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武記 -【你好,少將大人】《連載中》
【書名】:你好,少將大人【作者】:寒武記
【內容簡介】:
又一次被撲倒吃乾抹淨的顧念之憤憤不平地控訴:「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只關注女人的外在!膚淺!」
「這是污衊。」冷漠禁慾的少將大人眉目森嚴,一本正經,說出的話卻很欠揍:「我明明最關心的是你的內在,就是你衣裳裡面……」
顧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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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第1章 你一定要來
春日的午後,陽光明媚,和風吹拂。
顧念之裹著薄羊毛毯,蜷在風雅小區C座頂層28樓公寓飄窗前的歐式紅絲絨長沙發上午睡。
靜悄悄的屋裡,突然傳來一陣叮鈴鈴的手機鈴聲。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煙花易冷的歌聲響起,喚醒了午睡的顧念之。
她怔了怔,不想接電話,依然閉著眼睛,懶洋洋一動不動地躺著。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手機鈴聲持續不斷地響起來,打電話的人似乎十分執著,反覆撥打著她的電話。
顧念之沒法裝睡了,只好伸出手指懶洋洋地滑開手機,「喂」了一聲。
手機的另一端傳來馮宜喜甜美的聲音:「念之,你今晚一定要來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今天又是我的生日,明天咱們一起參加研究生入學考試的複試,都是大喜事!」
顧念之笑著道:「我記得呢,你們家在德馨小區是吧?」
風雅小區都是公寓樓,而德馨小區都是別墅群。
顧念之雖然平時住在風雅小區的頂樓公寓,但是她的監護人霍紹恆在德馨小區正好有一幢空置的別墅,所以這個宴會地點對她來說很方便。
「是啊,我把地址發到你手機上吧。」馮宜喜站在別墅陽台的遮陽傘下,眼望著湛藍的天空,瑩白的耳垂上夾著一支小小的貝殼粉的無線耳機。
殷紅的櫻桃小嘴裡冒出一串串迷死人不償命的甜言蜜語,和她臉上扭曲猙獰的神情卻形成了極鮮明的對比。
馮宜嗔捧著一杯卡布奇諾站在她對面靜靜地看著她,直到她掛了電話,才頗不贊同地搖搖頭:「宜喜,你真的要這樣嗎?顧念之……也沒惹著你吧?」
「她沒惹著我?!」馮宜喜冷笑,甩手就走,「姐,你不會那麼天真吧?!在她轉到我們大學之前,我是我們系裡的第一名!我是系花!可自從她來了之後,我就什麼都不是了!憑什麼?!一個孤女而已,也來裝白富美!」
馮宜嗔放下手中的卡布奇諾,跟著馮宜喜走進屋子,姐妹兩個站在落地長窗前竊竊私語。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是顧念之父母雙亡,連親戚都沒有,平時靠獎學金和打工過日子,跟我們不能比的,你就不能忍一忍?」
「我以前都忍了,忍了兩年!但是這一次我不能忍。」馮宜喜聲音壓得極低,她伸出左手,中指上戴著一枚梨形鑲嵌的黃鑽戒指,頂端有個小小的凸起。
她臉上泛起神秘而自得的笑意:「看,是表哥給我弄來的,今天晚上只要往顧念之身上扎一下,她就不再是我們系的明日之星,而是未來的網紅——愛情動作片之星了!十八歲就出道,我這個花了百萬元準備的生日晚宴也算對得起她了……」
馮宜嗔用手掩住嘴,杏眸圓睜,「不會吧?你這是什麼東西?」
