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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醛石 -【恣意人生】《全文完》 [打印本頁]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0 10:59 PM     標題: 醛石 -【恣意人生】《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9-23 04:04 PM 編輯

【書名】:恣意人生

【作者】:醛石

【內容簡介】:

    盧顯城想要一種輕松的生活,上輩子沒有做到,這輩子決定排除万難向著這一目標前進。

    依著上輩子的記憶,老盧決定去日本杯上撈第一桶金,可是到了日本杯之后發現自己居然有了一種‘相馬术’一樣的能力。

    有了這能力之后老盧哪里還肯象前世一樣畫的什麼鳥圖伺候什麼鳥人啊,挑馬養馬上賽道,輕松的賺獎金,盧顯城向著夢中的小日子邁進。

    過上了小日子之后的老盧有了追求,不僅僅為溫飽和輕松的追求,想著能給社會留下一下點儿什麼,這麼著老盧又向著新目標出發了!

    這本書講述的是老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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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0 11:01 PM

第1章 大夢三十年

    盧顯城的腦袋現在有點儿不夠用,睜著一雙細長的小眼迷茫的打量著房間的四周。以盧顯城几十年的生活經歷來看現在的情形有點儿混亂,自己似乎、可能、大概、差不多是重生了。

    原本自己躺在小公寓床上,一睜眼突然出現在了大學宿舍,讓盧顯城有點不知所措。

    按著一般人想象中,一下子年輕了快三十歲,盧顯城怎麼說也要歡呼雀躍一下還是怎麼滴,但是盧顯城好像是一下子轉不過彎來,腦子里就像是電視機沒信號的雪花圖,亂七八糟的一大片亂蹦跶的灰白點儿。

    “哥几個,時間不早了,咱們要是再不下去,食堂真的要關門啦”。

    正在這時,床下傳來了一聲悶悶的公鴨嗓子,盧顯城下意識的一伸腦袋立馬看到一張既熟悉又莫生的臉龐躍入自己的眼簾。

    說話的人叫徐正和,在大學宿舍中排行老三,現在的這位才十八歲,哪里能想的到他一過了三十腦門上立馬就成了中間溜冰場兩邊鐵絲網,現在一頭油亮的小平頭臉上,還點綴著几顆紅果果的青春痘,怎叫一個‘嫩’字了得!

    現在這貨一米七零身材卻顯得‘婷婷玉立’哪里會像几十年后,站直了根本看不到自己胯下的小丁丁。

    看這小子手中拿著一個鏡子,盧顯城一伸手順勢搶過來對著照了起來。

    “哎!你這家伙,我還沒有照完呢”。

    盧顯城一搶到了鏡子立刻靠到了床內側縮著,這貨既便是伸了手也對盧顯城無可奈何嘍!

    鏡子中同樣是一張洋溢著青春氣息的臉龐,以前的眼袋,眼角的皺紋,臉上松弛的皮膚一下子都不見了,只剩下帶著點儿烏黑卻緊致細滑的臉頰。

    “哥們還挺帥的嘛”盧顯城對著鏡子轉過來調過去了仔細瞅了瞅自己的兩頰,很是滿意自我表揚了一下。

    當然了以前照鏡子看到的是一張五十多的老臉,突然一下子看到自己十八歲時候的臉,如何能不‘帥’!

    再說了盧顯城長的是說不上帥氣,但是也不能說丑,從長相來說往人群里一扔,甚少一般般還能往上走一點儿。

    周正的國字形臉,鼻子不挺也不趴,眼睛不大卻稍顯有點儿細長,眉毛到是生的不錯,雖說眉型略細但是眉毛又黑又濃,加上一臉的濃密的絡腮胡子,刮過之后留下的烏青的兩鬢與嘴角更添了几分男人味。

    趁著盧顯城照鏡子孤芳自賞的時候,宿舍里剩下的四個人繼續討論著哥几個去哪里祭奠五髒廟的問題。

    宿舍的老大叫趙立輝,出生于七六年,是江南本省的江海市人,為人古道熱腸很是大氣。一米八六的個頭加上兩百多斤的体重,外帶著胳膊腿上毛絨絨的体毛,五大三粗的壯漢,不用化妝就可以去演《西游記》里的黑熊怪啦。

    老大就是老大,沒說兩句頓時豪氣的大手一揮,那架式十足的領袖范儿:“都別說了,為了慶祝狗娘養的軍訓正式結束,我作為宿舍的老大請哥几個去小炒部搓一頓好的!”。

    一聽說有飯吃,更主要的是有人掏錢,剩下的几個貨立馬胡亂拍起馬屁來。

    “老大英明神武,一統武林千秋万載!”。

    聽這話盧顯城不由的轉了下腦袋,立馬看到宿舍老二宋以謙那一張鞋撥子臉躍了出來。這貨個儿一米七五,不過身板過于單薄了一點儿,這身高配上一百三十斤不到的体重,大家可以想想看,說的猴儿都在誇他呢。

    “趙公公万壽無疆!”

    說這話的是老四湯勝松,作為現在國內最發達的省份過來的學生,廣東腔現在的地位也就比英語稍差這麼一點儿。這一口廣普盧顯城跟本就不用看臉都能猜出是這貨。這貨從長相上來說也具有南方人的特點,皮膚稍黑腦門儿有點大,身量也比較小一些,約一米六五左右,當然了這位一直號稱一米七。

    “那咱們可以多歇一會儿,現在去小炒部還要排隊”。

    被盧顯城搶了鏡子的徐正和一聽,立刻重新躺回到了床上,小炒部是屬于全天營業的,去遲去早都有東西吃,大家自然就不怎麼著急了,再說了上午軍訓檢閱剛完,現在哥几個也有點儿乏了不是?

    剩下的三人一聽有道理啊,一個接著一個又躺回到了床上。

    這時候盧顯城己經照完了鏡子,把鏡子重新掛回到了窗邊牆上,坐回到了床上繼續發著愣。

    “我重生了,我重生了!”盧顯城不斷的嘀咕著這個事情。

    現在盧顯城才覺得自己的心情變的千轉百回,一下子無數傷心痛惜的過往全都涌上了心頭,但是一下子似乎又抓不住重點,一時間真的百感交集。

    大約過了十分鐘,盧顯城這才回過了神來,等著覺查到的時候卻已是淚滿襟衫,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下來。

    盧顯城想起來了,現在自己十八歲,十八歲,祖母和父母都還在世呢,自己剛剛大一軍訓完,現在自己的家庭還是完整的,還沒有經歷過四年后的變故!

    在自己記憶深處這東西己經被盧顯城刻意的淡忘了二十年,不是盧顯城不想想起而是每一次想起的時候那種揪心的疼都像是后世的陰霾天,一但籠罩到盧顯城的心田就無法散去。

    后悔夾雜著無奈,甚至是對于自己的痛恨,似乎只有一下子了結了自己,方才能擺脫似的。

    現在一切重頭,變故還未發生,盧顯城如何能不欣喜若狂!

    “哎,老五,怎麼吖?”。

    躺在床上一翻身的湯勝松看到了淚流滿面的盧顯城,頓時被嚇了一大跳,一個一米八二的老爺們哭的跟個淚人似的,這是遇到了什麼傷心事啊。

    湯勝松這一嗓子頓時把剩下的三只眼神給吸引到了盧顯城的身上。

    趙立輝抬起腦袋望著盧顯城:“怎麼回事?”。

    盧顯城伸手抹了一下臉龐:“沒什麼,就是有點儿想家了!”。

    這話一出口頓時就像是點了哥几個的傻穴。

    想家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為啥一直嘻嘻哈哈的老五突然來這麼一下子,說想家了。

    一米八二個頭的大小伙子哭著說想家了,確實有點儿讓人一下子接受不了,感官上太別扭啊。

    這話要換上一漂亮小姑娘來講,哥几個一准儿柔情似水的勸上几句,十有八九還會遞上一張紙巾什麼的。

    換成盧顯城這樣的五大三粗的人講,哥几個下意識的覺得有點儿倒胃口。

    “看你小子這點儿出息!”宋以謙說道:“我家就石城,到現在也不是沒回過一次家!男子漢大丈夫志在四方,有什麼想不想家的”。

    現在大家才十八九歲,剛擺脫了父母老師的約束,就跟剛放到山中的猴子似的哪里會想什麼家!

    對于這樣一幫半大小子來說,現在父母的意義几乎就等同于自動提款機,口袋里只要有錢哪里會想到什麼父母之類的,哪一天主動的打電話回家,不出三句話一准儿轉到要錢大業上來。

    這時候的想家几乎就等同于想錢,但盧顯城這樣想到流淚的一准儿不可能是想錢,十有八九真的想家了。

    “想家就回去看看吧,反正明天就放假了”趙立輝說道。

    說完似乎覺得有點儿不順心又加上了一句:“老五,我以前認為你是個硬漢,現在!”

    說到了這里頓了一下,長出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太令我失望了!”。

    盧顯城那里會和哥几個計較這些,再說了對于哥几個盧顯城的心里一直存著感激,雖說16舍625一共才住五個人,剩下的三張都是空床位,到了明年自己的死黨周光勇搬過來也只有六人。

    現在五人中沒有一個是一本生,也就是以正常的分數線上來的,五人不是委培就是三本生,最少的一個離著石城理工的一本線還差著五十分呢。

    以盧顯城上輩子的記憶,周光勇算進來四年之后整個宿舍也只有這貨一人拿了學位證,剩下的五人全都只有畢業證,一股腦的全卡的英語四級上了。

    學習成績不怎麼樣,不過性格上都是屬于大氣爽快一類的,相互之間不光是在學校里相處融洽,到了社會上之后也能盡心幫襯。

    盧顯城經歷大變八年后重回石城就是在這哥几個的幫助之下,重新在這社會上站住了腳,可以說沒有哥几個說不准盧顯城就是另外一番樣子。

    一看盧顯城這邊一抹眼淚跟個沒事人似的,哥几人立馬開始取笑起盧顯城來了。

    “這麼大的人了,還流馬尿!”

    “沒想到老五還是個感性之人”

    ……

    盧顯城樂呵呵的只當沒聽到,抹了兩下眼淚直接從床上滑到了地方,拿起盆架上的臉盆抽了毛巾就准備去淋浴間洗個澡。

    ……………………

    涼涼的自來水從頭頂的水管噴了出來,往頭上這麼一淋,不由的讓人覺得整個毛孔舒爽的這麼一收,外面三十几度的大太陽帶來的燥熱,一下了消失了大半!

    盧顯城雙手扶著牆壁,閉著眼睛享受著現在這種夏日難得的涼意。

    一停下來盧顯城自然而然的開始想著自己重生之后該做點儿什麼,現在家人都還平安,至于以后的老婆,盧顯城這邊也沒有多想,重生之前兩人己經鬧了大半年的離婚,盧顯城這輩子哪可能再續前緣。

    現在盧顯城覺得擺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兩個字:賺錢!

    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想要生活好錢必不可缺,不說別的要是有錢的話就石城這天氣,盧顯城恨不得一天都呆在空調房里,誰想擠沒空調的宿舍。

    想到賺錢兩個字,盧顯城首先想到自己前世的工作,裝修設計。這東西聽著挺不錯的,可惜的是在盧顯城看來就是一給人當孫子的行當,既便盧顯城自己是個小公司的老板,盧顯城仍然有種感覺。

    每天掛著笑臉迎來送往的,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套滿意的方案,客戶瞅一眼不是改就是重做,遇到個不上路子的能讓你改上十几稿。

    這還是做工裝的,像個孫子似的活著。

    甚于做家裝的,在盧顯城看來連孫子都不如,遇到個夾生(不好說話)的客戶能指著你的鼻子罵你,你還得臉上帶著笑,一個方案讓你改上半年那絕對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半年賺你几千塊的方案錢,就這樣一些客戶還說別人那都不收錢云云。就算是付出了這樣的努力,也說不准什麼時候就被同行給撬走了。

    給人打工的時候想當老板,可是當老板的時候卻發現,頭上頂著的爺一個沒見少,反而更多了。

    不提工商稅務這些大檐帽了,有的時候連街道辦這些人都能給自己甩臉子。你還不能衝人家甩臉子,你要是不知好歹,不知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儿,這幫子人有的是本事玩你,玩完了還讓你哭告無門。

    現在這麼一想,盧顯城頓時覺得上一輩子自己雖說有房有車,但的活的質量估計連個窯姐儿都不如,窯姐儿賺錢的時候還能爽一把呢,自己賺錢爽都沒的爽,盡被人爽了!

    盧顯城恨恨的吐出了一句:“真特麼的太過份了!”。

    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水,盧顯城甩了甩腦袋又自言自語的道:“這輩子老子一准儿要活的能多浪就要有多浪!”。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0 11:02 PM

第2章 哥几個

    徐正和走到了淋浴間,看到盧顯城這邊兩只扶著牆像以為是在擺造型,頓時就有點儿不樂意了:“你小子不能快一點儿,一個澡洗了快十分鐘,大伙儿都等著你吃飯呢!”。

    “洗個澡都不讓人安生”盧顯城連忙拿出了盆子里的肥皂往身上打沫儿:“再給了三分鐘,衝衝就好!”。

    徐正和聽了轉身就走。

    盧顯城這邊肥皂還沒有打一半又看到這貨回來了。

    “你還有什麼事!”。

    徐正和望著盧顯城微微一笑:“朗朗乾坤之下,你不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盧顯城頓時腦門上掛了一圈黑線,實在想不出什麼應對的招了只得衝著這貨豎起了中指,想想看不足以對他表示出自己的鄙現,盧顯城又加了一根給他。

    “哈哈哈”

    徐正和仰天長笑了兩聲就溜了不見人影了。

    盧顯城簡單的擦了肥皂,然后衝了衝就算了事了,順帶著把換下來的內褲也用手搓了兩把就算是洗過了,擰了擰水之后放到了盆子,穿上了干淨內褲就這麼拿著盆子走回了宿舍。

    “你小子干什麼呢這麼慢!”。

    老大一瞅到盧顯城進門立馬抱怨道。

    “馬上走!”盧顯城三步帶兩步把內褲晾出了窗外,然后飛快的套了無袖背心和大褲衩然后把錢包這麼往口袋里一揣就准備出門了。

    看著盧顯城的動作麻利,哥几個也相繼晃出了門。

    “這几個意思?”盧顯城剛要出門就被湯勝松一把拉了回來,然后這貨把兩包大塑料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袋子里裝的是五人的髒到不能看的軍訓服。

    湯勝松理直氣壯的說道:“拿著,你小子耽誤大家這麼多功夫讓你干點儿活還唧唧歪歪的!你洗澡的時候有同學來傳遞了關主任的旨意,說是有不要軍訓服的都拿到樓下,學校統一捐給貧困地區……”。

    盧顯城聽了連忙說道:“行了,我知道了!沒想聽你解釋”。接過了兩個大袋子甩開了膀子跟上前面的隊伍。

    到了一樓的大廳,盧顯城還沒有到呢就聞到了一股子讓人作嘔的餿味。都不用看一聞盧顯城就知道了,這味儿純正的軍訓懶味,跟自己兩大袋子里的玩意是一個層次的。二十几天的軍訓也沒有星期天,小三十度的天氣下整個人包進了迷彩服,這味道想想看就明白有多濃烈了。

    盧顯城憋住了氣,把手中的袋子往大廳里一扔,然后飛速的跑出了宿舍樓的大門。

    “老大給支煙!”盧顯城看著哥四個如同聞不到一樣施施然的走了出來,說道。

    趙立輝一聽眨巴了一下眼:“你小子不是不抽煙麼”。嘴上是這麼說,不過立刻把手伸進了自己的褲子口袋,從兜里掏出了一包四塊錢的黃紅梅。

    盧顯城可是個老煙槍,不過剛入學還沒有學會呢,正常抽起來大約是大二下學期處女朋友的時候,可是現在的盧顯城已經換成了盧顯城,這抽煙自然就成了一種老習慣,能忍到現在沒抽那也是被重生這個事情給震住了,一時忘了煙癮!

    看著老大掏出了彈了好一會儿,才從皺巴巴的盒子彈出了一根,而且還快彎成了一個L型。

    “算了,我去買一包!”盧顯城心想得了,老大的煙盒里估計也沒第二根了。

    趙立輝一聽,立馬笑眯眯的把煙放到了嘴里,啪的一聲打著了火對著盧顯城的背影誇道:“老五我喜歡就一點儿,有眼色!你看知道哥哥沒煙了,立刻不提打秋風的事!”。

    說完美美的抽了一口之后,吐出了一個煙圈:“走,咱們先去占位子去!”說完邁動著兩條大毛腿向著小炒部晃去。

    老實說當老大一掏出四塊紅梅的時候盧顯城就沒什麼興致了,雖說大學時四塊紅梅是高配煙型,學期結束的時候別說紅梅了,能有一塊五一包的飛馬抽都有人伸手。

    不過盧顯城畢竟重生回來的,以前自己都是三十一包的喜慶,出門充面的不是中華就是黃鶴樓,一回來就讓自己來四塊的紅梅?盧顯城哪里能抽的下去!

    盧顯城站到了樓下小賣部的櫃台前,這才想起來現在可不是以后,自己一個月的生活費才五百塊,要是抽三十一包的煙,以自己一天一包的概念不用半月口袋里的這兩個錢就糟蹋光了。

    囊中羞澀,盧顯城的視線只能滑過三十一的區間往二十的區間望去,想了一下又不得不轉向了十几塊的煙,來回瞅了三趟之后只得又把視線放回到了二十塊上。

    哎!盧顯城內心長嘆了一口氣,感慨了一句: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心里這麼想可是手卻指向了櫃台里的一包金裝煙盒:“給我來一包金石城,再給我來個一次性的火機”。

    學校后勤部的小商店里服務員也是學生,論起來算的上是盧顯城的師姐,不過這位師姐的服務態度可不怎麼樣,瞅了盧顯城一眼轉向從牆邊的架上了拆開的整條煙中摸出了一包,啪的一聲拍到了櫃台上,另一只手在櫃台上的火機架上隨手拿了一個,扔放到了煙盒上。

    “一共二十塊五毛”。

    說完這位還上下打量了一下盧顯城。

    瞅了這位一眼盧顯城大致都能猜出這位心里想的是什麼,一准儿認為自己是在裝逼呢,當然了九六年還沒有裝逼這個詞,更沒有**絲這一說,不過裝大款還是有的。在這個小服務員的心里自己一准儿成了裝大款的了。

    盧顯城也沒興趣和這位糾結什麼,至于服務態度,整個學校里都這德性,只要是后勤部開的一水儿的死人臉,愛看不看,你投訴都沒人理你。

    看著盧顯城從褲子口袋摸出了一張皺巴巴二十票子,還有一張一塊的紙幣,服務員的眼神更加的輕蔑了,接過了錢直接把五毛的鋼蹦按到了櫃台玻璃上調頭就走。

    盧顯城哪有心情和這小丫頭一般見識,直接拆了煙盒從中抽出了一根點了美美的吸了一口之后就這麼抓著煙盒火機向著商店門走去。

    “裝什麼裝,弄盒好煙還抓手里,恨不得讓別人都看見怎麼滴”女服務員瞅著盧顯城的背影嘀咕道。

    “小敏,你快點過來幫忙,沒事嘀咕什麼呢”。

    “來了!”

    ……………………

    盧顯城離小炒部的門口還有十來米呢,看到老大帶著哥几個蹲在台階上,跟過年擠火車回鄉的老農似的。

    “怎麼了?”盧顯城走到了哥几個面前,一邊問一邊從手中煙盒中抽出了一根遞給了老大。

    趙立輝接過了煙瞅了一眼:“好家伙!你小子抽上金石城了,搶銀行啦?”。說著直接湊到了盧顯城打著的火前點上了煙。

    抽了一口長吸了一口氣,兩三秒才把煙氣吐了出來:“紅梅就是沒法和這煙比”。

    盧顯城心想:你不廢話麼,紅梅四塊,這一包二十,價格在這里擺著呢。

    徐正和看到盧顯城衝自己揚了下眉毛,會意的解釋說道:“周光勇正在里面排隊呢,你去里面看看,好家伙,全是人!”。

    “怎麼周光勇排隊?”盧顯城好奇的問道。

    湯勝松道:“正好門口遇到這小子,聽說我們聚餐這小子說帶他一個,老大說一群羊也是趕一只羊也是趕,就帶他一個了。這不自告奮勇去排隊去了”。

    “靠!”盧顯城不由的從嘴里吐了一句:“臉皮子夠可以的啊!”。

    說著伸著腦袋往小炒部里一瞧:“我靠!怎麼這麼多人啊!”。

    周光勇很好找,一米八八的個子站在人群中有這麼一點陳年鶴立雞群的調調,盧顯城一眼就瞅到了這貨。不過讓盧顯城吃驚的不是這貨,而是整個小炒部的隊伍從窗口直接排到了門口,一水儿全都是大一的新生,只要看看滿屋子里全是一厘米多的青皮腦袋就知道了。

    盧顯城哪有興趣排這樣的鳥隊去,就算是排了輪到自己最起碼也要一個鐘頭。

    “老大,預算多少?”

    “想做什麼?”。

    “咱們換個地儿,就這里輪到我個早餓死了”盧顯城說道。

    “五十夠了吧?”

    一聽預算五十,盧顯城立刻說道:“五十還蹲這里排個毛的隊,走,咱們出校門下館子去”。

    “六個人夠麼?”湯勝松問道。

    盧顯城拍了下胸口:“不夠算我的!”。說完衝著里面排隊的周光勇說道:“光勇,出來啦,咱不排了!”。

    一聽不排了周光勇拿著自己的飯盆屁顛顛的跑了出來:“那哪里吃?”。

    “跟我走!”盧顯城擺了擺手帶著大家往學校后門的‘小吃一條街’走去。

    現在才九六年,石城致尚大學這邊還處于所謂的東郊,城市還遠沒有發展到二十年后的樣子,出了學校后面就是個小村子還有工廠的混合區,三層以上的房子在這里就算高樓了,靠著這麼大一學校,這幫人不知道開飯店也一准儿知道出租房子,小飯店自然而然的就成片出現了。

    出了后門,盧顯城帶著哥几個下意識的往自己記憶中的小館子方向來,這家小館子一直是哥几個大學打牙祭的‘定點餐廳’,只是盧顯城不知道現在這個名叫四喜的小飯店開張了沒有。

    按著記憶中的位置,盧顯城很欣慰的看到了紅頭白字的四喜飯店四個字,門頭還是挺新的估計開了沒多久。

    “老板,老板娘”盧顯城推開了門走了進去,還沒來的急多說什麼呢,就看到了一個如同小山似的人影‘飛’了過去。

    一邊飛一邊還喊著:“空調,空調!”。

    然后就見這貨直接站到了空調的出風口,一下子就把出風口給堵的嚴嚴實實的。還好館子里現在沒什麼人,老生這時一般都吃過了,一幫子菜鳥新生估計都在小炒部排著隊呢。

    “六個”盧顯城望著奔過來的老板娘說道。

    湯勝松一坐來就嚷嚷著:“老板娘,你們家有什麼拿手的?”。

    “你們看菜單”老板娘笑著把手中的兩份菜單遞給了就近的兩人。

    徐正和接過了菜單瞅了兩眼對著站在空調口的趙立輝問道:“老大,你想吃什麼?”。

    抱著空調如同抱著一小情人似的,趙老大半閉著眼睛正美呢,哪有功夫琢磨吃什麼:“你們隨便點!”。

    盧顯城看著菜單傳了兩手還沒點出一個菜來,直接伸著腦袋瞅了兩三秒鐘:“肥腸魚,水煮肉片,外加一份農家大鍋燉,有這三個就差不多了吧?”。

    老板娘聽了點頭說道:“你們六個足夠了!”。

    一聽菜夠了,大家也都把菜單交給老板娘,接下來自然是下單,上茶之類的,可能是因為新開張,老板娘還給哥几個上了一小碟子的瓜子。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0 11:03 PM

第3章 賺錢要趁早

    吃著瓜子,哥几個立刻就像是插上了電的話匣子,立刻七嘴八舌的聊了起來。

    “你們班的課表出來了沒有?我們班真倒霉,跟機算機系一起上大課”湯勝松說道。

    徐正和聽了說道:“你就別抱怨了,我們特麼的跟機械”。

    周光勇樂呵說道:“我們跟人文!不錯吧?”。

    大家的對話看似是評價各院系,但是呆過大學特別是理工科大學的童鞋都知道,這几個貨不是談的院系而是談的妹子。

    機械學院或者說是機械系一聽不用多說標准的和尚廟,英文翻過來叫修道院!別說一個班了,一個年級加起來妹子都几乎接近個位數。

    計算機這兩年正開始伙,妹子不少大約占三分之一,不過熱門專門分數奇高,這錄取分數一高起來相應的妹子質量一般也要跟著下降,作為什麼985、211之類的部屬大學,石城致尚大學計算機系的妹子,那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不提也罷!

    妹子質量高又多的人文學院自是不必說,氣質外貌一等一,再加上還有學校的体育特招生,什麼藝术体操啊,花樣游泳啊之類的,雖說這些姑娘上課上的少,不過就身材和長相來說,一想到都要流口水。

    外語學院這種傳統的妹子集中營,數量那是沒的說的,要是評那個院系的男人最幸福,外語學院一准儿年年第一,每年都是向兄弟院系出口妹子的大戶。

    作為過來人盧顯城聽了一會儿就沒什麼興趣了,哥几個無非是談論哪個妹子長的漂亮,學院中新生誰是系花之類的。

    “盧顯城,你們班和哪個系上大課?”湯勝松手中捏著個瓜子一邊剝著殼對著盧顯城問道。

    盧顯城想了一下一點儿印像沒有,現在盧顯城中午時候換人了啊,就算是以前看過三十年前的課表哪還能記得,不過想了一下說道:“人文院吧”。

    反正上輩子自己和人文學院一起,就算是自己重生了以自己的社會階層還想改變歷史?說出來盧顯城自己都不信!

    “什麼班?”徐正和順口問道。

    “什麼文學專業吧”盧顯城記得好像是叫這東西。

    “我滴個天咧!”徐正和一聽立刻抓著盧顯城的脖子搖了起來:“你小子發達啦!”。

    文學這個班基本就是特招生的集中營,几個貨一聽直接就把盧顯城等同于掉進了女儿國中的大唐高僧。

    盧顯城掰開了徐正和的手:“人家都不來上大課的好不好”。盧顯城說的是實話,說是特招生其實這些人運動員的身份要多于大學生,几乎天天都在訓練場上的。哪可能天天蹲在教室里記筆記上課啊,這麼搞短暫的運動生涯都蹲廢掉了有木有!

    “周光勇你呢”

    “我們?我們和化工學院的班一起上大課”

    …………

    哥几個繼續談著美女,盧顯城則是在腦袋里跑起了火車。

    雖說剛才的服務員妹子盧顯城沒理會,但是盧顯城卻明白了自己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有位大神說過一句話:賺錢要趁早!

    先不說這個,再怎麼說也要賺點儿生活費啊,一個月五百上輩子能過,現在自己哪還夠啊,說的不好聽一點儿連一月的煙錢都不夠。

    干點儿啥好呢?盧顯城心下開始順著這棵藤去摸‘瓜’。

    体彩福彩?這可是重生撈第一桶金的大頭,可惜的是盧顯城以前從來不玩這東西,別說關注了,連買都沒有買過几期。

    搞科研搞創造?自己一三本生出生,而且自家知自家事,自己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發明創造不論前世還是今生跟自己一毛錢關系沒有。

    “盧顯城,你愣看想什麼呢?難道想人文的妹子啦?聽說校花葉知秋就是人文的妹子。可惜光聽說漂亮了,我都沒見過”徐正和說道。

    盧顯城沒有聽到徐正和說的什麼,啊一聲之后,下意識的說:“別煩,我現在正想著賺錢呢!”。

    “賺錢?”周光勇一聽立刻說道:“你小子這麼快就把一學年的生活費都用光啦?”。說完看著盧顯城手上夾著的金石城一想,覺得這事儿也說不准。

    “他國慶決定回家”湯勝松多嘴了一句。

    “就算是回家要錢也別這時候啊,從上學到現在滿打滿算才一個月,你現在回去要錢就算是你爸不削你,也要訓的。這麼著,我先借你一千,你再撐上兩個月然后再去張口,按你在家的地位一准儿就沒事了”周光勇張口就一主意出來了。

    盧顯城苦笑著說道:“我就不能想著自我鍛煉一下?我回家就是為了看看我奶奶還有爸媽家人的”。

    這話周光勇哪里肯信,張著一雙疑惑的小眼睛來回打量了盧顯城好几遍這才撇了撇嘴,都懶得和盧顯城說話了。

    几乎就是穿著開襠褲一起長大的,誰還不知道誰啊!

    可惜的是周光勇不知道,此盧顯城已經不是彼盧顯城了。

    湯勝松拍了拍手把手中的瓜子殼扔了:“說起來賺錢我到是有個主意,不光是能賺錢而且還輕松,就是耗點儿体力!”。

    盧顯城這邊也沒有多想,自己正因為這事沒有頭緒呢,聞言立刻催促道:“有這麼好的事情?那你不早說大家一起搞起來啊!”

    湯勝松狹促的一笑:“你能搞我不適合!”。

    望著盧顯城迷茫的眼神,湯勝松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我們那邊有些女老板口袋里有錢了,就想找點儿樂子。我這樣的人家一准儿看不上,身高這里擺著呢,老大、你和周光勇三人挺合適,一米八的大個儿挺不錯的,不過老大太胖,周光勇呢這麼大一號眼鏡,就你還行……”。

    “滾蛋!”聽到了這里盧顯城哪還會不知道湯勝松胡扯的是什麼職業。

    “哈哈哈,別激動啊,我還沒說完呢”一看盧顯城伸腳欲踹,湯勝松早己跳到了一邊:“你年紀輕輕的不用來賺錢也浪費掉了……”。

    旁邊几個開始幫腔:“老湯說的對,老五,你這邊眼一閉心一橫,哥几個可就靠你了啊”。

    “老板,再給來一盆純腰子!”。

    “你就當自己給富婆配種之后拿報酬不就得了,我跟你說種豬啊,種羊之類的都這麼干的”。

    “你們就沒一個好貨”盧顯城望著這几個貨,把自己的中指豎了起來,在每人的面前晃了一下。

    這時老板娘上菜了:“你們又要腰子?是炒還是燒?”。

    湯勝松連忙擺手說道:“沒有,我們哥几個胡說鬧著玩的,夠吃就行了!”。

    老板娘聽了笑道:“夠吃了,足夠你們吃了”。

    盧顯城望著桌上的大盆子,也就比宿舍的臉盆小這麼一號,而且上面整整一層的厚厚的肥腸和白色的魚片,現在這盆菜可比以后實惠太多了,而且這麼一大盆子才十五塊。

    菜上上來大家紛紛抄家伙動手!

    趙立輝一轉頭發現哥几個都開吃了,立馬奔了回來:“你們這些慫貨,吃也不叫上我!”。

    “我們看你吹的這麼投入沒好意思打擾你”宋以謙一邊嚼著肥腸一邊時不時的吐下舌頭,就這樣了還要張嘴和老大搭著話。

    盧顯城這邊則是慢悠悠的搭著筷子,腦子里飛快的跑起了火車。

    配種兩個字讓盧顯城想起了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似乎可以很輕松的為自己提供第一桶金。

    當然了大家也不要想歪了,盧顯城真的沒有打算像湯勝松說的那樣找個富婆配什麼種,前世沒干過這事儿現在都重生了還能干這事?

    “老五,發什麼愣啊,快點儿吃啊,要不都被這几個貨給吃光了”。

    趙立輝幫著老板娘把一大盆子的農家燉菜放上了桌,無意之間的一瞥看到盧顯城發愣不由的說了一句。

    周光勇嘴里塞滿了東西嗡嗡道:“他在琢磨老湯的提議”。

    湯勝松挑了挑眉頭,對著周光勇‘嫵媚’的說道:“還考慮個吖!直接來吧!”。

    噗!噗!

    “能吃完再惡心麼?”宋以謙差點儿噴了旁邊的周光勇一身。

    “吃飯都不能堵住你的嘴”盧顯城很是無奈。

    正的這個時候,最后一個菜上來了,又是一個硬菜,肉的吸引力明顯比農家燉菜要吸引人多了,大家立刻就轉移了注意力。

    盧顯城這邊看著身邊的一個個直往盆子里插筷子,一種久違的校園感重新回到了身上。

    抄起了筷子喊了一聲:“我來了!”。

    說完立馬加入了戰團!

    整場戰斗持續了十五分鐘不到,桌子上己經菜清盆空,桌邊的六個人剔牙的剔牙,揉肚子的揉肚子,全都混了個肚儿圓。

    要不怎麼說九六年的小館子實惠呢,不光是份量多還沒有地溝油,至于什麼轉基因啥子的盧顯城就不清楚了。

    反正這一頓吃的那是相當盡興。趙立輝叫過了老板娘一結帳,六個人吃了將將三十塊出點小頭。不光盧顯城,就連趙立輝几人都大呼比食堂炒菜便宜多了。

    几人吃完了飯並沒有立馬走,個個都想著多吹一會儿空調呢,現在外頭三十几度大太陽掛著,再說了出去宿舍教室哪個有空調的,還是呆在這里多混一會儿的好。

    老板娘兩口子也是個熱情的人儿,不光收拾了桌子,還給哥几個續上了茶水又上了一碟子。到了最后兩口子干脆坐到了桌邊和哥几個吹起了牛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0 11:04 PM

第4章 到小鬼子那里去撈一票!

    吃飽喝足的盧顯城吹著空調繼續滿腦子跑火車,想著如何賺錢的事情。

    不玩股票也不玩体彩福彩,但盧顯城是個入門的馬迷。

    盧顯城重生的時候國內剛剛開展商業賽馬,雖說比不上什麼賽馬大國,不過玩的人也不少,至少說石城賽馬場一到了周未至少也有三四千人去看賽馬。

    盧顯城上輩子玩了小半年,要說什麼老馬迷真的算不上,也就是無聊的時候當個消遣瞅瞅看看的。

    關心賽馬是因為盧顯城自我感覺自己有點儿‘相馬師’的天份,只要馬匹在亮相圈這麼一過,自己就會產生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直覺,能挑出其中有天份的馬。

    只不過當一場比賽中差不多水准的馬一多,這直覺就沒什麼大用了。

    憑這小本事一個月也能賺點儿煙錢,賺也就兩五百的,賠也就三五百足夠,算是小賭怡情啦!

    因這個愛好,盧顯城無意之間看到了個日文漢化的賽馬游戲自然隨手下了一個漢化版玩玩。

    游戲的攻略中說有一匹隱藏的無敵馬,配出它居要種公馬是日本的傳奇**周日寧靜,母馬則是三歲正當年的日本名駒氣糟!

    周日寧靜九六年的時候己經是種公馬了,出錢就可以配馬。游戲中的錢一般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但是氣糟可是三歲母馬,是正當年的馬,而且還是日本賽馬史上留名的母馬。

    想要把氣糟弄回來,系統開始給主角的小破馬就必須贏得兩場至關重要的比賽才能獲得購買氣糟的道具,只有了它氣糟的馬主才可能會出售氣糟給主角。

    第一個條件是贏得九六年三月九日的阪神大賞典。

    在這場日本的GⅡ賽場上會上演一場經典大戰,名馬老將成田白仁對戰后起新秀重炮,加入戰團的還有另外一匹日本名駒tokaiplace,可惜這匹馬名落孫山,取代它的是爆冷的黃金博士。

    還有在九六年十一月末的日本杯。

    主人公的馬必須擊敗英國名駒singspiel(歌唱劇)等一眾好手,為日本奪得冠軍。

    當然因為漢化的不好,盧顯城看到的都是日語的假名(盧顯城戲稱為拐棍体),根本不知道第一名的英國馬叫歌唱劇。

    現實中這場比賽前三名的排名是:第一名、英國賽馬singspiel歌唱劇,第二名、日本馬fabulouslafouine,第三名英國馬strategicchoice戰略選擇。

    游戲中錢是小事,想到弄到這兩場比賽的冠軍真是太難了,即便是用了S**E\LOAD大法,盧顯城也花了整整兩天超過二十個小時在這款游戲上。

    出場的每一批馬日文的拐棍体,盧顯城都印在了腦子里,可以這麼說吧,把游戲中的“直播”都快看吐了盧顯城的小破馬才贏了下來這兩場比賽。

    玩這這麼多次下來,就算是白痴也能記住馬名了。

    “什麼事儿?”盧顯城這邊正想著日本賽馬的事情呢,忽然覺得有人拍了一下自己,抬起頭來問道。

    “老板問你是怎麼找過來的”徐正和重復了一下問題之后道:“你小子今天怎麼啦,一直走神”。

    四喜的店相對于大部分店來說比較偏一點儿,不光地勢差了點儿還是剛開的店,現在也沒有多少客人,還不像以后每天飯點儿都要等位置,老盧知道用不了多久這個店是這一條街中生意最好的几家之一,甚至老板還買下了后面的小廠房擴大了門面。

    盧顯城對著老板笑了笑:“我就是喜歡新店,新店一般菜都做的用心!”。

    老板聽了捧了一把盧顯城,豎起了大拇指:“這位小哥講的有道理!”。

    盧顯城閉上了嘴繼續聽他們又扯了兩句之后,就不想再聽下去了,這幫子人天南海北的胡扯,沒一點營養,還是繼續思考自己的事情。

    最后一場比賽不是卻游戲中看到的,而是看到一則文章上介紹的日本賽馬,寫的一五年的日本杯日本賽馬完成了十連冠。

    這一次一、二、三全都是日本賽駒。第一匹是日本雌馬shonanpandora湘南魔瓶,第二匹是lastimpact最后震憾,第三名是lovelyday朗日晴天。

    以前這東西是記憶,現在這排名可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啊!要知道作為入門的馬迷也知道在日本杯這樣的大賽中猜中前三名,那最少也是一百倍,還可能上兩百倍的賠率。

    盧顯城很興奮,興奮到了用牙簽剔著牙都能走神,直到把自己剔滿嘴都是血,戳痛了牙齦這才回過了神來!

    還好這幫家伙沒有發現!盧顯城吐了一口血水瞄了侃大山的小伙伴們一眼心想。

    想完了馬,接下來考慮怎麼弄到一筆錢等著日本杯的時候甩出去了。

    當然在此之前為了保險期間盧顯城還是決定去查一查今年三月九號的阪神大賞典,冠亞季軍是不是成田白仁,重炮還有黃金博士。

    要是正確的話,盧顯城就一定要去撈上一把。

    盧顯城相信就自己一半扑街的老貨根本沒資格去影響什麼日本杯的歷史進程,對于勞一票信心十足。

    “傻愣著干什麼啊,走吧,馬上開年級大會了”。

    盧顯城這邊剛想著怎麼弄自己的賭本呢,腦門點就被湯勝松拍了一下,只得站起來衝著老板夫妻兩人笑了笑跟著哥几個出了門。

    一出了門,頓時一股熱浪扑面而來。

    “石城這鳥天氣,十月了還特麼的三十几度,還讓不讓人活了”趙立輝伸手擋了下眼睛,抬頭望了一下天抱怨著說道。

    宋以謙做為本地人更適應一些:“要不怎麼叫三大火爐呢,等等吧,十月底就差不多了”。

    “泥瑪!還要一個月”徐正和說道。

    大家一邊抱怨著石城的天氣一邊快步的往學校的后門奔,一進了校園往樹蔭里一站,頓時覺得好了不少。

    趙立輝也不怎麼的轉過了頭來對著盧顯城問道:“老五,你今天中邪啦?老是悶著聲不說話,為什麼?”。

    盧顯城道:“我就是想著真的出去賺點儿錢,我也老大不小的了,總不能一直讓家里養著吧”。

    周光勇聽了立馬伸出手在盧顯城的腮幫子上捏了几下:“我靠,這還是我認識的盧顯城麼?”。

    “別鬧!”盧顯城拍開了周光勇的手。

    “要不在學校找個活儿,我看去小賣部打工就不錯,人家也是學生我們也是啊”徐正和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盧顯城搖了搖頭:“人家是學生你也是學生沒錯,不過校園里的小賣部都是后勤處管著的,招的人也都是特困生,你這麼樣的一准儿沒戲!”。

    校園里的小賣部都是穩賺不賠的,這事情哪里輪的到外人做,學校為了照顧特困生才安排的位子,盧查城這類學生根本就不用多想。

    “那咱們能干什麼?”宋以謙這邊問道。

    盧顯城道:“一般的勤工儉學一是當家教,二是打零工,例如站街上發發傳單什麼的,大約就是這個樣子”。

    “要不我們國慶回來找個發傳單的活儿?”周光勇這邊說了一句。

    盧顯城心里搖了搖頭,不說願不願頂著個太陽干這事,就算是要干也不能干這個啊,有這時間盧顯城還不如弄台電腦畫施工圖呢,可比發傳單來錢多了。

    說起打工,哥几個似乎是找到了話題,一路上就這麼聊著。

    盧顯城則是想著自己的事情:錢從哪里來?

    這事情有點儿讓盧顯城撓頭,抓耳撓腮的想了好一會儿只得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做為一個十八歲的學生,想在一個多月內弄到几十万,除了找自家的娘老子之外,真沒什麼好招。

    如果時間長一點儿也行,要是比賽放到了明年盧顯城就有十成的把握弄到十几的背去日本狠撈一筆,可惜的是現在只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

    九月己經相當于過完了,到十一月的最后一個周末滿打滿算也就一個半月多几天的時間,不從自家老頭子身上想辦法盧顯城如何能去日本撈錢?要是只撈個一兩万人民幣,盧顯城自己都覺得對不起日本人設的大獎金。

    再說了現在可是九六年,出國簽證可不是這麼容易几天就能辦下來的,少說也要折騰個把月。

    說是在老爺子身上想辦法那是好聽的說法,說白了就是從老爺手上把錢給騙過來,依著前世的記憶盧顯城知道老爸老媽給自己准備了三十万出頭的結婚錢,就算是現在沒有三十万那至少也有二十多万了,有了這筆錢就能去日本爽爽的搏一下了。

    就算這一把搏錯了也不過是丟了二十多万,盧顯城相信有了領先快三十年的工作經驗和眼光只要重操就業,辛苦一年最多兩年之內就能把這二十多万給賺回來。

    不是盧顯城沒出息,一重生就想著回老家騙自家老爺子,而是時間緊任務重不得以而為之。再說了除了自家老子誰會有可能給自己二十万?

    況且就算是盧顯城想解釋,這事情和老爺子也說不清啊。

    說什麼?爺倆一見面盧顯城就來一句爸我是重生回來的,把家里二十万拿出來讓我去日本賭個馬?估計話沒說完自家老頭子就算是再疼自己,手上的大巴掌也該劈頭蓋臉就衝著自己腦袋招呼。

    估計一邊拍一邊還要罵:你這小混球想騙錢都想不到一個聽起來像樣的理由!

    老爺子要能相信你重生回來的才出鬼了呢,就算是你說以后發生的什麼事儿那也要時間來印證才能取信老爺子啊。現在盧顯城這不是缺的就是時間嘛,有時間到好辦了,哪里還會想這心思!

    一想到從自家老子口袋里磨錢,還不是一百、兩百而是老頭子多年的積攢下來給自己買房子的積蓄,盧顯城就滿腦子的漿糊:這事儿難辦啊!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0 11:05 PM

第5章 你成心的吧

    一幫人晃著大膀子一直到了宿舍的樓下隊伍就只剩五人了,周光勇半路就回自己宿舍去了。

    “上樓啊!”宋以謙對著站在樹蔭下不願動的盧顯城吼了一句。

    盧顯城不解的問道:“不是說開年級大會麼,回宿舍搞毛啊?”。

    宋以謙伸手由上到下這麼一擺:“就這樣去開年級大會,短褲人字拖?”。

    挖了下鼻孔毫不介意的說道:“不就特麼一年級大會麼,難道還要老子西裝領帶不成!”。

    “你不換?”

    “你們去換吧,我就在這里等你們”盧顯城從口袋里摸出了煙,順手扔老大一根,自己點著了火,就這麼踢踏著人字拖蹲到了路芽子上,配上上半身的兩根筋汗衫,活脫脫就是一胡同里的混子形像。

    蹲著瞅了一會儿路上的行人,這大熱天的連妹子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瞅了几眼也沒見到值得盯著瞅的,盧顯城決定自己還是想想回家怎麼‘騙錢’才是正理。

    大老爺們干什麼都快,包括換衣服。盧顯城這邊一根煙剛美美的抽完哥四個就出現在了宿舍門口,五人湊到了一起向著開會的新工字樓溜達過去。

    到了新工字樓開會的一樓大階梯教室,雖說沒有遲到不過也只提早了兩三分鐘,五人拉開門走進教室的時候,整個大階梯教室,己經是人頭攢動,湊在一起的聊天的嗡嗡聲讓盧顯城想起了鄉下廁所里夏天亂飛的蒼蠅。

    開門發出的吱呀聲立刻吸引了一些群眾的目光,被大家這麼一瞅哥几個有點儿心虛了,由老三徐正和帶頭微彎著小腰快步的向著后排空位走去。

    唯有盧顯城一個人氣定神閑的回視了大家一眼,然后慵懶的邁著慢悠悠的螃蟹步跟在隊伍的末尾,腳上的人字拖啪啪輕脆的敲打著腳底板。

    盧顯城的樣子放到大三大四沒什麼特別的,整個系里一大半的男生都是這種鳥樣子,另外還要加上女生中的三分之一,可是放到一入學的大一新生中立馬就顯示出差別來了,這樣子在新生的眼中就有點儿略**了,至于輔導員之類的自然就更看不過眼啦。

    “哎,你!”。

    盧顯城才剛剛走到了位子上,屁股還沒坐穩呢就聽到教室里響起了一個威嚴的聲音,這聲音響起來,頓時滿教室里的蒼蠅一下子‘灰’走了,安靜的連地上掉根針都能聽的到。

    “說你呢!”

    盧顯城一抬頭發現年級的輔導員正抬頭挺胸一臉正氣,如同是老電影中的八路似的向著自己這邊平移過來。那威嚴那氣勢,還有那份做作的領導神太,差點儿沒讓盧顯城以為自己站在了國會廳呢。

    “什麼事?”

    盧顯城一屁股坐了下來瞅著走過一的輔導員不緊不慢的來了一句,嘴上這麼說但是盧顯城心里猜到了,這貨看樣子准備殺自己這只雞,拿自己作法來嚇這滿屋子的新猴子。

    再看著來到自己面前的這位,雙目威嚴中帶著沉著,自信中帶著自傲與對自己的輕蔑,一股子生殺大權在握的樣子。

    這神情這氣度!放到了一屋眾猴的眼里那是領導的威嚴,上位者的氣勢。不過在盧顯城的眼中這不過就是官僚体系所推祟的官氣,一想到這玩意儿盧顯城就覺得自己面前一股子封建社會的大糞味儿扑面而來。

    一看到人,盧顯城想起來了。

    自己太記得這位了,大一的輔導員,姓伍,名劍聲。這貨在系里正攻讀碩士學位,明年畢業之后就會進入街道基層工作。

    兩三年后因為這小子長的帥氣,憑著一張爹娘給的漂亮小臉娶了一領導女儿,之后平步青云三十五歲混進了江南省委辦公廳,那叫一個春風得意啊。

    這位前世的盧顯城別說巴結了,連‘巴結’的機會都沒有。

    只要是學生聚會,‘成功’人士就是大家談論的重點,這位都是首當其衝的第一位。不過一七年的時候這位出了事,因為貪污和亂搞男女關系被判十五年。一下子又從成功人士變成了不法之徒,前后之間的人情冷暖也令人唏噓。

    伍劍聲站到了老盧的面前伸手,咚咚的在桌上敲了兩聲:“跟你說話呢”。

    “有話就說”

    盧顯城張口就回了一句。

    原本盧顯城這里還在嘀咕呢,心道:你一個罪大惡極的貪污犯有什麼好得瑟的!一聽到這位的語氣頓時有點儿不滿了,聲調自然有點儿不耐煩。

    老子剛特麼的說過這輩子要活的**一點、浪一點儿,你就過來找不痛快,你成心的吧!知道哥們是重生人士不?就你這種戰五的,分分鐘秒!

    伍劍聲還真的存了殺雞的心思,自己也是這麼過來的,做學生工作也有一年了,經驗算不少,自然摸出了一些管理學生的門道。

    自然知道對付這些剛入學的小雞雛儿通常就是嚇唬!

    到了大二,這些雞雛的爪子,喙什麼的就開始長了,這時候就要哄嚇結合。

    到了大三個個都成了脾性不好的驢,只能順著毛摸,一個個都知道了什麼級別的壞事才能勞煩到學校的教導處之后,身上的皮子就厚的能御寒了。這個時候輔導員防著炸毛就只能以哄為主了。

    至于大四几乎不見人,輔導員連想哄都沒啥機會啦!

    “你可以啊,這身打扮就來開大會了?來,讓大家看看,這一身的小肌肉,你是准備搞時裝發布會?還當這里是健身房啦”伍劍聲這邊伸手點了一下老盧,臉卻轉向了屋內的眾猴,打趣的說道。

    伍劍聲這邊說著估計別人聽來算是有趣的,有好事的人發出了附和的笑聲。

    哈!哈!哈!哈!

    盧顯城這邊聽了覺得這貨有點儿陰陽怪氣的,怎麼說老盧重生前也是個小老板,脾性還是有一點儿的。

    臉上並不見絲毫畏懼,穩若泰山似的老盧一甩頭,輕蔑的反問了一句:“喲!開個年級大會還要搞成奧斯卡還是怎麼滴?男的西裝革屣,女的一水儿晚禮服不成?今儿誰穿了,來讓哥哥我見識見識!”。

    這話一出口直接把一屋子的剛脫離高中老師淫威的小雞雛儿給嚇傻了。

    這哥們是誰阿,這麼跟輔導員老師說話!

    我草,太特麼牛逼啦!

    這是有好戲看啊!

    這些念頭也紛紛的從這些小雞雛的腦袋里蹦跶了出來。

    對于剛入校的大學生,還沒有從小學中學被老師威壓的模式中跳出來,不知道大學老師上完課夾起書就走人了,根本懶的理學生那點儿破事。

    因為歷史原因,新生對所謂負責的管理自己的人還有滿怵的,相當有畏懼心理。就算聽說大學生活自由散漫,但是這個時候全校大几千新生中也沒有几個真敢拿輔導員不當回事的。

    伍劍聲一看盧顯城憊懶的鳥樣,立馬明白自己今天遇到一個少見的刺頭了。

    可是現在知道也晚了,伍劍聲不好也不能退回去了,大庭廣眾之下轉身就走?那麼自己這個輔導員也不要干了,以后這幫小雞雛有樣學樣不是要鬧翻天了。

    伍劍聲決定再試著打壓一下盧顯城的氣焰:“怎麼跟我說話呢,站起來!”。

    可惜的是任憑伍劍聲怎麼想,也不可能猜到這位小雞雛的身体里住著一個校園老油條的靈魂,對于干了什麼樣壞事,才能有資格被校教導處的老師看的起,那是門清啊。哪會被一個頂著個管理員帽子的小研究生給嚇倒啰!

    “己經是共和國了,又不是滿清時代,怎麼著?我看到你還要站起來,要不?我給您打個千?”。

    盧顯城擺明了挖苦人。

    盧顯城的話讓別的小雞雛儿心中看熱鬧的小火苗儿,蹭的一聲全都冒出來了,一個個的眼巴巴的望向了這邊,被軍訓曬的如同非洲來的小臉上全都是期盼,就指望著能看場好戲呢。

    盧顯城這樣卻把身邊的哥几個給嚇住了,坐在旁邊的宋以謙立刻拉了拉盧顯城的胳膊,示意盧顯城服個軟。

    趙立輝則是對著伍劍聲陪著笑:“伍老師,他剛睡醒腦子有點儿不正常!”。

    這個時候,年級主任走了過來。老盧的年級主任是個二十八歲的女博士,大名叫關玲,正在本系制造專業讀博。

    在盧顯城的記憶中這位女學霸兩年后會和她的學霸老公一起去日本的早稻田大學留學,然后回校任教,還成了學科帶頭人。女學霸長的一般說不上好看也說不上難看,反正就那樣子,前世的時候盧顯城還算是個老實學生,跟她也沒什麼交集。

    作為關玲來說,現在根本不可能站在盧顯城這邊,屁股決定腦袋,只能選擇維護伍劍聲。

    走了過來之后對著盧顯城身上打量了兩眼,冷冷的說道:“回去換了再來!”。

    盧顯城一聽,再看看哥几個擔憂的眼神,說道:“成,那我先買西裝去!”。

    說完直接抬起腳邁著慢悠悠的小步子推開了門走了出去,只留下小雞雛們碎了一地的眼神!

    盧顯城這邊剛出門呢,就聽到教室里關玲說道:“對于這種沒有紀律的人我們酌情處理,我這里表態一下這次他最少是個警告處分,寫進檔案的那種!”。

    一聽警告處分,一屋子的小雞雛頓時就覺得脖子一涼下意識的把腦袋一縮。到是站到門口的盧顯城差點儿沒忍住笑出了聲。

    處分還寫進檔案?等學校讓您倆碰我的檔案再說吧!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0 11:06 PM

第6章 人靠衣裳馬靠鞍

    站到了新工字樓的大門口,盧顯城看了一下頭頂的太陽腦子里一下子跳出了個念頭:趁這功夫正好可以去查一下今年3月9號的資料啊。

    阪神大賞典中可不光是三駿爭雄,同樣也是新老王者之間的交替之戰,就算是GⅡ級別也穩穩的能上《讀買新聞》、《朝日新聞》這些大報紙,要知道日本的馬彩銷售可是穩坐世界第一寶座,馬彩銷售一度是美國的兩倍,就算是現在也是美國望塵莫及的。

    想到了這里老盧直接穿過了校廣場,直奔著校圖書館而來,可惜的是轉了一圈發現學校的圖書館並沒有訂閱日文報紙,只有一些日文的學术雜志。

    失望的老盧沒有辦法只好殺向石城圖書館,老盧相信就算是校圖書館沒有自己也可以在市圖書館里找到日文報紙,要不是石城圖書館也不好意思稱自己是國內第三大、亞洲第四大圖書館。

    出了校門坐了半小時的車,盧顯城這邊如願以償的到了市圖書館,前台一問就知道自己來對了,辦了一張免費的閱覽證老盧就殺向了國外報刊室。

    拿到了3月10號的日文報紙,雖說上面滿眼的拐棍体,不過老盧還是發現了自己熟悉的三串小拐棍儿老實的蹲在了首頁的位置,連翻都省了。

    心花怒放的盧顯城美滋滋的把所有能找到的報紙都翻了一遍,愣是瞅著不認識的字笑眯眯的看了半拉小時,這才把報紙給還了回去。

    出了圖書館的門,老盧想起來自己要去看賽馬那還缺一身行頭。

    看賽馬可不是大褲衩拖鞋就能入場的,穿的稍不正式就可能被人趕出來,就算是日本人不是英國佬,要求戴高帽整天沒事儿盤算著怎麼裝紳士逼,但也不可能穿著褲叉皮褲之類的人能進的。

    但是日本杯可不是普通的比賽而是世界獎金第三高的比賽,對著著裝肯定有要求,要穿什麼都沒要求也對不起人家這世界一流大賽的逼格。

    與其去國外買還不如便宜了國內的這幫子制衣場。

    愛不愛國的咱不提,至少它便宜啊!

    想到了這,盧顯城開始直接沿著道向著市中心的商業街走,准備從自己的生活費中扣出一點儿錢,先解決了看日本杯著裝的問題。

    還沒走到一半,轉著腦袋瞅著街上的露著長腿的大姑娘呢,盧顯城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一個前世熟悉的招牌:海士紳洋裝。

    “原來這鋪子現在在這地方?”老盧瞅了一眼門頭就想起來這鋪子了。

    雖說現在瞅著就是一兩間小門面儿的鋪子,不過二十年后這間店那就有名了。不說別的,到這里訂一套西裝,上檔次的直接換一個工人一年的工資都沒有問題。

    這間店以后還是周光勇這貨帶老盧來過,做了一套入流的西裝也要八千多塊,就這價格周光勇這貨還誇這家店好,順帶著和老盧時不時的叨逼一下:什麼所有的料子全進口,走線還是反手走之類的。

    老實說老盧對于西裝不是太懂,但是好壞穿上去一段時間之后,和別處買的一對比之間的差異不就顯出來了。

    所以老盧上輩子在這家店攢了兩套,一般的時候根本不穿出來,只有夠一定逼格的場合老盧才會穿上裝裝樣儿。

    現不知道這家店做一套得到多少錢!盧顯城心里這麼想著,腳下不自覺的奔著店走了過來。

    一推門進去的感覺頓時就讓盧顯城挺失望的,現在這店可沒有以后的檔次,比一普通的小裁逢店好也不是太多。

    窗口三個模特儿,屋里正中央有個方形台,台上同樣是五六個男模,正對著門的是一個長條形的木制櫃台,就這麼個樣子。

    櫃台后面還有一張三十不到的年青面孔,站櫃台的還是以后的老板海程。

    要知道以后想讓他親手做一件西裝,沒有大几万你就別張這口,光給錢還不行,你得在石城有一定的身份靠的是友情,像老盧這樣的客揣著錢這位都不帶真心搭理的。

    不過現在可是九六年,年青的海程現在正笑眯眯的盯著進屋了老盧,和聲氣語的問道。

    “先生,訂西裝?”。

    “我先看看”盧顯城說道。

    帶著一份好奇,盧顯城四周瞅了兩眼,視線又落到了海程身上:“請您親自做一身西裝,大慨要多少錢?”。

    “我還在學手藝呢,我們這里做一身三千起”海程瞅著盧顯城也不太像是訂西裝的樣子,不過來了即是客,店里五六天見不到客人進來了,笑臉迎客是生意人的吃飯手藝。

    盧顯臣心道:忘了,這時候店里的老爺子還做衣服呢!

    老爺子的手藝那自然是更好了,雖然盧顯城的心里情常想讓海士紳海老爺子想做一件,奈何囊中羞澀啊。

    伸手摸了摸最近一款西裝的料子,再看看款式老盧心里不由的點了點頭,至少還算是順眼。這手感真的不錯,而且版型也是式合亞洲人体型的。

    雖說西裝從歐洲傳來,不過東亞人的身材和歐洲人本就不同,手工的西裝店現在很多采用的都是日式版型。

    看著老盧這邊伸手摸著衣服料子,還湊近看一下走線的地方,還以為遇到了內行呢,于是問道:“您也干這行的?”。

    “我可不會這個,我就是想買一件西裝,不過預算不多,您這里的東西上几千的我真買不起!”盧顯城也沒什麼不好意思,把手從西裝上拿開直接說道。

    海程沒有想到眼前的人會這麼直接,臉上一點儿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沒有,笑著說道:“我們這里價格是比商場里的貴,不過料子用的也好,不論是面料還是里襯都是歐洲進口的,真的沒法便宜”。

    “的確是好東西,只怪我自己囊中羞澀啊!”盧顯城笑道。

    聽著盧顯城說的落落大方,海程心里也起了好感,一般客人進來不是不懂裝懂就說自己這里的西裝比商場里買的都貴之類的。

    這些人也不想想,商場里都是流水線上出來的,工人有台縫紉機培訓兩三月就能做了做。自己這里一套西裝從頭到尾做下來不光是用料,精力就比商場的多花几倍。

    更別說做出這一套洋裝,自己的老爹己經浸淫了大半輩子,才有這手上功夫,這特麼的能一樣麼!自己學了四五年還給老爺子打下手呢,老爺子都不讓上手,說怕自己給客人做丟了店里的招牌!

    每次聽人進門后說什麼不如大商場之類的,海程的臉上掛著笑,心里直接用土鱉兩個字扣到了人家腦袋上。

    現在進來的這位十几歲的半大小子,雖說直言自己消費不起,但是話儿說的人家心里舒坦,買不起就買不起,別扯我的東西比不過商場里的啊。

    盧顯城這邊棒場,海程這邊自然也覺得小伙儿年紀不大,但是個識貨的人!

    盧顯城這邊時不時的話又捧上兩句,這下子兩人自然越聊就越熱絡起來。

    老盧也沒想藏什麼說了沒几句就把自己叫什麼,干什麼的告訴了海程,海程自然也報上自己的名字,沒過多久兩人就哥,弟之類的稱呼開了。

    現在九六年,國內城市中剛發達起來的土鱉們,開著奔馳寶馬身上穿的不是夢特嬌就是假貨橫行的皮爾·卡丹,要不就是足以自豪的男人世界――金利來!

    這個時候很多人穿西裝還是不剪標簽的,留著標簽就是為了告訴別人我穿的啥牌子。真正訂作西裝,完量体裁衣的不是外企高管就是純正的老外管理層,在石城這里又以小棒、小鬼子為主力,國內的新富起來的大小土鱉們很多還沒進化出這種逼格。

    老盧怎麼說也是過來人,這邊哪會這麼土鱉,聊了一會儿就對于私人訂做西裝的前景猛誇了一下,誇的海城開心不己。

    海程心中不由的大呼:不光是知己啊,人家還慧眼識珠!

    要知道老外那邊真正訂做的西裝才上檔次,甚至是有些歐洲的貴族几代人都會在一家鋪子里訂制衣服。大工業化生產出來的東西在人家那邊根本上不了什麼檔次。

    中國雖說現在訂制的市場還不怎麼樣,但是以后有錢人的心態一准儿往這方面靠,對此海城沒什麼懷疑的,要不也不會准備子承父業從事洋裝訂做這行。

    “老弟,八百的預算有沒有?”海程覺得眼前的小兄弟順眼,頓時就想起了一件事儿。

    一聽八百老盧哪里還能不明白,咬了咬牙說道:“有!”。

    “那你等我一下!”海城說完轉身回到了櫃台后面,過了几分鐘之后拿出了一個盒子走回到了老盧的面前。

    “這是一位華僑訂的,己經付了定金但是快做好的時候又因為有事回了新西蘭,取消了!”海城對著老盧一邊解釋一邊打開了盒子。

    盒子里是一件寶藍色西裝,面料隱約的帶著一點儿豎條紋,在燈光下還帶有一點儿反光,隨手這麼一抬,料子上的反光就像是水紋一樣散了開來,就算是不太懂,盧顯城又不是瞎自然知道這料子那是一等一的,比自己上輩子攢的一万多的都强。再說了盒子里不光有西裝西褲,還有個同樣面料的小馬甲。

    “要是合適的話,我做主把這件八百讓給你”海城說道。

    老盧也不客氣,直接拿著衣服進了更衣室換了起來。

    穿著這一身出了門,老盧往鏡子前面一站,差點儿沒把自己的兩只小眼給閃瞎嘍!到底是老做衣服的,都不用尺子量一看就知道這身衣服適合自己的身型。

    上輩子老盧主日常打西裝的時候己經是快三十大几了,不光身材開始走樣,肚子也起來了,顯不出身型。

    顯身型的時候剛工作又沒錢,一千多塊一身的西裝只能是個西裝,顯不出多少身型來,以后能穿好西裝了,身材又不給力了。

    前后兩輩子老盧第一次在鏡子里看到了如此‘帥’氣的自己,恍惚之間老盧自我感覺可以上電視演‘霸道總裁’了。

    不論從哪一方面來說,現在的自己都比二十年后屏幕上一臉娘氣,演總裁的所謂‘小鮮肉’爺們太多了。

    那時候老盧看這種片子,就不由的想這些電視里的‘總裁’有一個帶一個,一准儿不是文胸公司的,就是婦女用品公司的。

    要是不信你隨便翻下報紙,機械制造這些老產業不提,不論是IT還是高科技,哪個總裁是長成這‘鳥’樣的,一說話跟宮里派出來的一樣。

    照著鏡子的老盧不光是把自己給醉著了,連旁邊的海程看了都直點頭。

    “你不去做模特儿可惜了”海程幫著拉了一下衣角說道。

    要不怎麼說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呢,盧顯城一米八的身高,不胖還有點儿顯瘦,臉長的一般不過身形好,由其一雙大長腿活脫脫的衣服架子。

    老盧人長的個頭高,但是臉並不太符合大眾審美,家族遺傳的國字臉,鼻梁雖高但是眼睛長的偏細長一點儿,嘴巴不大也不小整個臉形和五官都有點儿偏硬,加上刮的泛青的絡腮胡子,那就更硬實了。

    但是歲月把一種叫做氣質的東西沉澱給了經歷風雨的男人。

    盧顯城雖說二十歲的長相,但是畢竟心卻是來自于三十年后,當一位成熟男人的滄桑感和少年那種青澀感揉合進同樣一副身体的時候,自然而然的產生了一種獨物的韻味。

    寧靜中透著洶涌,張揚中帶著沉穩。

    現在這一身西裝可以說是成了幫凶,把老盧身上的這種魅力完全提煉了出來,呈現在鏡子里。

    海城拍了拍老盧的肩膀:“小老弟,就憑這氣質,你可以的!”。

    “我要開輛几百万的超跑,就算是我一身肉褶子也有吸引力”盧顯城打趣似的回了一句。

    海城哈哈笑了兩聲后問道:“要麼?”。

    “就它了,謝謝哥!”盧顯城根本沒有廢話,回去換下了西裝之后直接去附近的銀行把錢取了出來交到了海叫的手中。

    “除了皮鞋我這里沒有,領帶什麼的送你一條襯衫雖不貴也給你搭上了,不白讓你叫聲哥!”海城收了錢也不數直接往口袋里一裝,順帶又送了點儿東西。

    老盧真心的又感謝了海城,這件西裝雖說是別人做的,不過這料子加上做工,八百塊最多連里料的錢怕都不夠。

    哥倆又聊了一刻鐘,老盧把自己宿舍的電話號碼留了下來,然后又記了這邊的號碼,小老弟大哥几聲之后這才提著西裝出了洋裝店,出來之后直奔大商場又花了兩百入手了一雙款式還成的系帶皮鞋,這一身行頭就湊完整了。

    湊完了行頭,老盧直接殺奔汽車站,直接購了明天上午的回老家的車票。等著辦完了這些事情出了汽車站的售票廳外面天都黑了,直接又從汽車站坐公交車回學校。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0 11:07 PM

第7章 歸心似箭

    一推開門,盧顯城就聽到哥几個七嘴八舌的嚷嚷開了。

    “老盧,你怎麼才回來啊,輔導員都找你好几次”湯勝松說道。

    趙立輝也道:“你別跟伍劍聲硬來了,等會認個錯把這事給了結了,你不知道你走后關主任說要給你個記過外分呢”。

    “胳膊擰不過大腿,老五,退一步海闊天空,別硬扛”徐正和也說道。

    盧顯城聽了,一邊謝過了兄弟几個,一邊笑著把手中的包扔到了宿舍當中的大桌子上:“我扛什麼了,不是說不讓穿這樣麼,我以后年級大會直接就穿西裝打領帶去了,你沒看我連西裝都買好了嗎”。

    “這…這……,老五,你不會玩真的吧,年級大會你穿西裝打領帶多傻缺啊”趙立輝直接被盧顯城給弄的有點儿無語,

    更上大家無語的是看到盧顯臣這貨真的買了一身西裝回來。

    而且任誰一看,這西裝絕對不是兩三百塊能買的下來的。雖說大家沒見過什麼高檔衣服,不過光看這料子,大家的眼又不瞎自是知道這衣服決不是地攤貨。

    “行了,都吃飯了沒,我忙活了一下午還沒有吃飯呢”盧顯臣說道。

    宋以謙說道:“現在食堂都歇了,你只能去夜宵部了。不過在這之前,我看你還是去一趟輔導員辦公室吧,關主任那都來人叫你几次了”。

    “等我吃完了飯再說”老盧從口袋里摸出了煙扔了一根給老大,自己拉了張板凳坐了下來,點上了一根休息煙吸了起來。

    一看盧顯城這老鳥樣子,哥几個也沒再勸。

    老盧一根煙還沒有抽完,伍劍聲和關玲兩人一起出現在了宿舍里。

    一推門看到盧顯城老神在在的坐在板凳上,兩人心里都不由的暗自松了一口氣。

    從大會結束盧顯臣就不知道去哪儿了,這消息直接讓兩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至于為什麼?

    做學生工作的什麼奇葩的學生都可能遇到,不說別的就拿去年有個新生被訓了几句,直接給輔導員留了個字條,說是不上大學啦,我要到扎根內蒙草原去過風吹草低現牛羊的牧歌式生活。

    這家伙,差點沒有把他的輔導員給嚇尿了,這要是把一個學生給弄不見了,想哭都哭不出好聲調來。還好這位有運氣,警察在火車站把這人給堵住揪了回來,要不是這事儿就麻煩大啦。

    一看到老盧,兩個的臉上雖說保持著嚴肅的表情,不過心里總算是輕松多了。

    “不是讓你回來換衣服的麼?”伍劍聲搶先問道。

    老盧悠悠的說道:“我不是說了嘛,以后穿西裝去開年級大會。我可是說到做到的”。

    說到了這里拍了拍桌上的盒子:“這不整套的衣服都制辦齊全了,就等著下次年級大會派上用場了!”。

    這話一出來頓時就把年級主任還有輔導員的話給堵住了!

    你還能說什麼?人家可真的是把西裝買回來了,而且看看桌上的西裝那根本就不是几百塊能打發的。

    我們這是遇到傻缺啦?、

    關玲和伍劍聲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一點儿信息。

    然后伍劍聲就想:我靠!我跟一缺心眼的貨較什麼勁儿!

    “嗯,那你以后就穿著開會好了,但是鑒于今天下午你和老師頂嘴的情況,經學院討論給你記過一次,告示明天就張貼出來”關玲瞅了一眼盧顯臣說道。

    “我沒意見!您舒服就好”老盧說道。

    好懸的沒有把關玲的鼻子給氣歪嘍,什麼叫我舒服就行!

    剛想怒喝几聲,轉眼一想自己跟一二愣子較什麼勁儿。這麼一想心里剛升起的火苗一下子就沒了。

    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接下來轉身就出了門。

    伍劍聲瞄了老盧一眼也抬腳跟著出了門。

    湯勝松跟著到了門口望著兩人一前一后走遠了,這才轉頭問道:“老五,記過處分什麼時候能消?”。

    “消什麼消?”盧顯城問道。

    “不能消?那你還硬來,你傻啊你!下午關主任說背著個處分,不光畢業,保研都要受影響的”宋以謙對著盧顯臣說道。

    噗嗤!盧顯城直接笑出了聲來:“畢業證上蓋的是校長的章,他們算個球。保研他們的確能影響一點儿,要看平時表現的。不過,你看咱們哥几個誰是夠的上保研的料?”。

    還保研?別搞笑了,上輩子這屋住六人,有五個都是沒有混到學位只拿畢業證的,連個英語四級都折騰不下來的主儿,還談什麼保不保研?

    你們這幫家伙還真敢想!這是你們該考慮的事情麼?老盧以輕蔑的眼神在哥几個的臉上掃了一遍。

    “沒事?”趙立輝有點儿不信。

    “等我有時間讓老二給你寫封表揚信,弄個大紅紙寫,完了在樓下大廳一貼和他們兩說的一回事!”老盧從板凳上站了起來,直接向著門口走:“我去吃飯,沒人要去我一個人去了,我可說了,我請客!”。

    “真的?”

    “當然真的,隨便點!”

    “我說處分的事情!”

    “不信你也試試嘛,我保四年后你沒事!”盧顯城信心十足。

    不過這信心在剩下的几貨眼中自然有另一番解釋:死豬不怕開心燙!

    “我沒這個膽子,還是不和你這樣牛逼的人物相提並論了”。

    老盧聽了眾人的回答直接豎起了自己的中指,對著眾慫包晃了一下之后,哼著小調儿下了樓。

    “我是一只小小鳥,想要灰,怎麼也就灰不高,噢…噢…噢!”。

    哥几個的耳膜里立馬充斥著老盧殺豬似的嗓音。

    “行了,你唱的能一個音符在調上麼!”趙立輝衝著盧顯城嚎了一嗓子。

    宋以謙直接一針見血:“什麼歌到他嘴里都像是重新作曲了一般,新生代莫扎特啊!”。

    無視几人的鄙視,老盧樂呵呵的殺奔著夜常宵食堂而去。

    快八點,夜宵食堂的人還沒有多少,現在這個點儿上愛學習的童鞋都上自習去了,有女朋友的童鞋指不定在那個犄角旮旯抱著女朋友,兩人相互啃的一臉口水。

    沒女朋友的看電視,既沒女朋友又不看電現的不是打牌就是在滿校園瞎溜跶。

    吃宵夜的大潮怎麼著也要到九點半之后。

    人少!

    盧顯城叫的一份炒飯外加西紅柿蛋湯几分鐘后就全上來了,對于學校的食堂來說除了大鍋菜,炒飯炒菜這樣的速度很難得了。

    “嘿!哥們,牛逼哇!”

    盧顯城剛吃了一半的飯就聽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抬頭一看是一個不認識的,同系家伙正對著自己樂呵呢。

    這家伙自己長的一般,胳膊里卻還能攬著一姑娘,雖說這姑娘在盧顯城看來挺丑的。

    不過在理工類大學,一向是肉多狼少,先別提丑不丑的,人家這麼有預見性這麼快就能混上一個敢于投懷的妞,至少也算是個有戰略眼光的男人!

    盧顯城對于丑女沒興趣,對于丑男就更不感冒。

    老盧本著禮貌的原則稍微應付了一下,可是這位不覺得啊,轉頭對著身邊的丑女開始說老盧今天下午的事跡,然后這丑女望著老盧就捂著嘴直笑。

    看的老盧差點儿沒忍住想對人家姑娘說:麻煩您能把您那一口的黃色大板牙給收回去成麼?我特麼的在吃飯呢!

    還好這倆貨很快的走到窗口點餐去了,要不老盧真的只能惡言相向了。本來這食堂就不怎麼樣,還要看著這麼一對貨,真讓人難以下咽啊。

    吃完了飯回到了宿舍,大家湊到了一起看電視。

    看了一會儿老大提議打牌,至于誰下去買不得不又來了一次剪刀石頭布,最后倒霉的老盧下去買了兩副牌。

    牌買了上來還沒輪到老盧打,在五進四的剪刀、石頭、布中老盧又輸了。

    好在盧顯城也不生氣,就當自己的運氣被重生給用光了。

    牌一直打到了熄燈,老盧這邊上了床之后卻怎麼也睡不著,就算是加入了宿舍夜聊,聊到了一點半,大家都相繼睡著了。盧顯城也睜著個大眼望著屋頂,無法入睡。

    不光是重生之后的興奮感,還有想著明天回家見到父母還有祖母,老盧這心里像是起了打翻了一堆調味瓶,酸、甜、苦、辣、咸什麼味道都一股腦的涌了出來。

    最后沒有辦法,盧顯城只得拿著煙起身直接到了六樓的樓頂,坐在頂樓上一邊抽著煙一邊抬頭望著頭項的星星。

    現在的石城還沒有霧霾一說,一抬頭就是滿天熠熠生輝的繁星,那怎叫一個美字了得。

    手上燒著煙卷儿,盧顯城直接就這麼躺在了屋頂的水泥地磚上,也不管地上是不是髒,這麼一邊望著天空,時不時的抽上一口,腦子里回憶起了上輩子自己對于家的記憶。

    以前久遠而不願打開了記憶就像是奔涌的江水一樣,洶涌而出:

    盧顯城的父親,叫盧興國退休前是縣城一家紡織廠的副廠長,母親張彩霞退休前是縣機關的公務員,家里雖處貧困縣的小縣城卻是殷實人家。

    盧興國兄弟兩人,盧顯臣的親叔叔叫盧興華,是縣公安局的副局長,嬸子叫李芳兵,是縣中心小學的教導主任。

    雖說兩兄弟,但盧興國比盧興華大了十四歲,盧顯城的爺爺又去世的早,盧興國這長兄自然在家里等于半個爹。

    因此兄弟兩家人感情很好,住在一幢小洋樓里,盧興國家住樓下盧興華家住樓上。

    盧興國結婚的早,夫妻倆一直想要孩子但是一直沒要著,到了四十二歲的時候這才有了盧顯城,第三年的時候盧興華一家也有了個小閨女,也就是盧顯城的妹妹,大名叫盧慕芷。

    老來得子,別說抱上孫子的祖母了,連盧興國這位嚴父都沒有嚴的起來,從小到大就沒舍得真打過儿子,往往就是抬手嚇唬一下了事。就這樣只要被盧奶奶瞅見,老太太還是心疼的直抹眼淚。

    孫子盧顯城就是老太太的心頭肉、掌中寶!

    也就是嬸子的職業是老師,對于嬌縱的小盧來說還有約束力,一看到嬸子就有種學生怕老師的天生畏懼感,估計正是因為這種畏懼感才沒讓小盧這顆溫室里的小樹秧子給長歪嘍。

    對于家人的思念夾雜著一張張久遠而又熟悉的面孔一一的出現在老盧的腦海里,加上前世的愧疚,即將見面的歡喜攪在了一塊儿。

    別說是睡覺了就連人都越發精神了,一直等到了天蒙蒙亮,老盧干脆直接回到了宿舍提個小拎包踏上的回家的路。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0 11:07 PM

第8章 鄉土、父子

    車站上了車,盧顯城這才想起來記憶中的大金龍,還有更豪華的凱斯鮑爾還沒有出現呢。

    現在路上跑運輸的還是石汽和意大利合資的依維柯,就是那種十几個座位的像大面包車似的。這車子的座位坐著几個小時,那嗞味就別提了。

    更何況現在路上交警對于超載查的還不嚴,小車子還沒有出石城,中間走道里己經排上了五六個板凳,上面全座滿了人。這下子別說是走路了,過道兩邊的人想動下身体都挺難的。

    要說全都是坐人那也就算了,關健有的老鄉還帶著雞,原本天氣就熱再加這車的空調根本就不給力,四周都開著窗子估計司機也舍不得開。

    就算是開了,這麼點儿小的空間里擠這麼多人誰受的了這味儿。

    還好現在人們的觀念中也沒有什麼車內不許抽煙什麼的說法,二手煙的危害還沒有受到足夠的重視。

    老盧這邊只能把鼻子湊到了窗外,然后嘴里叼上一根煙,這才把那種讓自己作嘔的味道趕出了嗅覺世界。

    不說這車了,就說這路也真夠讓人蛋疼的。

    几年后開建的高速公司現在還沒有影子的事情,沿著老國道回家這車一坐就是四個半小時,中途還要停車吃飯。哪里像后世高速直達,又快又穩。家里要是有輛車,直接順著高速一路放回來也就是兩個多小時最多三小時就到家了。

    這一路上老盧那叫一個遭罪啊,好不容易熬到了縣城,老盧又想起來現在縣里的新車站還是沒有影子的事情。

    這到是個好消息,因為老車站就在小縣城的中心,車子要是停在老車站自己這邊就算是打個車子回家也不過起步價的錢。

    車子一停穩,盧顯城就急不可待的提著包逃下車子,下車之后按著膝蓋彎著腰猛吸了兩口新鮮的空氣,頓時覺得自己的肺里都為之一爽。

    出了車站,老盧打量著眼前自己几乎記得不得地方,以后在盧顯城的記憶中這個老車站很快就會變成了一幢十層高的大樓,一下子成了縣城里的地標建筑,在小縣城里十層的大樓,稍微粉刷一下二十年都不會太落伍。

    現在這里還沒有后世的樣子,車站的兩邊都一樣全是兩層低矮的兩層小飯館儿。只是過了吃飯的點儿,現在這個時間店里也沒什麼人,再說了十月一號回來的主力都是學生,几乎還都是縣城里的,抬腳就到家誰在這吃啊。

    這麼一來別說是人了,就連几條趴在門口的土狗都有點儿無精打采的把腦袋枕到了腿上,連老盧經過也只是睜開了眼睛瞅了一眼,連頭都沒有興趣抬起來。

    路上的行人也都有著小城特色,一個個的也是不緊不慢的挪動著。

    大家悠閑的走在樹蔭下或者蹬著輛自行車,唯有几個半大娃子,才能把車子踩的飛快如同一陣風一樣從路上飄過,時不時的惹來一兩句喝罵聲。

    老盧的老家屬于平古市,整個平古市可以說是江南省最窮的市,每年墊底的貧困縣前三名全在平古市。

    其中就有老盧的家牯山縣,牯山懸多年來一直保持著全省倒數第三縣的名號,成績非常之穩,几十年如一日,倒數!每年吃著省里的救濟。到了一二年,三個縣才因養殖牛羊脫了貧,不光是脫了貧三年后還成了全省的十强縣。

    貧困縣自然是有地理原因的,這三個貧困縣都地處丘陵地帶,並不像是江南其他的地方,魚米之鄉土質肥沃,這里的丘陵地要是種糧食,畝產連江南的五分之一都不到,靠種地這里的人怎麼可能富的了?

    二來麼就是交通的問題,這三個縣几乎就在一圈的大丘陵的中央小丘陵上,雖說有條大河經過這三個縣,不過這條河的河水的季節性很强,只有在梅雨季前后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內,這條河里才能走內河運輸的平底船。至于高速路要通過來那還是零五年的事情。

    第三就是這民風對外排外對內抱團,老話說的好:窮鄉僻壤出刁民,這三個縣差不多就這個樣子,一直這麼窮鄉民就有點儿皮掉了,都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久而久之就有點儿排外不講禮。

    正當盧顯城心里念著家鄉呢,衛邊傳來了一聲熟悉又恍如夢中的聲音。

    “儿子!”

    不知道多少年盧顯城沒有聽到過這熟悉的聲音了,也不知道多少個夢里,伴著這個聲音醒來的盧顯淚流滿面。

    雙目尋著聲音的方向,迫不急待的追了過去!

    父親!

    滿頭花白的父親一手扶著黑色的自行車,一手正向著自己的方向招著,眼睛里的笑空讓眼角的魚尾紋都重了三分,整個臉上布滿了喜悅,那是一種單純的,純粹的喜悅,是一個父親瞅見了儿子時的溫暖,疼愛!

    盧顯城站定了,一下子似乎有點儿覺得眼前的場景很陌生,別又是一場揪心的夢境,醒來又是被窗簾鎖住的灰黑房間!

    三十年沒有見過,再一次見到立于樹蔭下,滿面笑容的父母讓盧顯城心中又有些手足無措。

    爸爸!

    這個字眼己經在五十歲的心中早己消失,一下子似乎又很難吐露出來。嘴唇蠕動了好一會儿,盧顯城這邊都沒有清晰的吐出這兩個字來,不是不想喊,是似乎有什麼動西堵的嗓子口。

    “傻愣著做什麼,太陽下面不熱?!”。

    盧興國看到儿子傻站著,立刻推著車子走上了前面,一邊說著話一邊從車子前兜里拿出了一瓶玻璃瓶裝的飲料。

    老式的汽水,大路貨桔子味的,瓶子上面還印著可口可樂几個白色的字。

    盧顯城被動的被父親揪回到了樹蔭下,然后接過了打開了蓋的汽水,肩上的包也己經被父親接放到了車把上。

    盧興國沒有注意到儿子異樣,嘴里嘮叨著妻子想儿子的話,似乎是自己不怎麼想似的,其實這時候盧興國被見到儿子給樂壞了。

    對于一個四十二歲才盼到了一個儿子的盧興國來說,這世上沒什麼比看到儿子更讓自己高興的事情了。原本這小子還說這個國慶不回來了,誰知道一下子就改了主意,讓盧興國如何能不高興。

    “喝啊,怎麼不喝!”嘮叨了一會儿的盧興國說道:“喝完了把瓶子給我,我給人送回去”說到了這里指了下不遠的小店。

    盧顯城聞言立馬一抬手咕咚兩下就把整瓶子飲料給干光了。喝完后直接拿著瓶子向著小店走去。

    盧興國推著車子笑眯眯的跟在儿子后面。

    店老板接過了瓶子:“喲,師傅啊,這就是您的儿子啊”。

    “嗯!”

    “這孩子長的好,高高大大的,多好的小伙子啊!”

    “好什麼啊,光長個不長心眼!我和他媽為了這小子不知道****多少心!”盧興國嘴上這麼說,不過嘴都快合不上了,哪有一點儿不滿的意思。

    雖說以前管著几千人的場,不過現在的盧興國就是一個聽到別人誇自家儿子的父親,謙虛都謙虛的很假。

    “您一看就有福的”店主很會說話。

    盧興國笑道:“借您吉言,我先回去了!”。

    店主衝著盧興國擺了下手:“您忙您的事情去!”。

    “叔,再見!”盧顯城對著這位把自己好好誇了一遍的店主說道。

    店主這邊一聽自然又是誇了一句,但是盧興國確卻不由的一愣,因為按著盧顯城十八歲的脾氣,這時候能給人個笑臉就算是好的了,哪里會說叔不叔的!

    盧興國滿意的瞅了儿子一眼,就想著騎上車子。

    “爸,我來騎!”盧顯城說道。

    盧興國一聽說道:“你行不行?”。

    “沒事儿!”盧顯城接過了車子憑著兩條大長腿直接跨了上去。

    踩了兩下之后發現,好多年沒騎自行車都不會玩了。

    “還是我騎”盧興國一看,這也太沒譜了!

    盧顯城說道:“您這邊等我,讓我轉兩圈!”說完直接踩了兩腳,車子總著前面就溜了出去。

    長時間沒騎但的底子還再,騎了一百多米這感覺就慢慢上來了。

    至于盧興國則是笑眯眯的背著手,一邊慢悠悠的走著一邊瞅著儿子。

    很快車技又回來了,盧顯城把車子騎到了父親的身邊,調了頭:“爸,您上來!”。

    盧興國一歪屁股坐上了車后座:“好了!”。

    聽了這話盧顯城腳上一用力,車把稍歪了兩下之后車子就平衡了。

    父子兩人一輛車就這麼開始聊了起來。

    “爸,等我賺錢了給您買輛車開開”盧顯城說道。

    盧興國會開車以前也是有車的,畢竟曾經管著几千人的紡織廠,雖說副廠長不過在縣里排位的級別可不低,不可能不配車的。

    但是那是公家的車,盧興國從位子上退下來之后,這車隊的負責人雖說名義上人家願給老廠長面子,實際上也就這麼回事儿,一兩次之后盧興國也就不叫了。

    盧興國聽儿子這麼說頓時有一種老懷大慰的感覺,把手放到了儿子的后背上輕輕的拍了拍:“行,爸等著你的車!”

    “奶奶好不好……”盧顯城接下來就開始問起了家人,一直從奶奶問到了還在上高中的妹妹盧慕芷。

    坐在后座的盧興國這時候心里的感慨啊就別提了,只能不住的點頭:“好,好!”。

    知子莫若父,盧興國哪里能不知道自家的儿子什麼樣儿,現在這兩下一對比心里不由的問:這大學有這麼大的本事?軍訓一個月就能把自家儿子變成另外一個樣儿?

    要不是這面皮這身体,外加自己這個親爹過眼,盧興國甚至都以為眼前的儿子是別人假扮的。

    “軍訓很苦?”盧興國一想到這里就問道。

    盧顯城哪知道車后座的老爸想的什麼啊,順口講道:“哪能不苦,我跟您說厚厚的軍訓服每天穿上去都是餿的,一天下來衣服上就掛鹽霜了,還沒時間洗,看把我給惡心的……”。

    盧興國聽了就差想著給學校送錦旗了,就這還在心里叨念著:感謝大學有軍訓!

    盧興國相信軍訓的苦改變了自己的儿子,至于其它的盧興國也想不起來這段時間,什麼事儿能讓儿子起這麼大的變化。

    知道儿子變的更好就成了,至于怎麼變的盧興國一點儿也不關心!

    像是一句老話說的,人只會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事情!盧興國就是這樣心理,軍訓改變了儿子,這很好!

    然后?然后就沒有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0 11:08 PM

第9章 家人――久遠的記憶!

    盧顯城一邊和父親聊著,時不時的看看周邊路上的各色行人。

    貧困縣自然就少不了貧困縣的樣子,街上時不時的能看到几個滿身補丁的人,或是騎著破舊的車子,或是趕著車,拉車的不是禿了毛的驢就是騾子,偶爾有兩匹馬這馬長的也跟驢沒什麼區別。

    道路的邊上時不時的還能見到一堆驢馬糞之類的。

    上輩子家鄉是怎麼富起來的?盧顯城想道。

    這麼一下子還真讓盧顯城給想到了。

    家鄉富起來是因為不種糧食改種草,這里的草不是指的中草藥,而是一種牧草,日本人研制出來的一種牧草。

    大約是一几年吧,可能是這個時候,盧顯城有點儿不太記得了,反正早也早不到哪里去。起因是市里接了一個日本投資團,日本人考察過之后認為了這里的氣候適合種一種牧草,讓這幫農民們都不種糧食了改種自己帶來的牧草。

    為了讓農民第一年就大面積種,許了種草比種糧食收益多,為了調動農民們的積極性還和各家各戶簽統購合同。不光是這樣還鼓動縣里調了專門的款子扶持,這樣這幫老農們才一改以前的種糧在自家田里國種上了小鬼子的草。

    不過這地也奇了怪了,糧食種的不好這小日本的草真是長的又嫩又高,賊好!

    這下子老農們又覺得這草也不算我的啊,長好了也要給小鬼子的。草長的這麼好看著給了小鬼子這不讓人揪心嘛,想來想去有人就開始拿著剩下點儿的扶貧款養點儿羊,牛什麼的,算是副業。

    誰知道這一養大家發現,用這草養草,精料用的極少,一個月下來就算是喂一丁點儿精料也不掉什麼膘,草的營養價值賊高!

    這下好了,一家開始千家學,不出三個月這三縣種草的地上全都被老農們養上羊,牛等等牲口。

    等著日本人來收草的時候,這幫老農就直接不干了,草你連跟割走了,我牲口吃什麼!

    一幫老農民們耍起賴來,根本不管什麼合同不合同的破事,給日本人來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

    日本人這下也惱了,咱不帶這樣的啊,大家可是有合同的!日本人拿著合同找縣里了,縣里也沒法子啊,別看著一幫子農民平時蔫巴著呢,但是談到錢的時候,而且還是自己錢的時候,什麼事儿都干的出來,鄉鎮干部都懂的事縣里干部誰會不懂?

    縣里沒法子那報到市里吧,市里這邊一聽也直抓頭,沒辦法又報到了省里,省里聽了也只剩下干瞪眼了。

    吆喝兩聲?采取强制措施?

    這可是三個貧困縣農民們的生計,誰敢說把地里的草都强收上來給日本人,你真的以為三個貧困縣的潑賴貨湊在一起是鬧著玩的?以為窮的家徒四壁啥的的人沒膽子組團到省委門口來扯橫幅?

    省里這下就成了風箱里的老鼠兩頭受氣,日本人這邊有牧草的專利,國家現在也注重專利尊重發明了,再像以前那樣耍賴下去是肯定不成的。可是這一方面又涉及到的是三縣人的錢袋子啊,誰有膽子不給這些人留活路?這東西更要命,一個處理不好就不是經濟事件而是政治事件。

    要不怎麼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呢!

    兩權相害取其輕,相比之下還是几日本商人好對付一點儿,不就是合同嘛,咱江南可是一等一的稅收大省,咱們按著合同上寫的賠不就成了,至于農民種了草,這專利使用費我們也給!

    省里答應是答應了,不過省里這邊也不傻啊,合同是縣里簽的,錢也不可能直接從省里給日本人,而是從省里到市里再到縣里,這麼几級下去,就當扶貧款的一部分了。日本人要想從縣里這幫胥吏手中要這錢,那難度可想而知。

    最后三縣脫了貧,省、市、縣都受到了表彰,省里也只出原來三分之一的扶貧款當專利費就能收上三個富地的稅收,一來一去可賺了不少。

    日本人到是改成要賬的了,每年都來縣里要錢。到了后來省里知道日本人選用的草是這邊特有的土名叫野驢叫子的野草雜交出來的時候,這下縣里就明目張膽的直接拖著不給,自己黑了。

    論到不講理的時候也就不講了,下面人沒這麼多講究。

    這事后來老盧聽說日本人在南美和美國找了几塊氣候差不多的地繼續種自己草去了,國內的這種草雖然不用交專利費了,可惜的是這麼貴的東西不能拿到國際上出售,還是人家有專利啊。

    差不多想完了這事儿,盧顯城己經騎著車子到了自家的門口。

    車子交給了父親推進了院里,盧顯城站在院門口望著眼前的老宅,很是多瞅了兩眼,要知道這老宅零三年就出售了,出售后盧顯城就沒有回來過。

    現在宅子的模樣一如自己的記憶中,大大的院門,只開了大門上的小門,整個大門都上了朱紅的大漆,院門兩邊的門柱用灰白色的啞光瓷磚包裹了,頂上挑著一個中式的挑檐上封紅色的琉璃瓦,這樣的做法也是四周小院常用的手法,大家大同小異。

    院門很大可以進出小卡車都沒有問題,一般日常的時候大家都從小門過,不開大門的。當然子家里現在基本沒什麼車進出,光自行車進進出出的開大門也廢勁。

    “哥哥回來了?”

    正當盧顯城想感嘆的時候,院子里傳來了一聲輕脆的女聲,很快的一個腦袋從院門里伸了出來,衝著盧顯城這邊擠眉弄眼的做鬼臉。

    這就是盧顯城的妹妹,確切的說是堂妹,盧慕芷。

    丫頭今年十六周歲,比盧顯城小兩歲,兩人同住一個院几乎就是從小打鬧到大的,加上以前盧顯城也不懂事儿,可沒少欺負這個妹妹,不過畢竟是血濃于水的親人,哭鬧最多一會儿兄妹倆個又和好了。

    都盧家的臉家傳的國字形,雖孫盧慕芷遺傳了嬸子的五觀不過這臉盤還是照搬了老盧家的,這樣使是盧慕芷天然的帶有几分男人氣,不是說盧慕芷丑,而是說這姑娘長的稍偏中性一點儿。

    當然了在老盧看來自己的妹妹那是最漂亮的,什麼電影明星都比不過。

    “哥被太陽曬的又黑又傻,站在門口像個高梁竿子”盧慕芷瞅著盧顯城笑著對里面的人說道。

    走近門口,輕輕的按了一下小丫頭的腦袋,一進了門抬頭就看到了院里樂呵呵的眾人。

    奶奶站在院子里檐下,一臉慈愛的望向自己,母親和嬸子兩人身上穿著圍裙,看樣子剛剛從廚房里出來。二叔則是一身警服站在堂屋的門口,手里夾著一根煙,抬腳往廚房這邊來。

    整整一屋子都是盧顯城的骨肉至親,上輩子這樣的場景早己不在,現在又一次的出現在盧顯城的面前,盧顯城在心里已經向滿天的神佛感謝了無數次。

    “媽,嬸子”盧顯城張開了雙手就向著母親和嬸子擁抱了過去。

    兩個從來也沒有見過盧顯城這個架式,不由的一愣神,這下子被儿子、侄子抱了個結實。

    張彩霞使勁的推開了儿子,順手在儿子的身上虛拍了一下:“這孩子,出去一趟怎麼學起這個來了,勒的我快喘不過氣了”。

    張彩霞和嬸子李芳兵還好,不過當盧顯城抱上了盧興華的時候,盧興華的臉色就有點儿精彩了。

    老盧家雖說寵盧顯城,不過盧興國和盧興華兄弟倆人一般來說面上還是保持一點儿威嚴的,雖說不至于到抱孫不抱子的地步,但是板起臉的時候還有點儿威嚴的。

    被侄子這麼一抱,還掂了一下盧興華的臉刷的一下就變得有點儿不好意思了,為了掩飾這種不習慣,盧興華摸著鼻頭說道:“這孩子,這孩子!”。

    “哈!哈!哈!”盧慕芷指著父親都快笑彎了腰:“哥,你再抱我爸一下,對了,親他一下,爸這表情太精彩了”。

    盧顯城哪里管的了這個,抱完了叔叔直接奔著奶奶去了。

    奶奶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還沒等著孫子抱上來呢,自己先把孫子攬懷里了。

    在盧慕芷撇著個小嘴的注視之下,奶奶在盧顯城的后腦勺上撫了四五下這才說道:“哎喲喂,這哪里是上大學啊,整個就是遭罪去了,看把我這小孫子給曬的。你看,吃都沒吃好啊,孩子瘦了一圈……”。

    盧慕芷接口說道:“是啊,奶奶,學校可把您這一米八儿的小孫子給餓壞嘍!”。

    “哎喲!”話還沒說完,小丫頭的腦門上就挨了父親輕輕的一小巴掌。

    “怎麼和奶奶說話呢”。

    盧慕芷揉著腦袋小聲的說道:“本來就是嘛!”。

    張彩霞這時說道:“好了,好了,人都齊了都進屋吃飯吧!”。

    聽這麼一說,大家紛紛的往堂屋里走。

    盧顯城這邊自然的輕輕的扶著奶奶的手臂,老人家說一句話就要在孫子手上拍拍,不管說什麼盧顯城這個當孫子的都是一臉的享受。至于奶奶嘮叨的什麼,因為都是瑣碎的小事,完全不記得了。

    堂屋的一張八仙桌上擺滿了十來個大大小小的碟子,整個一桌菜有魚有肉,有雞有鴨那叫一個豐盛啊。

    扶著奶奶坐了上座,盧顯城這邊直接在旁邊坐了下來,按著老家的規矩對面席位是僅次于正席,要留給父親和叔叔,對著主席的第三重要,自己現在坐的是最低的席面。

    這是老家的規矩!

    各有所座,一家人該坐哪里就坐哪里早己成了習慣,坐下來之后開酒的開酒,盛飯的盛飯很快桌上就熱鬧了起來。

    “軍訓苦不苦!”盧慕芷對于大學的一切都好奇,一邊扒著飯一邊問著身邊的哥哥。

    盧顯城說道:“真辛苦,我們學校和別的學校不一樣,教官都是請的軍事學院里部隊上來的尖子生,一周就是一個下午的休息時間,只夠洗衣服連曬干都別想,都是穿在身上晾干的……”一邊講著軍訓的事情,一邊伸出了筷子給妹妹的碗里夾了一塊雞肉。

    依前世的記憶,妹妹最喜歡的就是雞胸脯上的肉。誰知道盧顯城這個動作不光是搞的盧慕芷,連桌上的其他人都不由的愣住了。

    盧顯城到是沒有流意到其他人,只是望著瞅著自己打量的小丫頭問道:“怎麼不喜歡吃這個了?”。

    小丫頭放下了碗伸手在盧顯城的臉上捏了一下,還用另一只手上的筷子輕戳了一下,一邊戳還嘟囔著:“不對啊!”。

    盧顯城被妹妹的動作弄的哭笑不得,伸手拍開了丫頭的手:“老實的吃飯!沒事干擰我干什麼”。

    盧慕芷一臉迷茫的端起了碗一邊往嘴里刨著飯一邊拿眼珠子滴溜溜的瞅著盧顯城。

    “怎麼了?”。

    “你以前給我夾雞塊都是饞我的,在我眼前繞兩圈一閃就進了你的嘴里”盧慕芷扒著飯回答。

    呃!盧顯城都有點儿記不得這事了,現在用快五十歲的心態瞅這個妹妹,老盧不知道已經帶了几分對女儿似的疼愛,畢竟上輩子老盧五十歲了連個孩子毛都沒得到。雖說心態是這樣,不過老盧可不知道這一點儿,只是想著重生了要多疼愛一點儿這個妹妹。

    要知道妹妹以后可是去了首都上大學,最后還定居首都,兄妹倆几年都未必能見上一面。

    其實不光是妹妹,這一屋子的人盧顯城覺得自己都要珍惜,因為只有這些人合在了一起,才能叫一個字:家!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0 11:09 PM

第10章 重生的差別咋這大呢

    美美的吃完了飯,在家人奇怪的眼神注視之下,盧顯城又幫著母親、嬸子刷起了鍋,洗起了碗。

    一邊洗著一邊還給兩人講起了后世聽來的笑話,什麼一個賊偷了几斤水果,被判兩年不服,審判長解釋一個猴偷個桃被關了五百年之類的,弄的整個廚房里笑聲連連的。

    盧慕芷這邊和盧奶奶一起蹲在屋檐下,聽著廚房里的笑聲說道:“奶奶,你說是不是我哥被外星人給劫持了,然后給我們弄一假的回來湊數的啊,我覺得一個月不見有點不認識哥哥了”。

    “哥哥大了嘛!”盧奶奶才不想這麼多,不管是怎麼著都是自己的孫子還能錯了,現在不過長大一點儿罷了有什麼奇怪的。

    “那你喜歡現在還是前面的?”。

    盧慕芷連忙說道:“當然是這個,這個哥哥疼我,不像以前的老是惹我!”。

    “那不就行了”盧奶奶笑眯眯的說道。

    接下來的兩天盧顯城這邊都表現的很好,以前在家油瓶倒了都不帶扶一把的性子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光是幫著家人干活了,到了晚上居然還寫起了東西,雖說大家對寫的什麼不太感興趣,但是以前根本坐不住的孩子現在一下子變的沉穩不少,人也不是那麼**儿啷當的了,全家人自然是高興万分。

    盧顯城晚上的時候不是干別的,而是想著如何才能說服自己的父親把家里存著的錢拿出來讓自己用用。

    當然了什麼**之類的盧顯城還沒有傻到拿出來說,這東西自己知道就成了,說出來別說是二十万了,估計一毛錢都別想從家里弄出來,盧興國和盧興華兄弟兩人對于賭很不感冒,尤其是盧興華,從事公安工作見過賭破了家的也不是一個兩個。

    這樣以來盧顯城覺得自己線要錢大計就得從自己的老本行上來,要錢的名目要從開裝飾公司這個點上展開突破。

    想要錢憑一個正當的理由那是遠遠不夠的,自己還必須拿出一點儿真格的才能打動自家的老子。

    別看自己是他親儿子,這錢也是存給自己的沒錯,不過父母對著錢可是有用處的,兩口子攢了半輩子的錢是給自己買房子娶媳婦的,也是為了讓自己畢業后生活輕松點的。這錢可不是簡單的買房錢,而是老倆口的一片舐犢之心。哪里是一個簡單的理由可以搞出來的。

    再說自己的爹媽又不傻!活了好几十的人了,還一個是廠長一個是坐機關的,真繞不過自己?如果自己不是他們的親儿子,估計能把自己繞賣嘍,還讓自己數錢呢!

    盧顯城晚上的事情就是寫計划書!

    就如何在石城開一家裝修公司展開分析,首先是市場的切入點,從自己這邊的優勢,還有一些技术層面上展開論述。

    不得不說老盧寫的很仔細,說老實話如果這東西有人寫了放到自己的面前,老盧都一准儿會心動,這計划書做的盧顯城自己覺得自己都快佩服自己了。

    到了三號,纏人的小丫頭上課去了,盧顯城這里才沒什麼事,坐在屋里直接一寫就是一天,改了寫,寫了改,到了晚上八點多鐘才把計划書弄好。

    帶著十几頁的計划書,盧顯城出了自己的房門。

    “奶奶!”看到了奶奶正在客廳里剝著水泡法干蠶豆,盧顯城問道:“我爸呢?”。

    “你爸在書房里呢”盧奶奶伸手一指:“找他做什麼?”。

    盧顯城說道:“我有東西讓他看看,順帶著要點儿錢!”。

    盧奶奶一聽覺得這句話孫子說的還正常一點儿,聽這話盧奶奶確定這孫子絕不是外人裝扮的。

    “那你去吧!”盧奶奶說道。

    帶著東西盧顯城就向著老爸書房的門口走去。

    咚咚咚!

    “誰啊”

    “爸,是我!”

    “進來!”

    輕輕的一擰門鎖,門開了。盧顯城一眼就看到父親坐在了書桌了后面,一只手拿著眼鏡,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部厚厚的書,看著上面還有一些機械圖,估計又是紡織工藝之類的專業書。

    雖說老爹退下來了,不過一輩子的習慣一時也放不下。時不時的還要翻上一翻,說是不翻睡不好覺之類的。

    在工作上盧顯城承認自己沒遺傳多少自家老子的認真專注,上輩子就有點儿**儿啷當的,這輩子估計還是這樣,區別只是多少的問題而以。

    “不去看電現你到這里來做什麼?”盧興國合上了書瞅著儿子問道。

    盧顯城這邊把手中的紙往書桌上一放:“爸,我想你看看這個!”。

    說完把計划書推到了父親的面前。

    盧興國很感興趣的拿到了手上掂了一下:“這就是你這几天搞出來的?”

    看儿子點了點頭,盧興國戴上了眼鏡開始翻了起來,開始的時候還臉上帶著笑,翻著翻著眉頭就皺了起來。

    整整二十分鐘的時候,盧興國都沒有說話,盧顯城這邊也沒有吭聲,父子兩人隔著書桌一個專心看手中的紙頭,另一個則是注視著自己父親臉上的表情。

    又過了五六分鐘,盧興國放下了計划書:“寫的有點儿門道!”。

    沒有等盧顯城說話第一個問題就來了:“你怎麼能夠保證人家喜歡用你的方案,而不是別的公司的?”。

    盧顯城一點儿也犯怵,前世的時候公司雖說不過也陪著人家圍過几個標,石城********的問題都回答過好几次,自家老子這個廠長氣勢還壓不住自己,更何況坐在面前的可是親爸,盧顯城有什麼好怕的,就算是老爸要吃人也不能對親儿子下手啊,自己可是老盧家的獨苗!

    “我結識的人是從國外歸來的,也在國外從事過設計的,光是見識就比別人高出不少,老實說別說現的就算是二十年后,咱們中國線設計都擺脫不了歐美時尚的影響。不說別的就拿歐式風格來說,現在一些人家里說是歐式其實就是大雜燴,只要看個羅馬柱就說是純歐風……”盧顯城對著父親這麼侃了五六分鐘。

    盧興國很有興致的聽了,然后又問道:“竟爭力,你談的這些聽起來有道理,但是市場不是說好就能行的,客戶的口胃還有文化也相當的重要,一味的照搬會不會產生水土不服的問題”。

    盧興國的眼光很毒,國外流行的或許五年后會在國內成時尚,但是拿到現在來未必會受市場喜歡,**驅良幣的事情也不什麼孤立事件。

    “客戶的要求的確是第一位的,對于不同品味的客戶自然要區別對待,另外的一點就是工藝……”盧顯城上輩子是干這個的,一些以后出現現在還沒有采用到的工藝還是能說上一些的。說出來是為了打動自己的老子,至于放到現在會不會實不實用,就算是能用價格是不是合適,盧顯城根本就不考慮。

    誰都知道意大利的燈飾好,別說這會儿了,三十年后石城又有几個家庭用的起的。

    父子倆人就這麼一問一答,搞的跟招標會似的,一直搞了一個半小時這才停了下來。

    盧興國最后這還來了一句:“計划聽著不錯,我看你也用了心,不過可惜的是現在我也沒錢,家里的錢都是准備給你交學費的”。

    盧顯城一聽老爸這是准備賴帳,根本不承認自己手中有錢!

    盧顯城心想:沒錢您還抓著我問了一個多小時的問題?!再說了我都知道了,您這是唬誰呢,就算家里沒有后面的三十万,二十万准有。

    “您就沒給我攢錢?我這都知道了”盧顯城立馬說道。

    “你知道什麼?”

    盧顯城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您給我攢了以后買房子的錢,爸我就拿來用一下,等這事成了還還給您!”。

    盧興國聽了笑著說道:“你這當糊弄我是個老外呢?中國爹媽錢到了儿子手里有几個不是肉包子打狗的?”。

    “這生意真的有搞的,爸,您信我一次”盧顯城對著父親豎起了一根手指:“就這一次,要不是公司辦的急了一點儿,我也不向您張這口,我自己慢慢憑本事邊做邊攢錢也就成了”。

    “沒錢!”

    “爸,那少點儿成不,十五万!”

    “沒錢!”

    “十四五?!”

    “沒錢!”

    “爸,您能換上說法麼?老是沒錢!”。

    “家里沒錢!”。

    “嘚!讓您換個說法您就給我加倆字”盧顯城這里哭笑不得。

    正的這個時候,書房的門開了,奶奶走了進來。

    “你們爺倆說什麼呢,大半天的不出去”盧奶奶一進了門就看到這爺倆正襟危坐的面對面,一個急的臉紅一個笑哈哈的。

    盧興國看到母親進來,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儿子盧顯城讓出了椅子,等著母親坐下自己這才說道:“您孫子做了個東西,問我要錢呢!”。

    盧奶奶從儿子手中接過了本子翻了下說道:“喲!看這寫的十好几頁呢,孩子費了這麼大的勁儿你就給點儿唄,看把我孫子給累的,几天我看著十點鐘屋里都還亮著燈呢”。

    這話直接讓盧興國哭笑不得:“敢情寫了點儿東西要錢在您這里就理直氣壯啦?您也不問問您這孫子一張口要多少?”。

    “能要多少!”盧奶奶這回護的几乎沒原則。

    不過也不能這麼說,老人家還是有原則的,只不過她的原則是以孫子為主的。

    “一張口可就二十万!”。

    一聽二十万盧奶奶頓時一哆嗦,拉著盧顯城的手語氣疼愛中還帶著哄:“乖孫子,你要這麼多錢干什麼?”。

    奶奶問起了,盧顯城這邊就給奶奶花了五分鐘時間,詳細的說了一下。

    盧奶奶自然是聽不太明白的,但是老太大看著孫子說起來磕巴都不打一下,長篇大論聽起來似乎很高大上,頓時就覺得很靠譜,當然了在老人家心里自己這孫子一直都是世上最靠譜的人。

    心里這麼想自然就幫上腔了:“孩子說的挺好的,要搞事業,要上進!以前常說我孫子不爭氣,現在好不容易爭點儿氣,你又不支持了……”。

    盧興國一聽心道:哎,我跟媽說什麼啊。

    盧興國有自知之明,自己雖說是儿子但在老人家的心中遠不能跟自己儿子比的,不說隔代親的問題。

    就說老人家的老觀念中,有沒有孫子這事能上升到對不對的起老盧家列祖列宗的高度。誰又能在老人家心中比的過她孫子去!

    “家里真沒錢”

    “多少給一點儿”盧奶奶這邊瞅著儿子:“我孫子累了好几天了!”。

    “媽,您是我親媽”盧興國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轉眼一想又說道:“孩子現在主要是學習,正是上大學專心學習的好時候,開公司什麼時候不能開啊”

    盧奶奶一聽這話也在理啊,什麼時候讀好書都是條好出路啊,頓時又對著盧顯城說道:“要不咱先讀書?”。

    這時老盧心道:大家都是重生的,差距咋這麼大呢!別人重生一几歲的娃娃都能把自家老子當孫子使喚,自己都十八歲了,要點儿錢都這麼費勁!

    覺得今天晚上估計是辦不成了,盧顯城和奶奶父親又哈拉了几句,到了客廳陪著祖母看起了電視。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0 11:16 PM

第11章 盧爹的如意算盤

    燒腦子的事情干起來后果就是這覺很好睡,翌日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等著盧顯城從床上起來,一拉開窗簾立馬看到大太陽己經掛到了天中央。

    出了房間,到了廚房里擠了牙膏肩膀上再掛一條毛巾,端著刷牙的缸子,老盧來到院中的水進旁邊,在壓水機里放了點儿水,使勁的壓了兩下,清涼的井水就從水管子里流了出來。

    就著井水刷了牙,洗了臉,老盧這邊就被母親拉廚房里吃起了早飯。對于張彩霞來講,儿子不吃早飯不利于健康,根本不管現在已經快十一點,馬上就該吃午飯了。

    盧顯城這邊沒一點儿不耐煩,笑眯眯的端著碗,就著醬油泡的蘿卜干儿,白米稀飯直接往肚里倒了兩大碗,直接把鍋里剩下的米飯消滅的底朝天。

    “爸呢?”放下了碗,盧顯臣瞅著過來收拾碗碟的母親問道。

    “你爸出去了,今儿中午說是不回來吃飯了”張彩霞說完又問道:“儿子,今天中午想吃什麼,媽給你做!”。

    盧顯城的嘴跟抹了蜜似的甜的回答:“您做什麼我都愛吃,論起做飯的本事,誰也比不過您去!”。

    “就知道哄我開心!”張彩霞嘴上這麼說,一臉燦爛的笑容直接暴露了內心真實的想法,不知道怎麼受用呢。

    “爸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說是去老梁書記家去了”張彩霞說完,對著儿子問道:“老實跟媽媽說,你要這麼多錢真的開公司?”。

    盧顯城說道:“那還能有假?對了,爸跟您說了?您覺得怎麼樣?”。

    “你認識的那人靠不靠譜啊”張彩霞問道:“你這邊才剛剛認識沒多久,一下子就要拿出二十万入股!”。

    盧顯城早就給自己這位‘合伙人’安排好了身份:“能不靠譜麼,我們學校的老師剛從歐洲那邊回來……我這邊准備上人家的選修課呢”。

    前世哄客戶哄的有點儿多,老盧這謊話說的非常的溜,立馬就給這個編出了身令人信服的行頭,這麼一說甚至是連自己都信了三分。

    張彩霞一聽是儿子學校的老師立馬稍稍放心了一點儿:“你們學校的老師啊,那到是不錯”。要是社會人員張彩霞一個字都不會松口的,這可是自己給儿子攢的買房子錢,相當于老兩口的孫子錢,如何能不小心!

    盧顯城知道母親這邊大事根本拿不上主意,一般只能敲敲邊鼓什麼的:“那您幫我和爸說說,少給點儿也成啊”。

    說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出了門:“我去幫奶奶剪毛豆去”。

    剛出屋的時候,盧顯成看到奶奶正坐在院里的屋檐下的小凳子上,悠閑的一邊剪著毛豆一邊聽著收音機里單田芳老師的評書。

    盧奶奶看到孫子過來拿了個板凳坐在自己旁邊伸手要剝蠶豆,一把拍開了孫子的手:“男娃儿沒事找朋友玩去,別憋在家里!”。

    “現在哪找人玩去啊”盧顯城還是坐到了奶奶的旁邊,剪起了毛豆。

    “怎麼就沒人,光勇這小子呢?”盧奶奶慈愛的說道。這點就能体現盧奶奶這重男輕女的老思想,要是盧慕芷過來幫來老太太一准說不出這話來。

    盧顯城道:“這小子哪里肯回來,不知道在石城哪個地方撒野呢。同學也沒法找啊,現在在家的大多數不是復讀就是落榜生,找誰去玩都不合適!”。

    盧奶奶這邊聽了點了下頭:“這話也在理儿”。

    剪了几個之后,盧奶奶直接在自己身前的圍裙上擦了擦手:“乖孫子,跟我來屋里”。

    說完老太太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盧顯城一看奶奶站起來了,連忙扶了一下胳膊。

    跟著奶奶進了屋,盧顯城看到老太太打開了箱子在里面翻衣服不由的奇怪的問道:“奶奶,您這是找什麼呢?”。

    一般來講奶奶叫自己和妹妹進屋十有八九就是給吃的,什麼桃酥啊干果啊之類的,小時候自己和妹妹最喜歡奶奶叫自己倆,可是今天進來翻衣服,這就有點儿奇怪了。

    盧顯城不由的站到了奶奶的身邊:“奶奶,您要找什麼我幫您!”。

    話一落聲,只見老太太摸出了一件老式的褂子,青色的面料,一整身都是一個色儿。

    只要一看,盧顯城就知道這褂子不是別的,正是老太太的壽衣。

    在盧顯城的老家,老太太這樣過了七十的老人就算是儿孫不給置辦這東西,自己也會置辦起來,不是吉不吉利的問題,而是民間的風俗,在老人們的心里這個歲數就該置辦了。

    但是盧顯臣一看頓時就有點儿心儿發酸,想起前世自己的事儿,說道:“您沒事動它干什麼呀!”。

    只見老太太從壽衣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個舊手帕子包著的東西出來,然后打開了手帕里面是一個紅皮本本,一看盧顯城就知道了這是老太太的存折啊。

    看到這東西盧顯城哪里還明白怎麼回事,立刻擺手說道:“奶奶,這東西我不能拿,這是您養老的錢”。

    盧奶奶笑著把存折放到了孫子的手上,然后輕輕的拍了下孫子的手:“養老靠這個頂什麼用,說靠誰都是假的,到了最后還不是要靠自己的儿孫。活到我這把年紀,儿子孝順,媳婦賢惠,你們這些孫輩們又聽話懂事。我留這東西干什麼啊,再說了我兩腿一蹬,這東西還不是留給你?”。

    “我真不能要,奶奶,我爸知道了說不准真揍我!”盧顯城又把存折推回去。

    老太太聽了笑著說道:“你爸是我儿子,我給孫子東西什麼時候輪到他說話,再說了,這錢原本就給你的,現在給你我還能在你臉上看個笑,我這心里也舒坦。等著我去了再給你,連這笑都看不到了,不划算!這本子兩万四千多,奶奶就這麼點儿錢,只能這麼著了”。

    聽了祖母的話,盧顯城這邊不知道怎麼的,這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眼看著就要出來了,深吸了一下鼻子攥著本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也別怨你爸,他不是舍不得錢,他們存這筆錢也是為了你以后日子過的輕松點……”盧奶奶拉著孫子的手坐到了床邊開解說道。

    “我知道,不過我總要再努力一下,等著這倆天我多在他眼前繞繞,怎麼說也要要點儿下來”盧顯城道。

    盧奶奶樂呵了:“快點儿把這小本儿藏好,你爸和你二叔都不知道我有這東西!”。

    盧顯城聞言笑呵呵的當著奶奶的面把存折揣在了口袋里。

    祖孫兩人交接完了存折,一起到了屋檐下繼續剪毛豆。

    …………

    一連几日盧顯城這邊只要看到自己的老子就跟在老子的后面,不是捶背就是揉肩的,一副乖儿子的樣子。

    晚上八點,盧興國正的自己的書房內又看了一遍儿子給自己的規划書。

    老實說這兩天盧興國已經看了這東西不下五遍了,每一次看都覺得不錯。如果不是儿子對答如流,根本沒什麼背書的可能性,盧興國根本不認為儿子可以寫出這樣的東西來。

    可是現在這麼越看,盧興國越覺得自家這儿子真的長勁了不少。對于裝修這個行當真的下了功夫了解,似乎還很有前瞻性。

    盧興國自認不是大字不識,見識有限的山炮子,而縣紡織廠也不是什麼小廠,光職工就有四五千人呢。對于這種策划書就算是看不太明白,光從結構上也能看出點儿門道來。

    正當盧興國看著呢,書房的門吱呀一聲響了,抬頭一看弟弟站在門口,盧興國招了下手示意弟弟進來說話。

    這几天盧興華都在值班,根本沒有著家今天一回來就直奔哥哥的書房來打聽消息,這可是關于自己的仕途,盧興華自然是關心的。

    盧興華進來之后隨手關上了門:“大哥,那邊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讓你忍忍唄,這時候跳出來老書記也說不上話!”盧興國說道。

    “唉,我這邊也不小了,四十四了還是個副局”盧興華嘆了口氣:“今年上不去又擔誤兩年,人生有几個兩年啊”。

    盧興國也跟著嘆了口氣:“時運不濟發牢騷有什麼用,現在動還不如不動,動了不成后患太大不合算!”。

    說完這個把手中的東西往弟弟面前一扔:“你看看小城這小子做的什麼策划書,別的不說,這架式還算有模有樣的!”。

    提起了儿子的這本策划書盧興國的興致又回來了一點儿。

    盧興華聞言拿起來翻開了第一頁,邊看邊笑道:“這小子,還弄起了這個?”。

    不過看了一會儿之后,神情就越來越鄭重了,跳過了一些不熟悉的東西,盧興華讀的很快,五分鐘不到就大致的瀏覽了一遍。

    “不錯啊,有這麼點儿意思!”盧興華笑著把東西放回到了桌上:“看樣子這小子還真的長進了不少”。

    “你看成?”盧興國從桌上的煙盒中摸出了一支煙扔給了弟弟,自己也點了一根,兄弟倆就這麼面對面吞云吐霧起來。

    “這東西我哪懂啊。再說了就算是懂這行,事情也是人干出來的,不是憑什麼策划書就成的,孩子太小,說實話我怕他連跟人打交道的經驗都不足,貿然開一個公司指不定連褲子都能被人給騙去了”盧興華著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盧興國很贊同弟弟的說法,說來說去自己的儿子只有十八歲,以前一點儿做生意的經驗都沒有。還在學校里混著的人能做什麼生意,別看說的頭頭似道的,哪里會懂社會上的人情世故。

    別的不說就縣委前几年的時候分來一個大學生,就因為上車的時候開了門自己先鑽進去了,惹得直管的領導不快,愣是被派到了村里當了個支書,還是副的,扔下去几年都沒混上來,現在這人估計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得罪了誰呢,就自家儿子十八歲的毛頭小子能成事?

    “是啊,就他那樣的扔出去還不得被人給吃了肉,順帶連骨頭渣子都給人吞沒了”盧興國笑著說道。

    盧興華說道:“那就不給啦?反正這小子還在上學,先專心上學吧”。

    盧興國望著弟弟呵呵笑了兩聲說道:“給!”

    聽了這話盧興華望著哥哥不知道說什麼,前面的話咱都白說了?怎麼又給了呢!

    “但是不能全給!”

    盧興國接下來的話讓盧興華出了口氣:“你怎麼搞的和上面撥經費一樣,報上去不說二話先砍一刀,要一万說給五千,到手一看只有三千的”。

    “這小子不是說主要買電腦麼,我想了下兩万怎麼著也夠一台了,創業嘛只要有心一台電腦也就夠了……”盧興國侃侃而談,直接把儿子要的十几万連到了腳面上成了兩万,還美其名曰:艱苦創業。

    盧興華一聽立刻笑著調侃兄長說道:“顯城那里艱苦創業,你這邊也不傷筋動骨。就算這小子賠光了,也不過兩万心疼一下也就過去了,孩子還能長個教訓,要是事儿能成自然就更好”。

    盧興國聽老奸巨滑的微微一笑。

    “我看現在顯城這邊真的長進不少,以后也別想著做什麼生意了,大學畢業回縣里來進縣機關先干干,要不進警隊也行,趁著我還在位子上的時候帶帶這孩子。在國內什麼工作能有端鐵板碗保險啊。現在這孩子已經看出來長大了,有腦子再加上我們幫襯著,仕途上說不准比咱們還要順利一些呢”盧興華說道。

    一聽弟弟的話,盧興國頓時就陷入了沉思,以前儿子那脾氣就算是自己要進來,盧興國也不敢啊,驢脾氣一上來就炸毛,官場是你可以炸毛的地方嗎!可是現在弟弟這麼一說,心思又回來了。

    俗話說万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讀書為了什麼?不就是能做官麼!

    雖說現在沒什麼修的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但是事實在社會上官就是官。

    “再看看吧!”盧興國想了一小會儿之后就暫時把這個事情擺在了一邊。

    盧顯城要是知道因為自己一個策划書弄到自家老子想把自己弄公務員隊伍里去,一准儿哭笑不得了。盧顯城可不想入這行當,雖然說看起來挺牛,事實上也的確挺牛,不過一入宦海身不由己,還談什麼自在不自在的。

    打死老盧也不想進官場去受約束的!

    盧顯城現在理想就是想過連大明太祖皇帝都羨慕的日子:不如江南富足翁,日高丈五猶披被。

    老盧就准備這輩子有吃有喝,豪宅香車美人伴著清山綠水就這麼對付過去就成了。

    至于改變世界?!還是交給那些個內褲外穿的肌肉男們忙活去吧!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0 11:17 PM

第12章 發財新主張

    整個國慶長假几天,老盧都安生的呆在家里,几乎過著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家庭主婦生活。

    盧顯城很享受現在陪著家人的那種平淡的幸福感,早晨提著藍子跟在母親后面去菜場買菜,回來幫著母親和奶奶摘菜,時不時的講點儿小笑話彩衣娛親,這几天心里獲得了難得的平靜與安詳。

    唯一不滿意的是自家老子只給了兩万塊所謂的前期投資,再多要老頭子就成了鐵公雞一毛不撥了,任盧顯城磨破了嘴皮了,老頭子就是一口咬定了沒有。

    要急了直接就以連這兩万都不給威脅儿子,最后盧顯城只得含‘恨’而歸,帶著四万多塊,還有奶奶母親給准備的一大包吃食,踏上的返回石城的路。

    一路平安,回到了宿舍的時候,盧顯城提著一大包的東西在宿舍大廳里很是站了几分鐘,欣賞了自己的處分通報,二開的大白紙糊在了牆上,毛筆清晰的寫著:關于對盧顯臣同學的處分……。

    下面的落款是學院辦,上面蓋著大紅的印章很是有几分嚇人的逼格,估計一准儿下壞了不少菜鳥,不過盧顯城只當笑話瞅了一遍。

    “呵!還搞的真像這麼回事似的”。

    瞅了一遍之后,老盧直接提著自己的大包往樓上走。

    到了宿舍的門口,發現衙門大敞,几個貨正圍著大桌子打牌呢,專注的連老盧到了門口都沒有注意到。

    “哥几個打牌呢?”盧顯城把自己帶著的包放到了空床上,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包把里面的菜拿了出來。

    上輩子的時候每次回家,奶奶和媽媽也會准備這些東西,不過老盧一來嫌棄拿著累,二來覺得帶這些東西有點儿丟人,尤其是茶葉蛋什麼的,這東西還沒有喪心病狂到以后大家吃不起的地步,几乎每次回校母親都會煮上二三十個給盧顯城帶上。

    不過這輩子老盧很享受這個過程,雖說累了一點儿不過提著東西的時候心里總是暖暖的。

    這麼一來,自是家里給多少都笑眯眯的背上。

    所以這一趟回來老盧直接背了二十多斤的東西,菜有煮好的牛肉、排骨、雞肉什麼的,每樣都用一個塑料袋裝著,外加一包三十個因為老媽手藝不行煮的不太入味的茶葉蛋,水果什麼的,好大的一包東西。

    “喲,帶這麼多東西回來!”宋以謙轉了下頭,捋了一下臉貼的紙條對著盧顯城說道。

    盧顯城把一個個塑料袋的口全都打開,這麼熱的天氣捂在袋子里很快菜就放不住了:“今天晚上大家都別買菜了,直接打了飯上來吃,這東西要是今天不吃完過了夜准壞了”。

    “得嘞!說別的不行,說起吃來咱們兄弟怕過誰!”湯勝松說道。

    趙立輝直接把手中的扑克牌往桌上的扔:“咱們散場了,等會儿我下去弄几瓶啤酒,哥几個正好就著菜小酌小酌”。

    “老大,你這人怎麼這麼賴皮,我這一把牌超好的!”徐正和對于老大直接撂挑子有點儿不滿,好不容易逮到一把好牌,這貨還不讓自己滿足一下。

    “什麼牌不牌的,現在差不多己經到了吃飯的點儿了!”趙立輝這把牌奇臭,一手的牌就沒几張挨著的,自然沒心情玩下去正好趁著老盧回來腳底抹油。

    盧顯城看了下表發現己經四點半了,順手在口袋摸了兩把,回過神來才想起來現在不是以后,自己可沒有手機。

    心里雖覺得不方便,不過現在手機的價格可不是自己承受的起的,對著湯勝松說道:“老四,你給周光勇宿舍打個電話讓他等會過來吃飯,咱們五人可吃不了這麼多”。

    湯勝松聽了二話不說,直接奔到了門口倚著牆撥起了電話,電話通了之后几句話就麻利的掛了:“馬上就到!”。

    趙立輝聽了揮了下手:“來個人跟我下去搬啤酒!”。

    “大家湊個份子吧,哪能老讓老大你一個人掏”盧顯城立刻伸手往口袋里摸錢。

    宋以謙笑道:“你不知道,老大發了一筆小財!”。

    “小財?”盧顯臣停了下手好奇的問道。

    趙立輝得意的說道:“昨天晚上到了學校的門口小鋪子街那邊,正好看到了個彩票點儿我買了張刮刮卡,刮開來一看中了六十塊”。說到了這里,趙立輝立刻從口袋里摸出了折起來的三張薄薄的二十票子。

    “就等著你回來下館子呢,不過你帶了菜,那啤酒的錢我出了。晚上還有晚自習,咱們就少弄一點儿,每人一瓶冰啤吹完了事”趙立輝笑道。

    “你的人品可真夠好的”盧顯城對著老大誇獎了一句:“不過這次的錢還是我來吧,不能讓你老是出”。

    “我來吧,大家按著順序來”宋以謙這邊立刻說道,說完伸手按著年歲點了一圈。

    周光勇說道:“誰還不一樣,要搶的話下次搶吧,每人一瓶啤酒也就十塊錢都別搶了,讓我來”

    趙立輝聽了笑道:“那行,反正這次賺的也才几十塊,等著我和老四的彩票中了請大家吃一個學期的盒飯!”。

    湯勝松這時接口說道:“我己經和老大說了,以后咱們合買,每次一人一塊!就等著中五百万啦”。

    “嗯!中了五百万咱們兩平分,一人兩百万”趙立輝樂呵呵的說道,仿佛現在自己手中不是拿著五百而是五百万似的。

    聽湯勝松一說,盧顯城頓時腦子里像是划過了一道閃電,頓時恨不得拍了一下腦袋,心道:我怎麼把這事儿給忘了呢。

    在老盧的記憶中,趙立輝和湯勝松兩人和買彩票用的是兩人的生日結合出生年后面加上日月。

    “買什麼號碼?”盧顯城臣自然而然的追加了一句。

    果然趙立輝說道:“我們倆的生日組合,暫時定7654611”。

    盧顯城一聽就知道76年5月4號趙立輝生日,湯勝松是77年6月11號生。可能是人們常說的傻人有傻福吧,趙立輝雖說長的五大三粗,性子也是大大咧咧的,不過運氣一直是几人中最好的,買個彩票大獎沒戲,時不時的就能中點儿小獎。

    比如這一次,刮中了刮刮卡之后兩人轉戰彩票,在這張彩票中了二十塊之后,這倆貨就改成了湯勝松的生日在前的號。

    誰知道改了好像三四期還是多八期的,反正不久,開獎的號碼就成了上個號中的六個,只變了最后一位數字,把兩個貨直接給弄傻眼了。

    與二等獎好像是二十万失之交臂,兩個貨回到了宿舍一起抱在一起干嚎了好几天,弄的大家都跟著傻了快一個月。

    想到了這里,老盧這心里頓時就成了閃亮滴小星星啦,恨不得一蹦三尺高挨個抱著宿舍的兄弟們啃上兩口。

    就算是自己不知道后一位是什麼號又怎麼樣?從0買到9不就成了,一准儿一個特等獎,九個一等獎啊。要是把這些錢帶到了日本,直接投了三甲連贏下去小鬼子估計疼到要弄把刀扎心啦。

    別管日本人怎麼樣,盧顯城覺得自己帶著四百万殺入日本杯,這一把下去自己這輩子可以回老家混吃到死了。

    突然一想到自己也能沾上彩票的光老盧頓是這心里像是吃了冰激凌似的,一下子從腦門子爽到了心里。

    盧顯城滿腦子那叫一個爽啊!

    至于這哥几個根本沒有注意到老盧又發呆了,這些貨心里就想著晚上有酒有肉,誰還顧的了老盧滿腦子跑什麼火車啊,一個個不是下去買飯,就是下樓去買酒,而且都還屬于跑的賊快的那種。

    大家伙都出了門,盧顯城直接上了自己的床躺在了床上開到了腦子,抓耳撓腮的想著自己前世的經歷中還有沒有這樣的被自己漏掉的發財大計,或者是什麼特殊的事件。

    “特麼的!”盧顯城想了一會儿發財的事情沒有想到,到是讓盧顯城想到了一個姑娘跳樓的事情。

    時間上盧顯城記得太清楚了,今年的聖誕夜一姑娘從實驗樓的六跳下來,因為什麼盧顯城不知道,但是這個事儿當時在校園里可是傳瘋了,說什麼的都有。

    “老子是想賺錢的事儿,你怎麼光記得這種東西啦!”盧顯城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子:“想起四級考試考什麼也比這有用多啦!”

    想了小半天就想出個這個破事儿,套用后世的話說老盧也是醉了!

