◎提示一:23歲拍第一部電影「青少年哪吒」就入圍金馬獎最佳男配角獎
◎提示二︰主演三立「台灣阿誠」爆紅,成了鄉土劇一哥
◎提示三︰橫跨兩岸主演電影、電視劇,再創演藝事業高峰
《大明星小故事》
說來你們一定不相信,小時候,我的外號叫「圓環小惡霸」!
因為我的爺爺是建築商,花東地區的水泥建材幾乎全都是「陳家」代理的,身為家裡的長孫,從小就是橫著走,很小的時候就騎日本進口的四輪電動汽車、住三百坪大的三層樓透天厝,在當地,陳家最早擁有BETA錄放影機,家裡總是擠滿了小朋友圍觀看日本摔角。
因為太有錢了,念小學期間,每天的零用錢都是十塊、二十塊錢「紙鈔」,愛吃什麼、就吃什麼,愛請誰吃、就請誰吃,身邊一堆小朋友樂得做我的「小跟班」。
我成了小惡霸,就愛掀女孩子的裙子、拉女孩子的頭髮,經常搞得小女生放聲大哭,因為家裡生意很忙,每次闖了禍,父親趕過來罵完就趕回去工作,叫我去冰箱旁「冷靜罰跪」,我一點也不在乎,反正一邊跪還能一邊看電視,才跪了二十分鐘就跑掉了,當時的我,還真的是財大氣粗、胸無大志呢!
父親擔心我長大後變成大惡霸,小學一畢業,就把我送到台南縣仁德鄉的一所「城光中學」住校,在那兒,人生地不熟,學生們全都是來自東港、坊寮、恆春一帶的孩子,一群群都是八個人、十個人,我的身邊只有一個花蓮玉里的同鄉,人單勢薄,再也凶不起來。
從此,就從「惡霸」變成了「甜不辣」,經常被人叫到操場「釘孤支」打成「黑輪」,從那時起,也學會了用蛋清清腫去淤的護理土方法,但,每天照常上演被同學看不爽、抓去霸凌的慘劇,日子過得十分憂鬱。
我記得,住校那一段時間,父親每星期都會打一次電話與我聊天,問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被什麼人欺負?」我都硬說:「很好!」
為什麼不肯向父親求救?我覺得,被人欺負很沒面子,不敢說!以致於國中三年的住校生涯留下了後遺症─有話不說、愛皺眉頭,所以「酸梅」的由來真相大白。
到了高中階段,我到台北念了新埔工專,過去欠人扁的債還完後狀況總算改善了。
天生火爆個性被磨平了,但骨子裡那個「硬頸」個性還是會出槌,拍電視劇有時拿到劇本一看寫得不夠好,一想,拍了對不起觀眾、對不起電視台、對不起自己,偏偏劇本不能改,晚上要播出不拍又不行,這時,我就爆炸了。
我開始皺眉、一句話也不想說,握著劇本,愈想愈氣、愈想愈氣,一氣之下就把劇本用力一撕、揉一揉,用力扔在地下踩、踩、踩。踩完之後,氣總算消了,我也接受了人生不可能處處求完美的事實,這時,我才慢慢走回化妝間,揀回劇本再背,認命地做好一個演員的角色。我想,當時合作的演員應該都覺得我有「狂犬病」、當時的編劇應該都非常恨我...,SORRY,我當只想發洩壓力,否則真會悶出病來。
現在的我,有了小朋友一男一女,他(她)們求學的過程也難免會碰上霸凌問題,我見過別的家長強出頭介入處理孩子問題、把孩子保護得很好、深怕孩子受一點委曲。但我堅持讓我的孩子走我當年走過的成長之路,我的想法是與其給小孩子很多照顧,不如讓小孩子學會自己思考,學習如何扭轉頹勢、學會處理事情的方法與態度。
孩子在學校一旦被欺負、被霸凌,家長的反應實在不需要那麼激烈,其實孩子們自己會想,會思考我要避開危險嗎?要告訴老師嗎?還是要轉學?不管最後做了什麼選擇,總之,孩子一定會有自己的想法,家長要提供的就是與孩子真誠的聊天、提出我們當下的經驗分享給孩子。
我最常跟我小孩說的一句話就是 : 發生這種事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
因此,我從不刻意到學校處理孩子的問題,就像我的父親一樣,我相信,當時他猜也猜得到我住校時的孤單處境,才會一星期打一次電話給我,當時的環境逼我選擇自我成長,也很幸運安然度過了求學階段,這個過程讓我長大後更加圓融,也比同輩更快適應環境變遷。這是我父親送給我的人生禮物 – 獨立敏銳的思慮。
我覺得,在學校裡被霸凌、被欺負,都是成長的過程,我始終相信,小孩自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如果父母一味地幫小孩解決問題,孩子是不會進步的。與其插手不如放開手讓小孩體驗成長之路、我們當父母的就是周末放假與小孩好好聊天。這個親子聊天過程你已經送給你的小孩最豐富的人生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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