「哼,何止是這個……」馮宜喜縮回左手,朝落地長窗外的草坪揚揚下頜,「我還花大價錢,準備了最高清的針孔視頻攝像機。到時候拍成視頻放到網路上,法律系女大學生NP淫亂紀實……嘻嘻嘻,再賣到國外的AV網站,說不定我還能小小的發筆橫財!」
馮宜嗔的眉梢跳了跳,擔心地道:「妹妹,別玩大了。萬一她想不開去報警……咱們家可怎麼辦?爸的公司就要上市了,你別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事。」
「呵呵,她怎麼敢報警?表哥說,這戒指裡的東西,一丁點就花了他一百來萬,是從日本國來的好東西,能讓烈女變蕩婦,太監變猛男,沒人能夠抵擋得住。我今兒讓表哥把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都帶來了,好好嘗嘗鮮!」
馮宜喜揮了揮左手,中指上的黃色鑽戒反射出落地長窗外的夕陽,映出一道虹冕,「到時候看視頻你就知道了,是她不要臉地主動拉男人幹她,還想告我們?沒門兒!」
馮宜嗔瞇了瞇眼,躊躇了半天,還是委婉地勸道:「讓她得點兒教訓就行了,不用太過份。如果她就是要告呢?去醫院查一下血……」
「姐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明天就是研究生複試!她考研分數第一,我第二,但是B大法律系的何之初教授只收一個人!」馮宜喜狠狠發誓,描畫精緻的小臉上米分底都要脫落了,「我不能放過這次機會!——再說表哥說了,這東西的效果就是二十四小時。二十四小時之後,什麼都查不到!而且她也什麼都不記得!」
………
傍晚,華燈初上,德馨小區靠街區的一座別墅大廳裡擺了幾張長桌,桌上放著本地最大的飯店送來的美食美酒。
大廳落地長窗的紅木八仙過海屏風背後,坐著一支樂隊,悠揚的樂聲從屏風後傳來,閑適中帶著優雅。
整間大廳布置得極為富麗堂皇,以金色調為主,暗金色牆紙,淡金色梳化,貼金描彩的歐式桌椅,在水晶吊燈下熠熠生輝。
大廳裡的客人,特別是女賓們個個又穿得花枝招展,一眼看進去,簡直眼睛都要閃瞎了。
金碧輝煌花團錦簇的逼格無人能及!
觥籌交錯,衣香鬢影,整個C城上層大概有一半有錢人都在這裡。
今天是馮家小女兒馮宜喜的二十二歲生日。
馮家在C城算是後起之秀,不過生意擴張得很快,據說馬上要上市了。
一上市,馮家就騰籠換鳥,躋身富豪的階層了。
所以馮家的請帖,來捧場的人很多。
顧念之來到德馨小區,換好晚禮服,拿著馮宜喜專門送給她的請帖,一個人從小路來到馮家的別墅宴會廳門口。
喧囂的大廳突然安靜下來。
大家只看見一個身穿藍紫色歐根紗斜肩長裙晚禮服的女子站在門口。
她極白,是真正的肌膚勝雪,吹彈得破,細細的脖頸,甚至能夠看見脖子上青色的血管。
藍紫色歐根紗長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形,身體露得不多,只有一雙手臂和半個肩膀在外頭,但是襯著蓬蓬的藍紫色歐根紗,就如紫地裡生出來的嫩藕,嬌得恨不得讓人捧在手心裡反覆摩挲。
顧念之微笑著往人群中掃了一眼。
梅夏文忙走了過來,對她伸出手,「念之,你終於來了。」
「班長早就到了?」顧念之對他俏皮地點點頭,「宜喜在哪裡?我還沒有恭喜她呢。」
「她在那邊,我帶你過去。」梅夏文一邊走,一邊上下打量顧念之,贊道:「你這身晚禮服真好看。」
他一直知道顧念之是個美人,但是稍稍打扮就美到這種程度,還是讓他有些茫然。...<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2章 中招了
顧念之笑著跟梅夏文走進宴會廳。
在不遠處的滴水觀音樹後,穿著杏黃色露肩晚禮服的馮宜喜看見這一幕,臉色扭曲得厲害,她緊緊抓著手中的酒杯,力氣大得要把那酒杯捏碎了。
馮宜嗔推了推她,「去吧,她來了。」