    等著哥几個都回來,周光勇也到了。

    人齊了自然就是開吃開喝,這頓飯從五點開始一直吃到了六點半,大家這才打著飽嗝儿一起去上大學四年的第一次晚自習。

    原本老盧不想去的,不過哥几個怕老盧又和輔導員嗆上,連拉帶拖把盧顯城從宿舍里弄了出去,大家覺得這貨已經背一個處分了還是不要來第二個的好。

    走到了圖書館的門口,盧顯城看到今天圖書館開了,直接轉腳就想往台階上走。

    “你小子干什麼去?”趙立輝一伸手就拎上了老盧的衣領子:“想一會儿回去哪這麼容易,我跟你說今天就是看著你,你也要到九點,你已經背上了一個處分。大哥,專心一點儿!”。

    盧顯城苦笑著說道:“我不是准備半道偷偷回去,而是准備去圖書館呆到九點!”。

    “哪里還不是一樣!”湯勝松沒什麼經驗,認為圖書館跟他去的工字樓一個樣儿。

    這話讓過來人老盧好是鄙視了一下:“一樣個屁!圖書館里有空調,新工字樓能有?”。

    “空調!?”

    這兩個字讓哥几個立刻精神一振,雖說己經天黑了,不過一天太陽曬下來整個人走在道上都不舒服,呆在自習教室里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光這樣現在的石城蚊子們還如同小戰斗機似的一到了晚上就出動了。

    宋以謙還有點儿腦子:“你知道圖書館有空調,別人就不知道?這都几點了,還能輪的到你?”。

    “這你就不懂了,大二大三大四這些貨現在不是在宿舍里打牌就在在外面租的房子里耍著,就算是要到圖書館也不會是今天,在他們的腦子里今晚上還放假呢!”。

    老盧帶著哥几個就轉進了圖書館里,果不其然,一進了閱覽室的大門,頓時一股清爽的涼氣扑面而來,讓老盧身上的每個毛孔都顫抖了一下。

    這個時候的人果然如老盧說的那樣並沒有多少,五個人進去了之后居然還找到了一連在一起的座位。

    盧顯城這個四年老鳥的話,又一次得到了完美的驗證。

    新生中沒有几個聰明到知道圖書館有空調,老生呢今天晚上估計不是在外面浪著,就是去市中心就是去看電影唱K什麼的,節假日的圖書館不用占座儿。

    隨便找了兩本雜志,老盧翻了一會儿之后就有點儿哈氣連天,趴到了桌上開始小憩,沒一會儿均勻的呼吸聲就傳到了旁邊趙立輝几人的耳中。大家想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現在大家心中都明白了自己這個室友己經明擺著了,會是一朵奇葩。

    老盧這里伴著小空調的涼風,睡的不要不要的,再一睜開的時間到了圖書館的閉館時間。把書扔到了桌上,老盧和小伙伴們一起回了宿舍。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0 11:18 PM

第13章 獨樂、眾樂、孰樂?

    接下來盧顯城的時間主要就是要辦兩件事。

    一件是找旅游公司參加十一月未去日本的團,別的地方不行只能是東京,日本杯的兩天還是能自由活動的。

    在這一點上盧顯城的運氣不錯,沒有花太多的功夫就是市旅公司定了這麼一個團,別人都是公款組團,把盧顯城加了進去算添頭,交了團費之后就等著辦護照什麼的,雖說團費貴了一點儿但是都是公對公,手續辦起來相當方便!

    事情按部就班的發展著,總体來說還是挺順利的。

    現在盧顯城唯一期盼的就是老大和老四這兩個貨的彩票什麼時候能中那二十塊,以這倆貨中了五塊都要炫耀一下的性格,中了二十手邊有喇叭都會用上,不可能不說的。

    雖說盧顯城大体知道是今年,不過三十年過去了,是什麼時間老盧也不太記得清楚了,如果每次二十的話,現在几天開一次獎,如果在去日本前沒中獎,自己損失可就大了。

    畢竟到了日本是一百倍往上翻的,少了這二十到了日本可就是兩千。

    手頭總共就四万塊,還有一万多交了旅行社,現在可不是瞎折騰的時機。

    因為這個緣故,盧顯城只要是不上課就在宿舍里呆著,時不時的眼巴巴的望向老大和老四兩人一眼,豎著耳朵聽他們對話,盼著能從他們嘴里聽到二十塊的消息。

    一連笑眯眯看了兩人快大半個月,弄的這倆貨一看到老盧望著自己不由的有點儿心里發毛的感腳。

    “我說老五,你別這麼望著我,一看到你的笑臉,我就無緣無故就會感覺脖子一涼”老大這邊一邊抓著牌,一邊望著自己上游的老盧嘟囔著說道。

    老盧瞅了老大一眼笑道:“我不笑著看你難道是哭著看你?”。

    “是啊,大老。就你多事,老五現在看誰不是笑眯眯的”老二宋以謙摸了一張牌插入手中的牌里說道。

    趙立輝說道:“不一樣,我總覺得這小子看我的眼神特別怪,望著我的時候就像是看著銀子似的”。

    不得不說老大的第六感還不錯,知道盧顯城這段時間望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小金豬似的。

    “你別扯了,你不像是銀子,倒是有點儿像銀子上的袁大頭”徐正和揪著剩下的牌差不多了把底牌一股腦的放到了手里。

    “看你要是能看出銀子來,我睡覺都睜著眼睛盯著呢”宋以謙也不相信老大的話。

    盧顯城不想老把話題扯到這個事情上,連忙轉移了話題對著老大問道:“老大,你那師大的夢中情人追的怎麼樣了?”。

    趙立輝的夢中情人叫陸婉,和老大在同一所中學但是不是同班。

    高中的時候這小子就惦記上了人家,現在處于想對人家下手又沒什麼膽子的階段。當然盧顯城也知道,老大這貨現在根本就沒這慫膽儿。等著這貨大二上學期有膽儿的時候,人家陸婉早就躺另外一哥們的懷里了。

    為了這事儿老大還抱著被子蒙著頭愣是躺了兩天。

    “急什麼,我這叫放長線釣大魚!你們這些小孩子不懂”趙立輝可沒有先見之明,扯著牛皮自我吹噓說道。

    宋以謙雖是不知道未來,不過損人的功夫可不差:“您的線啊該收也得收,別到時候線是放了,魚卻被別人給逮了,那時候有你哭的”。

    “昨天我跟一個同學聊電話,他們那里現在就有人帶女同學回來同居了,弄的一個宿舍的晚上淨聽著哼哼唧唧的聲音,等著第二天大家起床一看,全都黑眼圈。只不過人家那是忙一晚上累的,剩下的几個貨是干熬出來的”宋以謙繼續說道。

    哈哈哈哈!宿舍里頓時想起了一陣會意的笑聲。

    老大笑完了不爽的問道:“老宋,你那同學在什麼爛學校啊,這才開學一學不到兩月吧,就明目張膽的搞上了?”。

    “南方技术學院”

    “怪不得!這學校也就比我們學校的成人學院强上一些吧”徐正和問道。

    宋以謙望了一下眼前的牌堆,查了一下已經出的牌,算了一下牌才把手中的牌扔了下來:“那是,過了四百分就能上了你指望能有多嚴,大多數的人也就進去混個文憑罷了”。

    “哎!我們管的太嚴了!男生都不能上女生宿舍,害的我們不能去見識一下女生的寢室是什麼樣的”徐正和說道。

    趙立輝立刻說道:“你知足吧,師大那邊男女生都不能進異性宿舍”。

    正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一桌四人頭一轉看到了頓時眼睛就一亮,因為門口站著兩個女同學。

    “徐正和!”兩個女同學直接對著老徐叫了一嗓子。

    “哎!來了!”老徐的聲音都輕了二兩,直接卡下了牌奔著門口嗖的一聲閃了過去。

    宋以謙說道:“這兩姑娘誰啊,長的還挺標志的”。

    “不知道!”老盧對于這兩姑娘一點儿印象沒有,不過老實說長成這樣放別的學校一班,放老盧這和尚系里一准儿算是美女了,不知道多少頭狼眼巴巴的盯著呢。

    “我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呢”趙立輝說了一句之后看到徐正和走了進來,立刻問道:“這倆姑娘是哪里的?”。

    徐正和說道:“我老鄉,人家己經是大二了,來通知我說這個周未我們老鄉准備聚一聚”。

    “不是說取締同鄉會了麼?”趙立輝問道。

    沒等老盧說話,宋以謙說道:“說是取消了,不過背地誰管的了,只不過擺到明白上不行罷了,老三,就等你出牌了!”。

    出了兩輪牌之后,宋以謙突然間來了一句:“對了,湯勝松上哪里去了,吃飯也不用吃這麼久吧”。

    “老四他倆高中同學來找他,估計帶著他們還有的溜呢”徐正和說道。

    四人正提到湯勝松呢,頭一抬看到這貨走進了屋里。

    老盧問道:“怎麼回來了,剛老三還說你跟同學出去了”。

    “屁的同學”湯勝松直接撂了一句話坐到了床邊看著哥几個打牌。

    一看這人的樣子,大家就知道什麼事弄的他不開心了。

    “怎麼了?”大家一起轉頭望向了湯勝松。

    湯勝松說道:“這兩人打主意想讓我幫他們擔保個款子”。

    “款子?你能擔保什麼款子”老盧好奇的問道。

    湯勝松這邊立刻張口對哥几個解釋了一遍:“在校大學生都能擔保,五万以下之要張口就能借的出來……”。

    湯勝松這邊稍一解釋盧顯城就明白了,這就他娘變向的高利貸,立馬說道:“你可別犯傻”。

    高利貸這東西老盧沒有相碰過,別說貸了就是有錢去放盧顯城都沒興趣干這事儿。

    就算是現在自己缺錢,盧顯城也沒有把算盤打到高利貸這三個字上,老盧這邊不僅是求財還求一個穩字,就算是今年的日本杯變了,自己也不過損失了几万塊,借了高利貸輸光了,這個事可就麻煩大了。

    現在敢放高利貸的家伙可都是狠角色!比二十年后强太多了,都是真敢動刀動槍殺人的主儿。

    “我腦子還沒不夠到這地步”湯勝松搖了搖頭笑道:“只是沒有想到三個月沒見,兩個以前還算是不錯的朋友就拿我當傻子糊弄,說是搞個櫃台賣電子原件,他娘的居然錢都讓我出,說是他們管理,我淨得錢……”。

    聽了這話盧顯城眨著眼想起了這事儿。剩下的三個自然是直接呵斥湯勝松的倆同學。

    但是在盧顯城的記憶中,后來湯勝松的這兩朋友到了兩三年后做電腦做的還挺不錯的,奧迪都開上了,那時候老湯因為今天的事儿后悔了一次。

    但這時候盧顯城不准備勸老湯入股,因為老盧本能的覺得這兩人不地道,就算是一時能成事以后也不值得來往,老盧不想讓自己的兄弟沾上這些人。

    再說了一起做生意兩人空口白話一人出錢,這話真不是一個有臉面的人說的出來的。

    不過接下來的話,讓老盧差點儿蹦了起來。

    “老大,咱們的號中了,我剛走過彩票點儿的時候看了下,咱們的號中了二十啊。還好這消息衝了我的晦氣”湯勝松說道。

    “二十?!你沒有看錯?”老大立刻把手中的牌扔到了桌上一臉驚喜的問道。

    湯勝松點了點頭說道:“一開始我也不信,不過我來回看了三遍准沒錯!這麼快咱們就中了啊”。

    趙立輝立馬跑到了自己床頭翻開了一本書,從中把那張彩票拿了出來放到了嘴邊立刻就是一個深情的長吻:“嚒!這几天老子真是好運不斷啊,看來用不了多久就能給我們家婉儿買房啦”。

    “噍你們兩個,二十塊值當這麼開心?”徐正和湊著腦袋到了老大的面前,瞅了一眼他手中的彩票。

    老盧現在什麼話都沒聽進去,耳邊似乎就有這麼一個人,輕輕的說道:五百万!五百万!那聲音悅耳的一直撓到了老盧的心窩里。

    湯勝松接過了彩票,瞅了一眼之后伸手在上面彈了一下:“就這號!”。

    說完對著老大說道:“老大這號咱繼續買!”。

    “不能!”老大想表現的很睿智,立刻分析說道:“這號不能用了,下次我們用你的生日在前,這號賺了二十運氣估計也差不多了,再說了下几期怎麼可能還連續開出這几個號來,換你的”。

    湯勝松想了一下說道:“也是!”。

    這次三位下次哪能這麼巧,還是這兩個位置一樣的數字!

    現在盧顯城知道上輩子使他們與二等獎失之交臂的小黑手是誰了,要知道這兩個貨因這事還鬧了几天,還好兩人都屬于長著狗臉的,鬧完了沒几天又勾肩搭背的了。

    “為什麼不繼續買!我看這號碼就挺不錯的,反正你們兩人買兩個號也就多出一塊錢的事儿,我跟你們說這運氣來了你不能擋啊,要繼續買!不光你們買我們大家也跟著買這號啊,這運氣均沾嘛。是不是?

    ”老盧立馬勸道,雖說自己要中獎,不過兄弟這邊不招呼一下盧顯城覺得自己心里有陰影。

    再說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最主要的花的不是盧顯城自己的錢!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0 11:18 PM

第14章 校園紅人

    可惜的是剩下的几人根本不買賬!

    宋以謙說道:“我還是算了,我從小賭什麼輸什麼,就連過年打麻將都沒有贏過一次,彩票的這種事情別算上我!”。

    徐正和說道:“我也不參加,你們自己玩吧,我上學的時候答應我爸,吃喝嫖賭抽,最多沾前兩樣”。

    “彩票哪里算賭?”盧顯城立馬用非常正式的官方口吻誘惑道:“就算不中也是為國家体育事業做貢獻啊”。

    “巴菲特評過彩票,只要你買立刻就有一半的錢成了別的,算不得一項好投資”徐正和義正言辭的說道。

    盧顯城一看沒辦法了,總不能說自己知道這號碼准能中吧,就算是說了也要他們信哇!

    “我覺得老五這主意不錯!”湯勝松說道。

    老大一聽點了點頭:“嗯!給老五個面儿,咱哥倆的投資翻一倍!”。

    翻一倍聽起來挺牛逼的,事實上兩人只不過每人的‘投資’到了每次兩塊錢而以。

    趙立輝的話讓盧顯城感覺有點儿心慰,因為總算有兩個貨聽進去了。

    正當一幫子人正准備聊著今天晚上吃什麼的時候,宿舍門口一個腦袋伸了出來:“通知一下,今天晚上八點新工字102階梯教室開年級大會!要是有人不知道你們和他說一下”。

    “怎麼又開大會?!”趙立輝不由的對著門口哥們問道。

    這哥們還知道點儿消息小聲的說道:“聽說三院今天有個哥們,在宿舍里燒熱的快,差點儿把宿舍給點著了,發現的時候火都起來了”。

    “靠,這家伙估計整個宿舍都倒了霉了”老盧說道。

    燒熱的快這個事情可大可小,平時被抓也就收了了事,要是燒著了被抓,至少一人一個記大過處份,這處分可是實打實的,不是像樓下貼的那玩意儿。

    這還是最輕的,說不准就是留校查看,要是碰到了風口上學校直接打電話讓家長來領人也不是不可能。

    “這幫孫子怎麼這麼不小心”宋以謙也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

    門口的哥們講道:“得了,我話傳到了,晚上七點鐘,新工102!”。

    說完這位直接就往下個門走去。

    徐正和說道:“燒個熱的快沒人看著!”。

    “算了,大家心里有個警就行了”盧顯城說道:“這東西大家以后特別注意,燒沒事,但是燒了宿舍這個事情那一准儿夠進教務處的,還是學校的教務處。為了安全少燒這玩意儿”。

    晚上要開會,就不能下館子了,不說這時間上來不來的急,就算是來的急吃起來也沒什麼意思,現在不整點儿小啤酒大家覺得跟沒聚餐似的。

    把吃飯的時間推到明天晚上,老家繼續玩牌,到了五點半的時候老實的端著飯盆去食堂打飯。吃完了回宿舍得著去開年級大會。

    眼看著時間快到了,哥几個准備出門,不過大家瞅著老盧臉上頓時有點儿便秘的意思。

    趙立輝著實有點儿看不下去了:“我說老五,你就不能消停點儿,今儿年級大會你真的准備穿著這身去?”。

    盧顯城站在鏡子前面,打著領帶道:“當然了,我這人說到做到,說以后穿著西裝參加年級大會那就要穿西裝”。

    “就算是穿你也換件低調一點的,這身穿的跟今天你結婚似的”宋以謙望著一身‘閃閃亮’的舍友說道。

    湯勝松說道:“人家結婚也沒有你穿的這麼靚仔!”。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使我們這些跟你走一起的人,看起來像是傻蛋似的”徐正和瞅著打好了領帶正往身上穿著小馬甲的盧顯城道。

    哥几個都覺得盧顯城這身西裝牛逼上檔次,說真的正式的場合一准儿夠份量。

    可是,現在是特麼的開年級大會,就這一身行頭下來直接耍閱兵時候校長的一身西裝都有几條街,你這算怎麼回事啊!

    盧顯城左右照了一下,把領帶掖入馬甲里輕輕的調整了一下。然后拿起了西裝掛到了自己左手的灰膊上。

    頓時鏡子中就出現了一位風度翩翩的英朗少年,還夾著几分超模騷氣。

    “哥几個,出發!”老盧大手一揮,如同一個要去參加高級酒會的‘成功人士’。

    “你前面走,我們今天不敢與您老並肩,就你這身衣服,騷包到了極至!”徐正和說道。

    盧顯城聽了也不介意,直接抬腿往門口走,趙立輝四人則是跟在老盧的身后。

    一出了宿舍樓,這四個貨直接開始和盧顯城拉開了六七米的樣子,以實際行動向路人表示自己和前面的傻貨不熟。

    在校園里穿這麼樣一身西裝走在路上,你能想到有多拉風那就有多拉風。

    從老盧出了宿舍門,走道里瞅著老盧這身打扮的都愣住了,在路上的直接讓一小子傻愣愣的自己撞上了行道樹。

    等著走到了校園正中大廣場的時候,老盧更是成了万眾矚目的焦點。

    七點鐘,正上上自習的高峰期,整個廣場上几乎都是一群一群奔著新工字樓去的人,黑壓壓的如同趕集一樣,原本都是步履匆匆的,今天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一個氣定神閑的西裝男身上。

    一身手工西裝,寶藍色的西裝在燈光下雖說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但是當燈光罩到了面料上,那種柔和並不刺目的反光,仿佛是給它的主人身上引入了一層微不可見的藍色光暈,一下子讓盧顯城更加的醒目。

    一米八二的個頭,稍有點儿稍瘦的身材,再加上兩條逆天的大長腿,足以撐的起這樣的西裝。

    几十年養成的氣質放到這張稚嫩的臉上,嘴角輕輕的上揚,似乎是周圍人的指指點點,旁人的焦點不是自己一樣。步履不快不慢,帶著一種悠然一種自信就這麼輕松自如的從大廣場上向著新工字樓的門口緩緩走去。

    “我靠!老五這臉皮真的夠厚的,這一路過來面不紅心不跳的,跟沒事人似的”湯勝松對著其他三只說道。

    湯勝松哪里知道,以前盧顯地開始搞公司求單子的時候,愣是腆著臉在人家廠門口等人家,一等可就好几天,每天光陪無關的人傻笑就是七八個小時。

    几十歲的人了去了人家的地儿,別說和自己差不多的,就算見一個二十出頭毛都沒長齊的,那也不是哥就是姐的追著人家鞍前馬后的叫著,跟孫子似的求人為的就是想人家賞口飯吃。

    現在穿著西裝走一路又不用陪著笑臉儿,在盧顯城看來連個屁都算不上。

    更別說盧顯城准備這輩子最美好的大學生活要活的不一樣一點儿,主要就是想把以前想干卻不敢干的事情通通來上一遍,剩下的四年要活的精彩一點儿,甚至是操蛋一點儿,這才能配的上自己這‘張揚的青春’!

    現在四只老遠的吊在盧顯城的身后己經超過了十米,如果不是認識的人如何也猜不出來,這几位和前面那只騷包到讓一撥女生捂嘴賊樂的‘西裝男’是一個宿舍的。

    就算在這距離,這几只也覺得自己心里有點儿不舒服,生怕突然跳出來一個人和自己打招呼。

    世界有時就是這樣,你怕什麼來什麼!

    突然就有一個聲音在几人身后響起來。

    “趙立輝,你們宿舍的盧顯城還真的穿西裝打領帶去參加年級大會啊”。

    這貨的聲音還挺大,頓時這几只就覺得四周的眼神立刻向著自己身上罩了過來。

    趙立輝几只臉皮薄的很,一看到四周人的目光瞅向了自己几個,恨不得一下子把腦袋縮到眼前的下水道里去。

    “哎!”說話的這貨看著四只不回答反而是加快了步了,立刻跟了上來拍著徐正和的肩膀把上面的話又問了一句。

    徐正和一轉頭立馬看到離自己兩三米遠的三個女生捂著嘴望向了自己這邊直樂,不由的臉刷的一下臉成了大紅布。還好現在天黑了,沒多少人看到。

    不過別人看不到不代表徐正和自己感覺不到啊。

    老徐心中那個恨吶,要是旁邊沒人,恨不得直接用手叉死這貨!

    誰知道這貨還沒完直接衝著前面的盧顯城喊道:“盧顯城,你真這麼穿著去開年級大會啊”。

    這人的嗓門中氣十足,直接跟一個大喇叭似的。

    好家伙!這一嗓子嚎出去,整個一大廣場上的人都知道穿西裝的這位叫盧顯城了,而且穿這麼一年不是去相親泡妹子,而是奇葩到去開年級大會!

    這時的盧顯城止住了腳步,淡淡一笑朗聲答道:“我是個說話是算數的人!”。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自信的**啊!

    后面的四只這時候誰也不想搭話!中國的文化就是含蓄的,盧顯城這樣的就是離經叛道。老話說出頭的椽子先爛,從小大家就被教育成了這樣,盧顯城的這種行為在宿舍其他人的眼中自然就成了出頭鳥!是二傻子風格!

    因此,趙立輝几個至少現在不想和盧顯城這個二傻子有什麼瓜葛,不知不覺又拉開了矩離。

    等著快到了新工字樓的時候,几人突然聽到身后有一女生小聲說道:“他叫盧顯城?真帥!”。

    “是啊,衣服架子似的,這身西裝在身上太加分了!”另一個女聲也小聲的說道:“也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又帥又高!”。

    ……

    聽兩三撥女生聊著,四個貨頓時覺得自己的以前的人生觀與社合產生脫節了:這樣的叫帥?這叫傻缺好不好,雖說現在天涼了,不過這時節穿襯衫領帶,關健西裝內還穿馬甲!

    現在這類人不叫傻缺反而叫帥了?我的人生觀被顛覆了麼?

    因四人故意緩下了步子,這樣好多撥女生都超過了四只,聽到人家談話居然對于自己的傻缺兄弟評價以正面居多,這真的讓哥几個不知說什麼好。

    進了階梯教室,盧顯城的這身行頭不光是閃瞎了一群小雞雛的眼,連著關玲和伍劍聲都睜大了眼睛,下意識的給盧顯城行著注目禮。

    整整兩分鐘,整個教室的中心全都落在了盧顯城的身上。

    “大家別看了!”伍劍聲最先回過了神來。用力的拍了下手發出啪啪聲,把小雛儿們的目光吸引回到了自己這邊。

    回過神來的小雛儿時不時的還要向著老盧這邊偷偷的瞅上兩眼,或者偷樂兩聲,至于交頭結耳自然是免不了的。但是老盧直當沒有看到,把胳膊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面帶微笑注視著站在前面的伍劍聲。

    “里面去!”

    “不是說你們不和我坐一起麼?”老盧好奇的注視著站在自己旁邊的老大。

    趙立輝說道:“現在前面哪有位置,站起來,我們進去!”。

    聽了這話老盧站了起來讓哥四個依次走進了座位。

    七八分鐘后……

    “好了,現在我們開會了!”關玲一看時間差不多了站到了講台上對著下面一幫雛儿說道。

    會議不出老盧所料,主任同志重申了一下制度的重要性,然后大致的介紹了一下這位的事情。很快就到了重點,關主任開始嚇唬一幫子小雛儿了,利用這件事情很是把自己的權威提升了一下。

    只不過在關玲的心理總覺得后排坐著的那個西裝革履的家伙,給自己的感覺不像是學生反到像是來聽課的領導。讓站在講台上的自己心里說不出的別扭,而且那張讓人生厭的臉上偏偏還是掛著一種讓人恨的牙癢的笑容。

    這場年級大會開下來,主角直接從燒了宿舍的那位仁兄,變成了老盧,盧顯城讓整個年級大會成了注腳。

    就是這麼騷包!

    這次的年級大會開的很快,關主任說了二十多分鐘之后,伍輔導員沒有上次這麼長篇大論的補充‘几點’了。

    就算是這位不說整個教室里坐的人也都猜的出來,一向嚴格的伍輔導員今儿心情要能好了,那才是怪事儿呢。

    伍劍聲心里也是這麼想的,一看到一身西裝人五人六正襟危坐的老盧,伍輔導員頓時就覺得自己的小臉被打的啪啪直響。

    但是還不能表現出來有什麼不滿,總不能再因為人家穿西裝再給人家一個‘警告’吧。世上是有個罪名叫‘莫須有’,不過這罪名也不是自己一個小助理能用的。

    雖說心里恨不得立刻衝上來給老盧兩嘴巴子,不過伍輔導員還是忍住了,在心里勸自己說道:來日方長!

    所以這會只開了半小時不到,關主任就宣布散會了。

    “你們先走還是我先走?”盧顯城征求一下哥几個的意見。

    “你自己不覺得丟人?”趙立輝問道。

    盧顯城很正色的對著哥几個說道:“什麼叫丟人?我穿自己衣服,不偷不搶丟的什麼人?”

    “你知道多少人看你像看笑話似的……”

    “那就讓他們看好了”盧顯城說道:“知道我為什麼不怕他們的指指點點麼?”

    “臉皮厚唄!”旁邊一不認識的哥們對盧顯城似乎有點儿小意見,聞立即道。

    “這不叫臉皮厚,你可以叫勇氣,也可以叫自信!”盧顯城看了看他,笑了:“我知道他們笑什麼,笑我不合群罷了”。

    “我不是不合群,我只是不喜歡他們的群罷了!滿大街烏秧秧的買個東西都要算半天的,卻有空嘲笑別人,這樣的群我這輩子都合不了!”說完盧顯城抬腳向著門口走去。

    仰首挺胸的出了門,盧顯城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的特牛逼,特有感染力,要不哥几個怎麼很快抬頭挺胸的走到了自己的身旁。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0 11:20 PM

第15章 近墨者黑

    當天夜里,無數個宿舍的夜談中心盧顯城同學都插了一腳。

    “別說過沒,16院有個大一新生一身西裝,而且是那種正裝去看年級大會,特麼的看的我覺得傻死了”。

    “誰說不是呢,那貨一看就是欠揍,****樣儿,騷包!”

    這樣的以諷刺為主題的主要是男生夜話的內容。

    “那個叫盧顯城的新生個子直高,又高又帥”

    “那身西裝很值錢啊”

    “你覺得值多少?”

    “五六千怎麼也有的”

    “哇這麼貴,沒想到還是一款爺啊”。

    “男孩子穿西裝看起來真的挺帥的”

    “這麼高的個儿又不胖,穿什麼不是衣服架子”

    基本這樣內容的都是女生的。

    不論男生還是女生,反正盧顯城這一身騷包的正裝秀是一晚紅遍了校園

    ……

    接下來大半個月的時間,盧顯城到了哪里都會時不時的出現一兩張在背后指指點點的面孔。

    盧顯城臉皮厚的和城牆似的自是不以為意,漸漸的跟著盧顯城一起的哥几個也不當回事了。

    其實有些事情沒有你想的這麼可怕,大多數就是你的心理原因,就像是上台發言一樣,你害怕的不是別的就是怕別人笑話,但是當你真的上去犯了笑話之后,回頭想想這有什麼?不掉皮不少肉的!

    現在哥几個就是這樣,被人看的習慣了也就不當回事了。甚至在遇到稍漂亮一點儿的姑學姐學妹娘指點的時候,有人還能衝著人家吹兩聲口哨,拋兩個媚眼之類的。

    不得不說625舍被盧顯城飛快的帶入了校園老油條的行列!

    真是應了一句老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還有就是學好的不成,學壞一個個賊麻溜。

    隨著時間離著十一月未越來越近,盧顯城這心里開始有點儿沒底了感覺了,眼瞅著還有一周不到的時間自己就要出發去日本了,可是自己手中的彩票一點儿信都沒有,每一期盧顯城都是扮星星盼月亮的去看,每一次又都是失望而回。

    又一次盧顯城帶著這種失望回到了宿舍,推開了門的時候發現哥几個躺在床上挺著‘屍体’,看小說的看小說,聽隨身聽的聽隨身聽,還有了一個貨正抱著電視機,拿著小板凳子坐在前面像個難民似的。

    “你怎麼才回來啊”坐在電視機前的湯勝松看到盧顯城推門進來,頓時就嚷嚷開了:“哥几個,有人了都下來打牌”。

    別說老盧的宿舍為什麼老打牌,現在才大一下午沒課最好的休閑方法就是打牌了。要不還能干什麼去?逛街?五大老爺們在街上一會儿排成個人字一會儿排成個一字充大雁?

    “今天我沒什麼心情”盧顯城擺了擺手,眼看著就要出發了,按著自己前世的記憶現在彩票也該中了啊。

    一糾結這個問題盧顯城就想起來后世關于彩票這個事情,網上的種種負面消息,不提什麼開獎的時候,內裝鐵珠的球卡在機器里弄傻公證員,什麼中彩票都是彩票中心的拖儿之類的。至于有彩票中心公布的開獎是錄制的,其中一位大叔的面孔N次出現的鏡頭中的事情更是連畫面截圖都有。

    最廣為詬病的就是開獎至銷售結束有兩個小時的空窗期,網上很多人說就在這個空窗期時間,哪個號碼沒中就被挑了出來。

    以前盧顯城並不買這東西,只是看著順帶著發兩句牢騷之類的。但是現在自己這邊老不中獎,不由的讓盧顯城想著會不會是彩票中心‘算’出了自己買的號,不讓自己中獎了呢?

    一想到這個事情,盧顯城哪里還打的下什麼牌啊。要真的是這樣的話,盧顯城只能帶著兩万多去日本了,本著要留點儿生活費之類的,最多能參與進去的也就是一万出點儿頭,雖說翻過來也有一百多万軟妹子,可是跟五百万拿去翻那種誘惑力必竟少太多了。

    “來吧,要不也沒什麼事情!”徐正和已經從床上翻了起來,衝著正往床上爬的盧顯城道:“大家就等著你回來了”。

    “老大呢?”盧顯城問道。

    湯勝松這邊彎腰從桌洞里把牌掏了出來:“這不又去師大泡陸婉妹子了麼”。

    “老大高高大大的,雖說胖了點儿但是也算胖了好看一類的,這麼多功夫下地還不見起色?”盧顯城不由的問道。

    趙立輝雖說胖但是並不是胖的難看的那種,有的人胖起來丑但是有的人胖起來顯得很憨厚,老大就是這樣的,雖說現在被盧顯城帶的臉皮厚實的都快能擋子彈了,不過了解的人一看一准儿以為是個老實的小伙儿。

    要說缺點的話,黑呼呼的胸毛和腿毛還有胳膊毛可能能算,不過這也看人,聽說有些姑娘就喜歡這種摸起來毛絨絨的男人,以盧顯城的推斷,估計這些姑娘都是迷戀毛絨玩具一類的。

    徐正和說道:“誰說不是呢,聽老大說陸婉就是那種不冷不熱的”。

    說到了這儿徐正和擺了下手,也不知道比划什麼:“你知道的就是那種”。

    盧顯城現在自己的破事都還管不過來呢,哪里有興趣去管老大泡姑娘,再說了趙立輝以后的媳婦也不是陸婉,娶了一個比陸婉漂亮還賢惠的女人,和哥几個的關系還都挺不錯的。

    “來一局,就一局!”湯勝松對著盧顯城說道。

    “打牌不刺激啊”盧顯城找了個借口想逃。

    宋以謙這時翻了起來:“老五,你想要什麼刺激?”。

    盧顯城頓時計上心頭:“注大一點儿”。

    “來錢?”

    “多俗啊!”盧顯城說道:“大紅紙還有沒有?就像是海報那麼大的”。

    宋以謙的毛筆字寫的不錯,他們班讓他寫過一個通報,剩下兩刀紙就被這小子給連著墨一起貪了回來。

    “有!”

    “拿來,我說你寫”盧顯城講道。

    說寫就寫,盧顯城這邊說宋以謙這邊按著盧顯城說的寫,寫完了之后,剩下的哥仨就望著大紅紙上的字兩眼發直。

    “這樣吧,輸掉的兩人負責把這紙貼到開水房的布告欄里,而且今晚五點半的時候去貼,貼完了還不能立馬走,每人一邊擺個十五分鐘的造型!……”盧顯城講道。

    湯勝松聽了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我說老五,你也太狠了一點儿,這東西要是貼了出去,這四年別說找女朋友了,連個女人毛都別想啦!”。

    盧顯城說道:“我自己也玩的好吧,再說了我的牌技大家也知道的,可能性最大。我都不怕你們還怕?”。

    大家要是不同意自己這邊就正好不玩,反正現在自己也沒什麼心情。

    “玩就玩,WHO怕WHO啊”宋以謙捋了一下袖子講道。

    盧顯城一聽頓時又道:“玩了就別耍賴,咱們帶把儿的說話可要算話,可別像個娘們似的,說了不算!”。

    盧顯城第一反映就是宋以謙這貨以為自己不會輸,就算是輸了也會想著賴帳,這東西在老盧看來眼前仨人沒一個有膽子償試的,雖說他們現在的面皮厚了,但是也不可能修練到這境地。

    “誰賴誰孫子,不就貼一海報麼,正好讓學校的妹子們見識見識,哥們可是真爺們”這貨一邊說著一邊還把自己胸口拍的咚咚響。

    看著盧顯城望向了自己,湯勝松想了一會儿也點頭說道:“來!賴帳的是孫子!”。

    徐正和這邊考慮了快一分鐘,一本正經的說道:“來!”。

    盧顯城一聽有點儿傻眼了,原本自己想著就是不打牌,誰知道哥仨今天怎麼這麼有種,這事儿都敢干了。

    “來就來吧”盧顯城也是騎虎難下了。

    四人圍在桌旁,通過黑白配了對家,然后開始八十分的第一輪。

    剛洗到了牌大家還沒有摸上手呢,就聽到大門啪的一聲被推開了,趙立輝冷著臉一言不發的走到了床邊,然后真接躺了下來,不光是躺下來還用被子蓋住了腦袋。

    盧顯城這邊本來就不太用心,自然是發現了老大情緒不好:“怎麼啦,老大!”。

    聽盧顯城這麼一問,趙立輝又翻了起來:“陸婉有男朋友了!”

    “你不是這兩周都和她一起的麼?”湯勝松聞言把手從牌上收了回來。

    趙立輝說道:“我今天中午就是和他們一起的飯,陸婉給她男友介紹我說是同學,人家小伙儿長的是挺帥氣的,有點儿像是郭富城……”。

    “靠!帥特麼的還到取款機上取錢不成!”盧顯城扔掉了手中的牌勸起了老大:“天涯何處沒有草,你這頭十九的小嫩牛可以慢慢看,慢慢挑!”。

    趙立輝嗡聲嗡氣的說道:“我就是喜歡陸婉,看到她我就開心,一想她被別的男人摟著我就窩心……”。

    嘚!盧顯城心道:這位現在還是純情小處男呢,這個歲數誰不以為自己的愛情比天大,其實以后回首看看大部分人的愛情也就這樣儿。

    但是老盧不能說啊,這是勸人呢不是找抽!

    “要不玩把牌”盧顯城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正好你們湊四個,然后咱們的賭注也能取消了”。

    “不行!繼續玩”湯勝松說道。

    “對!”

    “想跑!”

    盧顯城都愣了,不知道這哥仨今儿怎麼和嗑了火藥似的,這麼犀利,這樣的賭注都想玩下去。

    趙立輝被賭注給吸引了:“什麼賭注!”。

    “那邊的海報,五點半貼到開水房……”徐正和對著老大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然后强調:“老五的主意這貨居然要跑!”。

    今儿趙立輝失戀也開始抽風了:“也算我一個!今天我特麼的賊不爽!”。

    瘋了!瘋了都!盧顯城心道。

    “五人沒法玩啊!”盧顯城說道。

    “********會不會?”趙立輝說道:“不會的話我現在教,很簡單的,咱們的規矩也簡化一點儿……”。

    說完這貨直接拉了個凳子子開講,三五分鐘說完了規則之后,試著完了兩三把,讓大家熟悉了規則就正式開始了。

    每人的賭注是三十個魚皮豆,這是宋以謙這貨新拆開的兩包,沒吃就被挪做他用了。

    盧顯城這下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個對家還好一點儿,單獨作戰?本就不喜算牌的主儿,贏面真的太小了。

    瞅了一眼空床上的海報,盧顯城嘆了口氣抓起了第二張暗牌。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0 11:21 PM

第16章 玩笑遇故人

    把臉面拿來賭大家發賭錢都要小心翼翼,就算是跟也是一顆豆兩顆豆的跟,連出四顆的都少更別說一把全都上去了。

    盧顯城雖說對打牌沒什麼大興趣,不過這一次也是開動了腦筋,在心里默默的開始算著牌,然后猜著各人手上有什麼牌。

    “不跟”盧顯城把手中的牌一卡,無力的說道。

    到現在為止,自己手中都沒什麼給力的牌,別說順子了,連對都沒見過几個,面前的魚皮豆也只剩下八顆了。

    “我上五個”老大從面前數出了五顆豆子扔到了中間。

    徐正和看了看手中的牌,從面前扔出了五顆:“我跟!”。

    湯勝松瞅了瞅兩人,學著盧顯城一樣卡下了牌:“算了!”。

    接下比大小的時候,徐正和以一個四條干掉了老大的滿堂紅。

    正當大家正專心致致的時候,宿舍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奇大的腦袋湊了進來:“嘿!哥們,借個水泡個面”。

    “門口呢”徐正和贏了自然是非常的開心。

    門口的貨聽了喜滋滋的走了進來,拿起了開心壺立馬開始泡面。

    你說你泡面借水就借水吧,借完了水這貨還直接就在哥几個的旁邊觀起了戰來。

    “你們打的什麼牌啊,我怎麼看不懂”這貨伸手就想在徐正和的面前摸一顆魚皮豆,不過手還沒有伸到豆子就被徐正和拍開了。

    “********,你別說話,這場局爽著呢”徐正和現在面前的魚皮豆最多,自然是得意非凡,說完還哼起了不著調的歌儿。

    老盧這邊聽了好一會儿就聽到他翻來覆去的就唱一句:“我說老三,你就不能唱全乎嘍,來來回回就這一句你糟心不糟心啊”。

    “我樂意”徐正和說完,拿起了面前一半的豆子往桌子中間一推:“我跟!”。

    盧顯城望著自己面前的這几顆,直接說道:“算了,我也不麻煩了”。說完直接把面前的全推了出去。

    “老五,你不會放棄了吧,我跟你說,放棄了你也別耍賴”湯勝松一瞧頓時臉上就有點儿糾結了,對著盧顯城說了一句表示不跟了。

    盧顯城說道:“我就不信,你們這把大的過我去,你們要是真大這事儿我也認了!”。

    原本盧顯城這邊以為自己是破罐子了,誰知道老大更不含糊,直接也把面前的豆子推到了中央:“干脆點儿,一把就一把!”。

    宋以謙這邊說道:“算了,我正常一點儿!”。

    “比大小吧!”盧顯城這邊也不客氣,直接把自己手中的五張牌翻開了。

    盧顯城的手中是三個四外加一對七,再看看老大的牌,就是兩個對儿加個單,徐正和那邊更不用說根本連個靠近的都沒有。

    “你們再來!”老大趙立輝很光棍了回到了床上躺著,雙手放到了后腦勺閉上了眼睛。

    “再決出一個和老大作伴儿”湯勝松說道。

    “成!”

    哥几個繼續來。

    盧顯城這邊也想開了,不就是貼上紙嘛,老大人家都不怕自己還能怕了?況且盧顯城也想著讓老大少一點儿尷尬,四人開始后的第一把,盧顯城就把手中的豆子全都推到了桌面上。

    這下沒人跟了,盧顯城贏了。

    第二把的開始盧顯城又是故計重旎,又一次把面前的豆子推了出來。

    宋以謙說道:“我就不信了!”說完直接把面前的豆子學著盧顯城一樣推到了中央。

    湯勝松一看也耍起了光棍:“也算我一個!”。

    徐正和瞅著這哥仨:“算了,我不陪你們死!”邊說邊卡下了手中的牌。

    一比大小,老盧手上一個同花順,而對面兩貨一個四條一個滿堂紅,這一把大家的運氣都賊好,可惜的是盧顯城這邊更妖一些。

    “靠,同花順你都能摸到!”湯勝松直接傻眼了。

    宋以謙也嘆了口氣:“你這也太妖了,上把是什麼?”

    盧顯城望著兩貨開心的說道:“上把一個對儿!”。

    靠!靠!

    一聽上把老盧只有一個對儿,宋以謙和湯勝松直接罵了兩聲。

    泡面的小黑手這時伸到了盧顯城的面前,小心的捏了一顆魚皮豆放到了嘴里,看盧顯城不介意立馬又拈了几個放到了手心。

    盧顯城望著這貨說道:“這豆你也吃?”。

    “過期了?”

    湯勝松看著這個隔壁的賴貨:“沒有!就是哥几個打的投入,其中上了一兩趟廁所,估計誰都沒來的急冼手!”。

    “嘔!”

    這貨聽了立馬把手中的豆子給扔了,然后跑到了走道的垃圾箱里把嘴里的豆子吐了出來。

    “你們太惡心了,不早說!”。

    “不是我們不想說,是根本來不急說好吧”宋以謙說道。

    這貨翻開了盆子,立馬一股子牛肉面的味道傳了出來,這貨直接拉了個凳子子坐了下來,用小叉子挑起了面往嘴里送:“你們也太不是東西了,好好的豆子用來當賭注!”。

    “你怎麼現在才吃飯”

    “馬上出去!”這貨說道:“去東行大學去一趟,以后別拿豆子賭,多浪費啊”。

    “我們賭的不是豆子,是床上的那告示!”湯勝松說道:“你以為我們宿舍會玩這麼沒創意的東西?”。

    “告示有什麼稀奇的”這貨邊著吃面一邊伸腦袋往床上的告示上瞅。

    看完了之后這貨直接忘了吃面,愣了一會儿對著哥几個伸出了大拇指:“你們狠,這東西要貼出去了,估計四年你們別想找女朋友了”。

    宋以謙望著告示想了一下,頓時就有點儿退縮了。

    盧顯城寫這東西也就是想著別打牌,現在事情成了這樣也沒有想著讓哥几個真的貼出去,立馬說道:“算了,原本就是鬧著玩的事情!”。

    這時候老大睜開了眼問道:“几點了?”。

    “還有一刻鐘五點半”吃面的這貨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

    老大趙立輝聽了從床上翻了起來:“時間上也差不多了!”。

    說了一句之后直接拿起了告示卷了卷夾在腋下,另一只手中拿上了漿糊之后問道:“還誰輸了?”。

    “我!”

    “我!”

    湯勝松和宋以謙兩人舉起了手。

    “走吧,認賭服輸!”趙立輝把手中的漿糊放到了就近的湯勝松手上,然后又一抄手拿起了墨水還有毛筆。

    盧顯城說道:“老大,就開一個玩笑,算了!”。

    趙立輝可能是被陸婉挎著個男人的事情給搞的有點儿失去了理智,擺了下手說道:“你倆不去的話我去!”。

    “成,我陪你”宋以謙說道:“不就丟個臉嘛,伸頭一刀!”。說完接過了趙立輝胳膊下的告示,直接向著門口走。

    三個人打頭,盧顯城和徐正和斷后,五人就這麼殺向了開水房的告示欄。

    至時吃面的貨,直接帶著小跑儿回到了宿舍,扔下了手中的面就對著同宿舍的小伙伴們說道:“靠,625的那幫子貨忒特麼的牛逼了,咱們拍牌貼紙條人家打牌直接打臉!”。

    說完這貨就往門口溜。

    “開啥去?”

    “去看他們輸的人去開水房貼告示!”

    “同去!同去!”

    一看這弄這麼積極,其他几個貨也是興致大發,紛紛表示要與這貨一起同去。

    ……………………

    大學的開水房,多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新生,另外一種是女生!

    這麼說吧,只要你連蹲在開心房兩到三天,學校中所有的女生你几乎就能見個遍,好看的不好看的,讓人爽心的和讓人揪心的都會在這里出現。

    趙立輝三人出現在時候,正是開水房要開還未開的時間段,雖說沒開上,不過門口己經圍了有小几百的前來打水的人,其中又以女生居多。

    三人往布告欄這麼一站,頓時就吸引了一大票的目光。

    趙立輝大馬金刀的取了漿糊,直接開始刷了起來,四五下之后整個大半瓶的漿糊就己經上了布告欄上,刷完了之后趙立輝把手的刷子直接一扔,抽出了宋以謙手上的告示直接就展了開來,憑著人高馬大沒用几秒鐘就把告示貼到了布告欄上。

    趙立輝是受了刺激,今儿腦子有點儿愣,湯勝松和宋以謙兩人可沒有失戀,原本在樓上還是一臉的豁出去的樣子,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候,兩個不由的開始有點儿縮腦袋了。

    對著女生吹個口哨是一回事,真的貼這麼樣一個告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更何況趙立輝這個貨還直接在告示的署名下面畫了個箭頭,然后自己就這麼直接站到了箭頭指的方向,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告示是他貼的似的。

    “老五,來根好煙!”趙立輝站定了之后,一臉淡然的對著盧顯城說道。

    盧顯城從口袋里摸出了煙,現在己經不是二十一包的了,而是換成了七塊的紅塔山。

    輕輕的用手指彈出了一根,遞給了老大幫著他點上,然后自己也摸出了一根。

    趙立輝輕輕的吸了一口煙,然后就這麼神色淡然的盯著煙頭裊裊升起的煙氣,根本沒有去看四周圍上來看告示的人群。

    這時有一人把告示上寫的內容讀了出來:

    “

    告示

    為成豐富即將到來的大學生活,安撫我這顆寂寞而又孤獨的小心髒,現面對全校的女生征招女友,要求身高一米六五以上,長相以能走電影節的紅地毯女星為標准。本人以為系花起步,院花是基礎,您要是校花級別的請在申請書后附泳裝寫真集。

    本人可提供之服務,包括逛街、打水、陪上晚自習等等,如有特殊要求可以私下協商,鄙人非常希望能成為您的男友。

    致!

    禮!

    附注:我們宿舍的床好大好舒服!

    ”

    如些不要逼臉的一張告示展示出來的殺傷力可不小,要知道現在可是九六年,大學的學風還算保守,還沒有到后世的跑聲隆隆的地步,這樣的一個告示不出意外的話就像吃面貨說的那樣,這四年估計談女朋友都沒多大戲了。看看上面寫的系花起步,院花基准,校花還在附寫真集,這時個有几個女生好意思去拍泳裝寫真集的,這東西現在估計就算是有大家也是偷偷看的。

    大家看到了布告上寫的東西,這下子四周的聲音立馬就起來。

    “德性!”

    丑女望著‘毛絨絨’的趙立輝不屑的說了一句,接著同伴離開了。

    “現在的新生真牛哇!”

    這是一看完布告的哥們說的。

    “蛤蟆……嘖!嘖!”

    “臉皮真夠可以的!”。

    在無數聲的議論之中,趙立輝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就這麼抬手吸煙,低手吐氣!

    千磨万擊還堅韌,任爾東南西北風!

    恍惚間盧顯城覺得自己從老大的身上竟看出了這種品質。

    或許是老大的淡定讓湯勝松和宋以謙兩人慢慢的擺脫了羞澀,兩人相繼的站到了告示下,臉色從開始的通紅也緩緩的恢復到了正常,最后連徐正和也跟著站到了三人之間。

    “老五!你也過來!”徐正和站了一起對著盧顯城叫了起來。

    本著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原則,徐正和絕得該也盧顯城這貨叫來一起站。

    “老五!”

    “老五!”

    徐正和叫了兩聲,這才發現盧顯城呆呆的望著附近的一個漂亮女生,眼珠子那簡直老直了!

    沒叫喚大家的注意力還都在布告上,徐正和這麼一叫大家的注意力立馬到了盧顯城的身上。

    所有的圍在布告前的人都發現,前一段時間風靡校園的西裝男,正瞪著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望向了一個女生。

    色膽包天!很多人望著盧顯城腦子里蹦出這四個字。

    而盧顯城現在腦子里都是前世的記憶,和這個女人一起的記憶。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0 11:22 PM

第17章 往日故事

    原本站在布告下的哥几個覺得自己今儿挺牛叉的,不過瞧著老五盯著一靚妞直接往死里瞅,那種迷戀與迷離,不由的讓人看了一下頭頂的天,心道:還好是大白天!

    現在盧顯城在周圍人的眼中,直接完美詮釋了色授魂與這個成語,尤其是在人家姑娘橫眉怒目之下卻一點儿不曾有半分收斂,更是讓人不知說什麼好。

    “看什麼看!”被盧顯城盯的姑娘明顯是個小辣椒式的人,立馬衝著盧顯城怒道。

    盧顯城就像是沒有聽到,輕輕的從嘴里吐出一句:“你好麼!”。

    三個字你好麼,如同情人的呢喃,戀人的私語,不帶一點儿猥瑣氣就這麼從盧顯城的嘴里吐了出來,就好像兩人是久違的戀人。

    一聲幽幽的你好麼,道出了多少世事滄桑與紅塵中的無耐!

    女生聽了頓時就是一愣,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抬頭注視著望向自己高大男生的眼睛,發現那里沒有對自己身体的垂涎,卻有一種孕育著痛苦的深邃。

    愣了一會儿才道:“我們認識麼?”。

    盧顯城沒有說話,先是點了點頭然后頓了一下又搖了搖頭。

    “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啊”。

    站在女生旁邊的女生插話說道。

    “現在還不認識!”盧顯城無視說話的人,繼續看著人家姑娘說道。

    “那我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們還是不認識的好”盧顯城想了一會儿閉上了眼睛。

    這時旁邊的一個男聲響了起來:“喲,哥們,您這泡妞搭訕的招可夠新鮮的啊!你……”突然間下面的話像是被哢在了嗓子眼里。

    因為盧顯城落在他臉上的目光就是一只敏捷的豹子盯住了獵物,覺察到危險是人的本能,現在這位就是這種感覺。

    看著這個閉上了嘴,盧顯城一抬腳面前的人群自動分開了一條道。

    哥几個一看立馬放下了告示跟著盧顯城一起向著宿舍走去。

    “那妞儿是誰?”

    哥几個追上的盧顯城好奇的問道。

    “我的女友!”

    “靠,你牛!”宋以謙對著盧顯城伸出了大拇指。

    就剛才兩人的對話傻子也知道人家姑娘並不認識盧顯城,可盧顯城這里直接就來一句我女友,這不要臉的態度直接讓站在告示下覺得自己挺牛逼的哥几個直接跪了。

    “你准備什麼時候去追?”湯勝松道:“這姑娘長的不錯,校花不一定,但是院花之類的准見跑,身正條靚,老五你有眼光!”。

    “不追!”

    徐正和說道:“靠,以后我叫你師父,你不會是想人家倒追你吧!”。

    “沒有!”盧顯城這邊抽出了煙點上:“今晚上我請,大家四喜!”。

    說完盧顯城自己帶頭轉向了學校的后大門。

    “叫上周光勇?”

    “也成!”

    一撥子這就這麼又殺向了四喜,周光勇這次沒上几次的運氣了,人不在宿舍。625的哥几個湊在了一起直接干起了白酒。

    盧顯城干掉了八兩回到了宿舍直接上床倒頭就睡,一覺到了四點半,起來喝了水之后怎麼也睡不著了,滿腦子都是昨天見到的姑娘還有上輩子的事情。

    抓了煙盒,盧顯城出了宿舍從樓梯到了天台。

    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盧顯城的腦子自然就回憶起了上輩子的事情。

    昨日見到的姑娘叫童喻,上輩子剛工作的時候,正好她和盧顯城在同一座大廈中,只不過她在的公司占了大廈的整整七層,而盧顯城的小公司則是只租了一層的一間不到兩百平方的地儿。

    起因很簡單失戀的姑娘遇到了校友暖男,然后一來二去的就在一起了。

    故事聽起來挺美好,但是事實要復雜的多。

    童喻出身富貴父親是成功的商人,家里不光有連鎖餐廳還有夜總會什麼的,在她家的城市非常的顯赫,家世在上輩子的盧顯城眼中那構不成因素,那時的盧顯城相信自己的愛情是偉大的,讓盧顯城心動的是童喻身上的氣質,高貴中帶典雅,當然了美貌這個東西是必然不可或缺的條件。

    這麼說吧,對于上輩子的老盧說來,童喻就是兩個字“女神”!盧顯城對于女人一切的定義,童喻都是完美的。

    盧顯城知道自己和她之間的差距,但是二十出頭的小伙子相信愛情可是超越時間,超越時空,超越一切,更何況是世俗?

    雖然心中也知道童喻和自己在一起大多數是打發下時間,順帶過過女王似的生活,但是這種感覺被盧顯城無視了盧顯城相信自己可為這個姑娘付出一切。

    雖說不知道別人說和做如何,但是盧顯城上輩子的確做到了!

    那是一個夏日的午夜,盧顯城和童喻唱完了K出了包間的門,迎頭遇上了几個喝了點儿酒的小混混,其中一個手濺的衝著童喻的臀部摸了一把。

    盧顯城准備先拉開女友然后打電話報警,可是童喻的一句話改變了一切:你是不是我男朋友,你特麼怎麼這麼慫!

    原本心里就有火,而且從小就被家人捧手心的盧顯城哪里受的了這麼一激?直接發飆了,抄起了旁邊的垃圾箱衝著一個家伙的腦門上拍了過去。

    無視落在自己身上的拳腳,盧顯城每一下都往對方死里招呼,也可能是這几人喝了點儿酒,戰斗力不行,最后的結果是五人中兩人被打成重傷,一人輕傷,剩下的兩人直接被盧顯城嚇跑了。

    輝煌的戰果沒有給盧顯城換來榮譽,卻給老盧帶來了十年的牢獄之災,全家人花光了家底,把盧顯城弄到了省第二監獄,這是個窗口監獄,說白了就是時不時的就放人進來參觀拍照的那種號子,里面關的都是‘有知識、有素質、有技能、有條件’的四有囚犯。

    這種監獄的確很人性化,不光有閱覽室還有技能培訓什麼的,說的好聽一點儿,這里簡直就像是有高牆的大學,家裝的基本技能盧顯城就在這里學到的。老實說盧顯城覺得自己在這里學到的東西都比大學時候多的多。

    二十多的盧顯城蹲號子沒什麼,可是盧奶奶哪里受的了這打擊,一年不到就是撒手西去,而盧父盧興國和盧母張彩霞兩人身体也一下子垮了,僅僅離著盧奶奶去世兩三年就相繼撒手人寰。

    要不是牢里的好心的老管教還有一個獄友的勸說,盧顯城一橫心說不准就能跟著去了,但是盧顯城撐了過來,因為盧顯城知道不論是父母還是祖母一定希望自己活著,開開心心的活著!

    所以這一切盧顯城都放到了心底,不去想不去碰,甚至是賣力的干活累到自己一閉眼就能睡著了。

    號子里的第五年,童喻給盧顯城來了一封信,只有三個字的信上面寫著三個字:對不起!

    對于童喻盧顯城開始的時候怨恨,但是后來也就看開了,打人的時候又不是人家拿著自己手打的。燒了信童喻的名字就像纏繞在信紙上的火焰一樣最終消失掉了。

    現在這一切又清晰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中,盧顯城知道自己從來沒有忘記,也不可能忘記,但是現在不同了!

    “是的!一切都不一樣了!”盧顯城也不知道是給自己打氣,還是想就這麼把話痛快的吐出來,輕聲的嘟囔了好几句,但是那種壓抑感還是存在心田!

    “我特麼的****麼!”

    “我特麼的****麼!”

    “我特麼的****麼!”

    盧顯城站了起來,走到了露台的扶手欄邊,衝著天空大聲的連吼了三句!

    “媽的,這個點儿不睡,找死啊!”。

    “****你麼滴!”。

    “哪個孫子!”。

    “有種再吼一聲”。

    對面的兩個宿舍立馬傳來的回罵聲,四五點鐘正是睡覺的大好時候,誰被吵醒了不是一肚子的火。

    吵醒了眾人的盧顯城偷偷的溜回到了宿舍,深藏功與名!

    似乎是喊出了心中的悶氣,盧顯城一沾到了床沒有几分鐘,輕輕的呼嚕聲就傳了出來。這一刻,盧顯城前世的心結開始慢慢的打開了。

    睡被大家從床上拖起來,盧顯城只得跟著大家一起到課堂上再補覺。

    整個人的生活再一次回歸正軌,盧顯城已經把童喻這個上輩子的戀人拋到了一邊,現在能讓盧顯城用上心的就只剩一件事情了,那就是什麼時候能中獎。

    似乎是越想中就越沒戲似的,眼瞅著過几天就要出發了,盧顯城的彩票仍然沒有絲毫動靜,似乎前世關于中獎的記憶就不存在似的。

    盧顯城看著手中的十注兩張彩票,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估計是沒戲了!”。嘆了口氣之后把兩張彩票放到了口袋里,然后就這麼直接出了前面的東門,往著彩票點儿走了過去。

    還有四天時間旅行團就要動身了,如果這一次再不中的話,即使是回來盧顯城也不會再買了,現在老盧的心里直接認定了一條,彩票黑慕吞了自己的五百万。不管這東西是不是正確的,這麼一想盧顯城的心里總之會這麼好受一點。

    出了校門剛拐了個灣,盧顯城抬頭看到彩票點的門頭上掛著一條橫幅,上面寫著:慶祝我點開心的一等獎,獎金十四万!

    盧顯城一看,不由說道:“哪個****運氣這麼好,中了一等獎!”。

    一邊想著一邊直接往店里走。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0 11:23 PM

第18章 偶遇

    盧顯城剛進了門就聽到店老板和自己打招呼,今天的招呼還和以前有點儿不一樣,以前也就是來了啊之類的。

    當然了老盧作為一名買0到9十注,而且一買十几期的人,老板想記不住估計也有點儿困難。

    “喲,今天怎麼現在才來?”店老板一看到盧顯城臉上頓時浮起了燦爛的笑容。

    老板的話不由的讓老盧一愣。

    這時旁邊的一位老彩迷立馬說話了:“你還不知道吧,你的號碼中了一等獎!”說到了這儿伸手指了一下寫著號碼的牌子:“喏!你自己看!”。

    順著老彩迷手指的方向老盧抬頭一瞅。

    嘿!還真的哎,上面的號和自己記憶中的差不多,只不過最前面的數字由7變成了8,也就是說剛才老盧看到門口條幅上寫的一等獎就是自個儿中的。

    “我去!可算是中了!”盧顯城不由的握起了拳頭,在自己的面前大大的揮了一下,心中不由的長出了一口氣,多日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盧顯城中了獎,按著彩票中心的規則,店老板這邊也獲得了一筆几千塊的獎金,雖說沒有特等獎的多,不過總比沒有好吧,再怎麼說也算是一筆不菲的外財,現在店老板瞅著老盧越看越順眼。

    “票帶了沒有?”店老板邊說邊伸手拉開了旁邊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小沓票子到手上拍了拍:“我己經把一千五給您准備好了”。

    盧顯城手上有一注全是二等獎的,一注三百五注加起來正好就是一千五百塊!

    腦子里過了一下盧顯城覺得現在社會還沒有到以后,石城的治安還是挺好的,在全國都能排的上號,于是從口袋里把中二等獎的五注彩票拿了出來,仔細的看了几眼之后交到了店老板的手上。

    “給你!”一接過彩票店老板立刻把手中一千五先交到了盧顯城的手中,然后拿著彩票往機器上這麼一過,確定無誤之后又用手邊的碳素筆在彩票上大大的寫上了:1500,最后笑眯眯的貼到了中彩版的最上面。

    看著店老板貼上了彩票,盧顯城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幫子人看著自己呢,想到了這里立馬從口袋里把煙摸了出來,散了一圈儿。

    “小伙子,有什麼經驗拿出來說說?”一位四十多數的彩迷接過了煙就對著盧顯城問道。

    盧顯城回道:“我哪里有什麼經驗,老實說我就是碰運氣,現在能中我以后也就不再買了”。

    這話一出頓時四周人都愣住了,不約而同的問道:“為什麼?”。

    盧顯城苦笑了一聲:“都中了我還買他干什麼,估計我這輩子在彩票上的運道都用光了!”。

    原本老盧就不太喜歡買什麼彩票,要不是知道點儿奧秘老盧才不會來碰這几百万分之一的運氣呢。再加上這段時間一直以來挖心掏肺等待的那種感覺讓老盧很不喜歡。

    “你說的也是”這時第一個說話的老彩迷道:“如果我能中個一等獎我也不玩了”。

    盧顯城和大家說了几句之后,對著眾人說道:“你們忙著,我去兌獎去了”。

    店老板這時好心的問道:“知道兌獎點儿在哪里麼?”。

    “知道!”盧顯城對著店老板笑了笑轉頭出了彩票店。

    省彩票中心盧顯城這段時間不知道打聽了多少遍,早就等著中獎殺過去了,現在雖說只中了一等獎,原來的五百万飛了,不過到了這個時候盧顯城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去糾結多少錢的問題,還有一周日本杯就要正式開始了,有了十來万總比只帶兩万多去日本好吧!

    站到了路邊盧顯城沒到一分鐘就攔到了一輛出租車。

    拉開了車門,鑽進了副駕駛的位子上坐好,系好了安全帶之后說道:“師傅,去XX路133號,麻煩您快一點儿,我趕時間!”。

    司機師傅一聽二話沒有只給老盧來的一句:“好咧!”。

    然后老盧只覺得屁股下面的座位猛的往前面一躥,車子頓時就衝到了道上。

    原來差不多要一個小時的路給結愣是讓司機師傅給縮到了四十五分鐘,這車開的那真是讓老盧不知道說什麼好,整個路上老盧的耳邊時不時的就能聽到司機師傅不停的撥弄著換檔杆的聲音。

    等車子停下來,盧顯城付了錢還想和人家師傅侃上兩句,一張口頓時覺得喉嚨里要涌出一股酸水來,只得連忙捂著個嘴下了車子嘔了几口清水。

    老盧再一抬頭發現車子己經嗖的一聲不見了蹤影。

    確定了一下方向,盧顯城按著門上的號牌向著彩票中心摸了過去。

    彩票中心很好找,碩大的牌子一眼就看的到,大紅門臉儿也很顯眼!

    盧顯城到了門口剛想往里闖,傳達室里立馬有一位老大爺伸出了腦袋,瞅著老盧問道:“你,干什麼的?”。

    “我來領獎的”盧顯城瞅著大爺一臉嚴肅的樣子立馬說道。

    “哦,一等獎吧”大爺這邊一聽上下打量了一下盧顯城然后抬手虛指了一下:“從那個樓梯口上去,二樓的大廳就是!”。

    “謝謝!”盧顯城對著老大爺點了點頭抬腳就向著樓梯口走去,還沒走兩步呢不由的就在心里嘀咕了:這老頭是怎麼知道自己來領一等獎的?

    沿著樓梯口上了樓,還沒有到大廳門口呢,就看到前面一撥子人湊到了一起,圍在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的身邊說著什麼。

    旁邊的人一看到盧顯城過來,有一個頓時就放開了那位,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兄弟,來兌獎的吧,那一期的一等獎?”

    靠!盧顯城瞅了一眼這位,張口就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來兌一等獎的?”。

    這位笑道:“來兌的麼總歸兩種,一種特等獎一種一等獎,特等獎來兌的十個中有十個不是蒙著面就是戴著面具的,您這樣打扮的都是一等獎”。

    這下老盧明白了,原來是自己這的身打扮出賣了自己啊。

    “兌不兌啊,賣給我比你自己領合算,你去兌要交百分之二十的稅,到我這邊你只要交百分之十七”這位頓時就對著盧顯城兜售了起來。

    上輩子活了這麼大盧顯城自然知道這些人買自己手上的彩票是為了什麼,沒別的就是為了兩個字:送禮!

    現在送禮送錢什麼的太扎眼,送郵票什麼的也容易抓小辨子,就是這送彩票不好抓,因為沒什麼規定說一定不准領導買彩票不是?而且彩票還是不記名的,查起來很困難。

    雖說明白但是老盧不准備把手中的彩費賣給這些人,不是說盧顯城有什麼正義感之類的,而是只有百分之三盧顯城覺得不值得自己冒這個險,誰知道外面的這幫人都是什麼路子,万一是個騙子怎麼辦?

    “算了,我還是直接去領吧,不麻煩您了”說完老盧對著這位笑了笑直接向著大廳里走。

    湊上來的這位一把拉住了盧顯城連忙又道:“朋友!您別走啊,這麼著吧我讓一讓,您拿八十五怎麼著?”。

    盧顯城輕輕的推開了他的手:“謝謝您的好意,我還是走正規的路子放心一點儿”。

    這位聽了放開盧顯城的胳膊,二話沒說直接又往站在門口的那一撥人走去。

    盧顯城進了大廳,還能聽到這些人的對話。

    “剛才的那人怎麼說?”

    “呆逼一個,說給他八十五都不願,直接去兌八十的了”

    盧顯城就當沒有聽到,進了大廳抬眼就打量了起了四周的環境,在自己的想象中這儿怎麼說也要有點那個啥啥高大上的。

    可是老盧這麼一看一點儿出色的地方都沒,白乎乎的牆,鋪了淨面磚的地面,正對著門口的是一條長櫃台,中間有個鐵欄子把櫃台分成了大小兩塊,大的那塊上面寫著領獎中心,小的那塊寫著中國XX銀行。

    說來也是巧了這銀行就是老盧常用的。

    “朋友,兌獎啊?”

    正當老盧想往櫃台那邊去的時候,又有一個人圍到了自己的身邊,盧顯城一轉頭剛想說謝謝不用,但是看到了這人臉的時候不由的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來的是個三十出點儿頭的胖子,一米七左右的身高,整個人站起來就像是一個立起來的雞蛋,一笑起來臉上几乎看不到眼睛,頭發很顯眼,上面被摩絲弄的油光水亮的,估計連蒼蠅想在上面立足都不成!

    盧顯城上輩子剛工作那會儿見過這人一兩次,還是跟著前任老板來的,老板要轉錢去國外,走的就是這人的地下錢庄。

    胖子叫張强,很普通的名字,名字雖普通人長的更不怎麼樣,但是放到二十年后這位在石城那可是大大的出名。盧顯城聽到的小道消息是每年從這位手中轉往國外的黑錢上好几億,還是美子!

    張强最主要的生意就是國內國外避開海關倒騰錢,當然了客戶主要就是貪官污吏手上那些見不得光的黑錢。客戶國內把錢給他,他在國外的機構直接在國外把錢再給客戶,一來二去的干淨又隱蔽。

    這貨牛逼的地方就是几撥打擊都沒打到他,別人都身陷囹圄他卻能全身而退!最后逍遙自在的帶著錢去了新西蘭養老。

    張强看著面前的這人望著自己居然發起了愣,不由的抬手輕推了一下:“喂!朋友?換不換啦!”。

    “你給多少?”。

    對于張强這個人盧顯城就放心了,說來好笑,信用這東西現在誰都不當回事儿,別說什麼企業了,就連政府部門這玩意都沒剩下多少,反而是像張强這樣撈偏門的更看重這東西。

    放到二十年后,站在盧顯城面前的胖子,就是把名字拿出來都有人提著錢送上門來,信用就牛到了這個程度!

    “這麼著吧,我給你九十!”張强說道。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0 11:23 PM

第19章 苟富貴、勿相忘!

    看著盧顯城愣了愣,張强又道:“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是自己用的!您要是不成的話那就算了!”。

    盧顯城哪里願算了,立馬說道:“成!”。

    張强聽了立刻說道:“現金還是轉帳?”。

    “轉帳吧!”盧顯城說道:“就在這里的銀行辦可成?”。

    張强點頭道:“沒有問題,我們先去驗一下你手中的彩票然后我就給你轉帳!”。

    盧顯城點了點頭跟著張强一起往旁邊一個小門走了過去。

    推開了門,只見里面擺著兩張面對面的辦公桌,兩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正坐在辦公桌后看著雜志,聽到門開了不由的都抬起了頭來望向了門口。

    “把彩票拿出來!”張强略微轉了下頭,對著老盧小聲說了一句。

    “兩位大美人儿,几天沒見又漂亮了不少啊啊!”對著老盧說完,張强立馬就對著屋里的兩小姑娘口花花了起來。

    “張老板還真會哄人”其中一個扎著個大馬尾的姑娘說道。

    “陳大美人,麻煩你點事儿,幫我朋友把這票驗一下”張强示意盧顯城把手中的彩票給馬尾姑娘遞過去。

    馬尾姑娘望著張强說道:“沒別的表示?不幫!”。

    這時馬尾姑娘對面燙著大波浪的姑娘接口笑道:“對,陳艷,別幫他!”

    馬尾姑娘陳艷嘴上這麼說可是手上卻沒有閑著,接過了老盧手中的彩票立馬就往桌上的機器里放。

    “表示當然有了,等晚上的時候我請你二位美女吃西餐”張强笑眯眯的把自己肥大的屁股擠靠到了人家辦公桌上,一邊說著一邊把一只胖手放到了人家馬尾姑娘的肩膀上撫了兩下。

    啪的一聲,馬尾姑娘在胖手上來了一下子:“討厭!你這麼大一款,才請我們吃西餐!”。

    “哈哈”張强笑著把手縮了回來:“那你想要什麼?我這身肉今晚就交給你了!”。

    狗男女!老盧一看這兩人就知道這兩人就算是現在還沒有一腿,那麼離著滾上床也沒几步了。尤其是馬尾姑娘,那眼中一瞟一剜之間帶出的浪態是個男人就能看的出來。

    “沒問題!”馬尾姑娘瞅了胖子一眼說道。

    老盧的彩票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行!咱們轉錢去”張强一聽立馬示意盧顯城接過彩票。

    盧顯城從馬尾姑娘手中接過了彩票,順手往張强的手中一放:“你拿著吧!”。

    盧顯城的動作弄的張强一愣,不過很快就回復了過來,坦然往自己的口袋里一揣:“成!那咱們這就去轉錢!”。

    在張强看來一般人拿個十几万還不跟個寶似的,誰知道這位不起眼的年輕人居然在自己還沒給錢的情況下就把彩票交到了自己手中,老盧這一手頓時讓張强高看了一點儿。

    張强對著屋內的兩姑娘來了一個飛吻:“說好了,等你們下班我來接二位,只要是城里的地儿你們隨便挑!”。

    “那你可別忘了啊”

    “忘不了!”

    張强笑著拉盧顯城一起出了門。

    等著一出了門盧顯城立刻問張强:“我要是換日元你這邊能給多少?”。

    “你怎麼知道我這邊能換外幣?”張强聽了不由的頓了一下,瞅著盧顯城好奇的問道。

    “聽說過你,但是你不認識我”盧顯城稍微解釋了一下。

    張强聽了也不疑有它,立馬說道:“十比一,也就是一塊人民幣換十日元!”。

    “比彙率高啊”盧顯城脫口說道,不過說完盧顯城就回過了神來,要是不比彙率高人家吃什麼啊。

    看了一下張强,盧顯城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張强聽了擺了下手:“你要是換外幣少量的還是去公家換,要是外幣換人民幣那你找我挺划算的”。

    “你等會儿給我留個電話,以后要換我找你!”盧顯城想自己這要是弄了日元回來,那還是找他換的好,不光是保險而且換了還划算啊。

    張强聽了很干脆的說道:“成!”。

    嘴上說的痛快不過張强不認為盧顯城會找自己換外幣,再說了就算是換張强也不認為盧顯城能有多少,自己又不是站街拿紙牌上寫換外幣的,從自己手上走的沒有十几二十万自己都不帶看一眼的,到時候大不了笑著打發給別人好了。

    事情辦起來很順利,兩人往銀行的櫃台前面一杵十分鐘之后十二万就進了盧顯城的戶頭。

    要了張强的大哥大號碼,盧顯城離開了彩票中心,直接奔著離學校最近的銀行而去,到了銀行預約了三天后要換日元之后,這才返回了學校。

    這麼一折騰,等著盧顯城回到了學校的時候己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到了宿舍門口,老盧還沒有推開門呢,一股子肉香直接往鼻子里鑽,狠狠的嗅了兩下之后老盧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門。

    “哪個宿舍吃好東……”老盧推開門衝著屋里說了一句,西字還沒有出口,發現屋里的哥几個帶著周光勇這貨都圍在桌子旁邊,一人手中抱著一只烤成金黃色扒雞,還不是几人分,而是人手一整只德州扒雞。

    看到老盧進來,湯勝松立刻道:“快點儿老四,把門關起來!”。

    老盧帶上了門不由張口直接問了一句:“又鬧哪樣?”。

    “老大和老四又中獎了,三百塊,今儿這頓時老四請的,老大明天中午請”宋以謙嘴上帶著半邊臉上都是油。

    說了一句之后直接張著大嘴向著雞胸脯的肉塊上咬了上去,一口撕下了一大塊肉,一邊嚼著一邊又道:“你的那只在飯盆里卡著呢,中午等了半天不見你回來,咱們就只能先吃了”。

    其他的人現在只有功夫點頭,聳拉著眼皮專注于自己手中的燒雞,根沒有功夫理老盧。

    老盧轉身到了盆架上掀開盆子往里一看,除了一整只燒雞之外,還有一只油亮的鹵豬手,那一圈圈的肉呈半透的凝膠樣儿,讓人一看不由的直咽口水。

    一看到這東西,老盧才想起來自己今天還沒有吃飯呢,鼻子一聞肉香,頓時有點儿招架不住了,直接上手抄起了豬手大啃了起來。

    趙立輝翻著手中的雞,上面的有肉的部分例如,胸口,大腿什麼的己經被消滅干淨了,似乎是瞅著再也沒有什麼好下嘴的地方,老大有點儿戀戀不舍的扔掉了雞架子,扔了之還吮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老五,說起中獎還多虧了你”趙立輝大大咧咧的說道。

    老盧啃著豬手道:“我也中了獎,一等獎!”。

    中獎的這個事情老盧不准備瞞著哥几個,聽老大這麼一說頓時就把這事儿和盤托出。

    老大聽了稍愣了一下之后望著老盧道:“你就是那個中了一等獎的?”。

    看著老盧點了點頭又問道:“彩票呢?”。

    “兌了啊!”老盧道。

    “哦!”大老直接伸手抄起了桌上飯盆里最大的那一只豬手。

    湯勝松說道:“老大那是我的!”。

    “誰說是你的”趙立輝張口就要咬:“誰先拿到手就是誰的!”。

    “那邊被我咬了一口!”湯勝松伸手這麼一指。

    趙立輝轉過豬手一看,果然在豬小后趾上被啃了一小口,連忙放了回去:“你們這些慫人太惡心了,還有誰咬過的!”。

    這麼一問,頓時几只手伸了過來,整個盆子里就兩只沒被咬過。

    抄起了其中一個看起來大一點儿的,老大先是把豬手放到了眼前轉了一圈儿,發現沒有牙印這才放心的吃了起來。

    老盧一看,哥几個的反映不對啊,立馬又說道:“我真的中了!”。

    湯勝松說道:“行了,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們宿舍運氣不會好到這麼爆棚吧,而且我和老大領獎的時候人家老板娘都說了,中獎的那位是學校里的中青年老師!你小子什麼時候變成老師啦!”。

    “想騙我們你是騙不到滴!”趙老大很是自得的對著老盧來了一句。

    聽了這話老盧只能苦笑了,人與人之間傳個話就這麼不著調?

    老盧的表情在哥几個看來直接就是開玩笑被識破的證據,大家紛紛的表示自己火眼金睛,識破了老盧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行為。

    趙立輝說道:“看你這麼想表現,我們給你一個機會,你不是說中了獎了麼?從今往后一個月的盒飯你請了,中午一頓就成!”。

    “好主意!”。

    眾人紛紛附和。

    老盧就差臉上掛几條黑線啦。瞅著哥几個那狼吞虎咽的慫樣儿小半天,才從嘴里憋出了一句話:“瞧你們這點儿出息!”。

    不得不說宿舍的氣氛是很好,哥几個也是難得的爽快人,不過爽快在一些不了解的人看來,就是這宿舍都有點儿傻扑傻噔的。

    一般人中了三百塊請大家吃個蛋筒什麼的,最多花個三四十搓一頓了不得了,而這倆貨這豬手帶著扒雞最少也要一百塊,一頓吃到中獎的一半啦。

    對于每個月生活費就几百的哥几個來說,明顯都是不會過日子的。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哥几個不是這樣的性子,也不會有以后几十年的情同手足。以后的同學會變成了炫富會時,哥几個還能幫著出獄的盧顯城上下奔走,沒這樣的性格還真不成!

    但是這樣的性子几乎注定了一點儿,除非有大運道,否則根本發不了什麼大財,上輩子大家的發展直接就表明了這一點儿。

    老話說麼:**************,這哥几個一水儿的屬于這一類貨色。

    想到了這里,老盧不禁的又回憶起來上輩子哥几個對于自己的幫助,自己的重生除了要報答養育之恩之外,哥几個對自己的提攜之義也不能忘了!

    老盧一邊啃著豬手一邊想著這個問題。

    老盧覺得自己怎麼說也要響應總設計師的號召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嘛,說白了就是想法子帶著哥几個共同富起來。

    就算是自己不能帶,也要給哥几個指條路子啊,別自己重生一回,哥几個還是像上輩子一樣,想買輛二十万的車都要算上大半年。

    腦子這麼一轉,有一條現成的路子冒了出來:像自己和老子提的那樣搞個裝修公司。不論怎麼說這都是自己的老本行,不提多了這麼多年的經驗,設計上肯定沒有什麼大問題,操作起來自己也熟悉,現在只剩下唯一的問題客戶了。

    老盧一想到客戶兩個字,頓時覺得腦仁疼,因為客戶這兩個字代表的就是甲方,難道自己剛一重生特麼的又要做回倒霉的乙方啦?

    “行了行了,又不是真的讓你請,就你那一個月五百的生活費還是自己用吧”。

    看著老盧這邊悶頭不說話,哥几個還以為老盧想著一個月盒飯的事情,立馬七嘴八舌的說道。

    “請是一定要請的,不過要等我從日本回來后算。但是我說一句要是日本這趟搞不到什麼錢,那我可要賴帳啦”回過神來的老盧笑道。

    宋以謙說道:“多大的事啊!”。

    “現在還沒有什麼大眉目,等我先把這東西捋一下等有了眉目之后再跟大家說這事儿”老盧對著哥儿個說道。

    宋以謙說道:“現在賺錢的事情不急吧,咱們首要的是把學業搞好”。

    扑哧!老盧好懸的沒有把嘴里的肉噴出去,望著宋以謙說道:“大哥,學習這事儿跟你有什麼關系?”。

    以前世的記憶,這貨每年都兩三門補考最后只弄了張畢業證現在還好意思提什麼學習不學習的?

    “小瞧我?”宋以謙有點儿不開心了。

    老盧說道:“不是,我說的是學習固然重要,不過拋去了理想,還有為人民服務這類高尚的情操,一般人最終不就是為了賺錢嘛,咱們不過是快了這麼一丟丟”說到了這里老盧伸出了手指掐了半個手指節說道。

    宋以謙這邊沒興趣,不過其他的几個都豎起了耳朵:“說來聽聽?”。

    “還沒想好!”老盧說道。

    “滾!”

    “不過眉目有了”老盧一聽大家不太信立馬說道:“搞個裝修公司!”。

    “我們也不會啊”

    “這不有我呢嘛!”老盧說道:“等我從日本回來好好的合計一下”。

    老盧是熱情的說了一會儿,覺得兄弟几個有點儿心不在焉之后,干脆閉上嘴不再浪費口水,開始專心的對付起自己手中的豬手來。

    這一頓吃完也不知道是午飯還是晚飯,反正食堂開伙的時候哥几個沒一個下樓的,到了晚上八九點老盧請了大家一頓宵夜了事。

    到了老盧去日本之前,625宿舍的主題除了上課之外,找個送老盧去日本的借口,居然又吃了一頓。讓老盧不得不感嘆,哥几個上輩子估計都是餓死鬼,整天除了吃就沒別的活動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0 11:24 PM

第20章 初到日本

    對于日本,老盧印象主要就是室內動作片,宿舍里的哥几個對于盧顯城去日本談論的最多的也是這個行當,在這方面日本人的成就可謂深入人心。

    因為上輩子老盧沒有去過日本,所以這輩子對于去日本還是一抹黑,要是不跟著旅游團老盧直接不知道如何辦了。

    當然上輩子沒去日本跟老盧愛不愛國一丁點儿關系都沒有,老盧好几十的人了不是鍵盤俠也不是網絡偉光正,只是不太喜歡往人多的地方擠,僅僅有了几次出國也是走的東西穿越美國的自駕游這樣類似的線路。

    當然,作為‘代表’全体625室去日本,哥几個還給老盧布置了兩個任務。

    第一,價格合適的話幫大家帶几個隨身聽,或者CD機回來,當然了几人給的價格是不高于一千,以盧顯城的智商這樣的價格根本都不用麻煩自己去日本的商店看。

    第二,去多泡几個日本妹子,然后回來給大家弄個觀后感或者說是床感之類的,這一點不用說一看就知道是胡扯。

    這麼一來老盧去日本真正的正事就是直奔日本杯開展撈錢大計!

    盧顯城帶的東西很簡單,一個雙肩包就搞定了!出發的這天早上直接往肩頭這麼一挎就出了門。

    到了約定的登車點儿,盧顯城很空易就看到了停在路邊的旅游公司大巴。

    走到了車邊剛想上車,一扭頭看到一位四十多快五十的大媽一個人正在用力的把一個箱子往車肚子底的行李箱中放,箱子不小里面東西估計也可以,大媽一個人顯的很吃力的樣子。

    看到這事儿,盧顯城直接走了過去,幫著大媽上起了行李。

    “小伙子,謝謝你!”大媽看到盧顯城過來幫忙,感激的笑了笑。

    “沒事!”盧顯城說道:“我年青一把子力氣不用也浪費!”。

    大媽聽了笑著說道:“力氣有什麼浪費不浪費的!”。

    看著這個高高大大的小伙子,再看看不遠的地方一撥人站著聊天打屁,也沒一人說上來幫把手的,大媽對于盧顯城自然是很有好感。

    “小伙子你貴姓啊?”

    “我姓盧,水滸中盧俊義的盧,您叫我小盧好了”盧顯城伸出手試了一下,發現大媽這几個箱子都還挺沉的,也不知道去趟日本大媽是不是准備把家都搬過去。

    大媽瞅著熱情笑著說道:“我姓朱,朱元璋的朱”。

    “得嘞!您這姓比我的有名多了,明太祖啊”盧顯城賣力的把手中的箱子往里邊推邊開玩笑說道。

    朱大媽樂了兩聲之后望著盧顯城肩頭背著的雙肩包問道:“你就這一個包?”。

    盧顯城點了點頭:“几天時間,煩不了帶多少東西!”。

    “到底是年青人”朱大媽笑了。

    箱子雖重不過也就几個,對于老盧來說真是搭把手的事情,几分鐘的時間大媽身邊的几個箱子都被盧顯城摞到了車底的行李箱中。

    啪!啪!拍了兩下手,盧顯城說道:“好了!”。

    “謝謝你,小伙子來喝點東西”朱大媽從隨身帶著的挎包中取出了一罐飲料遞到了盧顯城的面前。

    “您這麼客氣干什麼,就一小忙”盧顯城立刻推了一下說道。

    “給你就拿著”朱大媽笑著把飲料又推到了盧顯城這邊。

    盧顯城這下不客氣了,這樣來回推也沒意思啊,說了一句:謝謝朱阿姨!之后接過了飲料。

    跟在朱大媽之后上了車子,盧顯城聽到車上的司機叫住了自己讓自己簽到什麼的,按著人家說的老實的簽了几個字之后,盧顯城這才往里走。

    “小盧,來這邊坐!”朱大媽看到盧顯城過來,笑眯眯的對著盧顯城招了招手示意盧顯城坐到自己旁邊的空位上來。

    盧顯城對于坐哪也無所謂,就這樣和朱大媽坐到了一起。

    聊了一會儿之后,盧顯城知道朱大媽是區里的工作人員,並不是什麼當官的就是普通的公務員,當然了普通公務員就對了,要不是也不會一個人對付這几個重行李連個搭手的人都沒有。

    “你不上課?”朱大媽自然也知道了盧顯城是個學生,一聽說老盧是學生不由的問了一句。

    盧顯城說道:“沒什麼課,出去見識一下唄!”。

    朱大媽笑道:“說的也對,年青人是該出去開開眼界,我們那會儿……”。

    聊著聊著朱大媽就開始憶苦思甜起來,對盧顯城開始講自己年青時候的事情。

    老盧也就當著聽故事,反正這一路上也沒什麼大事,有個大媽在耳邊說說話自己也不會覺得無聊啊。

    就這麼著,盧顯城和朱大媽聊了一路,直接從石城聊到了魔都明珠,上了飛機小憩了一會儿之后,再次一睜開眼,盧顯城開心的發現自己已經到了羽田機場。

    從明珠到東京兩個多小時的旅程似乎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跟著旅行團出了機場然后上了大巴直接奔著下榻的酒店而來。

    等到了酒店盧顯城才發現,這家所謂的酒店就和以后國內遍地的商務酒店差不多,而且這里的房間還要更小一點儿,就算是盧顯城訂的單人間大床房也將將的就只有一個大床兩個床頭櫃,還有一間小的似乎連轉身都困難的衛生間。

    望著里里外外的把自己的房間看了一遍,盧顯城也不知道是便宜沒好貨呢,還是東京真的寸土寸金到了這樣的地步。

    盧顯城沒什麼行李,包直接往床上一扔就算放完行李了。

    躺到了床聽到肚子咕咕叫了兩聲之后,盧顯城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好几個小時沒有吃東西了。

    找個地方吃飯,盧顯城自然第一個想到了導游,從床上一翻身就准備出城。

    才剛一打開門就發現朱大媽和另外一位大媽站在了門口,看樣子朱大媽的架式似乎正准備敲自己的門。

    “朱阿姨,有事?”盧顯城張口問道。

    朱大媽熱情的說道:“沒什麼大事,就是過來叫你一起吃飯去!”。

    朱大媽這邊看盧顯城是越看越順眼,要知道盧顯城這一路上可是幫了一路的忙,由于老盧沒什麼行李,大媽也就少托運了個箱子,還有這一路上上下下可都是老盧在幫襯著。

    “我正好想問導游哪里有飯吃呢”盧顯城聞言也不多客氣,笑著把身后的門帶上了。

    大家一起往酒店的大堂走,邊走朱大媽邊介紹起來:“這是我和我住一個屋的,你叫張阿姨好了”。

    說完朱大媽對著身邊的大媽道:“這就是小盧”

    “張阿姨,您好”盧顯城嘴一點儿磕巴不打。

    張阿姨的歲數看起來比朱大媽稍小一點儿,身材挺高的,大約一米七的樣子,雖說年紀大但是身形保持的不錯,氣質上也很好。

    以老盧的眼光看這位不像是朱大媽這樣的普通公務員,看起來像個小頭目,身上帶著一種‘官氣’。

    不過盧顯城這邊也沒想著去討好,就這麼交著唄,說不准几天一過大家一輩子都沒什麼見面的機會了。

    “小盧你好,一看就知道是個熱心的小伙子”張大媽望著盧顯城淡淡一笑,隨口誇了一句就算了。

    三人出了門,隨著朱大媽三繞兩繞,盧顯城就發現朱大媽還真不是第一次來日本,對這一片表現的那簡直太熟了。

    走了快十分鐘繞了几個彎三人才進了一家小館子里。小館子不大也就四五十個平方,一小半是櫃台,空下的地方擺了四張小條桌子。

    現在這個點儿己經沒太多客人了,一進去三人就受到了老板的熱情招呼,老板一看到朱大媽,頓時就熱情了起來,還用中文來了一句歡迎光臨。

    要說中日關系,現在可不像是以后日本的几個二百五首相連續上台之后,現在日劇在中國可是大行其道,什麼松島菜菜子,木村拓哉、竹野內豐等日星還是有群坐基礎的,就算是在石城說你像哪個日本明星可都是誇你呢。

    朱大媽的日語不行,不過靠著兩只手比划外加指指點點的,也沒浪費多少時間三人就點好了東西。

    坐下來之后,朱大媽對著盧顯城問道:“小盧,明天你准備去哪里玩?”。

    “我准備去東京賽馬場”盧顯城老實的說道。

    朱大媽聽了好奇的問道:“賽馬場?”。

    盧顯城不由的點了點頭:“嗯!”。

    “為哪里干什麼?”朱大媽說道:“我還想著明天你要是沒事的話,跟我們一起去逛街呢”。

    “過几天吧”盧顯城笑道,朱大媽找自己逛待,估計多數是想帶自己這個免費勞力吧,要是沒有事自己到是能陪著一起逛。現在自然是以賺錢為第一要務。

    “你去賽馬場是准備試試運氣?”張大媽望著盧顯城好奇的問道。

    “隨便玩玩”盧顯城笑眯眯的回了一句。

    朱大媽聞言立刻說道:“還能賭錢?”看著張大媽點了點頭頓時就對著盧顯城勸了一句:“小盧啊,你是個好孩子,但是賭這個東西能不沾就別沾,真不是我啰嗦,賭博不是個好習慣”。

    “謝了,我就是小玩一把也沒有多大”盧顯城對著朱大媽說道。

    聊到了這,三人點的東西上來了,到了面前盧顯城才知道自己點了什麼。

    每人面前一個黑色的托盤,上面擺著四個碟子,外加一小碗湯。

    四個碟子中一個碟子放著一團米飯,真的是團,大約有老盧拳頭的一半大,不過賣相很好,米粒儿全都是通体雪白還帶著漂亮的通透感,米團上面點了個紅色的醬料,另外兩個碟子中放著像是用雞蛋煎出來雞蛋皮摞在一起的東西,三角形的有兩個指節這麼厚,還有一個碟子里放著半快豆腐皮和一個手指大小的筍尖儿,最后一個碟子里放著一個兩三公分厚的蒸魚塊儿。

    老實說這托盤端到面前來就讓人食欲大增,而且顏色也搭配的很棒。

    吃到了嘴里的時候盧顯城不由的有點儿失望,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口味重,吃起了沒什麼味道,感覺東西都很淡。

    只有這一團子米飯最合老盧的味口,清香扑鼻就算是沒什麼小菜這麼一團吃起來也毫不費事儿。

    “這一盤子也就米飯和我的胃口”盧顯城吃完推開了面前的盤子輕聲說道。

    “這里的東西是淡了一點儿,不過讓你說對了,到這家吃的就是這米飯!”朱大媽對著盧顯城得意的說道。

    要是沒吃到,盧顯城一准儿不信光吃米飯有什麼好吃的,但是吃了之后盧顯城不得不承認這米飯和國內自己常吃的米飯真的不同,老盧也是吃過好米的什麼粒粒香啥的都吃過,可是沒一個比的上這味的。

    張大媽接口說道:“日本的米都是經過特殊培育的,以前日本人能吃上大米就不錯了,隨著日子越過越好日本人對大米的要求也越來越高,而日本在大米品種上的投入也越來越高,有這樣的成績人家可是狠下了一番功夫的,在這方面人家可比國內花的功夫多多了”。

    聽了這話,盧顯城不由的對這位張大媽又高看了一眼:“您還知道這個?”。

    盧顯城心想:這不是小公務員組團麼?怎麼張大媽還知道這東西。

    “我也是從別人那里聽來的”張大媽打起了馬虎眼儿。

    盧顯城也沒有心思深究,萍水相逢較什麼真啊。三人吃完了飯當成散步似的溜回到了酒店。

    原本盧顯城想著明天讓導游帶著自己去賽馬場一趟,因為是自由購物團,這個團的導游更像是搞后勤的,到了這里之后任務就差不多了,因此盧顯城就打算讓導游帶著自己去賽馬場,順道做個翻譯什麼的。

    可惜的是人家導游姑娘跟本沒什麼興趣,直接給盧顯城在紙上畫了一條線路了事。最后老盧只能祭出五百大洋的勞物費,導游姑娘這才懶洋洋的答應下來,而且還推到了周日上午。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0 11:25 PM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9-20 11:27 PM 編輯

第21章 馬場提款機?

   賽馬在日本稱之為竟走馬,國內所說的賽馬場到了日本也就變成了竟馬場,不過不論是賽還是一個竟字,表達的意思都一樣,那就是看誰跑的快!

    東京竟馬場位于東京都的府中市,既然是以東京命名的竟馬場,不用說設施一准是全日本最好的,也是最大的。

    每年在東京竟馬場舉辦的賽事有不少,包括這次老盧來看的日本杯,除此之外還有東京優駿、優駿牝馬、秋季天皇賞、NHK一哩杯、安田紀念等等,什麼GⅡ\GⅢ之類的那就不必說了,反正一年中每個周未這里几乎都會聚集起一批馬迷來給自己看好的馬下注助威。

    盧顯城到日本隔一天就是周六的比賽日,雖說日本杯的比賽是在周日進行,但是周六也會有比賽,只不過這些比賽級別不是很高,也就是下午傍晚有一場公開賽,但是上午只能是分組賽等等的小場面。

    速度賽馬中所謂的分組賽不是像田徑這樣的,一大波人几天之內從小組賽弄到決賽去。分組相當于分級別。

    賽馬的比賽一般分兩大類,分組賽和公開賽,分組賽相當于低等級比賽,公開賽是高級別比賽。所有的賽馬都是從分組賽到公開賽一級一級跑出來的。
    像是日本杯就屬于公開賽,屬于GⅠ級別的比賽,也就是國際一級賽事。能參加的都是世界頂級的賽駒,自然也是各賽馬大國賽馬場上的當家名駒。

    西裝革履的盧顯城一大早就從酒店奔向了賽馬場,到了地方直接花了一百日元買了張票立馬混進了馬迷的大隊伍里。

    今天盧顯城的主要任務就是搞清楚自己該如何買一張投注單,然后如何把這張投注單變成馬票!雖說以前在國內也玩過,但是國內在馬票學的主要是港市的,和日本這里該有一些不同,但是肯定是大同小異的,三甲什麼的肯定會有的,而老盧這一次來的目標也是就是三甲!

    進了大廳,盧顯城頓時就被眼前黑壓壓的人腦袋給鎮住了。轉來轉去也沒有發現哪個投注機前的隊伍是人少的,只得繼續轉著順便觀察人家是如何投注的。


盧顯城的行為很快的引來了投注站工作人員的注意,一位年青的制服男很快的湊到了盧顯城的面前。

    “*…-%R¥!”

    “what?”盧顯城哪里聽的懂日語啊,想了一下對著人家問道:“canyouspeakEnglish?”。

    “—……%3!”制服男點了點頭對著盧顯城又是一通。

    這下子盧顯城明白這貨說的是英語了,不過說的什麼?一句沒懂!

    “whatcanIdoforyou”制服男很快重復了一句。

    這一句盧顯城聽懂了,明白了之后盧顯城知道了,這位制服男的英語腔是日式的,而自己的英語是中式,自己和制服男就算是講起英語來,估計也是雞同鴨講。

    糾結啊!盧顯城不由的撓了撓腦門子,組織自己的語言。

    “I”盧顯城點了點自己:“comefromchina!canyoulookforonemancanspeakChinese?”。

    好家伙!老盧這一口中式英語頓時就如同一陣亂棍,直接把制服男給敲的七葷八素直翻白眼儿。

    “slowly!”沒聽明白的制服男擺著手示意盧顯城說的慢一點儿。

    就這樣兩人面對面理手划腳折騰了快二十分鐘,到了最后第一場比賽都開了,投注大廳都沒什麼人了,兩人還沒有比划明白呢。

    只見面對面的兩人每人的腦門上都頂著滿滿的一頭汗。

    最后估計制服男實在是沒有辦了,對著盧顯城擺了一下手一溜煙的就溜去向領導彙報去了。

    沒一會儿功夫制服男就跑了回來示意盧顯城跟著自己走。

    跟著制服男,盧顯城來到了一大廳的一角,在這里有一位年輕的制服姑娘,說好看麼談不上,不過笑起的給人很自然溫暖的感覺,要是歸類的話按著動作片分法估計能放到治愈系里頭。

    姑娘的英語很過關,這樣盧顯城聽來比制服男真的好太多了,和這位姑娘一交流起來雖說也有這樣那樣的困難,不過和剛才制服男這麼一對比,盧顯城頓時覺得幸福多了。

    在這位笑容甜甜的姑娘解說下,盧顯城很快學會了如何填寫一張三甲投注單。而一拿到了三甲的投注單,盧顯城很快就弄明白了。

    國內的三甲到了這里不叫三甲了,叫三連單,這三個字全是漢字就算是不識假名也沒有關系,什麼1著·頭目,就是指第一名,几大賽馬場名字更是一水儿的漢字,東京、中山、阪神、福島之類的,看起來賊親切。

    盧顯城拿到手的投注單也就是几欄,其中盧顯城要涂的是賽馬場名稱,比賽的場次號,下注的類別。像老盧這樣的就把三連單三個字下的長形圈涂黑就成了,然后就是你要投的前三名馬身上的號碼,后面就是金額,數字從1、2、3、4、5、10、20、30,單位有万元、千元、百元,可供組合使用。投注的欄一共有四欄,也就是說每注最大可以投30万日元,四注一共一百二十万日元,而這正好是盧顯城決定投入的金額。

    “thankyou!”。

    弄明白了之后,盧顯城對人家姑娘立刻万般感謝了起來,自己這邊一弄明白了,盧顯城就決定回去的時候直接讓破導游滾蛋!
拿著買來的馬票,盧顯城直接進了賽馬場的觀賽場地,雖說不知道廣播里嘰哩呱啦的扯著什麼東西,但是盧顯城上輩子畢竟來過賽馬場,大体要干什麼還是知道的。

    石城賽馬場論起設施來就算是比東京賽馬場差也差不到哪里去,我大**建体育場館從來考慮的第一要素都不是合不合適,這次用了以后下次還有什麼用之類的,更不會考慮過多錢的問題,向來都是以高大上三字為指標的,石城賽馬場建設的時候就是世界一流,其中馬匹檢測的結果出來只要兩天,建設的時候就是喉世界頂級水准建的。

設施先進到閑置了十年后,當國內開始搞賽馬,賽馬場再一次啟用,這里的設施仍是世界一級水准,有的時候不得不佩服領導們的高瞻遠矚。唯一可惜的是當賽馬場再次啟用的時候,這些領導有不少都身陷囹圄,看不到場內駿馬奔騰的盛況了。

    想填投注單,那麼依著上輩子的經驗,盧顯城首先要干的時情就是去亮相圈看馬。

    所謂的亮相圈也不一定是圈了,反正就是個地方,引導員會牽著下一場要參賽的馬匹轉上一圈給公眾們看一下。

    對于老馬迷來說,投注有人喜歡看血統,有人喜歡看晨操,也有人喜歡看亮相圈,還有人把這三點結合起來看,總之就是為了增加自己對于馬匹的了解,便于自己下注。

    盧顯城看什麼呢?感覺!

    上輩子的時候盧顯城就覺得自己對賽馬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被自己‘看’上的馬一般都會跑的不錯,極少有混倒數的。

    裝模作樣的盧顯城湊到亮相圈,看著一匹匹的駿馬從自己的眼前晃過。

    雖說只看了几眼盧顯城就不得不說,小鬼子這些亮相的馬明顯比上輩子自己看到的國內馬水准高了不少。當然,小鬼子玩馬己經玩了百年了,國內才開始這方面也算是個原因,兩下不好這麼直接比。

    正當盧顯城一邊瞅馬一邊腦子里開火車的時候,一匹剛踏入亮相圈的馬吸引了盧顯城的目光。

    盧顯城望著這匹馬好一會儿,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跟著使勁的晃了一下腦袋,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盧顯城發現讓自己驚奇的東西還再,不由的開始撓頭了。

    進來的這一匹馬和前面的馬沒什麼大不同,毛色也就那麼几樣,但是盧顯城在這匹馬的腦袋上看到了一團氣!確切的說是一團銀色的霧氣一樣的東西,正好在馬的腦門上方,兩只耳朵中間,約有拳頭大小,形狀有點儿像是拖著尾巴的慧星,只不過這匹馬腦門上的銀色‘慧尾’是向著天上去的。

    看到了這個怪現像,盧顯城不由的又盯著后來的馬,可惜的是十來匹馬過后盧顯城都沒有再看到另外一匹腦門上頂氣的馬。

    填好手中的投注單,盧顯城順利的把投注單變成了馬票,最后到場看了這場比賽,其中被自己看中的那匹頂著‘銀慧星’的馬,以四個馬身的距離贏得了第一。

    接下來的几場比賽,盧顯城每一場都蹲在了亮相圈,准備看看還有沒有腦門上頂‘銀慧星’的賽馬,可是接下來一直到中午,盧顯城都沒有發現第二匹腦門上頂‘銀慧星’的馬。

    正到盧顯城失望的時候,下午的第一場,盧顯城又發現了一匹‘銀慧星’馬,而這匹‘銀慧星’沒有讓盧顯城失望,買了獨贏的老盧小賺了三百日元。

    到了下午第三場的時候,盧顯城又看到了同樣一匹‘銀慧星’立馬又拋出了三百日元,這一次同樣壓中了,三百日元成了五百日元!

    看著手中五百日元,盧顯城不由的心花怒放,覺得自己找到了一條發財的路子,如果就像是這場比賽一樣,自己只投注有‘銀慧星’馬參加的比賽,那不就直接等于搶錢了麼?!天底下還有這麼好賺錢的事儿麼?

    想到了這里盧顯城抬頭望了一下四周,頓時感覺這東京賽馬場一下子在自己的眼里變得可愛了起來,可愛的有點儿像是一台提款機,還是屬于自己私人的。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12:45 AM

第22章 新的打算

    一連賺了几次,盧顯城這邊自然的小膽儿就肥了起來,等著第五場的時候再看到一匹‘銀慧星’立馬把自己口袋里能摸出來的整票子一股腦的全投了下去,整整一万五千日元。

    可惜結果卻讓老盧輸的底朝天,自己相中的那匹‘銀慧星’只拿了第三名,跑在第一第二的腦門人全是光溜溜的,什麼毛都沒有。

    操!盧顯城望了一下手中的馬票,還有過了終點線的那匹‘垂頭喪氣’的“銀慧星”之后把手中的馬票像旁邊的馬迷們一樣往天空拋了過去,這個時候只見整個馬場天空中飛舞的馬票如同一群翩翩起舞的彩蝶,紛然落下。

    口袋里只剩下回去的地鐵錢,盧顯城立馬老實了,一万五千日元光了也沒什麼心思去看什麼亮相圈了,直接手扶在賽半外的欄杆上等著下一場比賽開始。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比賽的級別也就相對高了起來,在最后一場盧顯城出場的十二匹賽馬當中,盧顯城看到了兩匹腦袋上頂著‘銀慧星’的馬,還有一匹的腦門上居然頂著一個銀中泛金色的‘慧星’,最后的結果卻讓老盧又吃了一驚,三匹馬只有一個頂著‘銀慧星’的奪了個第三,而泛金的那匹得了第四,另外一匹‘銀慧星’連公告牌都能擠上去。

    直接讓老盧把日本的竟馬場變成提款機的願望給落了空,就這樣差不多百分之五十都不到的几率自己把錢送過去,那不是羊入虎口麼!

    一想到灰不啦嘰的日元就這麼從自己的眼前飛走,盧顯城的心情能好才怪呢。現在老盧的心情就像是過山車,本來還在高位上嗨著呢,誰知道沒呆多久直接被人一腳從云端送到了地下,還虧了一万多日元,想起這一万多日元,老盧的心里就像是被針扎一樣。

    渾渾噩噩的跟隨著人群走出了竟馬場,坐上了地鐵盧顯城這才有時間開始琢磨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雖說盧顯城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能看出來賽馬的腦門上頂個‘球’但是以自己的眼光看來,頂個球的馬要比那些沒頂球的馬更好,這個結論盧顯城是可以肯定的。就今天所見頂‘球’馬体格和速度普遍來說明顯要比沒頂球的高上一個檔次,至于為什麼沒能跑過那些沒頂球的馬無非是發揮失常罷了,雖說是初級馬迷這點儿道理老盧還是知道的。

    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后,盧顯城就在內心把自己看到的‘頂球’馬給起了個名字,叫‘銀慧星馬’‘銀中泛金慧星馬’都有點儿太長了,盧顯城決定簡化一下,這東西在老盧看來就像是立在馬頭上的桂冠一樣,于是‘銀慧星’變成了銀冠,銀中帶金變成了泛金冠,以此類推。

    給各種顏色的慧星一個簡單的概括之后,盧顯城自然想到自己看到的這東西能對自己有什麼用?確切的說能不能轉化成為一張張花花綠綠的票子,這麼說雖然俗了一點儿,不過盧顯城就是個俗人,愛花花綠綠的票子,也愛漂漂亮亮的妹子,上輩子就這德性,這輩子估麼著也改不了啦。

    做為一名入門級馬迷,盧顯城自然想到了弄一匹馬送上賽道,不說別的只要銀冠馬能跑進GⅡ,甚至是GⅢ,只要自己前期投入不是太大的話,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有道是千里馬易得,伯樂難求!對于賽馬圈來講這點更是至理名言,例如海餅干在出名之前就是個誰都不拿正眼看的廢物點心,身上就沒有一條‘符合’好馬定義的,但是有了史密斯,它的生命才迎來了轉折,這也才有了海餅干的傳奇。

    不提海餅干,就說以后被稱為改變日本的馬‘周日寧靜’小的時候被拖出去賣也是無人問津,回來的路上因事故差點儿被餓死。

    所以說對于速度賽馬圈來講,相馬這一條自然是相當重要。

    有了今天一万日元打出漂的前兆,盧顯城這次沒有昏頭,准備明天再好好的看看。因為盧顯城知道自己今天看到的都是三歲或者以上的馬匹,三歲以下的今天是一匹沒見到,要是自己這‘相馬’的本事對三歲以下無解,那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只要是馬上了賽道之后,几場跑下來好不好的大多數都看的出來了,這時候抱著撿漏的心思那還是歇了的好。

    稍微有點儿成績的馬都不是老盧現在可以拿下的,就算是明天一把推出了贏了日本杯也難,別看一下子一千万人民幣挺牛叉的,但是你想買下一匹能出成績的馬來,還真不太容易。

    這麼想著盧顯城一路回到了小酒店。

    剛從前台老板娘的手中拿了鑰匙,還沒轉身呢,就聽到身后有人叫自己,一轉過頭來就發現昨儿說好的導游姑娘正向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盧顯城先生”

    “什麼事儿?”盧顯城笑著問了一句,心道我正想要找你呢,誰知道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導游姑娘從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不好意思,明天不能陪你去東京竟馬場了,要不這樣吧,我幫你介紹別人,不過他可能要多收一點儿錢”。

    盧顯城一聽頓時覺得正中下懷啊,有麼有!哪里還有意找什麼另外的人,立馬擺手說道:“那就算了,我明天自己去好了”。

    聽盧顯城這麼一說,導游姑娘不由的一愣,兩秒之后才回過了神來:“要不,明天我時間擠一擠,先幫著你這邊把事情弄完了”。

    導游姑娘並不是因為明天真的有事,而是今天早上看到了盧顯城這貨一身西裝出門。干導游這行的人眼光多毒啊,只是這一眼就發現盧顯城這身西裝不是凡品,怎麼說價格也在大几千塊的樣子,再加上盧顯城一張口就給五百塊的幫忙費,導游姑娘覺得自己的運氣好,這次團里有了一個款爺。

    最為主要的是這款爺長的還不賴,不光年輕而且高大結實,比那些大腹便便一口黃板牙的土豪好多了。

    原本這位導游覺得這一趟只有死工資沒什麼意思,誰知道今天一下子有這麼大個驚喜,想著對于款爺來說五百和一千也沒什麼大區別,甚至是這小伙子多給一點儿,那今天晚上自己可以好好的‘招待’一下他,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干這事情了。

    而且以導游的眼光覺得這小款爺歲數不大,万一是個好胡弄的雛儿自己未必不能在他身上多沾點儿便宜。

    “真的不用了”盧顯城再次說道:“我今天己經弄明白了,明天我自己一點儿問題都沒有”。

    盧顯城哪里知道自己這一身西裝讓這位沒節操的導游誤會了,甚至出現了一點儿自薦枕席的苗頭。

    “哦,是這樣啊”導游對著盧顯城又‘笑’了一下,其實心里恨不得不直拍自己一腦門子:讓你貪心,現在連五百都沒了。

    “沒什麼事的話我走了!”盧顯城沒有興趣和這位前倨后恭的導游多扯,自然更想不到自己被導游看成了冤大頭,說實話要不是盧顯城實在沒什麼門路,才不會一下子給人五百塊呢。

    回到了房間里,衝了個澡之后盧顯城出去弄了一包方便面,准備晚上就拿泡面對付一下。

    面剛吃完,盧顯城聽到了有人敲門,走過去一看發現朱大媽笑眯眯的站在門口。

    門一開,朱大媽立刻聞到了泡面的味道,不由的說道:“怎麼晚上就吃泡面?年輕人吃這東西不好,沒什麼營養……”。

    讓開了身体,示意朱大媽進來,然后順手又關上了房門。

    盧顯城這才回道:“今天跑了一天了,晚上不想到處去找吃的就簡單一點儿糊弄一下算了”。

    “你這單人間的確比我那雙人間看起來大了不少”朱大媽瞅了一下四周講道。

    盧顯城一聽頓時有點儿不明白了,這地儿第一天您就看過了,怎麼現在又提起來了,看樣子也不像是沒話找話講的啊。

    于是盧顯城就說道:“朱阿姨,您有事儿?”。

    朱大媽很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買的東西太多,房間里有點儿放不下,想”。

    “您想把一些東西放我房間里吧?”這盧顯城哪還不明白,立馬說道:“我說什麼事呢,您就放這邊吧,我晚上也就睡一張床”。

    雖說朱大媽這是占自己的小便宜,不過對于盧顯城來說,這也不是自己家,而且大家都是出門在外的能幫就幫一把唄,多大事情啊自己一大男人真的沒必要計較這點儿事情。

    朱大媽聽道,立刻連聲說道:“這多不好意思!”。

    “沒事,我去幫您拿,不過我可跟您說好嘍,貴重在東西您可千万別放我這里,万一有什麼事情咱們不一定說的清楚”雖說盧顯城不介意朱大媽放東西到自己的房間,不過有些話可是要先說一下的,免得以后出了事麻煩。

    朱大媽聽了道:“哪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是一些電器”。

    就這麼兩人來回了四五趟,盧顯城看清楚了自己房間里的一些電器是多少!論起來東西是不怎麼值錢,不是電飯煲就是錄相機什麼的,不過耐不住這數量多了,每樣都有好几個,整個一進門床側的過道里几乎快擺滿了。

    “朱阿姨,您怎麼弄這麼多東西啊,用的了麼您?”盧顯城望著小電器‘山’有點儿哭笑不得。

    “不是親戚朋友就是以前的老同事”朱大媽笑眯眯的說道。

    辦完了正事,朱大媽又和盧顯城這邊東扯西聊的耗了半個小時,盧顯城這才送走了朱大媽。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12:49 AM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9-21 12:53 AM 編輯

第23章 尷尬的投注

    一夜輾轉反側,盧顯城總是處于半睡半醒之間,不光是因為日本杯的事情,還有胡思亂想自己新發現的‘本事’能不能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樣有用。

    滿腦子都是這樣的事情,這睡眠自然就好不到哪里去,五點剛過一點儿盧顯城就把兩只眼睜的像銅鈴一樣大,怎麼也睡不著了。

    睡不著干脆從床上爬起來,順手點了上了一支煙,也沒有開窗就這麼把窗戶打開了一條小縫儿,一邊吸著煙一邊感受著透過小縫而來,清新的帶著朝露的空氣。

    也不知道自己的腦子里在想什麼,反正就是亂七八糟的東西都這麼閃過。從天還黑壓壓,到朦朦亮再到大亮,窗戶正對的路上行人也越來越多了起來,這時盧顯城才又進淋浴間衝了一個涼,然后換上了西裝,並且再一次檢查了今天要帶的東西。

    今天要帶的東西可就多了,要是中了的話領這麼大的獎盧顯城認為怎麼說也要護照之類的東西,反正不管怎麼樣,盧顯城把自己能想到可能需要的東西全都背到了身上,並且來回檢查了不下五次,這才背著小雙肩包出了門。

    按部就班坐上了地鐵,然后到了站之后先去銀行,把錢取了出來,整整一百二十張一万一張的票子,背著殺向了東京賽馬場。

    有了昨天的踩點,盧顯城這邊直接奔著投注機就買了張投注單,然后再次到大屏慕之前確定了日本杯的場次,還有自己壓注的三匹三甲賽駒的號碼,又是來回確認了几次,盧顯城這才涂好了投注單奔向了投注機。

    讓盧顯城沒有想到的是,往投注機前一站,沒有多久一個問題就跳了出來。一百二十万日元,也就是要往里投一百二十次,每次紙幣檢測也要花點儿時間,就算是每次十秒鐘一分鐘也不過是六張,一百二十張要二十分鐘,再加上有時候紙幣一次還未必能檢測過。

    自己一投几十分鐘現在沒什麼問題,正是比賽之中,等會儿那就麻煩了,人家都來投注自己占個機器啊!

    但是盧顯城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投一半下面就不投了吧。

    于時等著有人站到自己身后的時候,盧顯城只得腆著笑臉對著身后的人說道:“sorry,I

    needmoretimedothis!”。

    也不管人家能不能聽懂,反正揮下手中一疊日元,嘴里不住的對著站在自己身后的人道歉就成了,好在公共場合日本人的禮貌沒的說,有一些人還對盧顯城抱以微笑。

    這麼投了沒多久,昨天的制服男又出現在了盧顯城的面前,看到盧顯城手中握著這麼大疊子而一張一万的日元票子,制服男也懶的多問了。

    雖說制服男沒有多問,卻站到了盧顯城的身后,用日語幫著盧顯城打發過來排隊的人。

    這樣一來盧顯城這投幣的進度不由的大大加快了起來。

    “·……—#”

    當盧顯城手中還剩下四五張的時候,一個人站到了制服男的面前,兩人交談了起來。

    “大兄弟!”

    聽到了純正的東北音的國語,盧顯城下意識的轉過了腦袋。

    離自己身后一米不到有一位頭發花白的男人正衝著自己笑著。

    “你也是中國人?”盧顯城頓時就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趕腳。

    “不是,我從小在中國長大,我是東北那嘎達的,沈陽你知道不?”

    好家伙這一口的東北味儿,要不是這人說不是盧顯城根本看不出來這位是日本人:“您的漢語說的真好!”。

    說話的這位六十不到,是位戰爭遺孤,也就是日本戰敗的時候留在東北當地的日本孩子,被中國家庭收養后,等著中日建交之后又回到日本的這波人。

    當然盧顯城是不知道這個事情的,而這一位自然也沒什麼興趣給盧顯城多解釋什麼。

    “你投的什麼?”

    “三重彩,不過我下的注比較大……”盧顯城稍微解釋了一下。

    這位聽了之后立馬睜著大眼問道:“你為什麼不去窗口?”。

    啊!盧顯城聽了頓時有點儿傻眼了,不過想了一下也就淡然了,都投完了再扯這個不是馬后炮麼,再說了就昨天那交流,那叫一個費勁啊自己再去窗口鬧一遍?那不是更扯淡麼!

    “我這邊己經快完了”盧顯城只得笑了笑揮了揮手中還剩的几張票子,然后小心的把票子都投了進去。

    雖說沒有看到盧顯城前面投了几張,不過看老盧手上全是一万的票子實在是讓這人刮目相看,要知道日本的馬彩是銷量大,不過這也是日本的馬迷多,**賽馬搞的好,真正這麼下注而且是下注日本杯的這人還是第一次見。

    “你好,我叫岸田圭介!”這位自我介紹了一下。

    岸田龜戒?這是個什麼道具?盧顯城正專心投完了最后一張票子,望著窗口緩緩出來的馬票,直接把人家的名字給聽差了。

    看著盧顯城把馬票放入了內口袋,岸田圭介又介紹了一遍。

    盧顯城這下明白了人家是自我介紹呢,于是抬起了手和他握了一握:“盧顯城!很好興認識你”。

    和岸田圭介握了手之后,盧顯城又和制服男握了握手,然后THANK!了人家好几次。

    “你投了這麼多在日本杯上,是不是很有信心?”岸田圭介好奇的問道。

    “談不上”盧顯城隨口說了一句。

    “那你還花這麼多錢?”岸田圭介有點儿不明白了,這可是日本杯!出場十几匹馬取前三甲,稍有點儿腦子就知道你猜中的概率是多少了几千分之一的几會,有你這麼碰的麼?這跟送錢有什麼兩樣。

    盧顯城腦瓜這麼一轉脫口而出說道:“我要是把這麼點儿錢看到了眼中,這不敢那不敢的,那我這輩子也就只能賺這麼多的命了!”。

    這話一出口連老盧自己都覺得自己的逼格蹭蹭的往上漲,上輩子聽說過這句話頓時覺得說這話的人牛逼的不得了,這輩子自己總算輪到自己牛逼了一把。

    盧顯城覺得牛逼,但是在岸田圭介看來就有點儿缺心眼了,几千分之一的几率你自己往上碰,說句不好聽的話老壽星吃砒霜――嫌命太長啊有未有!

    雖說認為盧顯城是個二百五,不過岸田圭介這邊對于老盧也起了好奇心,要知道這是九六年,中國人到日本來不是打工就是留學的,沒聽說有誰跑到日本賽馬場來扔錢的。后世到處橫行的中國款爺們大多數都還呆在家里攢錢呢。

    “你對賽馬有興趣?”岸田圭介問了一句。

    盧顯城點了點頭:“嗯,有點儿興趣,我現在考慮是不是等以后要買一匹玩玩什麼的”。雖說獎金還沒有拿到,但是不能不讓盧顯城心里‘計划’一下啊。

    一聽說盧顯城有意買馬,岸田圭介的興致立刻高昂了起來:“這家伙,真是太巧啦!”。

    看著盧顯城一臉的不明所以,岸田圭介說道:“我自家就有個小馬場,在北海道的浦和町”。

    “哦,那真的太巧了”盧顯城一個菜鳥,放到中國都是菜鳥更何況日本,老實說對于日本的賽馬,盧顯城除了知道上面提到的三場比賽的出名馬,然后就是什麼東海皇帝、02年誕生的大震憾還有就是今年出生的好歌劇,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這點儿知識水平的老盧,自然不可能知道日本主要的產馬地就是北海道,可以說全日本百分之八十的純血馬都產自北海道,尤其是日高這一片地區聚集了日本純血馬培育的精華。

    岸田圭介一看盧顯城的反映,哪里還不明白這人根本不知道北海道的日高對于日本純血馬意味著什麼。

    當然了岸田圭介做為一個日高地區的馬主自家產馬並不怎麼樣,到目前為止能贏個GⅢ啥的都能讓他樂的合不擾嘴,通常岸田馬都是充當醬油黨這樣的角色的,GⅡ和GⅠ跟本和他沒什麼關系。

    要知道大家雖然都在日高混,不過馬場和馬場可不一樣。

    雖說這位不知道日高,岸田圭介也沒有過多的往心里去,原本岸田圭介只是覺得好奇一個中國人來買馬彩,現在聽說盧顯城有意想買一匹馬,不管是不是真的這種傻大缺的潛在客戶還是要抓一下的。

    有了這樣的想法,岸田圭介就和盧顯城邊聊邊走,而盧顯城呢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可干,再說了身邊有這麼一位免費的翻譯,覺得也不錯,總比昨天那樣光聽著到處嘰哩呱啦的,解說的連嗓子都要吼劈了,自己卻根本不明白這貨說的啥要好吧。

    于是乎兩人一起結伴開始滿場晃悠了起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12:54 AM

第24章 各有心思

    兩人依著馬場的欄杆各自啃著手中的食物,馬場出售的東西都類似的快餐,當然了這里也有上檔次的地方,不過這種地方可不是盧顯城和岸田圭介這樣的人能消費的起的。

    岸田圭介一邊吃一邊笑眯眯的和老盧聊著。

    現在岸田圭介對自己面前的這位中國小朋友的興趣早已經從賣馬上轉移到了對盧顯城這個人好奇起來。

    差不多兩個小時的相處,加上盧顯城也沒有刻意隱瞞,岸田圭介早就把盧顯城的身世摸的一清二楚。

    岸田圭介明白,現在這位小伙儿雖說穿著一身漂亮到爆的小西裝,可是口袋里的錢別說是買馬了,買個馬腿都做不到。

    讓岸田圭介感興趣的是這小伙儿家庭不怎麼樣,卻敢拿這麼一大筆錢奔到日本來賭一場日本杯。

    要是賭徒岸田圭介也就不奇怪了,爛賭鬼什麼事情干不出來?

    說老實話要是發覺盧顯城是個爛賭鬼,岸田圭介怕是早就拍屁股閃人了。現在盧顯城明顯不是爛賭鬼,甚至連個賭徒都算不上,要不是也不會几場比賽下來一把都沒下場,卻一下子投了這麼多錢。

    一個不是賭徒的人下了狠注到日本杯?這個事情本身就很有趣!

    岸田圭介心里分析,這位小伙子一准儿有很大的信心,但是這樣的信心從哪里來,岸田圭介雖說活了几十年一下子也分析不出來。

    如果說是有內慕,岸田圭介只能嗤之以鼻了,這可是日本杯!世界三大獎金最高的賽事之一,能參賽的都是世界一流的賽馬,代表的法國、美國、德國、澳大利亞等等國家,要是鬧出作弊的丑聞來,這些國家哪一個是好相與的。

    要知道,日本的馬彩銷售可是世界第一的,這方面連美國人都難望其背,曾經有一年直接是美國兩倍,一年几百億美元的銷售憑的可不是作弊,靠的公正、公平,外加嚴格的制度保障。

    況且就算是作弊也輪不到一個中國人來摘桃子吧。而且這位中國人還把兩匹英國馬擺到了一二位,雖說來的都是名駒,誰勝都不奇怪。作弊的話誰會讓英國人直接摘走冠亞軍,你以為現在還是大英帝國的時代啊。

    當然了這只是一個方面,岸田圭介通過這兩個小時的相處,慢慢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那就是眼前的這位小伙儿對著馬匹的‘直覺’很不錯。

    雖說被他選中的馬不一定冠亞軍,但是絕大多數上公告牌是沒有問題的,就算是失手也只是偶爾。

    在岸田圭介看來這本事對于從業十几年的人來說並不是太奇怪,奇怪的是這小伙子明顯連個半調子的馬迷都算不上。根本連出場的馬匹是什麼狀況都不太能搞的清楚的人,能有這樣的命中率那只能說這小伙子很有天份,天生就該吃這碗飯。

    作為一個牧場主,而且還是專業培育英純血馬的馬場主,對于這一點儿很是敏感。

    說白了賽馬業無處不賭!機遇和風險充斥著整個行業的方方面面。想從事這一行並且混的如魚得水,經驗固然重要,但是天份與運氣顯然更加重要。

    經驗這個東西是可以積累的,但是天份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后天可弄不出這個來。大多數的時候,天份這東西分隔了一個行業的杰出人才和頂尖人才。

    這時的岸田圭介看盧顯城已經不是純粹看客戶了,有一點儿想把這位‘有前途’的小伙儿收到自己的牧場名下。

    對于這一點岸田圭介的信心很足,在這老頭看來就是沒有十成也就九成半,只要等著日本杯結束,眼前的這位小伙儿輸掉了長褲之后,自己就可以施展手段拉攏啦。

    至于工錢的問題在岸田圭介看來就更不是問題了,現在中國國內白領一年也就七八万,這已經是非常好的外資企業了,而日本的白領呢?几乎四五倍于中國白領的工資,以錢開道,万事可為啊!

    在岸田圭介看來,只要等著比賽結束,小伙儿輸到傻眼了,這時自己拉攏的話一出口,眼前的這位自然就是倒頭便拜山呼万歲啦!

    岸田圭介笑眯眯的望著盧顯城,腦子里把這事想了一想之后,又決定今天下午再考查一下他,再確定一下這位的潛力到底如何,開始的工資是按學徒來給呢,還是多下點儿本錢直接把人給砸跪了。

    盧顯城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前眼的這位老頭給看成了囊中之物,欲收服而后快!

    現在老盧很想擺脫這位日本皮中國心的日本老大爺,下午自己准備靜靜心等著日本杯上演啦。隨著時間越來越近,盧顯城發現自己似乎也越來越有點儿患得患失起來。

    要知道自己可是一下子投入了一百二十万日元吶,要是中了固然好,百万變成億万,開開心心把家還!買馬參賽什麼的自是不說。

    這家伙要是一下子全都打了水漂儿,自己這心里說滴血都是輕的,直接飆血啦!

    不中心情不好,中了盧顯城也不想自己的旁邊跟個外人啊。盧顯城想著只要是中了今天偷偷的取了獎金,然后悄悄的消失,打槍的不要,直接回小酒店才是正常套路啊。

    再說了有個老頭跟在身邊,而且瞅著自己似乎有點儿怪,看的自己心里略有點儿毛毛的趕腳,真有點儿別扭啊。

    盧顯城還不好直接趕人,因為眼前的老頭這一兩個小時以來很是給自己普及了一些馬匹的知道,不說別的現在站到亮馬圈,盧顯城也不用直接看‘感覺’了,還能看出哪一匹馬是興奮了,那一匹馬不在狀態,或者說哪匹馬精神頭很好之類的,這可都是眼前的這位老先生的功勞。

    自詡為文明人的盧顯城干不來吃干抹淨,撥鳥無情的事情來。連不相干的朱大媽遇到了事都能伸手幫一下,讓岸田圭介離開的話盧顯城真的不好說出口。更何況人家這還請了自己一頓中飯,做為講究人這個情得承。

    “岸田先生,您下午要是有事的話,您就去忙您的吧”腦子里想了再三,把手中的東西吃完之后,盧顯城把憋在心里的話換了一種委婉的方式說了出來。

    岸田圭介混了這麼大年紀,這話音還聽不出來?不過‘愛才’心切的岸田圭介決定直接無視其中的話外音:“沒事啊,我今天來和這些人一樣就是為了看這場一年一度的日本杯的!我到是想我的馬能參加呢,不過沒這運氣啊”。

    盧顯城聽了直接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嘚!還是讓這老頭先跟著吧,反正離開日本杯開始還有几個小時,找個時間趁著人多來個尿遁不就得了。

    想到了這一招,盧顯城頓時又開心了起來。

    把盧顯城看作自己的准員工,岸田圭介這邊接下來的講解就更加細致了起來,隨著講的越細,岸田圭介發現盧顯城居然都能聽的懂,而且還有點儿舉一反三的意思,這樣岸田圭介越看老盧越是欣喜。

    兩人又各懷‘鬼胎’的在一起混了几個小時,眼瞅著日本杯就要開場了,盧顯城這下不得不祭起了‘尿遁’這個殺招。

    盧顯城裝作無所謂的說了一句:“岸田先生,我先去上趟廁所”。說完也不等岸出多少就准備轉身向著‘廁所’奔去。

    誰知道身還沒有轉過去呢,立刻聽到岸田這個老頭嘿嘿笑了一聲:“一起去,要不等會儿開賽的再想去廁所那就虧啦”。

    “……”

    盧顯城有點儿郁悶了。

    就這麼著兩人一起來到了廁所,現在這時候廁所的人還是挺多的,不說女廁了男廁都排起了隊,看來趁著賽前想放心的人可不止老盧和岸田兩個人。

    男廁排隊到是很快,輪到盧顯城放水的時候,岸田的隊伍才剛輪到他,老盧這時就琢磨好了,等著自己出去的時候直接走就得了。

    可是等著老盧尿好了出門,發現人家岸田圭介己經站到了門口,跟本就沒有進廁所。

    “您不上?”盧顯城問道。

    岸田圭介灑然一笑:“站到門口突然一下子又不想尿了”。

    “……”盧顯城在心里憋了半天,心里才想出兩個字:你妹!

    重新回到賽道旁邊,兩人發現好的位置已經被人給占光了。

    要知道東京賽馬場是逆時針跑的,最后的位置自然是右邊的位置,因為這里面前就是終點線,差點的是中段,最差的就是左段了,這邊根本就別想清楚哪匹馬第一個衝過終點,要看也只能看公告牌。

    誰讓老盧這邊動尿遁的歪心思呢,這麼一走再想回來占好位置,別說占了,現在連擠都擠不到賽道旁邊的位置了。

    這樣兩人只得來到了左段,直接找了個靠進彎道沒有太多人的地方,反正只要能看到場內的屏幕就成了,想盯著馬這地方太困難了。

    隨著兩人找到了位置站定,場中的升降機載著一個執旗的人升了起來,升到了一定的位置之后,這位揮動了一下手中的紅旗,隨著旗幟一揮,場中的樂團立刻吹奏了起來。

    一系列的動作標志著九六年的日本杯正式的接開了序幕。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12:57 AM

第25章 如約而至

    隨著樂聲落下,一匹匹原本還在場中晃悠的賽馬開始逐一的被牽進起跑閘。

    盧顯城伸著腦袋望著屏幕上依次進閘的馬,看著自己圈定的三匹都順利的進了閘,心中略微的出了一口氣。

    所有的馬匹都進了閘之后,沒過几秒鐘,啪的一聲,閘欄就打了開來,來自世界名地的名駒們一下子全都衝了出來。

    几乎是在同一時候,整個場內立刻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呼喊聲,雖然不明白這些日本人吼的什麼,不過這樣的氣氛一下子影響了老盧。

    只見老盧捋起了袖子,揮動著手臂大聲的喊著:“你妹的,你到是快一點儿啊,什麼傻缺騎師,蹲在后面搞吃屁麼……”。

    如果是平常,岸田圭介一准儿要給老盧小上一課,因為老盧衝著吼的騎師位置不錯,離著排在隊伍的第五位,根本就處于進可攻退可守的黃金位置。

    現在岸田圭介可沒興趣理老盧,因為岸田圭介這邊正扯著嗓子衝著賽道是奔馳的賽駒們大聲的吆喝著。

    2分23秒8!

    這時間在平常不覺得,但是當你站到了賽馬場中,這點儿時間就像是突的一下就過完了似的,甚至是你根本注意不到時間的流逝,在你的眼中,你的心中,你的腦海里只有在賽場中不斷飛奔的賽馬。

    踏踏的蹄聲几乎可以蓋過場內馬迷的吼聲,盧顯城只覺得這如雷般的蹄聲每一下几乎都敲在了自己的心田似的,而這時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場中自己選中的三匹馬的身上,自己的情緒也完全被它們所牽動,超越其它馬匹時的歡呼,被別人超越時的懊惱,整個人的情緒隨著場中的賽馬起伏跌宕,不能自治!

    短短的兩分鐘,你根本沒有過多的時間遺憾,也沒有過多的時間懊悔,几乎就在几個呼吸之間,整場比賽就已經結束了,勝負己分!

    盧顯城不是第一次看賽馬,就算是在東京賽馬場也連著看了快兩天了,但是這一場比賽盧顯城真正的領略到了速度賽馬的魅力!這是其它運動沒法給你的感受,短短的几乎一瞬間,胸膛的熱血還沒有平復,上千万的獎金就己經決出的歸屬。

    作為一個馬迷你的心情既便是當所有的賽駒都收住了速度,你的心情也沒有平靜下來,整個人還沉浸在剛才的激情之中。

    雖說兩世為人,但是真正的領略到速度賽馬的激情,老盧還是第一次。對于盧顯城來說這樣的感覺無法形容,而當公告牌上亮出了名次的時候,盧顯城的心情頓時又如被拋上了云端。

    蠕動了兩下嘴唇,盧顯城想說什麼,但是現在自己的腦袋里真的什麼感覺都沒有,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

    盧顯城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腦袋中是這麼清楚明白,知道自己‘猜’中了,一切都按著自己的記憶中的結果來的,2分23秒8的成績也如同上輩子一樣,所有的一切都顯示著自己的口袋即將有一千多万人民幣的進帳。

    別說的這輩子了,連上上輩子老盧都從來沒有擁有過這麼多錢,上輩子自己最值錢的也不過就是一百多平的房子,合起來將近二百万出點儿小頭。但是這東西只是一個無意義的數字,不可能把自己唯一住的房子拿出去換成錢。

    而現在呢,雖說一千多万不可能都取出來放到自己的面前,但是就算這東西換成了一串串的數字躺在自己的存折上,想想也讓人開心到嘴歪呀!