馮宜喜一口將手中酒杯裡的酒都喝盡了,鼓起勇氣,堆起笑臉,來到顧念之和梅夏文身邊,將中指的梨形鑽戒悄悄轉了個方向,然後拍拍顧念之裸露在外的半邊雪白粉嫩的肩膀,照她肩膀飛快地扎了下去,一邊聲音甜美地道:「念之,你可來了!」說完上下打量她的晚禮服,「嘖嘖,不愧是我們C大法律系系花,這身晚禮服實在是絕了!」
顧念之只覺得肩膀好像被蚊子咬了一下,有一瞬間的刺痛,但那感覺很快就消失了,她沒有在意,將手邊的一個小盒子遞了過去,「宜喜,生日快樂!」
馮宜喜隨手接過,握住了顧念之的手,左手中指的梨形鑽戒已經轉回原來的位置。
「太客氣了,你人來就好了,還帶什麼禮物呢?咱倆是什麼關係?不用這些虛禮。」馮宜喜隨手將顧念之送的禮盒給傭人拿走了,拉著她的手,朝她擠眉弄眼,「走,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我表哥你記得吧?他喜歡你好久了,今天看在我面子上,跟他說說話,喝杯酒……」
顧念之推脫不得,被她拉得踉踉蹌蹌往大廳外走去。
後院的草坪上掛著彩燈,三三兩兩的人影在後院站著,不時爆發出一陣陣笑聲。
馮宜喜拉著顧念之來到五六個男人面前,「表哥,這是顧念之。我們C大法律系的才女!不僅聰明漂亮,而且年紀小哦!她是少年大學生,十四歲上大學,今年大學畢業,才十八歲!」
顧念之垂下眼眸,其實她的生日在十月,現在才十七歲,還沒滿十八。
那幾個男人笑嘻嘻地看了過來。
目光十分放肆,在她胸部和腰以下大腿以上的地方停留了很久。
顧念之微有些不快,但是看在馮宜喜份上,沒有馬上甩手就走,勉強笑著點點頭,「幸會。」
「這個妹妹好,水靈,我喜歡。」一個頭髮染得五顏六色,長得十分猥瑣的男人就差流哈喇子了。
夜晚彩燈下的顧念之肌膚幾乎是瑩白的,真正吹彈得破。
馮宜喜鬆開手,放開顧念之的胳膊,那些人看到她雪白粉嫩的胳膊居然已經紅了一圈。
這樣柔嫩的女子,如果壓在身下為所欲為會是什麼感覺?
幾個男人還沒吃藥呢,就已經跟打了雞血一樣發情了。
馮宜喜看見顧念之這幅撩人的樣子,幾乎掩飾不住眼底深深的嫉恨。
她連忙收回視線,笑著道:「你們慢慢聊,我先去那邊招呼客人。」說完轉身就走。
顧念之想跟著她離去,那些男人卻圍了過來。
「妹妹,別急著走啊,來,先陪哥哥們喝杯酒!」一個豬頭男端了雞尾酒杯送上來。
顧念之知道自己是不能喝的,但是突然間手軟腳軟,一股熱流從小腹處直升而上。
對面那男人長得跟豬頭一樣,平日裡看見她肯定是要一巴掌扇過去的,現在他一靠近,她就聞到一股不能抗拒的男性味道,有一股要撲到對方身上的衝動!
手在顫抖,眼裡漾出盈盈水意,她想拒絕、後退,說出來的聲音卻軟綿綿地帶著顫音……
她是中邪了嗎?!
她不知道的是,一般人這個時候,已經對自己的身體失去控制了,但她的體質有些特殊,比一般人的抵抗能力強多了。
情急之下,她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
刺痛壓抑了她身體里的熱潮,眼底水汪汪的慾望緩緩褪去,她往後站了一步,笑著左右看了一眼,說:「失陪了,我要去一下洗手間。」說著,拎著裙擺如一尾魚一樣滑不留手地往宴會大廳人多的地方跑去。
馮宜喜的表哥傻了眼。
說好的烈女變蕩婦呢?!
怎麼就跑了?!
他趕緊追了上去,找到大廳裡的馮宜喜,滿頭大汗地說:「不好了,你那同學溜走了……」
「走了?」馮宜喜恨不得一杯酒潑在表哥頭上,「你是幹什麼吃的?你不是說那藥是什麼H3aB7!價比黃金?!」
馮宜嗔走了過來,淡淡地道:「沒事,在家裡反而不好……」說著,四處看了看,正好看見顧念之藍紫色歐根紗晚禮服在人群中閃現,往門口的方向去了,忙指著那邊說:「她要走,你們趕快跟上,帶她到外面野地裡辦事比較好……」
「打野戰?!我喜歡!」馮宜喜的表哥眼前一亮,帶著人追了出去,卻一出門就發現顧念之不見了!
德馨別墅區住的人非富即貴,非常注重隱私。
各家都有自己的圍牆,安保措施特別嚴密,如果不是住在這裡的人要往外跑,只有一條出別墅區的路。
可他們沿路卻沒有看見顧念之的身影。
「邪了門了,難道她還能飛上天不成!」
「老子硬得受不了了!那妞兒中的是H3aB7!想想就要射他一發了!——不行,今兒非把這妞逮著『正法』不可!」
……
顧念之並沒有離開德馨別墅區。
她一出馮家的別墅,就拐上小路,往小區正中間霍紹恆的那間別墅跑過去了。
幾乎是顫抖著手摸出鑰匙,打開大門。
一進去,她就趕緊關上大門,背靠著大門抱著胳膊癱在地上。
她十分厭惡自己剛才的衝動。
好像幾百年沒見過男人一樣!
誰都不知道,她剛才看見那些猥瑣豬頭男,聞到他們身上那強烈的男性荷爾蒙味道,恨不得一頭撲上去……
她嘴裡渴的要命,當然更饑渴的,是她的身子。
渾身都濕透了……
顧念之把屋裡的冷氣打到最大,全身脫得光光地,還是止不住身體裡的那股燥熱。
不行了,得找醫生。
可是她這個樣子,恐怕還沒有走出去,看見第一個見到的男人,就要一下子撲上去扯人家的衣裳了。
顧念之苦笑著拿過手機,終於撥通了陳列的電話。
陳列是個大忙人,是整個帝國軍方醫院最年輕的國手神醫,也是她的監護人霍紹恆委託照顧她的人。
那邊看見是顧念之的電話,馬上接了起來,笑著問她:「咦?真是稀奇,你終於願意給我打電話了?」
「陳哥嗎?你能不能來一下?就是霍少在德馨小區的別墅,我……我……我有些不舒服……」
「怎麼了?嚴重嗎?」陳列接到顧念之電話的時候,正在整理郵件,一聽電話裡她的聲音沙啞低沉,柔媚入骨,心中忍不住盪了一盪,直覺不對勁。
換了一隻手拿電話,陳列已經關上筆記本電腦,開始收拾東西,一邊對顧念之說:「哪裡不舒服?我馬上過來。」
「我……我……我也說不清,很不對勁,發熱,燥熱,想……想男人……」滿臉通紅地說完這句話,顧念之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斷了。
陳列的手一頓,圓圓的嘴張合兩下,才馬上道:「我知道了,你千萬別動,別出去,我會帶醫療器材過來……」
背了電腦包,還有一個手提箱的小型醫療器材,陳列神情嚴肅地從駐地的醫務室走了出去。
……
「今天晚上你都幹嘛了?」陳列擺弄著自己的儀器,一邊跟顧念之說話,一邊給她抽血查驗。
一小時後,他的血樣透析出來了,看見那結果,陳列突然瞪大眼睛,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中了H3aB7!糟了!這是目前所知世上最強效的媚藥!原產地日本,每年只有非常少的劑量問世。你中的這劑量,差不多就是日本國一年能夠生產的這種極品媚藥……」
顧念之聽完心裡猛地一沉,但她已經沒有力氣再跟他說話了,身子一歪,癱在屋裡的沙發上,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陳列,咬得下唇都要出血了。
「糟了!糟了!這可怎麼辦?!」陳列急得團團轉,忙道:「顧念之!你!你要挺住!我……我這就打電話給你的監護人!」
顧念之還不滿十八歲,就中了這種極品媚藥,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真是夭壽哦!
陳列一邊搖頭,一邊掏出手機,給顧念之的監護人霍紹恆打電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3章 監護人
霍紹恆是軍人,這個時候並不在C城。
他一個月前接受了一項秘密任務,就離開C城的軍部駐地,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臨走的時候,他將顧念之託付給陳列照顧。
沒想到霍紹恆一走,她就出了事。
陳列一想到霍紹恆不怒自威的一雙眸子,和他整治人的那些手段,就覺得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摸著自己的手機,陳列斜眼看了看沙發上輾轉反側不斷呻吟的顧念之,暗道這個時候,就是萬不得已的時候吧?