    至于自己能拿多少到手,盧顯城心里早就有了譜了,除掉稅之后自己落到口袋里的將會是一億四千八百万日元,約合一千四百五十万人民幣,差不多相當于國內中了兩個千万的雙色球!

    不光是盧顯城這邊樂傻了,站在旁邊的岸田圭介望著盧顯城眼睛瞪的如同牛蛋一般大,直接被震的說不出話來了。

    岸田圭介心里只剩下嘟囔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一下子老岸田的整個人生觀都覺得被顛覆了。

    現在這位哪里還想的起來就在几分鐘之前,自己還想著把眼前的年輕人招至麾下,甚至是連工資待遇什麼的都琢磨的差不多了。

    說了這麼多其實這一些都只是發生在一瞬之間。

    隨著比賽一結束,几乎所有沒猜中的人都選擇衝著天空拋起了自己手中的馬票,一張張馬票在空中翻飛著,如同春日里被風吹落的花,洋洋灑灑漫天而落。

    而盧顯城和岸田圭介兩人都是直愣愣的這麼站著,一直過了三四分鐘,直到身邊馬迷都走的差不多了,兩人才回過了神來。

    “我中了,我中了!”盧顯城低聲的呢喃起來。

    就在昨天晚上,自己還一遍一遍的預演著自己中了會是什麼樣的感受,但是當這一刻真的來臨的時候,沒有盧顯城預想的那樣自己會樂到瘋顛,反而是一種冷靜感充斥自己的心間,就算是嘴里吐出我中了三個字的時候,盧顯城也覺得自己的口氣如釋重負多于欣喜若狂。

    “你居然猜中了!”

    這是岸田圭介的話,望著老盧不知道說什麼好,現在岸田圭介体會到了看著人家中大彩的感受,心中的那份羨慕就別提了。

    回過神來岸田圭介第二句就問道:“你真的准備買馬麼?”。

    現在人是招攬不成了,但是賣馬的生意似乎明朗了起來,雖說還不知道盧顯城中了多少,不過日本杯上的三連單可是一百往上走的賠率啊,就憑著一万一張塞錢塞到霸占了整台投注機,再怎麼說一匹不錯的馬也買得了!

    “我要的可是好馬哦!”腰中有了錢,盧顯城這邊的底氣一下子足了起來。

    “什麼時候領獎?”岸田圭介問道。

    盧顯城想了一下說道:“還是等一會儿吧,現在的人太多了”。

    聽盧顯城這麼說,岸田圭介搖了搖頭勸說道:“這里可是資本主義世界,沒有財不外露的說法,只要你的錢來正當就不要怕人知道。你藏著才是麻煩,因為當所有人都知道你有這錢的時候,也就沒有几個人敢明目張膽的亂打這錢的主意了……”。

    岸田圭介這麼一說,很快盧顯城也明白了過來,資本主義世界還真的不樣的,典型的就是咱們國內中彩領獎的時候不是戴個面具就是蒙個頭罩,而發達資本主義國家,領獎的恨不得把整張臉都塞到報紙上去。

    入鄉隨俗!

    盧顯城很快的決定自己就這麼直接去把錢領了,大大方方的!可別讓小鬼子們覺得咱沒見過這麼多錢似的。

    當然了老盧的確沒見過這麼多錢,但老盧還是決定抬頭挺胸大搖大擺的去領獎。

    看到盧顯城決定這就去領獎,岸田圭介也跟了上來,好不容易遇到這麼大的一件奇事,岸田圭介要是不跟上才出了鬼呢。

    遇到一個馬彩中了一億多日元的,就算是賣不成馬,以后也能拿這次經歷和別人吹噓一下啊,更別說岸田圭介這邊的小心肝還好奇的快要跳出了胸膛似的,估計盧顯城不讓跟著岸田圭介才大大滴失落。

    領這麼大的獎,馬彩機自然是不能用的,就算是里面的錢存在再多也不可能有一億日元,這玩意堆一起也是有點儿体積的,一万日元一張也要一万多張呢。

    盧顯城想到的也就是去窗口領,問了一下岸田圭介老頭也沒給出好意見,他也沒領過這麼大的獎啊,這樣兩人一合計還是奔著窗口而來。

    窗口的人不多,每個隊伍都是稀稀拉拉的兩三人,因為真的沒有多少缺心眼的一下子投入很大一筆數字去搏這東西。

    “我領獎!”站到了窗口的盧顯城從西裝的內口袋里把捂的熱乎的馬票取了出來,遞給了工作人員。

    “*%#%!”

    小姑娘很熱情,對著盧顯城溫柔的笑了笑之后,才看起了手中的馬票。

    盧顯城很得瑟的看著小姑娘臉上的表情,不是人家小姑娘長的好看,更不是老盧太好色。現在的老盧只是心里有點儿小扭曲,想看看人家小姑娘看到自己這麼大一張馬票后是啥樣的反應!

    小姑娘沒有讓老盧失望,看清了之后下意識的手一哆嗦!

    老盧很滿意小姑娘的反應,心中像是灌了一小杯蜜似的,那個爽啊。

    “*—%¥!”小姑娘回過了神來就對著盧顯城說了一句。

    盧顯城聽不懂,可是岸田圭介懂啊:“她說,請您跟他走!”。

    盧顯城也不傻,自然知道人家這是不准備在這小櫃台讓自己領這一個億了,于是衝著人家小姑娘點了點頭之后,轉頭對著岸田圭介說道:“咱們一起去吧!”。

    老盧是想讓岸田圭介給自己當個免費的翻譯,而岸田圭介自然也樂的跟著一起看個熱鬧,順帶為以后弄個吹噓的資本,兩人又是一拍即合並肩跟著小姑娘一起上了樓。

    “嘖!嘖!”

    上了樓的老盧目不斜視,擺出了一副淡定見多識廣的表情,可惜的是老岸田有點儿不上道,原本看著挺有風度的,誰知道上了几層樓之后頓時就有點儿跌份了,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時不時的就贊嘆兩聲。

    一路上時不時的嘖嘖聲,這一點讓老盧腹誹不己!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1:00 AM

第26章 還好不是想賴賬!

    “**…%—”

    被帶到了戶間的門口,這姑娘彎著伸手邊示意邊哇啦哇啦的說開了。

    知道盧顯城不懂,岸田圭介直接給翻譯了:“請咱們進去!”。

    岸田圭介的話這邊才剛落音,門就被人從里面推開了,走出來一男一女兩人。

    男人大約四十左右一看就是個白領的樣子,看樣子還是個頭目之類的,因為這貨現在胸挺的很高,帶自己來的姑娘立馬就是一個躬,跟著這位一起出來的女人盧顯城認識,正是昨天給自己解釋的那個笑起來很甜的姑娘,英語很標准的那位。

    “*&#@##!”

    對于老盧來說又是一陣亂碼之后,自己和岸田圭介被拖進了房間。

    房間擺設很上檔次,裝修也很精致,雖說乍一看很普通,但是上輩子老盧可是干裝修的,對于材料什麼的還是有點儿研究的。就這麼掃一下盧顯城就知道人家這房間玩的是低調的奢華,沒有爆發戶的那種披金戴銀,無聲無息之間訴說著自己的逼格。

    坐下來之后,盧顯城就看到屁股還沒做熱的岸田圭介站了起來,奔著窗邊直接走了過去,站到了大落地窗邊嘴里還嘟囔著聽不懂的日語。

    “岸田老先生,咱們能把正事辦了之后再看麼?”。

    差點儿老盧就要忍不住衝著老岸田吆喝這麼一句:咱們能不能別表現的這麼土鱉!我們可是來領獎的,有點儿譜好不好,怎麼几十歲的人了一到了這里跟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似的,你自己在你日本丟人也就罷了,哥們可是肩負著中國父老的聲譽來的。

    要是因為你讓對面的兩貨以為我這個中國人也是土鱉,那讓我情何以堪啊!

    “我太激動了,我做夢都想著有一天我可以到這里來”岸田圭介聽了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可以俯瞰整個東京賽馬場的大落地窗,回到了盧顯城旁邊的紗長上坐了下來。

    又是一陣鳥語從盧顯城的耳邊飄過,雖說沒聽懂,但是看著身邊的老岸田一張老臉都快紅成了豬肝色,盧顯城猜這几句至少不是講自己的。

    這麼大年紀了說了兩句就這麼興奮,難道是有什麼說法,仔細的瞅了一眼目前的場景,盧顯城頓時覺得有點儿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似的。

    盧顯城心道:讓我想想。

    很快盧顯城就想起來為什麼自己覺得這場面熟悉了,兩個客人,招待客人的是一臉猥瑣的課長,課長的旁邊一個笑起來表甜的日本姑娘安靜的坐著,身上穿著一身深色的制服,下身是稍稍過膝蓋的筒群,現在兩只手放在膝上,微彎著腰一臉恭順的模樣……。

    我靠!盧顯城頓時覺得現在就差聽到導演說一聲action!然后又一部室內動作片就正式開始拍攝了。

    腦子的火車開向了這個方向,盧顯城有點儿無奈,晃了一下腦袋,把這奇葩的想法趕出了大腦,然后在心里默念了几句我是祖國的小花朵,我為四化做貢獻之類的口號,才把小翻譯的赤果形像從腦海里掐去。

    “西村先生邀請我下一次來東京的時候,可以到這里來觀看賽馬比賽”岸田圭介開心的轉了下頭對著身邊的盧顯城說道。

    盧顯城哪里知道,東京賽在場有比賽在時候,能到這里來看比賽在非富則貴,至少也要是日本國內排的上號的有很高聲望的牧場主才有這份資格。

    這里對于岸田圭介這樣的牧場主來說不光是身份還有榮譽,說的直白一點儿,像岸田這樣的小牧場主這里就是夢中的勝地,誰都想站在這里看著自己的馬在一級賽中撥得頭籌。

    對于速度賽馬來說,日本人從國家到個人所有人都有著一個夢想,那就是培育出世界頂尖的賽馬,讓日本馬制霸世界的賽馬場。

    而且日本人不光是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這一種感情的注入使的日本從上到下都几乎憋著一口氣,對于賽馬的投入也是所有發達國家中最多的,說白了就是往里面扔錢。

    盧顯城對什麼榮譽絲毫沒興趣,現在老盧的心已經從少儿不宜的畫面轉到了一張張的票子身上,腦子里就想著一句:什麼時候把老子的錢給我!

    接下來老盧就和這位叫西村的課長還有美智子聊了起來,對于課長那張老男人臉,盧顯城當然沒什麼興趣,老盧到是不介意多和這位美智子小姐多聊聊。

    盧顯城沒有掩飾,很快這個識相的西村課長就把几人間話題的主導權交給了自己的手下,而岸田圭介則是充起了兩人的翻譯。

    老盧和美智子交談的內容也很清新脫俗,無非就是一些你從哪里來啊,是不是東京人,你的英語說的真好之類的不太著調的話,說白了就是打發時間罷了。

    就這麼樣十分鐘過去了,盧顯城在心里不由的有點儿焦急,甚至是腦子里跳出了一個念頭:小鬼子不是想不認帳吧?

    雖說小鬼子自稱是泯煮國家,不太可能在大庭廣眾下干的出這事。但是什麼事情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要是小鬼子突然不認帳了,來這麼一句:對不起,您的投票機出了一點儿故障,導致您的馬票並沒有被錄入系統之類的。

    那特麼的就有樂子啦!

    一想到這個,盧顯城不由的靈光一閃,想起了自己上輩子看過的一篇報道,一人通過銀行業務賺了几千万,但是銀行特麼的直接耍賴不給了。

    最后沒辦法只能上法院,法官嘴里喊著我要公正,可是事實上卻以銀行違規為理由,判這几千万不是合法收入,銀行不必給。

    當時老盧聽到這判決之后直接給法院跪了啊,見過無恥的但是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反正老盧怎麼看怎麼像是耍無賴。銀行是您,法院也是您,您大爺行了吧,惹不起我還躲不起了麼!

    老子不會是被這幫子小鬼子給‘違規’了吧!盧顯城越想心里越打突突。

    想了一會儿盧顯城決定開門見山說道:“時間不早了,我想盡快的兌了我的獎金,回去吃東西了”。

    岸田圭介把這話翻譯了過去。

    然后又把嘰哩咕嚕的話又翻譯了回來:“他們已經給咱們准備了吃的東西,至于兌獎的事情還請您稍等!我們己經開始准備了”。

    “嗖米瑪賽!”這位叫西村的課長立刻頭一垂開始倒歉。

    “那行”聽說有吃的,而且人家也開始准備了,最重要的是老盧覺得不管怎麼樣自己都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就算是小鬼子想賴帳自己也沒處說理去,還是安心的把五髒廟給祭了再說,万一沒獎兌最后弄的連飯都沒有混到一頓那不是更慘?

    想到了這里,盧顯城動著岸田圭介說道:“問問他們有什麼吃的”。

    這麼一想老盧決定不客氣了,直接張口要點餐,反正經過兩天折騰盧顯城是對這里的日本菜提不起多大的興趣來了。

    “……西餐有牛排……”

    “打住!”一聽說有牛排盧顯城頓時就說道:“給我來一份牛排,要是能來杯紅酒就更好了”

    岸田圭介這邊又是一大突嚕的話,說完就見到這位西村課長站起來一個躬之后出了門。這位出了門后沒几分鐘就帶著几位服務生進來,開始在屋內的長條床上擺起了餐具。

    盧顯城起身一看,桌子上就兩套餐具,不由的問道:“怎麼就兩套?”

    “他們不和我們一起吃”岸田圭介說道。

    不一起就不一起吧,現在老盧的肚子己經開始抗議了,早上就沒吃什麼中午又不合胃口,現在肚子都有點儿前胸貼后背了,哪里還管別人一起不一起的。

    看人上完了餐之后,老盧稍這麼客氣了一下,就往位子上一坐,抖開了餐巾開吃。

    一塊牛排下肚,盧顯城頓時美的輕聲的嗯了一聲,不得不說這里的牛排很好,比上輩子吃過的一兩百塊的牛排好太多了,當然了紅酒也不錯!

    總之這一頓吃的算是老盧奔到了日本后最滿意的。

    吃飽了之后,盧顯城一放下了刀叉就准備舊事重提,再次說道說道自己的獎金問題,誰知道這邊還沒有開腔呢,人家就來了一大串話。

    毛也不懂的老盧下意識的望向了岸田圭介。

    “他們的經理己經在外面等著了,問您現在是不是可以讓他們進來了”岸田圭介說道。

    老盧一聽立馬說道:“進來吧,進來吧!”。

    說完盧顯城自己先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心想:小鬼子雖說讓人感官不怎麼樣,不過這禮貌的確讓人心里熨帖。

    盧顯城這邊剛站定,門口立馬涌進來五六個,首先進來的是兩個年輕看起來五十左右的,一進來頓時就是又一翻客套。

    坐下來之后這几位很直接,驗過了老盧手中的馬票之后,其中一位五十多的日本老頭立馬腰要彎就遞上了一張支票:“盧君久等了!”。

    當然了這是岸田的翻譯。

    “客氣,客氣!”老盧笑眯眯的接過了支票,心道:只要你們不是賴賬,等一會儿是沒關系的,更何況哥們還混了頓飯。

    接下來的事情讓老盧好生感慨了一番,自己的支票還沒有捂熱呢,這邊就是銀行的人過來了,談什麼投資啊之類的。

    拿著人家手中全中文解說的投資項目,盧顯城不由的在心里感嘆道:你看看人家資本主義國家這服務態度,國內那幫不打不走的貨真的沒法比啊!

    雖然這銀行的人拿出了中文版的投資指南,但是盧顯城對銀行投資這東西一點儿興趣都沒有,錢到手老盧關心的就是兩個字:買馬!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1:07 AM

第27章 領獎與探路

    人家JRA這里就有日本銀行的人,盧顯城直接把支票換成了銀行卡。

    等著銀行卡入了手,盧顯城才真的放下心來。

    盧顯城為自己的一億多日元擔心了好久的事情,真要是讓對面的這些人知道,估計這几人的心里一准儿笑翻天。

    JRA(日本中央競馬會)根本就沒有想過賴賬,人家再怎麼說一年也几百億美元的大盤子,誰會在意有人拿走了一兩百万?人家不光是沒想賴,反而是盼星星盼月亮盼著這種事情的發生。

    因為這樣就有了宣傳噱頭啦。人性就是這樣的,有人帶了頭之后並且獲了利,大家都會想憑什麼他能贏我就不能?很少有人會想我沒人家那運氣!總喜歡把自己歸類為幸運的一方!

    跟風的人一多了起來,JRA這邊賺的錢自然也就多了起來,現在一個外國人隨手拿走了兩百万美元,有了這個先例,那麼就有可能帶動更多的日本人,甚至是帶動那些到日本來旅游的外國游客購買馬票。

    這一來一去的JRA根本不可能賠錢,反而會因為這兩百万的付出帶來成倍的收入。現在這幫人預計這個消息放出去之后,很快就會迎來一撥小高潮。

    再說了JRA的名聲別說是兩百万了就算是二十個億,兩百個億都未必能買的來,一但這筆錢不給了,几十年的信譽也就是毀掉了,人家根本不可能也不敢以自己的信用作為賭注,就為了賴掉老盧這點儿錢。

    說實話JRA從結果一出來就知道誰賭中了這兩百万美元。

    一個傻貨蹲在投注機前愣是站了几十分鐘,早就被工作人員當成笑話私下里傳開了,三重彩這麼大的投注,老盧已經被無數馬場的工作人員當成腦子里缺根弦的外國傻土豪了。

    人家只是沒有想過這個傻缺土豪會真的猜中而已,四五千分之一的機率,在大家看來哪這麼容易碰上的。

    等了盧顯城中了之后,JRA想到的不是賴賬而是怎麼通過這個消息,把利益最大化,老盧和美智子閑聊的時候,人家已經開了一個小會來討論了這個事情。

    看著老盧開心的收了錢,佐藤老頭這邊開始談了。

    “佐藤先生問您願不願意接受媒体的采訪?”岸田圭介現在有點儿失聲,這話是這撥人中的一位二十多數的年青人說的。

    “采訪?”盧顯城本來想說算了的,不過想到了岸田圭介和自己說的話之后又做了一點儿讓步:“電視媒体我沒什麼興趣,要是報紙還可以,但是我不想把我的臉貼的滿大街都是……”。

    這就是老盧提的要求,采訪可以、照片也可以,但是你們不能弄個像大頭貼似的,占滿整個版面,照片嘛能看出個大至的輪廓就成了。

    盧顯城的話讓對面的佐藤有點儿失望,不過人家不願意佐藤這邊也不能按著牛頭强喝水啊,只得點了點頭:“可以!”。

    人家的事情完了,盧顯城自然就問起了自己的事情,原本下午的時候老盧問過岸田圭介來著,可惜的是他本身就是日本人根本沒有關心過一個外國人在日本買馬參賽要哪些條件。

    現在自己面前有這麼一個答疑機,盧顯城要是不知道問個清楚明白那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白痴。

    “佐藤先生,我想問一下,如果我要買一匹馬到日本來參賽需要辦理哪些手續?”盧顯城問道。

    很快的翻譯就把話給傳了過去。

    “您是買的日本馬還是外國馬,要是日本馬的話可以參加所有的比賽,要是國外產馬的話不可以參加經典賽……”佐藤對著老盧解釋的很清楚。

    所謂的經典賽,在日本來說就几場,皋月賞、東京優駿(日本打比)、菊花賞和櫻花賞(只限雌馬)、優駿雌馬這五場比賽。

    “馬主注冊的話,你是常駐日本還是不經常駐?”

    “不常!”盧顯城回答的很干脆,老是住在日本有什麼好,再說了自己還在讀書呢,雖說成績不怎麼樣,不過就算是為了讓爸媽樂呵一下,老盧也決心混個這憑回來。這樣一來長駐日本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你需要在日本有個聯系人,要保證這個聯系人可以聯系到你,還有你必須有證明你連續兩年每年有一千七百万日元的收入,或者你有七千五百万日元的資產……”佐藤對著盧顯城一條一條的解說道。

    聯系人什麼的到是沒什麼問題,盧顯城這邊是買馬,而且第一步就是試探性的不可能連著牧場一塊儿買了,到時候給錢讓岸田圭介代養不就成了,那麼岸田圭介當個聯系人一准儿是沒什麼問題。

    只能是個人馬主不能是辛迪加(聯合馬主)也沒有問題,自己根本就沒准備讓人一起來混錢,就准備吃獨食來著的。

    關健是兩年每年一千七百万的收入,要是沒這東西就要有七千五百万日元的資證,這玩意儿是不是有點儿太扯了?

    因為盧顯城怎麼看岸田圭介這位日本馬也不像是有每年收入一千七百万日元的人。這麼多錢要一個日本的中產家庭一年下來把嘴縫起來都不夠,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

    其實老盧懷疑的沒有錯,這就是日本人的小算盤,防止隨便什麼外國人弄匹馬就能到日本來混錢,從而對自己的本國馬業的健康發展造成危脅。

    再說以前的日本馬並不出挑,真正日本馬的改善是從周日寧靜這匹傳奇**被日本人引進后開始的。想想看日本馬實力不行的時候,大家要都是從國外買好馬到日本來參賽,誰還會投入養馬啊,沒有自產的馬,那麼日本的這個產業可就是幫外國人養著牧場,育馬師之類的了。

    沒有從頭到尾完整的生產鏈,那麼日本何時才能自己生產出世界級別的日本馬?

    財產這一條就是日本政府給外國人畫下的基准線,雖說嘴上說養馬是耗錢的要從經濟上來保證養馬人的可持續投入,說白了就是不想給那些國外投機者制造機會。

    要知道在其他的賽馬大國,外國馬和本國馬几乎是無差別比賽的,這樣也就造成了很多人帶著一匹馬到賽馬大國博大獎的情況,JRA是想致力于日本的國產馬,不想日本賽場上到處跑的都是這種碰機會的外國馬。

    “那我在銀行里存上七千五百万行不行?”想了一下自己准備去逮好歌劇還有大震憾,這七千五百万還真的不能隨意花啊。

    “這自然可以的”佐藤笑著說道:“要是這樣的話那買一匹馬參加比賽就沒有問題了,下面就要看您想讓您的愛駒參加什麼比賽了,是JRA還是NAR?JRA只有購買了五匹日本產馬,才能購馬一匹外國產馬參加比賽”。

    “有什麼區別?”原本盧顯城想問哪個獎金多,但是沒有好意思說出口,怎麼說老盧也自覺得出了國就代表中國,自然不好問出這麼低端的問題。什麼國外馬的問題盧顯城一概不關心,因為自己根本不知道歐美名駒啊。

    “JRA是中央競馬會,NAR是地方自治賽馬會……”這次是岸田圭介直接用中文解釋了。

    這下有什麼想的?老盧立馬說道:“當然是中央競馬會啦”。一個頂著中央的名頭一個是地方,獎金哪個高那還用問麼?

    佐藤這時又說道:“一匹馬在JRA和NAR是不能同時注冊的……”。

    老盧這里哪還有什麼興趣聽什麼NAR的東西啊,心早就跑到了JRA的公開賽上去了。

    弄明白了這一點儿,盧顯城這心里也算是有了底了,雖說小鬼子這邊几千万日元的入門費用比較坑爹,但是好在這几千万不是交給小鬼子的,以后不玩了還可以拿回來的。

    再說了老盧這邊放了七千五百万躺到銀行里不動,這心思打的就是要把這兩匹神駒給弄到手,要知道好歌劇是獎金之王,大震憾不光是制霸三冠馬,也是配種費奇高的馬,而且這兩匹馬的外型都是一般,拍賣的成交價格相對來說也不高。

    老盧僅有的這點儿上輩子帶過來的知識可不能浪費嘍!

    盧顯城自覺問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考慮采訪的事情了。

    這邊盧顯城一點頭,那邊記者沒用兩分鐘就已經坐到了老盧的面前,由此可見這些人早都是東京賽馬場安排好的,老盧相信自己現在說要接受電視采訪,這幫小鬼了不用五分鐘也能把電視台的人給拎過來。

    采訪老盧也是第一次,不過一趟下來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記者問的問題無非就是怎麼想起來全買這三匹馬三重彩的,然后就是來日本干什麼,准備怎麼花獎金之類的問題。

    盧顯城對于為什麼要博三重彩回答一如對岸田圭介的一樣:連一百二十万日元都不敢賭,那這輩子你也就是一百二十万日元的眼力勁儿了!

    這話說的很欠扁,但無論是記者還是JRA的這幫子人都很喜歡聽,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只有像老盧這樣的傻缺貨多了,日本的賽馬產業才能蒸蒸日上,才能有錢花大價錢引進世界級的種公馬到日本來配種。

    老盧覺得整個采訪過程中最為傻缺的就是拍照的環節,這幫子JRA的貨一點儿沒有創意,搞的自己像中了六合彩似的,捧著一個超大的支票上面寫著一億四千万日元這麼個數字傻笑,實在是浪費了自己的顏值還有這一身好西裝。

    這樣就算了,關健是自己還要和佐藤握手,佐藤這貨才一米七不到,自己和他兩人擺拍那自己必順彎一下腿,要不拍出來有點儿不那麼‘和諧’。

    要說擺拍也沒什麼,可恨的是那二貨拍照的可能是水准不過關,害的老盧捧著大支票快十分鐘,等著再放下來的時候別說是腿彎了連手臂都麻了。

    老盧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望著身邊一圈笑眯眯的小鬼子,心道:看在錢的份上,今儿哥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原本老盧以為這樣就完了,自己帶著票子可以回家了,誰知道臨走的時候,人家佐藤還送了自己一張貴賓卡,說自己以后再來東京賽馬場的時候,不用到外面的大草坪和一幫馬迷們一起站著瞅了,可以到這里所謂的貴賓間來。

    兜里揣著貴賓卡,出了門盧顯城就對著岸田圭介說道:“沒想到還能撈一張貴賓卡!”。

    原本盧顯城說這話是准備小得瑟一下,不過聽到了岸田圭介的話立馬熄火了。

    岸田圭介只說了一句:“拿這卡照樣的是要收費的!而且只不過能到第二層罷了,到不了今天的房間的”。

    靠!盧顯城頓時想把這卡扔了,不過想想看今天被人群擠來擠去的,還是先留著好了,不管怎麼說都比在外面‘擠公交’好多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1:12 AM

第28章 岸田家的牧場

    應岸田圭介的再三要求,盧顯城這才盛情難卻的讓老頭把自己送回了小酒店,並且相約明天一早自己和岸田圭介結伴去北海道,說是去岸田圭介家里作客,但是實際上兩人都清楚,老盧這一次主要就是為了買馬。

    說起馬匹的交易來,以前日本主要是以場院交易為主,所謂的場院交易一聽這名字大家就知道了大概,也就是在牧場里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馬很原始的交易方式。

    后來日本人學了老外,漸漸的就以拍賣交易為主,上拍會從當年生馬駒,到兩歲馬,未調教到調教馬都有,拍買會也是每年固定的時間,今年的拍賣會已經結束了,明年的拍買會最早也要到4月14日,九州調教馬拍賣會,地點在佐賀賽馬場,舉辦方是九州輕**協會。

    現在盧顯城這一趟當然不可能去拍買會買馬,這次老盧主要就是想通過場院交易這種老方法,買一匹馬,在盧顯城的心中入門級的都必須是銀冠馬,最好價格上還要低,要不就沒什麼意思了,你說是吧。

    約好了明天早上出發的時候,岸田圭介也沒有做過多的停留,直接驅車回自己的住處,盧顯城這邊自然是直接進酒店,奔著導游的房間里來。

    抬手輕輕的在房間的門上敲了敲,聽到了里面來了一聲進來之后,盧顯城一擰把手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盧顯城一看,哎,正好!兩個導游連著領隊都在,現在這三位正圍著一個小酒精爐子正在吃著火鍋呢。

    “小盧,坐下來吃一點儿?”。

    領隊是個三十多的矮胖男人,大名叫什麼不知道,不過大家都叫他王領隊,一張大圓臉上油光水亮的,雖說胖不過這位卻不像是別人胖起來難看,這位胖的還有點儿招人喜歡,看起來賊順眼的那種。

    盧顯城連忙擺了手,順手拉了一個板凳坐了下來:“你們吃吧,我是來和你們說個事情,明天我想去一趟北海道,等回國的前一天就回來……”。

    把自己的想法對著仨人講了一下之后,盧顯城停住了嘴,望著王領隊等著他回答。

    王領隊聽了不由的嘖的一聲咋了下舌,腦中略思考了几秒鐘說道:“雖說我們是松散的團,我們几個也不限制大家在東京這邊的活動。不過你這一張口直接說要去北海道,還真有點儿不合適……

    ”

    王領隊這邊立馬開始給盧顯城上起的課。

    “對啊!”坐在左手的一位同樣三十多數的姓伍的女導游也插口說道:“我們也是本著對你人生安全負責任的說法。再說了,我們這要是讓你走了,等著回國的時候你不出現,我們可是擔著風險的……”。

    盧顯城聽了回道:“您還怕我跑了?這麼說吧,要是我想跑的話一到日本直接就閃的沒影了?我這里就是准備去日本瞅瞅人家養馬的地方,想著看看能不能在國內也搞上這麼一個……”。

    盧顯城一邊胡喚亂侃,一邊從口袋里摸出了煙給王領隊遞上一根,順道還給人家點上了火,然后這麼七分真三分假說了一通。

    “你一個人去?人生地不熟的你能找的到?再說了你語言不通,英語又不好,到時候真別出什麼事情弄的大家都不好辦!”。

    聽盧顯城這麼說,坐在王領隊對面的陳導游立刻說道。

    這位陳導游就是上次盧顯城請幫忙,但是后來因為拿嬌事情沒辦成的那位。

    聽陳導游這麼一說,王領隊不由的稍愣了一下,目光中的玩味一閃之后恢復了正常,笑眯眯的在陳導游的身上瞅了一眼之后最后落到了盧顯城的身上。

    盧顯城沒有發現陳導游目光中的玩味,繼續說道:“這次不是我一個人,是我在馬場認識了一位日本的牧場主,我就是跟他一起去的。要不這樣吧,你們要是不放心的話等著明天早上他過來接我,我讓他把身份證明給你們看一下,另外留下電話,並且我每天都給你們打一次電話勾通,你看這樣成不成?”。

    “這個主意不錯!”王領隊聽了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也不等自己的兩個同事說話,和盧顯城就把這事情給敲定了下來。

    “那明天你讓那個牧場主和我們見個面,如果是連著兩天還沒有收到你的電話,那我們就報警順便通知下大使館”。

    盧顯城聽王領隊這麼一說,不由的愣了一下,老盧根本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自己的口袋里還裝著三份紅包,每份五千日元呢。

    開始的時候,盧顯城一聽王領隊的話茬儿覺得這事情有點儿不好辦,可是誰知道沒聊兩句立馬風回路轉,難道哥們中了大獎之后連帶著人品也噌噌的往上漲啦?

    腦子里這麼想,老盧的嘴上卻不慢,直接點頭笑著說道:“那是一定的!到時候你們可要記住了他長什麼樣儿,我要是丟了還麻煩你們仨位找他要人”。

    興奮的老盧還想著說點儿什麼,不過王領隊似乎有點儿不耐煩了,抬起手中的筷子輕揮了一下:“還有事麼?沒事的話坐下來一起吃點?”。

    盧顯城自然沒這麼沒眼色,人家王領隊的本意不是讓自己坐下來吃東西,而是讓自己識相點儿快點走開。

    “那你們先吃著,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盧顯城說完對著仨人笑了笑,轉身帶上了門出了屋子。

    “要是他跑了怎麼辦?”伍導游對著王領隊問道。

    王領隊說道:“真的要跑早就跑了,咱們這個團就是散步團管這麼多干什麼?”說到了這里停了下來對著陳導游說道:“小陳,我看你對這小伙子挺上心的啊,怎麼著?看上人家了?”。

    “沒有的事儿!”陳導游堅決否認:“就是一半大的毛孩子,我怎麼可能看的上他”。

    “沒看上就好,咱們也要有點儿職業道德……”王領隊一邊吃著小火鍋一邊輕飄飄的說了起來。

    伍導游聽了不由的嘴角扯了扯了,目光中的不屑一閃而過。

    出了領隊房間的老盧直接從前台拿了鑰匙,回自己的房間。

    打開門想了一下之后,又關上了門走到了朱大媽的房間門口,敲起了門來。

    “誰啊”

    “我,小盧!”

    “小盧啊,快點儿進來”

    推門走了進去,看到朱大媽和張大媽兩人正在看著電視,瞅了一眼發現還是中文台。

    “小盧,快點儿坐,大媽今天剛買了點儿好東西”朱大媽說著從面前的盤子里拿了個獼猴桃遞給了盧顯城。

    盧顯城接了過來便道:“朱阿姨,明天我准備去北海道一趟,要三天才能回來,我的房間這几天就不用了,您要是有東西放不下的話盡管丟到那邊去!”

    “去北海道做什麼?”朱大媽聽了不由的愣了一下神,接著關心的問道:“你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小伙子,英語也不好到處亂竄什麼啊,再說了現在北海道可冷著呢。聽阿姨的話,這次啊你就別亂跑了,等著下次和阿姨一起季節好的時候再去”。

    張大媽聽了笑著說道:“小朱,你也別勸這孩子了,他心里的主意儿正著呢”說完對著盧顯城詳細的問了一下盧顯城的打算,還有時間上的安排。

    盧顯城把自己和岸田圭介認識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下,當然了略去了猜中了馬彩大獎的事情。

    張阿姨聽了問了一句:“那人可靠麼?”。

    “沒什麼問題!”盧顯城說道。不是盧顯城神精大條,願意無保留的想信岸田圭介,而是在東京競馬場的時候,盧顯城就己經說明了自己想去北海道看看日本的賽馬育成牧場,而JRA的人也相當的熱情,同意帶著盧顯城見識一下。

    這些JRA的人也知道岸田圭介會和自己一起走,岸田圭介就算是起了歹心,這也是取死之道啊。再說了就像岸田圭介自己說的那樣,這錢己經明擺著是老盧的,就算是掛了老盧,岸田圭介也沒本事把這錢從銀行取出來。

    綜上所述,老盧認為岸田圭介這個老頭還是可靠的,就算是心里有這麼一丟丟的小心思,聰明的他也該知道自己不能做。

    張大媽又問了几個問題,這才對著盧顯城說道:“這人看來還挺不錯的,不過出門在外總要多個心眼儿……”。

    聽著兩位大媽這麼關心自己,盧顯城不好意思的撓了一下腦袋:“謝謝張阿姨!”。雖說第一要吃飯的時候,盧顯城覺得這位有點儿冷,不過現在自己要單溜,人家還能替自己考慮這麼多,老盧心里自然要承一下張阿姨的情。

    “你自己多注意!”張大媽笑著說道。

    原本張大媽這個人是有點儿冷淡,不過通過這兩天的觀察覺得老盧這小伙儿不錯,不過話說回來誰不喜歡勤快而且熱心的小伙儿呢。

    陪著兩位大媽邊看電視邊聊了一會儿之后,盧顯城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躺到了床上可是怎麼也睡不著,腦子里全都是這一點四八個億日元灰灰的票子。

    老盧自己也不知道腦子里想的啥,一直到了早上三點半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就這麼著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也才是早上七點不到。

    等著岸田圭介過來之后,老盧又把岸田圭介的信息留給了王領隊,兩人這才登上了飛機奔著北海道而來。

    到了北海道過來接機的是岸田圭介牧特的伙計,大約四十歲,中國人說的一口流利的北方式中文。

    一路上盧顯城之要是到了人少的地方,隨處可見一個個牧場跳出自己的眼簾,這些牧場光從外表上看就很不錯,並沒有多少日式的痕跡,到是有點儿像是在電影里看到歐美的牧場。看著路邊這一個個很上檔次的牧場,盧顯城不由的對岸田圭介的牧場產生了很高的期待。

    可惜的是老盧忘了希望越一失望也就越大,等著微型小豐田把老盧馱到了岸田牧場的時候,盧顯城這時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眼前的牧場了。

    不得不說,自從這一路走來,老盧所看到的牧場,這一個算是最小的,不光是馬廄小,圓形的練馬場居然連個頂都沒有,離著馬廄大約十米不到的地方就是一幢兩層的小木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倉庫和一個比木樓稍小一點儿的帶閣樓的平房。

    整個岸田牧場的草地也就一塊,而一路看過來人家牧場的草地少說也有兩三塊的樣子。這樣的牧場估計在以后的谷歌地圖上都沒法標出來。

    望著眼前的牧場,盧顯城心想:老岸田真是混的不咋滴啊!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1:16 AM

第29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牧場不怎麼樣,但是牧場的人很熱情,車子剛進了牧場立刻看到一撥子人站在了路邊笑呵呵的望著小車子。

    在來的路上盧顯城已經簡單了解了岸田牧場的基本情況,知道現在牧場除了岸田圭介的妻子還有就是岸田圭介的三弟,這個三弟不是說是岸田圭介的親弟弟而是養父母的儿子,魏三山一家。

    說起來岸田圭介的中文名字也很有鄉土氣息,魏大山!有大山、三山自然就有二山,魏二山沒有來日本,因為他要在東北老家陪著不肯離開故土的年邁父母。

    一看到了來迎接自己的人,盧顯城大致一瞅就可以分辯出來誰對誰了,和岸田圭介差不多大的男人自然就是他的養兄弟魏三山了,站在魏三山旁邊的三十左右腳上一雙長靴的男人該是魏二山的儿子魏永平,魏永平左手邊年輕的女人該是魏三山的儿子,也就是開車來接自己的魏永良的妻子,金愛鳳。

    唯一有點儿讓盧顯城拿不定主意的是兩個年長的女人,一位是岸田圭介的妻子趙國英,另一位是魏三山的妻子,吳玉珍。

    因兩人歲數看起來差不多,不好分辯。

    “歡迎,歡迎!”

    盧顯城一推開車門還沒把腳伸出去耳邊就傳來一陣熱烈的掌聲。

    “謝謝,有點儿太隆重了,小子叨擾了”盧顯城用上輩子的習慣,略一彎腰雙手合什輕點了几下算是還了禮。

    岸田圭介這時也已經下了車,伸手在盧顯城的后背上輕拍了一下:“走,我給你介紹我的家人”

    盧顯城聽了自然向著來迎自己的人群走了過去。

    “這是我的內人,趙國英!”

    “趙阿姨好!”

    “我的弟弟,魏三山”

    “三山叔好!”

    ………………

    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反正對于盧顯城來說不是叫叔就是叫姨,稱呼魏永良的妻子則是嫂子。

    上輩子老盧認識的几個北方人就挺熱情,這輩子遇到的第一個北方家庭也是這樣,到了現在盧顯城才發現,為什麼岸田圭介這麼熱情,看到了自己就很熱絡原來是有家庭原因的。不得不說盧顯城很喜歡這樣的氣氛,雖然大家第一次見面,氣氛卻不拘束。

    聊了几句之后,趙國英說道:“都別都在院子里杄著了啦,准備一下吃飯吧,你們回來的正好,我們飯剛剛好”

    岸田圭介聞言轉頭對著魏永平說道:“房間准備好了沒有?”。

    看著盧永平點了點頭后又道:“那帶著小盧去房間把東西放下來,然后咱們准備吃飯!”。

    魏永平點了點頭走上一步就伸手示意到接過盧顯城手中的小背包。

    盧顯城連忙謙讓道:“沒事儿東西沒多重,永平哥你帶路就成!”。

    魏永平對著老盧略有點儿羞澀的笑了笑,抬腳在前面帶路,兩人一前一后差了小半個身位向著兩層的小木樓走去。

    進了小木樓盧顯城就發現岸田圭介這一家子該不是住這里,說的簡單的一點儿這小木樓有點儿像是以后流行于國內的所謂民宿。

    問了一下魏永平,果然如盧顯城所料,這小木樓就是給來牧場游玩的客人准備的,岸田牧場有大約三分之一的收入都是來自于這些游客。房子里的布置也不是日式的而是很濃的北方味儿。

    盧顯城的房間就在一進門的左手,而且老盧也就一個小包沒什麼東西好收拾的直接往床上一扔便跟著魏永平一起去吃飯。

    吃飯的地方就是岸田圭介兩家人住的小平房,帶著小閣樓的那幢,這幢房子明顯沒有二層的木樓大,一進門就發覺一眼望去似乎滿眼都是東西。

    地方雖擠不過飯菜的確很對老盧的味口,典型的東北菜兩個大大的如同臉盆一樣的鍋子,什麼丸子,一指厚的紅肉片儿,一鍋儿燉了,雖說看起來很粗糙,不過卻讓老盧吃的滿嘴油,心中大叫舒坦。

    輕輕的拍了拍肚皮,盧顯城不由伸出了手對著趙國英三人豎起了大拇指稱贊道:“這菜真的解饞,你們不知道我這几天吃的東西都寡淡的很,也不知道日本這里的菜味口怎麼這麼差!”。

    盧顯城的話讓岸田圭介不由的一愣:“不會啊,日本菜並不淡啊”。

    “不淡麼?馬場的那次我們一起吃的不淡?”老盧眨著眼睛反問了一句。

    聽老盧這麼一說岸田圭介立刻講道:“那次是淡,估計老板做的時候忘了放鹽了,和中國菜一樣看各人燒的手藝”。

    呃!盧顯城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岸田圭介說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下午你是准備休息一下,還是直接去看馬?”。

    盧顯城想了一下說道:“看馬吧,我呆在日本也沒有几天了,看馬最重要!”

    “那永平等會儿你先帶小盧去咱們的馬廄看看,除了栗武士之外,讓他隨便挑。我去打几個電話聯系一下別的牧場主,聯系好了直接帶你過去”岸田圭介對著魏永平吩咐了一聲。

    說完又對于盧顯城解釋道:“這匹小馬有人出了二千万,我沒有松口,我准備養到兩歲送拍賣”

    “沒事儿,我主要就是想先探探路”盧顯城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理解,所謂的君子不奪人所愛嘛,再說了現在自己還住人家家里呢。

    聊了五分鐘不到,魏永平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抹嘴立馬對著盧顯城問道:“走?”

    盧顯城點了點頭,對著桌邊的几人道了聲抱歉之后跟著魏永平出了房子。

    經過這點時間相處,盧顯城發現魏永平的話很少,似乎有點儿木訥,一般來說別人說話的時候他就是面帶著笑,老實安靜的聽著几乎不發表議論。

    “這草場里共有十匹,五匹繁殖牝馬,五匹是今年出生的小馬駒,那匹就是栗武士”魏永平的話很簡單,直接伸手點出了一匹半大的小馬駒子說道。

    “等看它長到了兩歲,送上拍賣一准儿能賣個好價錢,血統和長相都是非常棒的……”

    老盧聽著魏永平介紹著栗武士這匹小馬,只是這麼一聽盧顯城就能体會到岸田牧場對于這匹小馬的期待。

    當聽到岸田圭太為了這匹小馬,光是配種費就花了二十万美元,可以說把几乎四五年牧場的純利潤都投了進去的時候,盧顯城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可是老盧知道啊,這匹小馬真的不怎麼樣,腦門上啥都沒有上賽道能混出什麼名堂來!不過老盧可沒有傻到說出來,只能在心里祝福岸田這一家子,但願上拍賣的時候有傻缺能下死了力氣出錢吧。

    腦子里跑著火車,眼睛里卻看著草地上的小馬,兩輩子加一起老盧第一次在看到活蹦亂跳的小馬駒,第一個印像不是可愛也不是漂亮,而是一個字丑!

    盧顯城的腦海里現在沒有別的就是一個念頭:怎麼小馬會長的這麼丑!

    小馬駒和成年馬不一樣的是四條小腿儿很長,形像一點儿比喻如果成年馬是正常的長方形的話,那麼小馬駒就是立起來的長方形,腿長身短而且尾巴也短,看起來很是有几分長頸鹿的架式。

    被岸田圭介當成寶貝一樣的栗武士老盧掃了一眼就沒什麼興趣了,,老盧這邊給自己下的定義最少也是個銀冠馬,腦門上啥都沒有根本不在考慮之內。要是老盧一早儿就把這小馬出手了。

    草地里大約有十來匹大大小小的馬,從外型上來說都挺漂亮的,不過老盧可不是來給馬選美的,對于不能混出名堂的馬老盧一點儿沒興趣。

    “馬廄里還有?”

    魏永平看了盧顯城一眼之后說道:“嗯!”,聽到老盧這麼說,魏永平立刻又恢復到了正常悶葫蘆狀態,一個字也沒有多余直接轉身帶著盧顯城向著馬廄走。

    到了馬廄,情況都老盧想的一樣,馬廄里雖說也有十來匹馬,但是沒有一匹腦門上有反映的。

    盧顯城轉著腦袋,發現離著自己兩步遠的馬廄里蹲著的馬正抬著腦袋望著自己,似乎自己是個什麼西洋景似的,這貨都忘了嚼自己嘴里叼著的草,側著腦袋睜著忽閃的大眼睛望向了自己,小模樣儿挺萌的。

    “黑爵士注意到你了!”。

    魏永平看到了這情況,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綻放開了,走了兩步到了馬廄欄的旁邊,伸出手一只拍著馬脖子另一只手放到了馬鼻梁上輕輕的愛撫著。

    一邊這麼做一邊對著盧顯城小聲的介紹著這匹馬,

    看著魏永平的樣子,盧顯城覺得原來這貨不是悶葫蘆啊,一提起馬來居然像是打開了閘門的水,連綿不絕說個沒完沒了。

    聽了一會儿,盧顯城接過了魏永平遞過來的小半丫子蘋果放到了手心,平伸著湊到了黑爵士的嘴邊,剛湊過去只覺得一股子熱氣弄的手心一癢,低頭一看手心的蘋果瓣儿已經到了馬嘴里。

    抬起手盧顯城剛把手放到了馬鼻子上,頓時一種感覺立刻從手里傳到了大腦里,不知道如何形容,但是仿佛之間,盧顯城覺得自己居然可以感應到這匹馬的大至的壽命,還有遺傳性。

    就黑爵士來說,盧顯城覺得它的壽命還有十五年左右,而遺傳性很不錯,不過可惜的是這匹馬自身的底子在這里,遺傳性再好也不過能生出黑爵士2.0罷了,自己上了賽道都不行,還能指望到娃儿2.0?

    “想什麼呢?”魏永平看到老盧有點長發愣,放到黑爵士鼻梁上的手不動了,看樣子是發呆了不由問了一句。

    盧顯城立馬笑了笑:“沒什麼,就是想起來一些事情!”

    接下來盧顯城几乎也馬廄里的馬都‘摸’了一遍,很想感受到自己的兩個新感覺,是不是有更詳細一點儿的信息,可惜的是摸了一遍之后,感覺都和第一次一樣,是個模糊的大概。

    老盧有點儿失望,雖說這一望一摸似乎是讓自己擁有了一套完整的‘相馬术’不過這東西有點儿太籠統了,最好是自己一摸就知道這馬那天死,不要精確到分秒,精確到天也成啊,還有那個遺傳性,這東西就更不知道如何說了,到底是遺傳什麼?速度還是力量?什麼數據都不給,這不是難為我麼!

    現在老盧完全忘了什麼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1:20 AM

第30章 傻缺爆發戶老盧

    看了一圈,盧顯城對于岸田牧場的馬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也明白了為什麼岸田牧場要開辟旅游項目了,就這些馬要是不開點儿財源兩家人估計一年中有半年要喝西北風。

    經過岸田圭介一路的熏陶,盧顯城對于賽馬培育己經有了基本的了解。說的白一點儿培育賽馬第一要有錢,第二還是要有錢,因為只有了錢才能買到好的繁殖牝馬,只有有了錢才能給的起天價的名駒配種費。

    純血馬有個外號叫活的藝术品,賽馬也被稱之為貴族運動,在現在老盧的心中理解那就是沒錢你就別進來,一匹馬的價值輕輕松松的抵點任何一個國家中產階級一輩子掙的錢。這個星球上估計百分之九十的人活的沒有一匹牛叉的純血馬好。

    像岸田圭介這樣的小牧場主,整天滿腦子想的就是如何陪養出一匹好馬,然后送上拍賣會賣出一個好價錢,很少會選擇直接送這匹馬上賽道,就是因為對他們這些小牧場主來說,這個賭注有點儿太大了,還是賣馬穩妥一點儿。

    正當老盧站在馬廄門口胡思亂想,滿腦子跑起了小火車的空儿,聽到了岸田圭介的聲音。

    “有看中的沒有?”

    “我想多看看,我現在也沒什麼概念!”盧顯城又不傻,不可能說你這一馬廄養的都什麼玩意儿,一匹能看的過眼的都沒有!

    這話說出來一准儿是想撕破臉的節奏,老盧還不缺這情商。

    “也行!那我帶你先去几個牧場看看”岸田圭介也不介意,直接伸手對著老盧招了招:“咱們走!”。

    就這樣,老盧上了岸田圭介的小本田兩廂車,駛出了牧場。

    老實說兩廂車配上老盧這一米八几的個子,真的感覺不怎麼樣,雖說日本人在車內空間上面很有兩把刷子,但是車子就這麼大不可能變出空間來,老盧坐著有點儿憋屈。偏偏還不能說,因為人家岸田圭介這是免費友情幫助啊,再抱怨就是不識相了。

    不過在心里老盧可是把小鬼子給抱怨了一通:怎麼說你們也是汽車制造强國和大國,自己國家路上跑的都是小不點儿,怪不得叫小日本鬼子呢。

    不得不說這時老盧有點儿懷念自己上輩子的大眾產的車子啦。

    窩在車上老盧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岸田圭介聊著,沒几分鐘車子就拐進了一家小牧場,這家小牧場比岸田家的好一點儿,馬廄大一點儿,放馬地儿也有三塊,看面積至少也是岸田牧場的兩倍大。

    經過一番介紹之后,牧場主帶著盧顯城看起了馬來,雖說老盧抱著很大的希望,不過可惜的是根本沒有老盧想要的馬。

    就這麼一連看了五家,從一點開始看馬,看到了二點半老盧就已經看完了五家,別說岸田圭介了,就連老盧都覺得自己這速度是不是在別人的眼中看馬看的很“草率”?

    其實老盧的想法已經無限接近于岸田圭介的想法,至于五位牧場主不論是哪一個心中都覺得這個中國人並不是真的想買馬,要不哪有這麼看馬的啊,掃一眼就算看過了?你一二十不到的半大孩子知道個屁的馬!

    “繼續看?”

    “嗯,繼續看!”

    岸田圭介聽了點了下頭,繼續開著車子往前走,

    剛到了一個小十字路口,迎面來了一輛拖著運馬車的皮卡車,岸田圭介把車子靠了邊讓這車先過去。

    “*·#¥!”皮卡車的司機經過之后搖下了車窗和岸田圭介打起了招呼。

    “—*%¥…”岸田圭介也嘰哩咕嚕的和人聊了起來,几句之后指了一下身邊的盧顯城。

    “你要不要去他的牧場看看?”岸田圭介轉了下頭對著長盧問了一聲。

    說完之后又加了一句:“不過這家的馬一般要價比較高!”。

    “近麼?”看著岸田圭介點了點頭,盧顯城說道:“那就去看看吧!”。

    老盧想反正近,抱著有棗沒棗先打兩杆子的精神,盧顯城同意去看上一眼。

    這樣,岸田圭介又調頭跟著拖車的后面,向著人家的牧場駛去。

    到了牧場,這位牧場主先是讓老盧等一下,讓他把拖車里的馬先卸下來,然后再帶著兩人去看馬。

    既然人家這麼說了,那就等吧!

    盧顯城問了人家可以抽煙之后,摸出了一根煙,給了牧場主還有岸田一根,就這麼點上開始准備吞云吐霧。

    一根煙還沒有吸兩口呢,盧顯城就愣住了,因為這老板從車上卸下來一匹馬,一匹高大的馬,確切的說是一匹頭頂銀冠的大馬!

    一匹深栗色的馬,身上都是一閃儿的栗色,只有四蹄上帶著一截子白毛,還有就是眉心到鼻頭上有一道白色的寬流星。

    馬的身量很高,據老盧目測肩高最少也有一米七五,身形看樣子也很健壯。

    “這匹馬怎麼樣?”老盧雙目閃著光,立馬對著身邊的岸田圭介小聲的問道。

    岸田圭介以一種不可理喻的眼神望了一下盧顯城:“你准備買這匹馬?”

    看著盧顯城點了點頭,岸田圭介反問道:“你沒有發覺這匹馬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在岸田圭介這個老牧場主的眼中,這匹馬是挺高的,不過有個致命的缺陷讓這匹馬成了廢馬。

    “你沒發現它的前腿几乎和后腿一樣高!”。

    “這是缺點?”

    “當然,馬跑的時候正常是右后腿先發力,然后左后腿,右前腿,左前腿,之后凌空一段距離然后如此往復,這樣的步姿決定了后腿要比前腿長,這樣才能有利于馬躍出更大的步幅。前后腿一樣長,或者前腿比后腿長說明這馬根本沒法躍起……”。

    岸田圭介又給老盧‘上了一課’。

    可惜的是這課上的沒什麼效果,老盧還是表示自己想要這匹馬。

    岸田圭介勸了兩趟之后就開始問價。

    “五百万日元!”

    “五百万日元?你不是說這匹馬有缺陷麼,怎麼還這麼貴?”盧顯城不由的問道。

    岸田圭介苦著臉說道:“你可以講價啊”。

    “兩百万日元!”

    這就是盧顯城講的價!

    聽了這價岸田圭介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心道:這樣的馬你也出兩百万?你的錢是大風刮來的麼?

    不過轉念一想,對于身邊的位來說,錢就算不是大風刮的來的也差不了多少。

    就算這樣岸田圭介還是勸了一句:“你給的價高了,最多五十万日元!”。

    “那四十万?”

    用四十万買一匹銀冠馬老盧顯得沒什麼底氣,老盧雖說不知道銀冠馬確切能值多少錢,但是不論怎麼算,只要能贏下一場GⅡ獎金也不止這個數了。

    老盧心里太想要這匹馬了,臉上自然就把自己的念頭暴露了出來。別說老盧不知道控制自己的表情,當一個几百万人民幣的東西擺到你面前,說你可以几十万人民幣拿下,你看有多少人還能淡定的了!

    老盧的表情一點儿不落的落到了牧場主的眼中,現在這位哪里還不知道如何辦。

    “三百万!一個子儿也不能少了”。

    十分鐘之后,這位牧場主再也不肯降一分了,直接扔下了話,要麼三百万牽走,要麼自己就留著再養養。

    岸田圭介自然知道這是這位拿架子呢,真要這匹馬賣的出去,早就被送上賽道了,要知道再有一段時間它可就三歲了,一般現在它這麼大的馬要上賽道的已經進了JRA的調教中心了,哪里還會呆在育馬牧場被拖著到處跑。

    說實在的這馬在牧場主的手中只有兩個下場,被送送去屠宰或者被閹割后給游人騎。

    三百万換成軟妹子就是三十多万,三十多万換匹銀冠馬,盧顯城經過這十分鐘忍耐性已經到了底了。

    “OK!”

    看到了岸田圭介幫著自己磨了半天嘴皮子,盧顯城直接向著老頭打了個就這樣吧的眼神,然后就把價格定了下來。

    一聽到OK,牧場主笑的連眼睛都快消失了,立馬一大串子的日語。

    雖說不明白這人說的什麼,但是從這人的肢体語言上,老盧讀出了‘誇’自己有眼光的意思。

    至于這心里怎麼想的,老盧估計這位多數在心里罵自己的傻缺呢!

    不過盧顯城根本沒有往心里去,因為在自己的心里,未必沒有罵這位牧場主傻缺,大家各人罵各人的,誰也不算吃虧,至于誰是傻缺的事情以后自然見分曉!

    談好了價錢,盧顯城立刻得瑟的走到了馬的身邊,伸手准備愛撫一下自己人生的第一匹銀冠馬。

    誰知道手一摸到馬身上,盧顯城頓時樂不起來,因為在手一觸碰到馬脖子的一瞬間,老盧的腦海里跳出了這匹馬的壽命:一年!

    僅僅還有一年的壽命?這下老盧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有點儿****的意思了!

    “這匹馬是不是健康有問題?”不得不說,盧顯城現在真的有點儿反悔了,一年時間要是出不了成績人馬就掛了,那就好玩啦。自己不光是腦門上頂實了傻缺的帽子,而且還要賠上几十万軟妹子!

    摸了一下之后老盧臉上的開心勁儿立馬煙消云散,恨不得立馬衝著自己臉上來一巴掌,讓你騷包,早點儿伸手摸一下會死啊你,現在有的瞧了吧!

    想起了早上岸田圭介和自己說的事情,心中又升起了一絲希望,現在能光明正大退馬的就只有一件事情了,那就是這馬健康有問題。

    “正式交割的時候自然會有健康證明”牧場主並心的說道:“不過它不會有問題的,這匹馬在我的牧場中誰不知道它能吃能睡,身体好著呢,要不能長這麼大的個儿?!”。

    “但願吧!”盧顯城嘆了一口氣。

    事實證明這位牧場主很會看人臉色,看到了盧顯城變了臉了之后立馬要求簽下了合同,而且還把違約金弄成了几千万,顯然是怕盧顯城說話不算。

    而盧顯城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要是剛說出了話就不算,那這些小鬼子還認為咱中國人不講信用呢,再說了這過就是三百万日元,盧顯城覺得自己痛一下就過去了。

    所以雖說心里有點儿滴血,老盧還是咬著牙簽下了合約。

    可能是怕夜長夢多,這位牧場主居然又把馬趕回了拖車,親自開著車子把馬送到了岸田圭介的馬場!

    一翻交割之后,老盧很衝動的想豎起自己兩根手指的中指,衝著這貨的背影瘋狂晃上個把鐘頭。

    還好作為一個自詡文明人的老盧還是忍住了!

    但是老盧沒有想到的是,這位一回家就得意的宣揚起來自己三百万賣了一匹四條腿一樣長的馬。

    因為這事儿,配合著老盧贏了三重彩的聲望,只用了一個晚上,盧顯城土鱉的名聲一下子響徹日本的主要產馬地,在日高十勝地區很少有不知道自己的馬主了。也就是說全日本有百分之七八十的牧場主都知道,壓中了日本杯的是個傻缺啦。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1:23 AM

第31章 刨皮刀

    清晨六點不到。

    盧顯城從床上爬了起來,換上了昨天晚上魏永平給自己准備好的工作服,邁步出了門。

    輕輕推開門,頓時一股清新的空氣直接擠進了肺里,涼涼的晨氣一下子讓老盧打了個激靈,精神頓時為之一震。

    清晨的浦河山谷,除了陣陣鳥鳴,還有偶爾響起的兩聲馬嘶,聽不到半分城市的嘈雜。

    這里的清晨是靜謐的,靜到的那種像是要把時間都扯慢下來一樣,這樣的舒適感一下子讓盧顯城想起了家鄉小縣城,或許現在的小縣城都沒有這樣的寂靜了,只能到鄉下。

    盧顯城很喜歡這樣的氛圍,也很喜歡這樣的地方,置氣予這樣的環境中整個人精神都一下子好了很多。

    站在門口,做了兩個擴胸運動,盧顯城繼續向著馬廄的門口走,昨天晚上和魏永平說好了,等會儿老盧就要開始人生的第一堂養馬課,很簡單的刷刷馬打打雜。

    還沒有走兩步,盧顯城發現馬廄的大門開了,魏三山推著個獨輪的手推車出來,而在手推車上不是別的,是整整一車子的馬糞。

    “醒了?”望著盧顯城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之后,魏三山把自己的小車子推的飛快,向著牧場的一角走去。

    拉開了馬廄門,盧顯城一進去發現牧場里所有的男人現在都在忙著,岸田圭介正清掃著馬廄,魏永良正在馬廄的另一頭同樣忙著打掃。

    “永平哥呢?”盧顯城從腳邊放著的塑料袋里拿出了一根胡蘿卜,輕輕的一扭成了兩瓣,然后又扭成了四小塊,邊問話邊向著左手的第三個馬廄走了過去,那里放著的正是盧顯城昨天買回來的深栗色大馬。

    “他等會就回來了”岸田圭介看到了盧顯城進來,立起了腰一只手叉著腰另一只手拄著鐵鍬柄笑望著老盧。

    “我沒什麼事情,就是昨儿說好了讓他今天教我如何刷馬”盧顯城把一截胡蘿卜放到了手心中,攤開放到馬的面前,只覺得掌心一股熱氣弄的自己有點儿癢癢之后,再一看胡蘿卜已經不見了蹤影了。

    輕輕的在馬鼻梁上拍了拍,盧顯城又准備喂第二塊。

    “這簡單,你會套轡頭不?會套的話我說你做”岸田圭介繼續說道。

    盧顯城點了點頭,這東西昨天晚上魏永平教過,雖說做的不熟練,但是老盧覺得自己沒問題。

    走回到了門邊拿了一個轡頭回來,一只手輕輕的安撫著自己的馬,另一只拿著轡頭緩緩的往馬的腦門上套,這馬很老實,整個過程中馬腦袋几乎就沒有亂晃,盧顯城很容易把轡頭給套了上去。

    接下來的事情,岸田圭介讓盧顯城在轡頭的兩側各裝上的一根側韁,然后把馬從馬廄隔間里牽了出來,把兩根側韁分別栓到了走道兩邊的圓環上,不松不緊的拉住馬頭防止馬過大幅度亂動。

    接下來盧顯城開始按著岸田圭介說的一會儿硬毛刷一會儿軟毛刷開始忙活了起來。

    僅僅只過了五分鐘,盧顯城的腦門上已經冒汗了。

    “這活儿看起來簡單,但是真的做還真不容易”蹲在地方的盧顯城正在刷著馬腹,邊刷邊對岸田圭介說著感受。

    岸田圭介聽了哈哈一笑:“你以為呢”。

    “以前在我的腦海里,養馬就詩意的,就是早上喂喂馬,然后騎著馬出去溜上一圈,或小跑或狂奔,中午的時候找個草地一躺,邊望著馬吃草,邊小睡一會儿……是這樣的生活。誰知道現實中成了鏟馬糞,刷馬毛,扣馬蹄,忙起來沒完沒了啊”說完盧顯城自己笑了起來。

    岸田圭介說道:“養馬的一般來說是咱們這樣,你說的情況也有,不過這一部分人很少罷了。咱們等會儿八點半鐘就出發,今天帶你去看一家馬場,那人的小日子過的就是你形容的樣子,沒事騎騎馬,曬曬太陽!要想能享受這樣牧歌式的生活,首要一條就是你得有錢,因為有錢才能雇人把這些活都幫你給干嘍……”。

    “哈哈哈”兩人這邊一邊說著一邊樂呵著。

    岸田圭介抬了下頭,望著走道中的馬,對著盧顯城問道:“對了,你給馬想好了名字沒有?”

    “還沒想好呢,想了几個都不是很滿意,我覺得一般”盧顯城張口回答,老實說從昨天躺到了床上開始,盧顯城就想給自己的馬起一個響亮的名字,從一開始的天王、大皇帝之類的,到最后的輕舞漫飛這類小清新,老盧沒一個滿意的。

    岸田圭介說道:“那你可要快點儿想了,今天早上我讓永良拿著資料去JRA開設在這里的機構幫你做馬主申請了,一通過之后你就要趕快把它送到調教中心去了……”。

    現在盧顯城有點儿明白為什麼日本人要對國外人進入日本賽馬那很多限制了,因為在日本賽馬一但決定要送上賽馬,那麼馬匹几乎就一直要處于JRA的監控管理之下。

    JRA有兩個訓練中心,一個是美浦一個是栗東,所有參加JRA比賽的賽馬都在這兩外中心接受全日制訓練,所有JRA認證的練馬師只能在這兩處訓練中心租賃馬廄從事訓練工作。

    說的更明白一點儿,馬主決定讓一匹馬參加JRA的比賽,就相當于把這匹馬送進了全日制學校,除了掏錢之后几乎什麼事都不需要操心。

    這一點和歐美賽馬訓練有著根本的差別,和日本一比,歐美賽馬培養是私人模式,而日本這里好像是國家模式一樣。

    雖說只有一年的壽命,盧顯城還是決定把自己的馬送上賽場,一方面是想看看能不能把本撈回來,另一方面就是想知道整套流程是怎麼回事。

    有的東西你光看是看不出什麼東西來的,只有你真正的上手了,才能真正了解這其中的彎彎道道。

    “那你快點儿想,時間不等人……”岸田圭介提醒盧顯城,接下來事情還不少呢。

    “我知道了”盧顯城抬頭回了一句,當目光一轉之間,望到了不遠處台子上放著的一把削水果皮的那種刨子,立刻腦袋里靈光一動。

    “我想好了,就叫刨皮刀好了”盧顯城開心的說道。

    岸田圭介一聽這名字不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雖說有點儿怪,不過你喜歡就行了”。

    “刨皮刀!”盧顯城在嘴里嘟囔了几個來回,越讀越覺得不錯。

    直起了腰,伸手輕輕的在刨皮刀的脖子上輕輕捋著,邊捋邊道:“刨皮刀,乖孩子,進了訓練中心之后好好訓練,知不知道?一個月你小子要花上大几十万日元的費用,老實說我一年都用不了你這麼多的生活費,努力練,好好跑!現在我對你沒什麼大的期望,能贏個GⅡ\GⅢ回來,爸爸就滿足了”

    “GⅡ\GⅢ?你以為是街上買冬天的大白菜啊,上去轉一圈就有?”岸田圭介聽了哭笑不得,別說的這樣的馬了,很多千万也不一定敢保證能拿下GⅡ\GⅢ?一到了公開賽那就是好手如云,整個日本的好馬都出現了,岸田圭介可不太看好刨皮刀。

    盧顯城笑了笑半開玩笑的說道:“年青人需要一點儿激勵嘛!”。

    岸田圭介說道:“老實說,這匹馬要是沒有腿一般長的毛病,真是個好馬!別說三百万了就是三千万我也鼓動你買下來,大鼻寬胸肥臀,里里外外的露出一股子機靈勁儿,而且這性子還很好,從來到現在沒有鬧騰過一次,可惜了啊”。

    聽著岸田圭介感慨,盧顯城這里只剩下嘿嘿的傻樂呵了。

    聊了一會儿,岸田圭介出了馬廄,沒一會儿魏永平又回到了馬廄,看到盧顯城已經像模像樣的正在刷馬了,自己也就開始忙著自己的事,牽了一匹馬開始刷了起來。

    昨天當刨皮刀被買回來的時候,几乎所有人都發表了一下議論,唯有魏永平一言不發,一直到老盧回去睡覺,魏永平都沒有對刨皮刀發表任何一個負面的看法,反面幫著盧顯城好好的照料打理了一個晚上,這樣的情況讓老盧自然覺得這位悶葫蘆有點儿與眾不同。

    “你覺得我的刨皮刀怎麼樣?”

    老盧張口問道。

    魏永平愣了下神:“刨皮刀?”。

    “我剛給起的名字”。

    魏永平微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接著說道:“你不該問我你的馬怎麼樣,馬這東西只要你自己喜歡,它就是無價的。如果你不喜歡,它對你來說就不值一文。如果你真的喜歡刨皮刀的話,它就值三百万,至于別人的說法有什麼重要的呢,最主要的是你買到了一匹合心意的馬”

    聽了魏永平的話,盧顯城沉思了一會儿,抬起頭來的時候立馬對著人家問道:“你不會以前在國內讀的北大哲學系吧?說話咋有點儿深奧呢”。

    “我就上過小學,北大門朝哪都不知道”魏永平把盧顯城的話有點儿當真了,望著老盧的臉上一臉的不解。

    “算了,算了!”盧顯城擺了下手繼續刷馬。盧顯城發現魏永平這人就是一個工作認真的悶葫蘆,一個人干的工作量趕上永良一個半人,論口才魏永平拍馬也趕不上魏永良。如果讓老盧選的話,老盧更喜歡和魏永平這樣勤快的悶葫蘆一起工作。

    刷完了馬,盧顯城又在魏永平的指揮下開始清掃馬廄,在今天之前,盧顯城怎麼也想不到一匹馬一夜之間可以拉出這麼多的耙耙,盧顯城望著刨皮刀頓時覺得自己買回來可能不是馬,而是一匹馬糞制造機。

    從六點到八點,兩個小時的時間盧顯城忙活的是滿頭大汗,自己手忙腳亂的照料一匹馬的時間,人家岸田圭介這些人己經把整個馬廄整理一大半了。

    專業和非專業的水准此時一覽無遺。盧顯城也第一次感受到了養馬的辛苦。

    帶著一身馬糞味儿,盧顯城回到了房間洗了個澡,然后把自己的護照還有一些東西交給了魏永良,今天早上他會帶著這些資料去JRA的辦事點儿做些前期的工作。

    而岸田圭介這邊則是帶著老盧一起去所謂的大馬場,開開眼界!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1:27 AM

第32章 老盧的大觀圓

    站到了人家牧場門口,盧顯城就覺得這一次真的是要開眼了。

    別的不說,就說人家這大門頓時甩了岸田的小牧場好几條街,岸田那邊几塊破木頭這麼一釘綁上几根鐵絲就算了大門了,再看看家這大門,整個就是一件藝术品,黑色的鑄鐵大門繁復的鐵花穿插的藝术感十足,兩邊門柱頂蹲著金色的小天使,以老盧兩輩子眼光來看,這玩意儿該是青銅的,也不是一般二把刀能鑄的出來的,總之光是這倆蹲著的兩肥肥的小天使就比岸田家的整個大門都值錢啦,更別說其他的。

    而且人家的門口還有看門人,看到車來立馬攔住問來問去的好几個來回,配上一身筆挺的制服,高大上的逼格立馬就刷起來了。

    車子進了門,最顯眼的就是道路兩邊的參天大樹,几乎每一顆都要一人合抱,樹冠就像是要把整個道包裹了起來似的,一瞅這景像盧顯城頓時就想到了一個成語:曲徑通幽。

    車子一路走,盧顯城也就看了一路的大樹,彎來彎去的轉了四五小彎儿,這才到了一幢西班牙式建筑前停了下來。

    一位四多歲,一身得体西裝的人站到的屋前的台階上。

    一陣寒暄之后,通過岸田圭介盧顯城知道這是谷川牧場的經理,叫什麼西寺園啥的,至于牧場主盧顯城也有自知之明,能擁有這麼大一個牧場的牧場主,在日本估計有頭有臉的人物,撥下根寒毛都比自己的腰粗,自己這樣的小嘍啰沒資格讓人家出來迎的。

    認識了之后,大家也沒有多少廢話,由這位西寺園經理帶著,三人坐上了小電瓶車,就是高爾夫球場上跑的那玩意儿,向著馬廄駛了過去。

    一邊走一邊還向著介紹,馬場的基礎設施。

    聽人家這麼一解說,盧顯城頓時覺得自己真的是土包子了,因為老盧從來沒有聽說過,馬還要練游泳,而且還是每天一趟。現在老盧別說是每天一趟游泳了,連每天一澡的待遇都沒有,誰在學校沒事干整天跑澡堂子里去啊。

    除了泳池之外,西寺園時不時的點著掩映在大樹之間的各種建筑,這是室內練馬場,這是將要產駒的牝馬(母馬)專門馬廄。

    光這一路,盧顯城數了一下就有不下于十几幢建筑了。

    出了樹蔭道,頓時眼前就是一闊,一圈半環形的平房出現在了盧顯城的眼前。整個房子都是由紅磚紅瓦建造的,正中心是一個五六米直徑的大噴泉,現在圍繞著噴泉正在轉圈的大約有五六匹馬,遠處不光有放馬的草地,還有白柵欄圍著的馬道。

    先不說這些馬的水准怎麼樣,光看這賣相就不知道强過岸田牧場的馬多少倍。在太陽的照耀之下,每一匹馬的身上都閃著油亮的光澤,如同一匹匹錦緞,陽光的光澤隨著馬匹的運動在這些馬身上肌肉上就像是活了一樣,來回游動異常漂亮。

    牽著馬的這些人也是一水儿的制服,高幫馬靴,騎士帽,下身卻是白色的緊身馬褲,馬靴帽子什麼的都是深色就不提了,光看這些人在馬褲,那叫一個白啊,根本看不到上面有任何灰塵,更別說像一般人白褲子穿了几次一洗之后產生的那種黃斑了。

    “每天整這個就要花不少時間吧”盧顯城小聲的對著身邊的岸田圭介問道。

    岸田圭介說道:“這里規矩大,每天早上四點就要起床,開始整理,他們每一天每一刻都在保持這樣的水准……”

    岸田圭介的一番解說,讓老盧聽的咋舌不己,這玩意儿要是每天要求,盧顯城覺得比國內軍隊的內務要求都嚴格了,不說別的吧,就說這每個人穿的白色馬褲,這東西可是純白的,稍微有一點儿灰就看的出來,每天都要保證潔白如雪?

    這逼格簡直讓老盧無法相像,要知道他們穿著白褲子什麼事不干的,一邊干活一邊保證這白褲子的干淨,想了一會儿老盧覺得自己怕是十有八九做不到這一點儿。

    等著下了車子,被西寺園帶進了最近的馬廄的時候,盧顯城的嘴里都快能塞進一個雞蛋了。

    因為這馬廄里根本不像是普通的馬廄,沒有一絲一毫的分糞味儿,昨天一個下午轉過來,所有的馬廄都會聞到馬糞味儿夾著馬尿的騷味,每一個馬廄都有只是或多或少的問題。

    但是現在這個馬廄直接打破了盧顯城的感官,這馬廄里不光聞不到什麼馬糞味儿,輕嗅一下還能聞到那種淡淡的草香,就是如同站在草地上的味道,輕淡淡的很好聞。

    再看看人家的馬廄,只有一邊是放馬的隔欄,另一邊每隔一段就有一個大窗,現在室外的陽光透過了大窗把整個馬廄照的異常明亮。

    整個馬廄里全都是用木料包裹著,連普通的牆都是這樣處理的,只不過牆面和馬廄的隔間是淺栗色的木材,而地面上則是深栗色的木材。不論是淺的還一深的,現在上面都像是剛被打過了蠟,亮的几乎能照出人的影儿。

    因為實在是不好意思低下頭去細看,盧顯城一下子也不知道這理用的是什麼木料。反正盧顯城覺得估計這位汗毛都粗成電線杆子的款爺,也不會用什麼合成地板這樣的東西來糊弄參觀的人吧。

    每一個隔間的一側都有一個二十多公分直徑的大銅環,每個銅環上面還掛著紅色的長毛巾,上面還有谷川牧場的標識。聽岸田圭介的介紹是用來給馬擦身子的。

    盧顯城走了一步上前,輕輕的提了一下,知道這玩意儿是銅制的。

    瞅著這個馬廄,盧顯城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要是在一天前,盧顯城一准儿覺得把馬廄沒一點儿味道簡直就是胡扯。

    但是現在事實擺在了眼前盧顯城自然這麼想了,只是有點儿想不通,要知道馬拉耙耙撒尿可不像人知道跑廁所,這些東西是來了興致之后不管什麼地儿直接就開搞的,而且一匹馬一天能產几十斤的糞,不知道多少尿。馬廄里是如何做到一點儿味道都沒有的。

    要知道馬廄里也不是只有一匹馬,盧顯城數了一下最少也有十几匹,在這樣的情況還保持馬廄的干爽無味,反正盧顯城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腳下輕輕的踩著地板,發出清脆的啪啪聲,盧顯城由西寺園經理帶著開始參觀。

    這個馬廄里的每一匹馬都很漂亮,至少是外型如此,一匹匹的就像是剛從油鍋里撈出來似的,渾身閃著賊光。

    聽著西寺園的介紹,盧顯城知道這里的都是快兩歲的馬,都是待出售的,自然這價格也是不菲的,聽這位經理介紹,這里每一匹都是六百万起。

    盧顯城一聽到這個多少多少起,心里有點儿上輩子聽到的房產廣告的味道,什麼一万起,到了現場一看特麼的都是一万四五一平,售樓小姐衝著你嫣然一笑一准儿告訴你一万起的那些早就‘售罄’。

    唯一讓老盧心里不好受的是,一水儿六百万往上走的馬居然沒有一匹馬能入的了眼的。

    老盧自己看的不怎麼樣,不過岸田圭介則是看的津津有味的,時不時就在在一匹馬的前面停下來,伸手摸一下。

    瞅到岸田圭介的樣子,老盧心里腹誹道:也不知道老岸田這貨心里怎麼的羨慕嫉妒恨呢。

    一連看了兩個馬廄,有兩歲的有三歲的,還有當年產的零歲小馬,盧顯城都沒有看中一匹。

    盧顯城發現這里在馬有點儿像什麼呢?像水果店里買的橙子,打了蠟的看起來油光蹭亮的,可是內里還是那種沒有打蠟灰丟丟的樣子。

    西寺園經理看著老盧想了一下伸手示意大家繼續往前走。

    沿著小道走了沒几分鐘,就來到了一個單獨的馬廄的面前,這個馬廄一如它的干淨只是數目少點儿,也就八九匹馬。

    不過當老盧的目光聚到這些馬身上的時候,不由的眼睛一亮,外型就不說了,一個個的馬中‘高帥’,最主要是九匹馬中有三匹都頂著東西的,其中有一匹還頂著快亮瞎了老盧狗眼的淡色的金冠。

    “這里的馬你幫我問問價格大概在多少”說著這話的時候,盧顯城下意識的搓了一下手:“特別是第五個廄位的那匹”。

    岸田圭介聽了之后飽含深意的瞅了一眼老盧,然后對著西寺園經理問起了價。

    “那匹馬一億八千万,那匹一億五千万……那匹兩個億以上”。

    隨著岸田圭介的話,盧顯城有點儿傻眼了,感情自己就算是把所有獎金填進去,也換不來這里的一匹馬。

    聽著西寺園說了几句,老盧的目光轉到了岸田圭介的身上。

    “西寺園說,這里的馬都是經過挑選出來的,不論是血統還是体型都是無可挑剔的,就算是上拍買沒這個價你也不可能買的下來”。

    盧顯城看了看三匹腦門上頂著東西的馬,有點儿可惜的說道:“我知道馬是好馬,但是我真的沒實力拿下”。

    現在老盧能買馬的所有錢除掉了一定要留出來的七千五百万,總共剩下也不過就是六千万的樣子,連最便宜的馬價一半都不到。就憑人家這份逼格,不可能讓自己講到一半價的,況且就算是講到了一半自己也買不起啊,全都買了馬,那麼以后上賽道怎麼辦,況且還有刨皮刀的訓練費還沒給呢,以后上的賽道什麼加營養,參賽費,哪一樣又不要錢?

    和這位西寺園經理又聊了几句,人家非常有禮貌的把兩人送出了牧場,還客氣的邀請老盧下次再來。

    望著緩緩關上的大門,岸田圭介對著老盧問道:“怎麼樣?”。

    老盧苦笑著說道:“真是長了見識了,到了人家這里一看,我覺得我就像是紅樓夢里的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什麼都新鮮,看什麼都新奇”。

    “這個牧場可是全日本都排的上號的,別說你了我們這些搞牧場的誰不想有這樣一個牧場,不過可惜的是全憑牧場的收入,根本不可能供的了這種牧場的消耗。咱們別的不提,光是每年的配種費,谷川一年都要四百万美元以上。谷川家主要的收入不是牧場,而是來自于礦業投資,像是谷川這樣的大牧場主,沒一個是沒有主業支持的”。

    老盧一邊聽著一邊回味著今天看到的內容,神往之后來了一句:“總有一天我也要弄一個這樣的牧場!”

    岸田圭介聽了瞅了老盧一眼:“年輕人,努力吧,我這輩子是沒有希望了,但是你還年青!”。

    對的!我還年青,一切都有可能!盧顯城想起自己現在年齡不由的開心笑了。

    “要不再去另一家大牧場看看,和這個差不多的”。

    “不去了,這里去多的傷自尊!”盧顯城笑著擺了擺手:“咱們還是看點儿正常的牧場吧”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1:30 AM

第33章 有漏不可撿,要命!

    一連著兩天,盧顯城再也沒有看到一匹能入眼的馬。雖說看馬不順利,但是老盧的馬主身份辦的到是挺快的,盧顯城去溜了半天就把這事儿給辦成了,不光是辦了馬主還連彩衣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搞定了。

    原本這一次盧顯城的打算就是先探探路,再說了已經入手了刨皮刀,雖說只有一年的壽命,但是用來在比賽中干探探路的活儿估計也足夠了。對于刨皮刀老盧現在的願望就是收回成本,別的不作他想。

    這麼一想,盧顯城心里頓時輕松了不少,白天去人家的牧場看著馬,晚上的時候則是跟魏永平學騎一個小時馬术。

    剛學會騎馬的老盧覺得就像是自己剛學會騎自行車,或者剛學會開車時候一樣,有一種莫名的癮,一有空就想給馬備上鞍子去小跑一會儿。

    這不,趁著午飯后休息的一小會儿,盧顯城就騎上了馬在草場內小溜了起來。

    原來盧顯城想著十二月的北海道指不定多冷呢,誰知道到了這里發現跟石城似乎沒有多大的差別,這几天最冷也還在零上,騎了五六分鐘,盧顯城的身上就已經隱隱出了汗。

    站在柵欄外面的魏永良對著盧顯城招了下手,等著盧顯城伸手一帶馬,走到了自己面前之后先是誇獎了一翻:“盧兄弟,你看馬的本事一般般,騎馬的本事確實不錯,就兩三天的功夫都能小跑了”。

    盧顯城聽了笑了笑:“什麼事儿?”。

    盧顯城心里知道人家也就是隨口這麼一說,騎馬小跑是小跑,但是也看騎的是什麼馬,就自己跨下的這一匹都快二十歲了,還是匹母馬,那性子溫順的跟個蔫雞似的,叫停就停叫走就走,這樣的馬在乘騎馬中都是入門級。

    把本來就是給新手騎的馬,騎著小跑在老盧看來算什麼啊。

    至于說現在去騎自己的刨皮刀?除非盧顯城老壽星吃砒霜,嫌命太長!

    要知道刨皮刀可是一匹牡馬,也就是公馬,兩歲多的小公馬再怎麼說也是有點脾氣的,盧顯城有自知之明,知道憑自己的本事別說騎了,爬上刨皮刀的背都有點儿危險。

    當然了今儿就算是老盧想騎那也不成,因為刨皮刀己經被拖車運往了去美浦訓練中心的路上。等明天早上的時候,盧顯城就會動身去訓練中心為刨皮刀找一位練馬師。

    按著岸田圭介的想法找個一般的就成了,但是老盧不這麼想,這事己經在心里琢磨好了,訓馬的錢可不戲太省,要給刨皮刀找一個水准高的練馬師,別的不說爭取早出點成績也是好的啊,要知道,成績几乎就等同于票子。

    魏永平說道:“刨皮刀己經上船了,因該能夠按計划到美浦,還有大伯讓你准備一下,咱們等會就出發去看馬”。

    “你也去?”盧顯城一個側身准備甩蹬下馬。

    看著盧顯城下馬的姿勢,魏永平的嘴角不由往上翹了翹,因為老盧一扭腰,這動作挺標准的,不過接下來就有點儿小馬猴下大馬的姿態了,整個人几乎就伏到了馬鞍上往下滑。

    那樣子怎麼看怎麼累。

    “你這樣不對,你難受馬也難受,干淨利落點儿……”看到了盧顯城這樣,魏永平直接在地上一邊做著動作一邊對老盧解說。

    對學騎馬有興趣,盧顯城這邊自然聽的用心,學的賣力,光是這下馬的動作就上來下去的練了好几回,直到魏永良滿意的豎了一下大拇指。

    “你也去?”站到了馬的身側,盧顯城捋正了韁繩攥在手心又問。

    “嗯,咱們牧場追了好多年的一匹繁殖牝馬人家點頭同意出手了,我和伯父准備去把它運回來,順帶你也可以去他家的牧場看看,要是有合適的馬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盧顯城一聽隨口就問了一下:“多少錢買下的?”。

    魏永良先是伸出了一個一,然后又換成了一個巴掌:“這個數!”。

    “一匹繁殖母馬一千五百万?”盧顯城說道。

    “不是一匹是四分之一匹!”魏永良點了下頭說道:“大伯看上它已經兩年多了,一直就跟這位牧場主耗著,今天早上的時候人家終于松口了,一千五百万,咱們得四分之一!”。

    一千五百万才四分之一?看來岸田圭介對這馬也真是下了血本了。

    “其他三股是大伯的三位朋友,你都見過的……”魏永良看起來很開心。

    盧顯城望著他臉上的笑容,對于這匹馬起了好奇心,一千五百万才弄了一匹馬的四分之一回來,看把這幫子人給高興的跟過年似的,指不定多牛逼的馬呢。

    “行,那我去換雙鞋”盧顯城說完就准備牽著馬去下鞍取墊什麼的。

    “你去吧,這活儿我幫你干”魏永良開心的伸手從盧顯城的手中接過了韁繩,示意老盧去換鞋子去。

    這貨的確開心!盧顯城望著魏永良都快一蹦一跳的背影心里想道。

    沒一會儿等著老盧換好了鞋子還有衣服出了門,一眼就看到岸田圭介和魏永平開著皮卡后面還拖著個運馬車己經准備了停當。

    盧顯城一上了車子剛坐好,魏永平就迫不及待的發動了車子,皮卡一溜煙的駛出了牧場的門。

    走到了路口,路邊停著的另外一輛小車跟了上來,不用問老盧都知道這車子里坐的是另外三位馬主。

    一路上盧顯城淨聽著岸田圭介嘴里嘰哩呱啦的談著將要到手的馬,說什麼這匹馬說不准能改變自己的牧場之類的話。光聽這位老人家嘴不停的說,就知道這位對于將要到手的牝馬有多興奮了。

    到了牧場,人家馬場主已經把馬刷的好好的,牽到了馬廄前面。

    盧顯城一望這匹馬立馬下定義:這馬一般,因為腦門上沒什麼星啊,等著這些人交割的時候,伸手在馬身上摸了一下,發現遺傳性也一般,唯一說的過去的是這壽命挺長的,還有十几年。

    盧顯城一邊摸著馬,一邊心道:這樣的馬也能進GⅡ的公告牌,還有贏下兩個GⅢ?

    站到了馬頭前面,盧顯城仔細的瞅了瞅就發現這匹牝馬似乎有小馬駒了。不由的對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魏永良小聲問道:“還帶小馬駒的?”。

    “自然是帶的,馬配種几乎都在四五月份,現在除非第一年的繁殖牝馬,或者有特別的情況,別的都是帶小馬駒的”魏永平小聲的介紹了几句。

    “那還不錯!”盧顯城隨口說了一句,買一送一老盧覺得好受了一點儿。

    魏永良又低聲說道:“這小馬駒估計不怎好,因為他的父親繁殖出來馬,現在最多才贏了一個GⅢ,很多育種專家不太看好它的血統,要不是這牝馬自己贏過GⅡ的,以前產在幼駒成績不錯,哪能值六千万日元!”

    沒有等盧顯城再問,魏永良又笑了笑:“不過配種這事情難說,万一這個小馬駒來個咸魚翻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反正買馬賣馬都是各憑眼光,最著名的就是周日寧靜了,當時美國馬主認為它的血統不會有優秀的遺傳力,以十六億五千万日元買給了吉田善哉,而后他的愚蠢成就了吉田,這個事儿就像是玩色子,不到最后的掀盅誰知道自己能搖出個什麼東西來”。

    盧顯城和魏永平兩人這邊小聲的聊,那邊一幫子人開始簽這個弄那個,忙活著交接的工作。

    “永良,讓小熏帶著你和小盧去馬廄那邊轉轉,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合心意的馬”岸田圭介這邊也不知怎麼想起了老盧來,立刻衝著兩人這邊嚷嚷了一句。

    岸田圭介的話一落聲,盧顯城立馬看到了一位年青的日本姑娘向著自己兩人這邊走了過來,姑娘的名字不錯,叫小熏,不過這人長的怎麼說呢,反正在國內的時候老盧認為日本姑娘長的都像是動作片里的。

    可是真的到了日本的時候,發現大街上撒開腳丫子亂跑的日本姑娘沒几個好看的,感情長的不錯的都去混小屏幕去了。

    這個小熏就充分的說明了這一點。不過話說回來,老盧是來挑馬的,又不是逛窯子挑姑娘,人漂不漂亮這種問題也就從腦子里一閃而過。

    就這樣,盧顯城和魏永良一起由小熏陪著開始逛起了她家的馬廄。

    這家的馬場比岸田圭介的要大,人家這里光馬廄就是岸田圭介家的兩倍大。

    進了馬廄沿著中間的過道,從一頭到了另一頭,快要結束的時候,盧顯城被一匹馬吸引住了目光。

    這匹馬的体格並不高,而且身体看起來和其他的馬比起來也單薄不少,不過他的腦門上卻頂著一個銀冠,這是自己在這馬廄里看到的唯一一匹‘與眾不同’的馬。

    “這匹馬也出售麼?我對它有點儿興趣”盧顯城一下銀冠下意識的就想抄底,再看看這匹馬的体格,老盧這心里已經再暢想著以不錯的價格把這匹銀冠攬入懷中了。伸手在脖子上一摸,壽命也不成問題。

    不過可惜的是老盧還沒有開心兩秒鐘,魏永良翻譯過來小熏的話立刻就把老盧的想法打入了無底洞,直接就是一個非賣品。

    “你的眼光不錯啊”魏永良笑著好像是第一次見似的打量了一下盧顯城:“你居然能看出這匹馬來,你知道這匹牝馬可是這里的鎮場之寶,生產過一個一級賽級別的馬,三個二級賽,公開賽級別的一共有六匹,几乎每年都不落空,現在懷的小馬駒是與周日寧靜交配來的。要不是有它在,他們怎麼可能向我們出售外面的那匹”。

    盧顯城不關心這牝馬什麼血統又什麼成績,老盧只是關心自己抄底的願望落空了,原本想著這匹長的不出格的馬能讓自己撈點油水,誰知道還沒伸手呢就被人家給拍回來了。

    既然這麼出成績,自己也就別再自取其辱了,門外的那匹都六千万了,這一匹人家就是肯賣自己也出不起這個價。

    你們這幫小鬼子,能不能眼光別這麼好!

    老盧的心里有點儿郁悶,連著兩天沒見到好馬了,今天見到一匹還是人家的心尖尖,一點儿沒有撿漏的興奮感和成功感,感覺重生的意義一下子降了老大一截子。

    盧顯城這邊淨想著撿漏,沒有想過賽馬這東西漏是有的,而且未必見得這事儿稀奇,但是總不能人家是匹好馬就要是個給露吧,那JRA滿場跑的都不成了廢物點心啦。

    在這個牧場老盧自然也就一無所獲,最后跟著樂呵呵的一撥子人把交易成功的牝馬運回了岸田牧場。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1:33 AM

第34章 好歌劇?歌劇院?

    岸田圭介開著車子載著盧顯城繞兩三家牧場之后問道:“下面咱們繼續看?我這里還有三四家的樣子”。

    原本按著前面的步調,岸田圭介給安排了六七家,不過從這個牧場出來的時候,岸田圭介覺得盧顯城有點儿顯得‘累’。

    “再看吧”盧顯城揉了下臉說道。

    “那行,咱們先去最近的這家,杵臼牧場!”說完岸田圭介就帶著老盧繼續上路。

    車子駛了沒有多久,拐了個小彎就到了一家小牧場的門口,這個小牧場比岸田牧場大點儿有限,但是人家這設施看起來卻比岸田牧場要好多了,不管怎麼說看上的蹭新瓦亮的,氣勢上就占了個先機。

    牧場里的人聽到車子響從屋里出來,來到了門口幫著打開了大門,放車子進來。

    “汪汪!”

    盧顯城這邊一打開門,就聽到了一陣狗叫,抬眼看到了一只不大的小狗正撅著個腚,衝著自己逛吠不己。

    雖說狗小,但的盧顯城還是略猶豫了一下,老盧雖說不太怕狗,但是總不能當著人家主人的面伸腳就踹吧。

    “*—!*—!”

    隨著牧場主的一聲吆喝,這條小日本狗立馬就安生了下來,夾著尾巴賊頭賊腦的鑽到了一邊呆著去了。

    接下來大家一陣介紹寒暄,然后按著流程開始看起了馬來。

    馬廄里看了之后,盧顯城己經在心里覺得這家牧場估計是沒什麼看頭了,誰知道一出了馬廄站到了草場邊上,立馬就給了盧顯城個一個大大的驚喜。

    一個腦袋上頂著明晃晃金冠的小馬就在老盧的不遠處,馬儿並不大,看起來就是今年剛出生的,現在正偎依在母馬的身邊張著小腦袋向著三人這邊望了過來。小馬全身栗色,只有眉心和右前腳下部呈現白色,抬著頭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望著這邊,說不出的可愛。

    這几天下來,老盧看小馬已經不覺得丑了,更何況還是這一匹腦門上頂著明晃晃金冠的馬,盧顯城往邊上這麼一站,心里就是長了草一樣,有個聲音不斷的提醒自己:買下它,買下它!

    老盧壓了一下心中的激動,伸出手來隨便點了兩匹看起來更加健狀的小馬,問了一下價格。

    得出來的結果讓盧顯城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因為就這几匹几名小馬,牧場主的開價也要三四千万日元。這樣老盧心里自然對于買下這匹金冠小馬有點儿擔憂了。

    “這匹小馬要什麼樣的價格?”盧顯城伸出了手指輕點了一下離著自己最近的這匹小金冠對著馬主問道。

    岸田圭介瞅了一下眼前的小馬,隨口就把盧顯城的話翻譯了過去。

    開始的時候盧顯城指向了那兩匹小馬,岸田圭介覺得這兩天看了這麼多的馬,身邊的這位小伙子真的是長進了。

    可誰知道接下來就把手指向了眼前的這位不光是不起眼,而且看起來很瘦弱的馬,那小身子骨儿明顯的比旁邊的小馬駒儿小了一圈。岸田圭介頓時有點儿不看好了,不過不看好歸不看好,又不是自己買馬,這點儿岸田圭介還是很清楚的。

    “三千万!”岸田圭介把牧場主的開價報給了盧顯城。

    盧顯城一聽三千万頓時就放下了一半的心來,要知道這可是金冠馬,不說別的只要它能贏下一場GⅠ,別說是三千万連上几年的養馬費也都回來了。

    不過這是人家的開價,還價還是要還的,不管還多少總歸少出一分自己在心里就覺得多賺了一分。

    “一千万!”。

    盧顯城在心里略一思考先把這價格還到了三分之一。

    一千万這個價格讓牧場的老板看到了點儿誠意,專心的商討了起來。

    一陣嘰哩呱啦之后,岸田圭介對著盧顯城說道:“這匹小馬是歌劇院的儿子,是鞍匠井的孫子,北地舞人的重孫子,一千万的價格人家說你給的有點儿太低了”。

    經過這几天的了解,老盧可以不知道歌劇院是什麼鳥,也可以不知道鞍匠井是混那片儿的,但是對于北地舞人可是如雷貫耳啊,這一匹差點儿被閹割掉的馬就是**中的傳奇,現在還保持的**配種冠軍的紀錄,一百万美元,並且目前活躍在賽馬場上的賽馬几乎都有點儿北地舞人的血統。

    名副其實的**之王!

    老盧小聲的問了一句:“鞍匠井很有名麼?”。

    “英國的冠軍**!”

    這話聽的老盧心里直搖頭,想講價那重要的一條就是找出這馬的‘不行’之處。原本這小馬的体格就是一個好說法,但是老盧一看到這小馬腦門子上亮閃閃的金冠一下子就沒有想到這點儿,想從老板說的血統上找原因,弄出了北地舞人來也就算了,這什麼鞍匠井還是英國的什麼冠軍**,這可如何是好!

    憋了好一會儿,老盧才說道:“現在還有誰沒有北地舞人的血統的麼?”。

    “他說一千万是肯定不行的”岸田圭介專注的在兩人之間做個傳聲筒。

    “那你讓他開個價,三千万有點儿太貴了”盧顯城說道。

    可惜的是人家聽說了之后僅僅是小降了兩百多万,現在這位牧場主也對自己的這匹小馬沒什麼信心,不說別的父系馬才剛參加配種不久,子嗣們第一撥的成績真是不太如意,誰也不知道像這匹小馬一樣第二撥子嗣是好還是壞,目前來看似乎還是壞的一面更大一些。

    而且就看這匹小馬的身形,也讓牧場主有點儿不太滿意,過于單薄了,並沒有表現出一匹良駒的樣子。

    “二千八百万,要知道他的父親成績也是非常棒的……”牧場主繼續拿血統來說事儿。

    在這位牧場主的心中,前面盧顯城指的那兩匹小馬才是他看中的,体格健壯,身形勻稱,光看這小模樣就讓人心喜。

    不過喊出這個高的價格來,那是因為這位聽說盧顯城這個貨買了買了一匹四條腿一樣長的馬,用以后網絡上的話來說就是此人人傻錢多,速來!哪一個牧場主不想把自己的馬賣出比估計高的價格來。

    做生意的人沒一個不喜歡傻缺了,何況還是一個口袋里有錢的傻缺。

    在盧顯城心中肯定是不認可這什麼歌劇院的血統,盧顯城上輩子可是知道周日寧靜被稱為改變了日本賽馬的**,歌劇院算哪只鳥儿?

    接下來兩邊開始你扯過來我扯過去,老盧從一千万往上慢慢加,而這位牧場主則是從兩千八百万慢慢的往下滑。一個想多拿錢一個想少出錢,就這麼一耗就是快一個鐘頭,當然了中間盧顯城又試著把注意力引到了別的馬上,示意這位牧場主給自己一個搭頭。

    岸田圭介這時哪里還看不出盧顯城真的想要這匹馬,然后就幫著一起講起了價來。

    這一來一去,牧場主發現這位也不像傳聞中的這麼傻,開始越來越認真了,想做成這筆生意。

    “要不這樣吧,你把連大帶小一起打包給我,二千五百万!”盧顯城想了一下之后伸手點了一下馬場中的小金冠還有它的母親。

    雖說小金冠的母親腦門上什麼都沒有,這讓老盧有點儿不解,但是不管怎麼樣談到了兩千五百万能混個搭頭就混個搭頭,大不了等著小金冠出了成績,把它老娘給高價賣了,說不准就能把這坑給填上。

    價錢講到了這里,盧顯城其實心中已經是認可了,再這麼磨蹭無非是想要更實惠一點儿。這個時候牧場主要是稍一堅持,盧顯城就放棄抵抗了。

    可是牧場主這里的心也是懸著呢,老實說他真的不太好看這匹小馬,以目前估計就算是上了拍賣會想賣一千五百万的價格都難,除非是接下來的時間這匹小馬有了非常大的變化。這種情況有沒有可能?牧場主也知道有可能,但是這樣的情況太低了,低到几乎可以乎略不計的地步。

    現在牧場主的心里就在衡量得失,是再養一年搏一下還是現在就以一個看起來很不錯的價格售出呢?

    正想著這事情呢,聽盧顯城說把自己牝馬帶著栗色小馬一起打包,立馬把腦袋搖的如同撥浪鼓一樣,直接開始飆日語。

    岸田圭介聽了都不由的笑了起來,轉頭對著盧顯城說道:“他的這匹母馬都是在美國引進來的,打包給你根本不可能,更何況母馬的肚子里還有一匹小馬。他的意思是咱們就論這匹小栗馬!”

    “那兩千五百万有點儿太高了”盧顯城一聽,還有磨蹭下去的希望嘛,那咱們就繼續磨唄!一匹金冠小馬花點儿時間又算得了什麼!

    這麼一想加上盧顯城覺得實在不行就掏這二千五百万唄,反正怎麼說自己都是賺的,万一失手了都沒地儿后悔去。

    心中有了底儿,反正這價格講下講不下自己都要拿下這匹小栗馬,盧顯城自然就顯得輕松了一些,主要不談馬了開始亂侃,從北海道的天氣到JRA的比賽機制,半是求教半詢問。

    這一句還在北海道,那一句就能跳到現在正運往美浦訓練中心的刨皮刀上,整個談話的內容非常的跳脫。

    就這麼著又搞了一個半小時,總算是把這價格講到了二千万日元,再少一分這位牧場主就不肯出售了。

    “得!就這個價了!”

    盧顯城自己也說的口干舌燥的,加上實在是怕這匹小馬出什麼簍子來,一覺得牧場主堅持的很强硬,再低說不准這位牧場主就要不談了,連忙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就是合同什麼的,反正這些都是育成牧場,養馬就是為了賣的,合同都是有的,談了快三個小時,簽合同卻只用了五分鐘。

    隨著盧顯城在簽字欄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心中頓時如同一快大石頭落下。

    簽下了合同,老盧几乎是一刻都不能等,直接把這匹小馬拉回了岸田牧場。

    等著車子一發動,出了杵臼牧場盧顯城的嘴就咧到了腦門后,不住的說道:“發達了,發達了!”

    “這匹小馬比刨皮刀看起來好多了”岸田圭介回頭瞅了一眼后面拖車里的小馬說道。

    盧顯城現在興致很好,根本沒有多想,現在老盧的心里正幻想著等自己去拍賣會上弄到了名駒好歌劇之后,自己雙駒一並送上賽道,不知道有多風光呢!

    不說別的光是這麼一想,老盧都覺得自己有點儿醉了!

    等等!突然一下子腦子里靈光一閃:好歌劇、歌劇院?

    一想到這兩者之間的名字,盧顯城頓時就有點儿愣住了,喃喃說道:“不會這麼巧吧!”。

    老盧這位連半調子馬迷都算不上的貨,如何能知道,上輩子的好歌劇正是杵臼牧場出產,生日也是3月13號,也就是說身后的小栗馬正是上輩子的好歌劇。

    但是盧顯城心里沒什麼底,因為沒這方面記憶啊,說實在的老盧就記住了一個名,你就是牽頭驢放到老盧面前告訴他這就是好歌劇,老盧也要抓耳撓腮好半天,不敢確定。

    想了一會儿轉頭對著岸田圭介問道:“你說這匹小馬我叫他好歌劇怎麼樣?”。

    “行!”岸田圭介直接點頭,別說好歌劇了,就是叫鍋鏟岸田圭介都沒有意見。

    而此時老盧心里得意的想道:不管它是不是好歌劇,反正哥哥我先把這名字給占了再說。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1:37 AM

第35章 練馬師‘尤達’

    這趟北海道之行,出乎老盧意料的順利,原本計划弄到一匹馬就成了,誰知道弄到了兩匹,其中一匹還是金冠馬,雖說刨皮刀的壽命有點儿不如人意。但在老盧看來生活就是這樣嘛,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沒有必要追求完美,那樣活的會很累。

    在浦河呆了三天半之后,盧顯城終于要准備回國了,當然在這之前還要去一趟JRA的美浦訓練中心,因為刨皮刀還需要一個練馬師,按著老盧的打算是找個出色的,這樣能讓刨皮刀早一點儿出成績,爭取早日把損失給補上來。

    陪同老盧一起的仍然是岸田圭介,這人還要去看日本杯的泥地賽,這場比賽是在十二月的第一個周未,草地賽之后的一周。

    “你再考慮一下,再過几天回去,錯過了泥地賽多可惜啊,有JRA的名頭很容易就可以把你的旅游簽證延長几天的”。

    到了美浦,剛一下車岸田圭介還不住的勸說著盧顯城再留几天,等看完了日本杯泥地賽再回中國去。

    盧顯城樂著說道:“不成,我已經出來的足夠長的時間了,再不回去,我的朋友們兜不住了”。

    估計是自己的風頭太大加上惹惱了輔導員,現在這家伙時不時的就給宿舍找點儿小麻煩,雖說做的不太明顯,不過都不需要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他的那點儿小心思。

    “真的,我的運氣草地賽早就用完了,對于泥地賽我一注也不會下了”盧顯城說完又補上了一句。

    說完心里嘆道,別看岸田圭介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錢對于他的吸引力絲毫沒有減少,之所以想拉著自己去看泥地賽,中心未必沒有想讓自己幫他選一下勝馬的心思。

    盧顯城哪里能干這事儿,要是知道一點儿結果,就憑人家一家人這份熱情,老盧一准長讓岸田圭介沾點儿光,可是老盧不知道哇。

    “大家一起去,就算是不下注也有個伴儿嘛”岸田圭介到不是像老盧想的那樣,老頭儿是這些天教育老盧有點儿上癮,突然的少了一個愛學習的菜鳥,覺得沒人聽自己掰扯賽馬場上的那點儿事有點儿不爽利。

    老實說從老盧買下了刨皮刀的那一刻起,岸田圭介就已經對他的相馬水准沒有了信心,篤定的相信身邊的這位年青到令人發指的貨,一准儿是走了大運勢。這東西一次就難得了,自己要是信他虧掉褲子都有可能的。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到了美浦運送馬的停車場門口邊上不遠,等著接刨皮刀。

    “你的那個朋友什麼時候能到?”盧顯城掏出了煙,和岸田圭介這邊一人一支的站在路邊抽了起來。

    岸田圭介說道:“等下”。說完老頭就從口袋里摸出了手機,這玩意儿在老盧看來真的要丑瘋掉了,說是諾基亞要是能防身的話,這玩意儿就能當錘子使,又大又厚的!雖說老盧看起來難看,但這玩意儿放到現的還是最新款,岸田圭介這貨剛辦了沒兩天的。

    雖說現在日本最普及的還是PHS(估計和國內的小靈通之流的差不多)不過手機已經顯示出了取而代之的趨勢了。

    耳朵里聽著岸田圭介嘰哩咕嚕的說了一大串之后,老盧等著岸田圭介的答案,不過從這人臉上的表情來看,似乎並不太好。

    果不其然,岸田圭介說道:“宮內幫你問了一下,排在前列的調教師對你的馬沒有太多的興趣,如果你要盡快入廄的話可以選中流水准的……”。

    聽了一會儿,盧顯城就覺得岸田圭介臉上的表情有點儿別的意思,于是說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這心真的夠大的承受的了”。說完老盧拍了拍胸口。

    于是岸田圭介尷尬的解釋道:“有名氣的人不想收下刨皮刀,他們手上不缺馬,而且這些人中很多租下的馬廄已經滿員了,沒人想去訓練一匹這樣的馬,咱們降低一下標准吧”。

    人家岸田圭介說的已經很含蓄了,沒有告訴老盧,現在你已經成了賽馬圈的一個景了,甚至有些人已經在私底下開始打賭,這人什麼時候能把中的獎金都輸掉,現在最樂觀的估計是八個月,最不樂觀的是兩到三人月。

    老盧聽明白了一丟丟,估計馬廄滿也是這些排名前列的練馬師給的借口,關健還是在這馬上。

    老實說老盧也不好抱怨什麼的,說白了長的沒有缺陷的馬哪里能輪的到自己,又高大又漂亮的,馬場主從小就精心喂養准備上拍買了,純血馬這玩意儿號稱是富豪的玩具不是沒有道理的,一兩万能買上一匹幼馬,也有上千万美元一匹的。

    “麻煩他再幫我問問吧,我怕普通的練馬師沒有那個本事把它調教出來”盧顯城也沒什麼好辦法啊,今天下午自己就要回東京了,晚上九點多的灰機啊,不回去不成了,自己沒時間在這麼樣耗著。

    不得不說岸田圭介這人熱心,掏出了電話又打了起來。

    等著電話聊完,盧顯城看到了一輛運馬車走了過來。

    “是我們的運馬車麼?”。

    岸田圭介略微彎了下腰,看了看之后點了頭:“走吧,就是咱們的運馬車,號碼一樣!”。

    于是這樣兩個就迎了上去,十分鐘不到,兩人從車上把馬接了下來。

    現在還沒有肯接手的練馬師,進馬廄還是沒有影的事情,于是盧顯城和岸田圭介兩人只得牽著刨皮刀走到了一邊的空地上。

    兩人又等了半小時,岸田圭介這才接到了電話,說完了之后對著盧顯城笑著說道:“你先等著,我去接接宮內,然后一起去訓練中心”。

    一聽這話,盧顯城哪里還不明白,自己的練馬師有門儿了,于是樂道:“快去,快去!”。

    現在老盧体會到了一種趕時間的痛苦,如果再有這麼几天時間,盧顯城覺得自己都不會把自己逼的這麼緊,淪落到牽著一匹銀冠馬蹲在馬路邊抽著小煙的地步。

    岸田圭介說完就奔了出去接人,盧顯城這邊則是站在原地等著。

    看著岸田的身影消失不見,沒等老盧轉過頭來就覺得自己的后背有個腦門子頂了上來,笑著轉過了頭,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刨皮刀的大腦袋,走上一步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馬。

    “等會儿人就來了”老盧和刨皮刀說道。

    就像是岸田圭介說的那樣,刨皮刀是匹很聰明的馬,對于盧顯城表現出了與眾不同的親昵,魏永良則是打趣的說刨皮刀一向是混草料混飽的,對能讓吃吃燕麥早晚有雞蛋的人有好感是正常。老盧則是覺得這也是一種緣份。

    刨皮刀的嘴輕輕的在盧顯城的背后的衣服上拱著,這是馬儿表達親昵的一**式,通過給老盧‘梳背毛’來表達情緒。

    瞅著刨皮刀烏黑的大眼珠子,盧顯城因為練馬師還有時間上緊湊的事情弄的有點儿小火的心慢慢的靜了下去。

    雙手捋著刨皮刀頸部的鬣毛,盧顯城不緊不慢的滿嘴和自己的馬扯著好好訓練之類的話。

    聽到了車聲,盧顯城一轉頭就看到一輛豐田的面包車緩緩的降下了速度,于是放開自己的馬轉過了身体望向了車子的方向,臉上聚起了笑容。

    車到了附近,里面的人依次下了車,三人的年紀似乎都差不多,臉上的表情卻非常的不同,其中一個老頭一看之下藝术氣息就扑面而來,花白的胡須配上半長的花白頭發,加上這人一副一米六左加的小身材,身上還穿著一件顯得寬大的袍子。雖說個頭比較小不過從臉型膚色上來看這人不像是純東亞人,更像電影中的南美人。

    恍惚之間讓老盧有一種看到星戰電影中尤達大師的即視感!

    走過來的岸田圭介介紹說道:“這是高木兼人先生,日本一流的練馬師……”。

    盧顯城笑著望向了老頭,可是人家老頭很牛逼,臉上根本不帶任何表情,直愣愣的瞅著老盧直接用英文問了一句。

    這一句老盧聽明白了,這是問這馬是不是自己的。

    老盧點頭說了個yes,聽了這話這個高木兼人直接躍過了老盧,仔細的瞅起了刨皮刀來。

    盧顯城不得不讓到了一邊看著這老頭這里摸摸那里摸摸。

    老盧看這打扮的很牛叉的老頭子一言不發的摸著刨皮刀,時不時的點下頭然后搖下頭,突然間老盧在心里跳出來一個想法:這貨不會是個騙子吧!

    想到了這里盧顯城自然而然的把目光轉向了岸田圭介,兩人的目光一相交,岸田圭介則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后繼續望著老家伙擺弄馬。

    三人等著一老頭,而且還不能發出聲音,盧顯城覺得時間過的很慢,每一秒都似乎像是一分鐘這麼長。

    等了快十分鐘,這老頭儿總算是摸完了,弄的盧顯城在心里腹誹了老家伙不去拍動作片可惜了,這一手深得日本片的精髓,這邊摸摸那邊拍拍都能耗上半天膠圈儿。

    心里這麼想,老盧的臉上卻是一臉的鄭重,看著老頭放下了刨皮刀的馬路,說了一長串英文之后不由的望向了岸田圭介。

    這下子老盧聽到了二手的翻譯,因為岸田圭介也要聽宮內先譯一遍。

    “一個月七十五万日元,而且預付三個月的……”。

    盧顯城聽了用眼瞅了一下岸田圭介,岸田說了重復了一下人家提的條件之后簡短的給盧顯城介紹了一下這位老家伙的情況。

    三言兩語之下盧顯城也可能了解很多,大体知道這位‘尤達大師’水平很好,屬于‘歸化日本人’,但是這人的脾氣不太好,和很多人合作的並不愉快。說的白一點儿就是這人水平是有,但是做人欠抽,以前日本的練馬水准低的時候還有人上竿子伺候著,但是等著日本人的水准好了,這貨手上就沒什麼馬了。

    在老盧聽來這也是正常的嘛,誰不知道小鬼子擅長的就是過河拆橋,翻臉打老師,中國、英國每個老師都被這貨拍了一遍臉。

    最主要的是老盧也沒有別的選擇啊,想了一下很干脆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樣高木兼人這位有日本名字的墨西哥人就成了刨皮刀的訓練師。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1:40 AM

第36章 糙蛋老頭子

    老盧一點頭,那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簽合同,然后把馬入廄,接著還要經過JRA的審合,也就是看看你有沒有把馬調包,確定馬的注冊身份還有血統登記之類的東西。一直折騰一個半小時,刨皮刀這才正式的進入了JRA的美浦訓練中心,成了一匹所謂的關東馬。

    說老實話,盧顯城總是弄不清楚,日本這破大點儿的地方哪里還用的著分關東,關西的,不過當老盧一想到人家還有九洲這個地名就覺得自己的腦子估計是想不明白這事了。

    既便是馬主,盧顯城現在也必須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才能進入高木在調教中心的馬廄,而且手續還挺繁瑣的。老盧還不知道等不了几年自己根本就是沒有機會進入馬廄,想見的話只能看監控,看視屏啦。

    等著進了馬廄,盧顯城這心里那種不安感又出來了,因為高木廄舍的廄務員,看起來似乎是剛睡醒一樣,眼角還帶著眼屎呢,一看到高木兼人的身后帶著一匹大媽,連眼睛都亮了几分,快走了兩步從高木兼人的手中接過了韁繩,嗚啦嗚啦的說了一大通。

    而且一看這廄務員的長相就知道,這人十有八九不是‘尤達’大師的親戚就是家人,身上這膚色跟大師是一水儿的。

    到了馬廄,‘尤達’大帥伸手一指馬廄隔間告訴這就是刨皮刀的馬廄之后,就讓盧顯城這撥人離開,到練馬場去等自己。

    盧顯城和岸田圭介、宮本三人又跟著工作人員走到了練馬場,到了之后,盧顯城直接被人家這練馬場給鎮住了,覺得這地方真的是太大了,什麼足球場之流的放到這一比直接就成了小渣渣。

    到了這里自然就發現了很多練馬師,騎手帶著馬匹在場地上做著練習。這里就不需要工作人員陪同了,直接說了一些規則之后工作人員就轉身離開,留下三人呆在場面一邊聊天一邊看著馬。

    場地中的馬儿很多,但是銀冠並沒有几個,至于金冠則更是看不見蹤跡,一瞅這樣的情況,盧顯城沒來的對刨皮刀的前途樂觀了一些,至于家里的那匹不知真假的好歌劇,盧顯城一點儿都不用擔心,金冠馬唉!拿不到一兩個GⅠ還能稱之為金冠?

    “這人的水准真的挺好?”現在盧顯城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這位‘尤達’大師的水准了,要知道老盧得到的資料,JRA美浦訓練中心平均一個月的調教費是六十万日元,每個月高出了十五万老盧不介意,但是擔心這十五万能有多大作用發揮出來。

    沒有等著宮本說話,岸田圭介就已經開口了:“高木先生的調教本領自是不用說的,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不過多的干涉他的工作”。

    岸田圭介這里沒有告訴老盧的是,‘尤達’大師肯接下這份工作,一來是如果今年再接不到活儿,老頭這邊的生活就會出問題了,二來就是看上了老盧這份大撒手的心,也就是看老盧是個外國人,不可能老呆在日本給他添亂,這樣老頭就能按著自己的要求,讓馬匹選擇出賽的時間,場次。

    當然了最主要的一點就是老家伙看上了老盧的刨皮刀,認為這馬值得自己下力氣。

    盧顯城聽了心里還是沒底,不過也不能多嘮叨什麼,要不人家岸田圭介和宮本兩人本來就是義務幫忙,心里一准儿不高興,反正這套手續老盧是過了一下手,要是成績不成的話過兩月來自己再換練馬師就成了。

    有錢還找不到推磨的小鬼?我還就不信了!盧顯城心里想道。

    接下來老盧就很少說話,聽著宮本和岸田聊現在訓練場的上馬。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功夫,‘尤達’大師這才帶著廄務員,還有一個騎師進入了練馬場,示意騎師騎馬進場,吩咐了几句之后,這才轉身向著老盧這邊走了過來。

    聽到‘尤達’和人聊話,盧顯城才知道原來這貨懂日語啊,不光是懂而且說的賊溜,至于為什麼一看到自己說英語老盧就有點儿想不明白了。

    腦子里琢磨這問題呢,‘尤達’走了過來頓時又是一句英語。

    說完之后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碼表,衝著場內瞅了一眼,拿起了手持式的步話機,高高的抬起了手,然后猛的往下一揮,嘴里吐出了一個字之后,就按下了手中的秒表。

    雖然看不到刨皮刀的影子,但是老盧知道自己的馬一准儿載著騎手跑了起來,于是把手搭在了眼前望著‘尤達’大師望的方向。

    很上老盧就看到了自己的馬奔了過來,隨著馬身越過了几人正面的個高欄杆,‘尤達’大師也按下了手中的秒表。

    老盧站在最外面並沒有看清秒表上的成績,但是通過宮內臉上的表情知道大約很不出色,因為宮內的臉上表情根本就是苦笑。

    看著騎手策著刨皮刀走了過來,盧顯城也就沒有再問,到是刨皮刀瞅到了盧顯城開心的打了個響鼻,刨起了腳下的沙子。

    “*—……#”‘尤達’大師衝著騎手說了一大通之后,騎手輕輕一帶韁繩轉頭又小跑了回去。

    接下來又一趟,然后又一趟。

    盧顯城發現每一趟,刨皮刀的腦袋上都多了東西,有的時候時鼻箍,有的時候是頭罩,最后干脆連刨皮刀的雙眼都被蒙住了。

    難道今天自己見到的這就是傳說中的瞎跑?

    盧顯城不解的望著整個腦袋都被蒙進了藍色頭罩里的刨包刀心中想道。

    老盧正想著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宮本發出了一聲‘咦’的聲音。

    “怎麼啦?”盧顯城立馬問道。

    岸田圭介和宮本聊了兩句之后說道:“成績不錯,五十九秒!”。

    “五十九秒算成績不錯的?”這麼一聽盧顯城頓時覺得自己心中沒有白給這老頭起了個‘尤達’的外號,還真有兩把刷子啊。

    “對于一般來賽馬來說這樣的成績一般般,不過對于刨皮刀來說這樣速度就很可觀了”岸田圭介有儿鬧不明白,這馬如何能跑進一分鐘。

    別說的岸田圭介,連宮本都有點儿覺得這情況有點儿超出自己認知了。

    于是宮本對著高木兼人問道:“這匹馬能跑進一分鐘?”。

    “純血馬跑進一分鐘有什麼奇怪的”高木兼人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瞅了一眼宮本之后,把視線轉回到的場地中,然后對著騎手大聲的說道:“時造,再輕點儿跑回去,這次放松點長韁繩,讓它把自己的習慣跑出來!”。

    接下來跑了兩三次,當又一次看到了刨皮刀的身影,岸田圭介望了一下高木兼人臉上的笑容還有手中的秒表,頓時立刻揉了兩下眼睛,對著宮本說道:“我看錯了?”。

    “我看到56秒!”

    “我也看到是56秒!”

    高木兼人臉上這時的笑容也是滿滿的,不過瞅到了宮本和岸田圭介不由的又板起了臉:“有什麼奇怪的,它只是忘了自己怎麼跑步了,原來的牧場主是個白痴!”

    這三人聊的烏八精糙的,老盧一句也沒有聽懂,連著几聲想問怎麼樣,都沒有插上嘴,頓時發覺,他娘的長握一門外語真他娘的太重要了,這趟回去一准儿去把自己的英語給抱起來,或許再來一門日語?

    一邊望著人家聊的熱絡,一邊腦子里想著學好一門外語的重要性,老盧眼巴巴的望著人家心里像被猴儿撓似的,想問人家到底聊的什麼聊的這麼激烈。

    等了好一會儿,岸田圭介這才轉頭望向了盧顯城。

    老頭子的目光很奇特,又是糾結又是疑惑:“你真的是第一次了解賽馬?”。

    “那是當然的了,快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啊,我都著急半天了”盧顯城現在哪有心情和他掰扯這個啊。

    “這次跑出了五十六秒!”岸田圭介對著盧顯城詳細的解說道:“高木先生認為刨皮刀是一匹出色的賽馬,到底有多出色現在還不知道,但是上賽道跑進公開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至于前兩次的速度慢是因為原來的牧場主糾正了它天性中該有的奔跑姿勢,强制讓它以正常的馬步伐來跑動……”。

    老盧聽了頓時老杯大慰,覺得人家‘尤達’大師光看這長相就知道是有水准的人,不是人家說嘛,濃縮的都是精華!這位一准儿是位高手、高手、高高手至少一看人家這眼光就和自己有的一拼。

    要不老盧覺得直接問有點儿太過駭然,估計就直接上前問人家是不是也是因為重生才得了這看馬的技术的,要不怎麼知道刨皮刀的不牛逼是因為跑步的調子被人帶歪了呢!

    老盧直接在心里小得瑟了一下,雖說進什麼公開賽盧顯城心里知道,銀冠要進不了公開賽那才奇怪呢,但是對于刨皮刀一年的壽命來說盧顯城還真有點儿吃不准,因為有的馬天生就是晚熟型的,要到四五歲才能顯出本事來,老盧能等兩年,刨皮刀沒這時間啊。

    雖說現在各項体儉刨皮刀都是沒病沒傷的,不過盧顯城腦子里感受到的東西還是讓人擔憂不己。一想到這個老盧就覺得自己像是個算命的,只不過自己算的不是人而是馬!

    “你買到了一匹很有潛力的馬!”。

    ‘尤達’大師把手中的秒表揣進了口袋里,撥開了宮本無視了岸田圭介之后走到了老盧的面前,把語速放緩到几乎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吐,說完還重復了一遍。

    雖說潛力這個單詞讓老盧聽的有點儿暈,不過大致的意思還是聽的明白的,盧顯城微笑了一下道:“謝謝!”

    原本還想著‘尤達’大師可以繼續這樣說話,可惜的是人家下一句就快速的拽英語了,突突的說了一大串子。

    盧顯城不得不又聽了二手翻譯。

    ‘尤達’大師說道:“你按著合同來,讓我能夠專心的調教刨皮刀,你只需要記得每個月付帳單,然后刨皮刀出賽的時候來當馬主就成了!”。

    說完這位等著覺得岸田圭介把自己的話翻譯完了,直接一扭頭轉身就走。

    這下盧顯城知道為什麼‘尤達’這貨沒什麼喜歡了,就這話的意思老盧哪能不明白啊,人家說自己以后只要做個專門掏錢的吉祥物就成了,什麼安排出賽什麼的就交給他來辦,不讓自己插手。

    雖說這話說的是事實,每個日本馬主大多數的時候几乎都是干著吉祥物的活儿,但這話不能這麼說啊,誰聽了不覺得刺耳?真的玩的起馬的,哪一個不是膀大腰圓的,平常都是長號施令的人有几個受的了這話刺的。

    老盧聽了心里也不爽,不過看在這貨還真有兩把刷子的情況下,再說自己也沒有替補人選,只得裝作大度的笑了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性格……”老盧呵呵了兩聲。

    說完想了一下,老盧又樂了,這些天自己在日本混真的是有點儿拘著自己的性子了,說來也是沒辦法,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頭,不得不老實一點儿啊。老盧想過好日子不代表老盧傻啊,人家蒼老師到中國來還要祝福中國足球隊呢,自己跑日本人的地盤想賺人家錢當然拿不起什麼嬌來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1:44 AM

第37章 半夜趕場子啊

    盧顯城從美浦回到了東京旅游團下榻的小酒店,到了總台的老板娘處拿了房間鑰匙一打開了房門,不由的就被眼前的景像給驚到了,只見自己的房間里除了床上沒放上東西,其他的地方几乎就沒插腳的地方了。

    “這幫子大媽”看到了這樣的情況,盧顯城也沒有多話,直接帶上了門把手中的小包往床上這麼一扔就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儿就進入了夢鄉,一整天忙活下來老盧真的是有點儿累壞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聽到了耳邊有什麼在叫自己,一睜開眼看到朱大媽的笑臉上就在眼前,立刻把盧顯城的那點儿睡意給趕走了。

    “朱阿姨,您回來了啦?”盧顯城揉了揉自己的臉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這孩子,怎麼睡覺也不好好睡啊”話說了一半朱大媽發現自己一幫子人把人家的房間堆成了這樣,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手掌,歉意的說道:“這怪我們,你看把你的房間給堆的,我這就喊她們來把自己的東西拿回去”。

    看著朱大媽這麼說盧顯城立馬攔住了:“您就別再折騰了,再說咱們晚上就上飛機了”。

    “你還不知道?”

    盧顯城眨巴了一下眼睛問道:“知道什麼?”。

    “咱們飛機己經推遲了,最早也要到明天早上五點才能起飛”朱大媽說道。

    “啊,沒人告訴我啊”盧顯城立馬說道,要是知道明天早上的飛機,自己何苦這麼馬不停蹄的這樣往回趕啊。

    朱大媽說道:“那我去我她們叫來把東西拿回自己的房間”。

    “不用了,就一個晚上了,再說了這不是床還空著麼”盧顯城連忙對朱大媽說道。

    自己現在真的沒什麼興趣,再和大媽們折騰這些東西,雖說讓大媽們把東西搬回去,不過一幫大媽忙上忙下的自己一個二十的小伙子還能站在旁邊干看著不成,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都別動,等著走的時候忙一次就成了。

    朱大媽看著小盧同志真沒這這麼多的計較,不由瞅著老盧說道:“現在你這樣的好小伙儿真的不多了,回了國之后你找女朋友的事情就包在大媽身上了,你不知道大媽的辦公室里小丫頭那多的事,大媽保准給你介紹一又漂亮的工作又好的”。

    盧顯城這邊傻樂了一下,湊趣的說道:“那就謝謝阿姨了”。

    心道:這政府工作的大媽這麼多年的嗜好就沒怎麼變化啊,几十年后這些人還是喜歡給人拉紅線。只不過那時候自己被拉了几次人家公務員姑娘沒看的上自己,現在又來?

    聊了兩句,朱大媽看到盧顯城似乎累了,于是告辭出了房間,臨走的時候還把盧顯城上次給她的房卡給擺到了桌上。

    盧顯城看著朱大媽出了門,關上了門之后身体往后一倒接著繼續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盧顯城這邊也沒什麼概念,就覺得這覺睡的舒坦。這邊正舒坦著呢就聽到了敲門聲。

    再一次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下臉:“來啦!”

    走到了門口,接開了門一看原來是陳導游。

    “我和王領隊已經打過歸隊的招呼了”盧顯城不明白這位怎麼過來了,立刻解釋說道。

    陳導游聽了一笑:“我就是聽說你回來了才過來的,有個事情和你說說”。

    說完也不等盧顯城說什麼,直接往里走。

    盧顯城覺得自己也不能直接把人往外趕啊,隨手帶上了門之后提起電視機櫃旁邊的水瓶,發現里面有水試了一下似乎還有點儿熱氣,直接就給陳導游倒起了水。

    等著一抬頭,盧顯城不由的愣了一下,因為牆上的鐘顯示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夜里十一點半!

    這個時候這位來自己的房間干什麼?

    還沒有等盧顯城想明白,人家陳導游就開始抱怨了起來:“你這房間空調怎麼這麼熱啊”。

    盧顯城聽了這句話頓時腦子里跳出來一個念頭:靠,特麼的這句話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熟,按著套路這位就該借著這個由頭開始……。

    剛想到這里,盧顯城臉這麼一轉發現人家陳導游果然開始脫外套了,脫下了之后里面就剩下了一個黑色的貼身小衣,這個小衣還是那種深V的,只不過不是猛露的那種,而是三分之一個胸口的溝壑部蒙上了一層黑色的几乎全透的黑沙,只見這片輕沙遮蓋的地方,兩抹肉團情不自禁的跳進了老盧的眼簾。

    我靠!盧顯城心里跳出了兩個字之后,眼睛就被這大大的兩團給吸引住了視線:沒想到這位還有這成績,好家伙,沒看出來啊!

    盧顯城的樣子讓陳導游很是得意,笑眯眯的坐到了盧顯城的床邊,偷偷的用胳膊把胸口又擠了一下,頓時那兩團子肉肉輕微的顫抖了一下,老盧覺得似乎都能泛起一圈漣漪。

    這感覺有點儿小奇妙哇!老盧琢磨道。

    陳導游對于老盧的反應很滿意:男人嘛,不管老的小的都是這德性!尤其是這樣的雛儿,自己這露個胸口這位小款爺就這模樣了,就算是成不了正室,做個**也總比現在零售好啊,再說了那些趕上弄自己的游客那個不是此中高手,一個個滑不溜丟的,還是這樣的小菜鳥好哄好騙。

    更何況這位還直接在日本這里中了一個多億日元,自己賣力一點儿把這雛儿給伺候好了,怎麼也能刮點油水下來。

    相互望著的兩人一個想著人家的胸是怎麼擠出這大的個頭來的,而另一個則是考慮著從眼前的雛儿身上榨出更多的油水來。

    “你看什麼呢!眼睛真不老實!”陳導游故意的把手往胸中這麼‘遮’了一下,說是遮不如說是按撫,虧得老盧是個過來人,要真的是毛頭小子還真不定耐的住這直往腦門上衝的邪火。

    雖然老盧也陪著客人不止去過一次夜場了,什麼果陪之類的都見識過,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女人雖說長的一般,不過身上的這股子浪勁儿十足哇。

    這樣的女人看上了我哪一點儿?盧顯城下意識的就往這方面上拐。帥?因為自己不帥就算是帥,估計這女人最多也就是當個情趣用品使用,有油水?這點儿盧顯城是可以確定的,要是她覺得自己沒油水不會大半夜的跑到自己這里來。

    什麼油水呢?盧顯城想了一下就猜到了八九分,這位一准儿這位是從報紙上看到了自己賭中了日本杯的事情,如果不是的話,她想這麼做早就在自己去北海道之前使出這招來了。

    看著盧顯城的目光有點儿迷離,而且不是向著自己想的方向迷離,陳導游同志立馬又使出了一招,把原本並放著的大腿交疊在了一起,另外一只手壓到了剛過膝蓋的一步裙下擺,一截子裹著黑絲的腿就露了出來,整個腿上一片絲襪,一片束腰的裙裝,中間是一道子白花花的大白腿。

    臉上的表情有嬌羞又有放浪,既勾魂又惹人愛憐,動作加上語氣直接挑起了男人本能的那種征服的快感,還有鞭撻蹂躪的欲望。

    別說是雛儿了,一般人也不一定受的了這個,不過老盧現在心里可沒想著褲襠里的那點儿事,現在老盧著琢磨著這女人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

    老盧本能的覺得這女人沒這麼簡單,像是這樣的女人,人家下了這大的本錢,色誘都使上的那就不是几千塊錢能打發的事情,自己現在還是學生,加上什麼殺人放火的事儿也做不出來,沾上了這女人一時是爽了,不過再想脫身就算是不脫一層皮,怕也是鬧的滿城風雨。至少自己這學籍就危險了。

    陳導游等的心焦,老盧滿腦子火車跑的烏七八糟的。

    陳導游這時又輕聲的發出了一聲呢喃,這聲音那叫一個勾魂啊!

    可是盧顯城沒有勾到,卻把敲門聲給勾來了。

    “小盧,小盧,開開門,有個事情和你說一下”

    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王領隊。

    咦!真特麼的奇怪了,怎麼今儿是男是女都有個事情和我說說,盧顯城頓時覺得自己身上的汗毛立了起來,不會這位王領隊是個兔儿相公吧!

    想到了這里老盧立馬在原地抖了抖身上已經爆氣的雞皮疙瘩,轉頭想讓陳導游把身上的衣服穿起來了呢。

    哪知道這位姑娘一下子刺溜一下子鑽進了床底去了,看這動作麻利的一准儿不是一次兩次能練的出來的。

    這位鑽床底下了去了,盧顯城抬腳就往門口走,啪的一聲打開了房門。

    “還沒睡啊!”