因為一向說走就走的霍紹恆,這一次離開的時候,卻私下裡給了陳列一個可以隨時找到他的號碼。
當然,給他這個號碼的時候也叮囑過他,讓他不是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打這個電話。
這個時候他真是萬不得已了。
陳列撥通了那個一看就很特殊的四個數字的號碼,然後盯著手機通話界面,一個勁兒地在嘴裡嘮叨:「快接!快接!快接!」
陳列打來電話的時候,霍紹恆已經完成了任務,正等在帝國首都議會上院門外準備進去開會。
他這一次的任務,是要說服議會上院的議員同意給新建的第六軍區撥款。
此時還不到他進去的時候。
霍紹恆一個人站在大會議廳外面的走道盡頭,戴著白手套的右手夾著一支煙,左手插在褲兜裡,默默地看著大玻璃窗外的夜景出神。
幾個家世出眾容貌嬌艷的議會女實習生在不遠處對他探頭探腦張望,卻沒人敢過來跟他搭訕。
霍紹恆今天穿著全套將官軍服,藏藍色細羊毛軍裝外套,噌亮的銅扣一直扣到脖子下方,顯露出修長的脖頸,肩章上金色的松枝和一顆金星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腰繫著寬寬的犀牛皮軍用皮帶,筆直的同色細羊毛軍裝長褲,褲縫直的如同拿皮尺量過,腳上卻蹬著一雙齊膝的長筒馬靴。
他不穿鞋都有一米八八的身高,穿了靴子,直破一米九,再加上他從十五歲就生活在軍中,練家子出身,肩寬背闊,整個人站在那裡,如同一座山一樣給人巨大壓力。
那軍服的腰線收得極為陡峭,腰線以下簡直全是大長腿。
這樣身姿筆挺英武的男子就算不看臉,已經讓人心跳不止了,偏偏他還有一張俊美到讓人絕望的面龐。
好在這張俊美無儔的面龐常年肅穆森嚴,看人的時候總是給人不可名狀的壓力,還有那種「你們都是垃圾」的漠視和淡然,所以敢於親近他的人近乎是零。
他在軍部直屬特別行動司是出了名的高嶺之花,可遠觀而不可近靠也。
霍紹恆看著玻璃窗外的藍天白雲,吐出一口淡淡的煙圈,腦子裡默默複述他等下要去議會上院大會議廳演說的演說詞。
這時他的藍牙耳機裡突然傳來一聲鈴響。
這個號碼,是他的私人軍用特密號碼,迄今為止,他只對陳列說過,讓他在顧念之發生什麼萬不得已的事情的時候才能打這個號碼。
難道是顧念之出事了?
霍紹恆定了定神,將手中的煙扔到垃圾桶,淡淡地道:「說。」
耳機立即開啟了軍用專線,霍紹恆低沉醇厚的聲音傳到了線路另一邊陳列的耳朵裡。
陳列如釋重負地長嘆一聲,嘰里咕嚕地將顧念之的事說了一遍。
霍紹恆斜飛入鬢的濃眉擰了起來,「媚藥?這種破事你也給我打這個線路?給她解藥不就行了?」他的聲音低沉淡然,但陳列還是聽出了他的不悅。
「你聽我說,這不是一般的媚藥,而是H3aB7!你知不知道?!我要有解藥,我還找你幹嘛?你聽聽念之的聲音……」陳列惱火說道,將手機放到顧念之嘴邊,對她說:「是霍少,你的監護人。」
顧念之昏昏沉沉的腦子裡如同照進一陣陽光,她用盡全身力氣,對著電話叫了一聲「霍少……」然後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顧念之這一聲「霍少」,聲音是極度柔靡嬌軟,像剛出生的小奶貓伸出肉肉的小厚墊,一下下撥弄掌心。
霍紹恆這麼肅然克制的人,一向把顧念之當晚輩照看,又在這樣莊嚴肅穆的場合裡聽見,還是忍不住頭皮一麻。
情況不對。
霍紹恆馬上問道:「她還能撐多久?」
陳列看了看已經在沙發扭來扭去開始脫衣裳的顧念之,頭疼地道:「最多一晚上。到明天她可就慘了……你看她已經在脫衣裳了。」
霍紹恆又擰了擰眉,很沉著地說:「那就把她綁起來,堵上嘴,就當是特別行動司的訓練。」
「不行啊!這一次可不是訓練!我跟你說,你趕快回來!不然後果很嚴重!」
「那就先送到駐地你的醫務室。」霍紹恆說完就掛了電話,抽了一根煙出來點燃吸了一口,徐徐吐出一口煙圈,在暮色裡漸漸消散了。
陳列瞪了手機一眼,隨手一扔,趕緊拿繩子將顧念之捆成了粽子。
顧念之動彈不得,喉嚨裡發出如訴如泣的呻吟,聽得陳列這個醫生都快受不了了,又拿紗布堵住她的嘴,將她扶著離開屋子,往別墅的地下車庫走去,再將她綁在車上,開出德馨別墅區,往C城的軍區駐地去了。
霍紹恆雖然面色如常,但心裡已經有些焦急,他抬腕看了看手錶,叫來自己的勤務兵范建吩咐道:「你去給我準備軍用飛機。會議結束後,立即回駐地。——記住,要速度最快的灰影,就說,我幫他們試飛。」
灰影是軍方研發的最新式超音速蝠式戰鬥機,一次只能坐兩個人,還在試飛階段。
但霍紹恆是戰鬥機飛行員出身,在整個帝國軍方,他的飛行技術要說排第二,就沒有人排第一。
勤務兵范建馬上立正:「是!首長!」然後匆匆離去,去給他聯繫飛機了。
剛吩咐完,從大會議廳裡面出來一個身材窈窕,面容嬌美的女子,對著霍紹恆躬身道:「霍少將,該您了。」
霍紹恆面色如常,肅然大步走進大會議廳。
帝國議會上院的大會議廳像一個巨大的扇形貝殼,議員的座位就在習習展開的扇面裡,前低後高,層次分明。
發言的人站在扇柄的講台上。
背面便是一個巨大的電子屏幕,鋪天蓋地,整整佔了一面牆。
霍紹恆走上講台,先雙腳一併,對著台下的議員們行了軍禮,然後自我介紹:「帝國軍部少將霍紹恆,也是軍部直屬特別行動司司長。這一次來這裡,是為了第六軍區向議會要求十年撥款。」
台下一片靜默。
過了一會兒,坐在最前排一個滿頭白髮的議員帶著懷疑的語氣問道:「……霍少將,我們帝國只有東南西北中五大軍區,請問哪裡來的第六軍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4章 你是我的藥(1)
霍紹恆微微躬身,對著講台上的麥克說:「嗯,您不知道就對了。第六軍區是從直屬軍部的特別行動司擴充而來,本來就不是陽光下的吉祥物,而是光明的守護者,只生存在黑暗中。在職權劃分上,除了五大軍區管轄的地區和事務以外,別的地區和事務都歸第六軍區管轄。」
這是五大軍區和軍部中央共同妥協的結果,霍紹恆就是被從軍部中央抽調出來,專門進行第六軍區的組建工作。
「啊?霍少將沒弄錯吧?據我所知,五大軍區已經把全國都包括到了,一寸多餘土地都沒有剩下。請問你們到底管哪裡?」另一個四十來歲,卻大腹便便跟懷胎五月的女人一樣的議員更加疑惑了,拿著筆敲著面前的桌子,看著霍紹恆交上來的那份撥款報告搖了搖頭。
「怎麼會沒有呢?」霍紹恆拿起講台上的激光指揮棒,轉了個身,他背後的超大電子屏幕上便按照調好的程序,出現了整個帝國的地形圖。
霍紹恆用激光指揮棒指著那屏幕上的地形圖,繞著疆域線畫了個圈,淡定地說:「看見了嗎?這個區域以外的地方,都歸第六軍區管。」
議員們愕然地坐直了身子:「可是,霍少將,你沒弄錯吧?那都是別國領土……」
「對。」霍紹恆漠然的臉上露出疑似微笑的弧度,「凡不屬於帝國的土地,都歸第六軍區管轄。第六軍區是帝國的軍隊,只遵從帝國的法律和秩序。」
「很簡單一句話,五大軍區不能做,但又應該做的事,都由我們接管。第六軍區和以前的特別行動司一樣,不需要向議會述職,只向軍部最高軍委述職。」霍紹恆點了點手上的激光指揮棒,關掉了背後超大電子屏幕上的疆域圖。
霍紹恆背著雙手,兩腳開立,以標準軍人的站姿站在講台上,氣度彪悍至極。
他身上有一股一般軍人沒有的氣概,那是一種真正經歷過大規模血腥殺戮,而且時常經歷戰場的人才有的肅殺之氣。
可藍星已經七十多年沒有發生過大規模戰役了,這位霍少將身上的殺氣是哪裡來的?