    盧顯城聽了這話差點儿直翻白眼,都這時候你來我房間看我睡沒睡?扯淡的吧你。

    “剛睡醒”。

    這位王領隊還是同樣的德行,不用老盧說直接就往屋里闖,一邊闖一邊打量著屋里的東西:“喲!怪不得那幫子阿姨都誇你人好呢,感情她們拿你的房間當倉庫了”。

    說到了這里這位直接往床沿上又是一坐:“忘了和你說個事情了,飛機改到了早上五點鐘,剛才我忘了告訴你了”。

    打量了老盧全身上下,發現衣服穿的還挺整齊的,連外套都還沒有脫呢,王領隊心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盧顯城說道:“您還有什麼事情麼?”。

    老盧准備趕人了,雖說人家給自己開了個小后門,但是回來的時候老盧也給了小紅包了,自己不欠這人啥的,再說這種導游真的讓老盧有點儿不想多沾。

    再一次滿屋打量了一下,王領隊就拍了一下手從床上站了起來:“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盧顯城這才把人送出了門。

    關上了門之后盧顯城就看到陳導游正伸著腦袋如同一只想把腦袋伸出殼的烏龜一樣想從床底爬出來呢。

    誰知道正在這個時候,又有人敲了門。

    盧顯城還沒說話呢,就看到這位‘烏龜’童鞋又敏捷的縮了回去。

    這利索的!老盧心里贊了一聲就去開門。

    打開門一看,門口站著朱大媽。

    “朱大媽,您這時候不抓緊時間休息?”。

    老盧真是太好奇了:怎麼朱大媽您也這個點儿不睡覺過來敲我的門啊。

    朱大媽伸著腦袋瞅了瞅屋里,跟特務接頭似的小聲問道:“那個陳導游沒到你的房間來?”

    老盧這里笑著說道:“沒來啊,王領隊剛走!”。

    朱大媽聽了瞅了一下盧顯城看著身上的衣服都是整著的,直接說道:“沒來就好,你離這位陳導游遠一點儿,我聽說這位導游風評不好,不止陪過一個客人睡過覺……你是個好小伙儿可不能沾上這種人,等著回去的時候大媽幫你找個好的”

    盧顯城沒有想到朱大媽說的這麼直接,而且用的語言還相當的有‘生活’,人家說是失足婦女什麼的,這位直接用睡覺亂搞之類的。

    說了沒有兩分鐘,盧顯城這邊道:“您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咱們過几個小時還要趕飛機呢”

    朱大媽聞言這才收住了話,嗯了一聲就出了門。

    等著盧顯城關上了門之后,陳導游這才鑽了出來,不過鑽出來之后再也不好意呆下去了,直接說了一聲:“你早點休息”。

    息字還沒有出口,人已經到了門外,盧顯城關上了門直接趴到了床上臉扎進了被子里狂笑不己。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1:47 AM

第38章 小任性一下

    飛機雖說晚了點,但是一路上到是挺順利的,順利到了明珠順利的到了石城。盧顯城幫著几位阿姨把帶著的大包小包都送上了車,這才背著自己的小包,這麼一身校服賣了條煙往包里一揣,打了個車就向著學校奔來。

    要是以前老盧一准儿舍不得打車,不過現在口袋里揣著將近五千万日元也就是差不多五百万軟妹子,老盧一下子就嘚瑟了起來,嫌棄坐公交擠而且還要等了。

    怎麼著老盧覺得自己這一趟也算是衣錦還鄉了,坐上了出租頓時覺得這一路飛快,還沒有覺得呢就過了老城牆,快到了學校的地界儿。

    司機也是個話嘮,不住的向老盧吐糟著一些社會上的不公現象,又誰貪錢嘍,又誰哪個官儿養**被老婆抓了奸嘍,搞的自己跟地下組織情報處長似的。

    老盧知道這幫子司機一個個整天就是載著客人到處亂跑,什麼事都可能遇到,什麼話都能聽到,能侃一點儿也是正常不論是哪個城市,估計的哥都是最能侃的一幫子人。

    “咦,這個別墅出售了?”盧顯城和司機有一句沒一句扯著,轉頭一瞅窗外發現前面的地方出了個廣告,是一個樓盤上面寫著:擁抱城市綠肺,絕版珍藏!

    司機師傅順著老盧的目光一看立馬說道:“早就出售了,也不知道誰能買的起,一個平方八千塊,小別墅哪一個沒有二百多平方,算起來都快兩百万一套了”。

    老盧聽了司機師傅的話笑著隨口說道:“八千塊就算貴了?”。

    “老百姓一個月能拿多少錢?”司機師傅瞟了一眼老盧就開始算了起來:“就拿我們開出租的來說吧,每天跑的勤快一點儿,出掉份子錢,然后油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盧顯城隨口問了一句:“師傅,您別這麼算啊,這房子啊用不了多久就上來了,就西河那邊在了二十年后,普通小區一個平方都能上七万一個平方,您信不?”。

    司機師傅頓時就拿一個看神精病的眼神望著老盧:“那工人的工資豈不是要三万一個月啦”。

    “三万?您自己想的吧”盧顯城哈哈笑了兩聲之后對著司機師傅說道:“您別瞪我,我就這麼一說,您愛信不信,現在您帶我去這賣別墅的地方!”。

    一看到這房子老盧想起來上輩子自家的老板公司掛靠的大公司老板就在這里有一套獨幢,盧顯城曾經來給人家送過東西,雖說連客廳都沒讓進,但是住這里的派頭讓老盧心儀不己,曾經無數次告訴自己要是中了一千万一准弄上一套,可惜的是沒過兩年就算是中了一千万也買不起這里的房子了。

    司機師傅問了一句:“你真的要去?”看著盧顯城點頭之后走了一段一打方向盤就拐進了一條並排兩車的新建水泥路。

    往國父陵風景區去的小道上,司機師傅一下子沉默不說話了,估計是在想今儿怎麼接到了一位神精病,一平方八万塊?現在市中出也不過三千多一個平方,八万塊這個慨念根本不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可能想像的。

    但是老盧是過來人,自然知道以后的房價能飆到多高的價來,要不是手中沒什麼錢老盧還真想弄點儿房子好好的存上二十年,好家伙翻上十倍都不止的。

    正當老盧想著呢,水泥道儿就到了盡頭,一個二十几根羅馬柱撐起的售樓處就呈現在了老盧的眼前。

    “到了,二十塊”司機師傅旁邊把車子一停就對著盧顯城說道。

    從口袋里掏出了錢,等著師傅找了零,盧顯城一拉車門走下了車子。

    “看樣子來買的人不多麼”盧顯城轉著腦袋望了一下四周,發現還算大的停車場就兩三輛車子停著,其他車位都是空蕩蕩的。

    一邊東瞅瞅西瞅瞅一邊邁著步子就往人家的售樓處走。

    盧顯城推開了門,頓時覺得這屋里服叫一個暖和啊,小空調開的那叫一個足。

    走進去一看,現在的售樓處還不像以后那樣一進門中間擺一特牛掰的大沙盤,現在還是印刷的各種圖片,几乎都是手繪的效果圖,有這麼兩三幅電腦作品,那也是擺到中央,噴的好几平米見方的門面圖。

    老盧這邊瞅著屋里,屋里的人也正瞅著老盧呢。

    在老盧進來之前,屋里已經有了兩個客人,一個大肚便便的老板,身邊自然是老板們標配的小妖精。

    老盧眈了一眼就發現這小妖精長的真不一般,臉長的那叫一個漂亮,白嫩的皮膚就像是剝了殼的白水蛋,兩只眼睛烏溜溜的又大又圓,身高直接高過身邊的老板快一個頭,這還是沒穿高根鞋的身高。

    再看看那位大腹便便的,怎叫一個丑字了得,不光是長的丑,還長了一口黃黃的大齙牙,一說話還口水亂噴,離著快五六米,老盧都能感覺到亮晶晶的吐沫在空中飛舞。

    老盧這邊打量著別人,別人也打量著老盧,老板和麗人看到了一身校服的老盧目光連停留一下的興趣都沒有就重新回到了自己手中的冊子上了。

    坐在一邊有五個二十多歲的姑娘,一看身上穿的職業裝就知道這些是售樓小姐。

    這些姑娘原本有些看著有人進來臉上還堆上的笑容准備去搭話,想著拿提成,可是看到進來的是一個穿著校服的大學生,頓時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了,屁股也落了下去。

    該打粉底的打粉底,該描眉線的描眉線,實在沒事可干的,給畫妝的同事個意見,推薦一個化妝品什麼,每個人都找到了事情做就是沒人起來招呼老盧。

    老盧笑眯眯的繼續看著別墅,目光一掃過這些售樓小姐頓時心里想道:怪不得你們是網絡小說標准的被打臉貨,賊勢力眼有木有!

    老盧也不想想,自己穿身校服的進來,人家沒有委婉的讓你出去就不錯了,現在的富二代們可還沒有以后這麼牛叉呢,現在跳出來的都像那位黃板牙一樣的富一代,以后風靡中國,禍害全球的中國富二代們現在不是還在幼儿園,小學低年級就是還沒影呢。

    售樓小姐真的沒有見過一個穿著校服來買樓的,而且還是來買別墅的!

    盧顯城看了一下,就相中了那一幢,不是別的就是以前老板的大老板住的樣式,老盧這里心里有怨念啊!八千一平懷中揣著五千万日元,不把這東西摟懷里,估計今天不一定睡的著覺。

    就算是以后自己不在石城混,住不上這和牛叉的地方,不管怎麼說也算是了了上輩子的一個心思,就算是不住,買了干放著也好啊!

    哥們就是這麼土豪!

    想到了這里,老盧的興趣大漲啊:“有人麼?”。

    “什麼事!”一位服務員看看別人都不想動,估計屬于那種入職時間最短,沒有資歷的新人站了起來,恰好就是那位沒有畫妝的姑娘。

    “先生,您有什麼問題”雖說起身的時候有點儿不樂意,站到了盧顯城的面前還是笑意盈盈的,職業節操滿滿的。

    盧顯城一看人家胸口的牌子,上面寫著魯思思,就知道這姑娘姓甚名誰了。

    “這房子多大”盧顯城問道。

    姑娘看了一眼就說道:“對不起,一期的獨幢的已經沒有了,您問的這一幢是最后一幢已經被這位先生和女士買了”

    聽這位魯思思這麼一說,頓時一屋子人的目光又落到了老盧的身上,那位黃鮑牙嘴角還輕輕的挑了一下,雖然沒聽到他說的什麼,但是老盧知道准不是什麼好話,因為麗人和另外一位售樓小姐都輕聲的樂了。

    老盧沒興趣對這幫子人玩什麼打臉的招式,覺得犯不著,這世上嘴碎的人那里都有,什麼都介意自己的小日子也別過了,張口問道:“那你們還有哪些?”。

    “只剩六幢聯排了”魯思思正經的帶著盧顯城走到了几張手繪圖前面說道:“就是這三幢,樣式都是一樣的,就是位置不一樣,這兩幢還有大露台,但是這四幢價格上要便宜一些……”。

    “帶我去實地看看吧”盧顯城雖說道。

    魯思思聽了點頭說道:“那您等等,我去問經理拿下鑰匙!”。說完帶著小跑就向著經理室而去。

    拿上了鑰匙直接帶著盧顯城走了后門直接進入了別墅區。

    進去看了看,盧顯城覺得便宜是沒什麼好貨,價格貴一點儿兩幢聯排正好面對著國父陵風景區的金牛湖,一打開窗子就是湖光山色,是剩下几幢中唯二的能夠一推窗就能享受到這風景的,其他的一推開窗能看到的就是前面几家別墅的牆面屋頂。

    看房子也沒花多長時間,盧顯城上輩子就是靠裝修吃飯的,毛坯房瞅瞅看看就知道大致的房型好不好,設計空間使用起來方不方便了。

    上下樓掃了一會儿,把兩個可以看到湖山的別墅都看了一遍,也就是花了十分鐘不到,盧顯城就示意不用看了,可以回去了。

    魯思思臉上帶著笑不過心里就有點儿那個啥啥了,一邊帶著老盧往回走一邊想著:買不起您能別折騰我不?

    回到了售樓處,魯思思職業性的笑問了一句:“還有什麼能幫您的麼?”。

    “等會儿叫你,我先想一想”盧顯城說道。

    魯思思聽了說道:“那好,你先考慮著,等會叫我就行了,我叫魯思思”說完伸手點了一下自己胸口的牌子。

    “謝謝!我會的”盧顯城對著人家點了點頭把目光轉到了圖上。

    老盧知道這里是一期后面還有二期,但是這塊地的精華都在這里了,二期的房子雖說也有獨幢,但是位置差著呢,以后出手的價格差別可不小同一個小區一個平方差了快一万呢。

    現在老盧腦子里想的是我是買東面一幢還是西面的一幢呢,西面的一幢夏天時節可能西曬會厲害一點儿,但是更靠內私密性要好一點儿。但是東面那一幢也有好處啊,前面沒什麼遮擋,山中清新的空氣可以直接扑入房里。

    來回想了好几遍,老盧也沒有確定到底是買下哪一幢。兩下都有憂點也都有不足!老盧這心里好不糾結。

    想了一會儿,老盧頓時就樂了,覺得自己有點儿鑽牛角尖了,現在哥們不是以前啦!可以小任性一下啰!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1:50 AM

第39章 貓和老鼠

    兩幢都不錯那就兩幢都買唄,現在自己的口袋里又不是沒錢,要知道這里可是從接手價格就要斷上漲的,怎麼說都漲的過銀行的利息,而且出手也方便,這房子以后想買也不一定買的著。

    想到了這里,盧顯城對著魯思思叫了一聲:“魯小姐!”。

    “您想好了?”魯思思一聽立刻站了起來,走到了盧顯城的身邊雙手交疊放到身前問道。

    “你帶我去看的臨湖的是叫二十七號,二十八號吧”看到魯思思點了點頭老盧繼續說道:“我全要了,你幫我算一下!”。

    不光是魯思思聽的愣了,其他的几位售樓小姐也愣住了。連正在和售樓小姐談首付還有貸款的黃鮑牙和麗人也有點儿瞅著老盧發呆。

    魯思思臉上的興奮卻再也藏不住了,立馬開心的問道:“您要買?兩套?”。

    “嗯!”

    “全款還是貸款?”魯思思問了一句后解釋說道:“我們這里全款還打九五折,貸款的話不打折”

    “全款!”老盧就准備拿這房子當存折了,為了買的時候好出手加上身上也有錢,根本就沒有想過貸款的事情,還不夠麻煩的呢。

    “那我幫您算去”魯思思帶著小跑像只歡快的小鹿轉身奔去。

    沒跑了几步又轉回來:“對不起,還沒招呼您坐下呢”。

    又招呼老盧坐下又幫老盧倒了一杯咖啡,然后這才拿著計算器幫著老盧仔細的算了起來,算出一條就給盧顯城解釋一條,最后兩幢別墅的總價是四百二十二万,請示了領導之后還幫著老盧抹去了兩三千的零頭。

    等著簽約的時候,盧顯城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卡里全是日元啊,還沒有換成人民幣呢。

    于是就問了一句:“你們這邊收日元麼?”。

    這話一出來魯思思頓時又愣住了,那几個坐在一邊的售樓小姐們相視一眼頓時捂著嘴樂了起來。

    魯思思眨巴著眼睛對著老盧說道:“四百多万是人民幣不是日元!”

    “我知道,那我能讓我打個電話成麼”盧顯城立馬想起了自己有路子換啊,張强這就是一條現成的路子?

    魯思思的心里已經有點儿覺得這位穿校服的是拿著自己開涮了,不過臉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平靜了一下心情就帶著盧顯城來到了服務台,然后示意盧顯城這用這里的電話。

    借電話的時候,盧顯城發覺自己的確該弄了個手機了,不是擺譜而是以后和日本那邊聯系什麼的還真離不開電話。

    一邊想著一邊撥通了孫强的電話,把自己一提,孫强很快就想起老盧這個中了十來万的小子。對于這次盧顯城准備換五千万日元,頓時就大起興趣,說了一下兌換的比率問了一句在哪里說了一句就來,就掛了電話。

    這邊盧顯城放下了電話說道:“過會儿人就來了,咱們等等!”。

    魯思思現在也沒別的辦法,客人說等就等吧。

    黃齙牙這時可能覺得自己的面子上有點儿過不去了,自己給女人買個別墅要貸款,一個半大的娃娃一張口就說兩幢還全款,讓自己在麗人的面前跌了面子,于是乎就稍微放大了點儿聲音:“現在這年青人什麼都敢玩,也不知道問沒問自己的父母”。

    盧顯城轉了一下臉瞅了這位一眼又轉過了臉去,這几天自己的心情賊好,再說了兩幢房子也要到手,沒心情跟這貨多計較什麼。

    這種先富起來的一撥人,真的沒有几個正大光明的,很多都是靠著坑政府,騙貸款起來的,往后數上十五年這些人中大多數不是進了號子就是成了喪家之犬。而且大多數人的層次也就跟這位齙牙一樣,以前沒有錢過,現在一有了錢自己覺得地上都蹲不下他們了似的,一個比一個找死。

    看著老盧不說話,加上等了一會儿老盧說的那位還沒有來,這位辦著貸款的黃齙牙望著老盧這邊冷笑的幅度越來越大了。

    這貨辦完了所有的手續直接帶著麗人拉了兩張椅子坐了下來:“今天我等著見識一下,買房子用日元付款的,等著回去的時候也好和朋友們聊天的時候吹噓一下嘛”。

    說完伸出手抬起了麗人的下巴,把那張讓人反胃的大嘴湊了過去,在麗人的小嘴上輕輕的一啄。

    看這位的動作,估計這位不知道自己覺得有多美呢。

    不過盧顯城差點儿沒忍住快吐了,這個畫面看到了之后就有點儿看一漂亮姑娘喝水不是用的杯子而是用的痰孟。

    “馬不知臉長”盧顯城搖了搖頭。

    別人沒聽到,魯思思卻聽明白了,不由的捂著個嘴,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這貨雖說沒有聽到老盧說的是什麼,不過呵呵樂了兩聲之后就不再說話了,反而是湊到了麗人的耳邊輕聲的說著什麼話,把這位小妖精沒一會儿功夫逗的花枝亂顫的。

    大約過了四十分鐘,這時來了一輛大奔直接停在了門口。

    等著車一停,張强這胖子就從車上直接走了下來,打開了后備箱從里面提起了一個蛇皮袋子就往售樓處這邊來。

    看到張强進來,盧顯城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張哥,這邊!”。

    “你好,小兄弟!”張强走過來的時候,直接把手中的袋子往老盧的身邊這麼一放,捋了下袖子對著魯思思說道:“找几個人把我車后備箱里剩下的那袋子拿出來”。

    聽了張强的話,魯思思立馬去找人,盧顯城這邊還想站起來去看看。卻被張强一把拉住了。

    “我現在就跟你去轉帳!”盧顯城還以為人家是提錢的事呢。

    誰知道人家豪氣的說了一句:“這事儿不急,在石城我就沒怕過誰拿了這我的錢戲跑了去”。

    這話說的底氣十足,人家的意思根本就不怕老盧這一身學生裝的人能騙自己,還有個意思就是你就算騙我,我也能應付的了。

    “你不急我急啊,我可不喜歡老欠著人家錢”盧顯城嘴上說著但是還是坐了下來。

    “你怎麼想起來買這里的房子的,那邊月彎湖邊上的別墅更好啊,也就貴了一千多一個平方”張强用大衣領子當扇子扇了扇風,就拿這點儿東西走了這麼點儿路,這胖子臉已經出了汗了。

    盧顯城說道:“那邊地勢方便,但是不夠清靜!”。

    現在那地儿是貴,不過十年后那邊就比不上這邊了,等著市內的空氣清新不在,那邊的房子價格就遠趕不上這邊了。

    而且那邊現在几條大道的交彙處,等著大家的消費習慣變成了鬧中取靜,這邊的價值自然就上來了,以后的石城豪宅圈這里才是排位在前的。更別說過了几年后,國家就會對風景區建設豪華別墅叫停,這里直接就成了真正的絕版珍藏了。

    “要靜那往東往南都成啊,那里的地價便宜而且說不准還可以弄塊地自建”張强對于盧顯城的說法很不以為意,而且他自己的正儿八經的宅子就是安置在月彎湖那邊。覺得那里的檔次比這邊高多了。

    張强這次親自給老盧送錢過來,就是有點儿好奇,一個十几歲的半大孩子,一段時間前才有十几万,這邊沒過多久就折騰出五千万日元來。

    以張强的江湖閱歷上次自然看的出來老盧不是什麼豪門子弟,要說裝有錢的話,有些東西真的不是想裝就可以裝的出來的,張强是玩地下錢庄這東西的,那對招子要是不亮早被騙光或者扔長江里喂王八去了,哪還能混的到現在。

    看著這里的工作人員把另外的一包錢抬了進來,放到了第一個袋子旁邊,張强直接走到了兩個袋子前面,直接把兩個包的拉鏈這麼一拉,然后一倒!頓時地上就是一捆一捆的錢,直接推成了小堆儿。

    “所有的款子都在這里了”張强輕輕的把手中的蛇皮帶子了扔,啪啪的拍了兩下走,然后坐回到了椅子上,牛叉的說道。

    老盧真的沒有見過四百多万,一万一沓子這麼堆在一起的樣子,除了電影上兩輩子也沒有見過,不過電影上的遠遠沒有現場看到的這麼震憾,四百多万加在一起光是重量就己經過了一百斤,一百斤的鈔票放到眼前,想想著吧。

    反正老盧是看的愣了神,而几位售樓小姐望著張强的眼神,那眼中的小星星泛濫的都快能彙聚成天河了。

    話還沒有說話,張强發現了黃齙牙:“哎喲喂!這不是江總嘛!”。

    嘴里的話透著一種熱絡,不過臉上的表情卻帶著一種不屑一種玩味,甚至是一種戲謔。

    盧顯城轉了一下頭看到黃齙牙的臉上,這貨早已經沒有了前面面對自己還有這些售樓小姐的時候,那樣扯高氣揚的老板派頭,現在就像是被霜打的芭蕉似的,縮著腦袋讓他看起來更加猥瑣。

    “張總這話說的,在您的面前我哪里是什麼總啊,您這邊聊著”黃齙牙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就像是被貓逼到了牆角的耗子。

    張强這邊一張口,還沒有說什麼,樓上就傳來了一聲不高不低中氣十足的聲音:“你小子來我的地儿還充上大款來了?扔一地的錢這是怎麼個意思?”。

    這聲音雖不大,不過平穩有力中氣十足,伴隨著聲音的是一股子强大的自信。

    抬頭一看,盧顯城看到了一位二十又像是三十,不太能看出年紀的男人,個頭大約一米七大几的人正邁著步子從鋼架樓梯上緩步而下。

    再看看這個人的長相,長的相當的帥氣,濃眉大眼唇紅齒白的大約就是形容這位的。反正老盧一瞅見頓時自己的心里都不好意思用帥這個詞來形容自己。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1:53 AM

第40章 不長進的貨們

    “喲,哥,我還以為您不在呢”張强看著來人,頓時就樂了。

    盧顯城一瞧這兩人臉上的神態,一個帶著笑另一個嘴角輕輕的往上翹,就知道這兩人一准儿認識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萍水相逢。

    從張强嘴里的這聲哥,至少說明了一個意思那就是下來的男人身份地位要比張强高。

    “我要再不出來,你不得把我這里用錢給塞滿嘍啊,以為我不在?”男人下來直接走到了張强和盧顯城的面前。

    轉頭看了一眼收拾地上錢的售樓小姐們說道:“別數了,張强這人雖說土氣,不過這點儿錢還不至于少了咱的,把錢放包里直接送銀行就成了”。

    說完看著盧顯城微微一笑說道:“你好!小兄弟有見識啊,剛才的那段話我在樓上都聽到了”。

    “我就是瞎說罷了”等著這位一湊進,盧顯城立馬就從這位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上位者的氣勢,看這年紀根本不可能來自于自己的官職,一准儿來自于這位的家庭。

    這玩意儿真不是普通的家庭孩子能養的出來的,也裝不出來,不光是那種淡定平和感,還有一種雖說臉上帶著笑和你說話,說的也很熱絡,氣質儒雅風度翩翩,不過在笑容和話語之間所泛出來的矩離感,老盧一下子就覺出來了。

    紅色貴族?一感覺到這人身上的氣質盧顯城就大至的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雖說知道,但是老盧一點儿也沒有興趣去拍他的馬屁,甚至是不想往這位跟前湊。

    不是說老盧矯情,而是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干啥要整天腆著個臉拍別的馬屁,而且自己上輩子就是一普通的小老板,和這位差著十万八千里呢。在說了這輩子自己也沒啥大志,而且畢業自己就准備回鄉去,蓋個大房子蹲老家養老去了,不需結識這樣的大塊頭,自然也就沒興趣拍人家的馬屁。

    看著盧顯城神色淡然,這位也不以為意,坐了下來之后示意張强和都盧兩人坐下來。

    接下來對著魯思思說道:“你招呼的客人,幫人把手續辦了吧”。

    “你們怎麼著要走啊?”張强這邊剛要坐上來就看到黃齙牙帶著麗人要溜,頓時就要起身。

    從樓上下的這人伸手一拉,把張强拉坐了下來:“來人就是客,你別在我這里鬧事儿”。

    說完轉頭對著到了門口的黃齙牙說道:“抱歉,你們請便!”。

    聽了這位的話,黃齙牙帶著麗人哪里還會呆著啊,對著這位不知道是感激的笑還是苦笑,反正臉皮一皺然后就溜溜推門就走。

    透過玻璃牆,這位瞅著黃齙牙兩人上了車之后對著張强說道:“你不會是看上了那女人了吧?”。

    “你也太小看了我了,那女人長的是不錯,不過漂亮的女人哪里沒有,我覺得我有這麼好的胃口看的上那玩意用的過的東西?”張强伸手虛點了一下門口說道:“我就是看不慣這玩意那嘚瑟的樣子,不就一騙子麼”。

    這位聽了笑著抬了下手打斷了張强的話對著盧顯城伸出了手:“認識一下,鄙人姓葉,葉一鴻!”。

    “盧,盧顯城”盧顯城伸手和這位握了一下。

    “盧先生這是有事儿?”葉一鴻說道。

    “我剛從日本回來連家還沒有回呢,看到廣告直接過來買的房子”盧顯城小小解釋了一下。

    葉一鴻說道:“要是盧先生有事就先忙,我們哥倆聊聊天”。

    “再見!”盧顯城說了一聲抱歉之后站了起來,想走又想起來自己這邊張强的五千万日元還沒給呢。

    于是又對著張强問道:“我們還有五千万日元沒交割呢”。

    “等兩天”

    “還是今天交割了吧,我這人欠別人這麼多的錢會鬧心,要不你讓人和我一起去銀行交割也成”盧顯城對著張强說道。

    張强聽了笑了笑說道:“那成,你等著”說完站起來走到了門口對著自己車喊了一聲,頓時就從車上下來一個人。

    張强和這人說了兩聲,示意盧顯城上車去交割就成了。

    上了大奔,盧顯城就從司機那里得到了剩下的六十八万,剩下的就是去銀行轉給張强五千万日元。

    “這人挺有意思的!”等著張强坐回到了桌子前,葉一鴻笑著說道。

    “我也覺得!”張强聽了笑了笑就把自己和盧顯城怎麼認識的,當然老盧中了十來万的事情也就兜了出來。

    張强聽了笑著說道:“以前拿著十几万想換日元,不過一個月就要把五千万日元換成人民幣,這小子賺錢的本事挺牛的,我這邊日元的貨正好缺想著看看能不能算條線”。

    張强搗騰灰色金融的,歐洲那邊的英磅和法郎,美洲的美元什麼的都挺豐富的,就是這日元有點儿糾結,所以在盧顯城這邊寄予了不小的希望。

    “我不是說這個,我看這小子是猜到了我的出身,不想和我有過多的糾葛,你沒看到他一坐下來整張臉上就差寫上一個大寫的走了麼”葉一鴻輕笑著說道。

    張强聞言眨巴了一下眼:“我看他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你是誰,一准儿死皮賴臉的要留下來。能抱上您的大粗腿他傻啊不抱!”。

    “你還真看的起我,我就是小開發商那有你說的本事”葉一鴻微微一笑。

    張强瞅著葉一鴻心道:你是一小開發商?一小開發商能弄的到這塊地?別說你一小開發商,央字國字的開發商都不一定拿不下這塊地。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能把做生意當成是打發時間的理由?

    心里這麼想,張强的嘴上卻說道:“這房子賣完了跟下來您准備再干點儿啥?”。

    “二期啊”葉一鴻淡淡的一笑說道。

    “那姓燕的可是下了鄉啦,你這邊就這麼瞅著?”張强說道。

    “人家敢送來就不怕人使絆子,再說了比我恨他的人也不少,更別說我已經棄政從商啦”葉一鴻聽到了姓燕的頓時眼睛就是一眯,不過很快恢復了過來。

    兩人這邊聊著,盧顯城則是和司機一起去了銀行把款子給轉了,司機又送老盧到了學校的門口,這才轉頭回去。

    盧顯城則是背著自己的小包,嘴里叼著一根煙,三步一搖五步一晃的哼著小曲儿往宿舍區晃悠。

    一進了校園,盧顯城的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連身体都似乎一下子輕了几斤。

    一路風清云淡的晃回了宿舍,到了門口聽到室里似乎沒有什麼動靜,從口袋里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門輕輕一推,看到哥几個搬著小板凳几個腦殼子都湊到了電視機前,一個個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

    盧顯城很好奇的看了一下電視屏幕,原本以為這几人正看室內動作片呢,誰知道這几人再看MTV,老式的臥式彩電屏幕上,一個穿著比基尼的棕發女明星,也不知道歐洲還是美國的,反正那小屁股扭的跟麻花似的。

    “兄弟們,我回來了!”盧顯城說道。

    “嗯,回來了好!”

    “回來啦!”

    “吃過了沒!”

    盧顯城聽的差點沒笑出來,這几個貨根本就是心不在焉的回答,几雙小眼睛全都盯著屏幕上扭的風騷的女明星身上呢。

    看著這些恨不得抱著電視舔屏的豬哥,盧顯城沒由來想起了陳導游那白晃晃的大胸脯,覺得要是讓這几個貨看到,說不准直接鼻血就像噴泉似的噴出來了。

    不理這几個貨,盧顯城把小包放到了自己的床上,一翻身想上床去小躺一會儿。

    剛坐上了床大門開了,老大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老五回來啦!”看到了盧顯城趙立輝的眼睛一亮,轉頭瞅著蹲在電視機前沒出息的几人,頓時伸手衝著徐正和的腦門上就是一蹦豆儿。

    “你們這幫子沒出息的貨,看MTV也能看出這德性!”。

    “你看這妞的小腰扭的,我靠,現在我才知道什麼是馬達臀”徐正和直接揉了兩下被彈的地方,兩眼仍就盯著屏幕。

    盧顯城瞅著這几個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脫口而出:“哎,憋了十几年了,能不難受麼。還好現在是看這樣的MTV,要是看到了一幫韓國小娘的MTV,說不准這些貨直接馬上殺了”。

    “韓國小娘?”趙立輝不知所以的問了一句。

    “可不是嘛!”盧顯城瞅著電視前的几個腦袋說道。

    要知道老盧可是見過更浪的MTV的,四五個韓國小娘,穿著小熱褲,還是半面屁屁露在外的那種,几分鐘的MTV,無數次的擠胸、揉臀、探襠,外加雙腿對著鏡頭打開合並,時不時的來個深蹲,光是深蹲還不夠,一只小白手還攥著在襠前來回這麼以整齊的動作來回擼動几下,那家伙能當半個分級片看啦!

    電視里的這位歐美娘和那些小娘一比,不論是年齡還是在浪的境界和層次上都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老盧忘了,上輩子湊在電視機前看的小心肝亂跳的自己,比眼前的這几貨好不到哪里去。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1:57 AM

第41章 老盧的歌

    一曲唱完,電視里的性感小娘換成了一位包裹的跟棕子似的大老爺們,瞪著電視機的几個貨終于回了魂。

    “喲,老五回來啦,什麼時候到的?”湯勝松瞅到了盧顯城一臉驚喜的說道。

    徐正和則道:“日本好玩麼?聽說日本姑娘很溫柔”。

    宋以謙道:“街上的日本姑娘漂亮不?有什麼艷遇沒有?”。

    “靠!”盧顯城對著這几個貨不知道說什麼好,直得道:“跟咱們街中心差不多,不過整体質量上比不過我們,至于溫柔不溫柔的我不知道,沒嘗過”。

    說著盧顯城從自己的包里把日本買的煙拿了出來,每人分上了兩包。

    徐正和瞅著手中的煙說道:“我又不抽煙,給我們帶這東西干什麼?”。

    “別的東西也沒時間這段時間就沒有閑下來過,就這東西了,愛要不要!”盧顯城說道,原本說准備買點儿CD什麼的,不過一直沒有卡著時間,几乎都在北海道挑馬呢,煙怎麼說也算一份禮總比沒有好吧。

    趙立輝一聽立馬伸著手把几人手中的煙都順到了手中:“你們不抽也別浪費了,都給哥哥我!”。

    几個貨握了沒有几秒的禮物就這麼到了趙立輝的手中。

    “輔導員他們沒有發覺我不在吧?”盧顯城問道。

    趙立輝說道:“這是沒有發覺,不過咱們宿舍的衛生可是一周拿了三次中,只有兩次良,估計下一次年級大會少不了點我們的名”。

    老盧一拱手對著大家謝了罪:“哥几個受了我的拖累,我這次賺了點儿錢,咱們晚上去吃頓大的!就算是我給哥儿個賠不是了”

    宿舍衛生這東西怎麼說呢,什麼優良中差的,你要是指望像軍訓一樣指定不成的,不過再怎麼不成,625宿舍也不可能一周得三次中,這里面要說沒有輔導員的打擊報負,鬼都不信,不過這貨還要點儿臉,至少做的不是這麼明顯。

    但是這信號對老盧來說就不怎麼好了,要知道會咬人的狗不叫,那里蔫了吧唧的狗咬起人來才狠,估計自己要是有什麼大事儿落那姓伍的一准儿很推一把。

    老盧這邊正想到這茬呢,徐正和這邊一張口也提到了這問題。

    “我說老五,咱們宿舍可是那姓伍的眼中釘,肉中刺,你回來可要機靈一點儿”徐正和伸手捅了老盧的胳膊一下。

    宋以謙說道:“可不是麼?咱們有兩次上晚自習出門有點儿晚就被這貨逮到了,老大和你都不在,我們說你們先去上自習去了……”。

    盧顯城沒有過份關心姓伍的逮自己宿舍的小辨子,而是不明白老大一個人几天都不和哥几個一起去干什麼了。

    “老大,你脫離群眾這是想鬧哪樣?”盧顯城瞅著趙立輝樂呵呵的問道。

    趙立光一點儿扭捏都沒有,呵呵哼了兩聲之后道:“我看上了經管學院的一姑娘,長的挺漂亮的現在時不時的去約約人家什麼的”

    “行啊,開竅了哈”盧顯城一聽頓時就樂了,伸出手在老大的粗胳膊上拍了拍:“那姑娘叫什麼,看我知不知道!”

    徐正和立馬搶答:“褚麗麗!”。

    “噗!”盧顯城一聽姑娘叫褚麗麗立馬瞅著趙立輝就有點儿傻眼了,這個叫褚麗麗的姑娘人很漂亮!是人家經管院的院花。不光是院花這個層次的還是師姐,九四級的現在已經是大三了。

    要僅僅是師姐也就罷了,這姑娘還會武术,上輩子聽說有兩社會小青年想搶她的包,最后被她按在地方K啊。

    瞅著摸著腦殼子臉上的表情傻中帶著欠K的老大,盧顯城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想了半天才對著老大豎起了大拇指:“老大,你行的,眼光很獨特啊!”。

    這大拇指一豎,盧顯城發覺至少哥几個的歷史開始發生了偏差,上輩子的時候大家感情是好,但是都是蔫蔫的**男,別說這個時候了整個大一大家也就是一熄燈,哥几個一起夜話的時候對著校里的漂亮師姐師妹們YY一下,再看看現在,老大都開始泡人家院花啦!

    “什麼時候開始的,成果怎麼樣?”

    湯勝松接口說道:“啥成果啊,人家褚麗麗一看到老大立馬橫眉冷目的,一點儿好臉儿都不帶給的就差動手打人了”。

    趙立輝說道:“那是前兩次,這次已經有進步了!”。

    宋以謙聽了伸手一拍趙立輝,開心的說道:“老大,你成啊!這才蹲了三四次這妞儿就給笑臉了?”。

    “笑臉還沒有,但是已經進步到肯和我說話了”趙立輝笑眯眯的說道。

    “都和你說什麼啦”

    “剛才跟我說了一個字:滾!”

    盧顯城一聽再看著得了個滾還樂呵呵的老大,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心里想道:怎麼自己帶了兩個月哥几個臉皮怎麼這麼厚啦,聽人家姑娘說了一個滾字居然這麼開心?要是上輩子估計都能恨不得找個地縫儿鑽進去。

    現在?唉!世風日下啊!

    不過又一想,臉皮厚對于泡妞來說也是一個優勢,人家說膽大心細臉皮厚,好白菜都被豬拱了,你都不去拱白菜還能怨自己喜歡的白菜被別的豬拱?

    “你們這一周有什麼新鮮事儿?”盧顯城一想老大都豁出一張臉皮泡人家系花去了,這哥几個就有點儿不上進了,伸著腦袋在宿舍抱著電視機看MTV?這層次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的。

    “我們有什麼事儿,每天上課下課,晚上自習,周六周日的一起到處轉轉……”宋以謙簡單的說了一下。

    盧顯城道:“你們也不學習老大,抱著個電視機看里面的姑娘扭就沒想找個真的抱著?”。

    “我們沒你和老大的臉皮,你這邊都還沒有動靜呢,我們不急”徐正和老神在在的說道。

    “等我,那你們可有的等了”盧顯城笑了笑說道。

    老實說上輩子結婚几十年,現在老盧重回十八歲,一沒有興趣立馬找個女朋友什麼的。

    結婚有點儿年頭的人都有這樣的感受,那就是一聽說媳婦要出差几天,那心情絕對倍儿好,呼朋喚友的開始給哥們打電話:我媳婦要出差啦,這兩天都到我家來玩!個個脫了韁的野馬似的,那叫一個撒歡啊!

    現在老盧就是在享受這個撒歡的過程,更別說老盧上輩子還攤上了倒霉事儿鬧離婚呢。

    “行了!”說完之后老盧對著哥几個說道:“給周光勇打個電話,咱們晚上去市里吃頓好的,然后K歌”。

    “好咧!”宋以謙一聽,立馬摸起了手邊掛在牆上的電話開始呼叫周光勇,沒說兩句扔下了電話就說道:“他馬上就到!”。

    “去哪里吃?”

    “石城飯店都成!”老盧豪氣的說道。

    “石城飯店就算了,那里估計咱們哥几個誰都吃不飽,況且有那錢咱們都能一頓改十頓了,我們還是去吃自助餐吧,我聽說一家不錯,晚餐每人四十八塊,非常上檔次,肉類品種多”趙立輝說道。

    看著盧顯城轉頭望了一圈儿,哥几個紛紛點頭表示,不用自己掏錢就行,至于吃什麼去哪里吃大家一點儿意見都沒有。

    就這麼著哥几個一起出門往樓下走,到了樓下等著周光勇,這貨聽說吃飯那兩條小腿儿甩成了風火輪似的,一會儿就到了門口,几人一起到校門口打了兩輛出租車一前一后的向于市中心殺了過去。

    吃完了飯,哥几個就去選唱歌的地方,也真是巧了,選的KTV正是老盧上輩子K人的那家,現在也是整個石城市檔次最高的一家。

    老盧這邊心里嘆了一下就跟著大家一起去,到了之后要了一包間就開始唱歌唄。

    一進了包間,老盧直接選了兩首歌,一首是《失戀戰線聯盟》一首是《水手》立馬就開唱了。

    一曲唱完,盧顯城晃著身体跟著拍子准備繼續跟著過門儿唱水手呢。

    “苦澀的沙吹……”

    啪的一下子,手中的麥被人奪了過去。

    “干什麼啊,我還沒唱完呢”盧顯城這邊正唱的興起呢,麥一被搶頓時有點儿不樂意了。

    宋以謙瞅著老盧道:“你怎麼唱歌唱的什麼德性你不知道啊,你瞧你把哥几個給唱的,都快把自助餐給吐出來了”。

    “以后和你出來唱歌你就自覺一點儿,一小時你只能唱一首,也讓兄弟們緩緩勁儿,****,這兩首連一起唱,誰受到了這個殺傷力啊!”徐正和也說道。

    盧顯城一看這不行啊,都激起眾怒了,老盧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家覺得自己唱歌這麼難聽,上輩子就是這樣,這輩子大家為什麼就不能接受自己呢。

    老盧覺得說不好可以理解,自己畢竟不是專業的,但是說難聽老盧是死活都不肯承認的。不過面對眾兄弟怒目而視,老盧很識相的老實的等著一個小時過去。

    雖說老盧很想對兄弟們說,你們愛我就要接受我的全部,但是想想看還是覺得不保險,說出這話來說不准就能像上輩子那樣被哥几個按在地上捶,要知道現在這幫子臉皮可比上輩了厚實多了,一准捶起來比上輩子用力多了,為了人生安全老盧決定服從群眾的決定。

    一沒歌唱老盧立馬發現自己的膀胱有點儿和自己過不去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去撒泡尿去!”。

    到了洗手間,舒服的放了水又往包間走,經過過道的時候迎面碰到了一群人,老盧這邊正准備側著身子讓開呢,忽然聽到有人叫自己一抬頭發現不是別人正是海程,就是海士紳西裝的小老板,跟著几位年紀差不多大的五六個人一起。

    “海哥!”盧顯城頓時就樂了:“你怎麼在這里儿啊?”。

    “就許你來唱歌,我就不能來啊”海程笑著拍了一下盧顯城的胳膊:“對了,你小子怎麼到這里來唱歌的,行啊,口袋里有錢了?”。

    盧顯城說道:“我也跟宿舍的兄弟一起來的”。

    “這是我小兄弟,現在在讀大學呢”海程把老盧介紹起了自己的朋友。

    盧顯城略一彎腰:“各位哥、姐,你們好!”。

    海程的几個朋友笑了笑,也相繼的報了自己的名字,不過似乎沒什麼興趣和老盧這位一身校服的小子多扯什麼。

    海程等著几個朋友介紹完又道:“你在哪個包,等會儿我這邊鬧玩了去和你聊聊”。

    盧顯城聽了把包間號告訴了海程之后對著那几位笑了笑才邁腳回自己的包間。回到了包間老盧再想摸麥那就不成了,只得抱著個鴨掌雞翅之類的啃,做個安安靜靜的聽眾。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2:01 AM

第42章 擴張的圈子

    半小時沒到,海程推開了門,出現在了老盧這幫人的包間里,過來的不光是海程還有一個和他差不多大年紀的女人。

    模樣儿不能說好看,勝在有氣質,不是那種硬邦邦的女王范,而是一種柔柔的熟女風情,不是有這麼四個字形容女人的嘛:身段似水!這位給人就是這麼個感覺。

    一看到兩人並肩而來,老盧心里就已經把這女人和海程划分到了某種關系之中。

    “這是我朋友,馮露茗,你叫馮姐就行了”一進了門海叫就把這位少婦介紹給了老盧。

    老盧這邊自然也把自己的宿友們介紹給海程兩人,眾人這麼寒暄完之后,該唱歌的時候唱歌,該聊天的聊天。

    海程和老盧加上馮露茗三人自然是屬于聊天的這類,三人坐在門口的沙發上小聲的湊在了一起閑聊。

    海程說道:“你小子說給我打電話一直就沒個聲儿,我打過去你同學說你不在,你說你上的是什麼學啊,三天兩頭不在學校,你把大學當成了放羊地儿了吧”。

    盧顯城笑道:“還真沒想到這一茬,哥您聽我解釋,今天早上我才從東京飛回明珠,這不立刻帶著一幫子哥們出來慶祝一下嘛”。

    “發財了?”海程問道。

    盧顯城也不願意和海程撒謊:“就是小賺了一點儿,不過大多數的錢又被日本人給賺了回去,我在日本買了兩匹馬!”

    海程有點儿不明白:“跑到日本買馬?你還真是能折騰啊!”。

    這時馮露茗說道:“買的什麼馬?”。

    “英純血馬”盧顯城說道。

    “那你這小兄弟可真有錢”馮露茗對著海程說道:“一匹好馬隨便怎麼說也要上百万,一下子就買兩匹,而且還是買的日本產的馬”說了對著老盧豎了一下大拇指。

    馮露茗的大拇指豎的很好看,用一種老盧說不出來的一種秀氣。

    看著海程望向自己,盧顯城沒接這話,反而問道:“馮姐,您還知道賽馬?”。

    “我老公是港人,港市那邊賽馬搞的很好,我知道一點點儿”馮露茗笑著說:“不過港市的馬一般來自于新西蘭還有澳洲,你要是想把馬送上賽道還是買這兩處的馬,我聽他說這兩地的馬價格上比日本要好多了”

    盧顯城聽了點了點頭:“這想法是不錯,不過操作起來不成的!”。

    自己一坐下來就想到的辦法,人家日本人又不傻,要知道小鬼子們可以致力于培養能夠制霸世界的賽馬,對于國外產馬的限制是全方面的,不說別的就拿馬主擁有賽馬數目這一條來說,就能很好的体現人家的培養日本馬宗旨。

    JRA硬性規定一名馬主在擁有了五匹日本產賽馬才能擁有一匹上賽道的國外產馬。

    有人或許認為這是個空子,養五匹爛馬再養一匹外國產好馬不就成了?事實上你發現要是這麼干,很快你就知道一個服字了,一匹馬進JRA在馬廄一個平均下來是六十万,五匹就是三百万,你會發現你那匹好的外國馬贏的錢很難把五匹劣馬的損失給補上來。更何況日本馬也差不太多,你在外國馬可不一定能贏。

    把這個事情和兩人說了一下之后盧顯城就說道:“小鬼子多賊精啦,人家早就全方位的把漏洞給補上了”。

    說完盧顯城想起了一件事儿,對著海程問道:“哥,你知道石城附近哪有馬場?”。

    “馬場?你想去騎馬還是寄養?”馮露茗問道。

    “當然是騎馬!”。

    老盧在岸田牧場被勾出了癮,現在到了國內自然想著找個馬場什麼的可以有空去過過癮頭,就是老盧不知道現在石城附近有沒有商業的乘騎馬場。

    “有到是有,不過是私人俱樂部形式的,沒有一定的條件跟本沒法子入會,都是政商名流”馮露茗對著盧顯城說道。

    聽了這話盧顯城就不由撓了下頭,雖說自己這邊一千多万的身價,不過離名流這兩字還差著十万八千里呢,看來進人家地頭去騎馬是沒什麼可能了。

    “那就沒有辦法了”盧顯城失望的說道。

    沒有馬場可以過癮,盧顯城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自己弄塊地建個馬場!也不需要多大的地儿,几十畝就成了,養上几匹馬沒事的時候自己去騎一下。

    這過這只是一個想法,畢竟現在自己的口袋里只有几十万,連裝修房子老盧都沒舍得花,哪里會把錢花在馬場上,再說了這几十万也不夠啊,遠點的地弄到沒有問題,但是這馬怎麼弄?老盧騎馬就好個高頭大馬,肩高不過一米五老盧連騎的興趣都沒有。

    口袋里沒什麼錢,但是不妨礙老盧嘴叼啊!想騎的馬不光要高大還要漂亮,說白了就是一臭得瑟。

    聊了一會儿盧顯城對著海程問道:“海程哥,你不用回去招呼你的朋友?”。

    “他們啊,哪里用的著我們去陪,到了這邊自有人陪他們”海程笑了笑說道:“對了,你呢,接下來有什麼安排沒有?”。

    “我現在呢第一要務就是考個駕照,然后弄輛便宜的車子先開開,接下來的事情還沒怎麼考慮好”盧顯城說道。

    盧顯城這里原來想著自己回來之后就開始帶著兄弟們奔小康,但是沒有想到現在MAX才是1.0,不論是軟件還是電腦都有一種讓老盧想以頭搶地爾的衝動,根本提不起興趣做什麼效果圖。

    “你有點儿基礎沒有?”海程問道。

    盧顯城點了點頭:“會啊!我現在就是想找個駕校,快點儿考出來了事”。

    上輩子老盧可是一學就是整一年,不是老盧笨而是工作緊抽不出時間來,學過車的人都知道在國內學車是怎麼回事儿,不光要給教練送禮還要挨罵。要不是想拿個證儿老盧真不想再去來上這麼一趟。

    海程聽了笑著對盧顯城說道:“這事儿簡單,找你馮姐就成!”。

    盧顯城問道:“馮姐,你在車管所上班?”。

    馮露茗搖了搖頭:“我哪在車管所上班啊,拿證是容易,不過我勸你還是去駕校學一下”

    聽了這話,盧顯城臉上一點儿不愉快的表情都沒有笑道:“也對,學一下上路也安全!”。

    人家都這麼說了,盧顯城哪里還上趕著去求人家,去駕校學一下可能是真為自己的安全考慮,但是也表明了人家不想幫忙的意思,不就是再去學一次麼,多年的老司機了還怕再考一次駕照?

    人家不肯幫就不幫吧。

    海程也笑著點頭:“說的也是,去駕校學學總歸是好事儿”。不過被人一下子駁了面子心里想的什麼那就沒人知道了。

    “那這麼著吧,你去交通駕校學車,那邊我認識一個哥們在里面做教練,你跟看他學就成了”海程從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名片,然后在后面寫上了一個電話號碼,交到了盧顯城的手中。

    “成,那謝謝哥!”盧顯城拿著名片看了看就收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海程站了起來對著包間的眾人說道:“那你們小哥几個先玩著,我們那邊還有朋友要去招呼”

    說完擺了下手帶著馮露茗一起出了門。

    盧顯城把兩人送到了門口,望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對于兩人之間的關系覺得有點儿弄不明白了,原來老盧以為這倆人是****啥的,不過現在看來不像啊。

    好在這念頭也就這麼閃了一下,老盧也不是八卦記者沒有興趣去挖別人的隱私,看著兩人走了自己轉身又回到了包間里。

    “這下該我唱了吧”盧顯城對著哥几個人問道。

    “還沒到時間呢,你一邊呆著去”正把麥抱在手中,一只腳踩在小桌上,擺著剖斯,半閉著眼睛一口港台明星腔的宋以謙說道。

    趙立輝看盧顯城坐到自己的身邊問道:“這倆人你怎麼認識的”。

    “男的我認識,女的第一次見,我的那身西裝就是海哥半買半送的,也不能說半買半送了,几乎就等于是送的”盧顯城講道。

    湯勝松則是關心另外一點儿:“你要學車?”。

    “是啊,這東西早學晚學都是要學的,早學還能混點儿駕齡”盧顯城說道。

    “現在學車多少錢?”周光勇聽了也問道。

    “三千多”徐正和說道:“我也很想學,我聽一個師兄說有這個本儿找工作都好找一些”。

    “我也想學,不過現在這課太緊了,而且馬上還有一個月就要期未考試,挪不出時間來”宋以謙的耳朵挺尖的,放下了話筒說道。

    聽到宋以謙這麼說,大家頓時都點了點頭紛紛說道:“也是,等著下學期咱們再學,先讓老盧去探探路”。

    “真不學?”盧顯城問道。

    “明年或者大二再學,大一的課業太緊了”趙立輝說道。

    盧顯城只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先學去。

    不是說老盧小氣,舍不得幫哥几個掏學車的錢,而是知道自己就算是要掏他們也不會接受,而且這個行為對于哥几個來說有點儿傷人。雖說哥几個家里都不富但是也跟窮沾不上什麼邊,學車的几千塊錢都拿的出來,自己沒必要跳出來以一種他們看來是‘施舍’的角度干出傷人的事來。

    授以魚不如授之以漁!老盧准備是帶著他們賺錢,不是說白白施舍給他們錢。

    談來談去,最后准備學車的總算是加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周光勇,這貨聰明課業對他來說挺簡單的,所以他有空學車。這樣几乎從小到大的兩人又組成了學車二人組,商量著什麼時候去報名。

    哥几個歌唱到了十二點,老盧根本沒有機會拿到麥,等著老盧拿到了麥哥几個也提議回校,留給老盧表現的就剩結賬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2:04 AM

第43章 現在就有遺寵的人啦

下了出租車,哥几個在前頭走,老盧這邊會了兩輛出租車的賬,還把几個貨買的一些所謂的小吃拿到了手上,都是些什麼羊肉串啊,烤雞腿烤雞翅什麼的,反正和是肉一點儿綠閃儿沒有。把這些東西往手上這麼提,三步兩步的趕上了大部隊,大家一起進了校門往宿舍走。

    “小盧同志!”趙立輝停了一下腳步,對著老盧招了下手,等著老盧走過來一彎腰從老盧的手中接過了塑料袋,從里面拿出了一只鴨掌,邊說邊把塑料袋又放回到了老盧的手中。

    趙立輝這麼一吃,剩下的几個貨哪還肯自甘人后,很快人手一個,老盧手中塑料袋的份量為之一輕。

    “靠,你們就知道吃,也沒人幫我提個袋子”盧顯城望著哥几個很不滿,想起來自打重生之后宿舍有什麼活好像自己干的最多,這要是再不抱怨一下那以后的日子說不准就沒法子過了。

    宋以謙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你去日本浪去了,哥几個這過的什麼日子阿,不光是幫著你打掩護還幫著你去點名,要不是你几門課平時成績都沒了。幫你這麼大的忙,讓你拿點儿東西你還有臉抱怨!”。

    盧顯城聽了有點儿鬧不明白了,張口問道:“誰讓你幫我點名了,最多就是少上兩堂課,跟平時成績能有多大關系”。

    以上輩子老盧的記憶,自大課的老師一般都是事不過三的擁護者,也就是說點名點到三次不來才取消平時成績,而且這樣的老師還是屬于殺手級別的,一般老師沒几個在乎你平時不平時的。關健是自己沒讓這几個貨幫自己點名啊。

    “哥几個也是為了你好”湯勝松這邊擼著一根羊肉串大言不慚的說道。

    老盧本能的覺得這事情有點儿不是那麼對勁儿,因為眼前的這几個貨大方向是靠的住,小事情上想靠他們基本是沒譜的事情,他們哪里想的到去給自己點名,自家的課都不知道點不點名。

    一瞬間老盧就有點儿失神,想了好一會儿也沒有想到其中有哪方面不對。

    徐正和啃完了手中的雞腿,輪起胳膊把骨頭往小樹林里一扔,接著到老盧的手中繼續拿吃的。

    “嗚嗚嗚”。

    哥几個正走著呢,忽然一陣狗搶食的聲音把哥几個嚇了一跳,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到了几條狗似乎正在爭奪著徐正和扔掉的雞骨頭。

    趙立輝看到几只小狗搶,干脆把手中啃了一大半的鴨掌也扔了過去,這下頓時又引起了狗群中的一陣大亂,嗚汪之聲不絕于耳。

    盧顯城望著野狗群說道:“現在就學生扔狗的了?”。

    上輩子的時候,老盧真的沒有注意到,在這個時候就有人在宿舍里面養寵物了,這些狗一看就知道不是泛爛的中華田園犬,至少也是個串子吧,有長毛的短毛的,高個儿的矮個儿的,看起來很多都像是寵物犬。

    “狗扔在校園里總比社會上要好吧”宋以謙說道:“反正校園里吃的東西多,這幫子狗也不容易餓到,要是扔到了大街上馬路上,遇到個打狗的這些家伙一個活不了”。

    “這些人也真可惡,要不就好好養著要不你就別養,上學的時候裝逼到了畢業就不要了”湯勝松也開始發起了牢騷。

    盧顯城聽了沒有接話,發覺了一只半大的小狗因為身体小,趙立輝几人扔出的東西都沒有搶到,一只狗傻傻的坐在路邊上望著自己,一張狗眼中充滿了期盼。

    狗狗的表情讓老盧有點儿于心不忍,從袋子里直接拿了一個大雞腿就扔了過去。

    扔的差了點儿勁,老盧的准頭不成,可是小狗很機靈立馬衝著大雞腿撒歡似的奔了過來,嗅了一下張開口就啃,啃了一會儿看到老盧几個人走的有點儿遠,立馬叼著雞腿就跟了上來,跑到了為老盧三四米的地方這才把雞腿放了下來繼續啃,等著老盧走遠了這貨又這麼跟了上來。

    如此往復一直跟了有几百米,然后這條小狗嘴里的雞骨頭就易了主,被一只長毛的大狗給搶走了。

    小狗這麼眼巴巴的望著搶了自己雞腿的大狗揚長而去,然后一聲不吭的跟上了老盧几個人。

    盧顯城一看,嘚!再扔一人吧!想到了這里往塑料袋里的快餐盒一看,雞腿是沒有了,只剩下一些沒太多肉的干貨,正在失望呢,發現走在自己身邊的湯勝松手里還有個雞腿沒什麼啃,立馬一伸手搶了過來直接扔給了小狗。

    “哎哎,你這是干什麼”湯勝松眼巴巴的望著老盧把自己雞腿扔給了小狗,眼神一如剛才被大狗搶了雞腿的小狗。

    盧顯城從手中的盒子里拿出一根雞翅塞到湯勝松的手中:“你啃這個!這麼大的雞腿一看就是喂飼料喂出來的,不健康,這雞翅看樣子像是純天然的”。

    湯勝松接過了雞翅說道:“什麼東西不是吃飼料長大的,還純天然?你這麼喜歡吃純天然下次吃飯的時候直接發你一玉米棒子啃!帶穗儿的那種”。

    “行行,等明天中午,盒飯你那份七塊的成不?加個大葷算是我的不是”盧顯城立馬說道。

    湯勝松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老五,你這次在日本賺了不少錢?”趙立輝問道。

    一聽老大這麼問,剩下的哥几個也停下了手中的戰斗,一齊望向了老盧。

    “嗯,是賺了不少,不過花了一大部分,剩下的也沒有多少了”老盧說道。

    趙立輝道:“要沒多少就別一個月的盒飯了,別到時候你花光了還要哥几個借給你”。

    “這點儿錢還是有的,你們放心吃好了”盧顯城說道。

    宋以謙說道:“要是真的有話,那我們就放心嘍!”。

    “是啊,是阿!”

    剩下的几個貨立馬又開動了起來。

    “你們就不想問問我干什麼賺了錢?”盧顯城說道。

    “這事我們能干麼?”趙立輝問道。

    “你們現在還真干不了,老實說我以后也干不了”盧顯城說道,賭日本杯下一場要一几年還有將近二十年呢。

    宋以謙聽了嘆了口氣說道:“那我們還問什麼,只要你把一個月的盒飯給管足了,我們沒興趣你在哪里賺了錢”。

    湯勝松道:“你小子不會去日本去做男優賺錢的吧!”。

    “男優是個什麼?”徐正和好奇的問道,雖說徐正和知道室內動作片,但是這些專業一點儿稱謂他還是甚了解的,但是不恥下問一直是徐正和同學的一項好品質。

    “拍那種片子的男人啊,老五這不是去了日本麼,就他這樣的身高長相,進日本藝能界發展一點儿問題都沒有。反正我覺得片子上的男人都長的挺奇怪的,沒几個長的像人的”湯勝松說道。

    宋以謙聽了對著湯勝松豎了一下油晃晃的大拇指:“果然是從長達珠三角過來的,這片子估計不止看過一兩次吧!”。

    “我高一就看過了!以前我一同學他家就有了錄相機,放假他爸媽一去公司我們就結伴去他家看片子……”湯勝松聽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立馬滔滔不絕的講起了自己第一次和小伙伴看室內動作片的場景。

    盧顯城瞅著哥几個一人說的開心,另外几人邊啃著手中的東西聽的開心,頓時就有點很無語的趕腳,不知道話題如何談著談著就從自己賺錢上談到了室內動作片,而且看樣子這几個貨對湯勝松的第一次動作片之旅的興趣,遠遠超過自己賺錢的興趣。

    提著袋子,盧顯城只得聽著湯勝松口沫橫飛的談著當時片子上的女主角長的那個叫好看,時不時的還又問一下去過日本的老盧,日本妹是不是都很漂亮,而且還很放浪之類的。

    老盧一聽就知道在這貨的心中,日本就像是他看到的片子中的那樣,大街上都是漂亮的女人加上丑男,男男女女只要興致來了公交車上,小花壇里都能來上一發。

    老盧也懶得和這幫子菜鳥多說什麼,老實說就這幫子貨現在的年紀在沙灘上看到一比基尼姑娘都能興奮几天,在這方面過來人老盧實在是無法和一幫**童男多說什麼。

    到了宿舍樓下,大門已經上了鎖,不過輕輕的推開大門發現鏈子鎖起來的大門留了一道門縫,正好能夠一個人鑽進鑽出。

    這是看門的大爺和學生們無言共識,大爺是為了睡個好覺,省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起來給人開門,尤其是在這樣的時節,至于學生們則方便在外面浪,一不小心浪晚了也能回到宿舍睡大覺,省了去小旅館或者看通宵電影的錢。

    周光勇這貨干脆也跟著哥几個回到了宿舍,先睡一晚等著明天早上再回自己的宿舍。

    老盧這一幫子人都沒有想到那條小狗眼巴巴的一直跟在几人的身后,一直跟到了宿舍里。

    几個安心的進宿舍睡著大覺,小狗老實的趴在了門口。等著凌晨有人起來上廁所的時候,小狗直接一聲不吭的鑽進了屋子里。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2:08 AM

第44章 自找的麻煩,天王!

    “我靠!”

    盧顯城這邊正睡的迷糊呢,突然聽到了耳邊響起了一聲炸雷,蹭的一下就從床上翻坐了起來。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湯勝松揉著眼睛問道。

    周光勇的聲音立刻想了起來:“宿舍里怎麼混進了一條狗!”。

    “狗!”

    盧顯城把腦袋伸到了床外一邊張望著一邊打著哈欠。

    哈欠還沒有打玩,老盧發現了屋里的小狗,一看到這小狗盧顯城頓時就有點儿愣住了,盧顯城以為這小狗也就是什麼串子黑背啊,什麼長毛的那種小狗串子之類的。

    可是現在蹲在屋里,小身板儿靠著臉盆架,有點儿想把自己腦袋藏進身体里的小東西明顯不是這兩樣。

    小家伙身上挺髒的,不過毛色還看的出來黑白相間,臉上有兩道白色的眉毛,兩只瓦藍瓦藍的眼睛,加上一條卷卷的小尾巴,身体有點儿瘦弱不過小模樣儿直指雪橇三傻。

    盧顯城不由的說道:“誰這麼新潮啊,現在就已經玩二哈了!”。

    盧顯城覺得自己看到了一條哈士奇,這貨以后在網絡上可是大大的有名,薩摩、阿拉斯加和哈士奇並稱為三傻。老盧不知道强如何分哈士奇和阿拉斯加,哈士奇老盧見過,阿拉斯加老盧就沒怎麼見過了,反正一看到這小狗,老盧就認為自己看到了哈士奇。

    “什麼二哈?”趙立輝問道。

    “哈士奇,這貨傻呆傻呆的”盧顯城從床上翻了下來說道。

    可能是因為老盧喂過這貨兩個東西,小狗看到老盧湊了過來頓時就不藏腦袋了,側了一下頭傻呼呼的瞅著老盧。

    湯勝松一看頓時說道:“原來是老五引來的,那它就交給你了!”。

    “對頭!”徐正和也點儿附和說道。

    趙立輝立馬張口:“這東西就交給你處理,反正把它弄離我們宿舍就成!”

    几個貨似乎是覺得和自己沒什麼事情了,直接身体一歪又躺到了床上繼續睡了起來,而周光勇這貨一看事情解決了,而且自己不光是來借住的,現在更是要去廁所的,所以打了個哈欠,帶著小跑溜向了廁所,回來的時候就如一陣風刮過,嗖的一聲回到了床上,拿被子蒙起了腦袋。

    伸了下手,半道上老盧又把手縮了回來,主要是怕這貨給自己一口,還有就是這小狗現在身上真的是太髒了。轉頭看到老大床腳有手套,老盧走了過去直接拿起來戴到了手上,然后這才摸起了小狗。

    小狗很老實,似乎很享受被老盧這麼愛撫,沒一會儿就閉上了眼睛。

    瞅著這個小東西,盧顯城逗了一會儿之后,拿出了昨天晚上帶回來的飯盒儿當食盆,給這小東西弄了點儿東西啃,然后自己就重新回到了床上睡自己的回籠覺。

    “我靠!”

    睡的正香甜的時候,盧顯城又被一人陣猛推,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到趙立輝的一張老臉叫現在自己的面前,憤怒中帶著質問。

    “老五,看好你的狗!”

    盧顯城把腦袋伸出了床:“怎麼了?這東西怎麼成了我的狗!”。

    趙立輝伸著胳膊拿著自己的棉拖放到了老盧的眼前:“你看看!都被咬成什麼樣了”。

    盧顯城一看,趙立輝的棉拖鞋里面的棉花都被扯了出來,至于鞋子上的布料己經被咬開了几道小口子。

    “跟我有什麼關系?”說著老盧就要把自己腦袋繼續宿回被窩里去,現在十二月初正是睡覺的好日子,盧顯城想繼續再睡一會儿。

    “別睡了,趕快把它給我弄走!要不大家的拖鞋都跑不了”趙立輝豈能讓老盧如願,伸手一拉老盧蒙到腦門上的被子說道。

    盧顯城無奈的望著趙立輝說道:“我不擔心,我的拖鞋可是塑料的!”。

    說這話的時候老盧想起來,整個宿舍就只有老大的拖鞋是棉拖其他的人包括自己都是懶貨,根本就不想換暖和的棉拖,反正對大家來說拖鞋也就是夜間上廁所的時候用一會儿,平常誰沒事穿它啊。

    想到了這里,老盧脫口而出:“誰讓你弄個棉拖的,像我們一樣不就好了!”。

    “你還准備養著它不成?”趙立輝問道:“如果輔導員發現我們宿舍里有條狗,那估計我們連個中都得不到了,再說了這點儿功夫它就能咬破我的鞋,要是時間久了,誰知道這東西再咬破什麼?”。

    “那你就把它帶到昨儿的地方扔掉不就成了麼”盧顯城無奈的說道。

    湯勝松頓時想起來昨天自己一只雞腿的下場,頓時伸出了腦袋:“這狗是該老五你負責,要不是你把我手中的雞腿拿著喂了它,它怎麼可能跟著我們回來!”。

    “對,對!一條流浪狗整天都在垃圾箱撿食吃,一下子吃整只的大雞腿那不跟過年似的,不跟著你回來才出了鬼了”徐正和也說道。

    盧顯城一看,哥几個馬上都快給自己開批斗大會了,頓時就抬起兩只胳膊:“好!是我的錯,等會儿我去把它扔到原來的地儿好了吧!”。

    “別等會了,馬上就是六點半了,該起來跑操了”趙立輝說完拍了一下老盧的床架子邊。

    聽了這話老盧明白自己也別睡了,直接起床吧!想到了這里一掀被子直接坐了起來開始穿衣服,衣服往身上一套,下床准備去梳洗。

    誰知道自己這麼一走,小狗立馬撒開了腳丫子跟著老盧一起去了水房,在老盧洗涮的時候歪著腦袋專心的瞅著老盧,等老盧刷完了牙的時候,小狗又老實的跟在了老盧的身后,回到了宿舍。

    “你們誰幫我跑操?”盧顯城問道。

    “你去哪里?”。

    “我把這狗給送回到昨晚的地方去啊!”說完盧顯城伸手拍了一下宋以謙的床欄杆:“把車子借我用一下”。

    宋以謙從被窩里伸出了手來在自己的衣服里掏了好一會儿,才把自行車的鑰匙摸了出來:“停在車庫第三根柱子旁”

    拿了鑰匙,盧顯城直接出門,小狗一看著老盧出門立刻撒歡似的邁著四條小腿儿跟了上來。

    到了車庫取了車子,盧顯城把狗抄了走來放到了車子前面的車簍子里,然后往車上一跨腳上這麼一用力車子就奔了起來。

    到了昨天記憶中的地方,盧顯城把小狗往地方一扔,然后飛快的蹬著腳踏子往回奔,可惜的是等著老盧到了宿舍樓下,車子一鎖好就發現小狗蹲在車庫的門口伸著舌頭正等著自己呢。

    “你怎麼還在這里啊!”趙立輝跑完了操回來看到盧顯城正和小狗在宿舍門口大眼瞪小眼呢,頓時問道。

    盧顯城說道:“我送過一趟了,誰知道我回來這貨也回來了啦!”。

    “那怎麼辦啊,總不能真養在宿舍吧,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宿舍也別住人了”趙立輝知道狗跟著人回來真沒什麼奇怪的。不過宿舍養狗對于几個大老爺們來說真的不成,喂自己都有點儿困難,還提喂什麼狗!

    盧顯城也知道啊想了一下說道:“等會儿我把它扔的遠一點儿,扔到一號路那邊的靶場去”。

    靶場離著教學區還有點儿距離的,而且那邊沒什麼吃的也不會有什麼流浪狗。

    “那就試試吧”趙立輝說完想轉身,剛轉過了身又轉了回來:“你把它的兩只眼睛給蒙上,說不准它就找不回來了!”。

    盧顯城一聽覺得這主意不錯立馬點了點頭:“那成!等會你下來的時候就給我帶個東西,我在這里等你!”。

    就這麼著一個上去拿東西,一個人重新回車庫又把車子給推了出來。

    沒一會儿功夫,盧顯城就用老大拿下來的布條,把小狗的眼睛給蒙了起來,然后重新抱上的車簍,騎著車子就往著學校的東面奔去。老盧的學校還是滿大的,騎了快十分鐘,盧顯城這才選了個好地方,把狗放了下來,然后一溜煙的騎著車子往回奔。

    回到了宿舍停下了車子,去食堂吃完了飯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再看到小狗的身影,625這一幫子人都認為已經擺脫了這只小狗的糾纏,開開心心的去上課去了。

    誰知道等著大家中午再一次回到了宿舍,發現小狗老實的趴在了門口,安心的等著老盧回來。

    625的五個人每人一條小凳子圍坐在一起叫個弧形,望著小狗,而小狗呢則是抬著腦袋,瞪著一雙藍汪汪的狗眼瞅著五個人。

    “咋辦?”趙立輝作為宿舍的老大問道。

    宋以謙說道:“扔在再遠一點儿,看樣子要扔出學校才行!”

    “這狗扔出學校還能活麼?”徐正和問道。

    這話一出來哥几個都不說話了,雖說是條野狗但是怎麼說也是條小生命,扔到校外,以城市的打狗力度,說不准什麼時候它這條小命就嗚呼了。雖說哥几個都是大老爺們,心腸硬一點儿,不過還是干不出把這麼一小生命扔出去送死的事情來。

    大家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好方法,送什麼救助站什麼的,現在更是沒有影子的事情,估計就算是有往那邊一送,十有八九的下場也就是火鍋料。

    宿舍里養狗那肯定是不行的,不說別的就說這事情本身就是給伍劍聲送子彈啊,老盧几人還沒有傻到這地步。

    最后實在沒有辦法了,老盧覺得自己惹出來的事情還是自己辦了的好,現在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先把這小狗送到自己剛買的房子那邊,反正每天送點儿吃的,至于熱乎不熱乎的,它一條流浪狗估計也沒這麼高的要求,實在是有意見,它可以走嘛!

    想到了這老盧覺得可行!

    盧顯城吃完了午飯帶著小狗奔向自己剛買的小別墅,直接把小狗關在了院子里,弄了食盆,然后給它在院子的牆角搭了個簡單的小棚子算是當狗窩使了。

    盧顯城瞅著把腦袋埋到食盆里的小狗,嘆了口氣說道:“你這貨還是個有眼力勁的東西!”。

    想到以后這東西也算是自己的狗了,盧顯城想著也該給它取個名字啥的,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覺得天王這個名字不錯,于是乎這只小狗就有了大名,叫天王,小名二哈!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2:12 AM

第45章 再遇

    天天在校吃盒飯,上輩子在老盧的眼中都屬于不大不小的款儿級別的,因為在食堂有三塊錢一頓已經能吃的很不錯了,一頓五塊一葷一小葷帶三素的盒飯自然上檔次。

    因為學校的盒飯攤儿也多,並且大多數都是老師啊,后勤啊這類人家屬開的,份量也多,五塊錢半大小子們可以吃的飽飽的。

    盒飯的攤儿一多,這價格自然就漲不起來,不光是價格漲不起來口味什麼的也要保證嘍,因為競爭對于消費者來說是個好事情。

    看的著的好處就是素菜你可以自己打,只要一個飯盒裝的下就行,你要是有本事可以揣上一斤素菜都沒人管你,因為這樣所以大家自然是往自己飯盒里往死里揣菜。

    就像是現在的老盧和徐正和,今儿輪到兩人打菜,剩下的一幫子貨帶著周光勇現在都蹲在宿舍嗷嗷待哺呢。

    “那個多放一點儿,我比較喜歡吃”盧顯城指了一下鹵煮素雞對著徐正和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徐正和一邊揣著菜一邊說道,原本准備打好一盒,現在聽老盧這麼一說又挖了兩塊素雞放到了盒子里,最后弄的蓋儿都快蓋不上去了。

    盧顯城這邊一看菜差不多了,直接就走到了老板的面前,大聲說道:“老板,六份每份多加一份飯,麻煩您幫四份飯都用上肉汁儿澆上一遍”。

    “知道,知道!”老板望著老盧說道:“你是625的吧,每次來都要這些,我這邊看你們一過來就已經幫你的飯里加好了鹵了”。

    所謂的飯上加鹵也就是把肉湯之類的澆到米飯上,很多人估計都好這一口,不過對于625的几個貨來說,這東西主要並不是留著自己吃的,而是給天王,也就是盧顯城收留的那只流浪狗准備的。

    所有的東西都放到了一起,盧顯城從口袋里摸出了錢包結了帳,然后和徐正和兩人每人提著一包東西往回走。

    兩人剛走到馬路上,迎面差點儿撞上了三個姑娘。

    “你們走路不看著點儿啊”一個姑娘很暴躁,頭都沒有來的急抬立刻就衝著老盧和徐正和嚷嚷開了。

    “盧顯城?!”其中一個姑娘看到了盧顯城頓時說道。

    盧顯城這邊也愣了一下,因為差點儿和自己撞到一起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童喻。

    笑了笑,盧顯城說道:“真巧啊!”。

    “巧什麼巧!我說你們不會是故意的吧,這招泡妞也太老土了一點儿吧”童喻旁邊的一個姑娘說道,這姑娘長的不懶,不過就是說話有點儿尖聲尖氣的,一看就知道是個小辣椒之類的人物。

    童喻望著盧顯城也笑了笑:“這是我的舍友,寧林和張淑樺”。

    “你好!”盧顯城對著兩位姑娘笑了笑打了聲招呼。

    張淑樺就是那個一開始說話的,聽到了盧果城的名字不由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說道:“你就是盧顯城?看起來也就是一般般啊,沒有傳說中的那樣有個性嘛!”。

    盧顯城笑道:“傳說嘛都是以訛傳訛當不得真的,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盧顯城一點儿也不想碰到童喻,因為每碰到一次老盧都會想起來自己以前的事情。重生的老盧決定忘記上輩子不愉快的事情,好好的活完這輩子,不想再像上輩子一樣去開始一段維持的讓自己心力交瘁的感情。

    這輩子老盧想像是婚姻要簡單一點儿,最好能看上一個姑娘,直接上門和人家的父母談几頭牛多少頭羊,一說定了之后給了聘禮就能把人拉回家去就成了。

    別像上輩子似的時不時的要考慮童喻的心情嘍,記得每一個記念日就罷了,還要挖心掏肺的准備禮物。最后每一次送出禮物還怕人家不喜歡,這輩子老盧就想把很多事情都弄的簡單一點儿。

    老盧說到這里准備走人了,誰知道腿上愣是被徐正和隱蔽的踢了一小腳。

    剛想轉頭,就聽到徐正和說道:“各位美女,看樣子也是准備去買盒飯啊!”。

    這地方是家屬區,別說這個點儿只要是學生打扮的來這邊十個中有十個都是准備買盒飯的,所以這話是廢話。

    寧林看了一眼徐正和說道:“是啊!我們第一次來吃盒飯,哪家好一點儿?”

    “說起來這邊几家做盒飯的,我可是有研究的,你們要是喜歡吃甜的呢就選左手的第二家,要是喜歡和我們一樣口味重一點儿偏咸的話就和我們一樣選第四家,要是口味淡呢就選……”徐正和這邊嘴里跟往外蹦的不是話而是豆子似的,直接啪啪的往外倒。

    一連介約了六七家,把仨姑娘都侃的有點儿傻了。

    寧林問道:“我們的口味都有點儿偏辣,你覺得哪一家最好,我愛吃大排要裹上面過了油的那種,淑樺愛吃紅燒肉”。

    聽到這里,老盧也不知道是腦子有點儿短路什麼的,接口說道:“童喻愛吃魚,熏魚做的最好的就是第四家,微辣中帶點儿甜”。

    童喻聽了好奇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你喜歡吃魚?”張淑樺和寧林兩人聽盧顯城說童喻喜歡吃魚,都有點儿吃驚。因為在學校兩人從來沒見童喻沾過魚。

    “是啊,我是喜歡吃熏魚,不過熏魚做的要相當合我的胃口才成,我吃魚的口味是很叼的一般在外面我從不點魚”童喻向兩位好友解釋了一下這才對著老盧又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們以前真的見過麼?”。

    童喻好奇心大起啊,喜歡吃熏魚只有為數不多的几個人知道,因為自己對魚很挑要一點儿土腥味儿都不帶,要不是自己就下不去口,在外面的時候自己從來不點魚吃。

    盧顯城頓了一下說道:“猜的!”。

    這話說出來傻子也知道是借口,寧林瞅了一眼盧顯城然后閉上了嘴,張淑樺也一下子沒有言語。

    老盧感覺到了這氣氛有點儿不對,總不能說上輩子的時候自己几乎每個周未都去買熏魚回來燒給你吃吧。

    抬了手對著三位姑娘示意了一下手中東西:“我先回宿舍了,一幫子家伙還等著我們回去開飯呢”。

    “你先回去,我帶著三位姑娘去買飯!”徐正和這貨直接把自己手中的塑料袋往老盧的手中一放。

    說了一句之后跟本不給老盧抱怨的時間,立馬屁顛屁顛的對著三位姑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給你們帶路!”。

    老盧瞅著徐正和的背影發現這貨典型就是一個見利忘義重色輕友的東西,再看看他臉上的那一種對漂亮姑娘的那種媚態,老盧在心中狠狠的鄙視之!

    鄙視了一會儿發現對徐正和也沒什麼實質性的殺傷力,到是自己提著十二盒米飯,六盒菜有點儿吃力,塑料袋的提手拉的自己手指疼,只得一個人提著東西先回宿舍。

    徐正和臉上帶著一種鬼子翻譯官式的諂媚,湊到了張淑樺和寧林的面前開始一個攤一個攤儿的介紹。

    不得不說,625一幫子人的小膽儿賊肥,現在看到漂亮的姑娘,連那種儿用來打掩飾的羞澀都懶的裝了,直接就開始有生扑的氣勢了。

    童喻則是就這機會對著徐正和問道:“盧顯城是不是以前認識我啊?我覺得他給我一種感覺,就像是很熟悉我似的,上次是這樣這次還是這樣!”。

    徐正和正色的說道:“他說夢中的時候見過你,從來沒有想到世上真的會有這個人,那天一看到你就有點儿懵片儿了,就像是看到了女神繆斯一樣……”。

    有些東西是老盧隨口說的,有些東西是徐正和按著自己的喜好給加的,反正在徐正和看來這位叫童喻的姑娘一准儿在自己的兄弟心中,此時不說些好話還待何時?立馬吧啦吧啦的說了一通老盧見到童喻之后的表現。

    好家伙!徐正和這貨看見漂亮姑娘臉也不紅了,心也不再亂跳了,扯起來那一陣子猛噴啊,直接就差把老盧和童喻這輩子還沒有開始的事情,說成了一幅純美的愛情故事,還是屬于神話的那種,夢中遇美人的調調。

    “你也太能扯了吧”張淑樺聽了立馬說道。

    “拍電視劇啊,還夢到我們童喻,一准儿是見過”。

    徐正和一臉無辜的攤開了手:“我知道我們老五到報道那天才出了小縣城,也就是九月份才出來的,見過你並且知道你事情的几率有多少?要不就是你告訴他的”。

    童喻一聽微皺了下眉頭:“我以前沒有見過他,那天在開水房是第一次!”。

    童喻覺得這個男生望向自己的眼神沒有那種迷戀,清楚的知道這個男生望向自己的眼神當時很清澈,清澈到如同一汪深潭,只是這深潭之中孕育的是一種復雜到自己跟本無法明白的情感。

    想到了這里,童喻的腦海中不由的又想起了當時自己那種感覺。

    “你還跟著我們干什麼?”寧林對著徐正和說道:“********已經買了,你不會想跟我們一起回女生宿舍吧”。

    “哪能啊!”徐正和一點儿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沒有,樂呵呵的眼珠子這麼一轉說道:“我就是想問問,你們飯要是吃不完呢就給我,你們倒了也浪費,我們拿去正好喂點儿流浪狗什麼的”。

    瞧這話說的大言不慚的,可是這話人家姑娘就愛聽。

    “沒想到你這人這麼有愛心啊!”張淑樺來回打量了一下徐正和好奇的說道。連小辣椒寧林望著徐正和臉上也顏色和悅了一些。

    徐正和差點儿被自己的機智給驚到,立馬說道:“唉,我是看著這些貓貓狗狗的可憐,反正咱們這邊雖說住校不能養,但是搭把手有事沒事喂一喂還是好的,畢竟也是一條生命啊”。

    要是哥几個在旁邊一准儿對著這貨連腳都豎中指,這話說的是純欠抽,估計要是能擠出點儿眼淚來,這貨還真能掉下兩滴來。

    “等我們吃不掉就叫你到樓下拿!”雖說是小辣椒,但是寧林這位剛從中學升上來的小純純哪里知道人心險惡,眼前的這位已經被老盧帶著進化到了更高的層次上,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甚至說到自己都有點儿信了的。

    “成!那你把你們宿舍的電話號碼給我”徐正和立馬說道。

    就這麼樣,童喻宿舍的電話號碼就到了徐正和的手中。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2:16 AM

第46章 好大一棵樹

    盧顯城頭望向了門口,見進來的是徐正和開玩笑的問道:“你小子給仨姑娘帶路不會一直送人家到宿舍吧”。

    徐正和沒理老盧,從桌子底下拉出了一張凳子騎坐到了上面之后,開始掀著桌子上的飯盒,找了一份菜之后拎了一份飯,拿起了一次性筷子撇開了之后交叉著磨了兩下木刺。

    “我都不帶理你的,你說你看上了童喻就大大方方的去泡,現在還玩什麼欲擒故縱啊,我勸你啊直接衝上去就得了,那姑娘現在估計也迷糊著呢,你加把力說不准嗯的一聲,等著畢業了一家三口開開心的回家去了。要是再這麼搞下去,万一有一天哪個人直接把童喻給辦了下來,你小子哭都哭不出好聲調來!”。

    “我真的沒這個想法”盧顯城說道。

    徐正和刨了一口飯:“我不管你有什麼想法,今儿我覺得她們宿舍的那個叫張淑樺的姑娘很對我的胃口,你們都別和我搶!”。

    湯勝松聽了立馬說道:“不是說仨姑娘麼,除了你的,還有老五的那位女神,另外的一位長的怎麼樣?”

    “不算特別漂亮,但是絕對屬于耐看型的,那兩條腿直的跟圓規似的,如果不是我看上的我們家淑樺我就選她”徐正和說道。

    湯勝松說道:“那我就她了,你們別跟我爭!”說完看了伸出手中的筷子怒指著宋以謙還有周光勇二人。

    周光勇說道:“你指我干什麼?”。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這貨,長這麼高的個儿也就罷了,偏偏是小模樣儿也行,更可惡的是哥几個當中你的成績最好”湯勝松說道。

    周光勇立刻擺手說道:“我不參與好了吧!再說了下午我和老盧去考理論,也沒空泡妞,弟弟我先在這里祝眾位哥哥手到擒來,今天就把看上的嫂子斬于馬下!”。

    說完周光勇還衝著几個拱了拱手。

    “駕校通知了?”趙立輝問道。

    “嗯!”周光勇點了點頭:“讓我們下午去駕校然后一起去考場”。

    盧顯城這邊沒有回答,只是專心的對付自己手中的大排,啃的剩下一點儿骨頭旮旯里的肉就不再啃了,放到了面前的袋子里等會儿騎車給二哈天王送過去。

    大家都在埋頭吃著飯呢,牆上的電話這時響了起來。

    盧顯城這邊離著最近,都不用別人說自覺的起來接電話。

    “喂!這里是十六舍625”盧顯城一拿起電話說道。

    那頭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盧顯城麼,我是童喻!”。

    “哦!”盧顯城愣了一下之后說道:“有什麼事麼?”。

    “你們宿舍的徐正和說你們喂了一只流浪狗,說是讓我們有吃不了的剩飯什麼的交給他……”童喻那頭說了一串。

    盧顯城蒙住了手上的話筒對著徐正和說道:“來吧,你惹出來的事你自己過來擦!”。

    等著徐正和過來就把電話交到了他的手中。

    徐正和接過了電話立馬就開動的神經開始侃了起來,等著放下電話之后什麼事情沒干直接對著老盧說道:“去,把天王牽回學校里來!”。

    “干什麼!”盧顯城問道。

    徐正和說道:“廢話,人家宿舍几個姑娘要來喂野狗,不喂天王難道真的喂別的野狗去?万一讓別的狗咬到我怎麼辦!要到我還算是好的,咬到姑娘那才要命!”。

    “還不如咬死你算了”盧顯城說道:“你下午沒課?陪著一幫女生去喂野狗?”。

    徐正和說道:“這種時候有課?要是有課你這輩子就晚上睡覺的時候只能兩腿夾著被子自己玩自己吧!”

    “我沒課!”湯勝松說道。

    宋以謙這邊問了一句:“几個姑娘要來?”

    “四個”

    “我沒課!”宋以謙立馬點頭大義凜然的表示自己下午沒課。

    “你看!”徐正和攤開了手。

    盧顯城道:“我靠!這都一幫什麼人啊”。

    “一幫子正常男人!”老大慢悠悠的往老盧的心口上補了一刀。

    盧顯城一聽估計這事抹不過去了,直接說道:“等我吃完飯!話說回來了,你們用天王泡妞沒問題,不過一准儿注意別什麼東西都喂,什麼巧克力牛奶什麼的都別喂”。

    “我知道了,你去接狗吧,接到了直接放到三號門,對了天王你洗了沒有?”徐正和這邊立刻分配起任務來的。

    盧顯城說道:“沒有,你要洗你洗,我沒有空!”。

    徐正和一拍巴掌說道:“太好了,我就怕你給它洗了澡沒有的野狗的造型!好了,現在老二你把車鑰匙給老五,讓他去接天王,接到了以后別帶這里來,直接帶到咱們那天晚上遇到它的地方,在那里等著我們,我們不到你別走!”。

    “你們快一點儿,我和周光勇下午時候還要去駕校呢!”。

    盧顯城一聽得了,自己也別再吃了,直接扒拉兩下把自己剩下的飯帶著桌上的一些殘肉一起打進了小飯盒里,接過了宋以謙的鑰匙直接扭頭奔著樓下來。

    還好學校離著別墅並不遠,出了校門騎的快一點几抄個進道六七分鐘就能到。

    到了自家了院子里掏出了鑰匙開了門,天王這東西就已經搖著尾巴湊到了老盧的跟前,老盧把手中的飯盒打開來往地上一放,這貨立馬就埋頭大吃了起來。

    經過這一周多的相處,盧顯城已經把天王調教的有點儿樣子了,至少不再會滿院子便便了。

    老盧使用的教育方式也很簡單,就是一個字打!只要亂拉就把天王拉過去讓它聞著自己的耙耙抽耳光,連著几次抽下來天王就明白了,什麼地方能拉什麼地方不能拉,現在十次有七八次耙耙都會拉開院里的下水道的陰井里。

    等著天王吃几口混了個半飽,盧顯城把天王放到了車兜里騎著車子奔著學校來,到了學校遇到天王的地方,盧顯城放下了狗,天王趴著老盧坐在樹池的台子上點上了一支煙,一邊抽著一邊等著几個見色忘義的貨過來。

    泡妞這事儿以一種625前所未有的速度高速推進著,老盧一支煙還沒有抽一半呢,徐正和、宋以謙和湯勝松這三人貨就帶著童喻等四個姑娘來了,四個姑娘除了童喻就是張淑樺,寧林還有一位長的很是一般般,估計一幫外貌協會的貨沒人會對她有興趣。

    “你們好”大家碰頭的時候盧顯城和四人打了聲招呼,然后就對著周光勇說道:“我們走吧?”。

    著著周光勇電了點頭,盧顯城對著四姑娘說聲我們出去之類的,這麼稍一解釋就離開。

    天王一看盧顯城要走,立馬就從地上爬起來要跟上,可是被老盧眼睛一瞪又老實的趴在了地上,只是望著老盧的背影嗚嗚可憐的叫著,一付惹人憐的樣子。

    這一招頓時就讓四個姑娘的心開始化了,紛紛湊上了前去。

    “咬不咬人”

    “好可愛啊,我能摸麼”

    “可以摸的,天王脾氣很好”徐正和几個貨心里簡直是要樂開了花。

    ………………

    盧顯城和周光勇到了門口,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奔著駕校而來。到了駕校沒一會儿駕校就用一輛大巴載著一撥子人去考場。

    現在考駕照的學生模樣的還很少,一輛車上大多數都是中青年,不像是以后很多學生一上大學就選擇把駕照考出來。

    理論考試嘛,無非就是看書做習題,現在還沒有以后方便,在手機上就能做題,現在只能是做習題本然后對答案,反正一樣的套路,把所有的習題做上一遍就行了。

    簡單的做了一下卷子,把答題卡這麼一填,盧顯城信心十足的出了門等著周光勇出來。

    剛踏出考場呢,盧顯城就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一轉頭不由的驚奇的說道:“朱阿姨,你怎麼在這里?”。

    盧顯城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里碰到朱大媽,就是那個自己去日本旅游時候幫助過的朱大媽,來回很多箱子的那位。

    這時候的朱阿姨已經不是平常時候的打扮了,而是一身的制服,望著盧顯城笑眯眯的說道:“你來考試?”。

    “是啊!您來這里是?”盧顯城問道。

    “我在這里工作啊,你怎麼學車也不和我說一聲,你是哪個駕校的……”朱阿姨頓時就像是連珠炮似的問起了盧顯城。

    盧顯城道:“我不知道您在車管所工作啊”。老盧心想你又沒說,我哪里知道你是干這個事儿的,要是知道的話我早……,想到了這里老盧心里苦笑了一聲,估計自己就是知道也不會來找朱大媽,因為這對老盧來說不就是考試嘛,上輩子開了十好几年的車了,考這麼試還要求朱大媽搞的自己挾恩求報似的。

    不過現在一切自然要另說了。

    “對!對!這事儿怨我,我當時是沒有跟你說,沒想到你大一就考駕照,你現在考完了吧,考完了跟我來到我辦公室坐坐去”朱大媽說道。

    “我跟同學一起來的,他還在里面呢!”盧顯城說道。

    朱大媽說道:“你說哪一個,我把他叫出來!”。

    正在這時候,周光勇出現在了門口。

    “來了!”盧顯城指了一下周光勇說道。

    朱大媽一看周光勇個頭也這麼給力,笑道:“你們這倆孩子長的都不錯!”。

    就這麼著盧顯城和周光勇兩人一起到了朱大媽的辦公室,開始閑聊。

    朱大媽說道:“那天那個張阿姨你還記得麼?氣質很好的和我住一間房間的”。

    盧顯城立馬點頭說道:“記得啊,日本才過去几天啊,我哪能忘的了”。

    “你知道她是誰?”朱阿姨問道。

    “誰啊!”。

    “是位省會副市長的夫人,不過不是咱們省的”朱阿姨說道:“她剛調到石城大學工作,我聽說她老公可能會調到咱們這里來任職,你小子有空多聯系聯系,這條關系要拉好了,你以后畢業說不准就比別人少奮斗十年!”。

    盧顯城笑道:“我們就几面之緣,再說了人家那地位,上杆子去巴結的人還少了,也不少咱這一個人”

    朱大媽聽了搖手說道:“你這麼想可不對,她在日本的時候誇過你好几次,年輕人臉皮厚實一點儿,這是實打實的好處,多少人想找這個湊上前去的機會都得不到呢。你現在就可以當著不知道什麼的上前湊著,你才十几歲,她也不會有多大的防備,加上對你的印象好,對你以后走上社會有幫助,聽大媽的沒錯,她要是對我的印象有你一半好,我現在都樂開了花啦!”。

    盧顯城明白這是朱大媽的好心,說的也是實話。但是老盧不准備去抱張大媽的大粗腿,上輩子淨給人賠笑臉了,這輩子可不想受這罪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2:20 AM

第47章 考駕照咱有人

    雖說心里是這樣的想法但是盧顯城並沒有說出來,一但說出來怕朱大媽的臉上過不去,畢竟人家也是好心,這樣的想法也符合一般人的想法。

    略斟酌了一下盧顯城就說道:“朱大媽,我准備一畢業就回到老家去!”。

    “回老家?”朱大媽聽的直眨巴著眼:“你老家不是牯山的麼?大學畢業了回去你能做什麼啊?公務員那邊也比不上省城啊”。

    厚顏無恥的老盧立馬唱起了高調儿:“我准備學成以后建設家鄉!”。

    聽到盧顯城這麼說,朱大媽也不知道是該苦笑好還是該稱贊好,按著春晚的節奏朱大媽一准儿該豎起大拇指說點儿煽情的話,騙點儿別人的眼淚,不過朱大媽對盧顯城很愛護算是當晚輩來看,自然要提醒一下。

    “你可要想好了,這是一輩子的事情,等你回去了要是過的不如意再想回到石城來可就不是這麼個說法了”朱大媽鄭重的說道。

    盧顯城也不能說自己這邊是知道以后大城市的空氣是個什麼鬼樣子,老家雖說窮一點儿但是好在以后山清水秀,適合自己這樣的懶蛋過輕快的小日子。

    “我覺得家鄉養育了我,我總要為家鄉做點儿事情!”。

    旁邊的周光勇現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自從聽了老盧說要報效家鄉之后,這貨的胃里就有點儿不舒服了,到了最后一句整個胃里就像是翻江倒海一般,要不是有外人在場,說不准周光勇立馬就會抱著旁邊的垃圾簍狂吐不己。

    就算是這樣還是拿眼睛狠瞅自己的小伙伴,心道: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建設家鄉?我靠!我怎麼不知道你小子還有這心?

    老實說老盧自己說出來都有點儿反胃,裝作看不到周光勇臉上的怨念衝著朱大媽微微的笑著。

    朱大媽看著盧顯城不知說什麼好,不論怎麼說朱大媽這一輩人從小到大一直接受的奉獻教育,雖說不會贊同盧顯城的選擇,但是再勸下去的話也不說出口。

    “唉!”朱大媽嘆了口氣:“我還說要把我們辦公室的小余介紹給你,雖說姑娘學歷比你差點儿,只是個中專,不過怎麼說也是個公務員,人長的也漂亮。但是你現在不留石城想回家鄉,這事儿一准儿成不了”。

    看了看盧顯城,朱大媽接著說道:“現在人家都是到城里來,你怎麼就想著往鄉下去。你去鄉下,阿姨說的給你介紹女朋友的事情就作不得數了”。

    盧顯城這邊本來就沒有當真,再說了老盧現在也沒有找女朋友的心思,想的就是趁著十八歲的好時光多玩上几年,哪里會想著被一個女人給束縛住。

    “朱阿姨,我真的謝謝您了”盧顯城誠心的說道。

    朱大媽想了想對著盧顯城說道:“你跟你教練說一聲,如果練的差不多了就讓他讓你們倆過來考試,來的時候提前一兩天給我打電話,我這邊跟人打個招呼”。

    盧顯城一聽這就是走后門了吧,上輩子老盧考個駕照可沒有少讓人折騰,這輩子雖然還有這運道,不光是海程給介約了個不錯的教練,現在隨手幫一大媽居然在車管所混,真是好人有好報哈。

    盧顯城心里那個樂呵:“那我這里就先謝謝您了!”。

    “謝什麼謝啊!”朱大媽笑著對著盧顯城說道。

    啪的一聲,辦公室的門開了,從門口走出來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姑娘,姑娘個儿不高,估計也就在一米六左右,高不到哪里也矮不到哪里,身材很苗條,略圓的臉蛋儿上一雙烏亮亮的大眼睛,一頭長發在身后隨意的束了一把馬尾,整個身体露在衣服外的皮膚,包抱一雙手都是的嫩嫩的,把一身制服都能穿出一不樣的風情來,這姑娘不論是放到誰的眼中都是一個標准的美人儿。

    “朱科!”姑娘進門之后就對著朱大媽笑了笑打了聲招呼。

    朱大媽回道:“小余啊,你那邊的事情忙完了?”。

    “嗯!”小余姑娘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自己的辦公桌邊坐了下來。

    朱大媽看著小余坐下來又連忙把盧顯城和周光勇介紹了一下,介紹完了之后又說道:“小余,麻煩你帶著小盧去那邊把他們倆的資料調出來一下,直接幫我拿來我這邊等著重要的電話”。

    “好咧!”小余聽了樂呵呵的站了起來對著盧顯城笑了笑:“走吧!”。

    盧顯城這邊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朱大媽叫拿資料就拿資料唄,于是就站起來跟著小余姑娘一起出了辦公室。

    出了辦公樓,還沒有等著盧顯城說句話套點儿近乎,人家小余姑娘就已經張口了:“你就是朱科說的那個去日本遇到的大學生吧”。

    “嗯,要是她認識的姓盧的大學生不多,還是去日本的估計就是我了”盧顯城點了點頭說道。心道:這就是正式的進入了相親的環節啦!上輩子老盧可是相過親的,大体什麼調調還是知道的。

    小余姑娘轉頭用目光在盧顯城的身上掃了一下,繼續往前走:“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我們成不了,大家都別浪費彼此的時間。老實說你呢條件還不錯,大學生,人長的高高大大的,聽朱科說也是個熱心腸。但是你這樣的不是我想要找,我不想一直呆在這里像朱大媽一樣一輩子都辦這點儿事,你知道我的意思了麼?”。

    盧顯城心道:哎喲!這位還是個直性子的姑娘!

    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姑娘的意思就是找個好人家,有能力可以把自己調離車管所這個部門,最好是有點儿發揮空間的,能成長能被領導加擔子的崗位!不論怎麼說人家都是有追求的啊,自己這種整日想著吃完了睡,睡完了吃,再大點儿理想就是睡的時候能抱個漂亮媳婦儿,吃的時候帶上全家老小的人就算了吧。

    老盧明白自己和這家這種有追求的姑娘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啊!

    “完全同意!”盧顯城樂呵著說道:“原本我當朱阿姨說個笑話呢,誰知道她還當了真,我才十八歲離畢業還三年半呢,咱們就當她沒提過這事成不?”。

    一提到自己才十八歲,老盧那叫一個開心哈!雖說眼前姑娘算個美人儿,但是和自己是十分歲這個事實比起來,老盧覺得這長相連個毛都算不上!心情那叫一個爽啊。

    此時的老盧覺得自己的格調有點儿低,文人騷客都說的偉大的愛情有點儿貶值,老盧覺得什麼都比不上自己擁有的第二次青春來的爽氣!

    小余姑娘立刻感到了旁邊這小子身上的開心勁儿,而且這種開心還不是像別人那樣裝出來的,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開心。

    小余姑娘雖說年紀小,不過由于人長的漂亮,工作也很不錯,追求的人自然很多,並且在親戚的介紹之下也相過几次親,不是事業單位的就是口袋里有點儿錢的中小老板,每一次都是男方滿意的直點頭,小張姑娘不是看不上人就是看不上人家的出身。

    現在遇到一位聽到自己說不談,立刻樂的嘴巴都要咧到腦后的人,不由的在心里開始琢磨:一聽說我們不談你就這麼開心?難道是我不漂亮,沒有吸引力?

    要是老盧知道小余姑娘的心理活動一准儿給個評價:你這姑娘真操蛋!

    兩人這麼邊走時不時的還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上一兩句,到了辦公室把盧顯城把自己和周光勇的資料拿到了手,兩人就轉了回來。

    把東西交到了朱大媽的手中,小余姑娘借口有事轉身就離開了辦公室。

    朱大媽看著小余出了辦公室,對著門口努了努嘴:“怎麼樣,姑娘不錯吧!”。

    盧顯城瞅著朱大媽,心里苦笑:您這還不錯呢,人家都知道您這是介紹對像的架式了!

    “我沒這福氣!”盧顯城‘憨厚’的笑了笑。

    “你要回老家真沒這福氣了,現在姑娘心氣儿高,哪個找對像不是挑來挑去的”朱大媽說道。

    “呵呵!”

    “我手中几個不錯是的姑娘呢,你可惜了”

    “呵呵!”

    “朱阿姨,時間不早了,要不我請您吃飯吧”盧顯城有點儿受不了大媽式的嘮叨了,看到了牆上的鐘說道。

    朱阿姨說道:“到了這里哪里能讓你請,我來!”。

    說完大手一揮鎖上了辦公室帶著盧顯城和周光勇兩人去了食堂,點了六七個菜,愣是讓兩個半大小子混了個肚儿圓。

    吃飽喝足,朱大媽回家,盧顯城和周光勇二人則是坐車回學校。在路上盧顯城給自己的教練打了個招呼,教練讓老盧有空就去練練,等著兩周后就安排老盧和周光勇去考場地考試。這麼一算,老盧覺得自己年前肯定能拿到本儿,于是就開始琢磨著是不是從經費中擠點儿錢,弄輛車開開,沒個車他不方便啊,主要是回家坐那小車,一想起那味儿老盧就反胃。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2:24 AM

第48章 唉!這個糾結啊!

    兩人回到了學校,在宿舍樓下分了手,盧顯城抬腳就往宿舍走。

    拿著鑰匙打開了門,頓時就看到黑白一團的東西往自己身邊湊了過來,那尾巴一搖一擺的那叫一個熱乎啊。

    “靠!這是天王?”盧顯城望著自己腳邊的小‘東西’有點儿不確定的問道。

    現在的天王可不是中午老盧走時候的樣子,以前那身上的毛有的都沾在一起了,上面東一團西一串的還有不少的泥巴,整個身上的白毛那根本就快看不出來是白色,都是灰色的。全身看起來邋里邋遢的

    可是現在呢,身上的毛儿一水儿干淨又舒爽的站立著,毛絨絨的非常可愛,經過一段時間喂下來小身板儿也不像以前那麼單薄了,已經有了肥嘟嘟的樣子,腦袋和背上全黑的毛居然泛起了一絲絲油光來。眼睛上兩道白色的‘眉毛’配上兩邊白色的毛,看起來有點儿‘傻’或者說是‘憨厚’。

    看著天王歪著個小腦袋一臉的蠢樣儿,老盧心道:二哈果然是名不虛傳啊!你瞅瞅這小眼睛小臉的傻樣儿!

    “試考完了?”湯勝松說完走到了二哈天王的旁邊,一把抄起二哈抱到了懷里。

    盧顯城說道:“洗過歸洗過,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貨身上的跳騷之類的寄生蟲可少不了!”。

    在老盧看來就算是洗了一把,整日里跟著野狗一起混的天王還是不要抱在懷里的好,雖說老盧想著帶天王去整理一下,不過一來不知道附近哪里有寵物店,二來就是懶,不想去找。

    再說現在老盧手邊的事情也不少,又學車要到帶著看點儿課本,本著這輩子混學位,這書老盧看的比上輩子用心多了。不光是看課程,還要在英語上下一點儿功夫,都有點儿把時間當海綿擠的意思了,哪有過多的心思花在天王這條狗身上,能讓它混個肚儿飽就不錯了。

    徐正和說道:“你放心好了,人家几個女生帶著天王去洗了澡而且還打了針什麼的,至于寄生蟲都己經該打的打,該驅的驅過了”。

    這貨說完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張紙,遞到了盧顯城的面前。

    盧顯城接過了單子順口問道:“什麼東西!”。

    展開來一看不是別的正是一項項給天王打理的費用,瞅瞅上面洗個澡去除跳騷什麼的就花了八十塊,然后是打各種預苗針,什麼狂犬病之類的一小串儿,當老盧瞅著單子的最后發現一共花了將近四百塊。

    “這東西給我干什麼!天王陪著你仨貨泡了一下午的妞儿,這點儿出場費你們還不出!這還有天理麼!”盧顯城揮著手中的單子義正言辭的說道。

    徐正和說道:“你要這麼說那我們可要說道說道了,要是我們仨的妞儿干的,那咱們什麼話都不說,直接就把這單子吃肚里去了。可是給天王打扮的不是我們哥仨的妞儿啊!”。

    說到了這里湯勝松和宋以謙兩人都不住的點著頭,同意徐正和的說法。

    盧顯城道:“別給我扯這事,你們仨就是想賴賬,我說這四百塊就算是天王的出場費了!”。

    “這事儿從頭到尾就是童喻干的,你走了沒有多久就帶著天王去找寵物店,你知道這店到哪里才找到?我跟你說,光是出租車錢我們哥仨就花了將近小二百塊,然后還有晚飯的錢……”說到了這里徐正和就開始掰著手指算了起來。

    “要不是你的妞童喻,我們哥仨今天至于打兩輛出租車,滿城里轉悠麼,出租車的錢就算了,你說這錢該不該你出?”湯勝松說道。

    宋以謙這時走了上來,摟著盧顯城的肩:“我說下次我們再去泡妞的時候,麻煩您把你們家那位給拎走,這家伙花起錢來的架式我們真吃不消!錢包一掏出來光是大票子就有十來張,幸好今天我們還算是有點儿准備,這才回到了家里,你看我們哥仨口袋都成這樣了”。

    說到了這里,宋以謙三個貨直接把褲子的口袋一拉,三人示意自己帶的錢一下午都光了。

    盧顯城知道童喻的家里條件很好,對于几百塊並沒有多少概念,估計論起來花錢面前的三貨綁一起都不如她會花。

    “老五,好眼光啊!”徐正和對著盧顯城豎了一下大拇指:“童喻這妞儿不光是人長的好,家里還有錢!你小子嫁過去以后的日子就不愁了,這樣的小富婆傍上了那真叫人財兩得,你小子藏的深啊!”。

    “奸詐!怪不得軍訓完了吃飯的時候說要傍富婆呢,不過這樣的富婆兄弟們支持你”湯勝松抬起了手中天王的只小前爪,不斷的揮舞著:“泡富婆!泡富婆!”

    盧顯城瞅了一眼這貨:“滾你的蛋!我是那種靠女人過日子男人麼?”。

    “你不是麼?”

    不光是眼前的几個貨,連躺在床上的老大這時都抬起了腦袋,四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氣的老盧直接翻了好几個白眼儿。

    “你們沒錢還搶個屁的單,就讓女生付好了!”盧顯城說道。

    湯勝松三貨說道:“我們丟不起這個人!”。

    “成!這次那我就吃點儿虧,這賬我出,不過下次再給天王洗澡那就得你們自己掏了”說完盧顯城望了望依偎在湯勝松腿上的天王說道:“唉!你說沒事干你把他洗這麼干淨干什麼!”。

    “怎麼說你也省了時間,還拿起架子來了”宋以謙指了下老盧,鄙視的說道。

    盧顯城道:“廢話,以前的樣子我直接扔在那地方估計沒人惦記,現在這樣子我哪里還敢一直放那里!”。

    如果是以前被天王被偷了,老盧說准傷心一兩天就過了,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積聚了點儿感情,再說現在天王的小模樣儿真是招人喜歡了,傻萌傻萌的,老盧可不想被人給偷了。

    湯勝松說道:“那你還說你放的地方安全!”。

    “現在那邊時不時的就會有人經過”盧顯城賴的多說什麼,現在小區還是對外出售,一個住戶沒有,現在進小區的几乎全是裝修隊。這幫子工人那品性千奇百怪的,說的難聽一點儿啥人都有,偷狗賊估計也少不了。

    說完盧顯城從口袋里摸出了錢包,准備開始數錢。

    “掏錢干啥啊?”

    “數給你們啊!”

    “我們說這張單子的錢是我們付的啦?”

    盧顯城合上了錢包問道:“那你們還扯這麼多廢話!?敢情你們仨貨就出了張嘴,嘴上答應人家我會晚上去付錢!”。

    宋以謙反問道:“你以為呢!你們我們哥仨哪一個像一出去隨身就帶大几百的人!”。

    “你們真夠可以的啊,剛說丟不起這個人,就讓人家一女生掏錢!”盧顯城望著這仨貨有點儿恨鐵不成鋼。

    湯勝松說道:“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們是給你創造機會,錢不錢的不是重點!”。

    “你去送錢,她下來拿怎麼說也是個接觸的機會,你小子把握住嘍,最好今天就能帶小富婆去小樹林把生米做成熟飯!”徐正和的主意干淨利落直奔主題。

    趙立輝這時也提醒道:“我說老五啊,現在天氣有點儿涼,小樹林里辦事儿真的挺冷的,開房的錢就別省了。再說了小樹林也不安全啊,万一到了興頭上,要是被那幫子閑的蛋疼的學生會巡視員們逮到,不光是人不爽利麻煩也大啊!”。

    老大的聲音語重心長的,不過這話中的意思就有點儿不在標准線上。

    盧顯城不知道說這几貨啥好了:“唉!以后出門別說我認識你們”。第一次老盧有點儿后悔這几個貨被自己帶的有點儿NO-FACE了。

    被老大這麼一說,盧顯城想起來一件事。眼看著元旦就要到了,上輩子今年元旦可是有個姑娘從試驗樓上跳上下來,而且聽說還是衣衫不整的,難道就是被學生會的那幫子巡視員給逮住的?

    這事儿我該不該管呢?老盧開始走神了。按說這種男歡女愛的事情老盧不該去打擾人家,大家興之所至來場魚水之歡也是人之常情啊。

    自己這一去攪和似乎有點儿不上道儿,就算是屁股想想,老盧都覺得自己有點儿猥瑣,打斷人家的自由****會讓自己看起來很下流。

    再說了就算是這次人家沒做成,只要想做總能找到機會去辦這事的,万一下次又要被逮住呢。

    但是要不去打斷人家戀人的****,讓一姑娘被人逮到后因為羞恥的跳了樓似乎更不好,總歸是一條生命啊。

    老盧這邊正天人交戰,旁邊的几個貨瞅著老盧發呆有點儿想歪了。以為老盧正想著童喻呢,不由的相視猥瑣的一笑。

    “還不快點儿去,我們都和童喻說過了”湯勝松等了一會儿提醒一下老盧。況且現在時間也不早了,眼看著差不多就要到了息燈的時間,再不去女生宿舍就要關大門了。

    盧顯城回過了神來:“成,那我去了!”

    說完不看這几個貨轉身就往樓下去,一邊走著盧顯城就在想著自己要不要去打斷人家小兩口,誰都知道這事招人恨,說不定遇到了脾氣爆的直接要挨上一頓拳頭。

    心里那個糾結啊!

    說起的學生會的巡察隊,老盧覺得真的挺無聊的,原本是為了防止學生們越界,最后變成了一幫校園痞子的小集團,沒事干儿到了晚上四下溜跶,找門到犄角旮旯去驚擾人家小情侶。簡單的解釋這些貨就像是校園里的城X管,也不知道哪來的執法權,專干這些沒屁眼的事情。經過了女生跳樓之后,學校才取締了這幫子玩意儿。

    嘖!想到了這里老盧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万一以后自己要是啊啊的沒忍住,逮住個姑娘在校園里來場天地合,正准備在姑娘身上直抒胸意的時候這幫子貨跳出來,至于處分什麼的自己不一定介意,但是万一要把自己給嚇的瘺了那可怎麼辦!

    唉!這個糾結啊!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2:28 AM

49章 有來有去

    出了宿舍沿著道儿往女生宿舍那邊走,走了一會儿盧顯城聽到身后有唰唰的聲音,抬頭發現一些學生也時不時的望向自己的身后,一轉頭看到天王這貨正縮著腦袋跟在自己的身后,不知什麼時候嘴里叼了一根樹枝。

    看到盧顯城望向了自己,天王頓時就是站住了身体,睜著眼睛歪著脖子瞅著老盧。

    “你什麼時候跟上來的?”盧顯城說完招了招手。

    一看到老盧招手,天王這貨立馬連蹦帶跳的跑到了老盧的腳邊儿,等著老盧邁步的時候,更是跑前跑后的叼著根樹枝自己玩的十分開心。

    帶著天王盧顯城來的女生宿舍,和門口的大媽說了一聲之后,聽著大媽打了個電話進宿舍叫童喻下來,老盧就往宿舍的大門口路芽上這麼一蹲,等著。

    點上了一支煙,盧顯城一邊抽著一邊繼續想事情,天王玩了一會儿老實的在老盧的腳邊趴了下來,然后一個翻身用嘴和兩只前爪抓住了老盧的褲角,就這麼愉快的玩了起來。

    “你看那小狗,真可愛!”

    “看那小模樣,真想上去摸一把!”

    一些膽儿小的女生只是看,另外有一些女生就大膽了,直接走到了盧顯城的旁邊問道:“同學,你的狗太可愛了,我們能摸一下麼?”。

    老盧抬頭瞅了一眼說話的女生,點頭說道:“行!”。說完一拎天王的頸皮提到了女生面前。

    有人和自己玩,天王的興致很高,搖著尾巴不是舔女生的手就是撕咬女生的裙角和鞋帶什麼的,歡快的動作和憨態可鞠的樣子惹的回宿舍的女生們很快圍成了小半圈,嘰嘰喳喳的如同鑽進了麻雀堆里去。

    女生一多,天王可吃的東西自然也就多了起來,也不知道這些女生口袋里怎麼這麼多吃的,一會儿功夫有人從身上摸出了牛肉干,有人從身上摸出了魚片,反正什麼奇怪的食物都有,這些東西一股腦都成了天王的貢品。

    女生的圈儿圍的始終只能是半圈,因為天王只要一轉頭看不到老盧,立馬就會丟棄這些女生往老盧這邊奔過來,不論女生用什麼吃的誘惑,都是義無反顧的奔到老盧的腿邊來。而老盧又正好蹲在大樹根邊,所以女生想看到狗,只能圍出一個半圈來。

    因為女生不少,所以老盧的邊上很快里三層外三層的都是看天王賣萌的女生。

    “同學,你的小狗太可愛了,叫什麼名字?”

    盧顯城抬頭瞅了一眼,發現講話的女生長的還可以,于是回道:“天王?”。

    “四大天王的天王?”另外一個女生問道。

    盧顯城把煙放到了嘴里,輕吸了一口:“托塔李天王的天王!”。

    “不一樣麼?”一個長著大嘴滿臉雀斑的女生問道。

    盧顯城回答:“不一樣,一個是凡胎俗子,一個是神仙,怎麼可能一樣!”。

    老盧不是想抬杠,而是等了一會儿童喻還沒有下來有點儿無聊,反正也沒事正好和這些女生磨磨牙,也算是打發一點儿時間了。

    “你的狗是什麼品種?”

    問這話的是一個男生,這位男生是個有心人,看到盧顯城的狗邊上圍了這麼多女生,一條狗居然這麼招女生喜歡,立馬想到了自己弄一只一准儿會成為泡妞的好助力。

    “哈士奇!”盧顯城說道。

    聽說這狗叫哈士奇,一幫子男女都不由的點頭,重復了几句哈士奇,看樣子現在的雪橇三傻還沒有出名。當然了現在也沒以后發達的網絡。估計學校里也沒有多少人見過真正的哈士奇。

    “原來你在這里啊!”童喻聽到了有人說哈士奇,頓時就過來想瞅瞅看,這一瞅就發現盧顯城蹲在樹下,四周邊上圍了一圈子女生,在嘰嘰喳喳的逗狗玩呢。

    盧顯城一看自己找的人來了,就對著四周圍觀的女生說道:“各位學姐學妹,我找的人來了,咱們是不是散了啊?”。

    正在圍觀的女生一聽這話頓時就笑呵呵的走開了,作為大學生大家的素質還是挺高的,沒有想做討人厭的電燈泡。

    “徐正和他們說洗澡的錢是你出的,我來還給你”說完盧顯城拿出了錢包,點出了四張票子遞到了童喻的跟前。

    童喻推了一下說道:“客氣什麼啊”。

    “這不是客氣的事情!”盧顯城說完自然的拿起了童喻的手把票子放到了她的手中:“我一直說要帶天王去洗澡,不過一直沒有時間”。

    “那就說這狗不是野狗嘍?”童喻被盧顯城拉手拍錢的動作有點儿弄的不知如何是好,作為一個好好學生,從記男女有別開始就几乎沒有親人以外的男人碰過自己的手,這麼被盧顯城一拉一握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想喝斥一下,發現對面的大男孩眼神是那麼寧靜,根本沒有一絲占便宜的意思。

    盧顯城也不辯解直接倒歉:“對不起,我的那幫子兄弟,很喜歡你那幫子姐們,于是就想到了這一招,你們別見怪,別的招以他們的腦袋估計也想不起來!”。盧顯城這一招就是以退為進了,先把兄弟姿態按的低一點儿。

    “其實看著你當時一離開,這小狗的表現就知道了”童喻聽了笑了笑伸手輕輕的一拉暗紅色的方格厚裙的大裙擺,蹲了下來輕輕的摸著天王的腦袋。

    天王這會儿半閉著眼睛,抬著小腦,兩只毛絨絨的耳朵,耳朵的兩面還是一黑一白,尤其是臉上的兩道四十五度站著的掃把眉毛,讓天王看起來有一種威嚴感,但是這種威嚴感中卻透著八成的二逼氣息。

    這樣盧顯城就變成了俯視童喻,現在童喻和老盧記憶中的童喻不一樣,在記憶中童喻是那種女强人式的,帶著一種女王范儿,喜歡支使老盧干這個干那個。而現在童喻看上去是那麼安靜,一邊輕撫著天王,一邊細聲細語的說著乖啊之類的小話。一頭又黑又亮粗馬尾扎在了腦后,頭上還帶著一個漂亮的紅發卡,發卡上是那只著名的貓hello-kitty。白色的helle-kitty那雙豆眼似乎正無奈的衝著老盧敘述著一種讓人不明的情愫。

    老盧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許就是什麼都沒有想,就這麼注視著那只白色的hello-kitty,腦子里只有一個疑問:上輩子是誰把你變成了那個一身正裝的女强人,那個讓你為之痛哭的男人又是誰?

    女人的直覺很准很快發現有人望向自己,童喻一抬頭剛想說話就不由的愣住了,因為抬頭的她又一次發現了那樣的眼神,站在自己旁邊的大男孩眼睛中又一次出現了那熟悉的眼神,這種目光中孕育的有幸福,有痛苦,有不舍還有迷戀,有堅定更有迷茫,這些東西都交彙在了一起,几乎像是把童喻所能理解的情緒都包涵了進去。

    童喻覺得要是自己看到他望向的是另外一個女孩,自己心里一定會認為,他和那個女孩有一個心碎的故事,因為從他的眼神中,童喻覺得自己讀懂了那些他刻在心中的痕跡,有幸福有痛苦。

    想到了這里,童喻覺得自己的臉上很熱,就像是自己臉上貼了半天的熱水捂子一樣,熱的有些發燙,有些心如鹿撞!不由下意識的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龐。

    盧顯城注意到了童喻的表情,讀懂了這種少女的羞澀,老盧的記憶中有她發怒的,有她生氣的,有她輕笑的,有她無數的表情,甚至是醉酒后大罵,抱著馬桶狂吐的,但是這種羞澀卻從沒有見過,一次也沒有過。

    嗷嗚!嗷嗚!此時的天王有點儿不滿,因為憑它如何撕扯,面前這個女人鞋子上的水鑽蜻蜓都沒有撕下。

    小天王很生氣,所以撅著屁股用力這麼一扯,就聽到啪的一聲,蜻蜓己經化為兩截,雖說口中只一半,但是天王目前已經很滿意了,甩著腦袋咬著不識相蜻蜓的腦袋,嚼的哢吧哢吧的很是得意,得意的直哼哼!

    靠!盧顯城這下子回過神來了,一看這貨把人家的鞋子又搞壞了,不由的一伊手拎著天王的頸皮提到了自己的眼前。

    這段時間天王被這麼拎起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習慣性的聳拉著四條小毛腿,一臉無辜的表情,全然想不到自己嘴里叼著的鑲著水鑽的蜻蜓腦袋才是自己惹禍的根源。

    “讓你亂咬東西!讓你亂咬東西!”老盧立刻給天王來了几個正反手的耳光,打的天王嗚嗚的叫了好几聲。

    “沒事儿!”童喻立刻伸手攔住了盧顯城。

    “對不起!多少錢我賠你”盧顯城立馬說道。

    童喻笑著從天王的嘴里把蜻蜓拿了出來,然后撫著狗腦袋說道:“這個不能吃,知不知道?”

    來回摸了兩三趟才對著盧顯城說道:“不值什麼錢!”。

    “還是要賠的”盧顯城道。

    “我說不用了!”童喻抬頭望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說完也不管盧顯城要說什麼,轉身就往宿舍的大門里走,走了兩步之后又轉過了身体對著盧顯城說道:“記住了,它不是哈士奇,因該是雜交品種,看起來像是阿拉斯加,不過阿拉斯加沒有藍眼睛”。

    說完對著盧顯城擺了下手,然后背著雙手邁著輕快的小步子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門口。

    盧顯城望著拎在手中的天王,左看右看都覺得像是二哈,不過對于童喻認狗的本事還是知道一點儿,因為她們家親戚朋友很多有養狗,在老盧看來有錢人的圈子嘛!除了脖子上的粗金鏈子就是養點儿外國狗啦。

    “唉,又要給她買雙鞋了”盧顯城這邊認為自己在狗弄壞了人家的鞋,不論怎麼說都該給人賠一雙,即便是找不到一樣的,也該給人家賠一雙新的吧。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2:32 AM

第50章 泡妞促發展

    上完了課,盧顯城抱著書回到了宿舍,一打開門發覺自己是第一個回來的,直接把書往床上一扔,從床頭拿起了一本前几天剛買來的小說翻了起來。

    剛剛翻了兩頁聽到門響,一抬頭發現今日負責買飯的周光勇和宋以謙兩人提著飯菜走了進來。

    “今天有什麼好吃的!”盧顯城把手中的書往床上一扔立馬伸手去解桌上的裝著菜飯盒的塑料袋子。

    周光勇說道:“菜有大排、大肉、小炒肉!”。

    “那我吃大排吧”盧顯城打開了最上面一盒,發現是大排立馬拿起了放到了跟前,順手又摟了一份飯,開始吃了起來。

    周光勇直接拿了一份坐到了盧顯城的對面說道:“咱們下午什麼時候去駕校?”。

    “吃完了飯就走”盧顯城刨著米飯說道:“完了我還要去市里一趟!”。

    宋以謙這時坐了下來正准開飯呢,順口問道:“去市里干什麼?”。

    盧顯城說道:“不是上次天王把童喻的鞋子給弄壞了麼,我准備賠人家一雙啊!這東西就跟個拆遷隊似的!”。

    “沒想到這個阿拉斯加長的挺可愛的,就是過于鬧騰了,嘴巴閑不住”宋以謙一聽盧顯城這麼說,頓時很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上次老盧還童喻錢之后,天氣已經太晚了,外加剛洗完澡的天王小模樣儿招人喜歡,趙立輝這幫子人就說放它在宿舍里過上一晚。

    不說別人連老盧都沒有想到天王就住了一晚,就干出了很多讓人無奈的事情來,咬壞了几雙拖鞋就不提了,連湯勝松放到了床底的提箱子都被這貨咬缺了一角,反正大家放到床底的東西只要是能咬的都被天王留下的牙印,算是打上了記號。

    從那天以后,宿舍里再沒有一人提出讓天王留宿了。

    三人邊說邊吃,很快徐正和回到了宿舍。

    “老三,你不是和張淑樺出去了麼?怎麼沒有一起吃飯?”宋以謙一看到徐正和這個點儿進門,不由的有點儿奇怪的問道。

    徐正和走到了宋以謙的身后,突然伸出手來叉著宋以謙的脖子邊搖邊喊:“我要掐死你這個王八蛋!”

    “咳!咳!咳!壯士饒命!”宋以謙很配合的裝成了受害者的樣子,表情真摯的求起了饒。

    盧顯城和周光勇一看兩人不是來真的,立馬低頭繼續吃著自己的飯。

    徐正和叉完了宋以謙的脖子之后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你勾引我的女朋友!”。

    “啊!”

    聽了這話,盧顯城和周光勇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望向了宋以謙。

    宋以謙這邊也是一臉的不解啊:“你們看我干什麼?我屁事都沒干啊!老三你說清楚一點儿,我跟張淑樺真的什麼事都沒有,總共就見過她兩次還是三次,每次你都在,你這麼說我,我真是太特麼的冤枉了”。

    宋以謙一聽立馬撇清自己和張淑樺一點儿關系都沒有。

    徐正和嘆了口氣,臉上也不見有多悲傷,從桌子肚底拉出了一個凳子騎坐在凳子上開始挑菜。

    “張淑樺今天拉著我忙問了半天,几乎全都是關于你的事情,例如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啊……”徐正和邊說邊吃。

    “也不知這女人瞎了什麼眼,怎麼就看上你了呢,你們覺得我比老二很差麼?老五、老六,你們說說看!”最后總結的時候徐正和望著盧顯城和周光勇問道。

    盧顯城和周光勇相視了一眼,然后盧顯城點頭,周光勇搖頭,兩人一看這不對勁啊,立馬盧顯城搖頭,周光勇點頭。

    “到底什麼個意思啊!”徐正和很無奈的瞅著老盧和周光勇。

    老盧咽下了嘴里的飯反問道:“很難理解麼?”。

    若論起臉皮來,現在625舍老盧覺得老大第一,徐正和第二,宋以謙墊底。但是若論起長相上,宋以謙和周光勇都算是出挑的,不過宋以謙勝在了氣質上,雖說成績不怎麼樣,不過從小學書法還有二胡,加上家里父母都沾點儿文人邊,不知不覺的在宋以謙的身上就有點儿文藝范儿。

    要知道這是在學校,這種帶著書生氣的男生還是挺招女孩子喜歡的。所以說張淑樺喜歡宋以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周光勇這里則是沒心沒肺的接了一口:“老宋比你高!”。

    宋以謙一米七五,徐正和正好一米七,這點儿一看就明白。

    這話說的徐正和只好翻了一個白眼,繼續刨著自己手里的飯。

    “我對她沒興趣,你要是真喜歡繼續追好了”宋以謙說道。

    徐正和擺了下手:“算了,喜歡你這事儿影響我的心情,我還是換個目標,你們覺得梅景好還是虞小雨好?”。

    話一落聲,徐正和的眼前立馬出現了三根中指!虞小雨和梅景兩個都是校花,徐正和這話說的太招仇恨了。

    “為什麼我就不能泡校花?”徐正和憤憤不平。

    “吃你的飯吧”周光勇說道:“你能找人沒男友的麼!”。

    “……”徐正和這下老實了。

    第五個回來的就是湯勝松,后面緊跟著著進門的是老大趙立輝。

    湯勝松一坐下來就開始抱怨:“沒有想到現在還能遇到拖堂的老師!”。

    “誰啊?”

    趙立輝說道:“我們高數教授,老頭子每次上課都要拖上几分鐘”。

    “你知足吧你,現在找到這樣的教授是你們的幸運,高數這東西真的太難了,我聽有點儿繞腦子”宋以謙說道。

    盧顯城道:“這東西就這樣,不過你們要小心了這課,高數殺手不是白說的,第一年有一半的人會在這門課上吃紅燈”。

    第二次學高數,老盧認為比上輩子輕松多了,現在老盧學習的原則就是一條,上桌的時候睜大了眼睛認真聽,別管聽的懂聽不懂都要聽,然后有時間翻一翻書,這樣的學習方式讓老盧覺得這輩子的課程似乎比上輩子學起來要容易一點儿。

    高數老盧覺得還聽的懂,估計考試及格沒什麼問題。

    “嗯,我也覺得!除了高數我還擔心英語”徐正和說道。

    大家聊著還有一個月就要來的期未考試。

    “老五,以前你說的賺錢的門路想明白了沒有,可不可行?”趙立輝從進門后就很安靜,這時突然放下了筷子對著盧顯城問道。

    盧顯城問道:“怎麼了?”。

    “我身上沒什麼錢了,想找一條賺點錢的活,不要多少只要每個月八九百就成了,夠麗麗的花費就成”趙立輝說道。

    現在趙立輝几乎就成了經管院女生宿舍的一個景儿,早上跑操之后七點鐘准備到樓下給褚麗麗送早點,中午的時候十二點半准時送一支花,不光是玫瑰,什麼白合之類的都有,晚上九點下自習則是兩三包零食,反正不管褚麗麗拿著吃還是扔垃圾箱,趙立輝每天都送。

    這麼一算每天至少二十多塊錢,根本不可能少到哪里去,這樣一個月就是六七百,加上趙立輝自己用,他的那點儿生活費根本就撐不了兩個月的。

    宋以謙說道:“你不早說,缺錢跟哥几個講啊,多了沒有千把塊的還是能湊起來的”。

    “是啊!”

    趙立輝瞅著哥几個說道:“多謝了,救急不救窮,我這邊還不知道什麼事情能拿下麗麗呢,況且就算是拿下了以后花錢還在后面,咱不提什麼多高檔次的地方,一起出去玩總不能讓姑娘家家的出錢吧。我想著找一份工作補貼一下,要是老五有招就用老五的,要是沒招我就去找個零工干著”。

    老大這麼一說,眾人就把目光放到了老盧的身上。

    盧顯城說道:“方法自然是有的,不過你想當月就拿多少多少錢也不可能,這東西雖說技术性不是太高,但是畢竟也是一門技术,最少也要一個月時間的培訓,想練熟了沒有兩三個月不成”。

    原本盧顯城想著反正現在3DMAX才剛出來,很多牛叉的東西還沒有開發出來呢,自己正好歇一歇。說白了主要原因是老盧自己現在口袋里有點儿錢了,加上弄了一匹金冠馬,賺錢的目標一下子不是這麼迫切的。

    最為主要的是實在不想因為賺點儿小錢再和一幫子人扯關系要工錢什麼的,原來准備日本杯之類就開始搞起來的裝飾工作室就這麼一拖再拖。

    說的直白一點儿,主要就是老盧自己身上的懶癌又犯了!

    現在這情況再想拖就不成了,老大這邊沒錢花了,哥几個眼看也都快成了發了情的小**,一個個看好姑娘眼睛都快成了紅綠燈了。老盧也沒法直接給錢,這樣做就是打人臉了。

    這麼一想,盧顯城覺得自己這邊必須著手把工作室給弄起來了。

    “這就有點儿難了,我身上沒多少錢了,老實說要不是你這一個月包了飯錢,我的口袋現在就干了”趙立輝說道。

    “這樣吧,我先借你點儿,我過兩天就開始整個事情,咱們先接一點儿小單子做著,一邊給你練手一邊大家都學著”盧顯城想了一下說道。

    “要我們准備什麼?”趙立輝說道。

    盧顯城想了一下:“先租房子吧,先別租太大的,一室一廳就成,實在沒這個的二室一廳也行,一個月別超過五百,這個價錢范圍之內裝修自然是撿好的挑,這活儿就交給你們來辦吧,我這邊沒太多的時間去挑房子”。

    五百一個月以后看起來不起眼,現在可是九六年,五百塊租一個郊區的小套那是一點儿問題都沒有,要是一年一付說不准還能租到了個精裝的呢。

    “嗯!沒問題”趙立輝說道:“那我們下午就先去看房子?”

    “成!”盧顯城點了點頭。

    宋以謙問道:“下面呢?”