大議會廳裡發出一片嗡嗡之聲,議員們面面相覷,交頭接耳,都在討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第六軍區。
「總而言之,我們第六軍區將秉承特別行動司的使命,保護帝國公民在藍星的利益。雖然主要成員只有六個人,但是每個人身後都有數以萬計的後台支持。我們每一次行動,都需要調動大量資源,和別國的交叉行動越來越多,所以有正式組建軍區的必要。」
議員們思忖良久,都有些心照不宣,知道這關係著帝國越來越龐大的海外利益。
很快,一個個同意撥款的按鈕終於鱗次櫛比地亮了起來。
帝國議會上院一共一百人,九十八票贊成,兩票棄權,通過了第六軍區十年軍費議案。
終於成功了!
霍紹恆微微動容,他軍姿筆挺,雙腳唰的並起,給議員們又行了軍禮,然後從容從大議會廳離去。
他一出去,就看見他的勤務兵馬上說:「灰影準備好了,就在外面的停機坪。」
霍紹恆點點頭,大步走了出去。
議會上院的女實習生們激動地要死,卻不敢追上去,只在他身後紛紛握著拳頭高呼:「霍少將太帥了!」
「霍少將!我是你的腦殘粉!你有開微博嗎?互粉一個撒?」
霍紹恆面沉如水,大步走出議會大樓,對身後那些議會女實習生的叫聲置若罔聞。
待他坐到全軍最新式的超音速蝠式戰鬥機灰影裡面,他的眉頭已經擰成了結。
勤務兵不敢問他出了什麼事,只是迅速坐在他身邊,戴上頭盔,給霍紹恆當副駕駛。
灰影很快飛上夜空,發出如同旱雷一般的音爆聲,幾乎是一瞬間,在那灰色鬼魅的機身後方,出現了雪白的音障雲。
就像一隻剛剛從天國花園的雲層裡飛出來的黑蝙蝠,瞬間在夜空裡消失了蹤影。
勤務兵緊張地坐在霍紹恆身邊,盯著前方變幻莫測的雲層在機身邊嗖嗖而過,速度快得令人頭暈目眩。
記錄飛行數據的飛行儀發出吱吱呀呀的叫喊聲,在帝國一處隱秘的地下研發室監控灰影飛行數據的技術人員們激動得全身發抖。
果然不愧是他們帝國的王牌飛行員!
這灰影在霍紹恆手裡數據節節攀升,已經超出了他們事先的預期!
「成功了!」
「成功了!」
「成功了!」
當灰影顯示已經成功著陸的時候,這些技術人員們迫不及待地從座椅上跳了起來,歡呼雀躍,聲震屋宇,將所有能扔的東西都扔到半空中。
監控室裡一派歡聲笑語,很多人還去拿了香檳過來慶祝。
此時霍紹恆正解開頭盔和安全帶,從灰影裡走下來,一邊走,一邊對著藍牙耳機道:「找陳列。」
帶手機功能的藍牙耳機自動撥通了陳列的電話。
「陳列,人在哪裡?」
「霍少?你來了?太好了!我實在沒辦法了,你快來吧!我不敢自己拿主意。」陳列對著手機如釋重負,「在C城駐地的醫務室。」
霍紹恆徑直拐了個彎,往醫務室的小樓走去。
「霍少回來了?!」
「霍少!」
「霍少!」
駐地的人都習慣叫他霍少,當他手創特別行動司的時候,他還不是少將,這裡的人跟他很熟悉,叫霍少這個稱呼有種家人的感覺。
霍紹恆點點頭,眉頭略微舒展,快步來到醫務室小樓二樓。
陳列從屋裡迎了出來,他是個二十多歲胖胖的年輕人,身材不高,戴著一副黑框眼睛,眼睛圓圓,鼻子圓圓,連嘴也是圓圓的。
圓胖的身子裹在醫生的大白褂裡,圓圓的臉上紅撲撲的,此時額頭臉上都是汗。
陳列拿著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珠,指了指屋裡:「念之在裡面。你快去看看,你是監護人,你來了才好拿主意。」
霍紹恆從來沒有見過陳列這樣驚惶不安,又尷尬無奈的樣子。
他抿了抿唇,快步走到裡屋。
顧念之被綁得像個粽子,蜷縮在屋角的沙發上。