    一提到賺錢,大家的興趣都起來了。

    “下面就是電腦了,先弄兩三台吧”盧顯城想了一下說道。

    一聽說兩三台電腦,大家就只剩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了,要知道現在電腦可是屬于大家電中的大家電,一台要大几千塊到一万多呢。

    盧顯城瞅著哥几個說道:“電腦你們不用考慮,我來想辦法!”

    說完,盧顯城覺得事情就差不多了:“那就到這里,大家先找房子吧”。

    “能賺回來麼?”

    一下子投入几万塊,對于九六年的几個大學生來說可不是小數目,趙立輝几個真的沒什麼底,雖說錢不是自己的,心里還是沒什麼底!

    “放心吧,賺錢只是多少的事情!”老盧拍著胸口說道。

    干上輩子的老本行,老盧覺得要是再不賺錢自己可以找快豆腐撞死算了。

    說完這些,老盧也吃飽了,一抹嘴和周光勇一起去駕校。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2:37 AM

第51章 神車普桑

    到了校門口,盧顯城一邊伸手准備打車,一邊問道:“你小子今儿有什麼毛病不成?怎麼老是看我,我知道我帥氣,但是我真的不是玻璃!”。

    “滾你的蛋!”周光勇聽了立馬作勢要踢。

    “我只是覺得上了大學之后我有點儿不認識你了”周光勇望著老盧說道:“又是去日本又是准備搞家裝的。我記憶中的盧顯城可不是這樣,他該是和我一樣安靜的混日子的,你現在讓我覺得好像不認識了!”。

    盧顯城看著周光勇正色的問道:“還記得我們入學時候的情景麼?”。

    “什麼?”

    “看到學校的操場上停著無數豪車的時候!”

    周光勇聽了笑著點頭:“是啊,頭一次見到這麼多的小車停在一起,咱們縣城難得一見的大奔在那几天跟不要錢似的,光我的宿舍有三個家里都是車送的,最貴的是于凡家里開的車是什麼G500,據說要好几百万呢。當時咱們不是開玩笑說等著以后我們也要弄一輛這樣的車開開!”。

    “所以!從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在心里打算著怎麼賺錢了,你別看我平時懶洋洋的,可是我的腦子里時不時的就會出現那滿操場豪車的景像”老盧很‘動情’的說道,這個時候老盧覺得自己真的挺累了,怪不得有人說人撒了一個謊就需要無數的謊言來維持這個謊言。

    對于周光勇老盧也只能采用這樣的辦法,因為這貨跟自己太熟了,說的直白一點儿就算是親兄弟也沒有這貨與自己在一起的時間長。發小級別的貨色真的不太好糊弄,現在不管是這貨有什麼懷疑,自己都准備用這個聽起來‘非常’高大上的理由給搪塞過去。

    周光勇到是沒有像老盧想的那麼多,聽了之后又問道:“那你說的買電腦的錢准備從哪里來?”。

    “我上趟回家從家里拿了几万塊錢,到了日本玩了一趟不光是沒花什麼錢還賺了一點儿錢,買個電腦租個房子沒什麼問題,要不是花錢買了兩匹馬,現在我的錢老多了!”盧顯城說道。

    周光勇聽了想了下說道:“錢賺的容易你也不能這麼花法,我覺得三台電腦有點儿多了,兩台吧,我晚上的時候再問家里要一點儿,要來五千是五千,要來三千是三千,反正這風險不能讓你一人全擔了”。

    盧顯城拍了拍周光勇的肩膀:“這生意我是有把握的,准賺錢,只是賺多賺少的問題!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這邊一點儿問題都沒有”。

    周光勇聽了直視著盧顯城:“真的?”。

    “真的!”盧顯城看著一輛空車穩穩的停到了自己的身邊,拉開了副駕的門鑽了進去。

    兩人到了駕校后面的練車場地,立馬一股子熟悉的場景落入了眼簾,只見到處都是或黑或白的桑塔納,也就是大家說的老普桑!

    普桑的傳奇就不必提了,一五年前學過車的一般都知道這貨,從八五年開始生產,到一二年才停產,一個鳥車型愣是生產了二十多年,而且還跑的滿大街都是。就營銷來說普桑是真正的傳奇,屬于中國市場的一個傳奇。前不見古人是一定的,十有八九估計也是后無來者,以后不可能有一種車型一賣就是二十多年。

    老盧看普桑,有點儿小懷念這輛神車,自己的第一輛小車就是二手的普桑。周光勇則是按著教練說的車牌號找車子,找了好一會儿才發現教練的車子。

    周光勇一指黑色的普桑:“就是那輛,咱們過去!”。

    說完帶著盧顯城就往車子旁邊走。

    海程介紹的教練叫陳旭,說是他的朋友,其實年歲差的有點儿大,陳旭四十歲不到三十大几的樣子,從陳旭這里得之兩人以前住同一個家屬院儿,兩家來往的還算是頻繁,就這麼點儿關系。

    當然了這跟老盧沒關系,老盧是交了錢過來混個證的。

    “你們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陳旭一看盧顯城和周光勇走了過來,搖下了車窗說道。

    盧顯城抵了一下周光勇,這貨會意的從手里拿出了一包煙遞到了陳旭的面前。盧顯城送過一包,現在有了朱大媽的搭手,老盧就沒有興趣送第二包了。但是周光勇的性質不一樣,這小子以前就沒有開過車,怎麼說也要多練習一下,光拿個照不會開或者說上不了路那有什麼用!

    所以來的路上老盧就把自己帶著的一包未拆封的煙交給了周光勇,讓他到了學校的時候給陳旭送過去。別看老盧兩人是海程介紹來的,但是國內駕校的教練什麼德性老盧上輩子見過,這輩子就是用屁股想想也知道是什麼樣的貨色。

    不能說沒有一個好教練,這話說的絕對了,反正老盧沒有聽說過不收東西的教練,有的還直接問學員要。學過車的都知道在國內想學個車不光是花錢,還是花了錢來買人罵你,至于什麼服務,別扯了,信這玩意儿你就太單純了。

    陳旭一看就是老收東西的了,一包煙只見一閃就被他放到了口袋里:“等一等吧,現在人挺多的!”。

    盧顯城一看還真的挺多,車后座上都坐滿了人。

    “成!”盧顯城和周光勇站在練車場地之外,一邊聊著天一邊等著。

    這一等就是四十分鐘過去才輪到兩人,兩人上了車子后面已經又有四五個人了,這情況讓和二十年后一樣:全是人!

    陳旭看兩人進了車里,拿著手上的小木棍:“你們都是新來的,今天就練直進直出!”。

    盧顯城抬頭說道:“教練,我以前開過車,你和我說下要領我自己先開開找回點儿手感!”。

    陳旭聽了瞅了盧顯城一眼之后說道:“一檔前進不加油,引擎蓋只要蓋住線右向打死,等著車子和線平行了之后回正,再等引擎蓋蓋住了虛線踩剎車……”。

    大約用了兩分鐘的時候,陳旭把觀測的點還有要領說了一下。聽了之后盧顯城就開始玩了起來,老實說倒車入庫對于一個以后在城市里開了十來年的人來說真的太簡單了,沒這點儿本事在城里想停個車?那你可有的等了!

    “你還真學過!”陳旭看著盧顯城‘東張西望’手腳並用一點儿也沒有遲滯感就知道眼前的小伙子真是常開車的,而且沒個四五年往上走真的開不出這樣的水准來。

    陳旭說道:“那你不用來了,這樣的水平直接就可以上路去了,再說了你考試也就走走過場,到時候等我的電話就行了,你們倆回去吧!”。

    “周光勇沒有學過,您帶帶他!”盧顯城立刻說道。

    老盧上路沒問題,但是周光勇這樣的新手你就是給他一證,他也沒本事開啊,學開車不是會了考試,是為了形成一個良好的路上習慣,這不光是保證自己的駕駛安全還是對別人生命的負責。

    這可不是老盧唱高調,老盧自己就親眼看到過好几個這樣的例子,拿了證之后上路變道不打燈不觀察后視鏡造成車禍的可不是一個兩人。

    老盧自己這邊一點儿問題沒有現在就差一證儿了,自然優先讓周光勇坐上了車子練習。

    老盧沒事叼著個煙到處亂瞅,這麼一瞅不要緊,發現旁邊有一輛黑色普桑,這車子一看就不是駕校的車,要知道駕校的車都是黃牌,而且車身上就是印也不會印什麼:石城銳星大眾銷售公司的名稱。

    一看這名字就知道這車是大眾銷售公司的車,現在坐在車上練車的這位一准儿是自己帶車過來練的。

    瞅了一會儿,盧顯城發現這開車的人估計練過一些日子,倒車入庫雖說不算流暢但是磕磕碰碰的也算沒什麼大錯了。

    “走吧!”

    盧顯城一抬頭看到周光勇已經站到了自己的旁邊,不由的問道:“你怎麼這麼快下來了”。盧顯城看了一下手表,發現現在離自己下車也就五六分鐘。

    周光勇說道:“教練說第一天不要練的太多,練多了頭暈!”。

    “操!”盧顯城忍不住說了一句,心道:泥瑪!來回路上要四五十分鐘,就為了練五分鐘?

    盧顯城心中那個不爽啊,就算是想找人出和也不好對著教練來啊,十有八九陳旭是因為自己兩人都穩過,就不多花時在自己兩人身上。

    略想了一下對著周光勇說道:“你等會儿,我看看能不能咱們找輛車練練!”。

    周光勇聽了奇怪的問道:“這里能找什麼車練?”。

    盧顯城笑著指了一下不遠處的那輛黑色的藍牌普桑,然后邁著小步子走了過去。

    站在車頭練習黃線之外,看了一會儿盧顯城就開始‘自發’指揮起了坐在車里的小胖子,如何打方向。

    “行了,右邊打死!”。

    “回正!方向不到動了,停!正好!”

    按著老盧的指揮,小胖子的車開的相當不錯,每次倒入庫都几乎是兩邊一般儿大,而且車頭車尾也停的很標准。

    連著回了四五把,小胖下再左右觀察了一下之后對著盧顯城說道:“謝謝,哥們,你的技术比我好多了!”。

    聽這話盧顯城心里想道:小區車挨車的車庫我都倒了十來年了,這東西要再不如你,我不知道要陪人多少刮車的錢。

    一看小胖顏色和悅,老盧順著竿子聊了兩句帶著周光勇一屁股坐到了車上,一邊給小胖子指出要點,一邊也順帶著給周光勇介紹觀測的基准點。

    三人都是年輕人,唯一一個心態不年輕的老盧,還想著蹭人家的車,聊了几句之后就熟絡了起來。

    小胖的姓很少見,姓花,大名万里,花万里這個名字放到了一個胖子身上,老盧覺得挺有喜感的。

    “小花,這是你們家的車?”盧顯城摸著看起來八九成新的中控問道。

    “我爸公司的車,我開過來練練手”花万里說道。

    盧顯城左摸摸右看看:“現在這車多少錢一輛”。

    “咱們石城這邊是十四万五,普通型的”。

    “還真不便宜!”盧顯城聽的直點頭,現在可是九六年,國內市場上的車子還沒有以后百家爭量的格局,也就在去年大眾才推出了桑塔納2000的車型。

    一想到2000,盧顯城立馬張口問道:“那2000呢?”。

    “二十万四吧”

    靠,這黑的太多了,盧顯城不由的想到,這東西要是落地估計快二十五万了,自己現在雖說有七十多万,不過這錢還是留點儿余地的好。

    胖子小花說道:“你要是真的准備買2000的話稍添一點儿買豐田好了,他們有款二十出頭不過要加一兩万的價”。

    “加價就算了”盧顯城對于日本車沒什麼大興趣,不是說老盧什麼愛國情懷,而是覺得日本車有點儿太小氣。

    老盧更欣賞美國車那種粗獷感,提起美國車,現在國內買的到的美國車可入不了老盧的眼,入的了眼的都是純進口的,奈何老盧現在問題是囊中羞澀啊。

    盧顯城心里盤算了一下說道:“什麼時候我去你爸的店里看看普桑吧!”。

    “那成啊!”胖子小花頓時樂了。

    這麼著沒過五分鐘,在老盧的吹侃之下,胖子小花就把駕駛位子讓給了周光勇,自己和老盧坐到了后座扯起了淡。

    這樣周光勇一練就是一個小時,什麼進出完了,連正反手入庫也練了半個小時。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2:41 AM

第52章 胖子小花

    “那我先回去了”周光勇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自動下了車子對著胖子小花感謝了几聲提出要先回學校去。

    “這麼著急干什麼,再練練唄!”胖子小花和老盧聊的正開心呢,聽說周光勇要走出聲挽留。

    大家正牛皮吹的入神,讓胖子小花有點儿舍不得再開車。

    周光勇說道:“我晚上還有課,等著下次吧!”。

    “那行!以后你來只要看到我的車在這邊就過來,反正我也時不時的要休息一會儿”胖子小花很熱情的說道。

    周光勇這邊又是一陣感謝之后,對著盧顯城揮了揮手這才離開了練車場。

    這個時候盧顯城又有點儿手癢,坐到了駕駛位子上帶著小花同學來回玩了一下側方位停車,坡停起步之類的,反正老盧以前也練過,順帶著教了一下胖子小花同學。

    胖子小花很開心,老盧對于他來說就像是一個專職的教練,而且還不會動不動就罵他兩句的教練,這麼一練兩人就練到了天氣近晚。兩人在稱呼也從老盧小花變成了盧哥和小花兄弟。

    盧顯城這才醒悟過來:“靠,光顧著和你吹牛了,晚上我這里還去市中心一趟,給人買點儿東西!”。

    這邊盧顯城就准備下車。

    小花說道:“正好現在咱們開著車子去!”。

    盧顯城下意識的問道:“你有證?”

    胖子小花直接搖了搖頭:“沒有啊,我這不正在練著車呢”。

    “那你還說開車去?我也沒有證!”盧顯城說道。

    誰知道小花聽了哈哈樂了兩聲:“現在路上沒有證的多了去了,就算是被抓到也就是罰點儿錢了事,要是能抓到人直接就連人帶車出來了。你技术這麼好就開著吧,正好順帶算是送我一路,我一個人開回家慢慢悠悠的要大半個小時。要不是考慮還是拿個證的好,我才懶得來駕校呢”。

    聽小花這麼一說,盧顯城想起來現在可是九六年,路上無證的人真不是一個兩個,不說別的就說老盧自己學車的時候,遇到一個五十多的學員,人家已經開了十年的拖掛大貨車,一直不知道駕駛證是個什麼東西,要不是因為那時路上抓的緊了,他還准備繼續無證駕駛下去呢。

    人家小花都放心,老盧覺得自己有什麼好怕的,直接換到了駕駛位子啟動了車子,直接一腳油門奔了起來。

    把車子開到了路上,一路奔著城里走,盧顯城發覺九六年開車的好處。那就是不堵車啊,記憶中的無數堵點儿現在都一個紅燈就過,連以后號稱每晚下班必堵兩小時的電子一條街現在也是暢通無阻,經過上輩子的擁堵,再在城市中心這麼開車,盧顯城心里那叫一個爽啊。

    小花的家就在市區中心這一片,不論是現在還是以后這里都是黃金地段儿,這個地方別墅是別想了,只有一個個的小區而且還是很老的小區,一看就知道是六七十年代建的,所有的樓都几乎一個樣式,牆面上起了一道道或灰或黑的雨水斑。

    “盧哥,要不要到家里坐坐去?現在這個點儿我父母都不在家”胖子小花等著盧顯城停下了車子問道。

    盧顯城回答:“算了,我今天真的有事儿,等下次吧!”。

    “那你下次什麼時候去駕校,我這邊隨時都可以,我覺得跟你學的快”胖子小花對老盧發出了邀請。

    盧顯城真以為小花想找自己當教練,好奇的問道:“你爸不是在汽車銷售公司工作嘛,怎麼找不到一個技术好的教你?”。

    “我爸我媽都忙,沒時間管我的事情”胖子小花說了一句之后又說道:“反正我回去也沒什麼事情,要不我陪你一塊儿去買東西吧”。

    盧顯城聽了心道:咦!這小胖子怎麼好像是沒朋友似的,哥們原本想著占點儿便宜,現在弄的我都分不清是我占便宜還是眼前的小胖子占便宜了。

    不過人家這麼說了,老盧也不是做什麼地下黨的,干脆就帶上吧:“我沒問題啊,你有時間就一起逛唄!”。

    “那咱們走吧”胖子小花一聽拍了下中控台示意盧顯城繼續開車。

    盧顯城聽了撥出了鑰匙放到了小花的手中:“就這點儿路,咱們全當散步了!”說完推開了車門走了出來。

    就這麼著兩人出了小區,走了一會儿正好看到一家不錯的館子,盧顯城帶著小花直接進去小搓了一頓。

    接下來兩人就開始逛起了商場。

    “盧哥,你是給嫂子買鞋的吧,挑的這麼仔細”胖子小花陪著盧顯城逛了一會儿就發現,身邊的這位盧哥跟本不帶看男鞋男裝的,一進了商場直奔女裝而且是女鞋專櫃,並且便宜的減價的,或者一兩百的東西都不看,直接底價五百看起,而且每次看的還几乎都是品牌專櫃。

    “說什麼嫂子不嫂子的,是我的狗把一女孩子的鞋給咬破了我這邊想著給人家賠一疊雙新的,她的鞋都是挺高檔的,三四百的鞋這不是占人家便宜嘛”盧顯城看著中手的半高幫小馬靴說道。

    上輩子的時候,盧顯城不止一次陪著童喻來買過這個牌子的鞋子,知道她喜歡這個牌子,現在要買鞋下意識的要多看看。

    胖子小花瞅了一下盧顯城,不由的嘴角涌起了笑意:賠人家的鞋挑的這麼用心?笑了笑也不多話胖子小花就找了個試鞋的板凳坐了下來,轉著腦袋看著四周買鞋的漂亮姑娘。

    小花看姑娘,售貨員看到盧顯城拿著鞋看了半天看樣子挺中意的,立刻走了上來:“先生,是幫女朋友買鞋麼?這可是我們的新款,今天剛到的貨,我下午剛剛擺上了上了架的……”。

    盧顯城也懶得和人家售貨員解釋什麼,打斷的售貨員的話直接問道:“有沒有別的顏色,最好有磨皮質地的”。

    “我們只有棕色和黑色這兩種”售貨員說道:“要不我拿棕色我來讓您看看,您女朋友穿多大碼的鞋子”。

    “麻煩你,拿個三十五碼的看看”盧顯城說道。

    售貨員很快就也三十五碼的鞋子拿了過來,盧顯城一看覺得挺不錯的,拿著鞋子對著小花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胖子小花伸出小胖手點著自己的鼻子:“你問我?那你可白問了”。

    “你覺得怎麼樣?”盧顯城又問售貨員。

    售貨員一聽立刻把頭點的跟撥浪鼓一樣:“這鞋子真的挺漂亮”。

    售貨員心道:六百多一雙我自己都舍不得買,有人送自然是好的。更何況你問我這個賣鞋的好不好,我傻呀說不好!

    盧顯城到是沒有想這麼多,自己心里看著挺滿意的,問別人只不過是想聽別人附和一下,至于別人的意見基本不起什麼作用。

    買到了鞋,盧顯城付賬之后准備回校。

    “盧哥,你什麼時候有空咱們叫上你的朋友練車去?”一出了商場,胖子小花就對著盧顯城問道。

    “要不你和他一起吧,我把我們宿舍的電話給你”盧顯城說著就從口袋里摸出了筆,把自己宿舍的號碼寫了下來。

    想了一下問道:“你不上學?怎麼這麼有空?”。

    “上學有什麼用啊,我不上學了,准備過段時間到我爸他們公司上班去,而且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讀書的料,還是早點工作的好”。

    “也是!”盧顯城聽了點了下頭,每個人都有自己喜好,上不上大學對于以后的人生起不了決定性的作用。知識改變命運不假,但是這個社會上有很多人沒有上過大學不是照樣也成功了,不論中外,在社會能通透一個‘混’字,都比上大學重要的多。

    胖子小花手中捏著老盧給的紙條,突然變得有點儿扭捏:“那個,盧哥”。

    “有什麼話,你直接說”盧顯城說道。

    “您什麼時候想買車?”胖子小花問道。

    盧顯城一聽不由的樂了:“你就不怕我是万一嘴上說說的?”。

    胖子小花正色的說道:“我覺得你不是,你是真心想買輛車”。

    “你怎麼知道?”盧顯城有點儿好奇了,自己確實是想買車,不過現在還沒考慮好是不是在胖子小花家里買,十几万的東西怎麼說也要貨比三家啊。

    “我覺得你真要買,就在最近!我說不出來但是我感覺是這樣”胖子小花說話時的表情很鄭重,鄭重的老盧差點儿覺得自己要是不買輛就有點儿負罪感了。

    盧顯城笑著誇了他兩句:“你這人不做生意真的可惜了,我是准備過段時間買,等拿到駕照吧!”。

    現在似乎有點儿明白為什麼這個小胖子看起來有點儿沾著自己了,原來不是哥們魅力大,而是這小子看到了商機啊。想到了這里,老盧覺得這小胖子可以啊,聊著聊著就能認准了我真的想買車!

    看著小胖子,老盧就有點儿糾結,為什麼自己兩輩子遇到的小胖子都很精明,一點儿沒有長相表現的那麼憨厚老實!

    “我覺得這事儿您得抓點儿緊,現在年尾了,車子賣的快,您這邊要是不抓緊訂說不定到時候想提車都提不到……”胖子小花侃侃而談。

    盧顯城一聽有道理啊,不管怎麼說自己回家之前肯定要買輛的啊,再去擠汽車那還不如殺了自己呢。

    但是想到自己這邊還有一堆事情呢,只得說道:“過兩天吧,這兩天我手上還真有不少事情,最多一周,我就去你爸的車行看看,這下行了吧!”。

    “您到時候直接找我就行了”胖子小花很開心,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張名片雙手捏著兩個角,鄭重遞到了盧顯城的面前。

    一個高中還未畢業的小子,裝作不知從哪里看來的生意人的樣子,盧顯城不由的覺得有點儿樂呵,伸出了雙手笑著接過了名片:“行了,到時候還要麻煩你!”。

    “應該的,應該的”胖子小花兩眼小眼眯成了一條線。

    兩人就在路口這邊分開,盧顯城打了輛出租車回學校,小花則是目送出租車離開然后步行回家。

    坐在出租車里的老盧看了看名片,上面寫著石城銳星大眾汽車銷售公司,業務經理,花万里的名片,不由的有點儿哭笑不得。原來以為自己占了人家點儿練車時間,誰知道人家這邊也惦記了自己買車錢!

    一得一失老盧只剩下苦笑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2:46 AM

第53章 激動人心的創業

    童喻的宿舍,几個女生伸著腦袋瞅著桌子上的鞋盒子。

    正在這個時候門開了,圍在桌子旁邊的一個女生看著童喻走了進來,頓時說道:“那個盧顯城給你送了一雙鞋!”。

    童喻聽了稍微一愣:“我不是說不讓他賠麼,他怎麼把鞋送來了!”。

    “先拆開來看看唄!上次我在商場看到這個牌子,轉了一圈我覺得有點儿貴,沒有舍得買”。

    女生對于購物和衣服鞋子這類東西都比較有興趣,雖說不是自己的但是擋不住她們的八卦之心啊。

    “你們先別拆,我去打電話問一下”童喻說完放下手中的書,走到了牆邊拿起了電話撥了起來。

    響了兩聲之后,電話的那頭傳來了湯勝松的聲音:“喂,16舍625!”。

    “我找盧顯城!”童喻說道。說完就聽到湯勝松扯著嗓子喊道:“老盧,老盧,有位女生找你!”

    這邊聽了拿著電話的童喻不由的樂了。

    “你好,我是盧顯城,請問你是誰?”盧顯城接過了電話。

    “是我!童喻”

    盧顯城一聽:“那鞋子我送到你宿舍了,你們宿友幫忙收的。不好意思啊,天王把你的鞋子給弄壞了”。

    童喻等著盧顯城連珠炮似的說完:“我不是說讓你別放在心上了麼,我還是還給你拿去退了吧”

    盧顯城笑道:“退什麼退啊,我又沒有要發票!再說了這是應該的,要是你不收下我心里真有點儿過不去。行了!咱們就聊到這里,我現在還有些事情,試試看合不合適!就這樣了,再見!”

    聽到了聽筒里傳來嘟嘟聲,童喻有點儿發愣:他急著掛我電話。

    張淑樺這時走到了童喻的身邊,伸手挑起的童喻的下巴:“小娘子!發什麼愣啊,難不著這麼快就上了那小子的鉤儿?”。

    “一邊去!”童喻笑著拍開了張淑樺的手,走回到了桌子旁邊,直接從袋子里取出了鞋盒,打了開來發現一雙棕色的半高幫靴子,靴幫的一周還帶著皮制的穗儿,鞋口的線頭印著歐式的花紋圖案,整個鞋子相當的時尚漂亮。

    一看到這鞋子童喻就很喜歡,心里誇了一下盧顯城的眼光不錯。

    “真漂亮!快點儿試試看”

    看到了一雙入眼的鞋子,童喻自然的坐了下來脫下腳上的鞋子開始試起了靴子,一穿上之后發現整個靴子不大不小剛剛好。

    童喻望著張淑樺問道:“老實說是不是你把我的鞋子號碼給了盧顯城?”

    張淑樺一聽立馬抬起了手舉過了頭頂:“我冤枉啊,再說了就是我想告訴我也不知道你穿多大的鞋啊”。

    看著童喻的目光轉向了自己,寧林也搖了搖頭:“這几天我和他們宿舍的人沒什麼交集,這事儿你賴不到我的頭上”。

    “那他怎麼知道我的鞋號碼,這鞋我穿的不大小不小”童喻有點儿弄不明白了。

    這時宿舍的另外一個姑娘說道:“我說童喻,你要是想不明白就別想了,現在男生追女孩子無所不用其極,搞到你的鞋號那能費多大的事儿啊”。

    說到了這里,這位嘿嘿一笑,湊到了童喻的旁邊:“你說,你是不是對這個盧顯城很有好感?”

    “好感談不上吧,我一共才和他見過几面,就是覺得這人有點儿特別”童喻說道。

    另一位立馬道:“這就是那個盧顯城想要的效果,做這麼多事就是為了你時不時的能想到他,然后就這麼”說到了這里雙手一攥:“你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啦!”

    “太陰險啦!”另外一個女生附和說道。

    張淑樺指著說話的女生道:“方靜,說的你好像很有經驗啊,老實說高中的時候談過几個!”。

    看著張淑樺要來撓自己的癢,被稱為方靜的女孩立馬跳開:“沒吃過豬肉姐姐我還沒見過豬跑麼,這個叫盧顯城的小子一來二去的從看看這段時間都往咱們這跑几趟了,這就是制造和童喻的接觸機會。再說了就他們宿舍的那一幫人的臉皮,聲震全校啊有沒有!這點儿小招他還不會?”。

    寧林說道:“我覺得盧顯城不錯啊,個子高高的人也精神,長的挺耐看的!”。

    “男人耐看有什麼用,關健要看有沒有本事”另外一姑娘說道:“我覺得我們系的周運不錯,不光是長的帥氣,氣質又好家庭條件也不錯,笑起的又溫柔又可愛,這樣的男生才是搶手貨!”

    寧林笑著說道:“原來我們魏芳同學看上了系草啦!”。

    魏芳說道:“別鬧,咱們正分析盧顯城的思路呢,我覺得吧,童喻,你就算是真喜歡也要拿拿矯再等等看,男人對于容易到手的就不知道珍惜,你知道嘛!以我看來,就盧顯城這手筆不出三天一准儿就會又找個機會接近你,這次又不知道是什麼光明正大的理由,不信你等著看!”。

    “我覺得魏芳的話挺靠譜的”方靜點頭說道。

    張淑樺說道:“這還用你說,我也想得到啊!”。

    童喻到是搖了搖頭:“我覺得他不會!”。

    “哪有泡妞下了鉤儿不收線的,你不信等著吧,最多三四天,那個什麼盧顯城一准儿出現在你的面前,說老實話他明天就過來我都不希奇,你瞧他們宿舍趙立輝追女生的架式,聽說褚麗麗現在是欲哭無淚啊”魏芳說道。

    童喻宿舍的爭論盧顯城並不知道,現在老盧正和兄弟几個商量著工作室的事情。

    或許是第一次創業,哥几個對于工作室的熱情很高,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都紛紛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聽著哥几個這麼一說,盧顯城知道哥几個把創業看的太簡單了。這麼說吧,因為太年青,沒有什麼社會經驗,把所有的條件都想的太理想話了,大家都想著自己只要一辦,什麼事情都會很容易的迎刃而解,票子如流水一樣飛進口袋。

    如果真的按著哥几個的方法來,老盧相信這工作室能撐下半年就算不錯了,聽聽這幫子貨,完全就是追求一個高大上,什麼兩月后換寫字樓啊,每人一間辦公室啊,甚至連雇秘書專門倒水都想到了。

    以這几個貨的架式,估計一年后就要盤算著上市,三年之后就考慮進世界五百强了!

    年輕嘛,對于創業這東西抱有了太多的幻想,但是老盧可是過來的,知道創業這東西不是請几趟客吃几桌飯就行了的,找客戶,做方案然后聽取客戶的意見,轉頭再修改。

    這些都要人去交流,對于創業者來說很多時候隨機應變加上厲害的嘴皮子,甚至比技术都要重要一些。

    “行了,行了!再讓你們這些貨說下去,我看給你們每人配三女秘書得了,有事讓秘書干,沒事干秘書!小日子過成這樣了還叫創業嘛!”盧顯城抬手打斷了哥几個的幻想。

    不是老盧說的過了,而是現在就有兩個貨當著老盧的面開始咽起了口水。十八九歲,二十啷當的半大小子,那一個不認為自己在傳統的傳宗接代項目可以一夜七次,夜夜笙歌的。

    “你看老湯的口水都快下來了”徐正和樂呵的伸手指了一下湯勝松。

    湯勝松眼睛一瞪:“你小子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盧顯城打斷了這兩貨相互揭發:“工作室就是一房子,然后三台電腦,剩下的什麼秘書啊之類的,你們要是有本事的話自己發展,但是我話扔在這里,給工資是不可能的!而且賺錢開始時候也不會一下子都分掉,每個項目都要留下百分之三十的發展資金,前面還要把電腦的投資,還有房租優先還清……”。

    盧顯城這邊是帶著大家創業,老話說的好,親兄弟明算賬,老盧決定在開始的時候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攤開來說,錢怎麼分配,各人在其中的股份是多少,還有一部分股份會按著以后大家出力多少來進行几輪調整。

    做為上輩了創過業的人,老盧也不是沒有走過彎路的,最大的彎路就是人心,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是兄弟,什麼都不清不楚的干起了,這樣的結果不論是公司好了還是賠了,都會有很大的隱患。

    所以這一次開始老盧就把各個規矩給定了下來,大家都按著章程來,以后也能少了麻煩,利于維持大家之間的友情。有的時候金錢這東西傷起友情來可比歲月狠多了!做為過來人老盧不希望大家最后都有錢了,但是大家也同時成了不相往來的路人。

    “你們要是沒什麼意見的話,我明天找人打印出來,然后大家都簽上名字”盧顯城說道。

    趙立輝聽了道:“這不好吧,大頭的錢都是你出的,我們就不用占股份了”。

    “對阿,老五!這樣你吃虧了”。

    剩下的几人紛紛也說道。

    盧顯城對哥几個這樣的態度很滿意,但是還是解釋了一下:“這錢算是借的,工作室好了自然不用說,要是倒了你們這些個貨都給我老實的去大街上給人發傳單來給我還債!”。

    總共的投入在三万五千元左右,分到每人的頭上也不過就是六千塊,雖然大家現在沒有,但是宿舍里也沒有真的貧困生,都是高價生連學費都交不起還高的毛價啊,所以625的几個帶上周光勇都點了點表示贊同這個老盧的方案。

    到了熄燈的時候,大家的熱情還沒有絲毫的減退,全宿舍別說是湯勝松這樣跳脫一些的了,就連老成一點儿的老大趙立輝那兩只小眼在月色中也是亮亮的,大家都對625舍的工作舍寄予了無限希望。

    只有老盧歪著腦袋瞅著這幫子樂呵呵的貨心里偷著樂,上輩子自己干這行伴隨的就是沒完沒了的加班,還有沒完沒了的改方案。以老盧的認知,這些貨用不了半年就會知道什麼叫PS毀一生,MAX窮三代了!

    反正老盧是不准備從事這一行當了,老盧准備回老家找個山清水秀的旮旯里輕松的過完這輩子就行了,誰有空蹲在一年中月大半年霧霾天的大城市耗日子啊。

    瞅著這幫子聊的熱烈的家伙,盧顯城輕聲的說道:“多麼單純的娃儿們吶!可惜了啊!以后要受到甲方的無盡摧殘!”。

    說完老盧在胸口畫了個十字:“阿門,上帝保佑你們几個貨!”。

    輕聲的嘟囔完,老盧一翻身很快進入了甜甜的夢鄉,剛剛入夢老盧就遇到了童喻,童喻笑的很羞澀,似乎身上還穿著紅色的禮服,也不知道這禮服什麼料子做的,隱約的還露出了老盧記憶中熟悉的体態。

    “你這身穿的好漂亮啊”盧顯城望著緩緩而來的童喻,似乎越近身上的衣服就越遮掩不住那誘人的身体,心跳的都快能蕩秋千了!

    很快老盧就擁著童喻一起愉快的‘蕩起了秋千’。

    正蕩著爽呢,老盧一下子醒了,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搞清楚了狀況之后撓著腦袋暗罵了一句:“我靠!”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2:51 AM

第54章 花式唬菜鳥

    盧顯城的耐心讓童喻宿舍的姑娘有點儿摸不著頭腦,快一周的時間都沒有給童喻一個電話,更別提找機會親近童喻了。

    這一周的時間老盧很忙,先是忙著找房子,房子找到了之后又忙著去配電腦,買電腦的時候,盧顯城就被現在電腦上標配的存貯設備給打敗了,通常的存貯都是用的3.5寸的輛盤,估計很多年輕一點儿的童鞋都沒有見過這玩意儿,它的存貯容量是讓人蛋碎的1.44M,還好老盧的口袋里還有點儿錢,給工作室弄了zip磁盤,同時也裝了光驅。

    對于七個人來說,三台電腦很容易的就弄回到了租的房子里,在老盧的指揮之下很快的就被重新組裝了起來。

    至于說為什麼是七人,除了老盧宿舍五個帶上周光勇之外,花万里這個小胖子這段時間也時不時的過來和大家混在一起。

    老盧知道這小子是盯著自己,怕自己這一單生意跑掉了。老盧特想問小花童鞋為什麼自己這一輛車的單子能值他這麼盯著。

    對于周光勇來說,花万里來真的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因為每一次遇到花万里,周光能都能混到一個多小時練車的時間。到了這里自然是不在場地上,開始兩次是在學校后門的人跡很少的小路上,這兩次己經移到了有點儿人的雙向道上,其實拋開了一些不必要的東西,例如壓鐵餅這玩意儿,學車是個一挺簡單的事情,不要怕膽子大點儿心在細一些,速度慢一些就可以在馬路上混著了。

    對于老盧來說,好消息現在就一條:刨皮刀以三個身位贏下了未勝出組的比賽,下一場也就是兩周后,就會參加500万日元以下獎金的比賽,也就是說動氣好的話,下兩周刨皮刀就可能賺到第一筆錢了。

    有好消息就有壞消息,壞消息就是老盧看到這三台電腦有點儿反胃,上輩子的時候都是液晶屏,25寸的大玩意儿,現在十四寸,而且還是球面的******顯示器。這玩意儿就像是以家大家家里的老式電視機,顯像管是那種發射線的。

    “誰特麼的說重生什麼都好的,站出來,我一准儿不打死你!”老盧望著三台擺在桌面上的******電腦,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另外六人現在注意力都放到了新裝起來的電腦上,瘟逗死九五的開機聲音似乎對他們來說就像是仙樂一般,包括花万里這個小胖子。

    “盧哥,你們這電腦真的太上檔次了,233奔騰MMX啊”胖子小花對于電腦明顯的比剩下的几人貨要了解的多,哇啦哇啦的說開了。

    “湊活著用吧!”盧顯城失望之余,忽然想起來了,現在可是英特爾的天下,那麼再過几年就是一個叫做AMD的公司被老美扶稙起來了。

    一想到這個老盧覺得自己的還真是記得一點儿東西的嘛!

    一想到這個,老盧的心情不由的大好,直接把最近的周光勇從坐位上提開:“別老盯著瞅,大家先把要用到的軟件給裝上,丑話說到前面,這三台機器上一台都不准裝游戲”。

    “工作完了大家隨便玩玩也不行?”湯勝松說道。

    現在大家都上過計算機課,所謂的上機時間這幫家伙一大半估計都在打游戲,別說是這幫家伙了,全校上機房的學生有多少不是打游戲的。

    想當年老盧自己就是帶著一盒子3.5寸的盤上機,開始在學校的機房里玩街霸,小飛機之類的小游戲。

    上輩子的老盧對著個14寸顯示器,雙手按著破鍵盤還能体會到快感,現在的老盧哪會有這樣的感受,看到這樣的電腦老盧就夠不爽的了,哪還會玩那種都能看出像素的小游戲?

    “不行!這東西就只能用來工作,至少在你們把本事學好之前別想”盧顯城說道:“想想看你們現在每人的身上已經虧損了六千多了!”。

    說到了這里,盧顯城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你們誰下去賣飯,我這邊等會儿還要給天王送吃的去!”。

    胖子小花人很胖但是很識相,也很會混事儿,立馬把手舉了起來:“買飯算上我一個!”。

    625每天都排打飯的值日表,今儿正好輪到了老大趙立輝和湯勝松,兩人直接帶著胖子小花下樓地打飯。

    老盧則是坐在了電腦的旁邊開始裝CAD,做家裝這個東西離不開這玩意儿,首先盧顯城准備教几人的就是如何用這個軟件。

    說起來這玩意挺復雜的,但是家裝能用到的就只有一小部分,入門級的東西,例如畫線,多義線、剪切、填充,然后就是視圖的縮放,CAD命令很多但是日常用的也就是那几個,加上一些不太常用的最多也就是十來個。

    裝好了CAD,盧顯城一只手按著鍵盤另一只手握著鼠標,想了一下開始畫一個標准的三居室。

    啪!啪!啪!啪!

    整個房間之內就聽到老盧手指敲擊鍵盤發出了的清脆擊鍵聲音,隨著一個個的命令被按了下去,整個屏幕上開始跳躍了起來,視圖不停的切換著,弄的站在旁邊的宋以謙徐正和周光勇三人直接都看傻了。

    “我靠!你自己看的清楚屏幕上畫的什麼?我就看到你的屏幕上一道道的線跳來跳去的”徐正和瞅著老盧停了下來張口一臉祟拜的問道。

    要說老盧沒有顯擺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老盧很享受這三人貨望向自己一臉看大神的眼神。

    “最多兩個月,你們也要差不多有這樣的速度才能吃這碗飯,要是這都做不到,咱們的工作宣就剩下關門了”盧顯城對著三人說道。

    有道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三個貨現在認為自己把鍵盤敲的啪啪響,屏幕上的視圖區來回大小轉換很厲害,可是老盧自己知道這玩意儿沒什麼玄乎的,就是一個多練,就像是買油翁說的:唯手熟爾!

    不過現在唬這几個菜鳥還是有點儿現實意義的,要讓他們認識到,將要教給他們的是如此高大上的本事,而且鍵盤按的像飛一樣,也是很帶感的啊有木有!

    老盧自家在號子里看到老師傅這麼玩的時候,那一瞬間驚為天人啊,而且自己手熟了點儿之后一個上午畫一張大樣圖,人家最多半個小時就出來了,那時候老師傅在盧顯城的眼里就是大神,玩CAD的大神!

    等著出了號子,真的走到了社會上老盧才明白,再CAD大神到了甲方面前也不過是坨屎,人家想怎麼踩怎麼踩,畫的越好證明你加的班也就越多,僅此而以!

    “靠,老盧你這手真的太那帥了,有韻律!”宋以謙以自己拉二胡的感覺來批判了一下老盧敲鍵盤,用了四個字:行云流水!

    多傻的娃儿啊!老盧瞅著宋以謙一臉惆悵的想道。

    周光勇這時弱弱的問道:“我們要不要先買一本CAD的書看看,像是什麼入門到精通啥的”。

    “拉倒吧你,什麼書都不用買!直接跟著我學就成了”

    買電腦操作一類的書?盧顯城上輩子買的真不少,不過真正看進去的沒有一本,大多數就是從書店里捧回來,然后扔到書架上落灰,真正學到東西的還是在實踐中,有什麼問題上網上搜,問牛叉的同事或者是網友都能給你解決了,比翻書省事多了。

    “書就不用買了,有的時候別看他寫了本書,說不准作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講的什麼東西。就算是你照著書上的倒子練習,也是同樣的情況,不知道工作用如何應用它。我的方法很簡單就是一個字:練!每次我出作業,你們按著我的要求完成就成……”盧顯城說道。

    盧顯城以為自己講的簡單易懂,可是說完了之后發現站在自己旁邊的三個貨整張臉都快石化了。

    唉!老盧嘆了一口氣:“朽木不可雕也!”

    周光勇則是問道:“你是哪里學來這一手的!”

    “書上!”老盧說道

    “你看書能學來為什麼不讓我們看?”周光勇腦子有點儿暈,又覺得老盧陌生了。

    “你以為我上機課和你一樣光知道打游戲啊!”盧顯城給出了理由還是有點儿說服力的,說完了之后瞅了一眼三人又加上了一句:“再說了,哥們我有天份!豈是你們這些凡人能弄明白的!”。

    說完騷包的撫了一下腦袋上的頭發。

    “靠!”周光勇一看老盧的鳥樣儿,立刻接受了老盧的解釋。一看這動作覺得這貨是自己認識的那人,會點儿東西就要顯擺就要翹尾巴。

    老盧一邊和三人聊著一邊開始簡簡單的完善起了圖,畫出了客廳背景牆的立面圖,因為例子很簡單,等湯勝松趙立輝三人帶著飯上來的時候,老盧已經畫的快完了。

    當眾人把飯菜擺上了桌的時候,老盧的電腦屏幕上已經很有規模了,十來張的小圖塊儿,很是耐看。

    同樣的場面,也一下子鎮住了買飯三人組,三人沒有想到這麼點儿時間老盧就畫出了這麼樣的一套東西來。

    “兩個月,你們好好練兩個月,就能差不多達到我這樣的高度了”盧顯城給几個貨又畫了一下大餅:“人人都有這樣的水准,咱們的工作室混下去就一點儿問題都沒有!至少每人每月五六千年錢不成問題”。

    老盧大手一揮說的很豪氣,哥几個也聽得很狗血,被五六千一個月給激的嗷嗷直叫,紛紛表示吃完了飯立馬開始練習!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2:55 AM

第55章 拖延症

    盧顯城看著吃完飯忙著收東西的小花說道:“骨頭不能扔,和所有帶點儿肉味的東西一起扔到那個袋子里”。

    “已經沒肉了”胖子小花說道。

    “人吃是不行但是狗吃一點儿問題沒有”盧顯城說道。

    胖子小花聞言把沒有肉的骨頭放進了塑料袋,邊放邊道:“盧哥,你養狗也太不用心了吧,現在稍微愛惜一點儿的人家都開始喂狗糧了,我們家的球球不是進口狗糧還不吃呢”。

    盧顯城回答:“我這小門小戶的哪能跟你們家比,再說了你們是養的寵物,我是養的狗,不一樣!”。

    邊回答小花,老盧邊想道:有個骨頭啃做狗的還要推三阻四,也太欠抽了一點儿。什麼吃不吃的,直接餓它三天,別說一條狗了就是個人也會逮著什麼吃什麼,所有這個不吃那個不吃的原因歸跟結底就是一條:特麼的跟本不餓!

    胖子小花說道:“不會您現在養條狗還准備看門吧?別逗了盧哥”。

    聽小花一說到看門,老盧有點儿郁悶,長嘆了一口氣:“唉!我還真的想過養狗看門,不過這一條就算了,能保證自己不被人偷走我就偷著樂了,還指望它看門?”。

    說完盧顯城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對著趙立光几人說道:“今天下午你們就練這几個命令,一個是多義線,一個是剪切線,然后就是填充,記得每人把我這個平方面圖都畫上一遍!”。

    “這簡單啊”湯勝松看了張口就說道:“再多教几個!”。

    “今天能把這東西練好會了就不錯了,總共也沒有几個命令,關健是熟悉一下軟件”盧顯城不想和湯勝松再多扯,教多了他們也不定全都學的進去,慢慢來唄。

    況且今天自己還有事儿呢,盧顯城決定趁著練習的功夫自己把自己剛買的小別墅設計一下,反正現在算是教學,與其找憑空想像出來的項目練手,不如順帶著把自己的家給先搞出來。雖說沒有錢動工,但是先做好准備也算是好事儿啊。

    “你們練著,我去給二哈送飯去”盧顯城說道。

    電腦的吸引力很大,老盧這邊剛起開,徐正和那邊已經坐了下來,几個腦袋圍著******顯示器開始討論了起來。

    “盧哥,我跟你走一趟吧”胖子小花對電腦是有興趣,那是對里面裝了游戲的電腦來說的,現在裝了一個軟件,胖子一點儿興趣都沒有。反正留在這邊估計也沒人搭理,所以小胖子決定和盧顯城一起混。

    盧顯城原本不想帶胖子小花,不過看他一臉期盼的樣子,再加上自己還有點儿關于車的事情想再了解一下,于是說道:“成!那咱們現在就走!”。

    “得嘞!”胖子小花聽了拎起了飯桌上的另一袋狗食跟上了盧顯城的腳步。

    經過這些天下來,老盧發現現在的交警叔叔還真是可愛,一般跟本不會伸手攔你的車,除非你當著他的面違反交通法規,或者卡到了什麼交通管制的點上,要不你只要老老實實的走你的道,几乎就不會被攔。

    老盧開著車子進了別墅的大門,拐了几個彎轉到了自己兩幢聯排的前面,下車打開了小院門。

    “進來吧!”盧顯城對著胖子小花招了下手。

    胖子沒有想到盧顯城會帶自己來這里,雖說一眼看到這房子是毛坯房,但是胖子又不瞎,哪里會認不出這是什麼地方,而且自己面前的是一幢小別墅啊。

    “這是你的房子,盧哥?”胖子跟著盧顯城進了院門。

    “嗯!”

    “那的工作室為什麼還要租房子,直接放到這里來不是更好”胖子小花說道:“就算是搞點儿裝修,工作室嘛無非也就是貼點儿地板,掛几盞燈什麼的……”。

    盧顯城說道:“工作室是工作室,那是我們哥几個共同的東西,這房子我要是給工作室用算什麼?”。

    盧顯城說的話胖子小花不太明白,其實說白了盧顯城這麼干就是為了明算賬,租的東西花的錢都有明賬,到了后面有什麼不快也都清清楚楚的。別說老盧小心眼儿,有的事情就要干的小心眼儿一點,一碼歸一碼才能免去了以后的麻煩。

    “二哈!二哈!”。

    老盧現在知道天王是阿拉斯加的串子,不過二哈的小名還是保留了下來,因為老盧覺得叫起了順口,二哈總比二阿叫起來順口。

    盧顯城站在院子里喊了兩聲:“咦!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啦!”。

    原來只要聽到門響,二哈這貨就一溜煙的跑到了門口,怎麼今天不見了蹤影?又叫了兩聲看沒有反遇,盧顯城把手中的裝飯的塑料袋子掛到了門邊的一棵小樹的杈上,往院子里走。

    盧顯城邊走邊叫二哈的名字,快到了屋門口,看到二哈這貨趴在水泥地上,兩只眼睛沒有了平時的光彩,嘴里還滴滴的流著口涎,看到盧顯城過來連頭不抬,只在嘴里發出輕微的嗚嗚叫聲,就是這點儿叫聲還顯得有點儿有氣無力的。

    一看二哈這樣,盧顯城頓是心里就是一揪:“靠!這是怎麼了?”。

    三步化作兩步走到了二哈的旁邊伸手摸著二哈的毛,摸了兩下這才想起來,現在也別糾結了啊直接先找獸醫,瞅著樣子可能是得了什麼病!

    想到了這里盧顯城就准備起身,站起來之后就愣住了,因為老盧發現自己有點几抓瞎,第一不知道獸醫站在哪里,第二自己的手邊也沒有電話,離自己最近的電話估計也要到大街上去找有公用電話的小店才行,想問個人都不行。

    這個時候老盧無比的恨自己,早就說買個電話買個電話,都買了好多天了也沒買回來,真該治治自己的拖延症了。

    正在老盧愣神的時候,胖子小花推門走了進來。

    胖子一看二哈的表現立刻說道:“這狗好像是中毒了!”。胖子小花轉著腦袋,很快發現了附近草叢里一個被啃了半拉的肉包子,包子里的餡已經沒有了只剩下了皮子,不用問肉餡儿肯定被狗給吃了。

    “你喂過肉包子?”

    老盧說道:“從沒喂過!”

    老盧堅定的搖了搖頭,有肉包子也是老盧吃肉,二哈吃皮,怎麼可能整個的喂。

    “可能是有人在包子里放了東西!”胖子小花撿起了一根樹枝,戳著包子推測說道。

    中毒?這兩個字讓老盧的心里又是一緊,立馬對著胖子說道:“先救狗再說,你看幫我看一會儿,我先去打個電話問問獸醫站在哪里!”。

    說完撥腿就往門口跑,人都到了門口,胖子小花才聽到盧顯城說了一句:借你的車用用!

    跳上車盧顯城一腳油門就往小區門口躥去,等著到了門口,盧顯城瞅到了售樓處這才想起來這里就有電話啊,立馬把車子一停,連火都沒有熄直接帶上了手剎就往售樓處里奔。

    進門一眼看到了魯思思,也就是買房時接待老盧的那位售樓姑娘。

    “麻煩你,小魯姑娘,我能借個電話用用麼?”盧顯城哪還有空寒暄直接說道。

    魯思思一看盧顯城的樣子抬了下手:“沒事,就在那邊!”。

    盧顯城奔到了電話前面,拿起了聽筒這才想起來,宿舍的几個貨都在租的工作室那邊呢,宿舍里現在一個人都沒有!哥几個沒法跟電話,好在盧顯城還知道童喻宿舍的電話。

    沒有多想,盧顯城直接撥號,等著電話一通立馬就說道:“喂,我找童喻,要是她不在張淑樺和寧林都成!”。

    那里呵呵一笑:“我是童喻!”。

    “哦!那真是太好了”盧顯城立馬倒豆子一樣,把二哈可能被人下了毒的事情說了一下:“上次你們去的那個寵物店在哪里?”。

    童喻一聽立刻說道:“我也不好說哪條街,名字記不得但是我知道地儿,要不現在我就去校門口等你!”。

    “成!”盧顯城也不多話說完扔下了電話對于魯思思說了一聲謝謝之后,帶著小跑又出了門跳上了車子往回別野趕。

    回到了別墅把二哈抱到了車上,老盧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墊到了后排的地板上把二哈放了上去。

    胖子小花坐在副駕,老盧開車奔著校門口而來,到了校門口剛停下了車子,童喻就出現了,拉上了童喻,盧顯城帶著二哈奔向了她所說的寵物店。

    一路上童喻一直坐在車后座和二哈不斷的說著話,等著到了寵物店,把二哈抱進去給醫生看了一下就有了結論:中了毒,但是毒性並不是很强要洗胃。

    盧顯城頭一次聽說狗要洗胃的,不到既然是到了,那麼就按著醫生的話來吧。

    “別擔心了,醫生都說了沒什麼問題了”童喻坐在盧顯城的旁邊對著盧顯城說道。

    盧顯城聽了嘆了口氣:“先前我還怕這個事情,想著二哈長的現在也人模狗樣的了,万一有人來偷怎麼辦?可惜的是我的拖延毛病犯了一直沒有往心里去……”。

    一想到這事儿盧顯城心里那個后悔啊,雖說二哈這貨一不能看門,二還吃的多,不過這些天來還是給老盧帶來點儿歡樂的,要是這麼一下子被人給毒死了,老盧也會傷心吧,不說別的養了這麼多天也養出感情了。

    童喻輕輕的拍了拍盧顯城的胳膊:“這事情誰說的准”。

    胖子小花坐在兩人的對面,睜著一雙小眼睛一會瞅一下盧顯城一會瞅一下童喻,不知道心里在想什麼。

    “謝謝你”盧顯城回過神來立刻向童喻致謝。

    轉頭瞅到了胖子小花,盧顯城又介紹說道:“這是我剛認識的朋友,花万里!我們叫他小花!”。

    一聽胖子的名字叫花万里,童喻不由的小愣了一下,然后衝著胖子點頭說道:“你好,我叫童喻!”。

    “童喻姐好!”胖子小花的嘴很甜。

    三人聊了快十分鐘,獸醫就出來了:“沒事儿了,等會儿就可以帶回家了,以后小心點儿,這次是運氣好,投藥的人投的量不多,要不這狗早就沒命了!以后小心一點儿,現在偷狗的人可不少”。

    盧顯城連聲對著醫生道謝。

    “先把賬結了吧!”獸醫對老盧的道謝什麼感受,到是結賬這個事情提的很及時,不光是結帳,還順帶著給老盧開始推薦了一些什麼狗窩啊狗籠子之類的,弄的老盧很是有點儿小郁悶。

    醫生推薦的很熱情,再加上老盧聽說二哈這貨沒有大問題,心情一好就買了几次洗澡驅蟲之類的服務,這麼著老盧和醫生兩邊都是皆大歡喜。

    結完了賬,老盧再次見到二哈的時候,這貨看起來好多了,兩只小眼睛又恢復成了水汪汪的天藍色,現在正傻頭傻腦的躺在童喻的懷里時不時的發出哼哼聲,這次的哼哼聲就比下午的時候好多了,都帶上顫音了,估計沒什麼大事了。

    “我來吧!”。

    一看這情況,盧顯城伸出手就想把二哈抱我來,這段時間喂的這貨重了不少,都十好几斤了,這麼讓人家童喻抱著老盧有點儿過意不去。

    誰知道老盧這邊一伸手,二哈這貨就開始縮腦袋,一付我就要賴在美女懷里的樣子!

    老盧一看:喲!還給你臉了是吧!直接伸手一叉就准備把這貨强行叉過來。誰知道二哈也不是吃素的,直接伸著腦袋咬住了童喻外套大衣上的大扣子。

    這下老盧就有點儿傻眼了,總不能剛賠了人家一雙鞋又賠人家一件大衣吧!

    老盧只得放開了一只手,想掰這貨的嘴:“你給我放開!”。

    看這貨不識相立馬抬起手來作勢欲抽:“你放不放?”

    童喻一抬胳膊輕輕的把二哈一托,躲開了老盧的巴掌:“沒事!我抱著吧,反正你馬上開車!”。

    這下,回來一路上二哈都賴在了童喻的懷里呆在后座,時不時的還伸出舌頭舔一下童喻的臉。

    盧顯城每次從后視鏡看到這畫面心中都要罵上一句:我靠!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3:01 AM

第56章 配家當

    二哈的性命無憂,到了學校的門口這貨還想賴在童喻的懷里,這下盧顯城就不客氣了,直接把這貨扔到了后座上。

    童喻瞅著把腦袋放到后座上一副可憐樣儿的二哈,有點儿于心不忍:“要不我帶它去我們宿舍過一夜上吧,反正我們宿舍都挺喜歡小動物的”。

    雖說童喻是好意,但是老盧拒絕的還單很堅定:“千万別!這東西要是在你們宿舍呆上一晚,估計你們宿舍所有放在床底下的東西我都要賠了!”說完把這貨在自己宿舍干的那些令人發指的破事說了一下。

    “哈哈哈!它真有趣!”童喻聽完了瞅著二哈居然還笑了。

    盧顯城有點儿鬧不明白了,心道:女人真奇怪,這事情叫有趣?你要是見到趙立輝几個恨不得吃狗肉火鍋的臉,一准儿就不會覺得這事有趣了。

    人家幫了這大一個忙,盧顯城也不好意思拿話擠兌人家:“那我就送到這儿了,我今天下有點儿事情,要不等過兩天請你吃飯?”。

    盧顯城這話說的就沒有啥誠意,什麼叫過兩天請你吃飯?這就是純客氣一下的,老盧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真沒什麼時間,准備操練宿舍的几個貨呢。

    誰知道老盧是客氣上了,人家童喻到是不客氣了:“那行!你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盧顯城只得說道:“那成!”。

    “再見!”童喻對著盧顯城和胖子小花都揮了揮手,然后一彎腰顏色和悅的對著二哈說道:“天王再見嘍”。

    連著擺了几下手這才轉身進了校門。

    “你爸公司在什麼地方!”看著童喻的身影消失在了校園內,盧顯城對著身邊的胖子花万里說道。

    花万里直接報了地址:“准備買了?”。

    “嗯,現在咱們就走!”盧顯城說完轉過車頭拉開了車門上了車子。

    花万里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拉起了安全帶:“今天就去?”

    “嗯,趁著還有點儿時間,把我想辦的事情都給辦了,咱們先把狗送回去”說完老盧打著了火,啟動了車子。

    回到了別墅,這下老盧再也不敢把二哈這麼放在院子里了,直接放到了屋里,反正這麼大的房子也夠他跑的。

    決定買東西盧顯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去銀行取錢,出了小區拐去了最近的銀行,也就是老盧的開戶行。也真的巧了,銀行不遠的地方有一家新開的移動營業廳,把車子往路邊這麼一停對著花万里說道:“你等會儿,我去取個錢!”。

    花万里一聽哪里肯在車里等著,直接一推車門跟著老盧一起下了車。

    “今儿運氣不錯!”盧顯城一進了大廳就發現今天的人不多,每個窗口前面也就排了兩三個人。

    往隊伍前而一站,等了几分鐘就輪到老盧了。

    “麻煩您,幫我取三万!”盧顯城把卡還有取款單放進了櫃台上的凹糟里。

    女職員看了一下之后問道:“先生,您有預約麼?”。

    “沒有!”

    “我們行規定三万以上要預約”。

    盧顯城也沒空和女職員掰扯什麼制度問題,直接問道:“那兩万九不要吧?”看著女職員點了點頭:“那就兩万九!”。

    聽老盧這麼說女職員重新拿出了一個單子讓老盧填,然后開始准備給老盧辦取款。

    二万九千遞出來的時候,盧顯城這邊和胖子小花大致的點了一下,反正兩万那一摞子沒數,就數這九千了,核實無誤之后,盧顯城就這麼把這些錢用剛才弄廢掉的一包,就這麼往腋下一夾,帶著花万里出了銀行。

    “鐘姐,鐘姐!”老盧這邊剛離開了櫃台,女職員就對著里面櫃台內的一個姑娘喊道:“你讓我注意的那個客戶來了”。

    “你看到他人了?”被稱作鐘姐的是一位二十七八歲左右的姑娘,聞言立刻走到了給老盧辦款的那位女職員的旁邊。

    “嗯!好年輕啊,比照片上看著更年輕,二十左右的樣子,土豪啊,几万塊就這麼往胳肢窩一夾就走了,和一位胖子一起過來的”女職員說道。

    鐘姐聽了立馬向著大廳走了過去:“你怎麼不早點儿說!”。

    急匆匆的走到了門口,鐘姐腦袋轉了一圈儿,一下子沒確定目標不過這事儿沒有難倒她。

    “盧先生,請等等!”說完鐘姐立馬向著四周張望了起來。

    盧顯城這邊正准備上車呢,聽到有人叫盧先生,于是站住了,看到叫人的是銀行職員后問道:“你是叫我麼?”。

    鐘姐笑著走了過來:“請問您是盧顯城先生吧!”。

    “是我!”盧顯城不明白這位為什麼追出來叫住自己,以為是錢出了錯了呢:“是不是錢的數目有什麼問題?”。

    “不是!”鐘姐走到了盧顯城跟前,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張名片遞到了老盧的面前:“認識一下,我姓鐘,您叫我小鐘好了,您的賬戶已經是后屬于大客戶了,以后您要取現或者什麼服務的話可以直接和我聯系,不用到大廳排隊……”。

    聽著這姑娘說,盧顯城瞅了一眼名片,上面寫著鐘瑩,職務經理。

    聽人家說完,盧顯城說道:“那我知道了,以后辦理什麼業務我一定先找你!”。

    “要是您有空的話,我們進去談吧”鐘瑩很熱情。

    “不了,我今天還有事情,咱們改天再談”盧顯城今天哪有空和銀行的經理談什麼事儿,今儿的正事是挑車買電話。

    “那好,有空再聊”鐘瑩的眼神中不由的有點儿失望。

    盧顯城自然是沒興趣注意到一個沒交集的銀行經理臉上的表情,鑽進了車子開始調頭。

    等著盧顯城調過了頭,從后視鏡中發現那個叫鐘瑩的經理還在路邊對著自己微笑揮手,對著花万里說道:“以前覺得咱們國內的銀行服務比不上國外的銀行,誰知道不是銀行服務不好,而是因為我沒錢啊!”。

    花万里聽了哈哈的笑了起來:“銀行的經理惦記你無非就是三件事,一件是求你存款,二是求你貸款,要不就是催你還款!”。

    “跟我都不搭吧”盧顯城笑道。

    “那就是求你存款了,高息攬儲准沒的跑”花万里肯定的說道。

    車子倒到了移動營業廳路邊,盧顯城進去花了一万多出來的時候手上就多了個手機,愛立信GH398。這玩意儿在老盧的眼中像步話機多過于像個手機,屏幕一點點儿,大約就是兩截手指這麼長寬,顯示屏還是灰不溜丟的只能顯示黑字的那種,握在了手中就跟拿著一大磚頭似的這麼重。

    “怎麼不買新一點儿的”花万里看著老盧買了這個不由的問道。

    “能用就行!”所謂今年才上市的新機在老盧看來和這個也差不了多少,在眼中都是爛,那干什麼不買一個便宜的爛反而要買貴的爛呢。

    花万里聽了也沒什麼說的,兩人上了車直接奔著小花老爸的公司而來。

    車子駛進了大門口,到了售車公司的停車場內,盧顯城不由的感嘆了起來:“你爸的公司可以啊,這麼大的場面!”。

    立在老盧眼前的是一幢一層六七米高的建筑,高是不高不過長可就長了,老盧站在這邊往左右都能看到一溜儿十几個的大落地窗戶,里面全是各種各樣的車,牌子有銳星奔馳,銳星豐田,反正所有的門頭都掛著銳星兩個字。

    “我爸就只賣大眾!”花万里笑著拉著老盧向著一個開間走:“銳星是一個大老板辦的,大老板只管進口車,像什麼大眾這類的都是掛靠的公司”。

    花万里這麼一說,盧顯城就明白了是抱團取暖嘛,這麼多湊在一起有個群体效應,客戶看到這麼大的排場自然就會產生信任感。

    跟著花万里進了店里,盧顯城第一眼不光是瞅到了大眾奧迪,還看到了兩輛豐田。

    “原來不是四儿子啊”盧顯城下意識的感嘆了一句。

    花万里在旁邊聽的不明就里:“什麼四儿子,四小子的,什麼意思?”。

    “沒有,我隨口亂說的”盧顯城不知道4S店模式的崛起還要几年后,現在石城的汽車銷售主要是以車行形式,很多售車公司都會帶理一兩個品牌,做單一品牌銷售店不多。

    花万里家的小車行除了車子品牌比老盧想的多一點儿以外,里面的客人也很多,廳里擺的七八張桌子已經全都被人給占了。

    看著花万里不好意思的臉,盧顯城說道:“行了,我哪儿都能湊活著,你先去把東西准備好,我這邊趁這時間也看看車子”。

    “那行,我去給你准備東西!”花万里一聽立馬帶著小跑就溜了,留下老盧一個人在廳里轉來轉去的看著車。

    普桑是沒什麼好看的了,盧顯城最先盯上了最邊上的奧迪,今年最新出來的奧迪200。

    坐到了車子里,盧顯城左看右看的瞅了好大一圈儿,這才拍著像是被一個H形的架子給繃住了的方向盤自言自語的說道:“這玩意現在就是豪車?”。

    已經被未來給養叼了的老盧實在是對九六年所謂奧迪豪車提不起興趣來,對奧迪失望了,又轉到了豐田那邊看了看,可是代差在老盧的腦子里擺著呢,怎麼看怎麼覺的車子的內飾老土。

    把大廳里的車子看了個遍老盧也就花了五六分鐘,最后老盧得出了結論:普桑特麼的最合胃口!

    老盧這邊正無聊著呢,突然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一轉頭發現張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衝著自己樂著呢。在他的身邊還有一位姑娘,而這個姑娘自己還認識就是那位跟著黃鮑牙一起的麗人。

    老盧心道:這特麼的老子凌亂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3:06 AM

第57章 唉!男人啊!

    “你去那邊看看,喜歡的話告訴我”張强對著女人伸手指了一下大廳一角的豐田示意女人自己去看車。

    這個女人很識相,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衝著盧顯城笑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獨自一人離開了,留下張强和盧顯城兩人說話。

    盧顯城瞅著女人的背影,然后看了一眼張强在內心里感嘆了一聲:唉!男人啊!

    張强看了一下盧顯城,雖然不明白對面的小子想的什麼,但是大至的內容還是能想的出來的,順口解釋了一句:“那貨進去了,然后這女人求到了這我里,這個嘛!”。說完有點儿不好意思的笑了。

    老盧哪能不明白,不就那點儿破事麼!況且盧顯城也就隨感而發一下,對著張强換了誰的女人一點儿興趣的都沒有,只要沒有換哥們的就行,別人老盧才懶的管。

    老盧說不說,張强又說道:“別誤會,可不是我把他弄進去的,這小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不過他進去了也好,除了他自己好几方都利”。

    盧顯城對于鮑牙同鞋被人拎進去一點儿也不奇怪,這種人都不用找全身都是屎,再加上這貨的得瑟勁儿,惹到人有什麼稀奇的,老盧稀奇的是為什麼張强這貨勾搭上了這女人。這小子速夠快的啊。

    不過老盧並沒有刨根問底。

    “你怎麼來這儿?”

    兩人估計都想轉一個話題異口同聲的問道,然后兩人相視一笑。

    “我來這里買車”盧顯城指了下不遠的普桑說了一句,說完才想起自己買了手機了,又把手機號碼報給了張强。

    張强一聽立馬記了下來:“你早該買個手機了!”。

    記完了之后湊近了老盧問道:“對了,你手頭還有沒有日元了,要是有的話哥哥我給你算的高一點儿,這段時間我這里日元缺的厲害!”。

    “我現在就利几十万日元的零頭了”盧顯城說道。

    張强一聽嘆了一聲:“几十万就算了,兩三千万日元你要是有的話就通知我”。

    “最近沒有,就算是有也要五六月份了,還不知道能有多少”盧顯城的意思就是刨皮刀的獎金了,至于多少老盧不知道不過作為銀冠馬怎麼說也能賺個一兩百万人民幣吧,少了的話配不上它腦門上的銀冠了。

    “那趕不上”張强說道。

    兩人這邊正聊著呢,胖子小花帶著一摞子紙張走了過來,到了盧顯城的旁邊兩米多的地方還站住了等著兩人說話。

    “來介紹一下,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花万里,這是我的朋友張强,張哥”盧顯城也小花和張强兩人介紹了一下。

    張强看了看花万里問道:“花自明是你什麼人?”。

    “我爸!”花万里表現的很老實的說道。

    “哦!”張强聽了也沒說什麼,轉過頭來對著盧顯城抬了下手:“那我過去了,有東西在手上就給我打電話”說完就往女人站的地方示意了一下。

    盧顯城一看就明白了張强對認識花万里沒什麼興趣,對著張强笑了笑就算是會意了。

    看著張强的背影,花万里對著盧顯城問道:“盧哥,你還認識他啊?”。

    “也是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也就是几面之交”盧顯城說完問道:“東西都准備好了麼,你小子這業務可不夠熟練啊,一去這麼久?”。

    花万里笑了笑直接把車尾箱當成了桌子,把手中的資料往上面一放:“我是現學現賣,你是我這輩子的第一個客戶!”。

    “那我是不是還要給你包個紅包啊?”。

    老盧以為自己說的這個笑話很不錯,可惜的是花万里根本無法理解,雖說是個小富二代但是小花童鞋還是挺單純的,眨巴著小眼睛望著盧顯城問道:“什麼紅包?”。

    “當我沒說過”盧顯城有點儿無奈,好不容易想起了一笑話沒人捧場。

    老盧仔細的閱讀了一下合同,然后按著花万里說的在几個地方埋上的名字,然后就准備把一万定金交了。

    花万里這時湊近了盧顯城一點儿問道:“盧哥,現在我們倉庫里就有一輛,不過是綠色的”。

    聽說有車老盧挺開心的,但是一聽到是綠色老盧就有點儿摸不著頭腦了:“普桑還有這色儿的?”。

    看花万里點了點頭于是問道:“能帶我去看看麼?”。

    “那你跟我來,最多十分鐘您就要決定要不要,不要的話我就把車讓給別了”花万里說完帶著盧顯城往后面的一個門去。

    出了小門后面就相當于一個小空場子,場子的四周都是一圈儿房子,比前面的門面略矮,看樣子就是這些車行的倉庫了。

    花万里帶著老盧走到了左手邊的大門,站到了門口就能看到里面停了十几輛新車,其中一大半都是普桑。

    “這不是有別的顏色麼?”盧顯城帶著期盼的問道。

    花万里說道:“這都是別人的,不是明天就是后來要來提車,我要是給了您別人那邊沒法交待!”。說完帶著老盧來到了一輛普桑前面,這輛普桑還真的是綠的,不過綠的不是很翠是一種暗暗的軍綠色。

    說老實話老盧兩輩子都沒有見過這種顏色的普桑!很搶眼,但是老盧並不想要,就是因為、因為它是綠色的。

    “算了吧,車黑色或者白色都行,實在沒這兩個色棗紅色也能將就,但是這種屎綠還是算了吧,坐在里面我有心理陰影,覺得腦袋上頂著一片綠油油的多不吉利,你說這誰啊還真的想的起來,買這麼個色儿的車!”。

    花万里說道:“那我可給人了啊,您的車今天下單就算是我盯著估計也要兩個多星期”。

    “爭取早一點儿!”盧顯城這邊都決心買了,自然也就希望早一點儿提到車子,但是這綠色太特麼的鬧心了,寧願等也不能要啊。

    花万里道:“放心吧,我這邊幫您盯著呢,等著下一批過來有合適的我就叫你”。

    既然老盧不要綠色儿的車,花万里就帶著盧顯城重新去財務交了一万的定金,然后把后續的手續都辦了。

    所有的東西都辦好,花万里這邊又送盧顯城回學校。

    兩人這才剛走到了車子旁邊,花万里就對著盧顯城說道:“盧哥,你看那是張强麼?”。

    盧顯城順著花万里手指的方向一看,就發現果然是張强和那個麗人,現在兩人正站在一輛嶄新的奔馳旁邊,兩人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彎著腰的銷售員,一個勁儿的再說什麼。

    看到了車子前窗里面放著一張臨時車牌,而且那個女人正拉開車門往車子里坐,老盧哪里還不明白,人家張强給小情儿買的車子估計就是這輛大奔了。

    “靠,果然是土豪啊!”盧顯城感嘆張强這小子對妞儿這份大方,一下子送了一輛大奔。

    花万里聽了老盧的話點了點頭,望著車子感嘆的說道:“盧哥,那個女人長的真漂亮!我以后要是能找到這麼漂亮的就好了”。

    靠!盧顯城聽了之后只得恨鐵不成鋼的瞅了花万里一眼,然后說道:“原來你看的是女人啊”。

    “那你看什麼?”花万里理直氣壯的反問道。

    盧顯城道:“自然看車啦!算了,我不和你這小毛孩子多說,咱們之間差著層次呢!”。說完示意花万里上車,自己則是進了駕駛室准備開車回學校。

    車子駛了大約十分鐘的時間,車子里都是一片安靜,直到花万里打破了這份沉靜:“盧哥,你說這麼漂亮的姑娘為什麼要干這個,找個好人過日子不是更好?”。

    原本盧顯城以為這小子雖說年紀小但是為人處事方面還是挺成熟的,而且還會來事儿。在這一點儿比自己宿舍的其他人都强,別看趙立輝這些人大人家兩三歲,現在就放到社會上去混,估計沒人混的過這小子。

    自己說了一句想買車,這貨就能看出自己真的有這本錢,這段時間為了做成他人生的第一筆生意一直在自己的眼前晃。這樣的人放到了社會上盧顯城相信一准儿過的不差,至少過上殷實日子是沒問題的,更何況這小子還有個殷實的老子。

    盧顯城轉了一下頭,看了一眼花万里,當老盧的視線在他的小胖臉上一掃而過的時候,盧顯城看到了他臉上的那種惋惜,就像是看到了一件精美的花瓶打碎在了地板上一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認為那樣是正確的,但是並不意味著所有人都要按你說的那樣‘正確’的生活去過他們的日子!每個人都有按著自己想法過日子的權力!你不是上帝,你沒有權力站在所謂的道德至高點去審判別人”盧顯城說道。

    花万里聽了抓了抓自己鼻子:“很深刻!”。

    盧顯城笑道:“以上是裝逼的說法,說的簡單明了一點儿就是:別人怎麼活只要不傷害到別人就不關你毛事!”。

    說到了這里,盧顯城的腦子里沒由來跳出了一個女人的身影,高挑的個子,一頭齊耳的小短發,平時總是穿著寬大的襯衫,牛仔背帶褲,腳上是一雙万年不變的棕色高幫蹬山靴。

    “什麼叫裝逼?”胖子花万里問道。

    盧顯城回過神來:“就是裝模作樣!”。

    胖子花万里一針見血的說道:“那你上面的那段話是裝逼?后面的簡單明了是正常?”。

    盧顯城哈哈笑了笑:“差不多吧!”。

    “盧哥,要不讓我來你們工作室吧?”突然花万里對著老盧說道。

    盧顯城說道:“為什麼?不好好在你爸的公司當小老板,跑到我這來干什麼?再說我的工作室現在可沒有工資的,你去了喝西北風啊”。

    花万里說道:“沒意思,很多業務員認為我就是來混日子!”。

    “那你就用心做嘛!”

    “我年紀太小了,做業務員不太能讓人信服”花万里說道:“而且我喜歡你們那里的氛圍,我爸這邊死氣沉沉的”。

    “我們是創業,你爸那是壯大公司當然不一樣!”盧顯城說道,几乎所有公司開始都是親密無間的,隨著發展越來越壯大自然會在公司內部形成階層,不管你說上天,這個階層都是存在的,老板和員工關系再無間,你都要明白老板是可以解雇你的。

    對于花万里的想法,盧顯城直接扼殺在了搖藍里,只所以辦工作室不是說老盧有多想賺錢,而是老盧想在這輩子把上輩子兄弟們對自己扶持的這份情給還了。

    欠兄弟的情,老盧可不欠花万里的,自然不可能讓花万里進工作室里來,因為老盧知道工作室只要自己用心一准儿能做成。

    花万里也很識趣儿,提了一次之后發現盧顯城把話題一叉開就不再提這個事情,兩人的話題又轉到了車上。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3:11 AM

第58章 攤上破事

    几天來除了上課老盧就悶在了工作室里,甚至連二哈這貨都一起帶到了工作室。

    這几天老盧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自己屋子的裝修設計中去。干了好多年的裝飾,老盧見過的樣板房不知道有多少,雖說上輩子自己的房子也是自己設計的,但是那只不過是個一百多平方的房子,而且經費有限,老盧在設計的時候必須在用料和價格上作一個平衡,肯定會有束手束腳的感覺。

    而現在自己設計的是別墅,而且費用老盧根本就沒有設定什麼上限,自然是任意揮灑,怎麼舒適怎麼來。

    家是休息的地方,盧顯城自然不會裝修的金碧輝煌像是宮殿一樣,在老盧看來家不一定要豪華,但是一定要舒適。

    每個人對舒適的感覺不一樣,或許有的人認為自己家要裝的讓人一看起來就上檔次,在別人的羨慕眼光中他就舒適了。但是老盧想的是自己的家就要按著自己的習慣來!

    這樣忙活了几天,老盧甚至是連家俱都一塊帶著考慮了起來。

    又在電腦面前坐了几個小時,盧顯城點上了一支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有點麻木的手腳還有自己的老腰。

    正在客廳里咬著一根大牛腿骨的二哈瞅到主人起來了,擺著尾巴湊了過來。

    “一邊玩去!”老盧彎了下腰在二哈的腦袋上拍了一下。

    二哈一張狗臉上掛著不滿轉頭走向了左手房間門口,兩只小狗爪子往門上一搭,輕掩的房門開了。

    湯勝松、周光勇和徐正和三人正擠在一張雙人大床上睡的鼾聲如雷。

    二哈老實不客氣的爬到了床上,在每人的臉上全方位各舔了一下之后坐在了床邊上衝著三個貨汪汪的叫了兩聲。

    被老盧操練了至少一下午的三個貨現在睡的跟豬似的,什麼都聽不到了,二哈叫兩聲就挨個的舔一下,叫了几聲之后才跳下了床。

    瞅到了這場面的老盧心道:我以后睡覺一定要關門!老盧可不希望像這三貨一樣在睡夢中和二哈來個濕吻,因為現在老盧看著都有點儿惡心。

    二哈卻沒這份自覺,不知道覺得自己的狗吻多香呢,在老盧的注視之下又轉向了另外一個房間,不過這次二哈的運氣不好,門被帶上了,以二哈的小個頭根本不可能夠的到把手。

    汪!汪!二哈擠了几次擠不開,轉頭向主人老盧求救。

    盧顯城哪有心情和它鬧:“老實的回你窩里呆著去!”。

    說完瞪了二哈一眼伸手指了一下它的窩――一個紙箱子里墊了几件大家要扔的舊衣服就是二哈在工作室里的床。

    受了主人的呵斥,二哈很不情願的縮著一張狗臉老實的回到了自己的窩里繼續玩著自己的大骨頭棒子。

    站到了窗前,盧顯城望著城市里早已昏暗的燈光,現在已經是深夜快兩點了,四周的民居很少有亮著燈的,只有一排排的路燈用微黃的燈光照亮著空寂的街道。

    輕輕的吸了一口煙,把醇厚的煙氣推出鼻腔,整個人的精神不由的為之一振。

    明天就是元旦了,九七年就要來臨了。對于九七年老盧記的大事無非就是港市回歸,其他的老盧就不太知道了。

    不過現在擺在老盧面前的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那該死的一對,熬不住在教室里嗯嗯啊啊的小情侶!到現在老盧還沒有下決定立到底要不要去打斷他們的好事。

    “靠!這都什麼破事儿!”盧顯城把手中的煙頭在窗台上摁熄了,然后扔到了煙灰缸里:“人家元旦的時候想著和朋友們怎麼吃喝玩樂,自己元旦的時候去防著人家小情侶XXOO,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哥們是變態呢!”。

    盧顯城想了好一會儿這才下定了決心,不管怎麼說都是一條命啊,因為這點儿事就沒了,太可惜了一點儿。女生自己腦子一熱跳下了樓,這樣置父母于何地啊。

    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次我救的了你們,要是再被人捉到,那就根我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了,老子能做的都做到了!”說完瞅著外面的天空說道:“老天,你聽到了吧!”。

    雖說下了決定,但是老盧的心里還是一陣的煩燥:破事啊!

    想起這事來心煩,老盧只得坐回到了電腦后面繼續畫自己的施工圖,隨著手指敲擊在鍵盤上發出了清脆的啪啪聲,腦子里想著自己的設計完工之后的樣子,老盧的心情慢慢的又好了起來。

    年輕的身体很棒,敖了整整一夜靠著咖啡還有煙草,老盧一直忙活到了七點半,去出吃了一頓早飯,順帶著給五個睡成死豬的貨外加一條二貨狗都帶了吃的,這才爬回到了床上。

    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半,從床上起來的時候老盧覺得整個人一點儿疲倦都沒有,神精氣爽的不要不要的。

    “年青就是本錢!”老盧輕聲的嘟囔了一句。

    就著熱水衝了個澡順帶著刷了刷牙,盧顯城又一次坐到了電腦了前面。整個家里就只有老盧一人,甚至連二哈這個貨都不在工作室。

    老盧也不擔心,知道十有八九被誰給帶著出去溜跶去了。

    繼續自己的施工圖,老盧畫了十分鐘不到,聽到了門口傳來了開門聲。

    “這麼早回來了?”盧顯城望著進屋的宋以謙說道。

    宋以謙點了下頭,把手中的鑰匙往口袋里一揣:“我們的輔導員又找咱們麻煩了,說咱們夜不歸宿,讓我們盡快找他說明問題”。

    盧顯城說道:“這貨還沒完沒了啦!”。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麼貨色”宋以謙說完往老盧對面的電腦面前一坐,伸手打開了電源:“隔壁宿舍的哥們跟我說的,這貨前天晚上十一點半准備了一次查房,除了我們之外逮住了十几個夜不歸宿的”。

    “隨他怎麼著吧”盧顯城聽了沒什麼大反映。

    盧顯城猜伍劍聲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惡心自己,當然如果能惡心到自己認輸那是最好,惡心不到這步那就讓自己時不時的鬧點儿心,似乎想從這方面來平衡一下他內心的所受的傷。

    宋以謙說道:“總這樣也不成啊,老實這麼招有點儿太鬧心了,我准備打個報告申請走讀了,以后我就住工作室這邊!”。

    “隨你!”。

    “要不你也弄一個走讀?”

    “算了,宿舍又不貴!沒事回去住一晚就當是憶苦思甜了”盧顯城說白了還挺珍惜睡宿舍的,要是大家都退了宿舍,那學校一准儿安排別人來注,這對于‘重新体驗’大學時光的老盧來說有點儿接受不了。

    宋以謙又說道:“對了,今天晚上我就不和大家一起了,我要回家一趟!”。

    就在宋以謙說話的當中儿,屋門又開了,徐正和牽著二哈進了屋里。

    “你說晚上不和我們一起?那咱們可就剩下四人了,老大這邊要和褚麗麗一起去吃飯!”徐正和說道。

    聽了這個,盧顯成和宋以謙都說道:“不錯嘛!”。

    都吃上飯了證明有進步啊,總比以前收到個滾要好多了吧!盧顯城和宋以謙在心里都這麼想。

    可惜的是徐正和說道:“不是老大請人家褚麗麗吃飯,而是褚麗麗請老大吃飯,人家這邊已經是好言相求啦!”。

    “靠!”老盧不知道再說點儿啥了,只得用一個語氣助詞抒發了一下此刻的心情。

    “今天晚上我也有事情!”盧顯城說道。

    徐正和道:“和童喻約會?”。

    “不是!”盧顯城心道:哥們這個倒霉蛋,今晚要以救人之名展棒打鴛鴦之實!

    “嗯?!”徐正和有點儿奇怪。

    三人很快就沉靜了下來,開始忙著手上的活儿,整個廳里就聽到啪啪的鍵盤聲,還有二哈玩耍的聲音。

    到了五點多鐘的時候,宋以謙回家,老大去單刀赴會,湯勝松和徐正和,周光勇都回到了工作室。

    四人坐在一起這麼一商量,過節嘛,自然要吃點儿好的。很快以四比一的投票結果,大伙儿決定吃足一趟洋快餐肯德基,而且還是全肉的什麼漢堡之類的跟本沒人想吃。

    唯一的反對票是老盧投的,因為這玩意儿在以后就是不健康的代名詞,老盧那時候一年都未必吃上一回,不過今天老盧也就湊活著吃上一點儿。

    周光勇和湯勝松兩人去買,兩人去的快回來的也快,不用十五分鐘兩個貨就提了一大包垃圾食品回來了。

    几人剛坐了下來,聽到了有人敲門。

    打開來一看,張淑樺和童喻、寧林三人在了門口。

    起身開門的湯勝松立馬說道:“三位美女真是稀客啊,快點儿進來”。

    “宋以謙不在啊?”張淑樺進來之后掃了一眼發現自己要找的人不在,于是問道。

    “宋以謙回家過元旦去了啊”徐正和一邊說著一邊搬了凳子子過來。

    盧顯城也站了起來:“正好坐下來吃點儿!”。

    “不了!”童喻三人客氣的說道。

    湯勝松勸道:“怎麼也吃一點儿,要不我們几個吃著三位美女看著,這場面可有礙觀瞻啊,來,來!每人都吃一塊儿”說完直接用紙巾給每位女生來了一塊。

    “謝謝,謝謝!”。

    很快三位的手上就各握了一塊。

    邊聊邊吃,老盧把雞塊上的掛著面粉和油的雞皮撕了下來,這些東西最后都到了二哈的肚子里。

    原本二哈是有一份的,但是現在來了仨女生,吃的雖說不多,但是三人加起來直接就把二哈那份吃的差不多了。

    還好二哈不會說話,而且老盧的撕雞皮行為也帶動了一桌子的人,肉沒吃多少但是不代表這頓二哈肚子里的油水少了。

    “你上次說要請我吃飯的,不會准備賴賬吧”童喻把手中的雞皮帶著一半的雞肉送到了腳邊的二哈嘴邊之后對著老盧說道。

    盧顯城的臉皮並不薄,立刻回答:“哪會,等我這段時間忙完,請你去吃頓好了,咱們去市中心吃”。

    “要不今天吧”寧林接口說道。

    “今天我真有事儿!”盧顯城這邊准備猥瑣的救人一命,只得把時間延后了一點儿。

    童喻開玩笑的說道:“沒事,你記得就好”。

    想到今晚自己放著不賠美女吃飯,去聽人家的牆根,老盧自己都覺得有點儿醉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3:16 AM

第59章 去念只為求心安

    老話說的好,好人有好報。

    不過今天盧顯城有點儿懷疑這句話的正確與否。連著快一周,石城的天氣都在五六度左右,陽光明媚的。

    可是到了今天老盧准備做好事的時候,氣溫一下子降到了零度,也不知道為什麼冷空氣一下子就聚了過來。光溫度低也就算了,還有風!有風也能將就,特麼的還是刮的嗖嗖的直往衣服里鑽的毛尖儿風,吹到身上瓦涼瓦涼的。

    老盧縮在實驗樓對面的機房門口,背著風望著試驗樓上的窗戶。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出頭了,整個試驗樓還是一盞亮的燈都沒有。

    “咝!”盧顯城吸了一口空氣,然后跺了一下腳問道:“你覺得這兩二貨什麼時候能來?”。

    說完盧顯城低頭望了一下蹲在自己的腳邊,正美美的吃著最后一小截子明珠大紅腸的二哈。

    二哈正對付著大紅腸自然沒心思搭理老盧,天氣雖然冷但是老盧的腦子挺正常的並不指望二哈能給自己一個答案,如果二哈真的口吐人言,說不准老盧能被這事儿嚇的尿了褲子。

    干這個事情老盧不可能叫哥几個其中的一個,解釋起來無比的麻煩。但是從天黑就到試驗樓來蹲點儿,要是一個人老盧懷疑就算是救了人,几個小時傻蹲著也能把自己無聊瘋了。

    在這個時候老盧就覺得擁有二哈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牽上了二哈,老盧以溜狗的名義出了門,到了實試驗這邊等著准備干自己重生之后第一件好人好事,可惜的是老盧知道這好事做的估計也只能自己知道。

    老盧甚至想著自己的說不准還能挨人家興致勃勃的小兩口一頓老拳!

    但是老盧又不得不來,要是不知道自然是沒什麼辦法,知道了這事老盧要是不來的鬧騰一下把送了一條命的事情給攪和了,老盧怕自己這輩子一想起這事來就會后悔。

    救人一命勝遭七級浮屠,雖說老盧不信佛但是老盧相信自己的人性還沒冷漠到泯滅的地步。而折騰這個事情為的不光是別人,更是想求得自己一輩子的心安,免得以后自己想起來這事儿后悔。

    看著二哈吃完了紅腸,盧顯城背過了身体用手擋著小風准備點上一根煙,來回打了兩下火機的火苗才點上了火,吸了一口之后伸手抖了一下手中的狗繩:“走,咱們跑上一圈儿去,再呆下去我都快結冰了”。

    說完老盧抬腳走下了台階,邁了兩步發現手中狗繩儿很重,一回頭看到二哈這貨撅著個屁股死命的往后賴著,脖子上的項圈把這貨勒的腦門上的肉都擠到了腦殼上,看起來就像是雜牌沙皮。

    “怎麼了?”盧顯城松了一下狗繩問道。

    繩索一松二哈立馬又往后縮了縮,趴到了旮旯背后的地儿打了個哈欠趴了下來,然后當著老盧的面開始眯起了一對小眼看樣子准備打盹。

    “你豬啊!人家狗吃完了帶看家,你這貨吃完了就要睡,帶你出來的時候我們不是說好了一根大紅腸的麼?吃完了大紅腸就想賴賬,我的那根大紅腸豈不是都喂了狗!”老盧很氣氛。

    話說完老盧才想起了二哈可不是條狗麼!再說了大紅腸至少有一半進了自己的嘴里,這麼一說自己也不是成了狗?

    老盧很無耐!

    這貨不肯走,老盧又沒有興趣抱著這貨,一來是不想抱二來也不想慣著二哈的毛病,養狗麼就要有個養狗的樣子,把狗養的都越過了主人的頭上那就自己遭罪啦。

    呆著有七八分鐘,老盧這邊實在是冷的厲害了,于是伸手解開了二哈脖子上的狗繩,往手掌中這麼一卷,抬腳就向著道上走了過去。

    老盧一離開,二哈抬起了腦袋睜著一雙小眼直溜溜的望著老盧,看到老盧頭也不回的走開,衝著老盧的背影大聲的叫了起來。

    “汪汪!”

    看著老盧還是不回頭立刻一個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撒開了四條小腿就追了上來。

    盧顯城望著邁著四條小腿儿歡實的跟在自己腳邊的二哈笑了笑說道:“我還治不了你了!”。

    對于二哈來講,這樣的‘荒郊野地’加上主人的一去不回頭,估計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這個時候就算是跑斷了腿二哈也會跟上的,養了這麼長時間,盧顯城也知道一點儿對付這貨的小辦法。

    繞著几幢建筑小跑,轉了一圈儿之后,老盧的身上頓時就暖和了,二哈也把自己的舌頭伸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向著外面哈著白氣。

    重新回到了牆角避風處,盧顯城又抬頭看了一下實驗室,還是沒有一間亮起了燈,抬手看了一下表,時間已經指向了九點半。一般這個時候大家都回到了宿舍了,十一點就要關燈了。老盧可不相信這一對野鴛鴦會十一點過后來鑽實驗室。

    點了上一支煙抽了一下腦子里有點儿暈煙,這種感覺抽過煙的人都知道,老盧這邊反正也沒事儿,開始享受這種“美”呢。

    跟著輕飄飄的感覺晃了兩下,覺得自己如坐云端。

    迷迷糊糊之間,老盧順手把自己口袋里的手機拿了出來,准備上網看會儿小說或者是玩點儿手游什麼的。

    等著手機擺到了眼前,盧顯城才想起來這玩意儿別說上網了,整個屏幕都還是黑白的呢。

    “靠!真不方便!”說著老盧用夾著煙的手,掂了掂手機的重量,想了起來反正沒事可干不如自己找樂子唄!

    老盧把手機握在了手中,然后拿這玩意儿當亞鈴使喚,開始練起了臂力,一邊練著一邊還嘴里嘟囔著:“一、二、三……四十九、五十!”。

    看著主人胳膊一曲一彎的,二哈這邊也伸著腦袋瞅了起來,隨著老盧的動作及袋一會儿歪一會儿正,一人一狗就這麼陷入了十分無聊的自我娛樂中。

    老盧准備換第四次手,一抬頭看到了四樓一個實驗室的燈亮了起來,不光是燈亮了,老盧從這邊都能看到一個高挑的女生身影在窗口閃了一下就消失了,然后一個男生的影子就冒了出來。

    看到了這情況,老盧不由的感嘆道:“你們倆真行啊!你妹的蹲在窗口搞這事儿,你們這是要現場直播還是怎麼滴!”。

    自己在樓底都能看到這兩不要臉的貨,那些糾察的學生會混子們要是經過了看不到那才是出了鬼呢。

    站在拐角,盧顯城看到男生的身影繞了兩下,然后兩人似乎還喝了一點儿什麼東西,當老盧看到男生開始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時候就覺得差不多了。

    啪!打了個響指,老盧對著二哈說道:“萊次狗!”。

    老盧的精神一振,覺得自己趕緊把這兩貨的好事給攪和了,然后早點儿回去鑽自己的熱被窩。

    特麼的為從糾察隊的手中救這兩貨,老盧覺得自己的全身都快被凍僵了。

    二哈被主人這興奮的一聲喊,本能的覺得這事儿挺帶勁儿的,也跟著歡實了起來,邁著個小腿儿就開始小跑,一邊跑著一邊還發出歡快的汪汪聲。

    推開了實試樓的大門,盧顯城不由的抖了一下:“靠!怎麼這里感覺比外面還冷啊!”。

    實驗樓是好几十年的建筑了,上輩子老盧聽過小道消息說這几幢建筑是日本人當年軍隊的辦公樓。雖說不知道真假,但是就算不是小鬼子建的,這東西也該有好几十年了,整個樓不光是樓道窄,窗戶也小,一進來就覺得有點儿陰森森的像是進了鬼屋似的。

    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老盧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說道:“你們倆貨還真有興致!找了這麼個地方陰森的地方,心理可真夠陰暗的……”。

    一邊嘟囔著一邊慢慢的往樓上走。既然來了,老盧就准備給兩人一點儿前戲時間,最好是兩人正熱乎著的時候自己進去來這麼一下子,估計這麼一搞就算是自己走了,那姑娘興致再上來,那小子怕十有八九今天也做不了啥了!

    不得不說,老盧等了這麼長時間挨了這麼久的凍,現在有點儿不爽,一不爽心理自然就有點儿扭曲。

    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四樓,盧顯城看了兩邊一圈實驗室才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整個過道里都是一溜的門,沒有窗戶也就罷了,連門也是很緊實的,在走道里跟本看不到哪個實驗室里的燈是亮的。

    我靠!老盧站在燈光昏暗的過道里,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耳巴子:“這麼著急上來做什麼,也不看清楚一點儿”。

    沒辦法,盧顯城又轉身下樓,站到了樓下看了看到底是那個實驗室的燈亮著,記住了位置這才又一次爬上了四樓。

    來回折騰了兩趟,盧顯城的心情更差了。盧顯城的心情不好,二哈這邊也狗仗人勢的搖頭擺尾。

    找到了正屋儿,老盧伸手在門上猛的拍了兩下。

    啪!啪!的響聲在過道里聽起來都像是悶雷一樣。

    剛想說話,二哈就衝著門里大聲的吼叫了起來:“汪!汪!”,而且姿勢挺胸昂頭撅腚中氣十足,一付純正的狗腿子模樣!

    緊接著老盧聽到了實驗室里一陣嘩啦響,然后從里面傳來了一聲心虛的聲音:“誰啊!”。

    “開門!我拿東西”一邊說著盧顯城一邊把門把手拉的嘩啦直響。

    “等一等!”里面的男聲又響了起來。

    盧顯城這邊本就打算來嚇人的,自然氣勢要足:“張院長!您等等!我這就叫門,快點儿開門,磨蹭什麼!”

    “等,等!”里面的人一聽還有院長連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打擺了。

    老盧在外面拍,里面的人連叫等等,大約過了三四分鐘門開了!

    盧顯城一看門開了一條縫,半張臉露了出來,直接一擺推開了門先聲奪人的問道:“怎麼這麼久!”。

    開門的是一位一米七五左右的男生,模樣儿長的不錯,劍眉朗目,眉清目秀的很有點儿賣相。不光長相不錯,身上的一身行頭也不錯,一水儿的街頭名牌,也就是現在學生比較看中的,阿迪阿,耐克之類的。

    怪不得能把妞儿騙到這爛地方來搞,這賣相真的一等一的,老盧心里這麼想,可是腳沒有停,直接一推開徑直的走了進去。

    進了門之后,老盧四下一打量居然沒有發現那個女人,不過這麼一看很快就發現了奇怪的地方,中間長長的實驗桌底上似乎有什麼東西。

    盧顯城一蹲下發現桌子底下一張藍色的布幔明顯蓋著一個人。

    盧顯城本來就是來鬧事的,直接伸手一拉布幔:“什麼東西藏頭露尾的!”。

    不過當老盧拉開布幔的時候看到了下面的情況,不由的罵了一聲:“****!”。

    回頭望著那個愣在門口傻了一樣的男生:“王八蛋!”。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3:20 AM

第60章 別樣故事

    原本老盧上輩子聽說的是女生和男友XXOO被抓,女生一時覺得屈辱生出了輕生的念頭,可是現在自己看到的東西直接推翻了這個說法。

    當布幔被扯開的時候,盧顯城發現女生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如痴似傻,一碰胳膊還有點儿反應。老盧是蹲過號子的,而且也是陪著客戶混不止一家夜總會的,自然知道這女生是吃了什麼東西。

    女生的上衣已經被解開了,露出了里面的毛衣,毛衣也被推上去了一點儿,露出了一截白白的肚皮。下面的長褲也已經被褪到了腿彎,還好下面的褲襪和內褲都還完好。以目前來看自己來的似乎還算是及時,沒讓人家女生真正的受到傷害。

    不過讓老盧覺得最為惡心的是,或許自己拍門的時恰好真的把這貨給嚇住了,以至于姑娘褪到了腿彎的外褲上沾上了一串呈噴射狀的乳白色液体,作為一個男人老盧當然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儿了。

    “操!”

    老盧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說這男的了,人面獸心啊有沒有!

    回過神來,老盧用藍布把女生這麼一裹橫抱在懷里,邁著步子向著門口大步流星向著門口走。

    “讓開!”盧顯城大聲的喝斥著站在門口攔住去路的賤人。

    噗通!出乎老盧意料的是這位一下子跪了下來,攔著老盧在去路說道:“大哥!大哥!我錯了!您別這樣,用不了多久她就自己醒了!我就是一時被衝昏了頭腦”。

    這貨並不傻,自是知道要是這個事情傳了出去,自己將要面對什麼樣的后果,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在地上哀求著老盧。

    盧顯城哪有興趣聽這貨說什麼,看著這家伙還堵在門口,抬起腳來衝著這貨的臉就是一下子:“玩蛋儿去!”。

    男生被老盧一腳踹的抱著臉彎在了地上,老盧就這麼抱著裹在藍布中的女生大步流星的向著樓下走了過去。

    雖說老盧知道女生大致的吃了什麼藥,但是老盧可不知道具体是什麼,也不知道那賤人給她喂了多少,自然不可能等著女生自己醒來,肯定是要抱她上醫院的。

    盧顯城也不知道自己這邊一下子怎麼這麼熱血了,平常抱個東西都是懶洋洋的,現在抱著一個一百多斤的姑娘居然還能健步如飛。

    老盧抱著女生帶著小跑到了大廣場的時候,賤男終于又追了上來。

    “她一會儿就醒了,我什麼都沒做!”說完這貨直接開始用手撕扯著老盧。

    老盧直接上去又是一腳:“你讓開!”。

    誰知道這貨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直接抱著老盧的大腿死也不放手了,一邊抱著一邊嚷嚷著說道:“我什麼都沒做!我什麼都沒做!求求你”。

    原本一個男人抱著個藍布幔裹著的人就已經夠奇怪的了,現在還多了一個嚎啕大哭的男人,哭泣的男人還抱著男人的腿不放手。

    這種組合真的要多怪異有多怪異,雖說時間已經接近十點,但是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是元旦,有女朋友的和女朋友一起勾肩搭背的滿校園晃悠,沒有女朋友的几個朋友出來亂毒逛,加上看電影的逛街的這個點儿也都開始回校了。

    大廣場的這一出很快的惹了一圈子人圍觀。

    “三角戀?”

    “這男的可能是雙性戀”

    一幫子圍觀的人不嫌事大,紛紛開動了腦子開始腦補畫面。

    “靠!這不是西裝男盧顯城麼!”。

    也不知道是誰一下子認出了老盧,一聽說抱著人的是老盧,一幫子圍觀的人頓時興致又高了几分。

    “我說同學,你們宿舍又打牌了?”。

    也不知道誰吼了一嗓子,圍觀的人群立馬哄笑了起來。625宿舍打牌賭的不是錢,是臉皮現在全校几乎是無人不知。

    “不對啊!這人怎麼這麼像程進鵬啊”

    “不會吧,這人是人文的系草程進鵬?”

    “真的是哎!”一位女生仔細了看了一眼抱著盧顯城的大腿死活不肯放手的這位立刻說道。

    一看有人認出了自己,程進鵬立馬低下了頭不過手上卻把老盧的大腿抱的更緊了。

    盧顯城試著邁了一下步子,可惜手上抱了一百斤,腿上再掛一百多斤,老盧實在是沒有這個力再走了。

    看自己實在擺脫不了這貨,盧顯城只得對著周圍的人說道:“同學,幫我把這貨給弄開,我急等著把這姑娘送醫院去,也不知道這貨給她下了什麼藥!”。

    四周的同學一聽那正義感一下子就起來了。

    “操!他這事情都干的出來!”

    “揍死這不要臉的!”

    “****丫挺的!”。

    一看四周群情激奮,盧顯城不由的心里一暖:現在的大學生還是有一腔熱血的!

    老盧不知道的是有些男生是熱血,但是有一小部分男生純粹的就是想打人,還有一小部分是一直心里有陰影,對于這種和自己搶姑娘的各種草有著天然的敵意,一邊捶著人一邊心里喊:我讓你長的帥,家里還有錢!

    隨著雨點般的拳頭論了起來,老盧就覺得腿上一輕,抱著女生就向前走,隨著老盧的步子圍觀的人群自動的閃開了一條道。

    走出了人群外,老盧力氣也用的差不多了,蹲了下來托了托女生的身体。

    “哥們,要幫忙麼?”看著老盧有點儿吃力,一個高高壯壯的男生走了過來。

    盧顯城看著他旁邊的女生笑了笑說道:“要是你女朋友不介意的話,你來抱一會儿!”。

    女生聽了大方的說道:“別扯了,趕緊把人送校醫院!”。

    男生一聽立刻從盧顯城的手中接過了女生,這麼橫抱在懷里大步向前走,盧顯城這邊喘著氣跟在后面。

    除了這個男生之外,還有兩個壯實點的男生也跟了上來。

    走了几步老盧停住了腳步轉回了頭,對著一群揍人的家伙喊道:“別打了,万一打出事來麻煩,趕緊的報警才是正事儿!”。

    看著沒人理自己,盧顯城用力把這群貨分開,好在大家也是一時氣憤,捶了几下過了癮也就算了,被盧顯城一拉開大家很快平靜了下來。

    看著四周的同學都恢復了理智,被毆打的貨也大聲的嚎了起來,能嚎就說明沒有大問題啊!讓周圍的同學去報警,自己則是撥腿帶著二哈往校醫院跑。

    到了醫院的時候,正好趕上三個男生用力和護士一起把女生送到了急救室的推車上。

    看到老盧顯城過來,那位有女朋友的男生對著醫生說道:“他來了,他知道的多一點儿!”

    醫生看到盧顯城張口問道:“怎麼回事?”。

    “我估計是喂了什麼藥,具体是什麼我哪里知道啊!”盧顯城說道。

    醫生聽了瞅了盧顯城一眼,開始和護士一起把裹在女生的藍布幔揭了開來。

    布幔一開,大家就看到了老盧所看到的,說白了就露了一截小肚皮。不過這樣的造型連醫生都明白了。

    “你到的真及時!”。

    “万幸!”盧顯城說這話的時候才注意到了女生的臉。

    不得不說女生長的很漂亮,確切的說到現在老盧看到的女生中,唯一能和她相比的或許就是那個買房時候遇到的那位麗人。不過麗人的表情帶著一股子僵硬,沒有這一位看起來清新生動。

    看到了這張臉,盧顯城一時間居然有點儿同情那位人文的小破草了,這樣的長相還真……那個不好說啊。

    “這姑娘命好!”四十多的護士一邊說著一邊把人往急救室里推。

    “這什麼東西!”一位男人看著布幔上有點儿‘水漬’下意識的就想伸手去摸。

    啪的一下,盧顯城趕緊打開了他的手:“別亂摸,這可是那人的罪證!”。

    “什麼罪證?”不說這三男人一下子沒轉過了彎,連那個跟來的女生都睜大眼睛望著老盧。

    老盧狹促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對著三位男生說道:“你別告訴我你們沒有跑過馬!”。

    這麼一說三男生哪有不知道的,剛才還想摸‘水漬’的男生怪叫一聲就把布幔給扔到地上。

    而那個女生兩頰也頓時升起了兩朵紅云。

    女生被推進了急救室里,盧顯城和這几人就在門口聊了起來,都是十几二十左右的學生,思想相對來說比社會上要單純很多,大家聊起來也熱絡,很快盧顯城就知道了,和女朋友一起來的那位叫周益,他的女朋友叫劉曉,后面來的兩男生是同一個宿舍的,高個儿的叫陳兵,個頭矮點儿的叫屈森。

    大約聊了半個小時,急救室的門開了,護士推著推車出來了。

    “怎麼樣?大夫”盧顯成几人站了起來問道。

    護士說道:“沒什麼問題了!”。

    盧顯城聽了這話放下心來,看著推車上的女生,只見她人已經醒了,睜著兩只大眼睛直愣愣的望著天花板,兩邊的眼角豆大的淚珠滑了下來。

    “你感覺好點了沒有?”盧顯城彎了一下腰問道。

    女生沒有回答,盧顯城又問了一句,女生還是沒有一點儿反應,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護士這時候說道:“她可能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情況,讓她先休息吧”。

    “那好,那好!”盧顯城連忙點著說道。

    護士推著女生進了病房,盧顯城則是對著几個人說道:“那咱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噗嗤!劉曉聽了盧顯城的話立刻笑了起來。

    周益說道:“那成!她在這邊有護士照顧,咱們也別添亂了”。

    “那就走吧!”屈森說完帶頭向著門口走去。

    几人剛到了門口,迎面碰到了几個穿著校保衛科制服的人。

    領頭的一個三十多歲,一直黑著一張臉,看到了老盧几個人立刻攔住了去路:“你們是不是送一個昏倒的女學生過來的?”。

    “是啊,怎麼了?”陳兵說道。

    “跟我們到校保衛處走一趟,我們了解一下情況”黑臉的這位張口就說道。

    盧顯城一聽樂了:“校保衛處還管的了這案子,你們不是就逮小偷小摸的麼!”說完盧顯城抬腳就往外去,盧顯城可沒有興趣去什麼校保衛處,學校這里可是有校派出所的,什麼時候輪到校保衛處這幫東西跳出來管案子了。

    “同學,請你配合一下”周臉人的身后一人伸出了手攔住了老盧的胳膊。

    “那條法律說你們這些保衛科有執法權,還問起刑事案了?”盧顯城從說道。

    聽盧顯城這麼一說,屈森、陳兵几個也都附和了起來:“對啊,要是警察要了解情況,咱們責無旁貸跟著去沒什麼,你們保衛科還干起警察的活了?”。

    都是大學生,現在的所以天之嬌子們還沒有真正的爛大街,一個個的不光是膽子不小,正義感或多或少也都有一點儿。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3:24 AM

第61章 硬茬

    几人都是大學生,而且這事儿也不是大家的錯,跟著黑臉來的几位保衛科人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面對的可不是民工,而是一幫子大學生,万一强拉惹的學校的學生正義感爆發,張發麻煩,那可不是自己几個保安可以擔待的,只得等著自己的領導說話。

    黑臉一看靠唬是不行了,想了一下從臉上擠出了一點儿笑容:“其實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鄭校長很關心的這個事情,讓我們過來了請几位過去了解一下情況”。

    周益聽了問道:“哪個鄭校長?”。

    “鄭關雄校長”黑臉張口就說道。

    一聽說是鄭關雄校長,周益的目光就含糊起來,對著盧顯城几個說道:“哥几個走一下吧,我現在還是鄭校長的實驗室里混日子呢”。

    屈森聽了說道:“那咱們就走一趟吧”。

    大家都這麼說,盧顯城自然也就順著大溜點了點頭。

    看著一幫子學生都願意跟著自己到保衛科,黑臉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氣。

    這麼著一行人來到了校保衛科院內的辦公室,到了辦公室之后,盧顯城很快就發現了這幫人的小動作,把自己和屈森几人分別請進了不同的辦公室。

    盧顯城進了辦公室一眼就看到一個比前面黑臉的臉更黑的家伙望向了自己。

    老盧上輩子可蹲過號子的,這人的樣子外加一身連警服都算不上的狗皮哪能唬的住老盧,瞅了一眼就當沒有看到直接走到了這貨的對面,伸手拉開了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讓你坐了?”黑臉一拍桌子。

    “噢!”盧顯城直接站了起來抬腳就往門口走。

    “干什麼去?”

    “回家睡覺!”。

    “你膽子不小!”黑臉又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

    盧顯城回頭瞅著這位笑了笑:“您膽子可比我大多了,都敢私設公堂了,誰給你的權力憑你一身保安服就干警察的工作的!”。

    一邊說著盧顯城迎著黑臉的目光豪不畏懼的迎了上去。

    黑臉被盧顯城弄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原本打算著靠著自己一身威嚴先來個下馬威,為下面的事情鋪好路,誰知道這位居然這麼嗆,說話一點儿也不帶客氣的。

    盧顯城沒空看這貨什麼表情,轉身直接出了辦公室的門,頭也不回往外走。

    “唉!那個誰誰攔住他!”黑臉回過了神來立刻追出了門,對著和老盧迎面而來的一位保衛大聲的說道。

    “怎麼著?”盧顯城瞅著這位伸手拉住了自己的胳膊問道。

    “我們領導讓你留下來”這位不含糊。

    盧顯城一聽,也不多話直接從口袋里一翻把自己的手機摸了出來,直接報警了。

    對著電話就對聲音甜甜的女警說有人要對自己私審,然后把地址這麼一報,掛了電話之后就這麼准備站在院子里當個安靜的美男子。

    報警對于這些保衛科的不怎麼再乎,反正出警的就是校園派出所的,保衛科說來就是校派出所的小跟班,大家都熟。但是看到一個手中拿著一万多手機的學生,這些保安連帶著黑臉心里就有點儿不是味了。

    一般家庭的孩子別說是手機了,用個數字BB機都要顯擺的沒事自己扣自己玩,隨身帶著手機的非富即貴,至少家里也是有點儿門道的,要不然用不起啊。

    再加上老盧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情子,黑臉和伸手攔住盧顯城去路的保衛心里都有點儿覺得不妙,不太想去碰老盧了,要知道小心駛得万年船嘛,誰知道面前的孩子是那家權貴的。

    正當一幫子人僵持的時候,從大門口又進來了三個人,看年紀還都是二十左加的學生,不過這架子卻是很大,直接就把奔馳越野車停在了院儿門口,把大門堵了個嚴實,三個人就像是進入了無人之境,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三人走到了院里張口問道:“誰是盧顯城?”。

    “我!”盧顯城說道。

    稍落后的一位盧顯城的面前,輕蔑的問道:“你就是盧顯城?程進鵬臉上的一腳就是你踹的?”。

    “是我!”

    看到了這三人中領頭的那一位,老盧的心中立馬咯噔了一下,稍落后的兩位盧顯城不知道,但是走在最前面的一位盧顯城上輩子就是久聞大名。

    不過上輩子老盧是個普通學生,跟這位校院內傳說級的大哥沒什麼交集。

    這位大名叫柴笙,聽說是老牌紅色豪門出身,真的假的老盧不知道,但是老盧知道的是學校的校長時不時的就要跑到他的宿舍去慰問一下,關心一下他的學生和生活。圍著他的一幫子人也都是官場子弟,其中就有一兩個省委老佬的子侄。

    關于這位的傳說,老盧自己都能講出好几條來。上輩子只聞其名,真人也就見過一兩次,但是提起這位的聲威,可以說跺跺腳整個校園都抖三抖。

    上輩子這位極少露面,在校園里更是沒什麼惡名,沒想到這輩子讓自己給遇到了。

    老盧並不傻,聽人家這語氣就知道找自己不是什麼好事。

    老盧也是活了几十歲的人了,知道什麼叫雞蛋碰石頭,並不想用自己這顆雞蛋去碰柴笙這塊花崗岩。不是老盧舍不得這身肉,而是知道就算是自己舍了肉也不能拿人家怎麼樣,徒送死罷了。

    這話說出來是有點儿慫包,但是老盧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自己認不認慫的事情,因為自己似乎已經沒有了決定權,甚至是連避都沒法避。

    老盧不是愣頭青,混過社會的人自然知道柴笙這樣的家世背景,對于自己這個小老百姓來說意味著什麼。

    說是一言生死或許有點儿過了,但是想把自己折騰個半死,那也就是人家一句話的事情。

    上輩子******報道中的那個什麼公子把一個美國商人直接弄進了號子里,連個理由都沒有!最后還是因為公子的長輩事發,這才被報紙搞出了這個事情,做為公子一家囂張跋扈的罪證,要不是天知道這位華商要在號子里呆上多久。

    反正上輩子老盧穿回來的時候柴家還是好好的,老盧可不想當一回那個美籍華商。

    什麼叫胳膊扭不過來腿?這特麼的就是!

    什麼時候該當孫子,就別想著當爺!老盧上輩子的經驗告訴自己,該當孫子卻想當爺的人下場都不會好!

    柴笙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瞅了一眼盧顯城問道:“程進鵬真的是給人下了藥?”。

    盧顯城點了點頭:“是的!”。

    柴笙聽著盧顯城說完,點了下頭:“那是他罪有應得!”。

    說完柴笙衝著盧顯城笑了笑:“你還挺有正義感的!”。

    盧顯城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不過身后的那位,也就是第一個說話的人突然之間毫無征兆的抬起腿來,衝著盧顯城肚子上就是一腳。

    盧顯城吃痛的捂著肚子蹲了下來,然后這麼一直捂著頭,連腦袋都沒抬,老盧怕自己抬起頭來之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招來更大的麻煩。

    在心里老盧不住的對自己叨念著:想想家里的祖母,父母!挨人家一頓打又算得了什麼?難道為了點儿臉面,三老的命都可以再次不顧了麼!?

    “雖說他事做的不地道,但是他給我們几個鞍前馬后的跑了這麼長時間,我們也不能沒個說法,要是隨便的被人這麼打臉我們的面子往哪里放。你往他臉上踹了一腳,他不能白挨你的,所以我就還你一腳,如果你要是不服的話,可以找我,我隨時隨地奉陪,記住了嘍,我叫寇****!”。伸腿給了老盧一下子的人輕飄飄的說道。

    “汪!汪!汪!”二哈扑了上去,緊接著就是一聲“噢嗚!”。

    “二哈!走開”盧顯城喝了一聲。

    二哈縮了回去,蹲在一邊嘴里不住的發出嗚嗚聲,隨時准備再一次扑上來。

    “就這麼點大的狗還學人咬人!”這位說著冷笑著往二哈的身邊去。

    盧顯城這次站了起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好狗不擋道”這位望著老盧伸手在盧顯城的胸口上戳了兩下說道。

    盧顯城知道這人准備對二哈下死手,不論如何老盧沒法忍住了,整個人再也沒有一絲畏懼,這一刻那個被祖母寵壞,能打的人重傷的爆小子回來了。

    老盧開心的笑了,只不過這笑的讓人瞅著渾身發冷。

    “我的狗護主,我就不能讓你傷了它!”

    “喲,你想怎麼辦?”寇****笑了。

    盧顯城繼續說道:“不是我想怎麼辦,而是你們仨位想怎麼辦!”。

    “你的狗咬我,我打死打不過吧!”。

    “不為過!”

    “那就好辦!”寇****說完繼續往前走。

    盧顯城再一次擋住了他的去路,淡淡的說道:“你無緣無故的踢了我一腳,我打死你也不過吧!”。

    聽盧顯城這麼一說,寇****不由的一愣,望著盧顯城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如何表示。

    盧顯城就這麼站著,一動不動,眼睛里沒有怒也沒有懼,就這麼面無表情的站在昏暗的夜色中,似乎連頭頂的月光都照到身上,但隨之而來的是整個身上泛起的那種冰冷。

    寇****一對視老盧的目光就有點儿怕了,做為一個公子哥儿,欺負人的時候行,但是真的面對生死的相搏的時候,大多都是兩個字:慫蛋!偏偏還不認慫,自認為是瓷器不碰瓦罐!

    “喲,不打狗可以,那咱們打打人總可以吧!記住了,我叫簡偉”一直站著沒有說話的另外一個走到了前面,並排和寇****站在了一起。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在盧顯城的臉上輕輕的拍了起來,啪!啪!啪!一連三下,聲音很清脆,甚至是站在門口的黑臉這撥人都聽到了。

    盧顯城一動都沒有動,就這麼繼續站著,就好像是被人打臉的人不是自己,只是臉上的笑容更大了,連嘴角都有點儿‘笑’的咧開了。

    柴笙看出來盧顯城的貨真的准備玩命了,做為一個打過几次架的,自然知道人一但起了以命相搏的心思。柴笙自己並不算是那種沒腦子的二世祖,這次只所以過來也是看了寇****的面子,再說了校園中盧顯城的名聲傳的相當于小丑,小丑嘛,誰會真的放到心上去,誰想娛樂就娛樂一把唄。

    就程進鵬對女友下藥這事,在柴笙看來就不是人干的事,當時要是自己看到別說踢一腳,打個半死都是輕的。

    現在盧顯城這邊要是真拼了命,弄出什麼事情來就不好收拾了,對自己名聲也不是什麼好事,柴笙不是一般的二世祖,他是有理想有追求的人,要不也不會離開京城那些名校,憑著自己考出來的分數到石城來上大學。

    說白了柴笙這是想標榜自己,也是闡述一種態度,至于給誰看?反正不是校長就是了。

    “走了!這事情你們辦的有點儿過了!”柴笙走到了盧顯城的面前說道:“對不住,我的倆朋友脾氣爆,改天我讓他們給你賠禮!”。

    說完從袋里摸出了几張錢拍到了盧顯城的手里:“這點錢先用著,不夠再找我!”。

    說完皺著眉頭對著寇****和簡偉說道:“鬧夠了,就走了!”說完帶頭頭也不回的向著大門口走去了。

    簡傳和寇****兩人聽著老大語氣不善,狠狠的瞪了盧顯城一眼,跟上了柴笙的腳步。

    盧顯城什麼話都沒有說,看著三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口車上,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果然是大家子弟,這行事作風!嘖,嘖!”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被柴笙這一手給‘感動了’。

    盧顯城回頭望了一下這家伙,心里道:**,敢情打的不是你!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3:27 AM

第62章 保障

    輕輕的揉了一下被拍的臉,盧顯城帶著二哈走向了門口。

    這時黑臉又帶著小跑跟了上來:“咱們談談吧”。

    盧顯城不知道這人想聊什麼,但是卻知道聊的一准儿有貓膩,現在老盧哪里到有興致和黑臉再繞。

    “我對你們的聊聊沒有興趣和你聊,要是想聊的話叫警察來和我聊,跟你們我沒什麼好說的”盧顯城說完直接扭頭就走。

    順著學校的道儿往自己的工作室走,老盧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並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自己無助!伴隨著那種極度的不安全感,讓老盧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更讓老盧發覺自己真是狗改不了****,說是忍住為什麼就忍不住呢,為什麼要冒這個險,不過一條狗難道比祖母,父母更重要?万一再像上輩子一樣蹲了號了,重生了又有什麼意義!

    雖然心里自責,但是當老盧一看到的歡實的跑前跑后,而且剛才衝上前的二哈,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以前老盧都認為自己什麼都不管弄點儿錢就能回老家安安生生的過完這輩子。

    就在那一刻!一腳和几個巴掌把老盧打醒了,自己如果只有點儿錢的話,根本就是一只大肥豬,而且還是被撥光了牙的肥豬,只要手中有個小刀小勺的就可以從自己的身上挖點儿東西下來。

    原本老盧就有點儿陰謀論的心理,現在這個事情一鬧,心中的那種不安全感立馬爆棚了!走了一路老盧想了一路,想的都是如何讓自己更有安全感,盡可能的讓自己以后的財產和人生更加的有保障。

    “回來了啦!”。

    當老盧回到了工作室的時候,除了宋以謙之外,哥几個都已經回來了,現在大家正在電腦前面忙著照著老盧前面畫的圖練習。

    “嗯!”老盧嗯了一聲,就站到了窗台前面,從口袋里點上了煙一邊大口大口的抽著一邊望著窗外的夜空。

    過了几分鐘,趙立輝就發現了盧顯城今天有點儿反常,走到了老盧的身邊。

    “給支煙抽!”

    盧顯城從口袋里把煙盒摸了出來,直接拍到了趙立輝的手上。

    趙立輝抽了一支點上了之后,把煙盒輕輕的放到了窗台上:“老五,怎麼啦,今天有什麼心事?”。

    趙立輝這一聲問的,剩下的哥几個都不由的抬起頭來,望向了盧顯城這邊。

    盧顯城看了一眼滿懷關心的趙立輝,和哥几個搖了搖頭,從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沒什麼!”。

    “不可能!”趙立輝說道:“有事你就說出來,雖說大家不一定幫的上忙,但總比你悶在心里要好些”。

    盧顯城說道:“真沒什麼事儿,就是心里有點儿憋屈,老大你忙你的去,讓我一個人安靜的想會事情,盤算一下以后的路該怎麼走!”。

    要是平常盧顯城說出以后路這樣的話,大家一准儿要拿來取笑一番,不過現在盧顯城的心情不好,哥几個都感覺到了,自然沒有興趣拿這事來開玩笑。

    老盧直愣愣的站在窗口,大家都睡覺了,還是這麼站著。

    整整一夜,老盧就這麼一言不發的站在窗口上不斷的抽著煙,一根接著一根一包接著一包的這麼抽著。

    腦海里不斷的跳出昨夜的事情,一腳帶著几個巴掌讓老盧的腦子轉動的飛快。

    在國內從商把自己的產業搞大,甚至是進胡潤的榜單?老盧覺得就是自己進了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最多自己也就是個胡雪岩罷了,身后的大樹一倒立馬還是一只光滑滑的肥羊!就算大樹不倒也不過是大樹的提款機罷了,哪里談的上自在。

    而老盧是絕對不想當肥羊的,更不想把自己交到別人手中。

    上輩子有一位被外界稱為********的總理曾經說過,中國的企業家要遠離政治,雖說他的說法盧顯城很贊同,但是問題是別說中國的企業家,連發達資本主義的企業家們也離不開政治,因為政經這東西本就是密不可分的。

    老盧想起了看過的一篇《老炮儿》影評,它上面寫道:老炮儿年輕的時候還能憑著自己的本事干趴張涵予這樣的大院子弟,但是當他遇到了吳亦凡這樣的新生代高干子弟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老盧讀過了這文章之后深有同感,現在經歷了這麼一場更加深刻的領悟到了這種階層的固化力量,自己在面對柴笙的時候除了拼上一條命之外,跟本沒有反抗能力,這讓老盧極度的不爽,深深的不安,這種不安在這一刻觸及靈魂、刻入骨髓。

    等著天色蒙蒙亮,老盧漸漸的有了想法,順著這個想法慢慢的理清了思路!几十年終于沒有的活,想到了解決自己安全的方法,盧顯城的心總算是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開始在心里盤算著如何實施自己的計划。

    老盧想出了頭緒,時間已經指到了八點多鐘。

    走出了房間,老盧挨個的把兄弟們都叫醒!

    老盧操著沙啞的嗓音,卻是一臉平靜的喊道:“起來了,起來了!”

    一個個的揉著眼睛:“大早晨的什麼事情啊,不能等到中午說麼?”。

    “等不了!”老盧說著把這幫子拉在了一起來。

    哥几個醒了之后干脆聚到了一張床上,這麼左靠右躺的聽著老盧到底一大早的要說什麼。

    盧顯城看著哥几個說道:“上次我去日本你們知道麼?”。

    “嗯!”大家有氣無力的說道。

    盧顯城繼續說道:“我在日本買馬票,也就是**贏了一億多日元!”。

    一聽一億多日元,哥几個的臉上的睡意一下了嗖的一聲全都沒了,一個個眼睛睜的像是牛蛋一樣。

    湯勝松略想了一下之后直奔著重點來了:“一億多日元是多少人民幣?”。

    “大約一千四百多万”盧顯城說完補充說道:“這不是重點!”

    趙立輝已經傻眼了,周光勇現在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兄弟一直這麼讓自己覺得陌生了,徐正和已經傻到開始掰指頭數一千多万了,湯勝松則是在嘴里嘟囔著一千四百万,一千四百万!

    一下子聽盧顯城說自己手里有一千四百万,哥几個傻的很真實!雖說家里有點儿小錢,但是以哥几個的家庭條作,除了人之外都算上也不夠一百万的,一千四百万都是出現在夢里。

    老盧看了一眼哥几個說道:“我現在需要你們幫助!”。

    “幫你什麼?要說幫你花錢我們還能盡點儿力,其他的我想不到”徐正和左想右想也沒發現有什麼是自己能幫的上忙的。

    盧顯城說道:“花錢?你們自己賺的到要花我的錢干什麼!”。

    “怎麼賺!”一個千万富翁說出來的話,可比盧顯城這個名頭說出來的吸引眼球多了。

    盧顯城伸手指了一下外面的客廳。

    “還是那個?”

    盧顯城點了點頭:“做好了這個你們有了經驗,起去的資金也就有了,那麼下一步你們的投次計划就可以展開了”。

    別人沒有聽明白,但是趙立輝聽清楚了,張口問道:“為什麼是我們?你不參與?”。

    “嗯!”盧顯城點了點頭說道:“我決定不參與國內的投資,我要去老外的地盤上去賺錢!”。

    “這個跟我們有什麼關系?我們這也不幫到你啊”湯勝松有點儿聽不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在國內發財就能幫助跑到國外賺錢的盧顯城。

    盧顯城背著手來回轉了兩圈儿,哥几個的目光也跟著老盧的身体移了兩個來回。

    “我聽有人說過這麼一句話”組織了一下語言,盧顯城說道:“一個人的理想,往往只是理想而以,但是一群人的理想很可能就是會成為現實!我的理想沒有大到要改變什麼,我只想要自保的能力。或都換個說法就是當有人對我下手的時候,我還有一大幫子朋友能在我的背后吆喝一聲,而每一聲吆喝都代表一股子力量,讓那些准備對我下手的人心顫膽寒。不光是你們,我還需要更多的朋友,就像是老掉牙的掰筷子故事說的那樣,我希望我們能成為一把聚在一起誰也掰不斷的筷子”。

    “我們現在就是一把筷子啊”徐正和說道。

    盧顯城笑著搖了搖頭:“別人伸出一根指頭來就能碾死我們,咱們現在就算是抱在一團連一根筷子都算不上”。

    趙立輝這時終于完全回過了神來,對著盧顯城正色的說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昨天晚上……”盧顯城把昨天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了兄弟几個。

    趙立輝聽了立馬蹭的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操特麼的,欺人太堪!”。

    “干特麼的女表子養的!”周光勇冷冷的從嘴里吐出了一句。

    盧顯城聽了到是笑了:“被人欺了我偏偏還不敢拿人怎麼樣,不過對我來講也算是好事”。

    “找個時間干回去?”湯勝松說道。

    “算了吧,現在要干回去,人家特麼的想怎麼搞怎麼搞!”盧顯城眯了一下眼睛說道:“有道是君了報仇十年不晚,這筆賬咱們先記下,有機會好好的和人家算一算,現在麼去算跟找死有什麼區別,匹夫之勇罷了,我拖家帶口的還是老實的當瓷器的好!”。

    老盧這邊正說著呢,口袋里裝著的手機響了起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3:30 AM

第63章 神邏輯

    拿起手機來一看還是個座機,接通了之后還沒說話,那頭到是有聲音過來了:“是盧顯城麼?”。

    “是我,你哪位!”一聽這聲音盧顯城就知道這貨是自己的輔導員伍劍聲,不過問還是要問一聲的,不多問一句老盧心里不爽。

    “你快點儿到年級辦公室來一下,我和關主任有事情要和你了解一下”伍劍聲的話中聽不出一點儿情緒,就像是說無關緊要的話一樣,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官腔,在老盧的耳朵里算是終于說人話了。

    原本盧顯城以為自己昨天晚上就會被警察叫過去問一下情況,誰知道一晚上沒事,到了現在警察沒有等來,到把自己的年級主任和輔導員給等了過來。

    就目前情況以老盧的了解,其中一定是出了什麼狀況,俱体情況不知道但是老盧猜到一定是有人活動了,要不警察這邊不會這麼長時間沒動靜。

    “我上午要睡一會儿!”盧顯城說道:“今天沒空!”。

    “不行,快點儿過來,事情完了再回去睡,我和關主任難道不知道今天休息?”伍劍聲說道。

    哥几個旁邊聽了之后,都對著老盧示意現在就去,不好再得罪這個貨,要不咱們宿舍的衛生就差了。

    盧顯城一看也不好駁了大家的面儿,于是點頭說道:“那你們等會儿,我還在校外馬上過來!”。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那我先去了”。

    “等等,我們也一起,被你這事情弄的誰還有心思睡啊,万一那幫子人過來,咱們哥几個一起也有個照顧,別的不管,先特麼的抄起板凳干特麼的一架再說”趙立輝這邊粗聲粗氣的說道。

    十几歲的小伙子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那心中的小火氣可是一點就著,管特娘的什麼紅三紅四的,趙立輝這麼一說,剩下的几個立馬‘群情激奮’了起來。要不怎麼說十几歲的半大小子下手最是沒輕沒重的呢。

    盧顯城道:“就我這樣的在人家眼中不過是只螞蟻,估計都不值當的再來說第二遍”。嘴上這麼說,在心里老盧已經盤算著如何弄回去了,雖說現在還沒頭緒,但是老盧要是不找回來,估計一准儿死不瞑目。

    老盧的在骨子里仍是那個被寵壞的小子,睚眥必報就是他的座佑銘,更何況是一腳几巴掌啪啪的打臉。

    盧顯城回到了客廳里,等著哥几個穿好衣服。

    大老爺們衣服脫的快穿的也快,兩分鐘不到,哥几個一身整齊的站到了客廳,老盧把二哈放到了家里,一幫子人關上門下樓往宿舍走,路上順道把早點的問題給解決了。

    一路上哥几個最好奇的就是老盧如何處理一千多万,當聽到老盧現在已經把錢花的差不多的時候,而且花了好几百万買了兩匹馬,哥几個又傻了眼了。

    “跟不上老五的節奏啊!”趙立輝嘆了一口氣說道。

    旁邊的眾人也紛紛點頭稱是!

    “按著我說的來,十几億二十几億不敢說,你們每人千把万的我還是能保證的”盧顯城自信的說道:“至于以后怎麼發展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我只出大建議就不參活進去了”。

    老盧不是小伙子,會把社會想的太簡單,讓為自己只要有錢身價千億百億美元,就可以做個****想操誰操誰,想打誰打誰,身邊還有無數人跪舔!在現實中要是有這樣的人,錢越多死的也就越快。老盧不光想要自己錢多,還要聚集在身邊的人也多一點,如果二選一的話聰明的老盧會選人多。

    老盧這麼一說,哥几個對于工作室的希望又被吊高了起來。有一個千万大款的支持這生意怎麼看怎麼做得!

    回到了宿舍樓,盧顯城去辦公室,哥几個則是先回宿舍等著老盧回來。

    站到了辦公室的門口,盧顯城敲了敲門,聽到里面說了一聲進來,于是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盧顯城看到辦公室里不光有主任關玲和伍劍聲,還有一位看起來五十出頭,六十不到的女士,看樣子書卷氣挺足的,一看就是高知分子。

    一看到盧顯城進來,關玲先開口:“盧顯城來了啊,把門關上,來這邊坐下!”。

    這聲調說不出來的平和,弄的老盧一下子有點儿不習慣,要知道以前關玲的口氣都是不冷不熱的,今天這是咋的了。

    鴻門宴?老盧有點儿摸不著頭腦。

    心里琢磨著手上可沒停,依言帶上了門,坐到了三人的對面,盧顯城等著對面的三人誰先說下文。

    關玲等短暫的沉默之后對著盧顯城介紹說道:“這是于教授,鄭校長的夫人,也是程進鵬的姑姑”。

    咦!這特麼的是什麼關系!程進鵬姓程,你姓于,怎麼就是他姑姑了!老盧心中奇怪,下意識的瞅了對面的于教授几眼。

    這麼一看,發現兩人長的還真有這麼几分相似。

    于教授活這麼大歲數了,自然猜到老盧想的什麼,張口解釋了一下:“我姑父姓于!”。

    解釋了一句之后就直奔主題:“這次來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下,這事情我們家進鵬做的不地道,但是孩子也不過是一時昏了頭腦這才干出了這個事情來,我和鄭校長心里都恨不得直接讓警察把他拖出去斃了才好”。

    說到了這里于教授頓了一下,開始了老盧猜到的兩個字:“但是,我弟弟家就這麼一根苗,誰的心不是肉長的……”

    接下來于教授就施展開了煽情大法,恍惚之間盧顯城似乎是見到了春晚主持倪大媽,動不動就熱淚盈眶的敘述著什麼感人事跡。完全不顧大年三十是合家團圓,本該闔家開懷大笑的時刻,弄的一家子都跟著落淚,而且心情沉重。看一次兩次還成,每年年三十都要來這麼一次,而且一直這麼三板斧,弄春晚的那幫子人還不知道為什麼觀眾評價一年比一年差!

    現在老盧明白了,這位想從自己身上找點儿什麼出來,以老盧的智商能想到的就是自己這邊的證詞。

    這事情很好猜,除了這個老盧也沒什麼人家需要的了啊!

    不過老盧這邊心里早就拿定了主意,指望自己說謊是不可能的。如果女生一心要告呢,自己就把當時看到的如實說出來,那女生要是不告呢自資也就不關自己的事情了!

    但是老盧最煩人家演苦情戲來打感情牌,不說別的反胃啊有木友!

    盧顯城直截了當的說道:“我只能保證警察問的時候我說實話,其他的事情和我無關,我也不想攪和進去”。

    聽盧顯城說出了這話,于教授擦了一下臉上的眼淚:“那就好,一看你這孩子就是個好心腸,姑娘沒出什麼事已經是万幸了。進鵬這孩子還好沒有鑄成大錯!以后他一定能吸取教訓了”。

    說完這位于教授又長嘆了一口氣又道:“當時兩人處朋友,我和他媽媽就反對,因為這姑娘長的太漂亮了,不像是過日子的人,現在你看果然出事了吧……”。

    聽這位一說,盧顯城兩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心道:我特麼的終于知道程進鵬這貨為什麼能干出這事儿了,敢情你們家都這德性!自己下的藥還能怪人家姑娘長的太漂亮?這特麼的神邏輯!

    別說老盧了,連關玲和伍劍聲都有點儿聽不過去了,臉上的表情有點儿尷尬了起來。

    自己說了一會儿,于教授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話有點儿過了,站了起來對著盧顯城說道:“小盧啊,我替我們家老鄭謝謝你,他說幸好有你才沒有弄成大錯!我們家老鄭一直很忙……”。

    老盧聽的云山霧罩的,不明白這位于教授一時這邊一個鄭校長,那邊一個我們家老鄭准備干什麼,嚇唬自己?不可能吧。

    校長了半天,這個于教授才說道:“那我先走了,進鵬這孩子,哎!”。

    關玲和伍劍聲立馬站了起來相送,盧顯城則是老實在在的坐著,一點儿沒有送的意思,就憑著這人剛才的話盧顯城就直接看輕了去,還什麼教授呢,教授就這層次?

    于教授看了一眼坐著的老盧之后,笑著對關玲和伍劍聲說道:“不用送了,你們和小盧同學好好聊聊!”。

    聽了這話,盧顯城知道了,原來這兩位才是硬菜啊!

    老盧心道:你們兩位下作一點儿求我啊,越下作的求我,我就越開森!一開森說不准我就答應了呢!原來你們倆也有求我的時候啊!

    小心眼的老盧想到了被貼在宿舍樓下的處份海報,心里那叫一個樂!

    覺得救人到現在,倒霉的來過了,這爽點儿終于出現啦!

    等著伍劍聲關上了門,盧顯城這邊干脆直接從口袋里摸出了路上買的强力薄荷糖,未意了兩人,看兩人擺了擺手自己剝了一棵放到了嘴里含上,順帶又從口袋里摸出了煙點上。

    伍劍聲看了一眼老盧掏出來的煙,說道:“好煙,好几十一盒啊!”。

    “撐場面的”盧顯城點著了之后吸了一口笑眯眯的說。

    說完老盧正襟危坐的等著兩人關說自己,心中的歡樂不足為外人道也!

    關玲輕咳了一聲,想張嘴不過頓了一下估計不好意思,于是示意伍劍聲先來。

    伍劍聲到沒什麼,直正笑著說道:“盧顯城,你昨天的事情辦的很漂亮,勇于和壞人壞事做斗爭我們聽了都很高興!”。

    ****!您能不能別搞的跟做先進事跡報告會一樣,首先就是一串大帽子扣下來!說重點!我要看看你們能干出多齷齪的事來!

    老盧忍不住了:“有什麼事您直接說,大家都別繞圈子!”。

    伍劍聲被老盧噎的咳了兩聲:“這個事呢對我們學校的名聲影響不好,當然了程進鵬干出這種事情來本身就不對。但是,我們不能因為他這一泡雞屎就壞了我們學校的這缸子好醬啊,你說是不是?再說了身為學校的一員,你也有義務維護學校的名譽!”。

    “重點是?”盧顯城腦袋一歪期盼的問道。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3:34 AM

第64章 賤人總是扎堆出現

    “鄭校長很喜歡你這樣的學生,年輕有正義感,勇于與錯誤的人和事做斗爭。他說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以后成長的空問很大。對于我們大學來講你這樣正直的人要重點培養,可以給你考研啦,分配啦大開綠燈,甚至是年輕干部計划也是可以考慮的嘛……”伍劍聲自己說的都有點儿想吐,從眼前的這位學生身上伍劍聲反正是一點儿都沒看出以上的優點。

    伍劍聲一邊說著一邊心里那個恨啊,自己這邊都沒有能進入什麼高校的年輕黨團干部培養計划,這小子居然能混進去,這計划可是省委牽的頭,能混進這隊伍的都是石城前十高校的黨團積極分子,可以說是仕途起點就高了一般的公務員一截子。

    不想從政還能治學,大三就可以畢業,到鄭副校長的實驗試工作,順帶混個碩博連讀,几年后輕松一個博士學位落到腦門上,不光是比普通學生省力,而且還省了兩到三年的時間。

    一邊說著一邊伍劍聲就在心里罵著老盧的****運!

    可惜的是伍劍聲不知道的是,老盧對所有的條件都沒有興趣,從政?老盧躲都躲不及呢,就算是去老盧也不認為自己能干的好,送去給別人當槍使還差不多,自己就不是搞政治的料。

    治學?老盧更知道自己几斤几兩,一抱起課本腦仁儿都疼,要不是為了混個學位證當個孝子,老盧現在就想摞挑子退學,過几年找個漂亮媳婦專注于造人啦。

    “我要怎麼做?”老盧試探著問道。對于人家要提的條件心里那個焦急啊。

    都出了這麼高的價,那肯定不是讓自己參加小崔的實話實說的,老盧不會以為人家真的是准備獎勵自己見義勇為!

    老盧心想:鄭校長喜歡自己?你特麼的哄三歲小孩呢,就于教授那德性,老公能好到哪里去,估計現在恨不得扒了老子的皮吧!

    伍劍聲說道:“也沒什麼,就是想程進鵬一個好的表現,爭取處罰輕一點儿!”。

    看著盧顯城一臉不解,伍劍聲又說道:“希望你能說你是在實驗樓下從程進鵬的手中接過的梅沁蕊”。

    原來這靚妹子叫梅沁蕊!盧顯城沒想道自己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特麼的這麼一句話。

    老盧立馬自我反省了一下:老盧啊老盧!你小子嚴肅一點儿好不好,咱們現在正談著程進鵬這個迷X貨呢!

    “這個?”盧顯城頓了一下說道:“我有個問題,那他在藥是哪里來的?”。

    盧顯城很想了解整個事情的細節,也就是這幫子賤人到底是想把事實改成什麼樣!老盧這邊對于這事情很有興趣,因為別人越陰暗自己心里也就越覺得自己高大上嘛!

    伍劍聲說道:“剩下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不管?不管老子怎麼整套全方位的鄙視你這貨!盧顯城頓時有點儿不爽了。

    “你這是讓我做偽證啊,我這是妨礙司法公正啊”盧顯城吸了一口煙,目光很猥瑣的從伍劍聲和關玲的臉上掃過。

    為什麼賤人總是喜歡扎堆出現,校長和于教授是兩口子還情有可原,你說你們一輔導員和年級主任怎麼就硬要往這坑里跳呢,你們倆練什麼不好,非要練劍,上劍不練還非要練下劍!老盧我對你們很失望啊!

    眼光瞅到了關玲:尤其是你,上輩子覺得你為人還可以,原來是我看錯你了啊!

    伍劍聲一聽立刻笑著說道:“什麼公正不公正的,有句老話說民不舉官不糾,況且程進鵬那邊也不是什麼表示沒有,實打實的提出了三十万的賠償呢。關健上是梅沁蕊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啊……”。

    伍劍聲這麼一說,盧顯城心里對其人就更加不恥了,什麼叫沒受什麼傷害?這心靈創傷就不算了?人家好好一姑娘為什麼要受這份罪,三十万賠償?我迷暈了你老娘什麼不干然后鬧的滿城風雨之后再給你三十万成不成?!

    盧顯城腦子里想什麼,伍劍聲哪里知道,現在這貨聽著盧顯城語氣似乎已經松動了,立馬加大了勸說的力度,挖空心思想把這事給辦的漂亮了,在鄭校長的心中留下好印象。

    老盧這時候反而是不困了,生出了調戲這貨的心思立馬精神頭十足,反正自己今早也沒什麼事情,大家‘交交心’:“我們宿舍的衛生一向不怎麼樣啊”。

    伍劍聲聽的一愣,咱們說正事大事呢,你怎麼提到宿舍的衛生啦,不過現在伍劍聲可不相把這刺頭給弄毛了。

    “衛生這東西小事情!”。

    “噢!”盧顯城又點了點頭:“能一直優麼?”。

    你丫的能別這麼直白麼?伍劍聲心里想道。

    “小事!”

    “你答應了?”

    “小事啊!”伍劍聲有點儿受不了啦。

    “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盧顯城緊追不舍。

    伍劍聲欲哭無淚啊:“行!我答應你了!”。

    “不管咱們后面談的怎麼樣?”盧顯城問道。

    “是的!”。

    “噢!那我想自由一點儿,想住校就是住校,想住在外面租的房子里,就住租的房子里!”。

    這回伍劍聲聰明了直接點頭:“沒問題,我就當沒看到!”。

    “那就好!對了,早上跑晨操的事情?”

    …………

    盧顯城這邊一連提了七八個要求,伍劍聲終于爆發了。

    “你還有完沒完!”。

    “完了啊!剛才最后一個要求啦!”盧顯城表現的很無辜,攤開了手對著伍劍聲說道。

    呃!伍劍聲頓時覺得自己一腔的怒火發到了真空中,一下子嗖的不見了。

    平緩了一下心氣,伍劍聲又道:“那咱們談正事吧”。

    “什麼正事!”

    伍劍聲道:“給我裝傻是不是?”。

    “噢!原來是程進鵬的事情啊”盧顯城說道。

    “你在實驗樓下從程進鵬的手中接過了梅沁蕊!”伍劍聲說道:“就是這樣!你這樣和警察說了,大三就可以畢業進入鄭校長的實驗室碩博連讀”。

    “可是我英語不好啊,四級估計都危險怎麼考研!”盧顯城又找到了話腳儿准備開始發揮。

    “你特…”還好伍劍聲把下面的話咽了回去。

    老伍現在很想罵眼前的貨****,三年你專學英語還考不了一個四級?再用几年過不了研究生的六級?七八年的時間你過不了英語六級大學怎麼考上的!

    誰知老盧的話還沒有完,只見老盧扣著手指甲中完全不存在的指甲灰:“英語我是要學的,不光學還要大學特學。你知道麼,我這几天想起一個人來,她的英語特好,人長的也不賴,我准備跟她學習英語,標准的倫敦腔儿外面一說很有面儿的。有道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我准備一周請她給我輔導六個小時的英語,兩個小時一次……”。

    伍劍聲望著盧顯城實在是忍不住了:“你特麼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哦!跑題了!對不起啊!”老盧一點儿也不生氣:“我說道哪里了?”。

    關玲這時插口說道:“你不想考研!”。

    “對,對!我不想考研”盧顯城繼續說道:“但我也不想去混機關,特沒趣的日子,你們說是吧,一杯茶一根煙一張報紙看半天,我一年青人世界任我馳騁。我是祖國的新一代,我是有理想的,有人生目標的!”。

    伍劍聲聽的毛了:“你的理想是什麼,說來聽聽!”。

    “畢業后回老家,弄一大塊地,養上一水儿純**,整天屁事沒有不愁吃喝,白天騎馬瞎溜跶,晚上和老婆愉悅的創造新人類!”老盧說道。

    到現在伍劍聲哪里還聽不明白,面前的這小子根本就沒有准備答應自己的人家于教授提的條件,這小子完全就是在拿自己當猴耍呢!

    想明白這點儿,伍劍聲反而不生氣了,笑著望著盧顯城說道:“你這理想跟公務員也沒什麼兩樣!”。

    “我受不得約束嘛!”盧顯城說道。

    伍劍聲又道:“這麼說,大學對你的約束可是最后的啰?那您要好好享受一下這四年的大學時光了”。

    盧顯城聽出了伍劍聲話里的危脅:“我是這樣的想的,這四年我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我知道人民還等我勝利的消息!”。

    伍劍聲這邊哪還有興趣聽老盧胡扯,對著關玲看了一眼說道:“關主任,這?”。

    關玲下巴微微的一點:“你去把事情說明白一下吧”。

    “你不去?”

    “你去吧,我和盧顯城聊聊!”關玲說道。

    伍劍聲嘴上是問,但是心里那叫一個喜啊,心道:你不去最好!

    嘴上又說了兩句之后,伍劍聲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啊”老盧覺得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樂子已經沒有了還留下來干什麼,至于以后伍劍聲想找茬,老盧已經有了對策。

    “伍劍聲是太想在于老師那里表現自己了,要不就你那點儿小招式他早就能看出來”關玲抬了下手示意老盧繼續坐著。

    盧顯城笑道:“招式不在大小,有用就成!”。

    “雖說你拿他逗了半天的樂子,不過今天這事情你辦的不錯!做人總要有點儿底線才成”關玲說道。

    盧顯城聽得一愣。

    “怎麼?”

    “你不是來勸我的?”

    “確切的說我是來作樣子的,成不成對我都沒什麼影響”關玲說道。

    盧顯城又問道:“那程進鵬家是什麼意思?找受害人不比找我有用?”。

    “梅沁蕊是体大的學生,原本咱們雖說出了這事,但是短能護還是要護一下的,不過涉及到了体大,人家那邊也要護短,要不你以為他們會出几十万?現在還沒談明白,他們就先在你身上打主意,下了血本想求個雙保險,你不會以為碩博連讀是什麼人都能拿到的吧!……”關玲說道。

    盧顯城聽了嘆了一口氣感慨道:“泥瑪!不考慮到XX局的審批問題,這故事都能拍一部懸疑電影了,這情節波折的!”。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3:37 AM

第65章 詢問

    咚!咚!咚!老盧想繼續感嘆一下,無奈被門口的敲門聲打斷了。

    “進來!”關玲衝著門口喊了一句:“門沒有鎖!”。

    隨著吱呀一聲門開了,進來一位穿著警服的年輕干警。這位一進來衝著關玲笑著伸出了手,自我介紹:“我是校園派出所的小周,我們找盧顯城同學有些事情想了解一下!”。

    “你好,我是盧顯城的年級主任,我姓關!”關玲連忙站起來和人家握了一下手。

    “小周,自己找地方坐,我這邊也沒什麼好招呼的”關玲客氣了一下。

    警察小周立刻說道:“不用了,我這事情還挺急的,您這邊要是沒什麼事情,就讓我帶他回所里一趟?”。

    關玲聽了立刻點頭:“應該的!”。

    說完轉頭對著盧顯城說道:“盧顯城同學,你跟著警察同志去一趟,如實的把你知道說了一下就行了”說完特意囑咐了一句:“注意下態度!”。

    關玲這邊怕盧顯城到了派出所還炸刺儿,雖說是高校派出所,警察的素質比社會上高不少,不過人情社會万一人家警察揪著什麼東西不放也是挺麻煩的。

    關玲的囑咐不是說一定會有而是說理論上有這個可能。

    盧顯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說完盧顯城對著警察小周說道:“那周哥,咱們就走吧?”。

    “行!關主任您留步,我帶著小盧回所里了”警察小周和盧顯城兩人出了辦公室,小周對著送出來的關玲客氣道。

    盧顯城一出了辦公室看到了宿舍的哥几個等在走道里,連宋以謙都過來了。

    “我去趟派出所”盧顯城的意思哥几個回去吧,去趟派出所這麼多人又不是去狼。

    宋以謙說道:“万一路上遇到找茬的人呢!”。

    “就是遇到了也沒法子”盧顯城笑了笑,示意眾人回宿舍去,可是大家死活不同意一致要求跟著。

    警察小周笑道:“跟看就跟著吧,我們派出所又不是龍潭虎穴,不吃人!”。這麼說完一窩子人就沿著樓梯向著派出所走。

    老盧這時從口袋里摸出了煙,給警察小周先散了一根,然后是老大和自己,幫著點上了煙,老盧問道:“周哥,了解程進鵬的事情?”。

    警察小周笑著說道:“除了這事你還有別的事儿?”。

    “好像沒有了”盧顯城想了一下笑著說道:“就這件破事還不成麼?一大早就被人拎過來套話了”。

    警察小周說道:“你們主任?”。

    “不是!”盧顯城也沒有詳細說,跟人家第一面嘴上稱人家哥,不過是個客氣,老盧哪里會這麼嘴碎。

    到了警察小周說道:“關說是正常的,別說是你了,我們所長這邊都有人打招呼了,要不我們昨天就出警找你了,打電話到你宿舍沒人接,聯系不上你這邊,我們只好先關著程進鵬,今天所里就派我過來聯系你”。

    后面一幫子人聽著暈呼,但是老盧從中聽出了點儿東西,那就是他們所長以聯系不到自己為由,把案子小推了一下,別小看這點儿動作,對鄭校長那邊就是實打實的人情。

    “哎!”盧顯城一聽所長這麼被打了招呼,是不是我這邊進了派出所要被那個啥啥?毆打到不至于,但是万一嚇唬自己呢?老盧上輩子可是領教過這警察的手段的,就是不知道校園警察也是不是會那套社會上警察的活儿。

    警察小周年紀不大,但是看老盧的臉色一沉,于是說道:“你到了所里有什麼說什麼,怎麼一下子愁眉苦臉的,我們所又不是地主家的黑窯”。

    “沒有逼供?”后面的湯勝松直接問道。

    警察小周說道:“你小子港片看多了吧,逼供你干什麼?程進鵬這小子就算是坐實了這案子也丟不了命,就算是逼也逼不到你朋友,放心好了!”。

    “真的?”徐正和問道。

    警察小周不悅的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把我們干警想成什麼了,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說完直接轉過了頭看路,臉上很不高興的樣子。

    老盧很想和這位年青的小干警說一下,但是前世對于警察的認識還真不怎麼樣,不是說警察中沒有好人,好的警察負責的老盧也見過,但是更多的是那種不太負責,人浮于事的警察,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抱著這種心態處理工作的,弄的很多人背地里提起警察來印像都不好。

    大家都沒有說話,到了宿舍樓下的時候,盧顯城原本以為會有輛小車,誰知道小周到了樓下,打開了一輛破舊的自行車,用手這麼一提調了個頭之后一抬腳跨了上去。

    “沒車?”盧顯城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警察小周道:“你的層次夠不上車的,再說了我們所里總共也就是一輛小面包,所長的”。

    盧顯城一聽,想著自己要到手的普桑,覺得這所長混的也真慘了一點儿。

    老盧不知道校園派出所,都是輕松的活儿,大學生能鬧出什麼事來,不過就是打打架爭爭女朋友什麼的。校園派出所的所長說白了就是個清水衙門的頭儿,連辦個護照都不必走的地儿。

    一行人騎上了車子,跟著小周到了派出所,派出所是兩層的小樓,一層兩三間房的樣子,帶個小院子,樓很老,但是比保衛科的房子看起來多了點儿古意。

    建筑還是那種老式的樓,樓梯都是木制的那種,腳一踩上時不時的還有一兩聲吱吱呀呀的,老盧都生怕走到了一半樓梯斷了。

    小周帶著盧顯城到了二樓的一間辦公室,里面面對面擺著兩張辦公桌,兩張椅子上坐著一個四十多一個三十多的兩個警察。

    “王所,李所,盧顯城同學來了”小周對著兩人很是隨意的敬了一個禮說道。

    盧顯城看到這兩人,心里不由的想笑,因為就在剛才老盧才說過一杯茶一根煙,一張報紙看半天,現在這兩人就是這造型,人手一張報紙,手邊一玻璃杯的濃茶,食指和中指之間一根煙。

    “讓老劉給他做筆錄去!”四十多的大概就是大所長了,一邊說著一邊把煙灰往煙灰罐里彈了一下。

    就這麼著老盧還沒說一句話,又被小周帶到了另一間辦公室,交給了一位四十多的老民警。

    劉警官這邊瞅了盧顯城看了一會儿,就開始問話:“什麼名字?”。

    “盧顯城”

    “籍貫?”

    “江南牯山縣”

    ……

    一連几個問題之后,盧顯城就覺得奇怪了,自己是來作筆錄的不是來受審的,于是張口問道:“警察同志,您這是審犯人的步驟吧,我是來做筆錄的!”。

    劉警官抬頭看了一盧顯城一眼,望了一會儿看著盧顯城一點儿也不畏懼的迎著自己的目光,不見躲閃之后說道:“那你把昨天的情況說說!”。

    一邊說著這位劉警官就把面前的紙換成了一個文件夾。

    盧顯城往剛才的紙上一看,發現紙上根本就沒有字,不知道畫的是什麼東西,說是畫吧看不出像什麼,說是字吧那就更扯了。要讓老盧說這東西畫的可能性更高一點儿,紙上亂七八糟的很是有點儿操蛋派的意思。

    把昨天的事情詳細的講了一遍,盧顯城這邊望著劉警官說道:“事情就是這樣”。

    “你這麼晚了不睡覺,跑實驗樓做什麼?”劉警官問道。

    盧顯城想都沒想說道:“遛狗!”。

    “這麼晚跑到這麼偏的實驗室遛狗?”劉警官又問道。

    盧顯城這邊心里就聯想了,這是准備把自己帶溝里去?

    “人多的地方怕狗傷著人啊,雖說我的狗老實聽話,但是万事小心為妙嘛!”盧顯城說道。

    “那你又是為什麼要去敲上家實驗室的門?”劉警官說道。

    盧顯城又道:“我想起來以前了像有一把傘掉到實驗室了,就想著去拿回來”。

    “你確定是那間實驗室?”劉警官又問道。

    “反正也沒什麼事情,我這人也閑的慌就去敲下門看看嘍!”。

    “我從程進鵬的口述中聽說,你還說院長一起來的這才詐開了他的門”劉警官說道。

    盧顯城看著這劉警官並沒有記錄,心里又奇怪了。不過還是回答劉警官的意思:“無聊嘛!”。

    “你就不怕里面的人鬧怒出來打你?”

    盧顯城笑道:“就他?”。老盧的意思很明了,就程進鵬的小体格和自己這樣的人一比,自己打他還差不多。

    “你怎麼知道里面是程進鵬?”

    “我沒說啊!”盧顯城不上當,直接否認:“我是說打架我不怕罷了,戰斗力雖說不强,但是一對二跑還是沒大問題的”。

    劉警官又問道:“你以前見沒見過梅沁蕊?”。

    “沒有!”別說這輩子,上輩子盧顯城都沒見過,只是聽說過一個女生被學生會的那幫貨捉到了,然后一下子羞憤難當跳了樓。

    說實話要是老盧知道程進鵬一直拍著柴笙的馬屁,而且姑父是副校長,老盧內心估計會斗爭的更加激烈,不是說老盧會放棄救人,而是老盧一准儿會把這事重新布置一下,說不准還要把張强這人以換日元的名義一起叫上,大不了先打兩千万日元過來用一下。

    以老盧上輩子的認知,張强的腦袋就算硬不過柴笙,那也差不到哪里去。石城官場落馬一片,書記市長都沒的跑這小子居然能全身而退,要是沒個硬靠誰信啊!

    誰知道這劉警官越問越跑偏,后面的事情全不問,一直在問實驗室那一塊儿和自己繞,而且越問眼神越玩味。

    問了有半個小時,這時門口出現了一個人,正是老盧剛才見到的三十多歲的警察,看樣子該是副所長。

    這人敲了敲門:“老劉,時間差不多了!”說完這人直接走了。

    老劉一聽,把文件夾推到了盧顯城的面前:“看看,有沒有什麼錯處,沒有的話在簽名的地方簽上自己的名字就成了!”。

    盧顯城拿起了文件夾看了起來,不得不說這位劉警官字寫的不錯,記述的也很清晰,盧顯城這邊看不出什麼毛病來。只是整個詢問只有前面自己敘述的部分,后面關于實驗室的根本沒有。

    看著盧顯城簽字,劉警官這邊說道:“你小子雖然隱藏著動機,但是我知道為什麼!”。

    盧顯城一聽,下意識的手一抖:“你知道?”。

    老盧心道:我的動機連我都不太清楚,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求個心安就這麼難麼?!這是什麼世道啊!

    劉警官很得意的說出了一句讓盧顯城差點儿傻屁掉的話。

    “你其實喜歡這個梅沁蕊是不是?”劉警官的語氣很肯定。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3:40 AM

第66章 總算有個好結果

    盧顯城傻了快一分鐘之后問道:“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劉警官輕一笑:“因為只有樣才說的通,你不覺時整個事情這麼說才更合理?”。

    “我真不明白是什麼讓你得出了這樣的推論”盧顯城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想之下這解釋似乎還真的比自己遛狗的說法更有說服力,不過老盧可不會傻到承認自己說的遛狗是借口。

    誰知道劉警官說道:“這些都不重要,反正事情的結論很清楚,程進鵬這爛小子要蹲上兩三年了”。

    “你說什麼?”盧顯城奇怪的問道。

    劉警官說道:“体大那邊已經傳過話來了,這事儿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咱們這邊校長也發話了,依法辦事!”。

    “什麼時候的事?剛才我還遇到了鄭校長的夫人呢”盧顯城說。

    “你來我這里前几分鐘,校長把電話打過來了,這案子就這麼著了,材料馬上交市局那邊”劉警官說道。

    這個結果讓盧顯城聽了挺高興的,不論怎麼樣這事情是向著老盧希望看到的結果去了,想起了一件事情問道:“梅沁蕊拒絕了程進鵬家人的几十万?”。

    “嗯,那姑娘家里沒要錢就是要討個說法,体大那邊自然也就不松口了,人家校長不光打電話,一位副校長都親自來學校了。這次不光是程進鵬,怕是鄭校長這邊都要吃掛落!”劉警官說道。

    “這才像話嘛”盧顯城頓時覺得心里一松,窗外的陽光也一下子明亮了好多。

    劉警官看著開心的盧顯城說道:“你小了努力一點儿,你比那程進鵬好多了!”。

    “我真的第一次見她”盧顯城明白劉警官的努力是什麼意思。

    劉警官給了盧顯城一個我心知的眼神:“我知道,我知道,你第一次見,遛不遛狗現在跟我也沒多大關系,反正案子經法院很快就結了”。

    盧顯城看這樣子心道:我還說不明白了,我真的第一次見那個梅沁蕊啊,到了醫院我才發現救了個靚妞儿!真不是抱著你所想的心里去救人的,更不是沒事干玩尾行還是尾行人家情侶的猥瑣男!

    “那您還一上來問我這麼多?我還以為你們警局這邊想怎麼樣怎麼樣呢”盧顯城只得轉了個話題,因為老盧覺得在這個事情上跟這位劉警官是說不清楚了。

    現在老盧知道校園派出所的警官有多無聊了,無聊到做筆述的時候還能想這破事儿。就這本事,劉警官不該當警察,該去好萊塢當編劇!這麼能聯想干警察拿這點儿工資可惜了。

    “閑著無聊嘛!十天半個月也沒人問一問,會憋出毛病來的”劉警官笑著說道。

    “你快把我嚇出毛病了”盧顯城說道。

    辦公室的氣氛現在一下子變成了這樣,盧顯城這心里那個輕松啊,從口袋里摸出了煙散了散就和劉警官聊了起來。

    几句之后,盧顯城就在自己的腦了里理出了大概的脈絡,劉警官這邊肯說估計一來忍著不顯擺有點儿難受,二來也沒有想到老盧根本不是十八歲的孩儿,不會理解很多社會上的事情。

    整個事情的變化不光光是案子本身,隨著事情的發展很可能還涉及到了學校內部的山頭之間的弈搏。得到了正義的不光是梅沁蕊一家,還有人通過這案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對于學校這個特殊小社會來講,有人獲利同樣也就意味著有人失去了一些什麼。

    劉警官覺得眼前的小盧很曉事,至少比一般的大學生會來事,于是說了一句:“離柴笙那幫人遠一點儿,其實柴笙還有點儿城府也知道分寸。但和他混一起的几個可都是驕橫的緊,一個個都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人物,但是偏偏咱們平頭老百姓最怕的就是沾上這些人,賊操蛋的東西”。

    “謝了!”盧顯城正色的拱了拱手。

    劉警官說道:“行了,我這邊的事情也完了,你回去吧!”。

    盧顯城聞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再見,劉警官!”。

    “去吧!”劉警官又擺了下手,抄起了手邊的報紙。

    告別了這位閑的有點儿蛋疼的警官,到了院子門口盧顯城和哥几個騎上了車子准備往回走。

    走了還沒有一百米不到,漆著警察兩個字的小面包車就從大家的身邊駛過,老盧一抬頭看到程進鵬這小子垂著腦袋坐在車后排。

    “呸!真泥瑪的是個敗類!”宋以謙衝著車尾吐了口吐沫說道。

    “這小模樣進了號子里,嘖!”盧顯城想起來這小子長的白白嫩嫩的,到了號子里估計那個啥生活一准儿會挺豐富的。

    說到這里老盧就在心里祈禱法院把程進鵬這貨關到猛人很多的號間里去。

    徐正和說道:“但願他進了號子整天被人打!”。

    “嗯!這樣的雜碎每天一頓都是少的”湯勝松也附和說道。

    盧顯城瞅著這兩人心道:你們倆真的單純啊,在你們的腦子里號子里最倒霉的居然是被人打!

    哥几個一邊聊著一邊踩著小車子回宿舍。

    到了六樓,盧顯城發現走道口有兩個中年人站著一男一女看起來像是在等人。

    夫妻兩人看著盧顯城一撥人上來,于是客氣的點頭笑了笑,當然了盧顯城這邊也客氣了回去。

    兩位中年人長的很好,雖說現在年紀有點儿大,不過就算是歲月在臉上留下的刻痕,長著眼睛的都能從這兩張臉上看到他們年輕時的模樣儿,一准儿是帥哥美女。既便是現在看起來,兩人也是氣質不俗讓人不由的心生好感。

    這兩人看到盧徐正和掏鑰匙開門,其中男的問道:“你們是住625的學生吧”。

    “是啊!”徐正和說道。

    “哪位是盧顯城?”

    聽男人這麼問,哥几個目光立馬落到了盧顯城的身上。

    中年男現在哪里還不知道,三步並兩步走上了前來,伸手握著盧顯城的手激動的說道:“謝謝你,盧顯城同學,要不是你我們家孩子這還不知道出什麼事呢”。

    突然的一這麼一下子盧顯城的腦子有點儿短路。

    “我們是梅沁蕊的家長,我叫梅慶春,這是我的愛人傅玉華”旁邊的中年婦人說道。

    “哦!原來是叔叔阿姨啊”回過神來的盧顯城客氣的說道。

    心中卻道:怪不得能生出這麼漂亮的姑娘,原來人家是有基因基礎的。

    趙立輝這時說道:“盧顯城,讓叔叔阿姨進屋里說吧”。整個樓梯口附近的房門口已經豎起了十好几個腦袋,過道還真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盧顯城一聽立馬說道:“叔叔阿姨,咱們進去說”。

    “好”梅慶春回答的挺干脆的。

    就這麼著,大家進了宿舍。

    趙立輝這些人准備忙著倒茶招呼客人,誰知道大家現在一般都在工作室根本沒人打水,所以這開水自然就沒有了。

    “不好意思,我們兩三天沒回宿舍住了,這里連瓶水也沒的倒”盧顯城講道。

    “沒事儿,我們來就是想請你們一起中午吃個飯,算是我們一點儿謝意”梅慶春說道。

    盧顯城立刻推辭:“這是小事情,您二位就別客氣了”。

    “不能這麼說啊”梅慶春嘆了一口氣:“這事情對你來說是小事情,對我們家來說就是天大的事情,無論如果今天中午請各位賞個臉吃頓飯……”。

    不得不說梅慶春勸人的功夫不錯,五六分鐘最后連老盧自己都覺得不去不好意思了。

    “那就討擾了”盧顯城最后終于答應了下來。

    這樣一撥子人又跟著梅慶春夫婦二人下樓,原本盧顯城以為是在學校隨便吃一些,誰知道這夫妻二人還是開著車來的,而且還是一輛豐田的大旅行車,一車子把一老撥子人都裝了進去。然后直接奔著市中心就這麼開了過去。

    兩人挑的地方也挺講究的,石城市中心老牌的大酒店,要是放在十年前到這里吃一頓飯估計都要向人說上兩三個月。

    “這太破費了吧,我們都是學生,隨便挑個什麼地方就行了”盧顯城說道。

    梅慶春笑道:“來都來了,咱們就這里吧!”。

    老盧這邊也不好多說什麼,再說就有點儿矯情了,更何況這兩位看起來家境也不是普通的工薪人家,這里一頓飯雖說三五千的,估計對她們來說也不算太出格。

    這麼一想就邁步跟著人家往里走。

    一群人坐著電梯上了四樓的餐廳大廳,正往包間走呢,迎面遇到了張强還有葉一鴻兩人。

    張强也一眼看到了盧顯城,驚奇的迎了上來:“你怎麼到這里來了?”。

    “我來吃飯的啊”盧顯城說道。

    張强瞅了一眼老盧的這撥人,一看這組合以為是誰的家人請儿子同學吃飯呢,于是說道:“那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低聲說:“我在3號包間,你要沒事的話過來聊聊”

    “嗯!我知道了”盧顯城說道。

    聽盧顯城這麼說,張强對著眾人尤其是兩個中年人笑了笑,轉身回到了葉一鴻的身邊,兩人邊聊邊走穿過了大廳。

    盧顯城一撥人則是在服務生的帶領之下進了包間。

    五星級飯店,排場不小,可惜的是菜的份量有點儿少了,再上大家也不太放的開,這頓飯吃的有點儿拘束。

    不過人家的兩口子的感謝還是讓老盧很舒暢,加上又想到了上輩子梅沁蕊一時想不開跳了樓,也不知道這兩口子如何熬的過去的,這麼一想盧顯城就覺得雖說自己是救了一個人,但是其實是挽救了一個家庭的幸福,頓時覺得那一腳還有几巴掌也算是值了。

    當然,說值了不是說老盧在心里放棄了算賬了,樂呵歸樂呵賬還是要算的。

    大家差不多吃完了,一撥子人就開始聊了起來,通過談話老盧知道這夫妻兩人是干什麼的了,下面地級市里的公務員,大小還算是個領導,單位到是挺冷的,市里什麼体育局的什麼主任,怪不得梅沁蕊考的是体大呢,原來是家傳淵源。

    聊了一陣,盧顯城起身說道:“叔叔阿姨你們先聊著,我去朋友的包間打個招呼!”。

    和這兩位打了聲招呼,盧顯城出了門問了一下3號包間就徑直的走了過去。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3:44 AM

第67章 相約二月

    在門口敲了一下門,聽到里面傳來了一聲進來,盧顯城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原本盧顯城以為葉一鴻和張强兩人到這地方來吃飯,那肯是滿滿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高朋滿座的樣子。

    可是推開門,看到的和老盧腦子里想的完全不一樣。

    十几人的大圓桌進門一角坐著三個人,每人面前一個小碗,碗里就是白粥,還有一小碟子的腌黃瓜,桌子稍微中間一點儿,還有一個大點的沙鍋,蓋著蓋子看不清里面盛的是什麼,老盧猜還是白粥。

    看在了眼里,老盧不由的在心里腹誹道:你們仨也真能裝逼,吃碗大米粥還要來五星級大酒店?哪里喝不到了啊,來就來吧還非得要弄個包間喝白粥,你們牛!

    “張强哥,葉大哥!”盧顯城和兩人打了聲招呼。

    葉一鴻放下了碗,拿起了旁邊的小餐巾,優雅的試了一下嘴:“小盧,坐吧!”。

    盧顯城聞言拉開了桌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張强這時端起了碗,張開了嘴把剩下的大半碗粥倒進了嘴里,然后啪的把碗往桌子上一放:“下次和服務員要個大碗,這里的碗小的跟酒盅子似的,哪里能吃的飽,剛吃下點儿東西,又要站起來盛飯,吞下去的那點儿能量全消耗在打飯上了”。

    “你小子就是不懂養生!”老盧不認識的那位夾著黃瓜,慢悠悠的吸溜著碗里的白米飯。要不是老盧親眼所見,光看他的表情還以為吃人參果呢。看那臉上的表情滿足的!

    張强說道:“我認識的朋友小盧,大學生!這是朱子華”。

    介紹完了之后,連打招呼的時間都不給老盧,直接說道:“小盧,過完年你這邊有沒有空,要是有空的話陪著哥哥去趟日本”。

    “我?”盧顯城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問道。

    “對啊,你不是對日本很熟的麼?”張强說道。

    盧顯城解釋道:“我其實對日本真的不熟,老實說我這邊去日本都要帶上個會日語的翻譯”。

    “那算了!”聽了這話張强以為盧顯城沒有幫忙的意思。

    盧顯城又說道:“我直說了吧,我的生意其實並不算生意,我在日本搞了兩匹純血馬,在日本玩賽馬呢……”。

    “你還懂賽馬?”朱子華一聽放下了手中的碗望著老盧兩眼閃著驚喜的光芒。

    盧顯城看這人的樣子有點儿摸不著頭腦心道:懂賽馬很牛叉麼,怎麼這家伙用這麼詭異的眼神看著我。

    “我懂一點儿,也不是太多,現在在日本那邊先趟趟道儿”盧顯城客氣的說道。

    朱子華聽了點了點頭說道:“日本的格局是小了一點儿,不過練練手還成,我准備去歐洲的英國那邊玩!”。

    “得了吧你”張强這時打斷了朱子華的話笑著說道:“人家說打高爾夫球是貴族運動,他就去玩高爾夫球,誰知道高爾夫球玩的不怎麼樣,卻把教他的那個女教練給打到床上去了,送了人家老公一頂好大的綠帽子,我估計那女教練肚里的孩子還指不定是誰的呢”。

    朱子華一點儿也不惱怒,臉上啥表情都沒有繼續嘎嘣脆的吃著腌黃瓜:“你好!?”。

    張强繼續說道:“也不知道在哪里聽到了賽馬是貴族運動,這老小子又想著弄几匹馬玩玩。我和你說你就買几匹馬在石城里邊弄個馬場沒事開車去騎騎就成了,非要到歐美那邊上賽道。你這邊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你懂馬麼你!我看你別說懂馬了連馬毛你也不懂吧!”。

    老盧對于這事情見怪不怪了,上輩子客戶這麼多啥人沒有見過?

    至于什麼硬挺著充貴族的別說像是朱子華這樣的有錢人就這說了,很多腰包里沒什麼錢的小白領,動不動也是紅酒喝著,小牛排啃著,早上也不吃煎餅果子、豆漿油條了,人家愣是兩塊面包夾著煎蛋啥的,估計這麼來一口,擠公交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比旁邊的人高一等。

    “跟你就說不明白,我這是勤奮好學!”朱子華說道。

    張强繼續和朱子華扯道:“我勸你別老外說什麼貴族就你嗷的一聲跟上躥上去。再說了就你的性子這輩子也別想跟貴族沾什麼邊了,最多也就是白天裝個貴族,晚上小包間一鑽,三四個十八、二十的小丫頭片子懷里這麼一摟,頓時泥腿子的本性就暴露了”。

    朱子華慢聲慢調的說道:“我抱小姑娘咋滴啦?我是給足了錢的,不信你問問石城這邊頂級的場子,哪個里面的小姑娘聽說我華哥要開包廂,不是打破了頭的想過來伺候!我不像某些人,人家男人這邊剛進去那邊就把人家的女人拉上了床”。

    “行了!你們倆個夠了”葉一鴻聽這兩人越說越離譜,出聲打斷了兩人的話。

    朱子華這樣的老板現在不是少數,以后三十年同樣也不是少數,那就是外國人覺得高檔的他們就追,外國人覺得上不了台面的,他們比老外踩的還凶。不說別的看看法國的紅酒庄價格都被這些中國爆發戶們炒成什麼樣了。

    端個紅酒杯搖一搖,閉上眼睛裝模作樣的聞一聞,然后說一句XX年的拉斐啥的,你就是貴族啦?別扯淡了。

    別說國內就是英國所謂的貴族中操蛋的玩意儿也多了去了,看著報道中的伊頓公學丑聞就知道,所謂的英國貴族學校跟咱們國內的也差不了多少,說白了都是拼爹欺負人。一些小賤人與寇****和簡偉別無二致。

    貴族這玩意提提就成別太當真,老美人這樣殺人犯,二流子的后代,二戰前自卑到有點儿錢就去買個爵位,甚至到非洲去買,最后兩次大戰一打完,你看還有多少美國有人錢去買這玩意儿。

    朱子華停下和張强斗嘴,轉頭對著盧顯城說道:“你的馬咋樣?”。

    老盧謙虛的說道:“還不錯,上次跑的成績還成。不過這樣的成績不怎作數儿,未勝出的比賽”。

    “哦,原來你的馬沒贏啊,可惜了”朱子華嘆了一口氣講道。

    一聽這話盧顯城確定了:眼前的這位對于賽馬來說比自己還白,未勝出就是說我的馬沒有獲勝?大哥您別這麼單純的斷章取義成不成?您這話說的土鱉氣一覽無遺啊!

    不過盧顯城也沒有出聲糾正,就這麼含糊過去了。

    “張强哥,我過完了春節還要去一趟日本,去看我的馬比賽,具体的時間還沒有定,但是估計二月下旬吧,要是你那時候去,咱們不如結個伴什麼的也好有個聊天的人”盧顯城說道。

    刨皮刀二月份的比賽還沒有定下來,因為這東西不是這麼簡單找個日歷畫上個標就成的事情。涉及到了東西很多,別說是呆在國內的老盧了,現在連練馬師‘尤達’都不能確定二月具体要參加哪一場比賽。

    刨皮刀接下來的三場比賽是500万以下、1000万以下以及1600万以下的分組賽,‘尤達’希望刨皮刀必須盡快的跳出分組賽,去公開賽刷名次還有獎金,把刨皮刀的本賞金快速的積累起來。

    況且以刨皮刀的天份,在分組賽碾壓有點儿沒驚喜了。

    再說了分組賽的獎金也少啊,要知道練馬師和騎手可都是要分獎金的。騎手是5%,練馬師10%,基數越少自然他們的收入也就越少。在錢的激勵之下有希望的誰想混分組賽啊。

    張强聽了略想了一下說道:“遷就你的時間吧,我這邊也只是過去趟趟路子!”。

    朱子華聽了說道:“到時候叫上我,我也去看看日本的賽馬!等著我英國的馬場搞下來之后還請小兄弟給參謀參謀”。

    朱子華嘴上說的客氣,心里卻道:我去看看這小子的馬怎麼樣,要是不錯的話就向他取取經,要是爛的話我就再找別人。

    “不敢當,不敢當,到時候一定去開開眼”盧顯城這邊也是假客氣。

    心里認准了這位土豪爺的牧場一准儿是高大尚的牧場,一廄的爛馬!就這樣的人不騙你騙誰啊,別以為洋鬼子都是活雷鋒,下濺坯也是一抓一大把儿。

    這個事情定了下來,張强想起了和盧顯城一起來的兩人中年人,順口問了一句:“你們那撥兩個年紀大的是你們宿舍誰的父母?”。

    “不是!人家為了表示感謝請我和同學一起吃個飯”盧顯城說道。

    “感謝你?那給人幫了不小的忙吧”朱子華好奇的問了一句。感謝要帶著一幫學生來這樣的五星級大飯店?這忙該小不了!朱子華心里忍不住好奇啊。

    盧顯城覺得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把大致的事情說了一下,只是隱去了所有人的名字。

    “你小子怎麼就這麼巧遇到這事儿?”張强聽完了第一句問道。

    “事情就這麼巧那我有什麼辦法!”盧顯城只得這麼說。

    “你們學校的,有這麼無恥並且能干出這麼下流事情的我猜猜!”張强想了一下說道:“難道是周東東?”。

    說完自己又道:“不會啊,要是他們這案子估計沒這麼快”

    盧顯城一聽詫異的問道:“周東東是誰?”。

    “你們學校的什麼四小金剛你不知道?”張强笑著說道:“那你讀的什麼破書啊,連學校的大哥級人物都不知道”。

    盧顯城搖頭說道:“我真不知道什麼四小金剛”。老盧上輩子牛叉的人就認識柴笙。

    張强笑道:“徐傳君、周東東、寇****和簡偉,估計現在只剩三個了,徐傳君已經畢業了”。

    盧顯城聽到了寇****和簡偉心里不由的一揪,嘴上說道:“沒有柴笙?”。

    咳!咳!聽了這話,張强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柴笙?要是有人叫他什麼金剛天王之類的那就是罵他了,我說是這四個貨就是柴笙的小跟班,就是家里有點儿勢力的就無法無天的小崽子”。

    聽了這話老盧沒好意思說,人家小崽子欺負自己跟玩的一樣。

    聊了大約十來分鐘,盧顯城起身告辭。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3:48 AM

第68章 騷氣的棗紅小普

    在大酒店吃了頓回來之后五六天,盧顯城除了上課几乎就是把自己關在了工作室中。

    不光是盧顯城,整個625室所有人都耗在了工作室,盧顯城畫完了自己小別墅的施工圖。除了水電沒有畫之外,洋洋灑灑畫了將近一百三十張,從大樣到各立面全都完成了。

    哥几個CAD的水准也升了不少,老盧覺得自己這邊該出去先接點儿活了,要不再這麼沒有目標的練下去,不利于提高這几人的水平。練習再多也不如做一個真的項目收獲多,老盧作為曾經的從業者,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坐在電腦前面的盧顯城抱著懷子指著屏幕點評著趙立輝畫的客廳立面,一邊指出不足或者是畫錯的地方,向著哥几個解釋錯在什麼地方,如果這樣的圖出去了會給施工工人帶來怎麼樣的麻煩。

    說著說著盧顯城就覺得自己口袋里的電話響了,掏出來一看還真是。

    “喂!”盧顯城說道。

    “盧哥,車子今天到了一批,有一輛棗紅色的你要不要?”花万里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棗紅色?”盧顯城想了一下,棗紅這色儿忍受是能忍受,但是上輩子老盧就沒有開過這麼騷包的顏色,棗紅的車在老盧的眼中都是一些**的男開的。自己說的万一沒有黑白,棗紅也可,這貨怎麼直接給自己弄一棗紅的來。

    想到了這里盧顯城又問了一句:“又沒別的了?”。

    “沒了啊!如果你要是不要的我我可轉別人了”花万里說道。

    盧顯城一想,這几天自己考慮著去人家那邊接活儿,有一輛車怎麼說面子上也好看一點儿,車這個東西現在就是個實力的象征雖然只是個普桑,但絕對算是個臉面了。

    “棗紅就棗紅吧!”盧顯城說道。

    花万里道:“那你下午有空就來提吧,下午要是沒空就六點鐘以后來,你要是決定要這輛我就叫人幫你洗車啦!”。

    “就它了,最好你能幫我把牌都給一起上了”盧顯城說道。

    “上牌也成啊,不過就是加點儿錢,多了三百塊的費用,這東西是死規定的我沒辦法幫您免了”花万里說道。

    “上吧上吧!給我挑個能看的過去的牌號”盧顯城立刻點頭答應了下來,反正老盧對車牌這東西也沒什麼特殊的追求,沒必要自己親自去挑,什麼6666,8888之類的對老盧來說太招搖了一點儿。

    花万里那頭說道:“你放心吧!那我現在就辦?”

    “嗯,越快越好!”盧顯城說道。

    放下了電話,一幫子人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說道:“車子可以提了?”。

    “嗯!下午就去提!”

    “那我們學車時有車練了?”湯勝松很開心的問了一句。

    “小意思!”盧顯城不是第一次有車,而且對于老盧來說一輛普桑也真不是什麼太寶貝的,這玩意就是皮實耐折騰,讓哥几個練練手有何不可。

    對于車很多男人都有情節,625的這幫子人自然也不能例外。

    趙立輝開心了一陣又有點儿惋惜的說道:“早知道就和你們倆一起去學車了,別的不說駕照拿的也快,還不用考試!”。

    “要不我們明年學的,老五你再找那個朱阿姨關說一下?”宋以謙說道。

    盧顯城連忙搖頭:“我就幫人家拿了几件行李,兩份人情人家還了就很地道了,再說了我勸你們還是好好的在駕校練習一下,開車這東西養成好習慣很重要,我可不想你們拿到了一張馬路殺手的執照!”。

    “那看來明年大家有的忙了”徐正和說道。

    大家都想省事,恨不得直接今天去明天就把駕照拿回來,不過老盧說的話也在理儿,安全第一嘛。

    最主要的是哥几個都不認為駕照有多麼難考,現在這些家伙還不知道國內的駕照是好考,難受的是如何忍教練的罵。

    “吃飯,吃飯,吃完了飯大家去提車!”宋以謙說道:“老五可是哥几個中第一個買車的,也不知道咱哥几個什麼時候能買的起車!”。

    老盧聽了笑著拍了拍宋以謙的肩膀:“小伙子,要努力啊,努力的話什麼都會有滴!”。

    “裝逼的人,今天該你去買飯了”湯勝松說道。

    盧顯城撓了撓腦袋:“怎麼又輪到了我了”。

    “少廢話”宋以謙這個宿舍的小會計,很快的回房間拿了三十塊錢拍到了桌上:“早去早回!”。

    就這麼著盧顯城和周光勇兩個人一起下了樓去買盒飯。

    提車這個事情讓哥几個很新奇,連吃飯都比平時快了很多,正常的時候盧顯城算是吃的快的,可是今天老盧的飯還剩一小半呢,大家都已經吃好了,連帶著二哈這個貨都歪著腦袋望向了盧顯城。

    “至于麼?”盧顯城把剩下的菜全都倒進了飯盒里攪了一下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刨。吃完了飯直接拿起床上的軍大衣往身上這麼一披就被大家擁著下了樓。

    老盧也不知道是自己提車還是這几個貨提車,剛吃完就被這些貨催著走,一個個的比自己還積極。一群人像是要上山打狼似的到了馬路邊上打了兩輛車就殺向了店里,中途差點儿連老盧要去銀行開票都不讓。

    當老盧帶著票到了銷售店的時候,一問店員,花万里這貨和人去給車上牌還沒有回來呢,一眾早起了個一早,卻趕了個晚集的貨這才安生了下來。

    店里這個時候也談不上什麼服務,反正老盧放眼望去店里全都是客戶,而且還是操著各種各樣口音的人,老盧這邊隨意這麼一聽,好家伙還有靠近石城臨省的人過來買車的。整個年前的車市有點儿以后說是城市要限牌的前几天的架式。

    老盧以前從花万里的嘴里得知,現在來買車的都是以單位居多,而且是效益比較好的單位,現在正是這些單位年底突擊花錢的時候,這個時候大家花起錢來那叫一個猛啊,逮著什麼買什麼,因為這錢你要是不花,就要交到上面去,你要是花了也就花了,所以大家不是買東西發福利,就是領導換小車,反正想著法儿把這錢花出去就行了。

    這情況造就了年底車市的火爆,也就直接導致大廳里烏煙瘴氣的。反正老盧覺得這屋里是呆不下去了,整個房子里面暖和是暖和,不過里面的煙味儿混著亂七八糟的味道弄的老盧真反胃。

    哥几個同樣也是如此,一撥子人只能呆在外面才覺得舒服一些,想想看一月份大冷天的站在外面的寒風里,六個人湊在一起像個傻子一樣吹著小冷風,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受啊。

    “咱們來的太早了!”趙立輝狠吸了一口煙,吐出了口煙氣之后跺了一下凍的有點儿發麻的腳說道。

    盧顯城兩只手都攏在了袖口里,蹲在了門口背風的小圍牆下面,大衣毛領子也豎了起來,聽到趙立輝的話抬頭瞅了這几個貨一眼心道:我讓你們這些貨晚點來,現在你看都站在寒風中整的跟一幫子寒號鳥似的。

    “几點了”湯勝松這邊吸了一下鼻涕問道。

    宋以謙抬起了手看了下表:“兩點半!”。

    “小花這人咋還不回來”湯勝松說道。

    “實在不行的話你們几個進屋去呆一會儿,別因為提個車還把大家給弄的感冒那才好玩了”盧顯城說道。

    老盧這邊有了錢,學校宿舍都停電自然是指望不上,但是工作室里弄了兩三台電暖氣,把整個工作室烤的暖洋洋的。現在到了室外被風這麼一追,老盧懷疑几個貨扛不住,因為不是人人都像自己這樣穿著軍大衣也不嫌丑的,比如湯勝松之流的,愛美著呢!

    聽盧顯城這麼一說,湯勝松几個想了想識趣的鑽進了店里,門外只留下了穿的多的老盧和趙立輝兩人,一邊抽著煙一邊侃著大山,時不時的朝著入口處望上兩眼,期盼著車子早點儿從車管所上牌回來。

    兩人在門外又站了二十分鐘,這才看到了一輛嶄新的騷包紅普桑進得門來,望里面一看,駕車的人不知道是哪個,不過副駕駛的位子上坐的不是小花還能是誰!

    花万里也看到了老盧和趙立輝兩人,指揮著車子在離兩人兩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們來多久了?”花万里下了車子啪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坐在駕駛位置了小伙子下了車就把手中的鑰匙遞給了花万里,然后也不打招呼就這麼一調頭回了店里。

    趙立輝說道:“早來了,都快一個小時了!”。

    “這麼早來干什麼,不是說要去辦牌麼,這還是我們認識人,要是不認識的話最少也得四點多才能辦的好”花万里說著把鑰匙放到了盧顯城的手中。

    “看看什麼地方該檢查的檢查一遍,要是沒有問題的話交車了”花万里說道。

    接過了鑰匙的盧顯城大致的內外都看了一下,普桑這東西也沒什麼好看的,現在車子什麼GPS之類的都還沒有呢,無非是看下表的里程還有發動機倉什麼的。

    看了一下也沒什麼毛病可挑的,老盧內心挺滿意的。

    人家花万里的活儿干的挺地道的,不光是車子沒什麼問題,還送了腳墊,車椅上還被嶄新的座椅套子包裹了起來。

    要是硬說不滿的地方就是現在几個車窗都是透亮的。

    盧顯城說道:“別的沒什麼說的,就是這几個車窗的車膜怎麼還沒貼?”。

    “你別急啊,我這邊忙的腳不沾地的,咱們一點點儿來,等會儿到后面的修理廠里去,不光是車膜,我再送你一個發動機裝甲!”花万里說道。

    盧顯城聽了拱手說道:“那真的是太謝謝了”。

    放到以后發動機護板這東西老盧不一定介意,因為城里路好了,根本就沒什麼坑坑窪窪的地方。

    現在老盧覺得這玩意儿太有必要了,尤其自己這邊還要跑老家。

    花万里豪氣的說道:“反正我能做主的都給你弄上,爭取今天你車開回去,晚上就能帶著小妞一起兜風去”。

    兜風?還帶著小妞?盧顯城望了一下自己這輛棗紅的騷氣普桑,腦補了一下自己開著這車帶著個姑娘,然后聽著卡帶,卡帶里再放著小虎隊的歌。

    哎呀!這畫面美的老盧都不敢多想啊!開過了以后的車,老盧對于普桑真的就當一個代步工具來用的,兜風這東西老盧覺得拿不出手啊,更別提車震啥的了。

    到是哥几個比較興奮,看到了車子到了立馬一窩蜂的走了出來,看始這邊看看那邊摸摸,甚至連后備廂都打開來瞅了一遍。

    哥几個看著車,盧顯城則是和花万里一起也剩下的交款交車手續都給辦了下來。接下來盧顯城慢慢的開著車,剩下的几人步行一起去后面的修車場,給車貼膜裝發動機底裝甲板,這麼一折騰下來又是一個多小時。

    等著車子出廠的時候,這輛車就已經算是完全交到了老盧的手上,這輩子老盧人生的第一輛車就這麼到手了。

    棗紅色的普桑雖說有點儿騷氣,不過拿到了車的老盧還是很開心,至少回老家的時候再也不用擠那種像是罐頭一樣的依維科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3:52 AM

第69章 想騙我?哥們精著呢

    這輩子第一次在五星酒店吃了一頓沒飽的飯,老盧到是沒什麼,哥几個卻很是得瑟了一陣。

    沒用一個下午,臨近的几個宿舍都知道625一幫子貨去石城大飯店搓了一頓好的。

    吃完飯的第二天一大早,盧顯城開著棗紅的小普桑,帶著周光勇一起開始這輩子第一次跑業務。

    原本盧顯城覺得自己這邊找個活儿不會過于輕松,誰知道几個公司這麼一轉下來,兩天的時間居然接到了三個單子。

    而且還都是簡單一些的家裝活儿,簡單容易上手最適合哥几個這樣的初學者拿來練手,時間要的也不是太急,更重要的一點儿是錢給的不錯,這麼一小套圖到了十年以后估計都是送業主的,現在確能收到一千左右一套,真是以后滿地的家裝公司,各種送圖的大環境下不太感想的事情。

    這樣的情況別說是老盧了,連哥几個都大為滿意。一個個埋頭在家神彩飛揚的畫著圖。而老盧則是白天繼續帶著周光勇跑業務,晚上則是給几個貨審圖。

    一個早上跑了兩家都沒什麼收獲,主要是今天老盧跑的都是石城有點儿名氣的大公司,人家現在的業務主要是工裝這一塊儿,而且自己也有繪圖員,對于把錢扔給外面的人沒有多大的興趣。

    雖說沒什麼收獲但按著計划,盧顯城和周光勇兩人去了第三家。

    這一家可不同,因為上輩子老盧就出獄之后就在這里一直工作了將近五年時間,對這個公司還是有點儿小感情的。出去單干之后和公司的老總關系也算不錯,一年兩人還小聚這麼一兩次。

    進了寫字樓,到了公司所在的樓層,又一次看到了熟悉的公司標,盧顯城稍停頓了一下,這才邁開了步子往里走。

    到了前台,盧顯城對著望著自己一臉詢問表情的前台小姑娘說道:“您好,我是昨天打電話過來和齊總約的,我是盛景天成的盧顯城,這是我的同事周光勇!”。

    前台一聽立刻說道:“我知道了,不過現在我們齊總有客人,麻煩您二位進去到那邊的沙發坐一會儿”。

    “謝謝!”盧顯城衝著前台微笑著點了點頭,帶著周光勇到了前台說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現在這個公司就已經有點儿派頭了,員工的素質明顯比前兩天去的几家高了几個檔次,前几家讓你等的時候都沒人理你,現在盧顯城兩人往這里一坐,沒有一分鐘就有一位員工給倒了兩杯熱水。

    水沒喝到一半,盧顯城看到了上輩子的老板齊冬,帶著個客人向著公司門口走了過來。

    盧顯城一看很有禮貌的站了起來,周光勇看盧顯城一站,立馬也跟著站了起來。

    齊冬看到了盧顯城和周光勇兩人,雖說不知道是干什麼的還是衝著兩人笑了笑,先把身邊的客人送到了門口。

    對于禮貌,齊冬這人還是挺講究的,對任何人都是一付笑臉儿,長袖善舞的樣子。但是你要是以為他好欺負那就錯了,標准的生意人,信奉和氣生財!但是小心眼儿卻一點儿不少。

    齊冬轉回來的時聽著前台說了兩句,過來之后對著盧顯誠說道:“盧先生,周先生,咱們去辦公室談吧”。

    “好的!”

    大家推讓了兩下,齊冬這邊就帶頭先行。

    到了辦公室,盧顯城示意周光勇把自己的那套家裝的圖拿了出來,遞到了齊冬的辦公桌上。

    這几天老盧可就是靠著這一套路混到了手上的几個單子。雖說只有常用的大樣結點之類的,整個裝修風格的東西都沒有給出來,但是內行人已經能看出制圖的水准了。

    齊冬先是大慨的翻了一遍,然后再從前面往后一張張的翻,辦公室里安靜了快十分鐘,齊冬這才停住了手,雖說只看了十几張,但是齊冬對于這套圖的水准心里已經有了底。

    “這圖是你們倆畫的?”齊冬的目光在周光勇和盧顯城的身上掃了兩眼之后問道。

    盧顯城說道:“是我畫的!”。

    “冒昧的問一句你多大了?”

    “二十”老盧有意的說大了兩歲,好讓自己顯得稍為成熟一點儿。

    齊冬聽了詫異的在盧顯城的身上打量了几下,這才說道:“真看不出來,你這歲數就能畫出這樣的圖來,要不是看著你在面前我還以為是個老師傅畫的呢!”。

    聽了這話盧顯城笑了笑沒有答話。要說老師傅也對,上輩子老盧畫這玩意都畫了快二十年了。

    齊冬又說道:“圖畫的很棒,比我們這里繪圖部的人水平高多了……”。齊冬這邊逮著老盧就是好一番稱贊,贊的老盧聽了都有點儿不好意思了。

    “那您如果有什麼業務可以交給我們來做,我保證最后出來的圖水准和這本一樣,如果水平差太多的話,我們一分錢不收”盧顯城說道。

    齊冬笑了笑之后說道:“不急,我挺好奇的,你的這個跟誰學的,石城這邊能畫出這種水平圖的人並不多啊”。

    在齊冬看來能畫出這樣水准的圖來的都是各大設計院的老師傅,別說現在二十多的繪圖員,就是三十多靠四十的能畫出這樣標准圖來的舉出來一只手都富余,到了各大院的老師傅能有這耐心和水准。

    盧顯城這邊自然不能說自己在號子里學的,要是在外面還真的不一定能練出這手活儿來。要是知道雖說是窗口監獄不打不罵的,但是沒人說可以不餓你肚子不体罰。活儿干的不好,或者不是努力懲罰可比外面學帶勁儿多了!不說別的就是讓你學半小時的飛機起飛就夠人喝一壺的了。

    在這樣的壓力上,學不好那才有鬼了呢。不光是學的會畫的好,而且用時還要短!每次玩這東西都像是外面搞技能大賽似的,就老盧這樣的水准在號子里也不過是上等水平,到不了頂級。

    要不怎麼老盧出來的時候要感慨一下:大學四年不如號子里呆一年學的東西多呢。

    “跟一位老師傅學的,不過他老人家去年過世了,以前是旅居日本的設計師”盧顯城張開就開始胡扯了。

    齊冬聽了嘆了口氣說道:“人家外國人的圖畫的就是比我們精細,一看就知道人家在工作上比咱們這邊用心多了”。

    老盧可沒有想到自己這邊一句話還引來了齊冬一陣牢騷。

    “那咱們的業務”盧顯城又一次提到業務的問題。

    齊冬說道:“業務暫時我的手上只有一個項目,要是給了你我這邊的制圖部還要來干什麼呢?不過,我有一個想法,如果要是你願意的話可以到我們這里來工作,不論是制圖部還是技术部總監的位子你可以隨便挑,工資我給你一個月五千怎麼樣?”。

    一個月五千!在石城這邊很不錯了,要知道兩千年的時候老盧畢業才一千八一個月,現在石城的工人一個月也就一千多快錢的收入。五千一個月的收入遠在石城的平均線以上了。

    可惜的是齊冬的媚眼儿拋給了瞎子看,別說一個月五千就是一万老盧也不能再給別人打工了。

    再說了老盧是來找單子的,不是來求職找工作的,如果想賺這錢老盧現在自己立馬就能單獨出來干了,還用的著給別人賣苦力?

    “對不起,我還有一幫子兄弟呢,這里先謝過齊總的好意了”盧顯城說道。

    齊冬聽了張口繼續勸盧顯城:“總監的活儿挺輕松的,又不是讓你自己上手去畫,主要是審圖,甚至是拿到哪里審我都沒什麼意見,工資咱們也可以商量嘛,七千八千的大家都可以坐下來談,我就是喜歡你樣的人才……”。

    雖說說的好聽,但是老盧知道齊冬是個什麼鬼,現在說是圖可以帶著跑,到時候一准儿找這樣那樣的理由,對于公司的圖這貨上輩子就管的挺嚴的,哪里會讓自己拷貝了帶出去。

    這事儿也不能全怪老板,這行當員工出去有的時候不光帶人而且還帶客戶走,造成了很多老總防員工跟防賊一樣。

    “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現在覺得創業挺好的”盧顯城這話說出來就把齊冬的話給堵死了,這意思很明了了啊,我要創業沒有興趣給別人打工。

    齊冬聽了點了下頭:“嗯,創業是挺好的,你還年青這麼搞也成……”扯了一大通之后又道:“如果以后我這邊有業務的話,我會聯系你們的”。

    盧顯城對著周光勇瞅了一眼,周光勇立刻站了起來從隨身帶著的小包里拿出了名片,雙手遞到了齊冬的面前:“這是我們公司的名片!”

    齊冬雙手接過了之后看了一眼,又對著盧顯城說道:“那這份圖就留在我這邊你看好不好?”。

    求人不得,齊冬這邊退了一步開始要東西,准備把這份圖給弄下來交給自己的繪圖部當范本。不光是這樣一些大樣的節點之類的,也可當做備份庫,這東西並不是畫一次就沒用的,下次還能直接拷貝過來又湊一張圖。

    沒有等著齊冬說下去,盧顯城直接說道:“不好意思,我們就帶了這一套圖,還面我們還和另外一位老總有約,這圖不能留在這里!”。

    “那能不能拷一份電子版給我看看,你這邊打出來的圖不全吧,是不是沒有畫全?”齊冬繼續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希望老盧把整套圖紙都給他拷過來。

    老盧又不傻,要不就直接電子檔了給人看了,怕就怕的自己免費給人攢大樣庫。

    況且沒有打出來的部分工藝都是十年以后的做法,老盧可沒有義務給齊冬提升一下眼界,雖說上輩子老盧在這里打工,但是老盧又不欠齊冬的,打工自己干了活拿了錢,誰都談不上欠誰的。

    “我這里你的資料都沒有,我怎麼說服我的客人啊,我這邊一套圖收費都是三四千的……”齊冬這邊不死心又開始把理由扯到了連影子都看不到的單子上,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電子檔不給我,我這邊的業務也就難給你啦,為了咱們以后的業務你還是把電子檔交出來吧。

    誘之以利?老盧聽了心里暗笑不止,齊冬啊齊冬,你小子原來這個時候就這德性了,居然想出起用看都沒看到的東西來誘惑我?

    老盧還沒有說話,周光勇有點儿心動了,悄悄的伸手拉了一把盧顯城的衣角。

    盧顯城拍開了周光勇的手笑著對齊冬說道:“對不起!這圖是給一客人畫的,沒有客人許可重要部分我們不能給別人的,這是客人的要求我們也沒有辦法”。

    齊冬很是不死心,心道:我還對付不了你一個二十多的毛頭小子?

    想了一下一拍腦袋說道:“我怎麼把這事儿給忘了,明天我手上有個單子,可以給你們試試,這過咱們第一次合作價錢不會很高,一千五你們看怎麼樣?”。

    “錢多少無所謂,最主要是咱們之間搭個橋,第一次大家都談不上什麼信任……”盧顯城心里知道這一千五估計十有八九就是齊冬自己掏的,目的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自己手中的這套圖。

    圍繞這個事情又繞了好几圈儿,盧顯城這邊死活不松口,最后齊冬無奈之下才把冊子交給盧顯城和周光勇帶走。

    “顯城,這圖留給他就行了,咱們再打一份不就成了麼”到了車上,周光勇對著盧顯城問道。

    聽周光勇這麼說,盧顯城心中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外行啊!雖說是被自己教育了一陣子,但是還是外行!

    “這東西誰都不能給,一來是我自家的裝修圖,万一我到別人家一看,靠,和老子家裝的一樣,那我不是傻眼了”盧顯城一邊說著一邊發動了車子。

    “再來,這東西其實就是一個綜合小模板庫,你要是給了人以后可幫別人省心了,光這東西拿出去就不止五千塊,要不我為什麼花几百塊打出來。你以為齊冬真想給我們業務,他想要這庫,看我的整体設計才是真的”盧顯城說完一踩油門,車子出了大廈的地下車庫。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3:56 AM

第70章 很彪的靜靜

    出了大廈,把車子停在附近的小巷子口,兩人往巷子里鑽了鑽,打算找個地方簡單的吃點儿飯,下午好繼續跑業務。

    進去走了一會儿,看到了路邊有個賣盒飯的小攤儿,就是那種一個手推車帶著几張桌子板凳什麼的小攤儿,不過這家看起來似乎還挺干淨的,至少老板和老板娘身上穿的圍裙都干干淨淨的。

    “就這里吧,吃完了咱們就去下一家”盧顯城從進巷子口就發現,整個一條巷子全是吃飯的人,每家小館子里都是滿滿的人頭,這家盒飯雖說人多但是總算是還有位子可坐。

    周光勇點了點頭:“那你去占位子,我去打菜!”。

    于是兩人就這麼一人占位一人打菜,很快兩人坐了下來開始吃飯。

    吃了一會儿,盧顯成就發現很有趣的一個畫面,那就是只要是有滴滴的BP機聲音,几張桌子的人都像是約好一般一起低頭,不是摸著腰就是掏著口袋的,一會儿功夫十個黑乎乎或大或小的小盒子被掏了出來。

    “滿滿的回憶啊”盧顯城望著這些人手上的BP機,輕聲感嘆了一句。

    周光勇到是看著有點長眼熱,對于他來說手機這玩意儿要一万多太貴了,還是BP機的價格在可接受的范圍之內,就算是BP機現在也只能買數顯的,就是那種只能顯示號碼的,至于漢顯的BP機,如果要是摩馱騾拉這樣的大牌的也要四五千塊,至少是暫時不在周光勇的考慮范圍內。

    響的BP機是坐在老盧和周光勇兩人對面的年青人的,他看了一眼之后收起了BP機緊刨了兩口飯,然后示意旁邊的小伙子起身離開。

    這邊兩人剛走,就有個姑娘蹭的一下子占據了這兩個位子,對著推車的方向說道:“這里!”。

    盧顯城一抬頭,發現對面坐下了一姑娘,這姑娘人長的大眾,不過打扮還是挺時尚的,長馬靴方格長裙,上身一件棕色的呢子小馬甲,里面襯著白色的高領毛衣,頭上還戴著一頂粉紅色的鴨舌帽。

    姑娘一坐下來立馬扯著桌上擺的卷紙開始小心的擦起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一邊擦著一邊還嘟囔著:“哎喲,真是髒死了!”。

    這會儿功夫老板娘已經過來,把姑娘座位上前面兩人吃剩的飯盒收走了,並且用抹布擦了一下桌子。就這樣這位姑娘還是又用紙擦了好几遍。

    盧顯城看了不知道說這姑娘什麼好,路邊的盒飯攤儿可不就是這樣的麼,老實說這家的衛生算是好的了,至少車子上沒多少油漬,老板娘還有老板身上的衣服雖老舊了一點儿,不過老漿洗的很干干淨淨的,甚至是連擺攤的地方都拾掇的挺整潔的。

    老盧瞅了几眼繼續低頭吃自己的飯。

    沒吃兩口,姑娘的旁邊就來了一個年青小伙儿,以現在目光來看這小伙儿打扮的入時,整個人全身都是名牌,一整套的阿迪達斯!

    這玩意儿現在誰要是穿了一身出去那就是擺明了告訴別人自己家的生活水准是不錯的,現在年青人都認阿迪啊,耐克啊這類的牌子,覺得穿起了特有譜儿。

    一對小情侶一坐下一邊吃著飯一邊就開始小聲的抱怨著,什麼這個菜燒的不好啦,那個肉燒的不入味啦,弄的一桌子几個人都時不時的瞅著這兩人,而這兩位還一點儿感覺都沒有。

    裝逼!老盧一聽兩人的對話就把裝逼的帽子扣到了兩人的腦袋上。

    吃個盒飯罷了,還提什麼菜燒的好,肉入不肉味?你們也太能裝了一點儿,盒飯這玩意就是讓你填飽肚子的,不是讓你吃出四珍海味來的。

    再說了一份五塊錢你哪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要求。

    過了一會儿,又不知道誰身上的BP機響了,頓時又是一片儿低頭的。

    姑娘看到了這情況對著旁邊的小伙撒矯的說道:“你說給我買個BP機的,說了這麼長時間怎麼還不給我買!”。

    小伙說道:“數字機有什麼好的,現在拿出來都丟人,等過几天,過几天我家里把錢給我打來的時候我給你買個漢顯的,就像我這個一樣”說到了這里立刻從腰間把一個巴掌大的BP機摸了出來,晃了晃。

    這玩意儿一掏出來,不光是老盧一桌子人的就看到了上面像是兩只雁子似的標志,當時掏出數顯的几個人很快就把手中的機器收了起來。

    小伙一看臉上的得意更盛了,開始給身邊的姑娘小聲的講著漢顯比數顯的好處。雖說是小聲,但是小伙儿明擺著就是炫耀自己有個漢顯,自然是要讓圍著的一桌人都能聽的清楚。

    聽了一會儿,老盧心里就起了狹促的勁頭儿,小聲的以兩人能聽的到的聲音來了一句:“BP機還要找電話,有個手機什麼的最方便”。

    小伙一聽,抬頭望著盧顯城兩只小眼里全都是不屑,這位心道:你一蹲路邊攤吃盒飯的還提手機?你見過手機長什麼樣沒有!

    不過小伙儿臉上的表情雖是不屑但是嘴上卻什麼也沒說,繼續和身邊的女人扯著,這一次真的小聲多了,如果不仔細聽的話一桌人還真的聽不明白他們講的什麼。

    人家不搭理自己,而且看樣子兩人也算是識趣儿,老盧也就繼續低頭吃起了飯。

    誰知道這位看老盧埋頭吃飯,似乎又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在女人面前丟了面子,下一句的聲音又大了起來:“手機是什麼人都用的起麼,一個整下來要將近一万好几呢。隨口一張就是手機長手機短的,也不知道見過真的沒有”。

    盧顯城聽了抬頭瞅了這小伙子一眼,二話不說開始掏兜儿,很快就把手機摸了出來,拿到了手中晃了晃:“手機”。

    姑娘這時候望著盧顯城手中的手機到是挺有興趣的,張口嗲聲問道:“你的手機是真的麼!”。

    老盧被姑娘弄的直翻眼儿:這姑娘別缺心眼儿吧!誰在這時候還能想起來問人家手機是不是真的!

    為了驗證自己手中的手機是真的,盧顯城直接撥起了電話,當手機里傳來的嘟嘟聲的時候,姑娘這才點了點頭說道:“還真是真的!”。

    “多新鮮啊”老盧實在有點儿忍不住了。

    “你家人給買的麼”姑娘看著盧顯城很年輕,張口就問了一句。

    盧顯城現在也有點儿小得瑟:“沒有,我自己賺錢買的!”。

    “你太厲害了!”姑娘望著老盧一雙眼睛里都快泛起了小星星了。

    “靜靜,走了!”小伙儿在旁邊實在聽不下去了,扯了一下姑娘開始催促。

    被小伙儿拉了兩下,姑娘終于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臨走的時候還對著盧顯城說道:“你自己開公司?什麼公司啊”

    這下小伙儿就開始硬扯著姑娘走了。

    聽到這姑娘叫靜靜,到是讓老盧想起了上輩子這句:讓我一個人呆會,我想靜靜!不由的有些想笑,覺得這位靜靜同樣不是省油的燈。

    “這兩人真般配!”周光勇看著姑娘被拉出去快几十米,張口說道。

    這時一位同坐在桌邊的三十多歲的人說道:“這世界你想看什麼樣的人看不到!”。

    聽了這話,盧顯城和這位相視一笑,大家繼續低頭吃著自己的飯。

    吃完了飯,盧顯城和周光勇兩人就往車子邊走,准備到車上小憩一會儿繼續去下一家。

    剛到了路口,突然那個姑娘就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你們怎麼才吃完!”。

    盧顯城和周光勇被這話弄的一愣,咋一聽說話的人還不知道跟自己有多熟呢,瞧這小語氣用的。

    “你男朋友呢?”

    “我們分了!”姑娘瞅著盧顯城問道:“下午你們去哪里玩,帶上我一起唄!”。

    周光勇一聽立馬捂個嘴退了兩步,就差拿個小板凳過來圍觀了。

    老盧直接就呆了,兩輩子綁在一起愣是沒有見過這麼彪的姑娘,弄的一下子盧顯城都不知道如何回復這姑娘了。

    “說話啊!”姑娘看著盧顯城兩眼睜的跟牛蛋似的,來了一句之后就開始自我介紹了:“我叫沈靜靜,今年高中畢業現在無業在家整天玩!”。

    盧顯城說道:“對不起,我下午還有事情,不能賠著你玩!”。

    說完這話,盧顯城抬腳繼續往車子旁邊走。

    “沒事,我可以跟著啊,我跟你說我這人最乖了”沈靜靜自誇說道。

    老盧聽了差點儿沒有打個趔趄:你這樣的叫乖,那你找個不乖的給我看看!老盧一直覺得自己重生之后的臉皮就夠厚的了,誰知道今天見到祖師爺級別的了。

    剛想再和這位靜靜說點儿什麼,抬眼就看到了一位交警向著自己的騷紅的小普桑直杠杠的奔了過去,立馬邁開兩條腿跑了起來。

    “哎!警察同志,我就走!不麻煩您辛苦的貼條儿啦!”一邊跑著一邊大聲的喊道。

    誰知道老盧這邊人還沒有跑到呢,警察這邊已經嘶啦一聲把單子撕了下來,手法無比熟練的夾到了雨刷上。

    “哎喲喂!警察同志我這就走了啊!”盧顯城懊惱的說道。罰點儿錢無所謂,不過老盧現在沒駕照啊,交款的時候還要找個有駕照的人代交,這事情他麻煩不是!

    警察一轉身,老盧才發現這還是個女交警,個頭挺高的有一米七往上走點儿,身材也挺好的,就是這臉長的一般了一些,要不標准的大美人儿。嗯!要是沒被曬的這麼黑說不准更好看一點儿。

    交警看到了老盧過來打量了一番說道:“這里不能停車你不知道?”。

    老盧這邊還沒來的急回答,沈靜靜這邊跳了出來,瞅著老盧嶄新騷氣的普桑說道:“你還有車!”。

    這話說的老盧沒由來覺得自己的小腿肚子哆嗦了一下,恨不得立馬給自己一巴掌:我讓你顯擺你有手機!我讓你顯擺你有手機!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4:00 AM

第71章 別到我的碗里來!

    小交警看著盧顯城發呆,張口說道:“怎麼還不走?難道還想讓我叫拖車?”。

    盧顯城一聽連聲說道:“走,走!馬上就走,您何必這麼麻煩呢,您說是吧!”一邊說著盧顯城一邊從口袋里摸出了鑰匙,打開了車門直接往車子里鑽,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離這倒霉地儿。

    周光勇很識相的也拉開車門鑽進了車里,不過除了周光勇之外,沈靜靜這邊沒等著周光勇鑽進車里,已經擺開了架式往車里鑽。

    “我下午真有事情,沒時間和你鬧”盧顯城轉頭望了一下沈靜靜說了一句。

    看著這臉皮超級的姑娘盧顯城不住的在心里腹誹:你爹媽真是沒有什麼先見之明,給你起名叫靜靜,白白糟蹋這兩個字了,不如叫賴賴更貼一些。

    “沒事啊,你們到哪里去我就跟到哪里玩麼”沈靜靜到是一點儿也不客氣,抱著胳膊說完就開始催盧顯城開車。

    盧顯城還想說上兩句,不過看到站在車邊的女交警已經伸手拍自己的引警蓋,示意自己快走,連連點頭發動了車子

    車子駛出了小巷,盧顯城轉頭對著周光勇問道:“下面一家在哪里?”。

    “不遠,再過兩個十字路口就到了”周光勇掏出了本子看一了眼之后說道。

    盧顯城點了點頭閉上了嘴巴老實的開車。

    沈靜靜坐在后面左瞅右瞅了好一會儿問道:“你是做什麼生意的,這麼年輕就用起了手機和買了車,你可真行!”。

    老盧不想回答這位像是牛皮糖一樣的姑娘,看了一眼后視鏡安靜的開著車。

    沈靜靜這邊跟本不無視老盧的眼色,自顧自己問了几個問題沒有等到老盧的回答,人家到是自己又說了起來:“我媽說了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我媽還說看到有錢又沒有結婚的男人尤其是年青的一定要勇敢的抓住了,要是沒抓住以后想起來一准儿后悔。我媽還說男人長的丑俊無所謂,關健是要有錢,只有有錢人才能過舒心的日子”。

    “你媽話還真多啊”周光勇諷刺了她一句。

    誰知道這位根本不以為是諷刺開心的點頭說道:“我媽說的很對的,都是她的人生經歷總結出來的。比如我一個表姐找了個老板,還一個表姐找了個帥哥,現在嫁了老板的表姐沒事干開個車上街買衣服不都帶看價的,找了帥哥的那個表姐現在整天上班忙的要死,下班還要帶孩子,我媽說過的日子跟佣人似的……”。

    盧顯城實在忍不住了:“你這想法不對,錢要自己賺用起來才舒坦”。

    現在老盧嚴重懷疑從在自己后座的姑娘腦子有毛病,不是神精病就是公主病晚期!

    “多累啊”沈靜靜說道:“你這個人雖然長的不怎麼樣,不過個頭滿加分的,我覺得你不錯!”。

    泥瑪的!你覺得我不錯?你怎麼這問問我覺得你怎麼樣?就你這樣的自己寧願把碗打爛了,也不能讓你到我的碗里來!

    “我覺得我們不合適!”盧顯城說道。

    “談談唄,万一要是合適呢!”

    這話說的盧顯城直接閉上了嘴。

    市中心都是單行線,兩個街口的路程硬是繞了快十來分鐘,這才開到了地方。不過公司到是挺好找的,車停在路邊就能看到四層樓的頂上架著大大的招牌,上面寫著某某裝飾公司。

    盧顯城把車子開到了路邊,停到了樓前面的空地上。

    “下車啊”盧顯城看著這女人還賴在車上不由的張口說道:“你該去哪儿玩去哪玩,我跟你說我這人什麼姑娘都喜歡,就是不喜歡女人主動!”。

    忍到了現在老盧實在是惱火了,真的兩輩子沒有見過這樣的上杆子的女人。

    沈靜靜正色的說道:“什麼時代了,真老土!”。

    “我們進去吧!”盧顯城啪的一聲關上了車門之后對著周光勇說一句,兩人並肩向著人家公司的大門走去。

    到了門口,盧顯城看到沈靜靜也跟到了大門口,立刻轉頭說道:“你能不能別跟著我?”。

    “我不說話,就看看!”

    盧顯城看了一下表,和人家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只得說了一句:“別說話當啞巴!”碰到這樣的女人盧顯城真的一點儿辦法都沒有,總不能光天化日在大街上掌括腳踹的吧,要是這麼干了老盧覺得自己明天一准儿上報紙。

    光說吧,這女人又是城牆厚的臉皮,你說一句人家有十句在后面等著你,也不知道上輩子在網上看奇聞才能看到的事情,這輩子居然被自己倒霉的給碰到了。現在老盧的感覺就像是看到了新聞上說的,几個女人喝醉了想把一小青年拖進了面包車XXOO一樣。只不過自己以前看這新聞還開玩笑似的來一句,小青年走來,讓我來!

    誰知道輪到自己遇到這樣的情況,哪還有什麼興趣拉著沈靜靜這樣的去XXOO,雖說這女人長的還真不是太丑,但是根本沒那個心好吧。要是不犯法的話老盧現在恨不得拿個鐵鍬挖個坑,把這討厭的女人給種進去。

    一推開門,盧顯城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人,不是別人正是剛跟自己坐一桌吃飯的那個年青人,不是沈靜靜的男友而是那位說這個世界什麼樣的人都看的到的。

    “是你?”

    兩人面對面驚奇的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

    “你來我們公司有事?”回頭看到了沈靜靜這位就有點儿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了,眨巴著眼睛在三人身上來回掃了好几眼之后才回過了神來問道。

    盧顯城說道:“我和你們公司的老總約好了,這時候來拜訪的”。

    “哦!那你去那邊問問,她是我們總秘”這位說完伸手指了一下站在要張辦公桌前說著話的年青姑娘說道。

    盧顯城順著這位手指的方向就注意到了目標,說了一聲謝謝之后,帶著周光勇向著這位總秘走了過去。

    這回沈靜靜到是沒有跟著,這位姑娘一個人坐到了人家會客的沙發上伸手拿起了果盤里的水果,自顧自的剝了起來。

    看到她這樣盧顯地總算是松了口氣,沒有跟來就好,要是跟來見人家老總出了什麼事情那就糗大了。

    “您好,我們是盛景天成的,我是盧顯城,這是我的同事周光勇”盧顯城介紹說道。

    這位總秘上下打量了一下兩人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們昨天打電話過來的吧”。

    “對,對!”周光勇連聲答道。

    “你跟我來,我幫你問問我們老總有沒有空”說完這個總秘一扭小腰,又帶著盧顯城和周光勇兩位到了會客區,這位瞅了一眼沈靜靜這才轉頭對著盧顯城兩人說了一句:“就在這里等著”。

    說完也不等盧顯城兩人答應,直接一扭小腰春風擺柳似的走開了。

    “你們怎麼回來了?”。

    “等人家老板啊”周光勇說道。

    “你不認識這家的老板?”沈靜靜嘴里塞著半嘴的桔子瓣儿,說話都有點儿不順暢,嗚嗚的問道。

    周光勇回道:“我們說了我們認識這家的老板了麼?”

    “你們來這里是干什麼的?”

    “多新鮮啊,自然是想從人家這里接業務的,難道是來看人家使臉色的不成?”老盧現在對這位靜靜可一點儿也不想,沒好氣的說道。

    沈靜靜到是不當回事儿,好奇的湊到了周光勇的旁邊壓低的嗓音問道:“你們接個單子多少錢?”。

    “一千多吧”周光勇很老實。

    “一千多?”沈靜靜這邊聽到了一千多這個數字得詫異,又問道:“你們公司几個人?”。

    “六個啊”

    聽了這話,沈靜靜立馬安靜的不問了,繼續伸手拿著人家的水果往自己的嘴里塞。不過這兩只眼睛可是來回盯著老盧和周光勇,也不知道心里正在想著什麼。

    沒一會儿,那位小總秘走了過來帶著盧顯城和周光勇兩人去老總的辦公室。

    這位老總盧顯城不認識,不過這位跟齊冬開始時想法差別不太大,先是想讓老盧過來幫他,被婉拒之后到是沒有繼續搞什麼小動作,反而還給了老盧一個小單子,至于價錢人家都不帶和自己談的,而是讓總秘帶兩人找經理談。

    又一次被總秘帶回到了會客區,老盧等到了經理才發現今天這事儿真是無巧不成書了,居然經理就是進門遇到的那位。

    這個時候盧顯城才知道,這位姓喬,大名國棟。

    老板定下了調子,兩邊也談的很快,老盧這邊沒怎麼抬價,喬國棟這邊也沒怎麼壓,反正就是一活儿,滿打滿算的也就是一千塊錢。對這樣級別的公司來說真的連毛毛雨都算不上。

    喬國棟說道:“那你們什麼時候能交?”。

    “一周你看行不行?”盧顯城想了一下說道。

    要是盧顯城來畫,這玩意儿最多兩天還帶著每天睡個小午覺的,不過老盧現在不想自己畫,只想當個監工安靜的做個審圖的美男子就好,所以時間上近量的拉長一些。

    喬國棟說道:“五天吧,下個星期一早上十點前交圖”。

    “沒有問題!”盧顯城點頭同意了。

    “那周一咱們看好了圖之后當場把錢結了,你覺得成不成?就一千塊咱們還分前后期有點儿太那個什麼了”喬國棟道。

    盧顯城這邊也不在意,說的明白一點儿這几天,盧顯城就是帶著周光勇過來趟趟路子,打打前站的,這樣的事情以后自己都會交給他們自己來干,不論是要到錢要不到錢都是他們的事情,有的時候被騙被耍也是一種生活的經歷,想混商場誰沒吃過苦頭?

    “那就這麼說定了”盧顯城看了看周光勇:“那周一的時候他過來交圖”。

    這事情就這麼敲定了下來。

    老盧望著送出門的喬國棟說了聲留步,就往車邊去,不看還好,一看又發現剛才的那位女交警站到了自己的車旁。

    “怎麼又是你!”女交警看到了老盧再一次的奔到自己的面前,皺了一下鼻子說道:“把你的駕照拿出來!也不知道你的駕照是怎麼考來的,前面這麼大的一個不許停車標都沒有看到?!”。

    我靠!老盧頓時有一種想抱頭痛哭的衝動:今天我怎麼這麼倒霉,被一沒臉沒皮的小妞纏上還不算,還被貼兩次條而且還是同一個交警貼的!要是按著偶像劇的套路,就是男女主角因恨生愛的前戲了。

    但老盧知道這特麼的真不是偶像劇啊!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4:03 AM

第72章 入了主任的眼

    心理這樣想,不過嘴上可沒敢多耽誤。

    老盧連忙說道:“這邊單行線我從這邊小道繞過來的,真的沒看到,您高抬貴手。我們這樣的小生意人也不容易,到人家這里上門求口飯吃一個單子才一千多塊,你這邊動動手咱們這些人好几天都白忙了”。

    盧顯城一聽說要看駕照就有點儿磨嘰了,開始東吹西扯了起來,雖說老盧不認為自己轉移視線方法能奏效。上輩子路上遇到交警的時候,人家啪的一個禮,然后冷著臉就要駕照,然后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結果該扣分的扣分,該罰錢的罰錢,任你說上天都不帶理你的。

    但是試了是死不試也是死,老盧這邊當然會選擇試試嘍。

    “開著私家車,還在乎這小几百塊錢?”交警說道。

    周光勇很機靈的接口說道:“您不知道我們都是創業的大學生,弄個車也是想談生意的時候充充門面,我們一個單子就一千多還要六個人分,您這一下子真頂咱們一周白忙了,您高抬貴手”。

    老盧這里不由的暗贊一聲,果然受了自己很好的影響,現在周光勇都舍了臉皮搏同情了。

    本來老盧很得意,但是看到了沈靜靜心中的那份得意一下子被丟到了爪哇國去了。

    讓老盧沒想到的是人家可愛的小警花還真的聽進去了,合上了本子說道:“那你下次注意一點儿,你把車停在這里人家非機動車和行人怎麼辦!”。

    老盧一聽立馬喜出望外,連忙雙手合什:“万分感謝,万分感謝!”。

    說完對著周光勇使了個眼色,立馬打開了車門上車,上了車老盧這邊准備發動車子,看著沈靜靜這邊拉著后車門。

    “快點儿上來啊!”老盧恨不得直接下去把這女人一腳踹上車來。

    人家交警好不容易望了查我的駕照你這貨也不速度一點儿上車開溜,真沒眼色啊!一邊說老盧一邊使勁的瞪著沈靜靜

    沈靜靜被盧顯城這麼一瞪立馬抬腳上了車子。

    聽到了車門啪的一天,盧顯城對著女交警抬了抬手,然后一腳油門車子事點儿遲疑都沒有就駛了出去。

    女交警這邊不是沒有想起來問老盧繼續要駕照,而是根本就沒有想到,能把車子停進犄角旮旯里的人,會沒有駕照!

    車子開過了路口,沈靜靜突然說了一句:“把我放到那個車站!”。

    聽了這話老盧簡直是開心的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什麼?”。

    “把我放到那邊的車站就行了,我自己回家了”沈靜靜對著盧顯城說道:“你干什麼要充老板,接個活儿才一千塊而且五六個人分……”。

    聽這個女人在后座突突把話說的像機關槍似的,老盧特別想說:這特麼的你還賴上我了是吧,又不是我讓你跟上來的!

    不過念在這位馬上就要離開自己的寶車了,老盧覺得還是不要多生事端的好,万一把這小娘們給弄毛了死活要留下來,老盧覺得自己最多能忍一兩天真的要動殺人滅口的心了。

    “以后別裝大款了,就你這樣子也不像!一個總秘和個小經理面前都點頭哈腰的,真丟人”沈靜靜下了手對著老盧說了一句,然后還饒上了一聲:“真浪費我時間!”。

    說完話,這位用一種非常嫌棄的態度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老盧一看立馬就是一腳油門,騷紅的小普桑就像是嗑了大力丸似的蹭的一溜煙就奔了好遠。

    從后視鏡中看不到那神經病女人,盧顯城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特麼的以后我要是再炫富,你直接一槍崩了我”盧顯城心有余悸的對著周光勇說道。

    周光勇這時開起了玩笑:“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你直接帶上小旅館吃干抹淨然后才告訴她我一分錢沒有,連房費都要她出。說實話對付這樣的女人辦法很簡單,就是讓她知道你沒錢,一但她知道你沒錢躲你比躲瘟疫都來的快”。

    “我怕到了房間里一看到她我會忍不住大吐特吐!”盧顯城鄙視的對著這貨豎起了一根中指。

    “接下來的兩家是哪里?”豎完了中指,盧顯城問起了正事儿。

    周光勇掃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本子:“這兩家遠一點儿,靠近樓鐘區了”。

    聽了這話盧顯城找了個路口調頭向著下個目的地駛了過去。

    在剩下的兩家那里沒有接到什麼活儿,不過今天能有活儿讓老盧很滿意了,瞅著時間差不多了于是驅車回工作室。

    到了工作室的門口,還沒有開門呢盧顯城和周光勇就聽到里面傳來了一陣笑聲。

    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門,盧顯城笑道:“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哥几個街上被美女搭訕了?”。

    話剛說完,盧顯城看到了廳里還真的有美女,張淑樺,童喻還有寧林三人正一人抱著個瓜子袋子坐在客廳的小電視旁邊看著電視,沒有輪到電腦的湯勝松則是站在寧林的身后,跟著人家仨姑娘傻樂呵。

    “回來啦?今天有什麼收獲沒有?”趙立輝抬頭看到盧顯城張口問了一句,現在整個宿舍里怕就是這位老大對業務最為關心,沒別的這人最缺錢啊。

    “有一個單子,在周光勇手上,等會儿他給你們說下要點儿,然后你們自己看看分”盧顯城脫下了厚厚的外套,直接扔到了門旁邊的一張椅子上。

    “明天還出不出去?”徐正和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問了一句。

    盧顯城想了一下:“不了,年前都不接什麼業務了,咱們把手上的活儿弄好就成,這東西就是給你們熟悉一下業務,想著靠這個東西賺錢那哪里成啊”。

    “不是一直畫這個?一千多塊一套圖也不成了啊”宋以謙想都沒想張口說道:“我爸我媽一個月才不過一千八九,咱們要是業務多一點儿,一人都能分上兩千錢了,要是咱們手熟了之后說不准四千一月都可能”。

    盧顯城邁步到了水壺旁邊給自己的杯子里續上了水,端起來喝了一口,慢悠悠的說道:“你光盯著這東西,這世界上發展的現在看著這東西賺錢再過几年會畫這東西就是苦力,還是一天加好几個小時賺錢還不多的機算機操作員!這東西練練手,等著明年的時候大家搞建模,那東西現在更來錢,一張就是一千多塊起價”。

    “哦!”一千多一張的起價,讓哥几個的目光不由的亮了一下。

    “行了,你們專心畫圖,我這里回屋躺一下”盧顯城說完,轉頭想和童喻三個女生打個招呼,誰知道一看她們仨發現她們望著自己眼睛都不帶眨巴的。

    盧顯城笑問:“怎麼?我知道我帥,但是你們也不用這麼一直盯著我看吧!”。

    寧林說道:“你帥個屁!”。

    “四嫂,咱們說話能不能別言不由衷?實話實說成不?”盧顯城打趣說道。

    一聽盧顯城叫自己四艘,寧林的臉上不由的一紅,然后立馬小辣椒了:“再胡說我扯爛你的嘴”。

    盧顯城車忙抬起手:“我錯了,我錯了!你不是四嫂,那是几嫂?”。

    這話一出口,寧林聽到了耳中立馬奔著盧顯城過來抬腳就想踢,盧顯城側身一閃讓開了。不過盧顯城看著寧林臉上的表情,發現湯勝松這里估計離著勝利已經是近在咫尺了。因為寧林這時候表現出來的羞澀遠大于憤怒。

    “你們玩著,我回去補個覺,這几天睡眠的質量有點儿下降!”說完對著大家笑了笑扔下了一句吃飯時叫我,就轉身回屋關上了門補覺去了。

    等著躺到了床上的時候,盧顯城發現自己居然睡不著了,只好閉著眼睛養神。

    聽到了湯勝松過來叫自己吃飯,盧顯城一骨碌從床上翻了起來。

    到了客廳,盧顯城發現這會儿功夫不見大家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望向了自己,這種眼神絕不是那種崇拜尊敬之類的,而是那種戲謔調笑這樣的,包括仨個女生。

    盧顯城想都不想望向了周光勇說道:“你能不能別這麼八婆!”。

    盧顯城的話還沒有落音,整個客廳里就是一陣哄笑。

    “老盧,你可以的,現在都能吸引高中生小姑娘了”。

    “老五,你是我的偶像都有姑娘主動往身邊湊了”。

    ……

    盧顯城一言不發的走到了桌邊端起了飯大口大口的開吃,老盧知道這時候要是想解釋那只能越解釋這幫子貨越起勁,當成沒事儿他們最多笑一會儿就收聲了。

    果不其然,樂呵了兩三分鐘之后,大家就聊起了別的。

    “哦!差點儿忘了一件事情!”趙立輝說道:“下午的時候你們教練打電話過來,說是大后天讓你們去考試!”。

    周光勇聽了說道:“靠,怎麼現在才通知我們?”。

    “你們教練說是幫你們倆從別的教練那里擠出來的名額”趙立輝說道。

    “咱們這邊不用怎麼考,教練那里自然巴不得明天就把咱們倆送出去,要不是沒夠學時,估計第二天就讓咱們去考了”老盧以前正儿八經的學過車,自然猜的到教練什麼心態,對著周光勇解釋了一下繼續吃飯。

    周光勇嘀咕道:“我身邊要是沒個人自己開車心里總是不踏實!”。

    “就算是正經學的初次上路比你也好不了,很多還不如你呢”童喻聽了張口說了一句。

    “你考過駕照?”湯勝松問道。

    童喻點了下頭:“我去年暑假考的”。

    “水平怎麼樣?”。

    “一般般吧”童喻說道:“上路沒什麼問題!”。

    “厲害!”

    現在開車還算是門手藝,尤其是女性司機說出來還能讓人高看一等,覺得有點儿高大上的趕腳。

    但是盧顯城知道童喻實打實的一個小富婆,她老爹的身價現在估計是自己的五六倍,會開車有什麼稀奇的。

    周光勇這邊到是挺熱情的:“你要是有空的話帶著我練練吧,老盧這人不太靠的住,說是帶我練車,沒一會儿這人就在副駕上睡覺了”。

    老盧聽了一翻眼:“就你那龜爬的速度能出什麼事!”。周光勇這貨現在上路就是二三十碼溜著,完全就是一檔帶油門,哪里還用人在旁邊看。

    “我沒有問題,你要是想練車就叫上我,正好我也練一下手”童喻到是答應的很快。

    盧顯城這邊正想說話呢,聽到屋里的電話響了起來,起身走到了電話機旁拿起了電話。

    “喂!”

    “盧顯城?”電話那頭傳來了關玲的聲音。

    “關主任,什麼事儿?”。

    “梅沁蕊一家給我們年級送來的錦旗……”關玲那邊說道。

    關玲是想問盧顯城要不要開個什麼表彰會什麼的,話語中還有點儿暗示系里有一些人建議不要開。至于什麼人以老盧估計伍劍聲一准儿是最堅定的那一撥人。

    老盧對錦旗這東西天生無感,覺得送這玩意儿還如送自己兩根油條實惠呢,更沒什麼興趣在全系面前充什麼標兵,有這時間老盧覺得陪著二哈玩一會都是好的。

    “算了吧,搞這些東西干什麼啊”盧顯城說道。

    關玲卻道:“你知道這東西宣傳出去對你個人是有好處的,你要是露露臉至少在系領導面前也能混個臉熟啊,上情世故這東西就是平時經營等著用的時候才用著順手,臨時抱佛腳哪成啊”。

    “謝了,主任!我實在是不習慣這東西,謝謝你的好意”盧顯城說道。

    聽盧顯城這邊又是婉立謝絕了,關玲那邊嘆了一口氣,然后順帶著問起了老盧期未考試准備的怎麼樣了。

    兩人隔著電話聊了五六分鐘,盧顯城這邊才掛了電話。

    “你什麼時個深得關主任的賞識了,不聲不響的你小子居然被招安啦!”宋以謙看到盧顯城一放下電話之后張口問道。

    “我哪里知道!”盧顯城也不明白如何入了關主任的眼。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4:09 AM

第73章 灰

    盧顯城對錦旗無感,但是對于駕照到是很熱情,考試的當天一大早就和周光勇兩人奔到了朱大媽的辦公室,當然了隨身還給大媽帶了一件小禮物,在老盧看來也不啥值錢的東西六七百塊的外國牌子的絲巾。

    “你這孩子,來就來吧怎麼還帶東西啊”朱大媽一手拿著打開的盒子一手輕輕的在絲巾上摩挲著,臉上的表情說明大媽對于這樣的禮物那是非常之滿意。

    盧顯城說道:“前兩天逛街看到了,覺得挺漂亮的,一共買了兩條您這里一條我媽那里一條!”。盧顯城的小嘴儿甜的都快化不開了。

    “你這孩子有心!”朱大媽接了一句之后,越瞅盧顯城這娃儿越合自己的心意:這孩子不錯還會來事儿人又熱情,比我那呆木的女婿强多了。

    朱大媽把手中的絲巾連帶著包裝盒放到了辦公桌底下的大抽屜中:“走,我帶你們去見一下考官,到時候你把手中的單子直接交給他就行了!估計不會這麼快輪到你們,一般都要等到中午的時候才能輪到你們這些人”。

    盧顯城明白其中的意思,到了最后一撥上午的考試就結束了,場地中就沒有這麼多閑雜人等了,這個時候一幫子走后門的關起門來自然是想怎麼考怎去考。上輩子老盧考試的時候聽說過這待遇,但是從來沒有享受過,誰知道這輩子還能享受這一遭。

    朱大媽帶著兩人向門口走,轉了下頭看著盧顯城的身上還背著個小包,于是說道:“別背著包了,扔阿姨這里等著回頭的時候再來拿”。

    盧顯城笑著拍了拍包:“包里有給考官帶的一條煙,麻煩人家總要表示一下,要不多不好意思啊!”。

    朱大媽一聽臉上的笑容就更盛了,雖說考官也是自己的同事,但是這事儿怎麼說都是個人情,盧顯城這麼一下子不光博了考官的好感,連帶著朱大媽的心里都舒坦。

    混過社會的人都知道啥叫閻王好講小鬼難纏,盧顯城這邊不想白白出什麼波折,自然有了一些准備。

    “行!走吧!”朱大媽聽了二話沒說,帶著盧顯城和周光勇兩人出了門。

    周光勇現在雖是一言不發,不過在心里可是揣摩著老盧臨來時的話:做業務基本一條就眼明手寬,所謂的眼明就是投其所好,會來事儿。所謂的手寬就是別小氣,沒人喜歡和小氣的人打交道,你可以自己節儉那是美德,但是你對別人也節儉那可不是美德,就是小氣!

    朱大媽帶著盧顯城兩人走了五六分鐘,到了考官的辦公室,直接從里面把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叫了出來,給老盧兩人介紹了一下。

    “行了,行了,朱姐您就放心吧,交給我一定給您把事儿給辦妥嘍!”這個孫考官一看到朱大媽一臉的熱情。

    朱大媽說道:“事情交給你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說完轉頭對著盧顯城和周光勇說道:“你們倆跟著孫考官去把表給領了,聽他的安排就行了,我先回辦公室了”。

    說完朱大媽對著孫考官又說了兩句才離開。

    隨著朱大媽一走,這個孫考官的臉色立馬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你們倆跟著我去領表,領到了之后老實的在場地邊上呆著……”這位一張口就說了一長串的要求。

    盧顯城聽了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從口袋里把煙掏了出來,笑著說道:“孫考官,我和小周這邊也不知道您喜歡什麼,俗了一點儿送您條煙抽抽”。

    這個天在考場中的場地呆著?好几十畝的大考場几乎就是大空地,一月的天氣站一上午就算是沒被凍出病來,估計也是全身冰冷,從現在到中午結束那還要至少三個小時呢。

    老盧這個時候覺得還好自己沒有托大,帶著‘糖衣炮彈’呢。

    孫考官一看一整條煙外面還包了報紙,拿出來並不是太礙眼,接過了之后輕輕的揭開了報紙小角,發現金色的外包裝上面寫著兩個字:石城!頓時這心里就是一喜。

    “你看這事情弄的,朱大姐帶來的還帶什麼東西,見怪了啊!”嘴上這麼說,不過孫考官的臉色已經由嚴肅變成了春風滿面。

    說完根本不等盧顯城再客氣什麼,直接把報紙裹著的煙往腋下這麼一夾,抬手指了一下前面的白色三層小樓:“看到那樓了沒有,你們繞過去就會看到報名大廳,那邊現在該有很多人,先到門口等我,我拿著這東西去太顯眼了”。

    盧顯城立刻說道:“那您忙您的去,我和小周倆自己過去拿表就行了!”。

    “等我帶你們去,要不你們倆不一定排到哪個考官的名下呢”孫考官說了一聲之后開心的離開了。

    周光勇望著孫考官的背影小聲的對著盧顯城說道:“靠,這個也太無恥了一點儿,前倨后恭也不必這樣吧”。

    盧顯城瞅著周光勇笑著說道:“這就無恥了?等你真的混了社會比這無恥的人多了去了”。

    駕照的考點什麼德性很多人都知道,交了報名費學費,還要給教練送禮,要不光是等你排到考試就有的你等了,輪到了考試還要給考官送禮,有的時候是學員送一份,駕校為了保證通過率送一份,整個一駕考利益鍵錯綜復雜烏煙瘴氣。

    盧顯城帶著周光勇往大廳的方向走,到了門口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兩人聊天。

    聊了一兩句,周光勇就對著盧顯城說道:“你看,那不是小花麼?”。

    盧顯城順著周光勇手指的方向一瞅,那邊來的不是花万里還有誰啊。

    “小花!花万里!”在這里看到了熟人,周光勇很開心立馬叫了兩聲對著花万里揮起了手。

    花万里聽到了有人叫自己,發現是盧顯城和周光勇之后撒著歡儿跑了過來。

    “你們今天也考?”花万里一過來就問道。

    盧顯城點了點頭:“嗯,你怎麼也今天考?”。

    “一直在我爸的公司幫忙啊,現在提車的人太多,訂車的人也多,今天實在是礙不過去了,來走個過場,你們呢?”花万里講道。

    周光勇笑道:“同樣來走個過場!”。

    “要不咱們仨湊搭子一起吧”花万里說道。

    “又不是打麻將,湊什麼搭子啊”周光勇不明白。

    “我們找好了考官”盧顯城自然是知道什麼叫湊一搭,就是大家湊到一個車上考而以。

    花万里說道:“沒事儿,我跟人說一下”。

    “我們東西都送了考官了”周光勇抬頭看到孫考官向自己這邊走來,小聲的說了一句。

    花万里說道:“沒事儿,我去你們考官那里考!我先進去找人”說完帶著小跑就先向著大廳里走了進去。

    孫考官到了門口,對著盧顯城和周光勇說話就和藹太多了:“走,我帶你們去把單子領了,領完了之后你們找個地方先玩一會儿,等著十一點的時候再進考場,這個時節考場里四面不靠的很冷”。

    就這麼著,盧顯城兩個跟著考官進了大廳領了單子,然后孫考官拿著兩張單子從一個小門進了大廳里的辦公區。

    等著孫考官再出來的時候除了拿著自己兩人的考單之外,身后還跟著花万里。

    “行了,你們到十一點進來就行了,這是花万里,你們仨人一車考先認識一下”說完孫考官居然轉頭衝著花万里笑了笑:“小花,我先進去准備了,馬上考試就開始了”。

    “嗯,您忙去”花万里衝著孫考官點了點頭。

    孫考官聽了笑眯眯的衝著小花又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開。

    仨人出了大廳,周光勇對著花万里問道:“靠,你送他什麼了?對你這麼好!”。

    “我沒送啊,就是他們的老大是我爸認識,原本想自己考不過這里面事太多不想耗時間了”花万里說道。

    周光勇聽了回道:“靠,后台硬實啊”。

    仨人一邊聊一邊出了考點儿,直接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館子坐了下來,老盧點了一熱鍋子仨人圍在一起早晨八點鐘開始不緊不慢的吃起了羊肉鍋。

    晃晃悠悠的吃了快三個小時,老盧彙了賬,仨人這才打著飽嗝儿向著考場走。

    到了三人考試的場地,發現還有五六個人站在等待區的棚子下。

    到了棚子下盧顯城仨人還沒有坐下呢,有一哥們湊到了三人旁邊坐了下來:“你們也最后一批?”。

    “你也最后考?”盧顯城望著這哥們問了一句。

    這哥們點了點頭:“也不知怎麼著給我安排到了最后一批!”。

    這哥們還有點儿想不通,怎麼著自己來的這麼早居然考的這麼晚。

    盧顯城瞅了這人一眼問道:“昨天的場地模擬你來沒來?”。

    “你怎麼知道的?反正是模不模擬的我也不在乎,我開車的技术不錯的,教練說不出問題的話我肯定能過,而且你看咱這考試的心態,不過才奇怪了呢!”這哥們張口就開始吹噓了起來。

    盧顯城一邊微笑著聽一邊在心里想道:哦!這就是我們這車墊背的家伙了!教練說你開的可以你就不來模擬了?你以為考點這邊一次收一百的模似費是你想交就交不想交就不交的麼?一個考生一百十個考生就是一千,一年除了節假日這考場都是滿滿的考生,你不交他不交,那人家為什麼要開這財路!

    聽了一會儿,盧顯城就沒興趣聽這位胡扯了,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這貨等著掛吧”花万里輕聲的說了一句。

    盧顯城一聽睜開了眼,發現那人已經不在了。

    “為什麼這麼說?”周光勇第一次考,而且還是沾了老盧的光走后門考,不光是沒被教練摧殘過,也不知道里面的彎彎繞儿,弄的現在整個跟個好奇寶寶似的。

    花万里壓低了聲音說道:“四人一車,通過率是有標准的,不可能全過,我們仨都是穩過的,他一定掛!這傻蛋還怪這麼久考,連模似都不來還想過!考場這邊收不到你的模擬費一定會收你的補考費,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他以為他開的好就不會掛了,還我以為,到了這里不是你以為是人家讓不讓你過!”。

    周光勇對著盧顯城問道:“技术好也過不了?”。

    盧顯城搖了下頭:“就是拿了教練證的來這里考也不一定能過,何況還是學員”。

    聊到了這里,看著那人又冒出了頭仨人自動閉上了嘴。

    時間過了大約二十分鐘才輪到了四人考,上車的時候,孫考官其接對著這貨說道:“你先來考!”。

    正如大家所料的那樣,這貨坐上了車第一次坡停一個大后溜,掛了,考第二次的時候,單邊橋直接沒壓中。

    “下去吧!”教練直接在考單上畫了兩下,就把這貨趕下了車。

    原來還氣勢洶洶的家伙頓時如霜打的芭蕉一樣,再也抖不起來了。

    看著這貨拿著單子聳拉著腦袋出考場,學考官又說道:“你們仨誰開的好一點儿”一看大家都指著盧顯城說道:“你過來開一圈儿,現在時間有點儿早了,隨意繞五分鐘”。

    就這麼著盧顯城坐到了方向盤后開始拿考試的場地玩了起來。

    “你這技术無證開了好几年了吧,行了!行了!”繞了五分多鐘,孫考官叫停示意盧顯城把考試的車子開出了考道,開到了考場的集合處。

    “把你們單子交到大廳就成了”孫考官說完了對著仨人一揮手,示意考試結束了。

    交完了表,盧顯城帶著周光勇又和朱大媽打了個招呼,仨人這才打車回去。

    “這考試也真那個”周光勇問道。

    花万里說道:“咱們這邊算好的了,我們一同事那邊考照,一率收錢,場地一千,路考八百,不交錢你別想過,明碼標價!現在駕考各省都有自己的潛規則,那傻蛋想不按著規矩來又沒走后門的門路,跟找死有什麼兩樣,你看著下次他要是還不來模擬,他照樣不過,心情不好考官弄的他大輪回都不稀奇的”。

    開車的盧顯城明白花万里說的東西,雖說自己在考駕照這事情中避開了這種行業潛規則,但是還是沒由來的一陣心煩。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4:14 AM

第74章 一幫見不得錢的貨

    場地考的很順利,路考更順利,盧顯城和周光勇兩人這次不是同一輛車了,而是分坐兩輛,而且是頭一個考,上車不到兩分鐘就下了車子,考試的車子才剛出了考場的大門,還沒有正式上路,考官就宣布兩人過了。

    駕照到手,前面接的業務款子几千塊也收了回來。

    接下來按著盧顯城的意思工作室並沒有繼續接活,因為期未考試已經開始了,老盧要求哥几個安心的對付期未考試。

    無論哥几個如何,反正老盧想安生的回家過個年,別到時候跟上輩子一樣弄成大紅燈籠高高掛那就有點儿對不起重生這兩個字了。

    大學的考試麼就這麼個樣子,平時沒見努力這個時候一個個頭懸梁錐刺股的,連熄了燈的樓道中都有人擺個板凳就著昏暗的過道燈看書,拼了命的啃老師畫下的重點,就是為了六十分這道紅線。

    几門課考了下來,盧顯城的感覺很不錯,卷子做的雖說有點儿磕磕絆絆的,不過按著老盧的預期得個六十分沒什麼問題。

    事實也正是如盧顯城所料,考完的几門大課例如高數物理這些玩意儿,老盧一門沒有掛,現在唯一剩下能讓老盧單心的就是英語了。這東西不是抱一下佛腳就成的,老盧對英語這門課還是很有點儿頭疼的。

    一想起這個老盧覺得自己還真要找人輔導了,別一忙就把正事給忘了。

    不過以目前形勢來說比起上輩子不是好而是大好,要知道上輩子重要的課老盧掛了小一半,現在相當于過了百分之八十了,就剩一門英語了。

    在班長那里看過了成績之后老盧很得意,嘴里哼著小曲儿奔著宿舍就來了:“正月里來是新春,家家戶戶扎呀花燈……”。

    到了宿舍門口掏出鑰匙打開了門,推門一走進去看到湯勝松正抱著電話聊,盧顯城還以為這貨又在和寧林聊天呢,于是一邊哼著小曲儿一邊往里走。

    “小聲點儿!”

    湯勝松做了個一個禁聲的手勢。

    盧顯城聽了立馬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老實的閉上了嘴。

    安靜下來聽了一會儿盧顯城聽明白了,湯勝松這貨正在給老師打電話,還是給馬經老師打的。

    師生兩個談話的內容也挺扭曲的,一個說要見面談,另外一個死活不肯見面,要見面的居然是湯勝松這個學生,不肯見面的是他的馬經老師。

    瞅著這貨放下了電話,盧顯城問道:“你的馬經有什麼問題?”。

    這門課老實說盧顯城一直不知道有什麼用,在老盧的眼中屬于完全無用的東西,背完了考完了立馬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而且這玩意儿很少有人不及格的。

    湯勝松氣呼呼的說道:“這貨居然給我平時成績不及格,一平均下來我五十八分!”。

    盧顯城一聽頓時明白了為什麼湯勝松這麼抓狂了,五十五分往下還好一點儿,五十八分這里面就有太多讓人想像的空間了。

    “那你准備怎麼辦?總不能拿刀架著讓老師改成績吧,況且這回儿就算他想改也晚了,成績到了教務處了”盧顯城說道。

    湯勝松道:“我知道啊,我就是想問問他為什麼我平時成績不及格,要知道我一堂課沒缺啊!憑什麼我就不及格了!我說見面談他還死活不同意!”。

    這時候宋以謙和徐正和推門走了進來,兩人把手中提著的飯盒往桌子上一放,身后還跟著二哈這一坨大尾巴。

    “他就算是要見你也會挑人多的地方,他不怕你約他到旮旯里抽他一頓啊!”盧顯城講道。

    宋以謙和徐正和兩人聽了不約而同的問道:“抽誰?”。

    “他的馬經老師,他平時成績給了不及格兩下一平均他就掛紅燈了”盧顯城簡單的給兩人說了一下。

    湯勝松完全沒有想到這麼回事儿,在他的印像中也從來沒有過和老師動手的念頭,愣了好一會儿才對著盧顯城問道:“你是說他不見我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怕我打他?”。

    盧顯城點頭笑著說道:“對的!”。

    “我就想著和他理論一下的,沒想過動手”湯勝松聽了摸了下后腦勺有點儿無奈的說道。

    盧顯城學著剛才湯勝松的語氣說道:“老師,看來我們有必要當面聊一下!”。

    學完了湯勝松的話盧顯城說道:“就你這語氣十個人聽了有十個都以為你會動手打他”。

    “打架要退學何況打老師!”。

    湯勝松這樣的小腦袋哪里會想過,老師不和自己見面是因為怕自己動手。這個動機小湯同學根本就沒有在腦子里出現過一絲一毫。當老盧點出來的時候,這種觀念還是讓他有點儿接受不了,雖說在這里大家成績不咋樣,但是放到中學時候都家可都是都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啊。

    “乖乖,我的形像居然墮落到老師以為我會打老師的地步了!”湯勝松這時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了。

    “你是這麼想的,他可不這麼想,況且就算是你退學了,他也被打了以后面子也丟的差不多了”宋以謙這里到是想到了這一點儿,對著湯勝松解釋說道。

    湯勝松道:“唉,我這里高數掛了,現在又有馬經,還有兩門課沒考!這個春節過的不自在了”。

    “我這邊也掛了一門,不過並不是高數和大物”宋以謙說道。

    徐正和說道:“我到現在還沒有掛科,不過英語我沒底儿”。

    說完瞅著老盧問道:“你呢?”。

    “我到目前也沒掛!”盧顯城說道。

    徐正和聽了道:“那我們宿舍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還可以啊,不比別的宿舍差,我知道老大也只掛了一門力學,隔壁那幫家伙几乎就是人手一門,最多的那貨直接掛了三門,而且門門是大戶,哭都快哭不出好腔來了”。

    聽徐正和這麼一說,湯勝松立馬心情好了很多:“你這麼一說我就輕松很多啦!”。

    沒等盧顯城說話,宋以謙嫌棄的說道:“這什麼人啊,你接下來的時間少和寧林湊一起,多想下后面的几門課”。

    盧顯城自顧自的坐到了桌子旁邊,撿了一個帶大排的菜拎到了自己的面前,准備開吃。

    門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周光勇和趙立輝兩人並肩走了進來。

    一進門,周光勇二話不說立馬對著老盧說道:“喬國棟那邊有個單子,問咱們願不願意接?”。

    現在聯系客戶老盧就已經開始放手了,例如今天交圖就是周光勇帶著趙立輝去的。老盧沒想到的是圖交了,這兩人居然還想著領活儿回來,要知道馬上就要過年了啊。

    “這都什麼時候了,接了哪有時間做?”盧顯城看了面帶紅光的周光勇一眼說道。

    “三月初才交呢”趙立輝立刻說道:“有且價錢也挺好的,九千多塊!我估計咱們一會也就是一周半,最多兩周的時間”。

    “九千多?”盧顯城一聽不由的眉頭一皺,九千多這錢就不是光憑著畫畫圖能拿的到的。

    “你們不准備過年?”盧顯城對九千多一點儿興趣都沒有,今天准備老實的在家安生的過個年,不想賺什麼錢。

    都打算好了准備衣錦還鄉了,哪有空擺弄破CAD這東西,敗興啊!

    趙立輝說道:“我可以晚走早回,在學過個四五天就回來!”。

    徐正和說道:“我這邊四五天可回不來,路上就要七八天了,這活儿我估計是干不了的”。

    周光勇道:“我可以早點儿來!”。

    湯勝松說道:“我這邊也快,一周左右就成”。

    聽大家這麼一說,大家的目光就落到了盧顯城的身上。

    “你們看著我做什麼?你們先做我過了初十過來審圖總成了吧”盧顯城講道。

    “不成,要你晚點儿走,然后最遲初七要過來”周光勇說道:“是一幢別墅,喬國棟想讓你來設計”。

    盧顯城聽了心道:果然如此!

    “你們答應了?”盧顯城看著兩人問道。

    周光勇和趙立輝一起搖了搖頭:“沒有,考慮到你的因素我們說回來商量一下再答復”。

    盧顯城一聽問了一句:“多大的東西?”。

    趙立輝聽了立馬把手中的几張紙攤了開來,盧顯城一看,圖上是二層的小洋樓,面積差不多快到三百平方了,不光是面積還附帶著一長串的要求。

    “這玩意儿九千?”盧顯城望著趙立輝和周光勇兩個貨有點儿無語了。

    趙立輝講道:“我看和你做的那個差不多,而且時間上也挺充裕的,九千可賺啊!”。

    老盧被他弄的有點儿哭笑不得,自己是畫了几天就完工了,但是不是什麼人畫几天就能出來的,自己几百弄出來的東西要二十多年的積累,你看著几天弄出來人家出九千就滿意了。

    “你看到人家業主要求的用料沒有?你知道上面寫的大理石磚這玩意儿是多少錢一個平方?九千塊!你們怎麼這麼沒眼色”老盧這心里恨鐵不成鋼啊。

    眾人一起問道:“那要多少?”。

    “沒有三万咱們談都不要談了!”盧顯城說道。

    這項目的要求一提出來,盧顯城就知道喬國棟這人一准儿撬到了大款了,至于他為什麼不拿給公司做,那還有說麼,這活儿給公司做然后老板最多給個一万,再受表揚表揚,自己這邊就是完全介紹給別人做,也最少四五万入袋,誰不會算這賬。

    而且一換這用料就知道業主還不是一般的款,整套別墅要是按著這要求做下來的話就算是過不了一百五十万那也差不多了,看看這用料几乎在潔具衛浴方面全進口,個頂個的世界大牌子,什麼意大利的燈具,籠頭,美國的衛浴品牌,玩意儿哪個便宜過?這樣一工程開三万都是少的了。

    “三万!”趙立輝驚呼了一聲,然后問道:“行不行啊!”。

    “你問我做什麼,反正沒這數我是沒興趣做,因為這要是做了,還不知把你們几個傻蛋賣去現場給他們捕地磚呢”盧顯城的話說的很堅決。

    老盧真不想接這單子,不過看哥几個一臉期盼的樣子也不忍心打擊他們的積極性,只得在心里道了一聲:一幫子見錢眼開的貨!為了三四万塊錢連年都不過了。

    周光勇聽盧顯城這麼說也就沒有多余的辦法想,這活儿老盧不答應大家還真做不起來。

    趙立輝心一橫:“那就這樣,等著下午時候我給喬國棟打電話談”。

    “你開五万,讓他還價”盧顯城的話又讓沒見到世面的菜鳥們心中一顫。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4:18 AM

第75章 大包小包往家扛

    盧顯城躺在床上雖說閉著眼睛,不過耳朵到是豎的挺直的,聽著趙立輝和周光勇兩人對著電話談生意。

    老盧從兩人的對話中猜到,不論是趙立輝還是周光勇,甚至是湯勝松宋以謙都希望能談下這個單子,別說是自己畫的几万了,估計就算是九千他們也想接下來,因為對他們來說九千塊可是一個很了不得的數字。

    現在他們接下單子的最大阻礙不是來自于別人,正是來自己老盧,因為他們自己不會設計,別說不會設計了連畫圖也僅僅是剛剛入門而以。

    每一個人都知道這個單子要是盧顯城說不做,就算是自己這些人接下來也只能是干瞪眼。

    盧顯城聽他們談生意心里挺著急的,因為這兩個翻來覆去的就說那几句話,什麼設計要收費啦,什麼整個圖復雜啦之類的,老重復這几條沒什麼說服力而且話中又透給了別人想接單的意思,人家要是肯松口才是怪事呢。

    最后沒有談下來也就正常了,喬國棟那邊讓几人再考慮一下,言語之間就有那麼一點儿你要是不做我就換人的意思。

    聽著趙立輝放下電話,盧顯城准備睡上一個小午覺,接下來的時間除了給考試之外就剩下了年貨大采購,老盧決定今年的這個年一定要過的肥肥的。

    事實上結果也正如老盧所希望的那樣,大包小包的買了一大堆,不光有自己的還有給兄弟們帶回家的年貨。

    等著所有的考試一結束准備回家的時候,老盧才發現一個大問題,那就是自己的騷紅小普桑似乎有點儿小了。

    老盧撓著頭,發現自己買的兩箱子水果怎麼也放到車上了。

    湯勝松和徐正和兩人各抱著一箱子水果對著盧顯城說道:“要不把這兩箱子水果綁到頂上去?”。

    “這哪里能綁的住,再說了也不安全啊!”綁頂上的去的想法老盧早就在心里盤算過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從車人拿下什麼東西來,要知道老盧買的這兩箱水果都是老家買不到的,都是一水儿進口的果子,現在小城根本不可能有賣的。

    老盧心里甚至開始琢磨要不要把周光勇和二哈兩個綁車頂上去!

    趙立輝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著徐正和和湯勝松兩人還抱著箱子立刻說道:“你們這倆傻貨就不能把箱子放下來,從我上去你們就抱著等我下來還抱著!”。

    湯勝松說道:“剛抱起來!”一邊說著一邊往地上放。

    徐正和說道:“要不這兩箱水果就讓周光勇抱在懷里?”。

    盧顯城一聽頓時拍了下手說道:“這主意不錯!”。

    周光勇聽了立馬抗議:“別扯了!我和二哈兩個擠在副駕就夠了,你還要我抱兩箱水果,要不干脆這樣吧,給我和二哈在車頂弄個座位,還寬敞一點!你說你沒事干帶這麼多水果肉什麼東西干什麼!”

    “老家沒有嘛!”老盧嘆了口氣說道。

    周光勇聽了頓時說道:“別胡扯了,老家連買牛肉的地方也沒有?你小子愣是買了四百塊的牛肉!”。

    “這牛肉多好啊,放養的草原牛”盧顯城想了一下還是舍不得把牛肉丟這里,如果按著老娘一向節約的習慣,就算是自己給錢買,她也不舍得買這麼多牛肉。沒有辦法,她們那代人從苦日子過來的,平常都節省慣了,給他們錢一定存的比花的多。

    看了好一會儿,老盧這才最終下定了決心:“這樣吧,老大幫我找個塑料袋子,每箱水果給我放一小半,讓我帶回去給我媽嘗嘗”。

    “大哥,親哥!水果放哪里啊?我跟你說我可不拿著!”周光勇都快哭了。

    盧顯城立馬開導自己的好友:“放你腳底下就成了!”。

    看著周光勇氣的直翻白眼,盧顯城又勸道:“哥們知足吧,你想想看這是不是比你坐依維柯好多了?”。

    “要不我來開,你帶著二哈坐副駕!”周光勇也是一米八几的大個子,卷在車里就己經那個啥了,現在不光帶條狗還要加塞東西,自然要抗議的。

    這麼一說盧顯城顯然不干了:“這車上也不是全都我的東西,不是還有你一份麼!”。

    “成,成!咱們快點儿出發吧,這都快九點了,到家都趕不上午飯了”周光勇說道。

    趙立輝這時已經上樓拿了袋子,打開了兩個箱子把水果往超市的塑料袋里灌,這一灌不到要緊,發現一個小袋子把所有的水果都灌下了。

    “操!原來是賣的包裝啊!”趙立輝對著盧顯城晃了晃手中的水果:“外國果子原來都這德性!”。

    湯勝松一聽立馬說道:“車上還有兩三箱子呢,都在后備箱,要不都灌到袋子里,節約一下空間?”。

    老盧連忙說道:“算了,翻來覆去的又要好一通折騰,后備箱就這麼樣吧”說完對著趙立輝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袋子放到了副駕椅子底下。

    “沒什麼了吧”盧顯城望著周光勇問了一句。

    周光勇點了點頭:“沒了,要是再帶的話只能把你的床帶上了!”。

    盧顯城笑著對哥几個說道:“那行,你們都回吧,我們走了!”說完拉開了車門鑽了進去。

    車子慢慢的駛出了小巷,還沒有上大路呢,盧顯城聽到了自己的手機響。

    “光勇,手機在我口袋里,你接一下”一邊說著一邊抬著胳膊,示意周光勇從自己外套的右口袋掏手機。

    周光勇一側身把手機掏到了手上看了一眼說道:“工作室的電話,別是落下什麼東西了吧!”。

    “又什麼事!有東西也不能帶了”周光勇一接通了電話說道。

    老盧不用等周光勇傳聲,就能聽到聽筒里傳來了趙立輝歡喜的聲音:“喬國棟答應了咱們的價了三万八,你們快點儿回來!”。

    “靠!”盧顯城不由的罵了一句:“早不來晚不來,非趕這節骨眼上來!”,罵完打著方向燈准備調頭再鑽出小巷子里:“跟老大他們說,把那個圖給我找出來,我春節的時候做方案!”。

    “那我們什麼時候走?今天還走的了麼?”周光勇問道。

    盧顯城說道:“拿了圖就走,跟大家說讓大家好好的過個年,初六之后大家想賺這錢的都到工作室來!”。

    周光勇聽了說道:“那你別調頭了,這麼一進一出好玩啊,你到路邊停下我去把圖拿來不就行了!”。

    “也成!你快一點儿”盧顯城一聽有道理啊,怎麼說都比自己開著車進出方便太多了。

    “一到了過年的時候路就被小攤子擠的水泄不通的”說這話的時候老盧發現自己特麼的居然有點儿懷念前世的城市管了,老盧頓時被自己的念頭弄的打了個冷顫,不由的罵了一句:特娘的!

    周光勇小跑著去,然后又小跑著回,氣喘吁吁的坐回到了副駕上:“走,通知他們了,初七都來,只有徐正和到初九”。

    “成,也不差他一個人一兩天的!”盧顯城翻了翻周光勇遞過來的建筑平面圖,看了一下差不多于是說道。

    車子奔了起來,開了一會儿二哈就有點儿鬧騰了,伸著兩只前爪想推開周光勇的腿,因為它覺得周光勇給它留的地儿太小了。

    啪!周光勇拍手就是腦巴子,這小二哈這貨老實了,頓時一臉哀怨的縮下了腦袋發出了几聲不甘的嗚嗚聲。

    “你帶這麼多東西回去別把阿姨給嚇著!”周光勇看著二哈老實了,于是對著盧顯城說道。

    “你要是賺了錢想不想這麼得瑟一回?”盧顯城轉頭瞅了一眼周光勇笑問了一句。

    周光勇想了一下自己樂了:“還真是,我要是有了錢一准儿弄個好車,不像你弄個破普桑,我弄一大奔開著,然后回家接了我爸我媽,帶他們坐坐飛機,到美國歐洲去好好見識見識!……”。

    這家伙一說起來自己發達了想干什麼,就是兩眼發光。

    盧顯城也是這想法,這麼多的東西不光是想給父母看,而是想讓老娘有資本向左鄰四舍顯擺一下,不是有人說的麼,衣錦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看你那點儿出息,坐飛機都能弄成一理想!”盧顯城聽了笑著說道。

    “你坐過自然不覺得了,我沒坐過啊”周光勇說完對著盧顯城又問道:“你說我們要是一個月能接到一個這樣的單子多好!”。

    “真沒見識!”盧顯城鄙視的瞅了周光勇一眼:“我早就跟你們說了畫圖賺個毛錢,在裝修這行你想賺錢那還得做工程!”。

    “我覺得很賺錢了,滿意了!”周光勇說道。

    盧顯城聽了說道:“你覺得這東西好不好學?”。

    “好學啊!開始看著挺難的,但是上手后覺得沒什麼”

    “你覺得好學別人也覺得好學,這行當門檻太低了,雖說現在能賺點儿錢,但是以后競爭會越來越來,利潤也會越來走小,往工程方向發展是一條出路,往培訓發展又是一條路……”

    對于經歷過整個發展過程的老盧來說,對整個行業發展的脈絡熟的不能再熟了,很多現在賺錢的人不思進取,抱著一個技术想混到死的最后無一例外的都淪落了,老盧可不想哥几個一輩子都給人畫施工圖,如果這樣的話還不如什麼都不做,讓他們從事原來的老本行呢。至少辦公室呆著比干這行舒服啊。

    “我們都覺得挺賺錢的啊,你為什麼不想干這行呢”周光勇望著盧顯城問道。

    “求人給口飯吃的行當我不想干!”盧顯城說道。

    “什麼行當不求人?那你帶上我!”

    “你資本不夠,等你賺到了足夠的錢,我就帶著你玩!”盧顯城自信的說道。

    “多少算夠?”

    “怎麼說也要兩三千万吧!”盧顯城說道。

    “靠!”

    盧顯城看了看周光勇,發現他一臉的不相信于是說道:“放心吧,這輩子你窮不了!”。

    “借你吉言!”周光勇聽了樂著對著老盧拱了下手:“就算是窮了,我也端個碗去你家里吃你這大戶!”。

    沒等盧顯城回答,周光勇指了指擺的全都是東西的車后座,又問道:“你回去怎麼和阿姨他們解釋?”。

    “工作室賺的啊,你的那份不是也這麼說麼?”盧顯城說道。

    “日本的事情不說?”

    “說出來怕嚇著他們,還是不說的好,等以后有機會再說吧或許永遠也不說”盧顯城嘆了口氣說道。

    一下子博馬博了一千多万老盧可不知道父母心里會怎麼想,自己這一大家子最反對的就是賭博,因為在他們看來好賭之人都是沒有好下場的,很大的可能不會因為自己有一千多万開心歡呼,而是會因為自己賭博,而且敢博這麼大對儿子的未來內心憂懼不己。

    兩人一路上開一個半小時換一下人,或者是把車了停下來歇一下,倒騰了兩次之后,車子才駛進了小縣城的地界。

    當家鄉的又一次的展現在眼前的時候,不論是老盧還是周光勇的目光里都射出了別樣的光彩。對于老派的國人來說,家鄉這兩個字可以代表貧窮,可以代表落后,但是比起繁華的都市來講給予自己的是那一份牽掛,包含著一抹鄉愁。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4:23 AM

第76章 歡喜

    當車子進了縣城里的時候,周光勇撥通了家里的電話,通知大家下來拿東西。

    等著盧顯城開著車子到了他家小區門口,發現周叔和周嬸,還有他姐抱著兩歲多點儿的小侄子,一家人伸著腦袋在大門口張望呢。

    看著一輛嶄新的普桑駛過來,一家人几乎都沒怎麼注意。

    周光勇推開了車門大聲的說道:“爸,媽!這邊呢!不是讓你們在樓道口等麼,怎麼跑這里來了!”。

    周叔看著儿子從車里鑽了出來,頓時一臉的詫異:“這誰的車!”。

    盧顯城這時把腦袋伸了出來:“周叔,這是我們工作室的車!”。

    “什麼?”周叔可不知道啥叫工作室,聽的直用手抓腦門子。

    周光勇說道:“等回家再說,你們去樓下等,東西很多從這里搬要累死人的!”。

    看著兩孩子提看小箱子上學,回來的時候居然開了一輛車,一家人心里跟被貓抓似的,那個好奇啊。

    周叔點頭背手往小區里走:“走咱們回家再說,這里哪是說話的地方!”。

    周叔一帶頭,周嬸和周姐自然是跟上了,不過兩人一邊走一邊時不時的回頭看一下騷紅的普桑。

    盧顯城把車子停到了樓道口,和周光勇兩人一起從車下把東西搬下來,周光勇的東西比盧顯城少多了,不過也占了一半后座儿,什麼火腿板鴨之類的,擺在了樓梯口滿滿當當的一小堆儿。

    周叔和周嬸看了嘴都樂的合不攏。

    兩個半大小伙子在,哪能讓老人搬這些東西啊。周嬸在樓下看著東西,盧顯城和周光勇扛大件儿,小東西則是由周叔提上去。至于周姐她手里的娃儿根本就放不下來,想干活也騰不出手來。

    “喲!胡師傅,你們家這是哪弄的這麼多年貨啊!”也不知道是樓道里的哪家,看到了周嬸看著這麼一堆東西問道。

    周嬸樂呵的說道:“我儿子公司發的年貨!”那語氣一聽就帶著說不出的驕傲。

    “喲,光勇不是今年才去上大學麼?”這位驚奇的大呼了一聲。

    “是啊,到了學校跟他同學一起開了個公司,剛起步”

    “那光勇不是當老板了麼,真是了不起!”說完這位還發出了嘖嘖几聲:“哎喲,這火腿一個就要快兩百呢,你們家光勇有出息啦!”。

    周嬸嘴上謙虛道:“哪里,几孩子一起瞎碰著玩唄!”。這說話的語氣任誰都聽的出其中的驕傲來。

    周光勇和盧顯城正好從樓上下來,聽到了整個過程。

    周光勇輕輕的拉了拉盧顯城:“顯城,謝謝!”。

    “自家兄弟客氣什麼!”盧顯城拍了拍他的胳膊:“這就算是大家過年的福利了,不過明天可就要你們自己發了!”。

    “我會努力的”周光勇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聽到了母親在樓下驕傲的和鄰居說著,突然覺得這點儿年貨不僅僅意味著一點儿年貨這麼簡單。

    等著盧顯城和周光勇到了樓下,樓道口已經聚了几個閑的無聊的老太太,大家湊到了一起開始扯了起來,不過這一次明顯談論的重點在周光勇的身上。此時此刻周光勇成了眾人口中別人家的娃儿。

    兩個小伙子來回兩趟,帶著周叔也幫著拎了一些,這才把所有的東西都拎到了屋里。

    “顯城,喝杯水再走!”周叔看盧顯城放下了東西要走,立刻站起來攔住盧顯城說道。

    盧顯城趕緊回道:“周叔,我都是常來的您就別客氣了,我還等著回家呢”。

    周光勇也幫著說道:“爸,您就別給他弄這些虛的了,要喝水他自己會倒的。這一路上不太好走,今天讓他回地休息吧”。

    “那有空過來玩!”周叔聽了也不再留客。

    盧顯城愉快的回了一聲:“我知道了,有空一定過來玩!”說完拉開了門,向著樓下走去。

    到了樓下的時候周嬸還在開心的和一幫子人侃著呢。和周嬸打了聲招呼,盧顯城就重新鑽進了車里往家趕。

    盧顯城直接把車子開到了家門口,輕輕的按了兩下喇叭,對著院子里喊了一聲:“媽,媽,我回來啦,快點儿給我開門!”。

    這邊的話音剛落那邊院里就傳來了妹妹的聲音:“嬸娘,我來,我來!哥說給我帶了禮物呢”。

    然后盧顯城就聽到了啪踏啪踏的拖鞋敲擊著水泥地的聲音。很快一個大紅人影閃出了小門。

    盧慕芷站到了門口看到了一輛嶄新的小轎車有點儿失神,當發現車里伸出腦袋對著自己笑呵呵招手的人是哥哥,不由的嘴巴撅成了一個O字。原來在自己的印象中一點儿也沒有哥哥樣子的哥哥現在形像突然間一下子高大了起來。

    “傻丫頭,愣著干什麼,進屋拿鑰匙把大門打開,車不能停到路上擋著人家走路!”盧顯城拍了拍車門,提醒妹妹快點儿給自己開門。

    盧慕芷這才回過了神來,轉頭扯著嗓子來了一句:“奶奶,嬸娘,我哥開著一輛車回來啦!”。

    話聲剛起頭,盧顯城就看到妹妹的身影嗖的一聲消失在了門口,然后整個院子里一下子變成了被狐狸攆的雞群,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

    等了一會儿兩扇大門從里面打開了,盧顯城一看自己的老媽,奶奶,妹妹,還有老爸現在一個個都杵在門口呢。雖說沒看到二叔二嬸,盧顯城不用猜就知道兩人在上班呢。

    盧顯城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別擋著門啊,擋著門我怎麼進去!”說完揮手示意大家讓開道。

    聽了盧顯城的話一家子這才讓開了道,騷紅的小普桑這才慢悠悠的進了院子里。

    下了車盧顯城就打開了后備廂,示意大家趕緊來搬東西。

    盧興國這時皺著眉頭走到了儿子的旁邊問道:“這東西哪來的,車又是哪來的?”。

    車上這麼多東西,外加一輛車並沒有給盧興國帶來多大的驚喜,估計驚嚇還差不多,作為父親盧興國生怕剛上了大學的儿子不知天高地厚,干出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出來。

    盧顯城一看老爸的臉色立馬說道:“爸,您放心吧都是我合法所得,工作室賺的!原來讓你投資你就投了這麼一丟丟!現在看這些后悔了吧”。

    說著盧顯城掐著小手指弄出了這麼一點儿然后指了指車子上的東西:“現在你看這成果!”。

    聽儿子話里輕松帶著調侃,盧興國稍稍的放下了一點儿心,反問道:“兩三万的不是錢啊!”。

    說完還沒有等著儿子回答,盧興國又問道:“車也是你的?”。以盧興國的見識,這車子一看牌就知道是私牌,自然要問一下。

    “寫的我的名字,不過卻是屬于工作室的”盧顯城說道。

    “為什麼不掛公作室的名頭,有個單位不是更好?”盧興國趕緊問了一句。在盧興國這一輩人看來單位比個人可保險多了,單位就像是人生的靠山似的,沒有單位對他們這輩人來說差不多就成了少了娘的苦娃儿似的。而且盧興國覺得儿子的話有些講不通,單位的東西能掛你個人的名字?別人會沒有意見?

    盧顯城哪會被老盧繞進去,直接說道:“前面跟您說的事儿他黃了,人家嫌我出的錢少不帶咱玩了,我一氣之下就和周光勇還有我們宿舍的几個自己搞了一個,我出錢最多,大家一起出去接單做,沒想到我們運氣還挺好的,連著接了几個大單子……。我們單位車個公章都沒有,說實話現在就我們自己和合作的伙伴知道,連工商局都不知道有咱這小工作室,拿什麼單位的名義買車”。

    盧顯城突突的說了兩三分鐘,跟機關槍似的。

    盧興國對于工商知不知道沒什麼興趣,聽儿子這麼一說提起的心又放了下來。而且看到儿子這一臉的顯擺樣子,就更加放心了。這樣子可不就是小時候得了個班級第一,拿著獎狀到自己面前顯擺小模樣儿的翻版?

    “卸東西吧!”盧興國對著正站在儿子跟前摸摸胳膊拍拍后背的妻子說道。

    張彩霞只當沒有聽到,對著儿子問起了這些天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反正生活上的事情問了一大通,這才開始把車上的東西往屋里搬。

    大伯問話的時候盧慕芷不敢插嘴,不過現在已經問完了,小丫頭立馬跳到了哥哥的面前伸出了手:“你給我的禮物呢!”。

    盧顯城看了一眼,發現給小丫頭帶的diskman還在后背廂的最里面,于是說道:“等東西卸完,放的太里了”。

    盧慕芷連聲問道:“什麼東西?”。

    “你不是說同學有個索尼的diskman有多好多好麼,我給你買了一個”。

    沒等盧顯城說完,小妮子立刻跳了起來,像是樹袋熊一樣掛在盧顯城的身上:“噢耶!我有CD嘍!”。

    突然被小瘋丫頭來這麼一下子,盧顯城不由的退了兩步差點儿被小妮子弄了個屁股敦儿。

    “哎喲!勒死我了快點儿放手,要不以后沒人給你買東西了”盧顯城連忙把掛在自己身上的小猴子給扒了下來。

    盧慕芷一落地,直接就奔著后備廂扑了過去,現在她一點儿也不想等了直接撅著屁股把腦袋都伸進了后備廂里開始翻了起來。

    “你干什麼呢!”盧興國過來看到了侄女撅著個腚在后備廂里一陣亂撥弄問道。

    “找到了!”只見盧慕芷開心的舉著手中的一個塑料帶子開心的揮動著,不光是有CD機的盒子還有一個鐵三角的入門級白色烤漆大耳麥,除此之外盧顯城還給她挑的十來碟的流行歌曲,也不知道妹妹愛聽什麼,老盧就中外文各一半。

    笑著把侄女趕開,盧興國繼續卸著車上的東西。盧顯城和奶奶說了兩句之后也加入到了卸車中。

    張彩霞看著搬到了堂屋的一堆東西,什麼牛肉羊肉火腿帶魚什麼的應有盡有,喜滋滋的開始在心里算著過年是不是可以不用買東西了。

    合計了老半天,張彩霞干脆拿了個紙頭開始一邊記一邊分類。

    盧興國則是坐上了普桑這邊試試那邊瞅瞅,正陪著奶奶說話的盧顯城干脆把鑰匙拿出來讓老爸出去溜一圈儿過過癮。

    原本蹲在一邊腦袋上戴個白色的大耳麥的盧慕芷一看伯伯要開車,立馬跳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准備跟著去兜風。

    盧顯城一邊和奶奶說著話一邊望著使喚侄女去開大門過車癮的父親,然后又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清點著年貨的母親心里那甜的是怎麼也化不開!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4:28 AM

第77章 呆木的二哈?

    原本盧顯城以為自己解釋的已經夠清楚明白的了,該能打消父親關于自己發財的疑慮。不過可惜的是等著二叔一回來,盧顯城發現自己錯了,老兄弟倆人一齊把自己叫進了書房里愣是問了快一個小時。

    還好老盧上輩子積累了豐富的與警察叔叔斗爭的經驗,而且工作室也的確有業務,正好現在手頭上也接了一個單子。再加上盧顯城對著工作室的發展在內心有了一些規划,回答老爸和叔叔問題的時候一點儿磕巴都不帶打的。

    盧興國看了看弟弟盧興華,看著弟弟輕微的點了一下頭于是對著儿子說道:“你先出去吧,我和你二叔還有事情要說!”。

    “行了,我知道您擔心什麼,根本沒有這必要好不好”說完盧顯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望著儿子的背影消失在了書房門口,盧興國嘆了一口氣說道:“都有點儿不敢相信這事儿,自從上了大學之后顯城這邊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現在又弄出了一個什麼工作室,兩三個月給我弄回來一輛車”。

    盧興華聽了頓時呵呵一笑:“大哥,你是不是有點儿多慮了,我看著顯城是長大了,再說了發達更快的您根本就想不到!”。

    看著哥哥瞅著自己,盧興華道:“你記得我們高中班上那個長的丑的許國威,記不記得?他家以前在咱們校門口開早點鋪子的?現在人家可是發達了,從南方回來一甩手就是五百万的投資,這還是頭一撥的,后面聽說還有几撥,總共三千万!你說他才去南方几年啊,就混到這麼多錢,你是沒有見到,那手上金光閃閃的,連牙都鑲上了金的了,以我看恨不得比別人多長出几個手指來戴戒子才對他的味口”。

    “外面的錢就這麼好賺?”盧興國有點儿不相信。

    盧興華說道:“還是看個人的運道啊,出去這麼多人有人發了也有人賠掉了褲子,說不准就是孩子運道好呢”。

    盧興國聽了弟弟的話心中最后一絲擔憂就是放不下,輕輕的用手敲著桌子想了一下說道:“過完了年我和他一起去看看那個什麼工作室,你不要對他說,到時候等他走的時候我打個突擊!”。

    盧興華聽了點了點頭:“也好!看到了東西這心里自然就放心了”。

    兄弟倆在書房里密謀著打儿子侄子的突擊,盧顯城這邊到是沒有想到老爸會給自己來這一手,出了門直接和奶奶坐在客廳里一邊吃著瓜子一邊看著電視。

    奶奶望著趴在自己腳邊的二哈對著孫子說道:“你這個狗不歡實,是不是生了什麼病了?”。

    盧顯城瞅了二哈一眼說道:“他哪這麼容易得病!以前就是條小野狗,要是這麼容易得病不等我撿它就死了。是到了新地方有點儿不習慣吧”。

    二哈到了老家前所未有的老實,呆在一個地方都不帶挪窩的。

    就像是現在一雙狗眼半眯不眯半睡半醒的,一點儿沒有在石城時候的歡實,弄的盧慕芷開始時候有興趣逗了兩次,等著后來干脆就沒有搭理二哈的欲望了。

    到是盧奶奶挺有耐心的,時不時的伸手摸一下狗頭和狗背什麼的,還跟二哈說說話,這麼一來二哈就成了現在的樣子,喜歡趴在盧奶的腳邊儿玩深沉,一雙深藍色的狗眼中透著滿滿的憂郁。

    “奶奶!這個給你”邊說盧顯城邊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張卡,遞到了奶奶的面前。

    盧奶奶看笑著把卡推了回去:“不管多少都是你的,我要這東西干什麼,誰還能短了我的吃喝?”。

    “有點錢在身邊也好啊,万一您想買點儿什麼呢?”盧顯城講道。

    盧奶奶聽了一笑,臉上的皺紋仿佛都張開了,伸出手在孫子的腦袋上拍了拍:“我要是想吃什麼用什麼,給你爸你二叔說一聲他們自然會去置辦,要是我這老太婆熬到了現在連這份福都想不到,那我還不知去見你爺爺舒心呢,你拿著用吧,我一老太婆不能靠它過日子!就等著靠儿孫舒服的過完剩下的日子”。

    盧顯城看奶奶真的不要只得又把卡收回到了口袋里。

    祖孫兩人坐在沙發一人一頭安靜的看著電視,沒一會儿盧奶奶對著盧顯城又問了一句:“你別給小芷太多的錢,她還在上學,別讓她養成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女人家要學習持家不是敗家”。

    對于奶奶的重男輕女思想盧顯城上輩子就知道了,聽奶奶這麼說自然是不住的點頭,至于該不該做那就另說了。老人家嘛話頭上就要順著她的心來,就算是閑著沒事也別和她講什麼大道理,想著說服什麼的,老實的做個點頭蟲當個孝順孫子就是最完美的。

    正在和奶奶說著話呢,盧顯城聽到了大門外妹妹的聲音,小丫頭很興奮,站在門處大聲的叫著開門。

    把手中的瓜子往盤子里一放,拍了拍手盧顯城站了起來准備去開門。可惜還沒有走出堂屋的門,已經看到母親先于自己之前往大門口去了。

    盧顯城轉身往回走,剛坐回到了沙發上,妹妹帶小跑笑眯眯的湊了過來,伸出兩手只開始給盧顯城捶起了背。

    “這麼殷勤!”盧顯城笑著說道,嘴上這麼說不過身体還是側了一下,享受著妹妹的捶背服務。

    明顯妹妹對盧顯城給的零花錢很滿意,一邊捶著一邊還問道:“怎麼樣,力道還行吧!”捶了一會儿居然還幫著老盧捏起了肩,以前這樣的服務只能是長輩們享用的,而且還是在小丫頭想要什麼東西的基礎上才會施展的,老盧兩輩子加起來現在終于享受了第一次。不過代價太高了一點儿。

    盧奶看著兄妹倆鬧著玩,微笑著看了好一會儿才繼續看自己的電視。

    盧慕芷按了三四分鐘就有點儿懈怠了,手上的力道明顯的弱了不少,再過了一分鐘直接就不按了。

    “繼續啊!這才几分鐘!”盧顯城說道。

    盧慕芷道:“不按了,手酸了!我說哥,奶奶愛看這東西你怎麼也看啊,咿咿呀呀的沒完沒了的多累啊”。

    盧奶奶看電視最大的愛好就是戲曲,連電視劇都在排在戲曲之后,以前別說是盧慕芷了,盧顯城自己都受不了這節奏,或許有些人說哼來哼去的一個字啊了半天是什麼美,是什麼國粹之類的,但是老盧一點儿也沒這興趣。

    老盧的觀點是有些東西不適應時代了,你可以保存下來當成一件歷史影像,讓后輩可以了解,但是你不能强迫我去喜歡這玩意儿。

    上輩子聽說有地方學生都要把這玩意當必學課了,美其名曰:素質教育,這說法老盧就送兩個字,扯淡!讓學生學諸子百家思想說是素質那沒的說,學戲曲這玩意儿提高個人素質太扯淡,也不看看戲子在古代什麼地位,女表子無情,戲子無義難道真是空口白話!

    唯一能讓老盧能坐在下來不是看什麼而是陪著奶奶說話,至于看電視那是附帶的。

    “不看你就老實的回屋去看你的書去,今年可就考大學了”盧奶奶對于孫女如此說自己的愛好有些不滿。

    一想到妹妹考大學盧顯城順口問了一句:“准備考哪里的大學?”。上輩子的時候盧慕芷是考的首都的大學,雖說學校不是那麼頂尖,但是在首都名號還掛著什麼大學的,哪一個都不是太好考。

    妹妹的成績說實話要遠高于老盧的。

    “我想考石城的,不是石大就是東大,要不你們學校也行”盧慕芷說道。

    盧顯城聽妹妹這麼一說不由的愣了一下:“你不是一直想著去首都麼?”。

    “去首都以我的成績學校一定不太好,考本省的不說石大就是東大都是挺不錯的,況且到了石城離著家也近一些”盧慕芷說道。

    聽妹妹說的頭頭似道的,盧顯城發現自己家這一輩的歷史怕是已經開始偏差了,要是妹妹在石城上大學,顯然和未來的妹夫就不太可能有什麼交集了,老實說上輩子老盧對這個妹夫的印象還是挺不錯的。

    盧慕芷伸手拍了一下盧顯城的手臂:“哥,你發什麼愣啊,人家跟你說話呢!怎麼樣啊!”。

    “什麼怎麼樣?!”回過神來的盧顯城問了一句。

    “我說考石城大學的事啊”盧慕芷對于哥哥這個時候走神有點儿不滿,嬌聲拉著旁邊的盧奶奶。

    “奶奶,你看我哥對我的事一點儿不上心!”。

    盧奶奶頭也不轉的笑著說道:“我沒看到他給別人買那個鐵盤子!也沒見他給別人存單錢的那個小硬片子”。

    “噓!別被我媽聽到”盧慕芷連忙壓低了聲音對著奶奶豎起了手指:“要不就被收走了!奶奶你一定要當沒這回事儿”。

    盧慕芷得了這輩子最大的一筆巨款,對于可能打自己這筆錢主意的人那是很有防范意識。

    小丫頭原本以為哥哥給個一兩千的了不得了,誰知道剛才去銀行這麼一查,整整一万塊。弄的小丫頭站在取款機旁邊來回數了四五回零,確認無誤這才收回了卡,而且一收回卡就藏到了衣服最里面的口袋里,一路上回來小心髒都扑通扑通的。

    這麼大一筆款子讓小丫頭立馬成了一護食的小皮狗儿,現在對于母親的防備已經上升到了等同于防狼的地步了。丫頭知道要是被母親李芳兵知道了,根本不能可讓自己手頭有一万的零花錢,一准儿以代為保管的理由收走,然后一天給個十塊零花。

    盧顯城給這麼多也知道自己這個妹子不是個亂花錢的主儿,平時也好個攢錢,給這些就是讓她開心開心罷了,老盧相信這一万到她畢業都不一定能花出去四分之一。

    盧奶奶看著孫女了樣子,笑的眯起了眼睛:“好,好!我什麼都不知道!”。

    盧顯城笑道:“你想考哪里就考哪里!石大危險的話那就東大,保底可填我們校,不過我們校强學校不太適應女孩子,是光電技术和計算機”。

    盧顯城想著妹妹考了石城也好,等著畢業的時候再一起回小縣城里來,省得以后在首都吃沙子吸霧霾。要是不願意呢就留在石城也行,找個小班上著反正房子現成的,車子也是小事情。

    “到時候看吧”盧慕芷的心挺大的。

    “哥,你撿來的狗有點儿傻!”盧慕芷轉頭看到臥在奶奶腳邊的二哈又說道。

    回來這几個小時盧顯城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聽這個話了,每個家人都說了一遍,比如盧慕芷這樣的還說了兩三遍。弄的大家看盧顯城的眼神都有點儿奇怪,因為大家想不通怎麼就撿了一條這麼傻的狗,不光不歡實而且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4:33 AM

第78章 破壞力

    “嗚!嗚!”

    一大早上睡在屋內的盧顯城聽到房門外傳來了二哈的聲音,一開始的時候盧顯城根本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去給它開門,可是這貨一直在外面嗚嗚的叫門,盧顯城把腦袋蒙到了被子里都能聽到這二貨的聲音。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盧顯城才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了房門口打開了門,門剛開了一道縫就只見這二傻賊唏唏的腰著狗腰就鑽進了屋里,一點儿也沒有白天時那種半死不活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偷地雷的小鬼子,一張狗臉上大大的寫著猥瑣兩個字。

    睡的迷迷糊糊的盧顯城也沒有多想,看著二哈老實的跑到了自己的床邊地上卷起了身体裝乖寶,自己又爬回到了床上繼續睡自己的大頭覺。

    “啊!作死啊!”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盧顯城陡然聽到了什麼地方傳來了母親的一聲尖叫,這一聲叫的盧顯城立馬從床上翻了起來,光著腳就往外面跑。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盧顯城還以為家里遭了賊呢。

    到了堂屋一看沒等別人回答自己就傻眼了,原本擺在堂屋的一組三張皮沙發已經完全沒有了昨天睡覺前的樣子,三張沙發上連一張整皮都看不到,里面墊著的海棉都被扯了出來,一塊一塊的隨意的拋在了堂屋的地方,現在擺沙發的地方只能看到沙發的木架子了。

    整個堂屋就像是電視上被人抄過了家一樣,只要是皮制的,軟質的現在都已經報銷了,連地上空水瓶外面的塑料殼子都成了受害者。

    而且犯罪份子非常囂張的還在暖水瓶的把子上留下了痕跡,一排深深的牙印。事實已經很明顯了,能干出這事儿的一准不可能是人為,只可能是狗咬。

    “二哈!二哈!”盧顯城立馬准備把這犯罪份子捉過來爆打一頓。

    張彩霞心里也是怒不可遏跟著儿子身后向著房間走去。

    盧顯城一進了門頓時大吼一聲:“二哈,給我出來!”。

    說完往自己的床邊一看,發現原本二哈呆的地方不見狗了,伸著腦袋找了一圈儿最后終于在床底找了個這貨。

    這二貨現在可能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正縮在床的最里面。

    老盧的床頭和內邊是貼著牆的,也就是擺在了屋角,小城里擺床一般都是兩邊靠。這樣二哈這貨正好整個狗身体都縮到了拐角,而且腦袋正對著拐角屁股衝著外面,任憑盧顯城怎麼叫都似乎鐵了心的演蠟像。

    “你給我出來!”盧顯城趴在了床底,伸手指著躲在死角的二哈大聲的吆喝說道。

    二哈一動不動的躲在拐角裝死,只是時不時擺動的尾巴出賣了這貨是個活物的事實。

    老盧臥室的床比較高,但是老式的床外側有一道床裙,不知道別的地方有沒有,但是老盧家里的床都差不多是這樣的,床裙並不高但是上面還有雕著龍鳳呈祥,雙喜這樣的吉祥圖案。

    床裙離著地面也就是二十多公分,二哈都不知道怎麼鑽進去了,盧顯城這麼大的架子哪里鑽的進去。

    盧顯城這邊吼了一聲之后就生氣的不說話,大約過了十几秒鐘看著外面沒有動靜,蹲在牆角的二哈自己忍不住了,扭頭往床外這麼一瞅,看到了盧顯城正腦袋貼著地瞪著自己,立馬又把腦袋別了過去繼續裝死。

    老盧自然是一下就發現這貨扭頭了,因為床底的光線比較暗,二貨的兩只深藍的小眼珠子跟兩小手電似的,想不發現都難。

    盧顯城伸手指著二哈說道:“你行!有種你今天就別出來吃飯!”。

    張彩霞一看一會儿轉身就出了屋子,沒一會儿就給儿子找來一家伙,一根一米半長的長木杆子,頭上裝著個半月形的勾子,雖說是鐵的但是並不鋒利。

    “這什麼東西?”盧顯城拿到了手上不由的問了一句。

    “你爸給我弄的勾葦葉的東西”張彩霞說道。

    盧顯城一聽是勾葦葉的就明白了,葦葉就是棕子葉,家里每年母親和嬸子兩人到了時節就會和附近的三姑八婆去河沿邊結伴上打葦葉,這東西一看就拉離岸遠一點儿大葦葉用的。

    家伙在手,盧顯城就開始把二哈這貨往外掏,一人一狗就以床底為戰場開始了拉扯,由于老盧手的工具還帶著勾,而且二哈這貨現在並不是很大所以二哈很快的一點一點儿的被盧顯城扯了出來。

    盧顯城覺得可以了伸著手想去抓二貨,誰道這貨一縮身体讓盧顯城指尖夠到了毛皮,根本沒法抓住。

    盧顯城嘿嘿一笑:“我看你能滑多久!”。

    一邊說著一邊伸著杆子繼續掏:“你給我過來吧!”。

    張彩霞這時在儿子的身后不住的說道:“小心點儿,別把它弄急了突然咬上你一口,那你這年就別過了!”。

    自己養的狗咬自己?盧顯城張口說道:“它要是敢張口咬我,那我們過年就吃狗肉火鍋!”。

    自家養的狗咬自家人,這樣的狗在小城農村是活不長的,下場就是一條繩子歪脖樹上一掛。老盧一像的原則就是養狗不養寵物,到農村去看看人家養的狗,有几家會容忍自己養的狗騎到自己頭上去的。

    而二哈這貨也很沒有底線,好吧,這貨的底線就是根本不會咬人,別說咬人了就是咬狗估計它也不成。就算是有危脅這貨也只會扯著嗓子吼上兩聲,就算是吼兩聲還要擺開了架式一副見事不妙自己先溜的樣子。

    老盧已經看穿了二哈這貨的心肝脾髒肺,十足十的逗逼干正事根本別想!說實話二哈這樣子老盧已經滿意了,想想看雪橇三傻的名號,估計現在這水准還是串的那一方給的,要不以阿拉斯加的德性哪有這樣的覺悟!

    眼看著就要抓到了這貨,盧顯城的心里開心了,小聲的說道:“看我抓到你不抽你!我還治了不你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家伙造了什麼孽,一套沙發我媽咬牙了一個多月才買的”。

    誰知道突然之間樂極生悲,眼看著就要抓到了二哈,突然聞到了一股讓人無法忍受的臭味道,直接熏的盧顯城差點儿背過了氣去。

    “喔!”一聞到這味道盧顯城哪里還有什麼心思去抓狗,立馬從地上翻了起來,直接離開了床底。

    “怎麼這麼臭”張彩霞扇著鼻子直接轉身站到了門口,才把手放了下來。

    盧顯城說道:“二哈這貨放屁了,肯定是昨晚小妹喂肉喂的多了一點儿!”。

    “哎喲!這臭的屋里都不能進人了,你撿的什麼狗啊,放屁都這麼臭,跟黃狼子(黃鼠狼)似的”張彩霞抱怨說道。

    盧顯城捏著鼻子把屋里的窗戶打了開來透氣。

    “算了,現在先不抓了,等著中午吃飯的時候它自然是要出來的”盧顯城說完把手中的工具放到了牆邊靠著。

    放下了工具盧顯城才覺得這身上一涼,一低頭發現自己還穿著內衣秋褲呢,立馬又跑到了床邊穿衣服。

    穿好了之后一想放這貨在床底也不是個事儿啊,万一它憋不住在自己的床底大小便,自己不是更倒胃口?

    想到了這里盧顯城又拿起了工具,開始繼續掏二哈!

    這下這貨就沒能幸免了。

    拎出來之后盧顯城雙手叉著二哈的兩條前腿,就這麼提著把犯罪份子帶到了犯罪現場,把它的腦袋湊到了撕成了皮片子的沙發皮旁邊:“我讓你撕東西!下次還撕不撕了!”每說完一句衝著腦門上就是一個巴掌。

    嗚!嗚!嗚!二哈被盧顯城叉的一動不動,但是這凄慘的叫聲卻是一聲連著一聲的。

    很快盧顯城就聽到了樓上走道傳來的二嬸的聲音:“嫂子,狗怎麼叫的這麼這個聲儿!”。

    張彩霞立刻說道:“這東西把整個沙發都給扯壞了,年還沒有過呢就敗了我一套沙發!”。

    二哈凄慘的叫聲很快把盧奶奶從房間里引了出來,看到了堂屋成了這個樣子老人一點儿氣都沒有。

    走到了盧顯城的身邊伸手拍了拍示意孫子把狗放下來。

    “你們啊,這麼大點儿的狗哪有不喜歡咬東西的,這是它在磨牙呀!你們自己把它關在屋里還到怪起狗來了!”盧奶奶對著媳婦張彩霞說道。

    張彩霞聽了笑道:“媽,我哪能想到這個啊!”。

    “行了,反正快過年了,就當換個新的吧,沙發也用了七八年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盧奶奶這話說的挺大方的,說完轉頭對著孫子說道:“你掏錢去買個新的,別讓你媽掏”。

    張彩霞聽了笑了笑也不反駁:“那你今天和你爸去買沙發!這東西等會和你爸出門的時候扔出去吧”。

    盧奶奶說完就對著伸著腦袋使勁湊著自己腿的二哈說道:“狗儿,走跟著我去溜溜去”。

    流到了地上二哈非常有眼色,看到了盧奶奶一招手立馬屁顛顛的跟著到往外走,郁小卷尾巴搖的跟風扇似的,一張臉上淨是討好的濺樣儿。

    老盧沒有想到的是回到家的第一個早上自己會在床底掏狗和打掃堂屋之間渡過,至于老媽說的讓自己和老爸一起打掃,老盧這邊雖說有這個心,但是沒這個力。用母親的話形容老爸那就是甩手掌櫃的,或者叫家里油瓶倒了都不帶伸手扶一下的。

    “哥!今天早上怎麼這麼勤勞?”活儿一干完,妹妹就把小腦袋伸到了堂屋里。

    只見小丫頭脖子上掛著鐵三角的白色耳機,手里還攥著索尼的CD機,腦袋上還戴著自己給她買的粉色的小熊頭帽子,這身打扮放到二十年后都不落伍。

    至于小丫頭為什麼正湊巧等自己活干好再露頭,盧顯城哪里會不知道小丫頭也在躲著干活儿:“你起這麼早干什麼?”。

    “去學校拿通知書啊”盧慕芷說道。

    盧顯城又問:“不是放假了麼?”。

    “是放假了啊,但是還要去拿成績,成績單還要給家長簽字的”盧慕芷說道。

    聽妹妹這麼一說盧顯城想起來了,高中都是這招數,寄通知書那還是大學的事情,有的大學干脆連寄都省了。

    “喲,都咬成了這樣了,你的狗蔫壞的嘛!白天傻不拉嘰的晚上偷偷的咬沙發搞破壞”盧慕芷從樓梯上下來,望著院子里只剩架子的沙發說道。

    這時盧顯城想起來了,說不准這事儿還真不怪二哈,自己想著把二哈的那根大牛骨帶回來的,這麼著急走就扔屋里了,聽妹妹這麼一說現在才想起來。

    “哎喲!你看這事情,二哈的大骨頭沒帶回來!”盧顯城頓時拍了一下大腿,一根大牛骨頭引爆了三張沙發!怎麼算怎麼不划算啊!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4:38 AM

第79章 逮著一個好手

    心里盤算著今天一定要給二哈弄個能玩能啃的大牛腿骨回來的時候,盧顯城聽到了老媽在廚房里叫自己和妹妹兩人吃飯。

    “來啦!”盧顯城應了一聲之后邁步就走。

    腳還沒有抬起來了,聽到了大門口傳來了周光勇的聲音:“盧顯城!盧顯城!”。

    “這才几點啊,一大早就來了”盧顯城看了一下手上的表十點鐘未到,怎麼這貨不在家睡懶覺往自己家跑。

    “開門去”說完盧顯城對著妹妹吆喝了一聲。

    盧慕芷歪著腦袋問道:“你為什麼不去開!”。

    盧顯城毫不猶豫的張口來了一句:“我懶!”。

    “你懶我不懶啊”盧慕芷同樣理直氣壯的回了一句。

    盧顯城聽了邁著步子往門口走,一邊走一邊嘀咕著:“哎,看來有人的車子不想要嘍!”。

    “哥,你歇會儿,我去開!”

    盧顯城的聲音雖小但足以讓某些人聽到,某些人一聽這話兩只眼珠子一轉立刻歡快的如同發現了嫩草的小鹿,蹦蹦跳跳的搶在了盧顯城之前向著大門口蹦了過去。

    “你們開個門都這麼磨蹭”周光勇進了院子,把自己那沒有支架的自行車靠在了院中的花圃旁說道。

    盧慕芷對著周光勇伸出了手:“光勇哥,禮物呢!”。

    “什麼禮物!”周光勇被丫頭弄的一愣。

    盧慕芷說道:“你和我哥兩人發了這麼大的財,不給我帶禮物?”。

    “噢!來的急忘了,過兩天給你准備,再說了還不是沒有過年嘛”周光勇說謊現在都不帶打草稿的,而且騙起小朋友來一點都不臉紅。

    盧慕芷這邊也沒有多問說了一句:“那你別忘了哦!”。

    “放心吧,忘不了!”周光勇說道。

    這話正好被走出了廚房的盧嬸李芳兵聽到了,不由的對著女儿掛落了一句:“一點儿眼色的都沒有,哪有人家一來就問人要禮物的!”。

    “沒事儿”周光勇笑道。

    盧慕芷說道:“光勇哥和我哥倆人跟個連体嬰似的,問他要點禮物算什麼”一邊說著一邊往廚房里鑽。

    李芳兵笑了笑對著周光勇問道:“光勇吃了沒有?”。

    周光勇一聽揉了揉肚子說道:“嬸子,我還真沒吃早飯!”。

    這家伙不客氣的正好印證了剛才盧慕芷的話,周光勇這貨到了盧家跟在自己家沒什麼兩樣。

    “那快點儿進來,嬸子早上剛准備的包子,薺菜肉餡的”李芳兵說道。

    周光勇一聽搓著手搶在盧顯城前頭往廚房里走,一邊走一邊還說道:“還是嬸子知道我的口味”。

    “一大清早的跑到我家還反客為主了”盧顯城瞅著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周光勇說道。

    李芳兵到是樂呵呵的讓周光勇進去。廚房里的張彩霞看到周光勇進來,頓時也是滿臉的笑容,客氣的讓周光勇坐下來吃飯。

    至于為什麼大家對周光勇印像好,說起來也很簡單因為周光勇的成績比盧顯城好!家長嘛,大家都是過來人自然是知道的,都喜歡孩子和成績好的朋友玩,對于盧顯城來說周光勇就是那種成績好的朋友,自然周光勇在盧家也就受見待。

    而盧顯城去周光勇家就差了一點儿,雖說周爸周媽不會給臉色,但是待遇那就遠不如周光勇在盧家了,所以周光勇常來盧家,而盧顯城這邊去周家要少一點儿。

    還有一點就是盧家的條件要比周家好上一點儿,盧顯城又受一家子疼這里吃的喝的玩的也多一些,周光勇自然也就更愛來。

    盧顯城、周光勇和盧慕芷三人圍著桌子大吃特吃一邊吃一邊還聊著天。

    周光勇對于二哈咬壞了沙發沒什麼建議到是對去買沙發很是表現了一番,小巴掌拍的胸口啪啪響:“張姨,買沙發這事儿就別煩盧伯伯了,我和顯城兩人去就成了,等會一准儿給您抗回一物美價廉的”。

    張彩霞聽了樂呵著說道:“就你們倆好看的我相信,便宜又好看的你回去說給你媽聽,問她信不信!還是讓你盧伯跟著你們一起”。

    這時盧慕芷舉手說道:“嬸子,我要坐車去!”。

    “別鬧,坐車去你怎麼回來!老實的騎車去學校!”李芳兵瞪了閨女一眼。

    周光勇連忙說道:“這有什麼,到時候我們去接好了!”。

    “你們挑沙發說不准時間,她還要等”李芳兵說道。

    周光勇這回又大包大攬了:“沒事儿,放學讓慕芷打個電話,到時候讓盧顯城去接人好了,實在不行的話我也能接,我也考了駕照了”。

    聽周光勇這麼一說,李芳兵這才點了點頭。

    就這麼著,吃完了飯,等著盧興國溜了早圈儿回來,四人開著車子先是把顯擺的盧妹送到了學校,然后仨人轉向了木器市場。

    在盧顯城的印象中家俱店該是一個大商場的樣子,就算不是這樣那也是一間間的門面,誰知道到了這里一看完全不和自己想的一樣,所謂的家俱市場不過就是一條街上兩邊有這麼十來家做家俱的店。

    雖然店面並不多,但是熱鬧到是挺熱鬧的。因為除了家俱店之外,在道路在兩邊一些老鄉還用平板車拉著板凳啊方桌之類的擺攤出售。加上一些賣對聯的,鞭炮了整條街上是人頭攢動,車是無論如何開不進去的,盧顯城只得和父親、周光勇一起下車步行。

    三個大男人買東西,遠沒有張彩霞想的這麼復雜。

    真實的情況是盧顯城和周光勇跟著盧興國直奔著一家店而去,進店之后盧興國和店點聊了一會儿,明顯兩個人早就認識,盧興國這邊還把盧顯城給店主介紹了一下。

    三哈啦兩哈啦,加上店主强力推薦,盧興國就決定了一組厚實的西式大包式的三人帶上兩張單人沙發,就是那種整個人一坐上去就像是陷進去似的,感覺自己就像被沙發包圍了一樣。快一千的價格店主開心的另外贈了一個玻璃茶几。

    整個過程連十五分鐘都沒有用到,仨人已經付了賬並且留下了定金和地址,等著店主把貨送到就可以把剩余的款給結了。

    出了店里,盧興國張口說道:“回去有點儿太早了,小芷還沒有放學呢,我們逛逛吧,要不在學校門口也不是等嘛!光勇,不急著回家吧”。

    “我現在整天兩個肩膀扛個腦袋整日里沒事”周光勇笑著說道:“那咱們就到外看看吧!”。

    盧顯城也沒什麼意見,一老帶兩小仨人就這麼甩著胳膊閑逛了起來。

    在人群中穿了十來分鐘,盧顯城充分的感受到了以后沒有的那種年味儿,隨處可見的自行車龍頭,后車架上很多都是馱著年貨,一張張臉上或多或都都帶著笑容。時不時的還有几個皮孩子點上了小鞭炮直接往路中心扔,時不時的就有騎車的人被驚的罵上兩句。

    繞了一會儿盧顯城就發現一個很讓自己感興趣的事儿,現在自家拖著東西來賣的這些人中有一些木器的手藝還不錯,至少說這些家俱做的有模有樣的,比上輩子自己手下的那几個木匠强太多了。

    這種情況讓盧顯城想起了自己的小別墅,心里的小算盤就開始撥了起來。

    原本仨人准備逛一會儿,愣是讓盧顯城拉著几乎每個木器攤子都要停下來看一看。

    “咦!”終于讓盧顯城看到了讓自己驚喜的東西,一個看起來六七十歲的老漢,旁邊的車子上放著一些圓凳子還有一張梳妝台。

    要是普通的凳子和梳妝台自然引不起盧顯城的驚喜。

    但是這老頭的這些凳子和梳妝台卻是不同的,樣式是古式的,或者換個說法是中式的,制形以清式的為主,尤其是那個梳妝台大鏡面框子上的蝙蝠刻的很生動,一看就知道不是機品搞出來的,是老匠人手工雕出來的,這樣的手藝才是讓盧顯城驚嘆的。

    走到了老人的車子旁邊,盧顯城先是看了看梳妝台,然后又拿起了凳子子左瞧左瞧的。

    老頭望著盧顯城這邊擺弄,自己一言不發的時爾抬頭瞅上一眼,就這麼一口一口吧嗒吧嗒的吸著旱煙。

    盧顯城開始看家俱,周光勇自然也湊了過來跟著學習,原本走在前面的盧興國到了走了很長一段,發現儿子沒跟上來也又轉頭回到了這里。

    “老先生!這是你自己做的?”盧顯城指著梳妝台對著老人家問道。

    沒等老人家說話,盧興國張口說道:“您老是不是姓施?”。

    老人家看了看盧興國問道:“我是姓施!”說完抬起了腳把煙袋鍋子在腳上敲了敲,然后拿起了車上放的小樹枝儿開始掏煙鍋里的灰,又沒了話。

    “您老怎麼到這里來賣家俱了?”盧興國問道。

    老人家這才嘆了口氣:“現在年青人結婚已經都選洋家俱了,很少有人用這種了,我不到這里賣還能哪里去?”。

    盧興國這一問讓老人家打開了話匣子,一邊說一邊嘆著氣,開始對著三人說著自己的家俱和洋家俱那種工廠出來相比種種的優點,當然了老人家沒有說出最大的缺點,那就是洋式家俱流水線上生產出來的,它肯定比老人家這里的家俱便宜啊,並且外形更適合現在年青人結婚選家俱的口胃。

    像老人家制做的這樣中式家俱再次流行起來,那還要十年之后大家的生活態度從追求溫飽到品質。

    不過盧顯城的審美自然是超出這個時代的,領先了二十好几年呢。

    盧顯城問道:“老人家,你做這樣的一套家俱大概要多長時間?”說完盧顯城伸手指了一下梳妝台又道:“比這個稍微簡單一點儿,但是大体的風格還保留的”。

    逮到了一個好手!盧顯城一邊說著一邊心里想到。

    雖說老人的手藝沒有到古典家俱大師級別,但是對于老盧這樣追求舒適而且樣式還是簡中式家俱來說已經是超值了。人家要是真的大師級老盧現在也不一定用的起!

    “多少件?”老人家問了盧顯城一句。

    盧顯城在心里盤算了一下:“還不少,大約要大大小小四十几件,最少了”。

    老頭一聽頓時就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想了一下說道:“那還真不少,我帶上徒弟至少要小半年的時間”。

    “如果做這麼一套您怎麼收費,能不能到現場去做?”盧顯城一邊問著一邊掏出了口袋里的筆,畫了一張大至的床的樣子,遞到了老頭的面前。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4:42 AM

第80章 小城熟人多

    老頭拿著盧顯城遞過來的紙頭看了看問道:“你這畫的是什麼東西,土不土洋不洋的!”。

    “您給我估計一下,要多少人工,或者要是包工包料又要多少錢!”盧顯城從這几件家俱上看出來老頭的手上功夫不賴,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自己那幢小別墅的裝修,里面的家俱可都是世面上買不來的,盧氏專用!

    至于老頭說的土不土洋不洋這到是實事儿,因為這種風格以后被稱為現代中式,現在別說還沒流行,估計名稱都還沒叫起來呢。

    盧顯城也懶得和老頭講什麼風格之類的,反正到時候他們也是按著自己的樣式來,至于如何榫接盧顯城就得仰仗這樣的老師傅了。

    周光勇這時伸頭問道:“你手上的別墅工程?”看著盧顯城點了點頭,周光勇心里有數了。

    可是這話聽到了盧興國耳朵里就不一樣了,他以為儿子手上有几套別墅工程呢。盧興國閉上了嘴豎起耳朵認真的聽。

    “看你什麼料!”。

    “你能找到多好的?榆木櫸木都成,如果有核桃木也可以,實在不行的話就用進口的橡木、黑胡桃,要求就是不用一根釘子,所有的家俱全榫接而且還要牢靠……”盧顯城這邊嗚啦嗚啦的就把要求說了出來。

    “什麼橡木黑胡桃我沒有用過,榆木和櫸木我都沒什麼問題,只算是手工的話”老人家看了看盧顯城說到:“這個價儿我不敢開,你要是真的想做的話,等我回去和我的儿子商量一下”。

    說到了這里,老頭儿又接了一句:“要是做下來我覺得怎麼著也不能少于一万五千塊!”說完老人家還拿眼瞅了一下盧顯城。

    盧顯城不知道這位是啥意思,怕自己付不起呢,還是想探探底。

    盧興國這時聽了笑道:“施老先生你也真敢開!”。現在小縣城普通工人的工資才是四五百塊錢,一万五這個數可不小。

    老人家聽了這話不由的臉一紅,估計在他的心中几個月的時間帶著人徒子徒孫們賺上一万五就是大數目了。

    但是盧顯城知道錯過了現在,放到十年后這樣手藝的老師傅一個月就是去工場輕松的兩三万不在話下。

    “那您這邊什麼時候給我消息?要是價格合適的話我這邊可能三月初就要動手了”盧顯城說道。

    老人家看到盧顯城是真心想給自己活儿做,好好的想了一下說道:“等著年后吧,年后我帶著我儿子再到縣城里和您聊一聊,大家到時候再好好商量”。

    盧顯城說道:“別年后了,年后初六我就回石城去了,沒有太多的時間,咱們年前把這事情說說吧,也不用多長時間,大家見了面成的話給個數,不成的話那就這麼著”。

    老人家說道:“年前真的不成,我儿子正和鎮里商量著租荒地呢!”。

    “租荒地?現在就可以租荒地了?”一聽到這個消息盧顯城不由的脫口而出,說完拿眼睛望著自己的父親。

    作為小縣城的小官僚中的一份子,盧興國雖說不在位了,但是消息還是挺靈的,而且這消息根本就是大公開的。

    盧興國說道:“早就開始了啊,現在不是提倡小步快跑麼,各鄉里去年中就開始了,只不過一直沒什麼成效”。

    “您儿子這是准備租地做什麼?”聽老爸說完盧顯城對著老人家又多問了一句。

    對于現在就有人租地,盧顯城並不是太緊張,因為牯山的地貴起來還得小鬼子的草普及了以后,現在就這荒山野領的種啥都不成,唯一能種的就是樹,但是現在種樹也沒几個人想起來種速生林的。

    一是沒意識,二是沒資金,窮鄉僻壤的連人吃飯都是問題,哪里還有錢投資樹苗儿,不說別的連縣里都扣不出多余的資金來,就算縣里開白條,縣各大銀行別看門面一水儿裝修的人模狗樣的,但是各家晚上一關門金庫里都能餓死老鼠了,哪來的錢貸給人。

    “種果樹!”老人家說道。

    一聽說老人家的儿子要種果樹,盧顯城在心里呵呵的兩聲,從現在就給老人的儿子倒計時了。種出來的果子能吃到是能吃,但是和別的地儿一比沒什麼競爭力,一來是小二來土地貧產量自然也就不會高。

    “要不這樣吧,你看你哪天有時間,我們抽空去你那里一趟”盧顯城說道。

    老人家一聽說:“明天后天一直到年二十九都成!”。

    盧顯城想了想對著周光勇問道:“明天你有時間沒?”。

    “我都有時間!”周光勇說道。

    盧顯城聽了對著老人家說道:“那我們就明天早上九點過去,到你那邊不知道要多久?”。

    “你們坐車到鄉里,然后我趕車來接你們”老人家說道。

    盧顯城擺了下手:“不用了,我們直接開車!”。

    老盧一聽老人說趕車過來接自己,不由的在心里樂了,心道:我沒事干有車不坐去坐你的驢車?

    盧興國這時接口說道:“他們那里還沒通公路呢,公路只修到了鄉里,接下來的路,車子是上不去的,只能走大車!”。

    所謂的大車就是驢子騾子拉的平板車。

    聽老爸這麼一說,盧顯城覺得自己又把現在當N年后了,不知道現在公路只通到了鄉里,就是鄉里到縣城也沒有几條柏油路,一般都是緊巧著雙向能走兩輛車的石子路。

    至于鄉里到各村,全都是一水的老土路,下雨的時候一踩上去,腳再抬起來的時候就是一腳了泥。而且這里的泥還跟一般的不一樣,特別的泥濘,等著天干了以后,雨水中過人行成的印跡又特別的硬實,就算是用錘頭去敲也要費很大的力才能平整,異常難搞。

    “那咱們就把見面的地方定在鄉里可成?”盧顯城想了一下說道。

    “也成!”老人家想了一下答應了下來。

    盧顯城聽了,在自己剛畫了圖的紙上寫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然后交到了老人家的手里:“這是我的電話,有什麼事你打它就行了”。

    和老人家說了兩句,老人家把鄉里什麼地方見面也對盧顯城描述了一下,就這麼著大家才離開了老人的賣凳子的攤子。

    一離開了老人家,盧興國說道:“想不到‘木匠施’做的東西也沒人要了!”。

    “爸,他很出名?”盧顯城問道。

    盧興國點頭說道:“祖傳的手藝,解放前的時候,几乎是有點儿家底的人家閨女出嫁儿子娶親都要請他們家打點儿家俱,你的那個床就是我和你媽結婚那會儿,你奶奶讓人家給做的。改革之初求他們家打家俱的也不少,你二叔結婚的時候想做一張床都沒趕的急,誰知道現在淪到街頭賣凳子了”。

    一提起自家的床盧顯城不由的信心又足了一點儿,自家的床雖說老氣,但是這麼老的床躺上去再怎麼晃也聽不到那種明顯的吱呀聲,一看那種厚重結實感就出來了。

    “你們什麼客戶這麼有錢?”盧興國問道。

    盧顯城哪能說這客戶就是您儿子啊,張口說道:“有錢人想什麼真的很難說的!”。

    周光勇聽了心里想笑又不好笑,只得轉過了腦袋給大家一個后腦勺偷偷的樂。

    仨人又逛了一會儿,盧慕芷的電話就到了,仨人連忙回去開車接盧慕芷,然后轉回了家里。

    快到了家門口的時候,盧顯城才想起來大骨頭的事情,連忙對著開車的父親說道:“哦,差點儿忘了一件大事儿”。

    聽儿子這麼一說,盧興國下意識的就是一腳剎車,車子突然一下停了下來:“什麼事?”。

    “大伯,您能不能別這樣,車開的一頓一頓是,你看剛才我的腦袋差點儿撞到了椅子”盧慕芷有點儿不滿。

    盧興國的車子原來就開的一般,加上好几年沒有摸到車子,現在能保持這個水准都是万幸了,指望起步穩剎車緩那是想都不要想的。而且越是這樣的技术的人還越是喜歡開車,從去到回來盧興國一直霸著司機的位置不肯下來。

    “還不是你哥一驚一乍的”順手盧興國就捏來一個借口。

    盧顯城說道:“二哈有個大骨頭的,就是大牛腿骨的一段儿,在石城的時候沒事就抱著咬著玩,忘了帶回來了”。

    盧興國聽了說道:“那簡單,你下車順著馬路一直往西大約三四百米的樣子就能看對小菜場了,年前的時間段儿那里肯定有牛骨!”。

    聽說路只有三四百米,盧顯城立刻推開了車門走了下去,出了車看著周光勇還老神在在的坐在車子上略一彎腰:“下來啊!”。

    “你去菜場買骨頭我跟著干什麼啊!”周光勇一臉的不情不願的挪著屁股下了車。

    “一點儿眼力勁儿也沒有,你跟著拎骨頭啊!”。

    看這貨出來了,盧顯城啪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盧顯城和周光勇兩個結伴按看老爸說的方向走了過去。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花了將近十分鐘才走到了小菜場。

    “盧伯這三四百米可真夠長的,我看兩倍都不止”站到了菜場的門口周光勇回頭看了一下走過的路感嘆的說道。

    “來都來了,進去買了東西就走”盧顯城拖著周光勇就往小菜場里走。

    小菜場也不大,兩排的水泥台子,大約一百多步這麼長,不過四周的牆邊上到是臨時的搭起了很多木架子,這樣賣菜的攤位几乎擴大了一倍。

    攤位多了地方不會憑空出來啊,自然留給人的就少了。整個菜場雖小但是現在是人挨人,人擠人,而且討價還價的聲音不絕于耳。

    跟著人群擠了一會儿,盧顯城發現了一個賣肉的攤子,看到了攤子上寫著牛肉之類的排子。

    站到了攤子前面,盧顯城對著正低頭分著肉的三十多歲的攤主問道:“師傅,這牛骨怎麼賣?”。

    “哪一塊?”攤主一抬起頭來,對著盧顯城笑著問道。

    盧顯城看清了攤主的臉不由的驚呼了一聲:“呂耀大哥!”。

    攤主望著盧顯城一臉的迷茫,左看右看似乎也沒有想起來自己哪里見邊眼前的年青人,于是笑著問道:“小兄弟,你認識我?”。

    盧顯城收起了臉上的驚詫笑著說道:“我認識您,您未必認識我”。

    看著呂耀現在還算是年輕的臉龐,上身穿著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穿的灰色中山裝,衣服上已經是油漬斑斑的了。

    但是他臉上的那種憨厚老實的笑容盧顯城是永遠也不會忘記的。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4:48 AM

第81章 前景

    “您現在就轉業了?”按著盧顯城的記憶這位該是今天大裁軍的時候轉的業,還有好几個月呢,怎麼現在就已經出現在了這里,還賣起了肉來了。

    呂耀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哪里見過這小哥,不過見他說的親切自然也就心生好感:“部隊那邊領導讓我先回來把以前的長假給休了,等著正式的退伍的時候能更快的上手新工作”。

    說完呂耀嘆了口氣,臉上那種既失望又不舍的表情仿佛一下子丟了最重要的東西似的。

    哦!這下盧顯城才想起來,自己記憶沒錯儿,這位的歷史還沒有發生什麼偏差。

    呂耀是盧顯城上輩子的獄友,兩人因為是老鄉而且呂耀進去的比較早,對盧顯城這個后進來的小老鄉照顧有加。還有獄中的一位獄警還是在呂耀手下當過兵,所以老盧免了很多麻煩,在盧顯城祖母、父母連番去世的時候給了老盧非常大的幫助。

    說的明白一點儿,要是沒有呂耀的開導,上輩子老盧聽到祖母和父母連番的噩耗,很可能已經抗不住直接找根繩子把自己給了結了。

    這輩子老盧不是沒想找過這位老大哥,而是老盧記得他復員還要半年呢,起初是被分到了縣城的工廠當起了科長,不過場子沒等几個月就倒閉了,日子也跟著艱難了起來。

    讓老盧万万沒想到的是這位現在已經賣起了肉來了。

    “你要點儿什麼?”呂耀熱情的說道。

    盧顯城一指台面上的大牛骨:“把這個大骨剔給我就成了!”。

    呂耀一聽抄起了手邊的刀就開始切。

    盧顯城一看這骨頭切的帶的那不叫沾骨肉直接叫肉排比較好,這玩意儿要是當連骨肉賣他不吃虧那才怪了呢。

    盧顯城連忙擺著手說道:“不用帶肉,我要骨頭就成了,說實在了全要骨頭都行,留給家中的小狗叼著磨牙的”。

    呂耀聽了爽朗了笑了兩聲:“沒事,小老弟,說起來是我不好意思,實在是想不起來哪里見過你了。骨頭帶點肉儿回家煮個湯,過完了水之后骨頭照樣可以給狗玩麼!”。

    一邊說著一邊把肉放到了秤上稱了一下報個數就給盧顯城包了起來。

    盧顯城哭笑不得的准備付賬:“呂耀大哥,等您復了員別賣肉了過來幫我吧!”。

    “幫你?”呂耀有點儿摸不著頭腦,以他這麼多年的生活經驗實在是無法理解這個自己記不得的小伙子有什麼要自己幫忙的。

    “我這邊想辦個養馬的公司,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要個人打理日常的事務,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過來試試,工錢咱們好說”盧顯城說道。

    原本盧顯城給呂耀留的就是養馬場的工作,按著國外的叫法該叫牧場。當然了現在盧顯城的牧場還是沒有影子的事情,主要就是資金緊張,一但資金緩過來盧顯城就要開始著手在國內搞牧場。

    不是為了賺錢作為老盧自己的悠閑日子的重要一環。

    盧顯城這里說的挺帶勁的,但是人家呂耀聽著心里就有點儿不是滋味了。

    我一國家干部跑去給你看馬場?那不成了看大門的了麼?呂耀心里想道。

    “我現在工作分在了縣里的燈飾場,待遇是正科長,我真的沒有時間去幫你打理養馬場。好意心領了”呂耀張口就直接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老盧的熱情頓時就像是火苗上遭了瓢冷水!

    心道:靠,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現在別說呂耀了,就連自己的父母都認為公家碗端著不光有身份還有保障,現在哪里有人會拋棄了職務跟你去養馬,這話說的不是好意几乎就是打臉了!

    雖說下崗的熱潮已經開始了,但是人的觀念一下子根本就轉不過來。現在沒有人想的到僅僅几個月后,整個小縣城几乎一小半的工人會失去了為之忙碌了十几二十年的職工身份,三四十歲的他們無助的被拋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

    有一首歌唱的叫啥重頭再來!歌唱的挺投入,可惜的是唱歌的人自己不下崗!

    四十多歲的年紀,要是家里是雙職工並且同時下崗,就這麼被無助的推到了社會上,其中的苦難無助,彷徨失落豈是一首歌能彌補的,很多家庭一下子陷入貧困境地也失去了希望。

    別說呂耀就是小縣城里的所有工人都算上,也沒有几人相信不用几個月他們其中很多人都會失去一直以來所忙碌甚至是為其所堅信不疑的東西。

    而上輩子盧顯城對于下崗的印像就是滿縣城跑起了那種人力三輪車,無數的下崗工人從車間變成了人力車夫。

    一些地方老百姓編出的調侃式的順口溜,則是從另一方面說明的當時的一部分社會現實。

    女工下崗不流淚,昂首走進夜總會。雖說是調侃但是也反映了當時一部分家庭的無奈。

    盧顯城這些念頭從腦子里一閃而過,笑著說道:“有空咱們一起喝個酒,我就喜歡您這樣爽快的漢子!”。

    呂耀以為盧顯城這是客氣呢,于是點頭說道:“那行!”。

    “要不明天吧!”想到明天還要下鄉,盧顯城又說道:“后來!那就后天成不成?”。

    “我還要幫人看攤儿呢”呂耀說道。

    “后天晚上,你出完了攤儿,咱們也別選什麼地儿了,就在中心路邊找個排檔店,到時候帶著嫂子侄女儿都來”盧顯城熱情的說道。

    推了几下呂耀推不掉只得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下呂耀說什麼也不要盧顯城的錢了,直接把骨頭推給了盧顯城:“你要是給錢咱們這酒可就喝不成了!”。

    盧顯城聽了也就不再客氣,拿起了裝大骨的袋子說道:“那就先謝了,后天晚上我來這邊接你”。

    說完轉頭帶著周光勇出了菜場。

    一出了菜場周光勇問道:“你真要辦個馬場?”。

    “別老土好不好,不叫馬場,叫牧場!”盧顯城樂呵著說道。

    “一樣,不就是養馬的麼,你養馬做什麼啊?”。

    “騎啊!”

    “租給別人騎收錢?如果不是在風景區會有人騎你的馬?誰會閑的無聊去騎什麼馬”周光勇問道。

    盧顯城看了周光勇一眼:“為什麼要給別人騎,我自己養馬自己騎不成麼?我有錢,我樂意!”。

    “靠!”周光勇無語的對著好友晃了一下自己的中指,然后又想了一下說道:“為什麼你讓他來當你的牧場經理”。

    現在對于盧顯城,周光勇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哪怕是盧顯城說自己見過外星人,周光勇也一准儿點頭然后問上一句外星人長啥樣儿,分男女不?之類的話。對于盧顯城如何認識呂耀周光勇現在一點儿興趣都沒有。

    盧顯城沒有回答周光勇的話,反而是問了一句:“你覺得他的人怎麼樣?”。

    “我覺得老實忠厚吧,當然了我才見一面,万一面忠內奸那我可看不出來。還有一點!”說到了這里周光勇指了一下盧顯城手中提著的肉骨頭:“就從這根骨頭看,這人要是做生意得虧死!”。

    盧顯城被周光勇這麼一指,才想起來肉提在自己手中,立馬把袋子交給了周光勇:“你看的很對,我想讓他來做我的牧場管理一是這人忠厚,二來就是心細干什麼事情都是保質保量,還有就是這人知道自己是誰,知道自己多大的腦袋戴多大的帽子”。

    盧顯城想讓呂耀幫自己管里國內的牧場,前世的照顧是起到一定作用的,但也不全是還前世的恩義,讓盧顯城看中的是呂耀的性子,他是個很好的執行者而不是策划者,更為難得的是這人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能做到忠心任事,這一點儿才是老盧最為看中的。

    “那也就是保衛科長和看大門的料子,這樣的人還不好找?”周光勇有點几想不明白。

    盧顯城說道:“保衛科長和看大門的自然好找,但是再加上知恩圖報這樣的人就鳳毛麟角了”。

    “人心隔肚皮你知道?”周光勇斜了盧顯城一眼不屑的說了一句。

    “呵呵!”盧顯城笑了笑。

    兩人這麼從呂耀然后談到了施老頭,盧顯城這里對周光勇沒什麼好隱藏的,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通。

    “你說做家俱很有前景?”周光勇什麼沒聽明白到是把這個事情聽了個透心。

    盧顯城沒好氣的說道:“什麼行業做到精尖都有前景”。

    “能有多大的前景?”周光勇又追問了一句。

    “在國內上市估計沒什麼可能,到國外也困難了一點儿”。

    “我不想上市,我問干好了一年能賺五百万麼?”周光勇聽了問道。

    盧顯城瞅了這貨一眼說道:“廢話!你把石城的公共廁所承包了一年都能賺五百万!”。

    盧顯城現在實在有點儿不想和人說話,瞧他那點儿出息,一年五百万!

    兩人這麼邊說邊扯,不知不覺的回到了家里。

    盧顯城把骨頭拿進了廚房,看著正在忙活著的母親和二嬸說道:“媽,等會把這骨頭給煮了,留著給二哈練牙口!”

    張彩霞接過了塑料袋一看立刻就抱怨了起來:“你這孩子,家里這麼多牛肉你怎麼砍個骨頭還帶這麼多回來!”。

    “人家沒要錢,認識的”盧顯城說道。

    “噢!”一聽說認識的人沒要錢,張彩霞就不再嘮叨了。

    出了廚房盧顯城看到周光勇這貨正在和妹妹盧慕芷一起逗二哈玩。今天的二哈一點儿沒有昨天的蔫巴樣子,跟充完了電似的歡實的不得了。

    叮咚!聽到了堂屋了鐘響,周光勇一伸頭看清了時間,立刻站了起來:“哎喲,都十一點半了!”。

    走到了車子旁邊提起來就往門口推:“盧奶,嬸子,盧伯我回家了”。

    “在這吃午飯唄!”。

    周光勇人已經再了門外:“不了我們家下午有客人”。

    盧顯城聽了說道:“明天早上別忘了,早點儿過來!”。

    “你去接我!”說著周光勇已經騎著車子躥了出去。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4:52 AM

第82章 鄉下

    一大早,盧顯城懶洋洋的起了床,迷迷糊糊的刷完了牙,然后在母親慈愛的嘮叨聲中美滋滋的吃完了熱呼呼的早飯,這才拿起了鑰匙向著院里的車走去。

    李彩霞看著儿子拿鑰匙,立刻帶著小跑把院子的大門打了開來,似乎是生怕儿子開個大門會累壞似的。

    盧顯城看到這樣對著母親嘖的來了一個飛吻:“媽!您說我要找什麼樣的媳婦才能有您這樣的覺悟!”。

    張彩霞被儿子說的心中不由的一甜,笑眯眯的如同吃了蜜糖似的。

    嬸子李芳兵聽了站在廚房門口笑道:“現在丫頭哪能想到這個,我說小城,學校里有好姑娘加緊下手,要不好的都被別人挑走了!”。

    一聽弟媳說這個,張彩霞的眼睛頓時就是一亮!對于她來說媳婦儿可就關乎著大胖孫子,現在自己就剩下這一塊心病了,儿子上了大學又有了出息,看樣子事業啥的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現在唯一能讓老人家想到的就剩小孫子啦。

    看著母親的眼睛放出異樣的光彩,盧顯城心中大叫一聲:不好!連忙岔開了話題。

    上輩子結婚十來年,吵架在時候估計占到了一小半,這輩子才這麼點大的歲數,盧顯城還想過這麼几年安生的日子,別的不說至少讓自己過到大學畢業吧,要是這點儿清閑都不能享,老盧覺得過份了一點几吧。

    “媽,我這邊來不急了!”說完盧顯城邁開腳就往車里鑽。

    “開車小心一點儿!”看著儿子急匆匆的樣子,張彩霞這邊一下子把孫子給忘了,叮囑儿子注意安全。

    “哥,哥!等等!”

    盧顯城剛發動車子,聽到二樓的丫頭扯著嗓子喊自己。

    “要走就快點儿!”盧顯城把腦袋伸出了窗子對著妹妹喊道。

    盧慕芷這邊吧嗒吧嗒的踩著盧顯城買的小皮靴子歡快的如同小鹿一樣從二樓下來了。

    “老實的把飯吃了,騎車去。你哥有了輛車可把你洋乎不輕,現在上學都不想騎車了”李芳兵對女儿很沒有好聲調。

    盧慕芷這邊衝進了廚房,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了熱過的包子一手一個,張大了嘴咬了一個,然后又衝了出來,向著院中的車子奔了過來。

    “GO!GO!”還沒到車子跟前就已經嚷嚷開了。

    盧顯城等著妹妹繞過了車頭進副駕,這時聽到車后門啪啪的響,一伸腦袋看到二哈這貨也來湊熱鬧,嘴里叼著大牛骨,然后用骨頭球頭那一邊儿正敲著后門要上車呢。

    “你!”盧顯城伸手一指二哈:“老實的呆在家里,今天沒你什麼事儿!”。

    被盧顯城一喝斥,二哈就有點儿摞了狗臉儿,一付欠K的樣子叼著大骨頭蹲回到了盧奶奶的腳邊,把骨頭一扔,趴在了地上,把狗頭枕到了兩條前腿上,兩只小狗眼中全是憂郁,然后小聲嗚嗚的委屈的叫喚著。

    以前這樣子在老盧面前不管用,不過放到了盧奶和盧媽盧嬸這里,二哈還是相當有殺傷力的。

    很快盧奶的手就摸上了二哈的后背,小聲的安慰了起來。

    盧顯城這邊等著妹妹坐好之后看都沒看二哈的博同情表演,直接開著車子出了門。

    到了學校把妹妹放下了車,盧顯城看著還處于愛顯擺年紀的小丫頭一蹦一跳的和同學往里走,不由的想起了自己以前這個時候,那時候的自己留著富城頭,一身的耐克要不就是米白色的西裝褲配上繡著英文或是圖案的夾克,甚至初中的時候還是穿過一段時間流行的黑布鞋配上白襪子,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就是覺得這樣帥!

    哎!多美好的青春!

    盧顯城感嘆了一句,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只不過是十八歲罷了。

    到了周光勇家的樓下,盧顯城才知道這貨現在還判蹲在被窩里煮著大豬頭,不得不從車里下來直接到他家去把他拎起來。

    快過年的小縣城八點多鐘的時候,還如同周光勇一樣,似乎還沒有從冬日的被窩里起床,不光是街道連頭頂上的太陽都有點陳年冷冷清清的。

    盧顯城開出了城,已經醒眉的周光勇便把駕車的差使接了過去。

    坐在副駕的盧顯城手肘靠著車窗手指輕輕的在自己下巴下的短須上不停的摩挲著,一邊透過了車窗望著車外的景像。

    城里的人很少,通往鄉下的道路到是人多了起來,時不時就能見到這麼一大幫子人,不過這些人都是和老盧相反的方向,這些農人一個個的臉上帶著笑容,他們都是去縣城趕集制辦年貨的人,很多都是大大小小的一家人。

    “哎!老家還是太窮了,我們這邊的農村比石城附近的差在太遠了”周光勇一邊開著車子一邊時不時的轉頭望著路兩邊。

    隨著車子駛出了城石子路邊的村庄之間隔也越來越大,房屋也越來越破,從縣城附近的大瓦房到現在土牆上面頂著瓦,再到現在入眼的几乎都是土牆屋,頂上都是麥杆扎的頂儿,越往鄉下走就越覺得貧窮。

    四周不斷出現在眼中的小丘陵也如同被一個不熟練剃頭的給練習過一樣,一塊塊大片的土黃色扎眼的掛在視線之內,而這些小丘之上的樹林早就已經被砍伐一空,甚至是連樹根都被挖了出來做成了大小不一的砧板換成了或多或少的錢。

    偶爾還能見到一兩個被挖掉了一半的小丘,那里原來是采石場,這過這里石材並不好,漸漸的也就無人問津起來,只有在鄉下人家建新房的時候才因為偏宜會有人使用,銷路不好漸漸的也就被廢棄掉了。

    盧顯城頭都沒有轉,問了周光勇一聲:“你有沒有想過”說到了這里伸手一指窗外:“從出了縣城開始,一望無際的草原,之間點綴著星星點點的小樓,然后在草原上是一群安逸漫步的牛羊。放眼望去如同置身于遼闊的內蒙大草原的那種感覺!”。

    周光勇聽了說道:“我認為你該吃藥了,我們這里雖偏,但是還是屬于江南,誰會沒事干把自己的地種上草,還大草原,還牛羊成群,我勸您別胡思亂想了”。

    “一畢業我就回來!”盧顯城說道:“在這邊租一塊地,種上草,還有樹,然后養上的群馬什麼的,清晨騎馬趕牛羊,晚上就著篝火和小伙伴們吃著烤全羊,你說這小日子要過的多快活!”。

    周光勇聽了說道:“你的想法真是不知道讓我怎麼說你,老家這里的人除了你之外,怕是沒有一個不想去大城市生活的,你知道現在一個城鎮戶口賣多少錢?我跟你說一万塊!就這樣還是有人才能辦。你到好大學畢業回鄉窩鄉下!”。

    “城里有什麼好!”盧顯城笑了笑說了一句之后就沒有繼續說,而是不斷的觀察著四周的地勢,在心里估麼著自己的牧場應該開在哪一塊。

    “這還用說?不說這醫療條件,學區資源,咱就說簡單的生活上面的,你有錢想買個名牌,大城市往街上一走那就有專賣店,這里你跑斷了腿都找不到!再說一到了晚上,大城市里面五光十色的,這里呢?九點多鐘之后除了外面亂逛小流氓之外几乎就見不到什麼好人了……”。

    聽周光勇說的有趣,盧顯城不由的笑了笑,雖說這小子說的誇張了一點儿,不過事實上也差不多如此。除了半大的小子,九點多大部分小城人要不是在家看電視就是已經上了床准備睡覺了。

    “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盧顯城可是充滿了信心,要不是現在口袋里的錢實在是太過于羞澀,現在就准備大展拳腳。

    車子開了四十多分鐘,這才來到了約定的小鎮,也就是鄉鎮府所在地。說是小鎮其實就是三四百戶人聚在一起的小村落,只不過這個小村落有一條主街,大約二十多米寬的主街上大約只有十來米被鋪上了石子路,剩下的五六米地方現在全都被各式各樣的小攤儿給占滿了,除了賣年貨的就是賣小吃的。弄的整條道上全都是各式各樣的香味儿。

    周光勇在車子開的很慢,一檔十來公里的樣子在人群中擠人,時不時的還要按一下喇叭以驅趕人群。不是周光勇不懂禮讓,而是在這個時節講禮讓你今天估計根本走不出去。

    “老鄉,老劉家的竹器店往哪里走?”盧顯城搖下了車窗對著旁邊一位三十多歲的人問道。這位一看就知道是公職人員,身上的精氣神儿和周邊的人有明顯的不同。

    看著是個面生的大孩子,不過這位也沒有輕視,一個開車的大孩子在鄉下的小職員眼中那也是輕易不會招惹的,伸手指了一下:“你們走反了,往回走在路在另一頭,看到那個旗杆沒有?那是鄉小學,他們家的店就在鄉小學的對面再往前一些”。

    “謝謝!”盧顯城聽就對著周光勇說道:“調頭!”。

    “這里?”周光勇指了指人群。

    盧顯城說道:“你傻啊!不會先往后倒一點儿,剛路過的鄉政府門口不是沒人擺麼”。

    在盧顯城的指引之下,把車子調了頭這才以正確的方位繼續慢慢的挪,小鎮就是這點儿好,就算是以這樣的速度沒一會儿也讓兩人找到了地方。

    這家竹器店己經到了小鎮的邊緣,或者說是石子路的盡頭,離著店一百米不到就是通往鄉下的小路了。

    整個路為像的突然一下變小了,而且路邊也不見一絲平坦,坑坑窪窪的,連走在上面的行人都是沿著前人走過的痕跡在走。

    遠處是一群連綿的小山頭,雖然看樣子不是很高,但是此起彼伏的很是有韻律,雖然同樣光禿禿的,不過好逮還算是完整沒被人挖過石頭。

    “盧老板!”

    盧顯城正抬頭望著小山呢,聽到了一聲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轉頭一看,昨日的老先生帶著一個四十多歲個頭雖矮但是很壯實的中年漢子走了過來。發聲的正是這位中年漢子。

    “您好!施老板!”盧顯城和周光勇相視了一眼,同時邁步迎了上去。

    四人客氣了兩句,直接就在竹器店里的一張八仙桌旁開始談起了生意。

    事情談的非常的順利,老盧這邊呢是給自用的,自然是比較上心一點儿,再說了老頭的手藝也讓自己滿意,錢多這麼三五千的盧顯城也不會太介意。

    施家父子這邊也是很想接下這筆單子,雖說要離開家去石城,不過人家包吃包住雖說是住的沒有裝過的小樓,但是在兩人的眼中出去賺錢又不是享受的,就算是搭個棚子大家看在錢的份上也不會多說什麼。

    十分鐘都沒有兩邊就談完了生意,約定了三月初就開始工作。

    事情談完,施家父子送盧顯城和周光勇兩人出了門。

    盧顯城將要上車,突然停住了腳步對著施家父子問道:“如果我們要去看看那邊的小山,該怎麼走?”。

    邊說盧顯城邊伸手指著那一片小山頭。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4:57 AM

第83章 意屬之地

    施老頭聽了吸了一口煙道:“以你們兩人這樣沒走過的,想憑兩條腿是不成的,老話說的好望山跑死馬!你想去那里除非今天晚上不回,要是想回的話就必須騎騾馬,你的小轎車可是開不進去的!”。

    “哪里能租騾馬?”盧顯城立刻問道。

    一片連綿的小山,頓時激起了盧顯城的興趣。

    這樣的地勢讓盧顯城想起了上輩子去過的一家美國牧場。

    那還是盧顯城和網上認識的几個朋友一起去美自駕游的時候,從美西租車穿越美國到達美東的紐約,然后再飛回國內。在路上盧顯城見過無數的美國牧場,但只有一家山區的牧場最讓盧顯城和几個朋友流連忘返,既便是現在想起心中還是無限向往。

    那起伏的地勢帶著厚厚的牧草,上輩子時不時的就會出現在自己夢中,當你騎著馬越過一個小山頭以為看到的還將是一片脆綠的牧草時候,突然間跳入你眼簾的卻是一片碧藍的花海,或者是一叢叢五色斑斕的樹林。

    在此之前盧顯城從來沒有想過就算是樹林也可以這麼美,就算是淡色的一片野花也能讓人如此的驚喜,不斷起伏的地勢就像是你一眼看不盡的美景,每過個山頭,每到一邊谷地都藏著一種驚喜,不到了跟前根本無法想像那種美。

    看到了一群丘陵突然間讓盧顯城有一種復制這種美景的欲望。

    “租到是有租,只不過現在快新年了,估計不會便宜了,這一天下來怎麼說也要三四十塊錢”施老頭想了一下說道。

    盧顯城一聽三四十,頓時不知道再說啥好了心道:你覺得我出不起這一天三四十塊?

    周光勇這邊聽了都是直點頭:“三四十租馬?那有什麼問題!”。

    周光勇感受了鄉下和鎮上的消費水准是個什麼差別了,石城五塊是一盒盒飯,鎮上五塊就是帶肉的小炒了,到了這里估計五塊能在這小鎮上炒兩菜了,雇匹馬一天才三四十塊,這讓還沒有正式騎過馬的周光勇頓時興致上來了。

    “那麻煩你幫我們雇上兩匹好一點儿的馬,好馬一天五十都不是問題”盧顯城說道。

    施老頭的儿子施大壯聽了說道:“這個價沒問題,我去幫你問問,看看有沒有人願意的,我這邊到是還能擠出一匹來,你們再雇一匹就成了”。

    施大壯說完伸手一指不遠的一棵樹,盧顯城發現了樹杆上栓著三匹馬。

    “你們家條件不錯啊,有三匹馬”盧顯城笑了笑說道。

    施大壯說道:“只有一匹,另外的兩匹是問別家借來趕完了集就要還回去的,再說了背的也不是咱們一家的東西”。

    盧顯城不知道,山區的人家趕一次集說不准要帶著几家人要買的東西,就跟現在朱大媽出國那樣,等于是集体小采購。

    “別,你們的馬還在馱東西,幫我們雇兩匹吧,撿好的雇!”盧顯城說道。

    雖說嘴上說的客氣,但是實際上是盧顯城一點儿也不想騎那邊栓著的三匹馬,因為這三匹馬在盧顯城的眼中都是又矮又小,栓在樹上要不是施大壯說是馬,盧顯城還以為是驢呢。作為一匹馬長的跟驢差不多大,盧顯城這騎過高頭大馬的哪里會有興趣去騎,而且一騎還要騎上一天。

    施大壯聽了望了一下自己的父親,瞅著施老頭點了點頭自己這才邁開了步子向著街里走去。

    盧顯城以為雇馬這時候怎麼說也要有點儿時間,誰知道沒到十分鐘,施大壯就帶著兩個四十剛出頭的漢子,兩人牽著兩匹馬過來了。

    盧顯城看到了兩個漢子牽著的馬,不由的心里又是一陣失望,這兩匹馬比施大壯的三匹就算是好點儿也是有限,個頭几乎就在伯仲之間,只是毛色打理的挺不錯的,不像是這三匹馬像是身上蒙了一層灰似的,髒髒的。

    兩匹馬的馬背上連鞍子都沒有,只有一張汗墊,說是汗墊都是抬舉這東西了,盧顯城怎麼看怎麼像是農村包裹著小娃娃的小被子。唯一讓老盧覺得不錯的是兩匹馬上的汗墊都很干淨,里面的白被面子嶄新的。

    至于什麼肚帶啊,三角胸帶了完全就是沒有影子的事情,直接穿過了馬肚子系了兩條寬布帶子,就算是當肚帶使了。

    即然都雇來了,那也不好多說什麼,而且在盧顯城概念中在這個地方估計想找匹肩高過一米五的馬估計也不太容易。中國不是沒有高的馬,但是都是在草原或都是北方,江南這種小山村哪里會有高頭大馬。

    兩個漢子到也是實在,大家見了面介紹了一下,盧顯成知道了兩人一個姓丁一個姓方,至于價格老盧給出了四十,他們也沒漲什麼價一口應了下來。

    把車子留在了竹器店的門口,讓老板幫著看車,盧顯城和周光勇則是由施大壯帶著三人每人一匹馬騎著去看看地形。

    出發的時候盧顯城自己單獨騎著一匹,施大壯則是自己騎一匹然后拉著周光勇的馬轡頭,照顧著第一次騎馬的周光勇。

    什麼策馬揚鞭的興致對于老盧來說是一點儿也沒有的,因為就老盧這一米八的個頭跨上了馬背之后感覺自己的兩條腿就快夠到了地面了。老盧想著自己要是扎個花圍巾整個就是一偷地雷的了。

    而且這馬也跑不快,邁著四條小短腿儿估計也就是正常的自行車速度,到是馬脖子上的小銅鈴還算有點儿興致,叮當的響了一路。

    一行三人中施大壯是經常騎馬的,自然不會有什麼感覺。

    盧顯城正在擺脫內心中‘騎驢’的糾結感,根本談不上什麼好感受。

    只有周光勇很開心,騎著馬背時不時的吆喝上一兩句,似乎是找到了這麼一點儿信馬由韁的范儿。

    走了一段之后,盧顯城就知道為什麼施老頭讓自己雇馬了,這路還真的不好走,這麼說吧出鎮的小路和現在走的路一比簡直就是高速公路了,雖說這地儿是丘陵,不過道儿卻是繞來繞去的,其間還有几條小河,馬匹只能繞著小河岸走。直線很容易到的距離愣是不得不繞好大的一個圈儿。

    路不好的時候,馬連小跑都已經是不可能了。整個道路只有大約一米半寬,旁邊不是灌木就是小山坡,最關健這路面還是高低起伏的,一兩百米之間就有兩道起伏,肉眼直接就能觀察到小道高差變化。

    走了半個小時,周光勇興致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坐在馬背上晃晃悠悠的一副半睡半醒的樣子,最后直接半趴在馬背上了。

    老盧的興致確是起來了,雖說現在路越來越難走,卻讓老盧越來越滿意現在的地形了。過于平坦的地方老盧不喜歡,而且就算是喜歡那也是白喜歡,這種地方早就被開成了農田了,中國農民對于土地的渴望根本不用多說,只有這樣的地縣里才可能讓人承包。

    走了大約一個半小時不到,靠近小山頭的地方,路越是難走了,最后連路都沒有了,只能繞著土壟和灌木,或者是任何阻當行進道路的東西,到了山腳下的時候更是如此,一叢叢的小灌木而且還是帶著那種小尖刺的灌木,更是讓仨人很是吃了點儿苦頭。

    到了山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快兩點了,施大壯從自己的馬背上取出了几塊面包,然后還有一個軍用水壺,就是那種扁扁的軍綠色的鋁壺。

    面包和水就是仨人的午飯,周光勇和盧顯城到是沒有吃多少,一塊面包搞定了,剩下的几乎都進了施大壯的肚子里。

    盧顯城抹了抹額頭的汗,很滿意的看了一下露出了紅色土壤的山体,雖說上面的植物長的不多,但是至少不是石頭,只要有土種植那種小鬼子改良的牧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

    由著山頂往下看去,在一面的山谷中還有一條銀亮的小河,而在小河的下游還有一個小湖,面積不算是很大但也不算小了。

    離著小湖旁邊不遠依稀有一座小村落,盧顯城大至的算了一下約有三四十戶人家的樣子,村落的附近還可以看到這些人家的農田,只不過現在的季節看不到庄稼,只能看到一條條壟起的田間小溝,把一塊塊的地分隔成不規則的四邊形。

    “那邊是什麼村子?”盧顯城伸手指了一下對著施大壯問道。

    “哦,那里是尤家窪”施大壯說道。

    盧顯城一聽就以自己的經驗順口問了一句:“都是姓尤的?”。

    “這到不是,他們村沒一個姓尤的”施大壯說完,看著盧顯城一臉的迷惑說道:“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村子叫尤家窪,反正祖輩們這麼叫這名字也就沿襲了下來”。

    “哦!”盧顯城望著遠處的小村子,然后背對著村子望著另外一面,不遠又是一個小山丘,而且山脊正和自己所站的小丘相連,而在自己的兩手邊又是兩個小丘,錯落有致的在盧顯城的眼中如同一曲美妙的音符。

    盧顯城看在了眼中喜在了心里,不由的感嘆了一句:“人間勝境啊!”。

    施大壯聽了這話站了起來向著四周望了過去,他的眼中只看到了光禿禿的几座土丘,還是長滿了刺條的灌木的土丘,哪里有半分勝境的樣子。

    這個城里人的腦子有毛病!施大壯暗自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周光勇聽了盧顯城的話也跟著站了起來,望向了四周,不過老周總算是讀過一些書,看了一圈說道:“有山有水的確算是個不錯是的地方,就是荒涼了一些。種上樹種上草,然后四周再搞點儿花圃之類的,的確很不錯!”。

    一聽說要種上樹種上草,施大壯的目光在兩個城里人的背后繞來繞去的掃了兩三次:果然,這些城里人真的沒什麼知識,看來人家說的分不清麥子還是韭菜的笑話可能是真的,城里人真的有這麼傻!

    作為一個從小在這里長大的人,施大壯可不認為這地方種草種樹是你想種就種的,以前到是有草,可是聽老人家說那是漫山大樹的時候。

    在老輩人的時候這一片都是老林,不光有大樹還有各種各樣的野物儿,現在林子砍完了,這里除了帶刺的灌木其它的東西根本長不起來。

    還種樹種草,種樹要多大成本不說了。就說種草吧,什麼樣的草能長的過這漫山的刺藤林子?!

    這時的盧顯城可不知道有人在心里腹誹自己,開心的老盧已經在心里決定了,等著自己手頭寬裕了,至少要把這兩三個山頭全都包下來。

    這麼想著盧顯城就在心里開始規划了起來,那邊蓋上房子,馬廄放哪里,樹林該怎麼種……。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5:01 AM

第84章 拉人進組

    看了大約半個小時,施大壯開始催著兩人轉回頭回鎮上去,說是要再晚一點儿等著到了鎮子上天都黑了。

    盧顯城一想鎮上了黑了,自己還要回縣城呢,這一段路要是黑燈瞎火的也不好走啊,這里可是鄉下都還是石子路根本不可能有路燈這一說的。

    現實讓三人騎著馬又往回走,回去的時候到不錯,周光勇已經可以騎上看驢子般大的馬小跑了,至于盧顯城大馬都能騎何況是這些種跑起來等于小顛的劣馬。

    周光勇騎术高級了一點儿,回去的速度明顯要比去的時候快了不少,就算這樣到了鎮上的時候也已經是太陽西垂,眼看著就要落到遠方的山脊之下了。

    等著回到了家里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鐘了。

    一進了家門,停下了車子,盧顯城就聽到了母親的抱怨聲:“不是說談談事情就回來麼,怎麼談了這麼久,而且打你的電話還不通”。

    “我去山里轉了一趟!”盧顯城笑著說了一句,抬腳就往廚房里鑽。

    “有什麼吃的沒有,我都快餓死了”說完盧顯城進了廚房看到桌子上已經有了几個碗儿碟儿的,揭開來一看發現兩三個肉菜並且還熱乎著呢,連忙拿起了碗筷開始吃了起來。

    看著儿子這一副吃相,張彩霞問道:“不是說談生意麼,就算是別人不請你你也要請別人吃飯的吧,怎麼餓成了這樣”。

    “沒在小鎮上吃,中午就吃了一塊小面包,喝了几口水,晚上忙著趕路就沒吃……”盧顯城一邊說著一邊猛刨碗中的飯。

    “儿子?”張彩霞笑眯眯的看著儿子吃了一會儿飯,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對著盧顯城說了一句。

    盧顯城等著下文呢:“什麼事?”。

    “你還記不記得以前大院里的孫阿姨?”張彩霞問道。

    盧顯城端著碗不由的愣了一下說道:“哪個孫阿姨?大院里這麼多姓我哪里能記的住,再說了我那時才多少歲啊”。

    張彩霞說道:“就是那個…,哎!算了我跟你說也說不太清楚,你孫阿姨呢有個女儿,也在上大學,不過人家今年已經二年級了,和你一般大不過上學的早。這不是聽說你在石城那邊搞了個公司嘛,想著能不能跟著你學習學習,人家不要什麼錢就是求個鍛煉”。

    聽母親這麼一說,盧顯城頓時睜大了眼睛望著母親說道:“您別亂點鴛鴦譜啊,再說了工作室也不是我一個人的,突然間安排了一個人進去像什麼話!”。

    被儿子一句話戳穿了自己的小心思,張彩霞也有點儿小不好意思,不過這點儿不好意思很快的就不見了蹤影:“這不是今天在街上偶然碰到的麼,再說了你們年青人多交點儿朋友也是好事!”。

    “好事!高中你怎麼不說交朋友是好事來著,要是您那時鼓勵我,現在您孫子都能打醬油了”盧顯城刨著飯嗚嗚的說道。

    張彩霞聽了輕輕的在儿子腦門上拍了個虛巴掌:“那時你才多大!算了不提這個事情了,明天晚上你把時間抽出來,我和你二嬸要去買一些東西”。

    “哎喲,媽,明天晚上我還真沒時間,約了人吃飯呢。要不這樣吧,你們下午去買,我跟著你們地當跑腿的”盧顯城說道。

    “你二嬸明天下午還要上班,開會發獎金的,哪里有空”張彩霞立刻說道。

    盧顯城想了一下說道:“要不調到后天,或者你讓爸開車載你們兩人去買東西,我騎自己行車去吃飯”。

    張彩霞一聽猶豫了一會說道:“那也行!”說完似乎又有點儿拿不定主意,起身說了一句:“我還是和你二嬸去商量一下!”。

    看著父母的背影,盧顯城笑了笑繼續吃飯。

    吃完了等著母親轉回來的時候,盧顯城連碗都刷好了。最終張彩霞兩人決定把買東西推到后天,因為兩人都對盧慕芷對盧興國的車技的抱怨有所耳聞。

    接下來的時間盧顯城就陪著奶奶和母親看了一會儿電視,到了九點多鐘兩位都開始犯困的時候,盧顯城帶著二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盧顯城開始在紙上畫方案,二哈則是趴在了地上咬著骨頭玩。

    一人一狗一直到了夜里兩點半才相繼睡去,二哈睡的晚起的早,但是盧顯城則是一覺睡到了下午兩點。

    讓盧顯城起床的時候,發現周光勇這貨都已經來了,正坐在牆根陪著奶奶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理著韭菜。

    “你小子怎麼又來啦!”盧顯城剛打著哈欠出來,一抬頭就看到這小子,不由的問道。

    要是真的十几歲盧顯城估計離不開小伙伴,但是現在盧顯城不是十几歲啊,對于每天在家都能看到周光勇這小子實在是有點儿不太能理解,覺得這貨是不是實在是沒地方可去啊。

    盧奶奶說道:“光勇來挺好的,這孩子我看著就喜歡!”。

    周光勇張口說道:“不來找你玩我找誰去啊,在家我爸媽都上班,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要是不歡迎那我走了!”。

    說完這貨只是抬了一下胳膊做了個走的姿勢,沒有等盧顯城發話呢,頓時又和盧奶奶說笑了起來。真本就沒有把盧顯城的話往心里去。

    還真沒地方去!盧顯城嘀咕了一句之后准備去刷牙洗臉。

    “你小子昨天晚上干什麼了,睡這麼久才醒?我去叫了你一次,誰知道你這人起床氣可真大”周光勇對著盧顯城問道。

    盧顯城邊刷著牙,邊解釋說道:“做方案啊,要等到了初六再做,哪里能來的急!”。

    “就是桌上的那些?”周光勇問道。

    盧顯城點了點頭:“嗯!”。

    “我看著有兩套啊,怎麼一下子就做兩套”周光勇問道。

    盧顯城說道:“客戶要是不改方案那才是怪事,一套做簡單一點儿,等著要改的時候再把另外一套稍好的拿出來,這樣兩套給他自己比較一下,更容易搞定……”。

    盧顯城這方法都是經驗之談,既使你把方案做的再好再完美,客戶也會改的,他總能從中挑出毛病來。更何況這個世界就沒什麼完美的方案,因為設計這個東西根本就沒有什麼極至的,設計更不可能是完美的。所以改就成了設計師的常態,盧顯城之所以這輩子打死也不做這一行就是上輩子已經被人折騰來折騰去的,每一次改方案的時候想起的心都有。

    可是周光勇不知道啊,他還停留在好設計就會被客戶一眼相中的美好願望之中,自然不能理解盧顯城這種老滑頭用了好多年才從和客戶的斗爭中總結出來的心理戰經驗。

    盧顯城洗漱完成和周光勇回到了房間說了一下自己的設計,這麼一說時間就過的飛快,沒經意之間就到了太陽落山。

    兩人一起上了車出發接人吃飯。

    “要不要帶上一瓶酒?”周光勇等著車子駛上了大道才想起來提醒了盧顯城一句。

    盧顯城說道:“家里不好拿,等會走路上的時候買一瓶吧”。

    要是自己拿了酒出去,估計母親那邊又要擔心,還是直接從街邊的小店買吧。反正盧顯城也不准備用茅台什麼的招待呂耀,況且在大排檔吃飯喝茅台,這逼裝的有點儿過了。

    再說了万一把呂耀嚇著怎麼辦,這輩子他還沒進過號子,還沒有給過自己幫助呢。無功不受祿已經扎進了這人心根上,以上輩子老盧對他的了解,吃了自己這麼貴的一頓一定會還回來的。

    就他的工資還回這一頓,兩瓶茅台酒得抵他賣多少斤肉才能賺的回來。所有一般的酒一般的大排當正正好。

    兩人開著車子到了小菜場的旁邊,看到呂耀帶著家人已經站在路邊等著了。一家三口,兩人有個女儿。

    呂耀旁邊站著的女人是他的妻子,雖說上輩子沒有見過,但是盧顯城一直聽說她人長的挺不錯的,現在看來也就是中等偏上這麼一點點,不能說難看但是說什麼美女就有這麼一丟丟的不是那麼符合事實,另外站在呂耀前面的是呂耀的女儿,以后是個胖子,現在還是個小胖子的丫頭現在才五六歲的樣子。

    把車子停到了路邊,盧顯城沒有下車,表現的很隨意的樣子對著呂耀一家招了招手:“呂耀哥,嫂子等久了吧,快點儿上車!”。

    呂耀聞言拉開了車門,先把女儿推上了車,同時示意妻子這邊上車,自己則是從車尾轉到了一邊。

    “沒有,我們也剛剛到還沒有五分鐘呢”呂耀很客氣的說道。

    盧顯城看著他們他們一家三口都上了車,開著車子向著縣城中心十字路口駛了過去。

    到了街正中心的十字街口附近,盧顯城把車子直接停到了商場的窗戶邊,隨手就在附近的店里買了兩瓶中檔的酒提在了手上,然后五人一起找了個人相對少一點儿的大排檔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來,呂耀的老婆就對著盧顯城問道:“你是怎麼認識我們家老呂的?”。

    “我這不是想搞個牧場麼?”怕這人聽不明白盧顯城又換了個說法:“就是養馬的那種相當于農場的。我自己又沒有太多的時間照顧這些瑣事,就想著雇一個可信的人,然后有一次一大幫子二十几號人在呂哥的部隊喝酒,當時我就坐在隔呂哥一個桌子的一桌,喝的興起的時候我就說了這事儿,就有個部隊的上告訴我……”。

    盧顯城這邊依著上輩子聽來東西就開始胡編,一番話是胡弄了老實的呂耀,但是周光勇就沒法胡弄了,好在這小子根本不關心,現在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哦!你那邊的工資一般都是多少?”呂耀的老婆問道。

    聽老婆這麼一問,呂耀面子上有點儿過不去了,瞪了一眼老婆:“瞎問什麼!我這邊有工作分配的”。

    “我就隨便問問怎麼了”女人有點儿不滿。

    盧顯城不怎麼介意說道:“也不能算是太多吧,前期一千到一千二百一個月,過了一年咱們再談”。

    女人一聽頓時兩只眼睛不由的一亮:“一千二一個月?交五險一金麼?”。現在一千二一個月放到石城都是不錯的工資了。

    到了呂耀的心態有點儿平靜,一臉的淡然。

    在心里呂耀覺得自己有點儿看不明白盧顯城。作為一個本份人,呂耀覺得自己看不明白的事情那就要更加的小心。

    其實依呂耀的性子不太可能答應這頓飯的,來也是存了別樣的心思,雖說他自己級別夠分配的,但是手下還有兩三個兵,夠不上分配的,打發回家也沒几個錢,再加上家里都貧困地區的,就想著能不能讓盧顯城安排這麼一兩個。

    雖說呂耀覺得盧顯城過于年輕了,有點儿不靠譜,但是他這人哪里會有沒什麼門路,自己要是沒有組織,他也要回家自找門路。遇到盧顯城也就拿死馬當活馬醫了。

    “這東西現還不好搞吧?”盧顯城想了一下說道:“暫時沒有這東西,不過要是以后合適了也可以辦”。

    老盧想把呂耀拉進自己的小組里,自然要開心不錯的價來。

    聽著盧顯城沒有大包大攬,呂耀覺得這事有點儿譜了。在呂耀看來騙子就是那種吹上了天的,什麼都有什麼都好,以呂耀的認知什麼都有什麼都好根本在現實世界就是不存在的。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5:07 AM

第85章 意向

    大排檔的菜上的挺快的,眾人聊了一會儿之后,菜便流水似的端了上來。

    盧顯城點的都是大魚大肉,七個葷菜素菜僅僅只有兩個。放到以后這樣吃看起來有點儿掉價,但是現在雖說是在大排檔,這樣的一桌子也很深刻的表示出了盧顯城童鞋滿滿的誠意。

    “大家別愣著了,吃菜,吃菜!”盧顯城一邊讓大家開動起來,順手夾了大塊子排放到了小丫頭面前的小碗里。

    等著盧顯城自己伸筷子的時候,卻聽到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一看還不得不接,岸田圭介從日本打來的。

    “我去接下電話!”說完盧顯城把手機放到了耳邊,邁步走出了大排檔。

    “岸田先生?”電話一接通盧顯城就問了一句。

    那邊的岸田似乎非常的興奮,電話那頭的聲音跟打雷似的傳到了盧顯城的耳朵里:“盧顯城,刨皮刀今天平掉了京都場地一千二百米的場地紀錄,你沒有來看真的是太可惜了,出閘有點儿不順,起先的一百米落到了隊伍尾,但是到了四百米之后一路領先,最后接近四個馬位勝出,刨皮刀的表現真的是太讓人吃驚了。小盧,你小子運氣太好了!”。

    聽著岸田圭介那頭嗚啦嗚啦的說個不停,盧顯城只聽到了刨皮刀平了京都紀錄。對于盧顯城來說聽到刨皮刀贏那是沒什麼過多的驚喜,但是對于它能平掉京都場地紀錄就有點儿懵逼了。

    我的銀冠馬能有這麼牛叉?盧顯城心里暈暈乎乎的想道。

    “喂!喂!”電話那頭的岸田圭介一直聽不到盧顯城的聲音,還以為出什麼故障了呢,連聲的在那頭喂著。

    回過神來的盧顯城說道:“我在的!那就是說馬上就可以進入公開賽嘍?”。

    “那是自然!不過刨皮刀可能並不會太適應二月底的比賽,現在可選擇的合適賽程並不多,相比起來高木先生更看中水晶杯的比賽,而共同通信杯的一千八百米對于刨皮刀的習慣來講有太多運氣的成份”岸田圭介說道。

    盧顯城聽了問道:“不是贏了一千二麼,有這麼大的差距?”。如果說人多几百米盧顯城還好理解,但是對于四條腿的馬儿,在盧顯城的印像中那還不是小意思!

    岸田圭介對著盧顯城說道:“刨皮刀適合短途路程稍偏一哩的比賽,高木先生對于刨皮刀的評價就是一千四百米以下的賽程刨皮刀的表現令人驚艷,但是過了一千四百米就直線下滑,二千米以上它几乎就不可能贏。高木先生的意思是如果可能的話兩場比賽都參加,如果不行的話舍棄共同通信保水晶杯,又或者舍掉兩場參加雅靈頓杯”。

    盧顯城一聽這個杯那個杯就有點儿頭暈,想了一下說道:“參賽的事情我不管,全都交給高木教練負責,我現在只負責聽到勝利的消息!”。

    盧顯城這邊正樂著呢,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一下子再也歡樂不起來了:“一千四以上沒戲,那不是說三冠賽一點儿希望都沒有了?”。

    日本三冠指的是皋月賞、日本打吡和菊花賞,這特麼的三場比賽沒有一場低于兩千米的,最低的皋月賞正好兩千米,可是人家高木說了一千四以后刨皮刀可就不成了!

    這特奶奶的!盧顯城頓時就有點儿不平了。

    雖說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可是老盧還是想著能到三冠上去刷一把勝望,順帶著撈點儿錢,推高一下刨皮刀的價格,然后找一傻蛋賣出去,這下子刨皮刀只能跑這麼點儿路,那就一切休提嘍!

    岸田圭介那邊聽著盧顯城的意思還想去撈個三冠賽,一下子不知道如何來形容電話那頭的小子了,心道:三冠賽又不是去超市想去就去的,再說了你就出了這麼點儿錢買了一匹超級短程馬而且距離還快蓋到了一哩了,居然還這麼貪心!

    “你別想這麼多,對了,我忘了問你了什麼時候再來日本?來看看刨皮刀的比賽吧,現在只要它參加的比賽我每場都看,現在已經有不少的馬迷成了刨皮刀的擁躉”岸田圭介說道。

    盧顯城聽了隨意回了一句:“擁躉什麼的我沒有太大的興趣,到是有人給我來個報價我到是很樂意聽到!”。

    “你准備賣掉刨皮刀?”岸田圭介聽了有些不可思議的問了一句。

    現在刨皮刀的勢頭那不是好而是相當的好,雖說贏不了三冠,但只要能保持著現在勢頭,一直在短途中獲勝下去,都不需要全贏,贏几場關健的比賽,退役之后混進日本名馬錄那是大大滴有希望。

    這樣的一匹馬談錢有這麼一點儿俗氣了,它帶給馬主的榮譽才是更加可貴的。

    岸田圭介不知道的是老盧現在就缺的錢,至于什麼榮譽啥的對于老盧來說跟本不算啥,跑到日本的地界弄個榮譽?按日本人的尿性估計用不了多久就開始模糊自己這個中國馬主的身份了,老盧到日本本著就是撈錢大大滴鋪開自己舒適小日子,榮譽這玩意儿不能吃不能喝的要它作甚!

    最主要是現在離著刨皮刀的壽命給束不到一年了,雖說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這玩意就像是懸在老盧腦子里的利劍,現在這個時候老盧根本提不起什麼想法去驗證這玩意,這可是至少兩三千万人民幣的玩意儿。

    盧顯城一聽岸田圭介那頭表現的還挺驚喜的,頓時半開玩笑式的問了一句:“你對刨皮刀有興趣?”。

    “我有興趣,但是買不起!”岸田圭介老實的說道。

    以前岸田圭介要是有心買的話還能開個價,現在几場比賽跑下來,刨皮刀的水准已經表露無疑了,雖說有一場只贏了一個馬鼻,但是路程是一千六,再加上平掉了京都的場地紀錄,岸田圭介知道自己別說買不起,就憑自己口袋里的那點儿錢連開價的資格都沒有了。

    說完又緊接上了一句:“要是聽說你想賣的話估計一些人要樂瘋了”。

    “有句話說的好,只要價格合適沒什麼不能賣的”盧顯城說道。

    老盧算是不想賣刨皮刀也得賣,但是現在自己要什麼沒什麼,家鄉的牧場租地要錢,日本這邊准備淘一個牧場從事馬匹生產也要錢,還有盧顯城想著價格合適的話到美國去弄個養馬的牧場,參加美國賽馬,雖說獎金比不上日本,但是美國地位不一樣啊,唯一的超級大國刷起聲望來比日本帶勁多了。

    總之方方面面都需要錢,再加上被柴笙、寇廣聞和簡偉三人這麼一鬧騰,盧顯城的不安全感已經爆表了,老盧需要一筆資金投入到美國的高科技浪潮中去,沒有想著獨霸谷歌,懷攬非死不可,不現實的把馬扎和拉里變成小弟,老盧的願望就是分一杯羹!

    原本是來報喜的,誰知道聽到盧顯城要賣馬,岸田圭介的好心情被盧顯城攪和了一大半,愣了一會儿問道:“你來日本的時候要是有時間的話幫我看兩匹馬!”。

    “看馬沒有問題,怎麼也想到賽道上來混混?”盧顯城笑著說道。

    岸田圭介說道:“是有這麼個打算!”。

    “那你可要准備好錢!”盧顯城說道:“太便宜的馬我不會保證什麼,但是我能保證的就是你買一的馬配的上你的錢!”。

    盧顯城被人打了几巴掌之后,對于刷人望這個事情之心里也有了盤算。自己的天份放著不用可惜了,有空的時候和各路大亨們在賽馬場上扯一扯,談一談,如果人家有要求自己再幫著人家挑挑馬,這麼‘友情’自然就建立了起來了。

    當然了老盧不會傻到把檢漏的金冠銀冠給人家挑了去,有這種馬老盧穩穩要自己拿下。給人挑馬的原則就是什麼樣的價格什麼樣的貨!

    雖說這聽起來好像也不怎麼樣,但是挑馬這東西跟賭博沒什麼兩樣,想想看一匹種馬一年配種上百次,產下的小馬駒又有多少能出成績的?

    龍生九子還各有不同呢,挑馬跟玩老虎機的几率就算是差也差不了多少,几百万美金的馬跑不上賽道在賽馬圈並不是什麼大新聞,几乎年年都會發生的事,至于几十万上几百万買來一匹啥都不是的廢物點心,那就更不新鮮了。

    “三千万日元行不行?”岸田圭介說道。

    “三千万日元?我建議你買兩匹好的母馬吧”盧顯城一聽才三千万日元,頓時提了另外的建議。三千万日元看起來挺多的,但是拿大買一匹能贏下一兩場G1的馬連馬腿都不夠。

    哦,錯了,是剛夠馬腿的!

    聽了盧顯城的話,那頭的岸田圭介又有點儿沉默了,想了好一會儿才說道:“等你到日本的時候咱們再好好的聊聊”。

    說實話岸田圭介現在對于盧顯城已經另眼想看了,雖說談不上迷信老盧,但是對于盧顯城的‘相馬术’顯然有了比別人更深刻的認識。這段時間每一次看到刨刀皮在賽場一千米出頭的比賽中一騎絕塵,岸田圭介都會想到一個問題:日本杯他是有很大的把握才敢這麼壓的。

    “忘了跟你說了,這次去可能還會有兩個朋友,他們想見識下日本的賽馬”盧顯城想起來張强和朱子華兩人。

    “朋友多了是好事”岸田圭介說道。

    放下了電話,岸田圭介不由的嘆了一口氣,旁邊的魏永平和魏三山父子問道:“盧顯城要賣馬?”。

    “嗯!”岸田圭介點了下頭說道:“也不知道他的腦子怎麼想的!”。

    “換成錢也不錯啊”魏永平張口說道:“我看他的樣子像個公子哥儿多過于像個馬主,賣了也好”。

    魏三山說道:“那幫咱們看馬他怎麼說?”。

    “建議我們買好的繁殖牝馬”岸田圭介說道。

    聽岸田圭介這麼一說,屋里頓時一片沉靜。

    一直沒有說話的魏永良這時張口說道:“那咱們就買牝馬,賽道上變數太大了,還是牝馬保險系數更大一些”。

    岸田聽了望著魏永良陷入了思考。

    岸田圭介一幫子這邊糾結著呢,盧顯城這里卻是很開心的鑽回到了大排檔的小棚子里坐下來開吃起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5:11 AM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9-21 06:26 AM 編輯

第086章 框架

    周光勇看著盧顯城坐了下來,說道:“你陪呂耀大哥喝上幾杯,你放心喝好了,今天晚上我來開車,你不用擔心不安全和回不了家”。

    說到了這兒這貨還使勁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表示自己一定完成任務。

    盧顯城瞅了這貨一眼之後端起了酒杯對著呂耀示意了一下:“呂耀哥,我先幹為敬”。

    說完一仰頭一口直把把手中的小酒杯裏的酒喝到了一小半,大約大半兩的酒就進了老盧的肚子裏。

    頓時老盧覺得一股火熱從自己的喉嚨一直延伸到了胃裏,連忙拿起了筷子開始猛的吃起的菜來。

    看著盧顯城的樣子呂耀覺得特別的順眼,端著自己的麵前的杯子直接一口幹掉了三分之一。

    兩人就這麼你來我往的很快就把一瓶酒給幹光了。

    等著開了第二瓶的時候盧顯城就說道:“呂哥,小弟我的酒量真的不行,隻能敬陪末座,您自己敞開了喝,不夠我再拿去,但我這邊隻能小小的陪著了”。

    好在呂耀這人沒什麼勸酒的習慣,聽了盧顯城的話也沒有多說直接點頭應了下來,拿起的剛開的酒把自己麵前的滿上,給盧顯城麵前的杯子也倒了一小半。

    這下兩人喝酒的速度才慢了下來,一人大口一人小酌,一邊喝著一邊繼續談起了事情來。

    呂耀這邊對著盧顯城的肩膀輕輕的拍了拍:“兄弟,哥哥我喜歡你這樣的性子,雖說我想不起來哪次咱們吃飯的時候見過,估計是哥哥我當時喝高了,算是我給你陪個不是”說完拿起自己麵前的杯子和老盧碰了一下。

    盧顯城這邊也輕輕的抿了一小口,算是意思了一下。然後繼續剝著自己手邊的大蝦。

    “哥哥這裏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你一下”放下了杯子呂耀說道。

    盧顯城道:“什麼事兒你說?”。

    “你說的那個牧場除了要經理之外,還要不要其他的人?”。

    “當然是要了,我估計還要最少五個人,其中有兩個必須是專業的以前打理過馬匹的,剩下的三人隻要是勤快肯幹的就成了。你還有認識會養馬的?”盧顯城一想到他是當兵的,現在部分還有騎兵編製呢,頓時這心裏就是一喜啊。

    不過呂耀接下來的話就把老盧從美好的希望中給澆醒了。

    “我哪裏認識什麼會養馬的人啊,不過你要是想找養馬的縣裏不少的,咱們這裏役用的馬可比牛多多了”呂耀說道。

    盧顯城搖了搖頭:“他們的馬養的不成!”不說別的就看路上的馬車拉車的十匹馬有九匹半混身都是髒髒的,盧顯城就沒有興趣雇用這樣的馬倌兒照顧自己的馬,雖說自己沒有準備弄那種豪貴的馬,可是自己騎總歸要精喂細養。不好按著農村役用馬來養的。

    “你說你那邊什麼事?”

    呂耀說道:“哥手下有兩三個兵,剛參軍一兩年就遇到了大裁軍這事情。回去吧老家那地方比咱這窮太多了,就算是回去給的錢也不夠幹點兒什麼的,不回去吧也沒有地方落腳啊。而且一個個十八九歲的年紀,性格又皮脫一點兒,放到了社會上我擔心給別人帶壞了嘍。你那邊要是能安排的話,我想讓他們到你那邊去上個工”。

    盧顯城一聽覺得是個好主意啊,對於軍人盧顯城的印象很不錯的,不說別的就是搶個災救個險什麼的。軍隊出的力可真不少。

    而且自己這邊還真的需要人,如果表兄弟什麼多一些盧顯城這邊也好說。可惜的是自己這邊親戚單薄到讓人發指,雖說少了麻煩但是有的時候也少了助力。

    “不過,呂耀哥,他們來幫忙我是持雙手歡迎的,但是這工資一開始我可給的不高,一個月最多七八百塊。不過我這邊包吃包住”盧顯城對三人小兵還是很有期望的。不管怎麼說也是部隊出來的比雇平常的老百姓要有紀律多了。

    呂耀一聽七八百塊還包吃包住,頓時就滿意了:“很好了,那這個事情我們就這麼說定了,等著他們轉業的時候我就讓他們到你這邊來!對了,你這邊的什麼場在石城的哪裏?”。

    “現在地方還沒有定下來。但是離著市區要有四五十分鍾的車程,地方該挺偏的,養馬場麼不可能放到市區裏邊去,再說了想租市區的地那得多貴啊”盧顯城說道。

    “哥哥謝謝你!來,走一個!”呂耀說完又端起了杯子。

    盧顯城連忙說道:“哥,你先別謝我,這話我要說到前頭。這活兒別看著照顧馬聽起來挺輕鬆的,可是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每天早上五點半到六點就要起床,鏟馬糞刷馬毛,然後就是喂馬,遛馬。中間可能有點兒空閑時間,但是並不多,晚上也要幹到十來點鍾的樣子,一匹馬不說別的一天能拉幾十斤呢”。

    “這沒什麼問題,都是苦孩子出身的什麼活兒都能幹”呂耀一聽覺得也沒什麼,老實說部隊裏每天操練來操練去的也不照樣累?

    兩人這邊聊著,旁邊的人聽不下去了,大家都在吃著飯呢你一句馬糞我一句馬屎的,多倒胃口啊。

    呂耀的妻子對著丈夫嗔怪說道:“你看看吃飯的時候提這個,不能吃完飯再商量麼”。

    “對不起,對不起!嫂子,我們已經商量完了!”說完對著呂耀說道:“哥,讓他們三月底過來吧,到時候我的牧場就差不多了。當然了他們要是能來的早就更好了,最好是我這邊一定下了地兒他們人就能到”。

    “這個我不能給你什麼保證,雖說大家都要轉業了,但是部隊這邊還是有紀律的,我這邊隻能保證盡快,最遲最遲不超過三月中!”呂耀說道。

    盧顯城一算時間上也趕的急,三月中估計自己的馬還沒有從國外弄回來呢。

    事情都有了眉目。雖說沒有把呂耀拉入夥,但是盧顯城知道他入夥那是早晚的事情,就他這樣的性子扔社會也會弄出事來,他還考慮人家三小夥子呢。撈了三個退伍兵,而且還是呂耀看中的,盧顯城這邊自然是開心。

    呂耀這裏則是解決了自己手下的三個兵蛋的子出路。不管怎麼說給這三人提供了一份工作,心裏也開心,對盧顯城的感覺自然是更加好了。

    兩人越聊越投機,最後差點兒用星爺片子裏的說法,斬雞頭燒黃紙了。這麼一聊兩瓶子酒全下了肚,老盧幹掉了差不多六七兩,剩下的一斤多都進了呂耀的肚子裏。

    等著結完賬出來的時候,盧顯城已經開始打起了小擺子,走路輕飄飄的。到是人家呂耀這個大酒桶看起來什麼事沒有,隻是臉色過於紅潤了一些。

    周光勇開著車子,盧顯城坐到了副駕,先是送呂耀一家三口回他們租住的人家。

    盧顯城透過後視鏡望著消失在黑黑的小巷中的一家三口,幾乎是輕不可聞的說了一句:“誰能想到,現在看起來合合美美的一家三口就這麼在幾個月後勞燕分飛了呢!”。

    “什麼?”

    因為聲音低,周光勇沒有聽到盧顯城嘀咕的什麼,隨意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

    周光勇把車子調了頭:“你和這個呂耀聊的挺投緣的麼。你真的想在石城那邊建個馬場?”

    看著盧顯城點了點頭。又問:“這邊建一個石城那邊建一個,你的興致還真是高啊!”。

    盧顯城今天喝了點兒酒。加上興致又很高,於是對著周光勇開始解釋了起來:“石城那邊是條件好,不光有林大還有農大,科研的力量很不錯,在那邊建馬場可以給牧場培養可用的人手。要是一下子就放到這邊來,誰會願意來?連介約對象的聽說是牯山的漢子。怕都直搖頭,你還能指望那些技術人員?”。

    “你怎麼不說有錢能便鬼推磨呢”周光能開了一句小玩笑。

    “現在我的錢可得省著點兒花,使喚小鬼推磨那就算了”盧顯城笑著說道。

    “錢哪來,你這邊搞牧場那邊建牧場的!”。

    盧顯城聽立刻有點兒得意的說道:“我在日本養的那一匹馬賺錢了,剛才出去接的電話就是有人來報喜的。從上賽道開始到現在大約給我賺了一百二十幾萬吧”。

    “日元?”

    “人民幣!日元我還樂呵個毛啊”盧顯城講道。

    周光勇一聽頓時這手就是一哆嗦,車子隨著也打個擺。

    “你小子不能好好開車!”。

    周光勇說道:“你要不是我鐵哥們,現在我就把你拉荒郊野地裏綁了你,弄光了你的錢之後殺人滅口!”。

    雖說盧顯城知道周光勇是開玩笑的,不過心裏還是一愣,好一會兒才說道:“看來財不外露還真是……”。

    說到了這老盧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你這人能等我們一下麼,我們哥幾個因為接了三萬多的單子樂的跟什麼一樣,你的馬跑了跑就賺了一百多萬,別讓我們看起來這麼沒用好不!”周光勇笑著說了一句。

    “等你以後賺了錢我帶著玩馬!”

    “多少錢能玩?”

    “幾百萬吧!四五百萬就差不多了”

    周光勇聽了說道:“有四五百萬我還玩屁的馬,直接小洋樓住著,小車開著,沒事幹在家攬著老婆在家生孩子了。五百萬這輩子我就夠了”。

    盧顯城聽了笑了笑輕聲的說道:“相信我,等了你真的有五百萬的時候就不這麼想了!”。

    “那一匹馬能賺多少錢?”。

    “這哪能說的準!”

    “你的那匹你預計呢”。

    稍稍想了一下,盧顯城說道:“如果能跑個兩三年的話估計獎金少說也有一兩千萬人民幣吧,要是配種很成功那才是真的印鈔機呢”。

    說完盧顯城覺得腦子有點兒沉,這麼一閉上眼很快就打起了小呼嚕。

    周光勇看著睡著的盧顯城笑了笑,繼續開著車往著盧家方向駛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5:16 AM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9-21 06:31 AM 編輯

第087章 怕麻煩的父母

    過年整個老盧家最興奮的是兩個,確切的說是一人一狗,二哈這貨現在幾乎每天都處時興奮狀態,或許是因為工作室的地方太小,而別墅那邊地方是大了不過人又沒有了,所以到了家裏除了第一天擠車擠的有點兒蔫巴之外,剩下的時候都像是上足了發條似的。

    另外一個就是盧慕芷了,這丫頭對於過年的印像估計就是撈壓歲錢,今年不光是從長輩那裏,從哥哥盧顯城這邊又掏了兩百塊,把一雙眼睛都快給樂沒了。

    盧顯城對著春節幾乎就沒什麼感覺,無非就是換春聯,屋簷口掛起了紅燈籠,小縣城幾乎每天都能聽到鞭炮聲。

    至於多年不看的春晚,盧顯城今年不得不看了一點兒,主要是陪著一家人熱絡個氣氛,等著奶奶父母,二叔二嬸都去睡了,盧顯城也回去了房間,到是盧慕芷精神頭十足的一直守到了十二點,趕上了放鞭炮。

    不論是多長的假都有過去的時候,更何況盧顯城這裏初六就要趕回石城。

    盧顯城看著母親往自己後備廂裏不停的裝著吃食,不由的說道:“媽,夠了,夠了!帶這麼多東西哪裏能吃的完!”。

    “你吃不完叫上同學一起吃啊,再說了你的那個什麼工作室不是有冰箱麼,到時候把這些肉什麼的都放冰箱裏,能吃一個月呢”張彩霞一邊裝著東西一邊說道。

    盧顯城聽了苦笑著望著車上的東西:“您帶這麼多就足夠一冰箱了,等會兒我還要去周光勇家呢,他家的阿姨不帶東西麼?您就省點兒事再省點兒錢,多留點兒空地方讓周光勇媽媽放東西好不好?”。

    聽了盧顯城的話,別說是張彩霞了連二叔盧興華都跟著笑了起來。

    “真的,媽,夠了夠了!”盧顯城看著母親還要把水果往上拿,頓時說道:“帶來的東西就是給你們吃的,怎麼又給我帶回去啊”。

    盧興國這時走了出來,看著這場麵說道:“行了。他不想帶就不讓他帶吧!等我們到了石城水果哪裏買不到?”。

    盧顯城一聽我們這兩個字不由的問道:“什麼我們?你們也要跟著一起去石城玩?”。

    張彩霞說道:“你爸去,我不去!”。

    盧顯城說道:“怎麼我爸去您還不去了呢,您再家還有什麼事兒不成,正好一起去石城玩一圈兒。到時候我再送你們回來”。

    盧顯城一下子沒有想到自家的老爸是準備去考查自己的工作室的,還以為父親想到石城去逛逛。

    “我不去,家裏還有很多活兒要幹呢”張彩霞連聲說道。

    “有什麼活兒啊,等著回來幹不就是了,媽。你還沒有去過石城玩吧,這次正好我帶您去玩一圈兒”盧顯城說道。

    盧興國看著兒子的樣子,對著張彩霞說道:“兒子讓去就去吧!”。

    “你說的好聽,他那裏哪能住的下!”張彩霞說道。

    盧顯城一聽母親擔心這個,立刻說道:“您就放心好了,我們那裏好多張**呢,現在宿舍都沒人住了,大不了讓他們去兩個人回宿舍去住,別說你們兩位就是兩來幾個也住的下!”。

    李芳兵看著嫂子似乎是動了心,張口說道:“嫂子。你就去玩兩天,現在石城的梅花啊都開了,正是賞梅的好季節”。

    當張彩霞聽到兒子說自己去住一幫孩子就要回宿舍去就不想去了,因為張彩霞最怕的就是別人添麻煩,兒子的同學那也不成。

    “我不去了,你爸和你去吧”張彩霞正色的說道。

    盧顯城不知道哪裏出了錯,還想著繼續勸母親呢,忽然聽到父親那邊又說了一句頓時有點兒摸不著頭腦袋的感覺。

    “我也不去了!你和周光勇一路上開車小心點兒”盧興國望著兒子笑著說道。

    盧顯城瞅瞅這個看看那個,不知道為什麼原來說要去的都不去了:“你們別怕沒地方住啊,實在不行的話我陪你們住酒店總可以了吧。別怕花錢啊,咱們又不是天天出去這麼玩的,十幾年才這麼一次,別都不去了啊!”。

    盧興國拍了拍盧顯城的後背。指了一下車子:“別多話了,等著你在石城買房子成家,我和你媽以後去常住的日子多著呢”。

    盧顯城望著父母問了一句:“真的不去了?”看著兩人點了點頭說道:“你們要是不去我可真的走了,你們別後悔?到時候決定再去我可不回頭接你們啦”。

    “去吧,哪裏這麼多廢話”盧興國在兒子的腦袋上拍了拍。

    盧顯城一拉開了車門,自己沒有上去。二哈這貨到是先跳了上去。

    盧顯城看著往副駕爬的二哈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想留在老家呢!”。

    說完對著奶奶問道:“奶奶,要不把二哈給你留家裏?”。

    盧奶奶笑著搖了搖頭:“我要它幹什麼,你帶走,小東西鬧人鬧的厲害!”。

    “再見啦!我過一兩個月就回來”盧顯城和家人一一道了別,坐回到了車裏緩緩的開著車子駛出了大門。

    離的近來去也不算太麻煩,離別對於一家人來說就少了一些煽情,多了一點兒笑容。

    就算是這樣一家人還是把盧顯城送到了大街上,然後揮著手望著的色車影消失在了拐角,盧興國長歎了一口氣。

    盧興華問道:“大哥,怎麼不跟去看看啦?”。

    “這工作室真的有是可以確定了,我去不去又有什麼意思?孩子大了想飛就讓他飛去吧,我這邊做好我們的事就成了”盧興國臉上的笑容帶著些驕傲又有一絲絲的苦意。

    現在他終於感覺到了,兒子再也不是自己可以呵護在羽翼之下了小子了,自己的孩子雖然才十八歲但是已經能夠在社會中混的開了,甚至看這勢頭似乎比自己這個當老子的還混的如魚得水,自己十幾年的經驗現在盧興國看來雖然沒有多少可以和兒子分享,心中的中失落一時間哪裏能說的清楚。

    幾十年的夫妻下來,張彩霞對丈夫的心思雖然不能說是完全猜的中,但是也不會差的太遠。

    張彩霞在盧興國的胳膊上輕推了一把,小聲的說道:“老天爺在我們快四十才給了為人父母的樂趣,咱們就別多想了”。

    盧興國聽了笑著說道:“也是!”。

    夫妻兩人相視一笑。同時想起了以前兩人結婚十幾年想要孩子卻要不到的日子,現在想想看自己的兒子這樣哪還該再有什麼抱怨啊。

    盧興華和李芳兵望著兄嫂也相視一笑。

    隻有盧慕芷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自己的腦袋說道:“哎呀,我忘了。等哥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一些原版的cd,還有讓他多力的賺錢,我上大學他可說好了給我買車的!”。

    四個大人一聽不由的都笑出了聲來。

    “你看誰上學開個車的,那是去上學的麼?”。

    “哥不就開的車”

    “那是你哥自己憑本事賺錢買的,你有本事自己買”。

    “我幹什麼要買。誰讓我投胎的本事高有這麼樣一哥哥呢!”盧慕芷非常得意的邁著小步子一蹦一蹦的向著家門口走。

    李芳兵看著自家的女兒對著丈夫和兄嫂抱怨說道:“也不知道我們家這個何時能長大!”。

    ………………

    盧顯城開著車子到了周光勇家的樓下,果然如盧顯城所料,周光勇的母親也給兒子準備了一大包的東西,雖說比盧顯城這邊少了一些,但是絕沒有少到哪裏去,兩位母親合力直把把後備廂給放的滿當當的,都有點兒拿兒子當豬喂的架式。

    去的時候比來可就輕鬆多了,至少二哈這貨還能寬敞的趴到了後排的座位上,有事沒事的伸著狗頭望一下前方的路。

    四個多小時兩人輪流開車也不累,回到了工作室的時候發現宋以謙和老大趙立輝兩人已經在工作室蹲到了電腦前麵。

    “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早?”周光勇提著手上的東西站在了門口望著兩人為說道。

    趙立輝道:“我借口回來複習功課準備補考!”。

    宋以謙說道:“我的一幫子同學從初三就開始喝酒一直喝到昨天晚上。正好今天早上老大過來我順這借口溜了場子,再喝下去我就要到醫院去洗胃了,一幫子**啊!”。

    不是盧顯城提著袋子上了樓,看到兩人都在說道:“別站著了,到樓下拿東西吧!”說完把手中的車鑰匙扔給了兩人。

    四人來回兩趟,把後備廂的東西全都搬到了工作室,然後大家看著滿當當的東西。

    “這要吃到什麼時候啊”

    看著盧顯城和周光勇望向了自己,趙立輝說道:“我也帶了好多的”說完這貨一打開冰箱,裏麵全都是吃的東西,而且和周盧二人驚人的相似。全都是肉,排骨,牛肉塊之類的。

    “估計要帶上二哈一起吃肉了,還好我媽讓我今天帶點吃的給同學我沒有帶!”宋以謙說道。

    盧顯城看了看說道:“簡單。等著活兒開始,你們就需要宵夜了!人可以停機器不停!”。

    “你那邊做好了?”趙立輝問道。

    盧顯城點了點頭:“我這邊大至的方案都已經出來了,已經和周光勇講的透了,要是還不明白的你們再和我說,現在你們要是沒事的話加緊動手了!”。

    盧顯城說完就示意周光勇把自己帶著包裏的方案拿出來,趙立輝和宋以謙各挑了一份。然後由周光勇詳細的講,盧顯城則是在旁邊聽,講的不對的地方插下口糾正一下。

    原本盧顯城還想著帶小夥伴們半個學期什麼的,不過一看大家這麼積極似乎做個甩手掌櫃的也不錯,糾正了大家幾個錯誤之後,三人正好一人一台電腦開工了,而老盧則是回到了**上去睡覺。

    第二天湯勝鬆這貨一大早就回來了,第三天徐正和也從老家溜了回來,整個工作室頓時就熱鬧了起來。

    從日本那邊傳來的消息,刨皮刀最後決定參加水晶杯的一千二百米,也就是說去日本的時間從三月初要推到三月中。

    原本老盧還想著自己這邊事情還不多,可是當所有事情一起向著自己湧過來的時候,發現還真的不少,隨著日本那邊一百多萬獎金流了回來,石城的馬場要找地方,施家父子帶著三四人學徒來到了石城自己的家俱也要開做。

    還有就是自己方案做的很入土豪的眼,這位幹脆把施工監理也交給了老盧這邊,再多加了快兩萬塊之後,老盧接下了這活兒,不是看上了一萬多塊,而是想盡快把幾個混球兒給帶出來,自己好專心幹自己的事情。

    可以說從初六到了學校一直到三月中,盧顯城就沒有閑過哪怕是一天,重生後第一次忙的跟個孫子似的,還好所有的事情按著預定的調子走,雖說其中出了點兒差子,總算還沒有偏的太厲害,最後都這麼有驚無險的一一解決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5:20 AM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9-21 06:41 AM 編輯

第088章 可惜嘍!

    “你這次去日本多久?”趙立輝對於盧顯城這個時候離開有點兒吃不準,現在大豪的別墅已經開建了,雖說這些天從老盧這裏學了一點兒知道,不過讓哥幾個真的站到工地上,誰也沒個底。

    盧顯城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等我回來他們能把那幾麵牆按著我說的做好,我就阿彌陀佛了!你們去看的時候別老和那幫子工人扯來扯去的,混熟了有的時候不是個好事,你給錢他們把事辦好就成了,關係拉的別太過份。老話說遠有威,近則怠,這幫子工人可比你們皮厚多了”。

    “做不到要求怎麼辦?必須重做?”

    “聽著,一點兒錯誤不能有,你現在要不讓他們重做,等我回來看他們還是要重做,浪廢時間又浪費錢。現在不是你們交朋友的時候,而且這是你們的第一單,在這個行業有什麼信用從這一單開始”盧顯城說的很堅決。

    上輩子盧顯城和這些工人打過招呼,並不是說所有的工人都這樣,但是作為監工你就要有監工的樣子,人家客戶花錢雇你來保證質量的,不是讓你來交朋友的。哥幾個到現在還帶著一點兒學生氣,有點兒怕得罪人的樣子,弄的一幫子工人在他們手下老是偷懶省工省料,弄點兒繡花枕頭。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宋以謙說道。

    盧顯城想了一下:“也就三四天的時間,看完了比賽就回來了”。

    “你不是說要買馬麼?不在日本買?”宋以謙問了一句。

    盧顯城搖了搖頭:“日本的馬太貴了,岸田那邊建議我要不去美國買要不去澳州那邊買!”。

    作為石城和家鄉兩地的牧場用馬盧顯城自然是不可能用純血馬的,這玩意兒又嬌貴著呢,跑步的時候踏到個石子都可能骨折,用來做承騎馬盧顯城怕麻煩。現在盧顯城選定的是兩種,一種是誇特馬,另外一種就是阿拉伯馬。

    老盧的要求隻有兩點,一點高大一點好騎,至於其他的血統純不純有沒有證書之類的統統不在老盧的考慮範圍。

    老盧這裏還想解釋呢。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就知道是張強打來了,估計這人已經到了樓下了。

    提上自己的小包,盧顯城對著哥幾個說道:“你們注意工地就成了”。說完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來到了路口。看到張強伸著個大胖腦袋對著自己招著手。

    “怎麼這麼長時間才過來!”。

    盧顯城一拉開車門上了車:“我們工作室離著這裏還有一段路呢!”說完看到車上不光有朱子華,連葉一鴻也在車上。

    “葉哥也去機場送張強哥?”盧顯城把自己手中的小包往車後麵這麼一扔笑著問了一句。

    葉一鴻說道:“我送他幹什麼,昨兒想著反正也沒有事情,跟著你們一起去玩一遭”。

    盧顯城笑了笑沒說話,心理想道:你瞅瞅人家。昨兒說要出去玩玩,今兒拿著護照就能晃出來,自己這邊還得岸田那邊出邀請函。

    張強這時問道:“你那小朋友還來不來?”。

    “小花不來了,他幾天前就和我說了”盧顯城回道。

    張強聽了對著司機說道:“劉師傅,直接機場!”。

    說完之後,張強就對著盧顯城說道:“你的馬到底怎麼樣啊,怎麼跑了幾場就隻賺了一千多萬日元!”。

    盧顯城隻得呵呵的笑了兩聲:“大哥,它就跑了幾場比賽而以,而且剛跑到了公開賽,以前都是混的分組賽!”。

    朱子華這時插口說道:“小盧。你小子別理他,他就是個糙貨!平紀錄是很棒的馬了好吧,跑了多少?”

    “一千四百米1:20左右的樣子”盧顯城記得好像差不多是這麼個時間。

    朱子華聽了說道:“不錯,不錯!”。

    盧顯城看著他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知道不錯還是假的不錯,弄的自己跟專家似的。

    “這次是距離是多少?什麼級別的比賽?”朱子華又問了一句。

    盧顯城老實的說道:“一千二百米,g3級別的比賽”。

    “有沒有把握?”朱子華接著又問了一句。

    “我的練馬師說基本是十拿九穩的勝利”盧顯城說道。

    葉一鴻這時在旁邊不由的笑了起來。

    朱子華問道:“葉子,你笑什麼?”。

    “我笑你不懂裝懂”葉一鴻指著朱子華問道:“行了,你就別問人家小盧了,你這問題問的人家都會在心裏笑話你!”。

    盧顯城聽了連忙擺了下手說道:“沒事,我也不懂。老實說我都不知道這1:20算快還是算慢的,反正練馬師告訴我的馬牛,那我就認為他牛唄!”。

    朱子華一聽拍著盧顯城的肩膀一下:“現在像你這麼大的夥子能這麼誠實的已經是很少見了!”。

    這話弄的盧顯城有點幾哭笑不得。

    “那麼有把握的話,獎金有多少?”張強問了一下。

    盧顯城看了一眼張強說了一句:“你現在就這麼缺日元?”。

    “我跟你說奇缺啊”張強說道。

    “我邊準備把這匹馬掉。到時候好幾億日元,你也別給我換人民幣了,幫我換成美元有優惠麼?”盧顯城說道。

    張強一聽這話說了一句:“幾億日元?”。

    朱子華則是說道:“馬?”。

    “嗯!”盧顯城說道:“現在有人出到了四億,但是我沒有鬆口,我的練馬師告訴我,再等著多拿幾個冠軍。到了明年隻要拿下兩個重量級的比賽,我這匹馬價格該在六億五到七億,如果是遇到了特別喜歡的人還可能上到八億日元,所以我想等一等看看”。

    盧顯城沒有說太明白是,高木建義盧顯城既駛是想的話,最好也要等到明天四歲的時候多拿幾個獎項,最少也要過了今年七八月份函館短途錦標,和十月份第一周的一級賽一千二百米的短途馬錦標之後再出手,如果可以奪冠的話,那價格上七八億日元沒有太大的問題了。

    雖說這是高木的建議。但是盧顯城明顯的等不到十月份,說不準那時候刨皮刀就掛了,那不是砸自己手裏了麼。盧顯城的的心理價位設定到了四億五千萬日元,當然了最後成交的結果自然是越高越好啦。

    張強聽了對著盧顯城豎起了大拇指:“幾個月的時間。我看著你拿著十幾萬,沒有想到博出了個千萬富豪啊”。

    朱子華聽了望著盧顯城笑著說了一句:“後生可畏!”。

    葉一鴻望著盧顯城問道:“你挺會看馬的啊”。

    “還算是成吧,現在我買的兩匹馬我相信都挺厲害的”盧顯城笑著講道。

    葉一鴻說道:“那有時間請你幫我去挑匹馬?”。

    “哪兒挑?”盧顯城說道:“要是日本的話我就多呆幾天就是多逃幾天課的事兒!”。

    “不是日本,日本人太狹隘了,很有關起門自己玩的意思。我也是突然有這麼一個想法,要買的話還是去澳洲吧,老朱的牧場在那邊,我就當借下他的人他的力先試試賽馬裏麵的水了”葉一鴻輕飄飄的說道。

    盧顯城雖說不知道葉一鴻有多少錢,但是相信就算是自己成了五千萬富豪,人家撥一根毫毛也比自己的腰粗。一兩千萬人民幣對他來說估計還真的就是玩玩。

    “我是執雙手歡迎,到時候你我在賽馬場上一決高下”朱子華一擺大腿豪氣萬分的說道。

    沒等盧顯城在心裏嘀咕,旁邊的張強就說了:“你把人家澳洲人當空氣了!”。

    “空氣不空氣的我不關心,不過這一次我邀請了一位澳洲有名氣的練馬師同行,一來是邀請他玩玩。二來我準備和他拉拉關係,等我有了馬送到他的馬廄**!”朱子華說道。

    盧顯城聽了問道:“你有好馬直接送不就成了麼?”。

    不是說洋鬼子不都是有錢必賺的麼,送馬給他**就相當於送錢給他,還邀請他到日本來玩?

    葉一鴻看了朱子華一眼說了一句:“有錢人!”。

    盧顯城突然想起了一作事情,對著張強幾個人問道:“幾位哥,我想請你們幫個忙,幫我弄個去美國的證兒,我想了馬之後去美國轉一圈兒,一是買個牧場,二是弄幾匹馬回來。第三就是我準備在美國那邊辦個投資公司,有點兒類似風投這樣的!”。

    葉一鴻望著盧顯城大為吃驚的說道:“你小子這氣度不小啊,又是搞賽馬又是搞風投的,但是你能拿出多少錢來。幹風投沒有充裕的資金可不行!”。

    盧顯城哪裏會像別人那樣玩風投,盧顯城就準備憑著上輩子記憶中的幾個公司撈錢了,什麼穀歌之流的趁著人家開始的時候投點兒進去,簡單的說就是準備抱各位it大神的大腿,順帶著在國際上混點兒保命的資本。

    錢雖不多,但是老盧也沒有當第一大股東的心。甚至連第二第三都沒不實際,現在老盧的原則就是發財在於摻和,隻要人家肯帶自己玩賺一塊是一塊。

    “我就是小打小鬧,現在我聽說美國那邊什麼高科技,it之類的搞的挺牛逼的,我也去見識見識,投三四百萬美元的玩一玩”盧顯城笑著說道。

    三四百萬美元玩一玩?其餘坐在車上的三個人除了司機之外,都看著盧顯城有點兒不可思議,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一共就那點兒錢,還拿出來三四百萬美元玩一玩,要大半的身價上去賭啊。

    “要不你們也跟著投一點兒,可能投資的回報會這麼稍長這麼一丟丟,但是我保證回報豐厚”盧顯城說道。

    現在這仨人哪裏會信盧顯城的話,自認為都是一方大佬吃過的鹽比老盧吃過米飯都多,紛紛婉言拒絕了。

    也不知道這仨人以後會不會哭暈在廁所!老盧望著三人想道。

    現在老盧是錢不多,本著老外賺不如自己認識的人賺,老盧這才張口的,不過很明顯沒人信自己的話啊。

    可惜嘍!可惜嘍!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5:26 AM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9-21 06:47 AM 編輯

第089章 被人用錢砸:爽!

    和三位款爺一起來日本自然不可能再像第一次那樣租住個家庭小旅館,這次住的是五星級的大酒店,一人一間小套房相當的上檔次,當然上檔次的還有他的價錢。

    讓老盧覺得舒心的是自己不用掏錢,人家朱子華大包大攬的全都解決了,盧顯城跟著客氣了兩下,幾聲朱哥一叫也就心安理得的享受了起來。

    不光是住的好吃的也好,什麼昂貴的生魚片,一小塊就要上百塊人民幣的壽司之類的如流水一般的端上了桌子。

    不得不讓盧顯城感歎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當然了感歎歸感歎絲毫沒有影響老盧因為高逼格的享受而產生的滿足感。

    吃飽喝足,朱子華又帶著大家到了按摩室,先蒸後洗然後大毛巾這麼一圍,往按摩的小床上這麼一趴,幾個日本小娘就開始給大家鬆起了骨來。不要誤會,老盧幾個享受的是正經按摩。

    “嗯!”時不時的盧顯城就會發出一兩聲舒服的哼哼聲,雖說是語言不通,盧顯城不知道給自己按摩的日本小妞兒說的什麼,但是老盧卻是送給了人家兩三個稱讚的大拇指。

    “小盧,你的馬什麼時候跑?”張強問道。

    “明天下午五點多吧,差不多是這個時間”盧顯城順口就報出了時間,這貨已經問了好幾次了。

    張強在嘴裏嘟囔了幾聲之後就沒再說話了。

    盧顯城這時抬起手來對著身後的按摩師擺了下手,示意她不用繼續按了之後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麼了?技師不好?”朱子華一側頭看到盧顯城坐了起來還以為人家按摩師按的不好呢,立刻問道。

    對於朱子華來說,請客就要請到客人們滿意,雖說盧顯城是幾人中最沒有權和錢的人,但是這賺錢的速度還是讓大家吃驚的。雖說自己賺的也快甚至比盧顯城都快,但是朱子華知道自己靠的是什麼,如果自己和盧顯城放到同一起跑線上,那自己肯定賺不過這位二十不到的小子的。

    現在別說朱子華,就連葉一鴻和張強都是覺得盧顯城這個小子‘有趣’想看看他以後能發展到什麼程度,至於推心置腹的朋友。那真談不上甚至是連朋友都有點勉強。

    但是這一點並不妨礙朱子華表現自己的‘大氣’:“不好就換一個好了!”說完轉頭對著給自己按摩的姑娘準備換人。

    盧顯城連忙說道:“不是!是我自己受不了了,一開始還行現在覺得整個骨頭都疼,還是你們享受吧,我先回房間去了”。

    說完盧顯城對著幾人道了一聲回見,穿上自己的小托鞋走向了更衣室準備換衣服回房間。

    換好衣服往房間走,剛出了電梯的門盧顯城看到岸田圭介這人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的很著急的樣子。

    看到了盧顯城露臉了岸田圭介立刻迎了上來,兩三步到了盧顯城的麵前說道:“你怎麼才回來!”。

    “什麼事這麼著急?”盧顯城一邊掏出了鑰匙一邊向著自己房間的門口走。

    打開了門,把岸田圭介讓進了屋裏。

    “橋本光先生對刨皮刀很有興趣……”岸田圭介一進了門。連坐下的時間都沒有立刻對著盧顯城大談特談起了一個叫橋本光的日本人。

    盧顯城聽了一會兒就大致的明白了,這個橋本光在日本的國內大約像葉一鴻這一級別的,也就是家族在日本有權有勢又有錢的那種,人家可不是典型的富二代,這個姓橋本的家族發家在明治時期,雖說比不上三井、住友這些大巨頭但也不可小視。屬於富n代的那種人,出身也是日本的華族,簡單點兒說就是老牌日本富家子弟。

    “他還能強買不成?”盧顯城神精有點兒緊張的問了一句。

    “根本沒這回事兒!”岸田圭介說道:“橋本光先生給您的開價是八億日元!”。

    “八億日元?!”盧顯城一聽頓時這眼睛就開始閃光了。八億日元就是八千萬軟妹子啊,這不是接近自己的心理價位。而是超越了自己的心理價位了。

    現在老盧的心中有一個念頭不斷的提示著自己:答應他,答應他!

    又或許是太容易到了價位,盧顯城按下了自己心中的念頭:“讓我考慮考慮,一下子有人出這個價格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刨皮刀是肯定要出手的,就憑著它那壽命還剩幾個月這一條,盧顯城就絲毫冒不得險。更何況現在盧顯城自己這邊是百廢待興,就缺刨皮刀輸這強勁的一筆血了。

    “那你想想看,我這邊先給他回了!”岸田圭介看著盧顯城一時間似乎真的難以決斷,於是張口說道。

    說完岸田圭介走到了窗口,開始撥起了電話。

    一陣日語過後。岸田圭介放下了電話轉過了身子,對著盧顯城說道:“十億!十億日元!”。

    “****!”盧顯城直接傻愣住了,以前都是在故事中看到有人拿錢砸人的,沒有想到這輩子遇到一日本豪直接拿錢砸自己。

    雖說刨皮刀三場比賽一場比一場驚豔,以現在的成績四五億沒什麼問題,十個億的價格真的非常天價了。

    十億買家已經要擔很大的風險了,這就像什麼呢,打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就像是開了一個小口的玉石,小口這邊不論質地水頭豔色的都很棒,但是裏麵大家還是不知道真的剖開是個什麼樣兒。換成馬就是誰也不知道它能跑多久,什麼時候會受傷。

    “這人真是個大土豪啊!”盧顯城現在並沒有因為十億日元而歡欣鼓舞,反而是一臉的糾結,甚至是比剛才那八億更加糾結了。

    岸田圭介對著盧顯城說道:“作為一個朋友,我不是說勸你一定要這個價賣,我隻是告訴你以我的判斷十億日元就算是刨皮刀能跑上四個甚至是五個賽季,你也是賺的。雖說刨皮刀很棒。體質現在看也優於其他的馬匹,但是賽場上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誰又能知道刨皮刀究竟能跑幾年?就算是刨皮刀跑上四年五年,它隻能跑短途的能力也會讓他的獎金額度受到很大的限製,就算你拿上一年中也就是短途錦標獎金是九千五百萬日元,五年時間你自己算刨皮刀能拿多少獎金,然後這些獎金還要支付騎師。練馬師等人的收入,這就要去掉百分之十五……,當然了你的馬,還要你自己拿主意,我隻是建議”。

    看著盧顯城沉默不語,岸田圭介又說道:“說的明白一點兒告訴你吧,如果你要是個日本人人家都不一定會出這個價來買,現在很是有一些人在私下裏就談過刨皮刀這個日本短途王,可惜不屬於日本”

    “短途王?”盧顯城不知道。盧顯城買的時候沒有想到刨皮刀這個銀冠馬會跑出這樣的成績。還以讓混一兩場g1的水準,誰知道現在猛的出乎自己意料。其實盧顯城不知道的是正是壽命拖累了刨皮刀的成績,甚至能跑上兩年刨皮刀都是穩穩的金冠馬。一年也就這麼一兩個3歲的一千小幾百米的g1賽,自然隻能頂個銀冠了。

    岸田圭介點了點頭說道:“連著兩場比賽壓倒性的勝利,別人想不注意都難。現在有的人怕是腸子都悔青了,年前那個四億就是他開出的”。

    盧顯城聽了笑了笑,老盧自然知道這位腸子老悔青掉的人是誰,自然是賣刨皮刀的牧場主了。

    想到那個三百萬把刨皮刀賣給自己的倒黴蛋兒盧顯城心情頓時好一點兒。但是又想到了現在自己目前也麵臨著十億日元的選擇,一下子又笑不起來了。

    盧顯成知道岸田圭介說這話其中的意思。那就是這位橋本之所以出到十億買下刨皮刀,不光是看好刨皮刀的成績而且還是帶著把這匹‘日本短途王’收歸日本的心思。

    盧顯城這裏糾結啊,想賣但是又有點兒那個舍不得。盧顯城也不知道怎麼會一下子有這樣的感受,隻是真的想把刨皮刀賣出去不由的想起了它的樣子,還有望著自己的大眼睛,還有那和自己親近的勁頭兒。

    岸田圭介這時靜靜的坐著。沒有說話,坐了一會兒看到盧顯城還沒有決定開脆站起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到了窗口旁邊欣賞著窗外的風景。

    盧顯城現在覺得自己是滿腦袋的漿糊,時不時眼前飄出了十億,然後就是刨皮刀的小模樣兒。

    又愣了快五六分鍾。盧顯城沒有說話,岸田圭介手邊的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

    一陣嘰哩呱啦之後,岸田圭介放下了手中的電話,看了一眼牆上的鍾對著盧顯城說道:“橋本先生把價格放到了十三億日元,並且說這是最終價,以後每過五分鍾,價格掉一億,直至掉到七億日元!”。

    操!盧顯城聽了這話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被人用錢砸了,而且還砸在這麼赤果果,一點兒也不帶遮掩的。

    十三億日元,特麼的傻瓜才不賣呢!盧顯城現在腦子裏除了十三個億,啥都想不起來了,說老實話差點兒把自己姓啥都快忘掉了。

    “喂,你想什麼呢!快點兒決定啊”岸田圭介看著盧顯城這邊發愣就發了一分鍾,不由的著急的催道。

    五分鍾掉一個億,這特麼的也太刺激了一點兒,岸田圭介不得不催啊。

    “賣!”回過神來的盧顯城立刻說道:“傻逼才不賣呢!”。

    十三億日元盧顯城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價,雖說比不上周日寧靜的十六億日元,但是那是美國人多方檢測認為周日寧靜的配種成績不會好,而日本人愣是砸出了十六億天價,同時也創造了一匹種馬的傳奇。

    現在刨皮刀才是一匹剛跑進了公開賽的賽馬,雖說成績好的爆眼,但是現在就有人出十三億日元,隻能用兩個字天價來形容,明天想不上報紙的頭條都難。

    聽盧顯城說了一句賣,岸田圭介一點兒遲疑都沒有,直接拿起了電話開撥!

    盧顯城看著岸田圭介放下了電話對著自己打了個ok的手勢,頓時一揮胳膊吼了一句:“被人拿錢砸的感覺,真特麼的爽!”。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5:31 AM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9-21 06:52 AM 編輯

第090章 資本

    岸田圭太看著盧顯城開心了好一會兒說道:“好了,等會兒咱們去樓下的咖啡廳,到時候大家把合同簽一下就成了,我勸你現在還是先抓緊時間找個律師的好”。

    盧顯城聽了不解的問道:“今天是星期六,jra那邊的馬主變更部門不上班吧!會不會影響這次參賽?”。

    說完盧顯城不由的笑了笑,因為隻要簽了合同,刨皮刀就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實際上現在半個馬身已經是屬於那個財大氣粗的橋本豪哥了。

    雖說嘴上這麼說,盧顯城還是和岸田圭介一起選起了日本的律師事務所,當然了盧顯城不可能選純日本人來當自己的律師,鳥語老盧聽不明白,心裏總是覺得有點兒沒譜。反正日本的華僑也不少,不可能沒有人開律師事務所。

    花了半個小時,盧顯城這邊才把律師的事情給解決了。這時時間差不多也到了該下樓的時候。

    推開了房門,也是巧了正好看到張強仨人回來。

    盧顯城上前把岸田圭介介紹給了三人。

    稍一寒暄之後,張強問道:“你們這是準備去哪裏?”。

    “我的馬賣出去了!”。

    “這麼快?什麼價?”朱子華停下了正準備開房間門的手,轉臉問道。

    盧顯城說道:“十三億日元!”。

    “什麼?”

    一聽說十三億日元,這下連一向淡定的葉一鴻都不由的睜大了眼睛。

    葉一鴻說道:“你這馬賣的也太神奇了一點兒,我們這邊剛按完了摩你這邊的馬價就翻了兩三倍,這裏的錢就這麼好賺?”。

    聽說盧顯城賣出了十三億,葉一鴻也不由的動了心,三百萬買來的馬十三億賣出。半年的時間賺了四百倍的利潤,這也太瘋狂了一點兒,葉一鴻耳聽目視見過的人家玩批條都沒見過一下玩出四百倍純利的。

    “馬是好馬。還有這位買主還有這麼一點兒小情節在裏麵……”盧顯城稍稍的讓自己看起來謙虛了一點兒,證明自己不光是馬好還有運道也是極好的。

    盧顯城知道日本人對於買馬真是舍得花大價錢的。每年都會不遺餘力的從國外張進好馬,種馬,對於好馬日本人一向是欲得之而後快。

    但是不知道日本人生產世界頂級好馬的巨大野心支配著日本人在一項目上的長期投入,人家最高目標的是培育出製霸世界賽馬場的日本賽馬,投入自然要配的上這種野心。

    朱子華聽了開玩笑似的說道:“那到不奇怪了,以前日本人號稱要買下美國的時候那才叫牛呢,聽說買下洛克菲勒大樓的時候原本美國人出價4億,最後人家日本人出價6。1億。直接把美國人弄傻眼了,人家日本人說順道打破一下大廈成交的曆史記錄!沒想到這種豪氣的日本人居然能被你小子碰到,真的太走運了”。

    “現在簽約去?那你的錢什麼時候到賬,到了說一下我好給你準備美子!”說完自己開心的嘀咕了一句:“這下夠用了”。

    “嗯,和律師約好了,等著接到律師我們這邊就去樓下的咖啡廳和人家見麵簽合約”盧顯城說道。

    葉一鴻問道:“我們一起去看看行不行?”。

    “這有什麼不行的!”盧顯城說道。這麼多人對於盧顯城來說求在不得的呢,怎麼說人多看起來氣勢也比一個人好多啦。

    於是一幫子人就這麼湊在了一起,大搖大擺的去樓下等律師,然後和買家見麵。

    約定時間十五分鍾以後,十三億日元的交易正式宣告完成。順利的讓盧顯城都覺得有點兒無趣,完全沒有電視裏的那種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的緊張感,人家日本款爺從頭到尾連五句話都沒說。就這樣還是包括了前麵的一兩句介紹客套。

    兩方的律師一起擬了個合約,一份中文一份日文然後湊到了一起逐條解說了一遍之後對著買賣雙方問了一句:ok?看雙方都點頭,刷刷幾筆,然後兩本子交換一下各自又刷刷幾筆,搞的跟電視上兩國換約似的,隻不過排場沒這麼大,也沒有一個記者,簽完了字雙方一兩句話打發之後直接走人!

    就是這麼幹淨利落到讓人發指!

    “這也太快了一點兒”朱子華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見到的場麵。

    張強到是挺開心的,自己一個人躲到了一邊兩隻小眼睛都快笑的見不看了。給自己的手下打電話為盧顯城準備六億日元的美金。

    葉一鴻看著盧顯城說道:“你下麵準備做什麼?億萬富豪!”。

    “在您幾個麵前我這點兒錢哪裏還稱的上豪啊”盧顯城笑著輕輕揮了一下手:“我來的時候說了啊,準備在日本這邊弄個小牧場。然後去美國那邊也弄個牧場,順帶著成立一個小型的風投。剩下的錢國內還是弄牧場,石城弄個專門騎馬的,在老家那裏弄個大的,可以繁育馬匹的大牧場”。

    在盧顯城回來的時候中國的賽馬已經展開的如火如荼了,雖說和國外一比的差距依然很大,但是總歸開展起來了,馬匹交易也已經火了起來。

    在這之前其實國內地下賽馬活動一直沒有停止過,盧顯城準備養些馬沒事幹玩玩地下賽事,不是為了贏錢,就是圖個樂子。更主要是盧顯城打算培養出自己的練馬師和育成人員。等著國內開始許可商業賽馬的時候進去攪和一下。

    口袋裏有錢了,盧顯城的談興還是很濃的。可惜的是葉一鴻和朱子華,外加張強都沒有大興趣聽盧顯城揮發自己的胸中藍圖,隻有岸田圭介聽說盧顯城要買牧場,很是樂意幫忙,並且建議盧顯城把地方安置在自己牧場附近。

    做為中國人紮堆是天性,盧顯城也不能幸免,岸田圭介所說的正是盧顯城所想的。兩下一拍即合,由岸田圭介負責找牧場,盧顯城負責出錢。就這麼先談出了個大概價位還有麵積。

    張強忍著心氣兒聽盧顯城和岸田圭介兩人談完了牧場,什麼穀倉要求之類的。問道:“說是來看馬,現在無馬可看了,咱們下一步幹什麼?”。

    朱子華說道:“來都來了,當然要看比賽了,要不豈不是白來一場!”。

    盧顯城看了一下葉一鴻:“我是沒有問題,已經超額完成任務了!”。

    “看比賽吧,看看你的那匹馬有多牛!能值一點三億人民幣,這消息要是傳回國內。一準兒讓很多人傻了眼”葉一鴻笑著說道。

    盧顯城聽了笑著說道:“今天晚上的這頓我來請,都別搶啊!”。

    “就是你不說我們也不會掏錢的”張強樂呵著回道:“吃喝玩樂你都包!”。

    “沒問題!岸田你也一起來”盧顯城說道。

    岸田圭介聽了連忙回道:“還是你們年青人去玩吧,我受不了那種地方太吵了”。

    聽了岸田圭介的話大家也沒有多說什麼,甚至在幾人的心中未必就沒有這老人家不去大家還玩的痛快的心思。

    這樣大家一起吃了飯然後岸田圭介回自己的兒子家落腳,盧顯城幾個則是開始了夜生活。

    原本盧顯城認為哥幾個一準兒會玩的很晚,讓盧顯城想不到的是大家十一點鍾葉一鴻就要離開,他一離開大家也就都沒有興致,於是一起轉回了酒店各自回房睡覺。

    盧顯城回了房間,摸出了電話想給工作室打,不過掏了出來之後又放了回去。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刺激這哥幾個的好。

    躺到了床上十三億刺激的盧顯城翻來覆地的怎麼都睡不著,到了十二點盧顯城還是睜著老大的眼睛望著天花板,最後幹脆翻了起來摸出了桌子上的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盧顯城在紙上計劃著自己要如何花這一筆錢,一直畫到了快三點鍾,還是絲毫睡意沒有,十三億日元就像是注進了腦子裏的興奮劑,把老盧刺激的是不要不要的。

    看著手中的紙箋上的寫的一項項一行行,盧顯城吐了一口氣感歎了一句:看來接下來一兩個月的時間,生活的重心就是買!買!買!

    從上輩子到現在,盧顯城都沒有試過這樣花錢的速度,一兩個月之內把這麼多錢中的一大半從手中花出去。

    想想看去掉了稅之後連上自己留在jra給刨皮刀做保證金用的七千萬日元。還將近一億兩千萬人民幣啊。

    盧顯城爽的自己都不知道爽到了什麼程度,導致一夜未眠。而且第二天一大早還是神采奕奕的。

    到了中午的時候,大家坐在一起吃飯。盧顯城把自己的昨天晚上的打算大致的和朱子華,張強和葉一鴻三人說了一下。

    自以為規劃不錯的老盧,立刻被這幾個‘商業巨子’們給好好上了一課。

    朱子華首先說道:“你拿著中國身份直接投資國內的方式我不讚成,要是讓我來操作的話首先在境外成立一個公司,然後以境外公司的身份把錢投到國內,這樣投資地算是引進外資落了個政治資本,你也享受了外資企業的稅收,要比直接向國內以個人名義投錢好處多多了,要是再找個白皮藍眼的老外做招牌,雖說說起來惡心了一點兒,不過好處誰幹誰知道!……”。

    對於老盧的類全乎直接拿麻袋往國內扛錢的做法,朱子華不屑一顧的提出了批評。

    “葉哥,您是留過美的,您對我的美國投資有什麼好的建議?”被朱子華說了一頓,盧顯城並不惱反而是很虛心的接受了人家的建議。

    葉一鴻用手輕輕的敲了敲麵前的桌子說道:“我的建議就是你在國外的投資也不要是以個人的名義,而是以企業的名義,我舉個例子來說,你的兩個牧場不論是日本的還是美國的都可以用開曼這樣的避稅天堂注冊的公司控製,投資公司獨立出來……還有我不建議你拿美國綠卡什麼的,因為美國人在國外的收入也要到國內交稅,拿綠卡也是這樣,所以你要想方便,同時為了你的錢,拿加拿大的吧,美國我個人是不建議你去拿的”。

    盧顯城前世就是個裝飾公司的小老板,對於玩資本別說拍馬,就算是拍火箭都趕上這輩子麵前這兩人的,更別說還要加上一個張強。

    三人成虎,何況是四人!幾個老大哥幫著盧顯城國內國外這麼一捋,盧顯城的投資方式和路線也就明朗多了。

    聽了三人的話,盧顯城在心裏暗自慶幸了起來。

    經幾個這麼一分析,盧顯城的投資就擰成了單獨的幾條線,風投公司勵圖控投一條線,牧場公司一條線,牧場公司又分美國、日本。葉一鴻還幫著取了一個洋氣的外文名字,說是投到中國能迷惑別人一下,這樣普格林頓牧場公司,勵圖控投就這麼在飯桌上成立了,暫時就隻有盧顯城這麼個全球總裁一人。

    而國內租地還是以盧顯城的名義,隻不過盧顯城個人會和普格林頓牧場公司進行合資,說白了也就是左右手交換來交換去的問題。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5:37 AM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9-21 06:54 AM 編輯

第091章 事了拂衣去

    下午快三點的時候,盧顯城幾個人才來到了中山賽馬場的門口。

    “你看看這個!”。

    在門口和岸田圭介一碰頭,這人把手中的報紙塞到了盧顯城的手中,示意他看第一頁上麵的新聞。

    接過了報紙盧顯城什麼都沒看就看到了一張巴掌大的照片,照片上麵正是刨皮刀被引導員牽著韁繩離場時候的樣子,上麵的騎手正對著觀眾揮手致意,一看就明白是比賽奪魁時候的照片,估計不是上次就是上上次拍的。

    雖然看不明白頭條上麵寫的什麼內容,但是大致還是猜的出一些的:“這上麵說什麼,是不是強調我這個中國人一匹馬賣出了十三億?”。

    “沒幾張報紙提你中國人的身份,主要都集中在人家橋本花了十三億買了一匹剛跑進公開賽的馬,上麵還有對人家的專訪,以及對一些練馬師,評論家之類的訪問,刨皮刀的評價可是很高的喲!不過說起十三億都紛紛表示價格高了,都說橋本的投資過於冒險了”岸田圭介指了指盧顯城手上的報紙。

    “就算是他想後悔也晚了”盧顯城翻了一下報紙,一看到這種拐棍體盧顯城就覺得自己的腦仁兒都大了一圈兒,把報紙這麼一卷準備找個垃圾箱扔進去。

    盧顯城這邊剛一卷,張強那邊碰了碰盧顯城的胳膊:“把報紙給我看看!”。

    把手中的報紙交到了張強的手中,盧顯城和岸田圭介並肩向著賽馬場裏走。

    按理說盧顯城今天還是可以以馬主的身份進入賽馬場的,不光是免了門票還能坐到馬主席上。不過盧顯城的臉皮薄了起來,從合同簽下的那一刻,盧顯城認為自己就不再適合坐到為刨皮刀馬主準備的席位上去了。

    當然,要是這場比賽刨皮刀贏了一下來,三千多萬日元的獎金盧顯城還是要的。畢竟從法律上講現在的刨皮刀還沒有正式的交接,日本土豪的錢也沒有正式的到盧顯城賬戶上來。

    “你們等一等,我約的練馬師還沒有過來呢”朱子華看著盧顯城和岸田都要進去了,立馬出聲說道。

    聽朱子華這麼一說。盧顯城又和岸田轉了回來,大家一起移到了旁邊的路上避免擋著別人進出賽馬場。

    大約等了十分鍾,朱子華看中的那位洋鬼子練馬師才過來。

    盧顯城這一撥人都是提早來的,可是人家洋鬼子幾乎就是壓著時間到的。這貨站到門口離著約定的時間剛剛空出了兩分鍾不到。

    洋鬼子大約四十來歲到五十左右的樣子,留著小胡子,長著一腦門子的紅毛,還不是那種濃烈的紅而是泛著點兒金色的紅,有點兒深色桔子皮的意思個頭也不高一米七稍出點兒頭,一臉的不苟言笑的樣子。

    朱子華把人介紹了一番就示意大家進去看比賽。

    下午的比賽論起精彩程度比上次盧顯城看日本懷要好看多了,不是說馬匹的質量更高,而是幾乎出場的馬匹水準都在差不多的水平線上,這樣比賽自然呈現出你追我趕,懸念十足,四周的觀眾自然也看的過癮。

    盧顯城發現兩匹銀冠馬,不過現在盧顯城已經沒有多少興趣去投注了,隻是跟著大家隨意的買了兩三匹全當玩玩的。

    幾場比賽之後就輪到今天的壓軸大戲上場了,盧顯城跟著大家一起移到了亮相圈。等著參賽的馬匹們出場。

    這一場比賽一共有十二匹馬出場,其中就有刨皮刀,不過今天刨皮刀分到的道並不好,最內道的十二號閘位。這個位置有點兒太過於靠裏了,反正閘位過裏過外都不是什麼好事兒,最好就是中間位置。

    可惜的是這次‘尤達’大師的手氣有點兒臭!刨皮刀隻能在最內側出閘。

    站到了亮相圈旁邊,每一匹馬出來的時候,洋鬼子都要講述一些,朱子華和葉一鴻認真的聽著,時不時還點一下頭。

    現在老盧恨死自己的爛英文水準了。本來準備跟著人家練馬師學習一下,不管怎麼樣,人家都是澳洲頂級的練馬師,要是沒有兩把刷子也不會攢這麼高的名氣。誰知道自己往人家旁邊一站跟聽天書似的。真不是老盧太廢物,而是這洋鬼子說是一口澳式英語,很多發音老盧都幹瞪眼。就算是一些很通俗的句子老盧也要想一會兒才能聽明白說的是什麼,比如說:你在想什麼啊,你看那匹馬之類的,這樣提到別的老盧不抓瞎才怪了呢。

    到是朱子華和葉一鴻兩人和這個老外突突的說的沒完沒了的。讓老盧好不嫉妒。

    “你覺得哪三匹馬不錯?”買了張三連單的張強湊到了盧顯城的身邊問了一句。

    “這撥我真拿不準,你沒看我連投注單子都沒有買麼?”盧顯城說道。

    張強又問道:“你不是一直聽這老外說麼,就沒有說哪匹馬好?”。

    “我沒聽明白啊”

    “那你還瞪著眼睛聽的像真的似的,我以為你聽明的了呢”張強被盧顯城的回答逗樂了。

    張強笑完對著盧顯城問道:“那你覺得哪匹馬能贏?”。

    盧顯城說道:“當然是刨皮刀了!”。

    “哪一匹?我要看看一億三的馬到底長什麼樣子!”。

    “還沒有出來呢,它的號碼是最後一個,當然是最後出場”同樣聽不懂英語的岸田圭介隻要和老盧、張強兩人湊在了一起,組成了另外的小團體。

    隨著岸田圭介的話落音,盧顯城就看到了步入亮相圈的刨皮刀,現在刨皮刀帶著鼻箍和耳罩,正在牽引員的引導之下緩緩的步入亮相圈。神態自然沒有過於激動也沒有表現出過時懶散,氣勢沉穩的如同即將上戰場的大將。

    隨著刨皮刀步入亮相圈,四周的馬迷們頓時歡呼了起來:

    “皮むき刀!”

    “皮むき刀!”

    盧顯城沒有想到刨皮刀會受到馬迷們這麼熱烈的支持。

    張強這時候說道:“嗯,這馬漂亮,長的高高大大的!比別的馬高了很多,你再看全身的肌肉感一看就是很有力量的樣子”。

    盧顯城聽了心裏直搖頭:說的全不在點上!不想理這位自由發揮的門外漢,盧顯城繼續看著亮相圈中的馬。

    隨著所有馬匹離開了亮相圈,大家也移步到了觀看區。好在畢竟隻是三級賽,進來觀戰的人數沒有日本杯那麼變態,盧顯城這撥子人還是在終點線偏一點兒的地方找到了觀賞位置。雖說偏一點兒。老盧已經很滿意了總比上次隻看到馬屁股好多啦。

    盧顯城正望著起跑閘那邊的馬匹進閘呢,朱子華這時湊到了盧顯城的身邊輕聲的問了一句。

    “你的馬真的值十三億日元?”。

    “我哄你幹什麼!”盧顯城被這人弄的有點兒哭笑不得。

    朱子華說道:“我這邊的練馬術對它的評價很差啊,說的它有生理缺陷,四條腿一樣長”。

    “他說的沒錯。不過四條腿一樣長並不能說明跑的不快,很多練馬師都看錯,不是他一人”盧顯城稍稍的解釋了一下:“快點兒看比賽吧,所有的馬都入閘了!”

    盧顯城的話意落下來的同時,那邊的馬匹已經衝出了閘門。

    第一眼。盧顯城就發現了刨皮刀,鬣毛飛揚的它一下子就衝到了最前麵,然後就看它跑的越來越快,離著第二名的距離也越來越大,跑的就像一陣狂風一樣。

    到達的盧顯城眼前的時候已經領先了第二名快一個半馬身,就是這樣刨刀皮還是在不斷的加速。

    盧顯城第一次見到自己的馬在賽道上奔馳,雖說明要它將不在屬於自己,可是這個時候還是覺得自己非常的緊張,手握成了拳頭手心都出汗了,嘴裏不住的喊著:快點!快點!

    一分鍾多點的時間。一千二百米的距離這麼飛馳而過。

    刨皮刀直接以接近三個馬身的領先優勢,毫無懸念的一路領跑到最後奪冠!

    盧顯城以為這就是結束,誰知道當刨皮刀的成績被投到了顯示器上的時候,解說員像是吃了大力丸似的喊了起來,整個賽馬場跟著又是一陣歡呼,然後漫天的掌聲就從盧顯城的四周響了起來。

    “怎麼啦?”盧顯城急促的問道。

    “刨皮刀破了紀錄,跑進了一分零七秒!這也是最新的一千二百米日本紀錄!”岸田圭介對著盧顯城大聲的說道。

    聽了這話,盧顯城一時間不知道是心酸呢還是不舍,反正是百味交集!望著在場地裏邁步小跑的刨皮刀,盧顯城輕輕的說了一句:“刨皮刀。再見!”。

    說完對著岸田圭介幾個說了一聲先走了,轉身大步離開了賽馬場。

    當經過觀看台的時候,盧顯城發現刨皮刀的新主人站直了身體熱烈的鼓著掌。

    橋本土豪也注意到了盧顯城,對著老盧微微的點了點頭。盧顯城也微笑著衝著他點了點頭。刨皮刀的新老兩界主人就這麼隔著二十來米的距離相互打起了招呼。

    對於盧顯城來說,失去刨皮刀意味著一種全新的開始,而對於橋本這位土豪來說,跑出新日本紀錄的刨皮刀,對於那些懷疑自己的人是一記有力的回擊。

    新老主人各自都得到了自己想要東西,前一位想要推動自己事業騰飛的資金。而後一位想要一種聲望,在兩人微笑相視的時候,似乎都得到了滿足。

    唯一有點兒不滿的是朱子華,這人一送走了自家請來的練馬高手,忍不住就對著眾人抱怨起來,說這位練馬師水準不行!他抱怨的依據就是連一匹能破紀錄的馬都看不出來的練馬師,水準很不行!

    更讓盧顯城哭笑不得的是,朱子華一下子成了自己的粉,非要讓老盧抽出時間幫他到四月的澳洲拍會上去挑馬。

    答應了朱子華挑馬的任務,第二天盧顯城又得了一筆意外之財,jra另發了將近五十萬軟妹子作為破紀錄獎金,這樣刨皮刀為舊主掙來的最後一筆錢變了四百萬出頭的軟妹子。

    空打著兩手來日本,卷了一億多軟妹子的身價回國內,老盧覺得自己頗有些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意思。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5:43 AM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9-21 06:56 AM 編輯

第092章 天王如廁摸不得

    盧顯城伸出手輕輕的摩挲著大廳裏已經做好的一個寫字台,深褐色的木紋之下掩映著讓人迷醉的山形紋,家俱已經上好了天然的木漆,現在對著陽光還能看到上麵晶瑩的散著啞光。

    對跟在自己身旁的施老爺子豎起了大拇指:“我再誇您一次,以後就不誇了!”。

    對於老頭這幫人的技藝,盧顯城真是滿意極了。所的家俱不見一根鐵釘,卻是堅固的比用鐵釘的還強,做好的木床盧顯城直接上手來回晃都沒有絲毫的動搖,老匠人的功力可見一斑。

    “麻煩您了,等著我這批做好了,還要您這邊再做一批出來?”盧顯城說道。

    施老爺了問了一句:“還是這樣的樣式?”。

    盧顯城搖了下頭說道:“不是,這次簡潔風去掉了所有的裝飾了,做起來更加簡單!”。

    “那沒有問題”施老爺子對於現在生活還是挺滿意,一行七八個人來到了這裏,用老家的話拿人家的錢給人家幹活還包宿包吃,那盧顯城就是大家的主家,原本大家都想著一天就是米飯配大白菜,至多放點兒肥肉塊兒,誰知道到了這裏之後基本是天天有肉,頓頓見葷,加上工錢到了時間就準時發,眾人嘴上不說但是活兒幹的卻是更加的賣力了。

    “行,你們忙著,我回去了!”說完盧顯城對著正東嗅東鬧的二哈說了喊了一聲:“二哈!走了!”。

    二哈一聽主人叫自己立馬顛著小步兒就往盧顯城跟前湊。

    對著這幫子手藝人們說了一句走了,盧顯城帶著二哈到了院子裏跨上了自己的自行車騎著出了院門。

    看著盧顯城的背影,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對著施老爺子說道:“主家人不錯,怎麼老是幹傻事呢!”。

    施老爺子瞟了這人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手上的活兒幹完啦?”。

    看著這人腆著個讒笑,又訓道:“沒幹完活嘴這麼碎幹什麼!”。

    說完了自己想了一下也歎了一口氣。剛才還說別人現在自己到是說開了:“主家人好,但是這腦子有點兒問題,人家都是伸長了脖子往城裏鑽,他到好直接在鳥不生蛋的尤家窪那裏租了山頭”。

    “叔!聽說縣裏的那幫子人已經迫不急待在地界上埋界樁子了,還有消息說要跟美國人合資,你看縣裏那幫子舔腚鬼忙的上躥下跳的。跟孫子似的”一位停下了活兒,吸了口煙接了一句。

    沒等施大爺說話呢,旁邊的人又說道:“喊了大半年沒個幾租這荒山野領了,突然來了一位那可不得當親爹供著!縣裏這幫子當官啥德行還用說!”。

    “哈哈哈”幹活的眾人聽了不由的都笑了起來。

    這幫子農民就是這樣,閑起來的時候不是編排村委會的一幫子就是鄉裏縣裏的,離著越近他們編排的越多。

    施老爺子跟著笑了幾聲之後道:“幹活,都幹活去,沒事幹一幫子帶把兒的跟個婆娘似的嚼舌根子!”

    ………………

    盧顯城是聽不到這幫子手藝人在背後說自己的,就算是聽到了也不介意。別說是這些人的就連自己的母親對於自己包下了幾個山頭也是很不樂意,聽說美國人投資這才在心裏稍稍抹平了一點兒。到現在張彩霞都希望兒子能留省城,兒子讀了大學卻回了小縣城,多丟人啊,說出去都讓人難堪抬不起頭來。

    至於說的界樁子到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老盧向縣裏一提買地種樹種草,好家夥!一幫子人幾乎就是恨不得說你隻要能種上樹種上草,地就白送一樣。原本盧顯城隻是要了三個小山頭,最後愣是又‘送’了一個山頭外加圍起來的一個有小湖的荒山穀。

    聽說要和美國人合資。一幫子人更是跟打了雞血似的,恨不得隔三差五就給盧查城打個電話請個安啥的,連帶著二叔盧興華都有點兒水漲船高的勢頭。

    上次和二叔通電話二叔還‘透露’事情若成的話,連老爸都可能到縣裏發揮一下‘餘熱’。讓老盧一時間抱著電話不知道說什麼好!

    到現在老盧才明白,現在這個時候引進外資對於一個小縣城是多牛叉的一項‘政治任務’!根本就是不什麼大開綠燈,隻要外資能來。這幫子人連褲衩都鬆開了。

    老盧踩著自行車,二哈伸著舌頭邁著四條腿兒向著學校奔著,五月未的石城太陽已經現了威力,一會兒功夫盧顯城的額頭就已經見汗了。

    為什麼不開車?老盧到是想開呢,可是車被一幫貨征用去接洽業務去了。

    自從四月份每人分了七千多塊之後。這五個貨就像是嗑了片大力丸似的,賺錢都快賺瘋了。別說是管老盧出行了,趙立輝現在連女朋友都談的三天打漁兩天曬網了,女生宿舍門口的一景現在已經弱了不少。

    總之現在一個月下來老盧能輪到五天摸車就算是阿彌陀佛了。不過現在老盧手頭的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整個人都輕閑下來了。

    這幫人吃住都在工作室,而且整天都是忙個不歇,從早到晚上一兩點,盧顯城嫌太吵帶著二哈搬回到了空無一人的宿舍。

    好在伍劍聲這貨現在已經工作了,新來的輔導員估計聽說了老盧的操蛋直接就當手下沒這個人,關玲呢時不時的也回護一下,老盧在宿舍也算住的自在。

    回到了宿舍的時候,盧顯城已經是一身的汗,進了門準備拿著盆子去淋浴間衝個涼水澡。

    剛走出門口準備帶上門,聽到牆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盧顯城不得不又推開了門先接電話。

    “喂,這裏是十六舍625!”盧顯城提起電話張口說道。

    老盧心裏還挺納悶的,一般來說會給自己這撥人打電話的,不是打工作室的電話就是打自己手機,牆上的電話老盧住進來都快兩周了愣是沒響過一次,誰知道今兒響了。

    電話那頭傳了一聲略帶著一點兒嘶啞的女聲。還沒說話先是在那頭大出了一口氣,然後才說道:“您好,我找盧顯城!”。

    找我?盧顯城的腦子裏對於這個聲音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不由的問道:“我就是啊,你找我有什麼事?”。

    “你好,我是梅沁蕊!”那頭的女聲自我介紹了一下。

    盧顯城一聽梅沁蕊自己不認識姓梅的女的啊。朋友中也沒有姓梅的。

    正當盧顯城好奇的時候,人家梅沁蕊在那頭解釋了:“我就是那個元旦……”。

    “哦~!”盧顯城一聽立馬想起來了,就是元旦自己救的那個體育大學的漂亮妞兒嘛,於是說道:“我想起來了,你好你好!”。

    “你有時間沒有,過年回校我一直想找個時間請你吃飯,當麵謝謝你。不過去了你們宿舍幾次都沒有人,問你旁邊的宿舍同學要你們們的電話,打了很多次也沒人。誰知道今天想起來一撥到是巧了”梅沁蕊在電話那頭開心的說道。

    盧顯城聽說要請自己吃飯,老實說興趣不大,這兩天盧顯城正想著怎麼和另外一個女人‘接上頭’呢,就是上輩子老盧遇到一外語超棒的女漢子朋友。一直說學英語,到現在老盧還沒有正式開始呢,現在有了時間老盧決定把這事先辦起來。

    “吃飯就算了吧,小事情,你別掛心裏”盧顯城說道。

    “不行。對你來說是小事情,對我來說可大了去了。這麼著吧,中午你有時間麼,有的話也別改天了,要是不當麵感謝你,我心裏真的會一直記著這事的”梅沁蕊很幹脆的說道。

    盧顯城一聽,人家請客請的這麼堅決自己也別裝逼了。直接答應了下來:“要不這樣吧,衛街那邊不是有個小夜市麼,旁邊有一家四味菜館,物美價廉,咱們就在那裏。怎麼樣?”。

    “好的!”

    “那我們半小時後見!”盧顯城說完禮貌的停頓了兩三秒之後,等著對方說了一句等會見這才掛上了電話。

    端著盆子去洗澡,放下盆子覺得一陣尿意湧了上來邁步進了廁所。

    站到了小便池前麵,發現二哈這貨正蹲在坑上,側著身體伸著腦袋姿勢幾乎和幾個開大的男生一樣,在憋大呢!

    隻見二哈伸著腦袋,眯著狗眼兩隻耳朵一齊向後擰巴著,一看就知道正在賣力。

    這時一個家夥走了進來,看著坑都滿了,於是站到了二哈的坑前等著二哈出來,等就等了,這家夥估計閑著沒事,還想伸手去摸二哈的腦袋。

    “嗚!汪!汪!”。

    盧顯城放完水準備收鳥入袋呢,一轉頭看到這家夥直接被二哈嚇的一個後退。

    沒等盧顯城說話,旁邊一位坑友開口了:“天王便便的時候不能摸,這個時候它的脾氣很不好,等著它開完了大你再摸”。

    “虧你還是住這一層的,天王如廁摸不得這句話都沒聽說過?”另一位坑友笑呵呵的瞅著這位說道。

    被嚇的這位對著盧顯城說道:“盧顯城,你這狗真棒哎,會上廁所還知道占個坑,等著生小狗也給我一條,都快成精了!”。

    隨著二哈漸長,這智商似乎也跟著漲了起來,老盧覺得這串子狗雖說血統什麼的聽起來是差點兒,但是智力到是給了盧顯城這個主人很大的驚喜。

    盧顯城懶得理這貨:“你連公母都不分?養什麼狗啊,你瞅瞅它哪點兒像是母的”。

    現在二哈整個身體正對著外麵,腰下的小丁丁傻子都能看的見,就隻有這二貨不知道。

    “人家天王的東西估計比你褲襠裏的都大”這時另一個家夥扯道。

    哈哈哈!幾個蹲著的貨聽了都笑了起來。隻有二哈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入老僧入定一般對耳邊的事情充耳不聞,努力的排泄著。

    一會兒之後,二哈已經解決了生理需求,站起來的二哈並沒有立刻離開坑位,二是站在坑間繼續伸著腦袋盯著自己拉下沉在坑裏的那一坨。

    “讓開,讓開!”這位一看二哈已經完事,就想著替補上坑。

    “別碰!你要等著它看著自己拉的便被衝走了他才會離開,你等別的坑吧”二哈旁邊的位坑友說道。

    也是這位運氣,人家話還沒完,突然間嘩的一聲,水箱開始衝水了,幾秒鍾之後隻見二哈邁步離開了坑位,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張嘴打了個哈欠之後,晃晃悠悠的走向了淋浴間。

    盧顯城看著二哈進來,直接給它也開了水龍頭,一人一狗衝了個涼水澡,這才回屋準備去赴約。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5:49 AM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9-21 06:57 AM 編輯

第093章 會趕巧的貨

    到了約定的館子門口,盧顯城離著好遠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兩個姑娘。說實話想看不到都有點兒困難,這兩個姑娘身高都在一米七五左右,而且身上沒有一點兒贅肉。

    憑兩人這身材老盧就這麼向四周轉了兩下,發現附近沒有幾個男人不向著兩姑娘看的,隻不過有些人明瞅有些是暗瞟罷了。

    走到了兩人的麵前,盧顯城停好了自行車對著梅沁蕊說道:“你好,梅沁蕊,我是盧顯城”。

    一個長到如此漂亮姑娘的確很難忘記,雖說老盧僅僅看到人家的麵孔兩三次,現在雙目往人家的臉上這麼一掃,立馬記起來這種讓人道德都要下降一兩層的容顏。

    至於梅沁蕊旁邊的姑娘,身材很棒臉形也不錯,就是身體的皮膚不是太好有點兒黑,還不是那種小麥色的那種黑,而且臉上還有一兩顆小痘痘。不過總體上來說質量還是灰常之高的,扔到老盧學校校花算不上係花那是絕沒有異議的。

    梅沁蕊很顯然認不得盧顯城的樣子,不過聽著盧顯城一介紹立刻臉上帶上了笑容:“你好,你好,這是我的朋友張茹,她非要跟來看看你這個英雄”。

    “不敢當,不敢當!英雄兩字我咋覺得我要每年清明被一幫子中小學生瞻仰似的”盧顯城打趣的說道。

    梅沁蕊把目光轉移到了盧顯城腳下的二哈身上問道:“這是你的狗?”。

    “嗯!我來吃飯它要是放在家就要挨餓了,所以帶著它一起來了,放心吧,它吃剩菜就行了”盧顯城說道。

    張茹這時略微彎下了腰,想伸手摸但是又不夠膽兒的樣子:“太可愛了,還叼著盆子呢!”。

    現在的二哈老實的叼著自己食盆兒,說是食盆其實就是宋以謙的臉盆,一搬回宿舍老盧一下找不到食盆順手就拿了宋以謙的臉盆給它用,誰知道一用之後,二哈就看上了他的臉盆。然後任誰也奪不下去了,宋以謙搶了兩次最後隻能作罷。

    每次出來到飯店吃飯的時候,盧顯城都會讓二哈叼著盆子,因為狗要是用飯店的盆子吃飯。那別的客人看著一準兒心裏惡心,不說別人就說盧顯城自己要是看到自己在一家飯店吃飯,有客人拿人用的餐具來喂狗,盧顯城保證一輩子不會再來這家店。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所以每次二哈出來吃飯都是自備食盆的,而且自己叼著來的。

    “進去吧。咱們別杵在門口了,這麼多人看著呢”盧顯城笑著說道。

    自己這邊站在門口跟兩個美人兒說笑,其中一個美的還有點兒讓人小心肝兒亂跳,就這會兒功夫老盧已經感覺到了一些男同胞的殺氣。

    “你看,我都忘了!走,我們到包間裏聊”說完梅沁蕊做了個請的手勢。

    三人帶著一條狗就進了包間裏。

    叫上服務員點菜,盧顯城自然推托了一下,梅沁蕊這邊接過了單子問了下盧顯城有沒有忌口的,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之後自己點了起來。

    “夠了夠了,吃不了的”盧顯城看著梅沁蕊一連點了六個菜立刻阻止道。並且讓服務員劃去了一個最油膩的紅肉。

    現在飯店菜量都是挺足的,尤其是這種開在學校附近的,菜要是不足的話學生來一次發現同樣的幾份菜這裏吃不飽,誰還會再來啊。要知道十幾二十歲的學生尤其是男生幾乎個個都是大肚漢。這樣的份量三人別說六個四個都足夠了。

    “這是給狗狗點的啊”梅沁蕊說道。

    盧顯城笑著解釋了一下:“它什麼都吃,甚至是米飯泡菜湯都成隻要能混飽就行!”。

    張茹聽了問道:“你這狗什麼品種?國外來的吧,看起來挺不錯的。你這樣**物**的真好,還會自己拿盆子出來吃飯呢”

    “什麼品種我還真不太知道,聽人說是阿拉斯加的串子。我不是養**物是養狗,從不嬌慣的,該打打。該揍揍”盧顯城看著張茹一直想摸摸二哈的腦門子,說完就示意摸吧,狗不咬人。

    現在估計**個月大的二哈個頭已經不小了,有一般的哈士奇大了。這幾個月這貨蹭蹭地長個兒,雖說智商也漲了,不過一些毛病似乎也很明顯了,比如說懶!這點兒盧顯城覺得自己似乎怪不得二哈,什麼人養什麼狗嘛!

    張茹一摸二哈,頓時就開心的對著梅沁蕊說道:“身上的毛真光滑哎。你摸摸看毛絨絨的好舒服,跟毛皮大衣似的!”。

    聽了這話盧顯城的腦門上立刻掛上了幾根黑線!

    說完張茹又開始撓二哈的下巴,這下可擊中了二哈的爽點兒,頓時眯起了眼睛斜著半裂開了嘴,兩隻耳朵貼到了腦門上,整個狗頭表現出了一個大大的爽字,而且一邊還呼呼的噴著粗氣,帶著小哼哼。

    梅沁蕊一個姑娘哪能抗拒的了萌貨的精神攻擊,立刻繞過了張茹也伸手在二哈的腦門上後背順著毛摸了起來。

    一會兒就發展成又摟又抱的。

    盧顯城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兩姑娘稀罕二哈這傻貨,瞅著四隻修長的手指在二哈的身上愛撫,腦海中突然跳出上輩子常看到的一句話:放開那條狗,有種衝我來!

    正當老盧胡思亂想的時候,服務員推開了門端著托盤開始上菜了。

    服務員上完了菜準備出去,剛一想開門發現門已經被推開了,門口站著一個小夥子,突然間發生的事情把服務員小姑娘嚇了一跳。不過很快服務員就對著來人笑了笑,似乎兩人認識似的。

    “老盧,你怎麼在這裏!”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湯勝鬆這貨。

    湯勝鬆被兄弟們指派過來點菜,誰知到了這裏透過了窗子發現盧顯城和兩位從來沒見過的美女一起吃飯,湯勝鬆就決定來‘打聲招呼’。

    盧顯城一看反問道:“我在這裏吃飯,你來這裏幹什麼?”。

    湯勝鬆瞅了坐在桌旁的兩姑娘,雖說裝著淡定不過老盧還是發現這貨有點兒那個被人家的容顏給震到了。

    “多新鮮啊,我來這裏訂餐的!”。

    看著梅沁蕊望向了自己,盧顯城解釋說道:“我一個宿舍的兄弟!”說完了對著湯勝鬆說道:“梅沁蕊,張茹!”。

    介紹了之後就開始趕人了:“那你忙你去的吧!”。

    梅沁蕊這邊立刻客氣了起來:“要不一起吃一點兒吧!”。

    放到剛入學的時候湯勝鬆聽了這話一準兒客氣兩聲就走,現在這臉皮進化到這程度而且還有一等一的兩漂亮妹子,哪裏還舍得離開!反正他覺得老盧就算是相中最漂亮的那位。自己也可以爭取一下稍美的這一位嘛。如果是倒了那自然就是更好啦!

    “這多不好意思!”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伸手卻拉開了椅子在靠近門的地方坐了下來,還正好坐在盧顯城和張茹的中間。

    “服務員,服務員”

    湯勝鬆叫來了服務員就讓人家把自己訂的飯菜給送到工作室去。看服務員連地址都沒問而且兩人交談的神情盧顯城就知道這幫家夥不是第一次來了。

    “老五,給老大他們打個電話!說我不回去了”湯勝鬆等著服務員帶上了門又對盧顯城來了一句。

    “哦,對了!”湯勝鬆沒有等著盧顯城回答又說道:“車子下午大家都不用了,你可以開著去馬場了”。

    盧顯城聽了掏出了手機出包間給趙立輝打個電話。回來時候看到湯勝鬆人家已經和倆姑娘聊的有說有笑的。

    張茹望著進來的盧顯城第一句就問道:“你有一個馬場?”。

    盧顯城瞅了湯勝鬆一眼,對著張茹笑著點了點頭:“嗯。在永泉山那邊有個馬場!”。

    馬場現在用地是從葉一鴻手裏租下來的,這塊地葉一鴻看中了並且劃了下來,隻不過地方太遠估計幾年內沒有開發的可能,聽說盧顯城要找塊地用上幾年就以友情價轉租給了盧顯城,空著也是空著嘛。

    永泉山雖說離著市區遠了一點兒,它也是很有名的風景區,溫泉還有前朝大員們山間別墅是它的兩大看點。

    “聽湯勝鬆說你那全是進口的高頭大馬,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啊”張茹問道。

    湯勝鬆一聽立刻對著盧顯城打眼色,生怕老盧不答應似的。

    有了車,盧顯城自然是要去馬場的。正好今天周五,下午去周一早晨回來。

    “我正好下午去馬場,你們要是有時間的話歡迎你們去玩”盧顯城說道。

    張茹對看梅沁蕊說道:“小梅,咱們去看看吧,還可以學騎馬呢”。

    梅沁蕊聽了想了一下對著盧顯城說道:“會不會太麻煩了?”。

    “這有什麼麻煩的,你們下午去,等著晚上的時候跟我一起回來!”湯勝鬆說道。

    靠!盧顯城一聽就明白了,自己晚上還要送這貨回來。

    “那就打擾了”梅沁蕊說道。

    現在的人對於國外進口的東西都覺得高大上。算了,也別現在了,就是二十年後。進口東西在人們的眼中也是質量好,有保障有良心的好東西。

    聽說一水兒的進口高頭大馬,梅沁蕊自然想去見識一下。

    發了小財的盧顯城這趟弄了不少的馬,從美國弄了二十二匹馬。十匹阿拉伯中有兩匹種公,十二匹誇特馬中有三匹種公,雖說馬匹數量很多,但是花的錢卻不並多,更何況經手的公司就是老盧自己剛成立的普格林頓(美國)牧場公司。

    大家決定了下午去牧場,吃飯自然速度就加快了起來。

    半個小時以後。盧顯城和梅沁蕊走在後麵,前麵是湯勝鬆和張茹兩人帶著二哈,一前一後兩撥人向著普桑停著的小區走了過去。

    梅沁蕊望著前麵開心的好友,對著盧顯城說道:“真不好意思,要打擾你”。

    “沒事,反正我下午也是要去的,都是玩嘛!”盧顯城笑著說道。

    跟在湯勝鬆兩人的後麵,盧顯城不由的想笑,前麵的兩人站一起加上二哈有點兒ii信號的意思。湯張兩位合起來能組成一個最萌身高差,張菇約一米七五,湯勝鬆一米六五的樣子,相當有看點兒。

    坐上了車等著湯勝鬆上樓去和趙立輝幾人打了聲招呼,盧顯城載著幾人帶著二哈一起向自己的牧場駛了過去。

    車駛了四十多分鍾,快要到轉向牧場小道的時候,經過了附近的村口發現有人挑著東西在小雞,幾層圓型扁簸箕上麵全是毛絨絨黃色小雞崽兒。

    “做什麼?”看著盧顯城靠邊停車,湯勝鬆問道。

    推開了車門,盧顯城走了下去:“正好買點兒小雞放到牧場裏養養,不光能吃肉還能下蛋!”。

    聽說買小雞,兩個姑娘又跟著下了車看熱鬧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5:55 AM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9-21 06:59 AM 編輯

第094章 盛裝馬的場子

    盧顯城蹲了一下看著人家簸箕裏的小雞苗問了一句:“老鄉,雞苗多少錢一隻?”。

    “三毛!”

    “這麼貴?”盧顯城一聽人家說了價立刻了人家一句。

    其實盧顯城並不知道雞苗的價格,就算是人家說兩分,盧顯城也會來上這麼一句的,根價格無關。

    賣小雞的老農聽了立刻說道:“不貴了,咱們這可是當地的土雞!”。

    “便宜一點兒”盧顯城目前可不管什麼土雞,洋雞的,主要是想在自家的牧場裏養點兒雞,以後來牧場打打牙祭什麼的也方便嘛。

    “你要多少”賣雞崽的這位張口就問道。

    “來個兩百隻吧”盧顯城想了一下覺得自己的地方這麼大兩百隻雞足夠了,況且飼養的過程中說不準還要陣亡一部分,現在牧場裏都是二十啷當的小夥子,指望他們能有多精細老盧可沒這麼大的信心,於是又加了一百隻成了三百。

    “二毛八一隻”。

    盧顯城聽了笑道:“您就給我便宜了兩分錢啊”。

    “對啊,大爺,三百隻呢,您就再給便宜一些唄”張茹這時搖嘴說道,一邊說著一邊伸手逗弄著擔子裏的小雞。

    雞蛋的老頭正準備說話呢,突然間一抬頭立刻站了起來大喝了一聲,順手就抄起了扁擔一付如臨大敵的樣子。

    老頭這一喝不要緊,直接把盧顯城嚇了一大跳,張茹和梅沁蕊兩人也是被嚇的手一哆嗦,差點兒把手上的兩隻小雞崽兒給扔了出去。

    順著老頭的目光,盧顯城看到了自家的二貨二哈,這時二哈也被老頭的這一聲給嚇住了,站在那裏似乎是覺得自己進也不好退也不好,一張狗臉上掛滿了鬱悶。

    “老人家,它不咬人的”盧顯城連忙說道。

    賣雞崽的老頭並沒有鬆懈:“咬人我不怕,我怕它會咬我的雞崽!”。

    嘚!老盧一聽心道:又一位要錢不要命的主!

    對著二哈揮了揮示意它車上去。

    二哈戀戀不舍的三步一頭奔著車上挪。眼睛望著滿滿的一群毛絨絨的小雞崽估計心裏都快長草了,在它的內心深處不知道多想和這些小東西們玩一玩。

    “成,就這個價吧,給我數出三百隻來”盧顯城看著老人家重新蹲了下來。連忙說道。

    老人家看了看盧顯城問道:“你有東西放麼?”。

    聽了這話盧顯城又撓頭了,自己現在哪有地方放小雞崽啊,就算是把老頭的簸箕買下來,自己也沒拿啊,這玩意兒接近兩米直徑也不能塞到車裏去啊。

    想了一下。盧顯城對著老人家說道:“要不這樣吧,你把小雞送到我家去,沿著這條道往上,有個很大了院子圍牆圍著的就是”。

    “你說那新弄的養馬的場子吧”聽盧顯城一說,這位就知道地方了連忙說道。

    盧顯城聽了立刻點了點頭:“對,對!就是那裏,你把兩百隻雞崽給送到那裏成麼?”。

    “那得要三毛一隻”賣雞崽的這位立刻抬了下價。

    幾塊錢的事情盧顯城不想再糾結了,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麼著盧顯城重新上了車子,四人繼續向著馬場走。

    到了門口的時候,盧顯城叫開了門。把車子開進了院子裏。

    “城哥!”給盧顯城開門的是呂耀介紹過來的小戰士,當然了現在已經退伍了,大名叫嚴山虎,今年十九歲,另外兩個叫張玉山和李乾貴,都是十九歲,比盧顯城大一月份,不過因為盧顯城是老板,三人都對盧顯城以城哥相稱。

    除了這三個剛退伍的小戰士之外,這裏還有五個實習的農大應界生。沒有一個本科的全是大專的學生。

    原本老盧也準備提高了要求,畢竟盧顯城也準備引進達國家的‘育馬技術’的,這些人十有八九不會說中文的,要用到英語交流。誰知道招了好幾個本科的。人家過來瞅了一眼這裏一排簡易房子,還有幾間破破的平房之後沒一個願留下來的,盧顯城隻能放低了標準,在大專生中挑了幾個合意的。

    開到了院裏的空地方,盧顯城停下了車子。一

    “什麼都剛開始,也就是能騎騎馬。你們也別太嫌棄,等一段時間就好了”盧顯城一下車對著兩位姑娘說道。

    現在馬場已經有點兒樣子了,雖說簡易房還在,但是在被分隔開來的東麵老大一塊,已經有建築工人在起房子了,房子的牆都起了快一半高了。現在可以看到的沙地訓練場已經整了出來了,幾個鋼架已經搭了起來,一些欄杆也已經都擺到了位。整個馬場可以說大致的樣子已經起來了。

    “這馬場剛建吧”梅沁蕊說道。

    盧顯城答:“嗯,一個半月了吧,依著現在這進度,到了六月底七月初就該初步完工了!”。

    盧顯城沒有打算拿這東西贏利,主要是為自己老家的牧場培養一下人材,不光是養馬的人材還有獸醫,練馬師之類的。當然了還有一點也很重要,就是讓自己可以沒事的時候和朋友們一起來騎騎馬。

    “走吧,咱們去看看馬!”盧顯城對著一撥子人抬了下手自己帶頭向著不遠處的臨時馬廄走了過去。

    說是臨時馬廄那是好聽的,說白了就是兩個有頂的棚子,然後一邊有一道橫木杠,木杠上麵栓著一匹匹的馬。

    這樣的棚子有兩個,離著大約有一百多米的距離,一個棚子裏栓的是阿拉伯,另一個棚子裏栓的自然是誇特馬。

    老盧對於馬匹的體型有偏愛,那就是個頭要高,所以馬廄裏的馬身高都要高於馬種的平均水準,一匹匹在馬廄裏看起來高大威武,而且每一匹馬的毛色看起來都和打了蠟一樣,泛著光澤。

    對於馬匹的照顧就是不盧顯城擅長的了,現在管理著馬場的是盧顯城向岸田圭介借來的‘暫用’的魏永良。

    暫用歸暫用,對於魏永良,盧顯城準備學學劉備借荊州,不準備還了。等著日本的牧場買下來就讓魏永良來做自己日本牧場的總經理。

    這人雖然沒有魏永平活絡很會來事。話也很少,但是打理起馬匹來那是沒的說的。

    在他的帶領和嚴格要求下一幫人把這些馬屁打理的非常之棒,讓老盧一看到牧場裏的馬就聯想到以後的巧克力的一條廣告語:如絲般潤滑!

    完全沒有現在石城馬場那種一看馬就覺得髒兮兮的樣子。

    這場麵弄的葉一鴻和朱子華,張強來看了一次之後。就把自家的馬鞍扔到了這裏,有興致的時候都決定要到盧顯城這裏騎馬來了。

    看著梅沁蕊和張茹像兩個好奇寶寶一樣打量著一匹匹駿馬,盧顯城轉頭對著嚴山虎問道:“魏經理呢?”。

    “他去看著那幫建馬廄的工人去了”嚴山慮說道。

    “哦!”盧顯城聽了就沒再多問,想起來自己還讓人送了小雞崽,於是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百塊錢。讓嚴山虎這小子去門口等著老頭過來送小雞崽兒。

    走到了梅沁蕊的身邊,盧顯城說道:“除了那兩匹不能騎之外,其他的你們都可以挑!”。

    張茹看著盧顯城的手指滑過了馬廄中的一匹大白馬,還有一匹金色的馬,立刻說道:兩匹不能騎啊!”。

    盧顯城立刻說道:“不是我舍得不讓你們騎,而是這兩匹是種公馬,別說是你了,整個馬場也沒有人能騎它們的”。

    種公都是沒有閹割過的脾氣很暴躁,除非讓它受一刀之苦,否則老盧是不會去騎的。因為騎這樣的馬太危險了。

    “那你幫我們挑吧”梅沁蕊覺得剩下的馬哪一匹馬都漂亮,哪一匹馬都合心意,有點兒挑花了眼的樣子。

    盧顯城聽了說道:“這樣吧,我們先挑一匹,讓你們練習一下,等著有了基礎了再每人一匹騎,你們看怎麼樣?”。

    現在兩個美女都沒有經驗,湯勝鬆這貨也就來過一次,學了不到一個下午,水準還停留在有人拉著側韁繞圈的水平。教人根本指望不上,唯一能指望的魏永良又去看馬廄施工去了。至於其他人,現在都有事情,隻有老盧一個人教也隻能這麼來了。

    雖說老盧的水準也就那樣。好在老盧這次挑的馬除了種馬之外都是很溫順的,五年以上的母馬。

    “我們客隨主便”梅沁蕊說道。

    盧顯城聽了點了點頭說道:“好!”。

    說完把馬廄裏最溫順的一匹棗紅馬牽了出來。

    這匹棗紅馬有著阿拉伯馬標準的體型,楔型頭,從側麵看息梁還有明顯的凹陷,尾部黑色的馬尾高高的挑起,一拉出來的時候四蹄踏在了地上仿佛踩著舞步。渾身棗紅色的毛皮在午後的陽光照射之下,隨著每一步身上肌肉的牽動,光線就像是在皮膚上流淌起來一樣,伴隨著輕盈而有彈性步調,整個馬身散著一種莫名的美感。

    梅沁蕊和張茹直接愣住了神,她們可能從來沒有覺得一匹馬能夠這麼漂亮。

    牽著馬,盧顯城向兩位初學的姑娘解說牽馬的要領,還有一些要注意的事情,然後還挨個的讓她們試了一下。

    牽著馬到了一間簡易房門口,盧顯城把馬栓到了門口的柱子上,準備帶兩姑娘看馬鞍,當然了湯勝鬆這貨被老盧直接無視了。

    一打開房門,兩姑娘頓時又覺得眼睛有點兒看不過來了,整個房間裏擺著十幾個木架子,每一個木架上都擺著一副鞍具,四周的牆上掛了很多馬具。

    盧顯城這裏選用的馬鞍全是美式西部鞍,就是那種帶著樁頭的,其中七八具都是普通鞍,有四具鞍子裝飾的非常華麗,馬鞍人全都用銀飾作為裝飾,除此之外還有雕花,像一件藝術品多於馬鞍。

    “我要用那個!”張茹聽盧顯城說讓自己兩人挑個鞍子,直接就指著一個馬鞍架上放著一件雪白的豪華鞍搶先說道。

    “沒問題!”盧顯城笑著就示意湯勝鬆去扛馬鞍,自己則是去拿配套的轡頭、韁繩,側韁還有汗墊,外加上平常並不裝的三角帶。要是挑另外的盧顯城還會說一下,這副白鞍是美國牧場經理送給自己的禮物,對的,就是普格林頓(美國)牧場公司的經理,也就是老盧的美國手下送的。

    從這一點上來著,老盧相信老美還是知道如何送禮的,很明顯這樣的一副鞍具很得盧顯城這位‘老板’的心。

    等著盧顯城把所有的馬具都裝上的時候,一匹盛裝的馬兒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寬寬的三角帶穿過馬胸才變成了細帶,上麵綴著十二根銀色的流蘇,正在胸口上麵是銀製的雄獅頭像,轡頭肚帶上每隔著一掌距離就有一顆銀製的四葉草扣子。整個馬被打扮的像是中世紀將要接受國王冊封的騎士戰駒,馬具上流蘇輕搖,馬脖心鬣毛飛舞,直接亮瞎了大家的氪金狗眼啊。

    在美人兒的麵前盧顯城無意識的擺開了場子!很閃很閃的場子!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6:02 AM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9-21 07:00 AM 編輯

第095章 推妹聖地

    盧顯城帶著梅沁蕊、張茹往鋪上了沙子的練馬場走,也就是那幾個鋼柱之間,這裏還沒有加上房雨的頂篷,但是地麵的坑裏已經鋪上了柔軟的細沙。沙道最低層用的是山沙,緩衝層用的是海沙。

    算不上一流,絕對有點兒小檔次的。

    “波ss,今天怎麼搞的這麼隆重?”

    盧顯城還沒有走到練馬場,魏永良正好從側後方走了過來了,這家夥走過來可不是看著老盧把一套銀鞍具放到馬上過來瞅新鮮的,而是有事情要和自家的老板說。上麵的話就是打個招呼算是個由頭罷了。

    他一說話,不光是盧顯城,梅沁蕊幾個自然轉頭望向了他。

    魏永良看到了梅沁蕊和張茹的容顏稍稍的愣了一下就恢複了正常,不過在心裏到是嘀咕了一句:有錢人難道就是女人的吸鐵石?怎麼老板這段時間帶過來的幾撥女人一撥比一撥漂亮,這姑娘長的,一大半的電影明星放她身邊也要失色了。

    “你來正好!”盧顯城一看魏永良自己送上了門來,頓時就想著把教人騎馬的活兒給扔出去,自己好騎上自己的灰馬好好的跑上兩圈。

    湯勝鬆這時說道:“魏哥,你帶著我和張茹練唄,讓盧顯城帶著梅沁蕊!”。

    原本盧顯城打算把兩人都推出去,現在聽湯勝鬆這麼一說那必須把教梅沁蕊的活兒接下來啊。

    要說人家湯勝鬆也是好意擺明了給盧顯城製選單獨相處的時間嘛。這一點湯勝鬆還是靠譜的。

    不是說盧顯城不想教美女,而是在看到了馬之後老盧的心裏更想先騎著馬繞上一圈兒過過癮。

    “那這匹馬就交給我們吧,你們再去選一匹”湯勝鬆從盧顯城的手中接過了馬,然後自己帶頭牽著馬往練馬場走。

    “老板,你什麼時候走?”魏永良問道。

    盧顯城說道:“周一早上!”。

    “那晚上再找你談,現在我教人”聽盧顯城說周一才走。魏永良就把要說的話先吞了下去,抬腳跟上了湯勝鬆準備教人騎馬。

    “阿拉伯還是誇特?”盧顯城看到現在隻剩自己和梅沁蕊兩人了,想了一下張口問道。

    “還是那句話,客隨主便!”梅沁蕊笑著說道。

    盧顯城想了一下說道:“那就誇特吧!”說完帶著梅沁蕊走向了另一個馬廄。

    從中挑出了最老實的一匹深棗色的馬,鼻頭掛著一道長流星,肩高一米六出點兒頭。盧顯城把馬套著的簡易韁繩放到了梅沁蕊的手中,示意她自己牽著習慣一下。

    到了鞍具屋,盧顯城對著梅沁蕊抱歉的說道:“那樣的鞍子沒有了,他們用的一套是我的,剩下的三套都是別人寄放在這裏的,我拿出來給你用不好,咱們選普通一點兒鞍子吧”。

    “沒事!我沒有多少要求的”。

    聽了梅沁蕊的話,盧顯城挑了一具看起來比較適合她這個身形的小號馬鞍,這下什麼三角帶。臀帶之類的全都省去了,隻有簡單的汗墊馬靳鞍肚帶,外加轡頭韁繩還有以供自己牽引用的側韁。

    一邊做一邊盧顯城給梅沁蕊解釋該如何甩汗墊,潔墊放在馬背上的位置,然後怎麼甩鞍,如何發力才能更容易把整套馬鞍甩到馬背上,然後肚帶在係到怎樣的鬆緊度才能既不讓馬鞍前後或左右打滑又能上馬兒覺得舒服。

    不光是說,盧顯城還看循梅沁蕊練習了好幾趟。

    “果然是搞體育運動的!”看著梅沁蕊甩了三次都很不錯。盧顯城不由的出聲誇了一句,別看姑娘長的漂亮。甩起鞍來也相當的英姿颯爽,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周前童喻宿舍四個人來的時候。

    那些女生也就童喻好一點兒,其他幾個手上根本就像是沒力一樣,幾乎每次都能把甩鞍這個動作變成抽馬屁股,還好挑出來的馬脾性好,就這樣上了幾次之後。看著這些姑娘一靠近,馬也開始尥蹶子了。

    估計再玩下去馬都被這幫子小娘弄的快半瘋了!

    最後老盧隻得跳過了這一環節,直接教她們騎馬,一邊教一邊在心裏嘀咕這幾姑娘以後想騎馬必須自帶男友才行。很明顯啊,要不這些人根本無法完成備鞍的工作。

    “對了。一直想著問你到底你是搞什麼體育項目的?”盧顯城走在馬的一側,對著別一側的梅沁蕊問道

    梅沁蕊笑著說道:“你說我是搞什麼項目的?”。

    “跳水?”看著梅沁蕊笑著搖了搖頭:“那就是花樣遊泳!”。

    “跳水我太高了一點兒,也不是花遊,我是練的藝術體操”梅沁蕊說道。

    盧顯城聽了不由點頭說道:“怪不得?”。

    “什麼怪不得?”

    “身材啊!”盧顯城說道:“我覺得這個項目不錯,不光能練身好身材還能練出好氣質!”。

    梅沁蕊問道:“你懂藝術體操?”。

    “不懂,我就看過比賽,玩個呼啦圈啊,來回扔兩個跟保齡球瓶子一樣的東西,要不就是玩玩長布帶子,我就知道這個”。

    聽盧顯城這麼一說,梅沁蕊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並沒有對老盧說的保齡球瓶子,長布帶子做專業術語的糾正,而是笑著問道:“你怎麼想起來弄個馬場的?”。

    “喜歡騎馬麼?一開始的時候想去騎術俱樂部,誰知道石城這邊現在都是會員製的,人家不願意帶我玩啊,那我就隻能自己弄一個了!”盧顯城說道。

    梅沁蕊問道:“這麼大的地方要不少錢吧”。

    “朋友的地,那具棕色的豪華鞍就是他的,我像征性的給點兒錢,等於沒給”。

    “那大頭就是這些馬了,一看就挺貴的”梅沁蕊說道:“以前我爸帶我去過一次,市馬術隊的。他們的馬我覺得還不如你的漂亮呢,都說要二三十萬一匹,而且還說帶這樣的馬連比賽都不能參加,可惜搞了幾年實的沒錢搞就散了”。

    雖說不知道什麼馬,但是盧顯城現在進入中國的馬一般都要比在馬業大國之間流通的貴上幾倍,就比如去美國買誇特。很多人會選有證書的,什麼父係母係爺爺是誰得過什麼樣的獎之類的,這玩意兒加上去自然貴。美國光在冊的誇特就有三百多萬匹,你認為這樣的馬,如果你想買個一般乘騎的能有多貴?

    當然了加上證書自然要宰你沒商量了,老盧這次買了這麼多的馬都是很便宜的,一是沒有證書,二是自己牧場公司搞了左手換右手,就算是白交了美國政府一些稅罷了。所以馬匹很漂亮。但是價格很親民。當然了真正在賬麵上老盧的這些馬身價還是挺‘嚇人’的,加起來三百多萬呢。

    “有什麼辦法,誰讓咱們自己不爭氣呢,老是培育不出自己的馬種,而且在檢驗檢疫方麵還不樂意跟上人家的標準,喜歡自家關起門來自娛自樂”盧顯城說道。

    兩人聊著聊著就到了練馬場,盧顯城兩人自然是不可能和他們仨擠在一起的,再說了練馬場這麼大。擠在一起做什麼。

    到了練馬場,盧顯城從上馬開始教妹子。如何握韁,如何利用手用腿控製馬匹的行進和停止,如何通過手中的韁繩來和跨下的馬匹溝通,如何回應馬匹的要韁。

    當然了做為一個新手,老盧說的多,梅沁蕊這邊隻能一步一步來。

    “放鬆。放鬆別這麼緊張,你又不會掉下來!”。

    “腿別夾的這麼緊,你一夾緊就等於給馬指令了”。

    “身體隨著馬背起伏自然罷動!”。

    手中提著側韁,盧顯城教起人來也是有模有樣的。

    練了大約大半個小時,梅沁蕊已經是一腦門子的汗了。盧顯城讓她下馬先休息一下。

    “教練,我騎的怎麼樣?”梅沁蕊一下了馬就對著盧顯城問道。

    盧顯城想了一下打趣說道:“看你騎馬就感覺像是看一隻小龍蝦騎在筷子上一樣!那驚險的感覺一下子出來了”。

    “什麼?”梅沁蕊自我感覺騎的不錯呢,聽盧顯城這麼一說不由的睜大了眼睛望向了盧顯城。

    “你有點兒過於緊張了,腰部臀背要放鬆保持彈性!”一邊說著一邊盧顯城做著示範。

    做完了之後,盧顯城示意她去休息一下,自己翻身上了馬背,這麼騎著馬出了練馬場,繞著院內已經平整好的馬道開始小跑了起來。

    盧顯城的馬術是魏永良教的,這人性格比較木訥一點兒,但是木訥有時候也是好事兒,就是喜歡鑽牛角尖兒,他的騎術是標準的按著國際馬術俱樂部的教材自己苦練來的,包括他自己在練習的時候都糾正了自己以前的一些不良習慣,交給盧顯城相當的國際範兒。

    所以盧顯城跑的很帥氣,什麼壓浪之類的玩的也有聲有色,身體坐在馬背上就像是標槍一樣筆直,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輕鬆隨意。

    繞著小跑了一圈兒,盧顯城又練了兩趟繞桶,不過這東西盧顯城練了好多幾次了,現在玩的還不行做不到人家那種急停急轉。

    不過梅沁蕊到是走到了場邊上看著盧顯城繞了起來,時不時的還鼓下掌,叫上兩聲好,讓老盧一時間信心大增,借著美女的鼓勵,盧顯城試了一把提高入彎的馬速然後快速急轉,居然連繞三個桶還都成了。

    一下了刻服了心理障礙之後,盧顯城又玩了三四趟,直到自己和馬都出了汗這才停了下來,把馬騎回了馬棚交給了人去打理,盧顯城自己則是又換了一匹馬,繼續教梅沁蕊。

    “不好意思,說是教你的,我自己卻騎了半小時!”盧顯城輕輕的托著梅沁蕊的小腿,把她又一次的送上了馬背。

    自己進步了,盧顯城的心裏自然高興,教起梅沁蕊來也更加的用心,解說起來也更仔細了起來,說到了興起的時候,還會站在地方做騎馬的動作示範。

    梅沁蕊則是看著盧顯城站在沙地上紮著馬步,時不時的輕聲笑著,從馬背上以一種想像不到的角度去俯視著,地麵上這個做著動作,看起來很可愛的大男孩,覺得他特別的有耐心而且眼睛明亮。

    湯勝鬆蹲坐著,看著騎在馬背上的梅沁蕊,一臉笑容的望著盧顯城,臉上的嬌媚都似乎要化開了。

    再看著自己這邊隻能坐在旁邊冰涼的鋼架水泥基柱上,看著魏永良和自己的目標大美人兒講話,不由的在心裏暗暗發狠:一定特麼的要盡快學會騎馬,要像老盧這麼騎,這種逼格的運動,加上這種逼格的場地,還有這麼漂亮的馬,這特麼的這裏就是推妹聖地啊!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6:07 AM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9-21 07:01 AM 編輯

第096章 招賊

    湯勝鬆現在體會到了什麼叫書到用時方恨少,雖說比喻的並不是很恰當,但是老湯現在的心情那是一樣一樣滴。

    “城哥!”

    正當湯勝鬆這邊腦子裏正立長誌,立大誌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吼叫聲,順著聲音望過去,發現一個小夥子正快速的奔向著這裏。

    不過小夥子接下來的一句話頓時讓湯勝鬆樂了。

    “城哥,你的雞來了!”。

    這話一喊出來,弄的盧顯城直接有點兒愣住了,瞅著奔過來的張玉山說道:“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別扭呢!”。

    哈哈哈哈!湯勝鬆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魏永良這裏被湯勝鬆一笑想了一下也忍不住噗嗤一聲跟著樂了起來。

    最後兩個騎在馬上的姑娘也開始笑了起來了。

    盧顯城重新回味了一下這個話。

    張玉山這時已經奔到了盧顯城的麵前,氣喘籲籲的說道:“城哥,雞來了!三百隻一隻都不少,放哪裏?”。

    “他們笑什麼?”張玉山是個淳樸的人兒,不明白雞和雞有的時候意義是不一樣的。

    盧顯城笑著說道:“別理他們,思想太不純潔了!都數好了?沒有少吧!”。

    “沒少,我們還多搶了四隻!”張玉山說道。

    “嗯!你們先找個房間,紙箱子什麼的,弄點兒燈泡放進去,然後再弄點兒東西喂喂”盧顯城印像是中記得在自己小時候家裏養過,弄一大紙箱子把小雞崽放米去,然後弄一大燈給小雞保溫,似乎就這麼來著。

    說完一想,眼前的這位就是農村娃,於是問道:“你會養雞麼?”。

    看著這小子點了點頭。盧顯城笑道:“會你還要我說這麼多,去把這些小雞找個好地方養起來,就等著它們當下酒菜呢”。

    “哦,那我知道了,城哥!”張玉山說道。

    湯勝鬆這時扼趣的對著張玉山說道:“把這些雞養好一點兒,你們城哥最喜歡雞了!”。

    “滾蛋!”盧顯城衝著他笑罵了一句。開始繼續教梅沁蕊練習騎術。

    快到了日落的時分,梅沁蕊就說要回學校了,盧顯城也沒有多留,因為再晚的話自己開車回來路上就沒有光亮了,於是開著車子送梅沁蕊三人回學校,到了體大的門口放下了兩個姑娘,然後直接把湯勝鬆這貨扔到了學校附近的大路邊,盧顯城就返回了牧場。

    盧顯城回到了牧場的時候,大家正在吃飯呢。由於現在一切都是草創,食堂雖然也有,可是這裏是鄉下,電壓很不穩弄的屋裏的燈一會兒暗一會兒亮的,大家都受不了這個。隻要有月亮,大家很多時候在大桌上點兩根蠟燭,把大桌子往門外這麼一擺,把飯啊菜啊的都擺在桌上。然後大家自己盛自己隨便到哪裏去吃。

    這麼著就成了八九個一溜排的蹲在了牆邊,一邊吃著飯一邊小聲的聊著天的場麵。

    要說碗最大的還是要數二哈。這貨用的可是臉盆啊。而且也學著別人把自己食盆托到了牆邊占了個地兒。

    盧顯城跟著大家打了聲招呼,回到了自己的簡易屋裏把吃飯的盆子拿了出來。和大家一樣盛好了滿滿的一碗飯,然後在飯上先澆上肉鹵,再加上肉菜和素菜,整個碗形成了一個‘菜丘’,才這麼端著蹲到了魏永良的身邊。

    “你不是說有什麼事的麼?”盧顯城刨了幾口飯。想起來下午的時候魏永良說有事情要自己商量,於是問道。

    魏永良說道:“我覺得馬廄裏不用鋪地板了,純血馬用還可以,這些馬用就有點兒太顯嬌氣了,而且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意思。這裏的實木太貴!我建議簡單一點兒,水磨石的地麵,整的平整好看就成了,隔斷這邊也用木材,也是直接磚頭牆,馬廄隔間門咱們也可以用鐵門代替,反正這裏你計劃隻是用幾年,而且這種馬廄用過多的木材是浪費”。

    看著盧顯城望向了自己,魏永良說道:“這是我的錯,我想著國內該和日本那邊一樣建築材料價格都差不多,誰知道這邊的木料這麼貴,比磚石貴太多了,所以我建議這裏還是不要用木料了直接用水泥、磚,等著大牧場建設的時候這些木材也不浪費”。

    能省錢自然是好事情,盧顯城雖然現在有點兒錢了,但是手裏還是顯得緊,要不老盧早就添輛車了。再說了就算是有錢也不能在隻用三四年的牧場上亂花啊,就是要亂花那也要花在老家的大牧場上,那才是根本。

    這些木料可不是小錢,也不是什麼三合板五合板之類的,一水兒的實木而且寬厚還有要求,而且還要是硬木,都是從老毛子那裏進口回來的,可值不少錢呢。

    “行!那等著下批木料來的時候你要當心一點兒,就算是堆在外麵也要注意別讓雨水淋了”盧顯城說道。

    現在已經是五月了,可以說已經進入了石城的梅雨天。雖說雨還沒有落下來,不過既然想起來,盧顯城自然要提醒一下的。

    兩人這邊正聊著呢,突然聽到二哈這貨抬起了頭來,衝著黑暗處大聲的吼叫了起來:“汪!汪!汪!”。

    二哈這麼一叫,大家頓時都把手中的筷子停了下來,向著二哈望著的方向瞅了過去。

    盧顯城和魏永良站了起來,把手中的碗往桌上一放,示意別人都別動,兩人向著那邊摸了過去,一邊走一邊看,走了十來步二哈才跟到了兩人的身邊,開始在地上嗅了起來。

    盧顯城一側腦袋,發現一個門半掩著,裏麵還透出了燈光。

    “小雞屋的門怎麼開了!”魏永良看著門半掩著於時走上了前,推開了門。

    門一開,盧顯城看到了在地方這幫子鋪了一層報紙,然後用五六條長板凳兒臥放到了地上做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圍牆’,三百多隻小雞就被困在這樣的圍牆裏,當然了報紙上還有給小雞準備的水和食物。幾盞燈照著這一片,讓這裏的溫度明顯比外麵高了一點兒。

    “什麼東西進來過了?”雖說盧顯城不知道是啥東西,現在情況也能看的出來的,小雞們都擠到了離著門口最遠的角落,明顯是在害怕。

    “現在估計是二哈!”魏永良瞅了瞅腳邊的二哈說道:“剛才要不是黃鼠狼就是小狐狸!”。

    盧顯城聽了問道:“這裏還有狐狸?”。

    黃鼠狼就這麼一丁點兒大,能活下來老盧不奇怪。這狐狸老盧真的覺得挺新奇的。

    “有狐狸有什麼奇怪的,前兩天我還看到一隻呢,就在那邊的小山坡上”魏永良伸手指了一下:“聽這邊的老鄉說,這裏還有土狼,以前常見現在不常見了,不過還是能看的到的!”。

    “這時候的生態還可以啊”盧顯城聽說不光有狐狸,還有土狼不由的說了一句。土狼老盧兩輩子加一塊都沒見過,不過聽這名字土狼,猜就能猜到這東西不可能很大。

    蹲了下來。盧顯城玩心突起抄起了一隻小雞,然後放到了二哈的鼻頭上站著,小雞嚇的卷起了一個團,二哈也成了鬥雞眼。

    二哈是個好同誌,看到了小雞站到自己的鼻子上一動也不動,似乎是生怕把小雞摔下來似的,連著呼吸似乎都輕了幾分。

    鬥雞眼,還歪著嘴。二哈的傻呆樣子讓盧顯城和魏永良不由的樂了起來。

    看著魏永良伸手想把小雞從二哈的鼻子上拿開,盧顯城說道:“別。看它能撐多久!”。

    有個無良的主人二哈也挺無奈的,過了一會兒小雞似乎有點兒不怕了,慢慢的伸出了腦袋,開始在狗鼻子上挪步,時不時的還伸著小雞嘴兒這邊啄一下,那邊撓一嘴。二哈就有點兒糾結了,臉上的表情也成了便秘的樣子,兩隻耳朵有點兒向後縮顯得硬邦邦的,這是二哈很不舒服的表現。

    盧顯城望著樂了沒有十秒鍾,就見二哈穩穩的趴了下來。然後把狗頭伏到了地上,腦袋都沒有歪小雞自己就要從二哈鼻子上跳下來了。

    魏永良笑著一伸手,把小雞抓在了手中。

    看著小雞一離開自己的鼻子,二哈立刻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用前爪抓著搓了好幾次鼻子。擺脫了小雞的二哈很開心的跳蹦了兩三下,揮發了一下自己愉悅的心情。

    “吃飯去吧!”魏永良把小雞放回了‘圍牆’裏對著盧顯城說道。

    盧顯城聽了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吃飯!”。

    兩人就這麼帶著二哈出了門,出門之後把房間整個帶了起來,為了防止什麼狐狸、黃鼠狼之類的進來,兩人出門後還把鎖扣掛了上去,才回去繼續吃飯。

    誰知道兩人還沒端起碗呢,二哈又叫了起來。

    兩人又放下了碗,不過這次都是跑著去的,到了門口又是什麼都沒看到,跟著轉了回來二哈再一次叫了。

    “我去看看,你去屋裏拿手電!”魏永良對著盧顯城說完自己就抄起了牆邊的一根木棍。

    等著盧顯城拿著手電出來的時候,魏永良已經回來了:“黃鼠狼!還不是一隻,兩隻!”。

    “看到了?”盧顯城問道。

    魏永良點了點頭:“嗯!順著那邊的排水道進來的!看來是盯上了你剛買回來的雞崽兒!”。

    話一落音,二哈又叫了起來。

    “操!這倆畜牲還沒完沒了了!”盧顯城不由的罵了一句。

    “把二哈放出去逮!”這時大專生小劉,劉傳平張口提了一個建議。

    盧顯城看了看站在食盆前的二哈,看著這貨盯著黑暗的遠方沒有一點兒挪步的意思,不由的歎了一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它會叫兩聲我已經是無比滿意了!你們別對它寄予過高的期望!”。

    “那怎麼辦,要不咱們夜裏輪流看著?”另一位大專生孫勇說道。

    盧顯城搖了搖頭:“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以後總不能夜夜看吧,還是要把這兩貨捉住了才行!”。

    盧顯城沒有想到,自己這邊的雞肉還沒有吃到口,到是把兩賊給招來了!

    “狗不行,咱們這邊又沒有什麼籠子之類的工具,連個耗子藥都沒有,我看難啊”李乾貴說道。

    盧顯城自然是不知道該如何捉這兩隻小偷的,隻得拿眼睛望著大家等著別人出主意兒。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6:13 AM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9-21 07:03 AM 編輯

第097章 挖人的遇到挖人的

    早上盧顯城用毯子蒙著頭正在呼呼大睡。雖說已經是十點多鍾了,但盧顯城一點兒起來的意思都沒有。不是說老盧睡懶覺賴**,而是昨天一晚上盧顯城就沒有怎麼睡好。

    兩隻黃鼠狼就像是神精病一樣,每隔這麼四五十分鍾,就要來繞上一趟,兩東西一來二哈立刻就要叫喚,老盧就要睜眼看看情況。

    離著最近的時候,就著月光盧顯城看到兩團小黑影就在幾米之外,兩個東西就像是故意一樣。

    整整一個晚上老盧、二哈和兩隻黃鼠狼就這麼過來了,等著太陽一出來,估計黃鼠狼兩口子回家睡覺去了,盧顯城這才輪到了閉上眼睡大頭覺,二哈呢也四仰八叉的躺在了主人的**邊呼呼大睡了起來。

    昨天晚上一撥子人商量了半天也什麼好辦法,沒工具加上夜已深,還處於這種鄉下地方,隻能等著明天再說嘍!今天晚上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人看著小雞崽兒,別人都有工作的而且手上的活兒並不輕鬆,盧顯城不看小雞崽誰看?

    就這麼著盧顯城接下了看雞崽的活兒,弄的**未睡!

    正補覺補的爽著呢,盧顯城覺得自己的鼻孔有點兒癢,下意識的用手挖了挖,覺得好了一點兒之後繼續又睡,不過一會兒又癢了,來回搞了兩三次,盧顯城幹脆轉過了臉,把臉再一次縮回到了毯子裏。

    “阿嚏!”一個噴嚏把盧顯城打的睜開了眼睛。

    一睜開了眼,盧顯城發現張強的一張胖臉離著自己大約一胳膊的距離,一睜眼看到這麼大一張臉,突的一下子把盧顯城嚇的一愣。

    “一大早的你跑過來幹什麼?”。

    “什麼一大早兒”張強掀開了盧顯城身上的毯子坐到了**沿上對著老盧伸出了自己的胖胖的胳膊,點的手腕上的表啪啪的響:“看到沒有,早上十點半啦,還睡!”。

    “昨天**沒睡好,被兩隻黃鼠狼給鬧的,我看著好幾百隻小雞,早知道我就不買了!”盧顯城順勢又想躺下來繼續睡。

    張強又把盧顯城拉了起來:“捉了不就不鬧了麼?”。

    “到是想捉來著。可是用什麼捉啊!今天還是等著嚴山虎去買籠子逮吧”盧顯城說道。

    “我這裏有好東西啊!”張強拍了拍盧顯城的臉,把老盧給鬧的又睜開了眼:“走,帶你看看!”。

    盧顯城覺得自己要不跟這胖子去一趟,估計今天時別想繼續睡了。於時翻身下了**:“這麼大歲數的人了,怎麼跟小孩似的還玩鬧人睡覺!”

    “少廢話!”張強示意盧顯城跟著自己,然後帶著他向著自己的車子走了過去。

    “喲,車不錯啊,陸虎衛士!”盧顯城一出門。離著車還二三十米的時候就發現了,今天張強這貨開來的是一輛陸虎衛士,這玩意兒在國內的可是賊高賊高的,而且幾十年都沒怎麼換過外型,隻要是看過圖片的人一眼也很容易能分辨的出來。

    張強聽了很得意的說道:“行啊,還知道陸虎衛士!”。

    “你準備拿衛士對黃鼠狼?別看它這麼大的個頭,照樣傻眼!”盧顯城打了個哈欠,伸手到自己的衣服下撓撓肚皮說道。

    “你傻我也跟著傻啊!”張強笑著走到了車尾,把****一拉從裏麵抽出了一個長長的東西。

    “靠,!”盧顯城看到了這東西一下子睡意立馬沒有了。

    等著盧顯城再仔細一看。不由的又有點兒失望了,托後麵麵掛著一個個粗粗的氣瓶,根本就是一杆嘛。

    盧顯城說道:“原是就是一杆汽啊,我還以為是呢!”。

    “我就是拿來了你敢要?”張強堵了盧顯城一句把手中的汽向著盧顯城扔了過來。

    盧顯城略一蹲把抱在了懷裏,拿到了手就左右翻看了起來。

    “你別小瞧了這汽,對付野兔什麼的一點兒問題沒有!”張強對著盧顯城說完把車****關上了,伸手遞給了盧顯城一個小方盒子。

    不用問盧顯城就知道這小盒子裏一準兒是的了。

    “違法違禁啊!”

    聽盧顯城這麼一說,張強一伸手就要把盧顯城手中的弄回去:“那還給我!”。

    盧顯城聽了笑著把他的胖手給拍開:“我用完了就還給你。對了,你沒事幹車裏帶著這東西幹什麼?”。

    “誰沒事幹帶這東西啊,早晨我打電話過來。魏永良把你們遇黃鼠狼的事情跟我說了一下,我才想起來家裏有這東西順道就帶給你用用!記得用完了還要還給我,這東西美國貨現在可不好搞了”張強說道。

    被張強這麼一鬧盧顯城現在哪裏還有什麼睡意啊,直接精神頭兒滿滿的。

    “你要玩的話我勸你是練一下。沒玩過的準頭不行!”張強說道。

    盧顯城聽了樂呵著回答:“我哪裏玩這個,等會兒交給嚴山虎他們,三小子都是當過兵的人,玩這個東西打黃鼠狼該沒有多大問題吧”。

    說完之後盧顯城望了一眼張強又多問了一句:“騎馬?”。

    “騎馬!”。

    盧顯城四周轉了下腦袋:“今天怎麼你……”,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他的那位情兒,也就是買房遇到的麗人正的練馬場獨自一個人練習著繞圈呢。

    “不是有人陪麼。幹啥要把我給鬧醒!”回過頭來的盧顯城對著張胖子抱怨了一句說道。

    張強這時候似乎有點兒不太好意思,不停的搓著手似乎有什麼特別不好張口的話想說。

    盧顯城還是第一次看到張強這個樣子,不由的停下了手中擺弄的汽:“有什麼話你就說吧,還不好意思”。

    現在兩人之間的對話就很反映出了兩人地位的變化,要是兩個月錢,盧顯城在張強的眼中就是個賺錢很有點兒手段的小朋友,一個月前是個會賺錢的億萬大款,半個月前盧顯城才成了朋友。

    “她想找個事情幹,想來想去我也不知道給她會幹什麼,然後她看了你這裏想辦個馬場,你知道……”張強說的吞吞吐吐。

    盧顯城聽了覺得張強的意思是準備給這個女人搞個馬場。看樣子是看上的葉一鴻的這塊地,但是現在呢這塊錢是自己在用,這貨就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葉哥知不知道這事兒,這地可不是我的!”盧顯城問了一句。

    張強一聽說道:“我要葉哥的地幹啥用!這地方多偏啊。也就你能看中,我準備在你們學校往東一點的西嶺那邊弄個百萬畝來辦!”。

    “那你說了半天要什麼,我這邊除了地還有什麼?”盧顯城有點兒想不明白。

    張強聽了嘿嘿一笑:“那個你看能不能把魏永良這人讓給哥哥!”。

    “我說你怎麼今天這麼好心,聽說我這邊鬧了黃鼠狼就上趕著送汽過來,原來是想搶我的牆角啊!”盧顯城一聽樂了。自己這邊準備挖岸田圭介的牆角,現在還沒有動手呢就有人上趕子來挖自己的牆角。

    感情這壞事不光不能幹,還不能想想啊,要不怎麼自己這邊遭了報應呢!

    聽盧顯城這語氣,張強知道這小子沒把這當回事,這下說話的時候也不扭捏了:“哥哥也是為你考慮,你這裏給人家日本人的工資真的也挺貴的,想幫著你省下這筆錢嘛!”。

    說完了又開始打起了同情牌:“你看你是懂馬的,哥哥我現在就會騎著馬小跑,除此之外什麼都懂。我覺得魏永良這小夥子可靠,值得信任”。

    “我看你是覺得他帶著人把馬打理的好吧!”盧顯城笑道。

    “有這方麵原因,有這方麵原因!”說完伸出胖手扒著盧顯城的肩膀:“幫哥哥這一把!”。

    盧顯城推開了胖手說道:“這事兒你找我真沒用,他現在也不是我的人,還算是岸田牧場的人,如果你要找的話直接找岸田圭介”。

    “那我就當你同意了,我可和魏永良談了啊”張強說道。

    盧顯城是比較欣賞魏永良,但是並不是離開他就玩不轉了,讓他過來幫忙老盧給的工資可不低,張強這麼想去問那就讓他去問吧。反正盧顯城這邊也透出了這麼點兒讓他做日本牧場經理的意思。正好看看這人到底會怎麼選擇。

    “你不記恨我?”張強伸手點了一下盧顯城。

    盧顯城說道:“哪能阿,不過我這裏也透出了雇他去管日本牧場的意思,反正讓他選擇好了,再說了就算是最後都沒成。咱們還可以繼續雇別人嘛”

    “你這麼想我就放心多了”張強笑著說道。

    張強這邊隻所以看重魏永良最直觀的一點就在這馬匹的打理上,在魏永良的帶領下,一幫子幾乎沒有經驗的新手把每匹馬都打理成了這樣,張強這邊準備給自己的小情兒弄個馬場,自然會動心,更何況他自己對於馬場還是一竅不通。

    還有一點就是他的小**也很看中魏永良的本事。希望以後魏永良能幫著她把馬場的日常營運搞起來,自己到時候全力放在業務應酬上就行了。

    兩人這邊都算是一竅不通的新入行者,偏偏還都有著很大的雄心,想著往高檔上靠,往全國頂級私人馬術俱樂部上靠,投這麼多的錢當然要找個一比較信的過,比較了解的了人,想來想去也就老盧手下有這麼一個入眼的嘛。

    其實魏永良的工資不算低,甚至以他的水準還有點兒高了,不過誰讓他說的一口流利的東北大渣子味的中文,和老盧和張強這兩貨又不會英語呢。

    老盧知道這個事情啊,嘴上說不介意,這心裏也是有點兒小相法的。

    現在盧顯城又一次的感受到了學好英語,勢在必行!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7:07 AM

第098章 門庭

    和張強聊了一會兒,盧顯城去把汽槍交給張玉山這三人,而張強則是去勾引魏永良跳糟到他新牧場的事情。

    盧顯城把汽槍的事情交待了一下,就轉身到了馬廄裏套了匹馬備上鞍子準備出去沿著山道小溜。雖說在馬場裏跑起來能跑的很快,但是山道上兩邊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就算是走也與馬場上的感受不同。

    係好了肚帶,盧顯城正準備上馬呢,看到了張強笑眯眯的帶著一臉得意的向著自己走了過來。

    不好!盧顯城下意識的覺得自家的日本牧場經理沒戲了。

    果然,張強這貨走到了盧顯城的旁邊,輕輕的拍了一下老盧一棗紅馬:“魏永良答應考慮一下”。

    唉!對於魏永良的性子盧顯城就算不是非常了解,也能說是很了解這人,從他口中說出考慮考慮無非是拖一下時間罷了,其實內心已經**不離十的答應了。

    不過盧顯城對於張胖子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說服魏永良起了興趣:“這麼快你就說服他了,你怎麼說的?”

    張強笑著說道:“簡單,票子開路加上投其所好!等著,我也去備一匹馬,咱哥倆賽上一圈?”。

    “我準備去山路小跑,你還是陪著你的美人兒賽去吧”盧顯城說完就準備出門。

    張強一伸手抓住了頰帶:“那我也去!女人嘛,整天膩味在一起也沒什麼大意思!”。說完瞅著盧顯城點了點頭才準備去挑馬。

    看這貨還準備去挑身量小的阿拉伯馬。盧顯城笑道:“就你這體形還騎阿拉伯,老實的弄匹誇特騎著。喏!我看那匹花斑就不錯!”。說完伸手指向了馬廄中能騎的那匹最大的花馬。

    張強也不以為意,聽了盧顯城的話幹脆直接先去鞍具室拿鞍具,然後才到了馬廄把花馬拉了出來備鞍什麼的。

    這麼著,兩人騎上了馬一前一後出了牧場的大門。

    “說服他其實很簡單!”騎在馬上的張強像顆大肉球,對著盧顯城伸出胖胖的手指說道:“第一,談錢。我說我給他你這裏工資的兩倍。而且一年還有分紅不低於一年薪水的分紅”。

    “靠!”聽了這話盧顯城不由的苦著臉笑罵了一句,自己給的工資兩倍,那不是說魏永良一年到了張胖子那裏工作一年,光薪水就是百萬了,整年算下來一百五十萬,這工資別說放國內了,放到日本也是讓工薪咋舌的收入。

    盧顯城對魏永良沒有什麼別的看法,如果放自己到這兒選擇,自己也會接受的。以胖子給的薪水,用不到三四年,魏永良自己就可以有個牧場了。對於愛馬之人來說還有比這個更大的誘惑麼?

    看著胖子又伸出了小胖手:“我要是想要什麼人,先給錢!給足了錢。然後再給權,最後給信任,到現在我就沒遇到我拿不下的人!”。

    “怪不得!款爺挖人真是大手筆啊”對著胖子豎起了大拇指之後盧顯城輕輕的一抖韁繩,跨下的馬兒會意小跑了起來。

    張強立刻追了上來,兩匹馬蹄輕踏在山間的兩三米寬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踏踏聲。

    “想人辦事嘛,就不能小裏小氣的,一點兒錢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幹脆回家呆炕上得了!同樣我要是送禮,一下子就要送到那人目瞪口呆,這才有效果”張強說道。

    盧顯城對於張胖子的生意經現在沒多大興趣,這貨簡單粗暴而且人家這麼玩還有後台,並不是盧顯城這樣出生小城的學的出來的能用的,再說了就算是學出來盧顯城估計也沒心思用,資產國外了嘛,老美那裏金錢開道,都沒這麼複雜。

    “你那邊什麼時候要人?”這才是盧顯城關心的事情,魏永良什麼時候要離開自己的牧場。

    張強想了一下說道:“最起碼一年半我那邊才能把俱樂部建起來,不過差不多一年時間他就要到崗了,你知道的人員培訓之類的要早一些開始”。

    聽說自己還有一年的時間,盧顯城覺得差不多了,自己心中內定的國內牧場經理呂耀最多還有個把月就要光榮的加入下崗大軍之中了,他的保衛科長自然也是幹到了頭,公家的身份也會被扒掉了,以他的門路除了到自己的手下,哪還會有別的什麼出路,要是有上輩子他也不會看著工人下崗,而搞爛場子的領導們卻能調回縣裏‘另有任用’,走投無路的他鐵了心的上訪,最後和老盧淪為獄友了。

    到是自己的日本牧場要新找人了。

    一提起日本牧場老盧就有點兒糾結,小鬼子那邊賣牧場的極少,因為jra對於牧場的補貼讓牧場的經營成本下降很多,還有地方自治馬會也有補貼,一年下來愣是沒有幾家牧場破場的。美國那邊老盧揮著支票,一老撥子地產經濟恨不得把老盧給吞了,到了日本,你妹的一下沒人愛搭理了,真是讓人不知說什麼好!

    弄的現在岸田圭介還在幫著自己物色牧場呢。

    “一年足夠了!”一年時間呂耀再笨也能學到點兒毛皮了,剩下的以後等著培訓吧。

    想到了這裏,盧顯城看著路上沒什麼人,不由的喝了一聲:“咦哈!”催動著自己的跨下的棗紅馬飛奔了起來,陡然然小道上的馬蹄聲急促了起來。

    在山間的小道快步,盧顯城就不能坐在馬氣上像人標槍了,如果這麼幹的話等著跑一段老,老盧的這張老臉估計被樹枝刮的就沒個好地方了。

    兩騎幾乎是並排而動,很快的轉過山坡奔到了半山腰的開闊地上,這裏有一座寺廟。這座寺廟比較小,也比不上同在這裏的另一山頭的廟宇有名。所以香火不盛,平時幾乎很少見到香客進來。

    不過今天盧顯城到是看到了兩個,稍稍一走的進點兒,盧顯城才發現也真是巧了其中年紀大的那位盧顯城還認識,正是自己大半年前去日本之後和朱大媽住一起的張阿姨,也就是那個朱大媽說的丈夫可能來石城當頭目的張阿姨。

    “張阿姨!”盧顯城策馬走近了幾步之後翻身下了馬背。張胖子到是沒有動就這麼勒住了馬。略一俯身微伏在了馬背上。

    張阿姨似乎有點兒認不出盧顯城了,仔細了端詳了向著自己走來的小夥子才覺得很眼熟,然後想了一下就認出來了,可是名字就在嘴邊了,但是一時叫不上來。

    盧顯城原本看著張阿姨以為她記起自己來呢,要不怎麼直勾勾的望向了自己?老盧自然想這樣不打招呼就不好了嘛。

    誰知道人家是看著躥出來兩個騎馬的人覺得新鮮,看西洋景呢。再說了現在騎馬亂躥的誰不看著新鮮啊。

    報上了自己的名字,盧顯城一轉頭看著站在張阿姨旁邊的姑娘,原本想笑著點個頭算是打了招呼。但是看清了姑娘的長相之後不由的小愣了一兩秒。

    “盧顯城!”

    張阿姨頓是說道:“哦,對!對!你看我這記性!”

    說完對著旁邊的年輕的姑娘說道:“這是我的女兒,康蘭!”

    “是你!”康蘭望著盧顯城說道。

    盧顯城笑道:“是我,咱們又見麵了!”。這位叫康蘭的姑娘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年前出去接活兒給自己開單的女交警。

    “你們認識?”張阿姨挺奇怪的看著兩人說道。

    康蘭把年前的事情一說,張阿姨笑道:“還真挺巧的!”。

    康蘭望著盧顯城手邊牽著的漂亮的駿馬,不由的走了兩步,伸手輕撫著馬頭拍著馬脖子:“好漂亮的馬!”。

    盧顯城一看她的動作,知道這位小交警十有八九會騎馬,於是說道:“你要是會騎的話騎著溜一圈兒?”。

    康蘭聽了很爽快的說了一句:“行!”之後就把韁繩接了過去。

    不過作為女生康蘭的個頭不矮,但是要上近一米六幾肩高的馬就有點兒費力了。盧顯城托了一把才把她送上了馬背。

    康蘭騎上了馬一帶韁手,看這控馬術盧顯城就知道水準不在自己的之下。

    康蘭騎馬,盧顯城和張阿姨就這麼站著聊天,一老一小能聊個啥呢,從朱大媽聊到了盧顯城現在的工作學習什麼的。

    一聊才知道,原來張阿姨這大半年來幾乎每周都要來這裏給菩薩上柱香,乞求著老家的老父身體健康。

    聊了五六分鍾,康蘭騎著馬轉了回來。

    下了馬把韁繩交到了盧顯城的手中說道:“你還騙我,說自己是個創業的大學生!”。

    康蘭一邊說一邊把手中的韁繩交回到了盧顯城的手中:“馬是好馬,就是你不老實!”。

    盧顯城自然知道自己‘不老實’在什麼地方,笑著辯稱:“那時我還真是創業的大學生”。

    一個創業的大學生根本不可能騎到這麼漂亮的進口馬,康蘭又不傻,不論這馬是租來的還是自己的都不是一個創業的大學生可以騎的出來的。

    說明白一點兒康蘭認為盧顯城是有個有錢的爹!

    張阿姨這時笑著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小盧,有時間的話到家裏去坐坐”。

    “好的!”盧顯城應了一聲,不過知道張大媽這邊多數是出於客氣,於是自己這邊也對著康蘭客氣了一句:“你要是喜歡騎馬的話,以後可以到這裏來,我在這兒辦了個私人的馬場,隻接待朋友的”。

    “那好,給我留個手機號”私人馬場,康蘭挺有興趣的,於是就問盧顯城要起了手機號碼。

    盧顯城把手機號留給了康蘭,然後就看這母女二人往著小廣場最邊上的一輛小車走了過去。

    等著車子快離開了,張強這邊催馬走到了盧顯城的旁邊,望了一眼快消失的車尾:“你還認識她?”。

    聽這話盧顯城哪還不明白張強也認得張阿姨。

    不過盧顯城也沒有興趣多想,反正再過幾年自己就回老家了,石城的這點兒事,也不用自己鹹吃蘿卜淡操心:“嗯,第一次去日本的時恰候和張阿姨在一個團裏,相處的挺不錯的”。

    “你知道她老公是誰麼?”說到了這裏望著盧顯城臉上帶著笑不過眼睛卻沒什麼笑容:“你小子行啊,交上他以後石城是個官員也要給你幾分麵兒了”。

    張強盯著盧顯城心裏想道:這小子難道想改換門庭?開始抱姓康的大腿?

    “我對這不感興趣,我一不求他批地,二不求他安排工作,三我更不是官場的人求他提拔。我這覺得要是不錯呢就交著,要是不行呢就閃人”盧顯城沒有注意張強的臉色變化,隨意的說道。

    聽了這話張強不由的一愣,然後臉色就精彩了,再想到這小子現在在美國花了上百萬投資那個叫什麼ebay的和iq這些一些不起眼的小公司,而朱子華約他一起投資搞機械進出口,其實就是明擺著帶他賺錢眼前的小子都不心動,愣是寧願讓自己兩三百萬美金就這麼閑在美國賬戶上。

    還動不動的和自己幾人說,讓自己也投一點兒到這些小公司上。也不看看誰能看的人這些小公司,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盈利呢。

    不過從這方麵看,這位真的無意於國內市場,至少是一段時間內。

    想到了這裏張強就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隨著盧顯城小跑了兩步,張強實在是忍不住問道:“你真的不準備投資國內?”。

    “投資是投的,但是我對在國內賺錢沒什麼興趣!煩國內官場這些彎彎繞繞”盧顯城笑著說完,從嘴裏吐出了一句:咦哈!跨下的駿馬邁開四蹄,躍馬而去。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1 07:07 AM

第099章 不黑白不黑

    上午和張強沿著山道跑了一趟,下午盧顯城則是自己在繞桶的場地上玩了快一個下午,中間太陽實在是熱的時候,美美的躺到床上補了個小午覺。

    這才是盧顯城一直想要的生活!腦子裏啥糟心的事情都進不來,把自己的腦袋清空,隻需要享受這陽光,這份恣意的生活就成了。

    不過隨著張強貴到離譜的陸虎衛生消失不見,西邊山頭上的紅彤彤像是鹹鴨蛋黃一樣的太陽已經沒有了下午的威力,在小山尖尖上搖搖欲墜。盧顯城這邊就開始盼著兩隻黃鼠狼今日自投羅網了。

    等著從附近一家館子定的飯菜送到了,大家還是昨天的造型,一個個蹲在地方端著碗,如同剛下了工的老農似的,蹲在牆角吃起了飯來。

    隨著夜色越來越濃,院子裏的一盞昏黃的燈今天也亮了起來,不過二百多瓦的燈泡連正常四十瓦的亮度都沒有,而且還一閃一閃的挑在了五米多高的杆子上,愣是冒充起天上的星星來。

    不過今晚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二哈的身上,注意著二哈的動作,等著偷雞賊的到來。而在李乾貴的身邊靠著張強帶來的汽槍。

    盧顯城一碗吃光,跑到了桌邊盛上了第二碗飯,手中的勺子還沒有放下呢,二哈嗚嗚的衝著黑暗處叫了起來。

    因為今晚大家準備了燈泡,雖說不太給力,但是眾的人視線還是被燈光拓展了不小的距離。加上兩隻黃鼠狼今天的膽子似乎更大了一點兒。眾人視線一轉,發現二十來米的地方,兩隻家夥正伸著腦袋向著眾人這邊張望著。

    這樣眾人的目光和兩隻黃鼠狼對視著,而兩隻小野物顯然並不懼怕蹲著吃飯的這一群人,居然大搖大擺的坐到了地上,開始咬起了耳朵。時不時的還舔一下對方的腦門子來。

    “我轉到那邊去!”李乾貴覺得自己現在拿著槍對著這兩小賊東西不保險,萬一這兩小東西要是見過槍一準兒調頭就跑,以防萬一自己繞到那邊喂馬的水糟邊更好一點兒,再說了還能借著水糟掩護自己。

    魏永良聽了點了下頭:“快去!”。

    除了李乾貴,剩下所有的人都沒有動,和兩隻黃鼠狼就這麼保持著目光交流。同時擔當著吸引這貨注意力的任務。

    “你說我們是不是哪裏得罪這兩東西了,在我們老家黃鼠狼一般都叫黃大仙的,老人們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會讓人打的”。

    盧顯城一轉頭發現說話的人史軍,大專生中的一員。

    “可能是咱們占了人家的家吧”他旁邊的孫勇輕聲的回了一句。

    盧顯城聽了兩人的對話,笑了笑說道:“不管他是黃大仙還是黑大仙,還不是一扁毛畜牲,自然有辦法收拾它們”。

    想起昨天晚上這兩東西的囂張,盧顯城的肚子裏窩了一肚子的火。

    看著李乾貴移動,兩隻黃鼠狼也就跟著轉移了一下目光。但是看著李乾貴斜著遠離自己這邊消失在了夜色中,沒用兩秒鍾,四隻小眼也重新轉了回來繼續和盧顯城這幫人對視。

    整個過程大約持續了五分鍾的樣子,隨著空氣中傳來一陣輕微的啪的一聲脆響,其中最大的那隻黃鼠狼因聲猛的跳了兩下,然後到兩秒鍾就軟軟的倒了下來,另一隻眼巴巴的看著同伴倒下,呆愣了快兩秒然後突然轉頭向著夜幕之中狂奔而走。

    “幹的好!”盧顯城一看立馬站了起來。讚了李乾貴一聲。

    李乾貴這時從馬糟後麵站了起來,可惜的大聲說道:“可惜的是讓另外一隻跑了。要不是這槍不能連發,另外一隻也跑不掉”。

    “一個就行了,下次那隻來繼續打!”盧顯城這心裏那叫一個舒服啊,邁步就向著躺在地上的那隻黃鼠狼走了過去。

    別人還都空著手,嚴山虎這家夥卻找了一根六七十公分的小棍兒拿在了手上。

    等著大家到了邊上,這隻黃鼠狼還有沒有斷氣呢。李乾貴的一槍正中它的脖子,似乎是打了個對過穿,不過眼睛已經沒剛才的光彩了,馬上就要去見馬克思了。

    “扔了吧?沒氣了!”嚴山虎用手中的小棍挑了挑地上的黃鼠狼說道。

    張玉山這小子說道:“不扔,把這東西掛牆上。看另外一隻還敢不敢來想著偷雞!”。

    盧顯城覺得這主意不錯,這兩貨不光盯著自己的雞崽兒還敢調戲自己,而且一調戲還是一個晚上,真的爹可忍娘不可忍。

    於是點頭說道:“玉山的主意不錯,把這玩意給我掛起來”說完接過了嚴山虎手中的棍子挑了兩下:“可惜了,個頭太小了,要不還能剝了皮做個手套或者圍脖什麼的”。

    “城哥,就算它夠大,你看看咱們這裏幾個人,誰像是有本事硝皮的?”李乾貴說道。

    說完,李乾貴看到了手中的汽槍對著盧顯城又問道:“城哥,這槍什麼時候還給張老板?”。

    盧顯城想了一下,覺得這貨今天撬了自己牧場的日本經理,而且還有一隻黃鼠狼不是還沒有授首嘛,於是說道:“等另外一隻掛了再還給他也不遲!”。

    “那要是另外一隻這幾天不來呢?”李乾貴三人退了伍之後就沒有摸過槍,而且三人也知道,這輩子可能都沒機會摸到了,現在雖說這玩意兒是汽槍,不過閑著沒事的時候也能擺弄兩下,過過幹癮啊,自然是不太舍得還給張老板。

    “總會來的吧!”盧顯城這話說的就是準備黑下張強這一隻汽槍了,反正這東西被查到也就是拘留幾天罷了。

    而且以張胖子的手筆,招個經理開價都能上百萬,再弄隻汽槍能有多難,不黑白不黑啊!

    一聽盧顯城這麼說,李乾貴又不傻自然明白自家老板是什麼意思,頓時撓著頭樂了。

    盧顯城說道:“行了。你們誰把這玩意義玩掛起來,咱也來個懸屍示眾,讓那些不開眼的東西都瞧瞧,想偷牧場的雞,這就是下場!”。

    老盧大手一揮,張玉山就樂呵呵的去找繩子去了。沒一會兒功夫。這隻黃鼠狼就被掛到了牆頭上的一個四方柱上。

    “今夜還要人值日麼?要不今天晚上我來吧”劉傳平張口就表現了一下。

    盧顯城想了一下說道:“還是我來值吧!你們手上的事情多,再說了以防萬一啊,萬一另外一隻是個不開竅的東西,不點不亮怎麼辦!二哈在我這邊還有個報警的”。

    說完盧顯城對著大家說道:“行了,都回去吃飯!然後該幹啥幹啥去”。

    一隻黃鼠狼授首,一隻再逃,大家一頓犯吃的那是相當的安生,別說是吃飯了,就連老盧值夜都值的很舒坦。直接和二哈兩個一夜睡到了天亮,別說是黃鼠狼了,連夜裏的小蟲今天似乎都不太敢大聲叫了。

    連著兩天晚上,一點兒事情都沒有,似乎那一隻已經被嚇破了膽,盧顯城於是放心的回學校上課去了。

    盧顯城一回到學校,車子自然又被幾個貨給征用了,不光是征用。這些家夥一下子都還報了名,開始學起了車來。老盧的普桑順帶著就成了大家的練習用車。老盧不由的在心中厭幸自己上來不是買的大奔寶馬什麼的,而是普桑,要不多心疼啊。

    今天下午沒課好不容易,盧顯城把自己的車從這幫子貨手中搶了回來,直接駕著奔著石大這邊就駛了過去,準備今天利用一下午的時間。把自己的英語學習提上日程,當然了首先要把自己內定的老師給搞定了。

    英式英語,裝逼起來派頭十足,就算是到了美國那邊一口英式英語也讓人覺得更有檔次一點兒。

    到了石大附近找了個可以停車的小巷子把車子隨意的停到了路邊,盧顯城這麼晃進了石大。漫步在滿眼青專灰瓦的校園。

    石大和老盧的學校不一樣,人家這裏幾乎都是民國建築,老盧的學校建立的晚,新中國後建的,主要建築自然都是現代的,沒有什麼曆史底蘊。唯一老的幾幢房子不是日本人的兵營就是馬廄什麼的,反正沒一個拿的出手的。

    可是人家石大不一樣,不光有排名還有底蘊。

    當然了,老盧可不是帶著什麼朝聖的心情來逛校園的,一個不怎麼愛學習的人就算是到了哈佛也是提不起朝聖的心的。

    雖說上輩子盧顯城來過這麼一兩次不過時間已經是久遠,而且老盧也沒有去過女生宿舍找過人啥的,進了石大全憑一張嘴,一路問著向著女生宿舍摸了過去。

    又看到了一個長的還可以的,也不知道從年紀上看該是叫妹子還是姐的,盧顯城伸手腆著笑臉就把人給攔住了:“同學,我請問一下,外國語學院九四級的女生住在哪一幢?”。

    女生看了一下盧顯城,笑著伸手指了一下盧顯城的身後:“你走過了,沿著那條道往裏走,走大約五百多米就能看到宿舍了,要是還不知道到了那裏你再問吧!”。

    “謝謝!”對著人家女生笑了笑,盧顯城才轉頭按著她說的路線繼續走。

    到了地方盧顯城看到三三兩兩的小夥子站在門口,時不時的還有人伸著腦袋往裏張望,頓時會心的一笑,知道自己來到了女生宿舍。

    “嘿,哥們!這裏是九四外語學院女生宿舍麼?”逮到了一位站在樹下的眼鏡小青年,盧顯城湊了上去問道,一邊問一邊還給人家遞了一根煙。

    小青年點了點頭接過了煙,就著盧顯城的火點上了煙:“是啊,你找誰?”。

    “歐真!”

    聽盧顯城一說歐真這名字,這位小青年頓時就瞅著盧顯城一臉防備的問道:“你是她什麼人?”。

    這語氣一聽就知道不善。

    靠,老子踩著你的尾巴了?老盧有點兒不爽了。不過回過了神來,這小青年的話不就是表明了歐真就住在這裏?

    “不是她什麼人,找她談點兒事!”想到這個盧顯城不由的樂了。

    看著盧顯城一第,這位臉色就更差了,隨口問道:“什麼事?”。

    盧顯城笑著反問道:“你是她的什麼人?”。

    “我是……”這小青年兒憋了快兩三秒鍾才說道:“我是她男朋友!”。

    聽了這話,盧顯城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小子,雖說這小子長的不錯,個頭也不錯大約和自己一樣高,氣質嘛也很可以,氣質上帶著點兒靦腆身上有著淡淡的書生氣,可以說這樣的男生算是校園比較搶手的那一類,詩人話的那種。

    但是以上輩子盧顯城對歐真的了解,她這樣的女人可不會喜歡這一款。

    說實話,老盧也不知道歐真喜歡什麼樣的男人,這個女人堅強的像根荊棘藤上的花。不像是一些女人嘴上高唱著男女平等,到了當真的時候又說男人不紳士。

    歐真這一款可是真女漢子,從老盧認識她開始就沒有靠過男人,自己賺的錢自己花,跟別人談戀愛的時候都是嚴格的aa製,甚至連開房都這麼來的,人家憑著自己的本事買的房子著單身貴族的日子,反正這種生活狀態,別說老盧了認識她的沒有不感歎這姑娘硬氣的。

    “哥們,我建議你換個目標吧,你跟她不合適,真的!”盧顯城說道。

    老盧也是好心,就他這樣一付小受的樣子遇到了歐真,要是願意的話估計歐真用不了一個星期能讓這家夥自動從十樓往下跳。一小學生層次的孩子你跟什麼大學生談戀愛啊!這個大學生還是特立獨行的那種。

    突然間,年青人就對盧顯城沒興趣了,衝著出口喊了一聲:“歐真!”。

    盧顯城一瞅,穿著一身白色的過膝長毛衣,袖子卻捋到了胳膊肘,留著男生才有的小平頭,兩邊耳垂上掛著兩個烏黑的也不知道像什麼玩意兒的耳墜。

    褲子是牛仔褲,不過洞洞占的麵積比布還大,透過了褲子上的洞洞一眼就看到了裏麵是白色的帶著網洞的絲襪。

    臉上到是沒有多折騰,歐真不屬於那種一見就覺得特漂亮型的女生,屬於那種初看一般,但是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種,加上她的性格處久了對於老中青三代男人都有一定的吸引力。

    現在的歐真一臉的怒氣走到了小青年的麵前:“莊立,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來煩我!”。

    “做我女朋友吧!”

    “不可能!”

    “為什麼!”

    隻見歐真淡然的笑了笑眼睛往小青年的跨下一瞄:“因為你的小雞太小!”。

    聽了這話,別說小青年了,連附近等人的幾個都愣了,隻不過當回過了神來,那幾個哈哈不笑不己,而這位小年青臉上頓時像蒙了一層大紅布,直接二話不說轉頭掩麵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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