她的意識已經完全模糊,只覺得無數片羽毛正在她全身上下不斷輕拂,她饑渴不已,喉嚨裡發出顫抖的呻吟,如同小獸一樣漫無目的亂拱亂動。
聽見那嬌得滴得出水來的聲音,霍紹恆又有頭皮發麻的感覺,回頭冷冷地看著陳列,「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沒有解藥,不能讓她硬扛過去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第5章 你是我的藥(2)
「扛過去?你當她是你軍部特別行動司的成員啊?!」陳列瞪著眼睛直著脖子控訴霍紹恆的不人道。
帝國軍部特別行動司的成員都是特種兵裡的特種兵,訓練的時候都是往死裡練,甚至別的部隊不會用的陰私手段他們都不忌諱。
比如下毒、媚藥、色誘,每個人都是經歷過的,所以才有強大的抵抗能力。
「不行嗎?」霍紹恆橫他一眼,目光凜冽肅殺。
陳列拿出帕子,又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喃喃地道:「這一次不一樣。這種媚藥叫H3aB7,雖說屬於媚藥的範疇,但是具體功效堪比毒 品,能夠調動起人身體裡最深層次的渴望,一旦進入身體,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我就要讓她硬扛過去呢?後果會怎樣?」霍紹恆的聲音十分冷戾低沉,透著濃濃的不悅。
陳列又看了看正在沙發上無意識挪動的顧念之,低聲道:「如果不讓她紓解,硬扛過去,有兩個結果,一個結果是扛不過去,她會死。」
霍紹恆微微一怔,目光下意識往沙發上的顧念之看去。
她十二歲那年,霍紹恆就成了她的監護人,她幾乎是跟著霍紹恆長大的。
在霍紹恆眼裡,她還是個小丫頭。
但是現在被那媚藥折磨,顧念之的身體蜷在那裡,竟是柔軟得不得了的樣子。
霍紹恆移開目光,看向陳列,「如果扛過去了呢?」
「如果她運氣好,扛過去了,她不會死,但是,她這輩子都會變成性冷感。」陳列用帕子再次擦了擦額頭的汗。
霍紹恆眉頭又擰了起來,往前方走了幾步,馬靴在地板上發出不緊不慢的聲響,正在顫抖呻吟的顧念之似乎感覺到什麼,睜開沒有焦距的眸子,腦袋轉向了霍紹恆的方向。
巴掌大的精緻小臉上流露出極度渴望的神情。
陳列苦笑道:「……她已經完全失去意識了。不信你現在叫她的名字,她都不知道回應。」
霍紹恆在沙發前停下腳步,一把將捆得嚴嚴實實的顧念之抱了起來,一手摁住她不斷亂動的腦袋,「去我那裡。」
霍紹恆在特別行動司駐地有一個單獨的院子,是一座三層小樓,警衛森嚴,出入需要高級別的安保認證。
陳列點點頭,「我早就想說了,還是去你那裡安全。我這裡人來人往,要是讓那些人看見了……」
他露出苦笑。
雖然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但是遇到這種事,他們還是要多為顧念之這個小姑娘著想。
陳列拿了床毯子搭在顧念之身上。
霍紹恆將顧念之整個人都包在毯子裡,從陳列醫務室的單獨電梯裡直接下樓,走地下通道,進入自己小院子的地下室,然後來到三樓。
陳列在他身後背著臨時醫藥箱,還拎著自己的電腦包,裡面有很多他手寫的筆記還沒有整理到電腦裡去。
來到霍紹恆住的小樓三樓,將顧念之放到大床上,霍紹恆將捆著她的膠繩一一解開。
只是他剛一解開她的手腳,顧念之就像小獸一樣紅著眼睛撲了上來……
霍紹恆沒有在意,一隻手就將顧念之雙手抓著不能動彈,回頭對陳列道:「來幫我。」
陳列探頭過去看了看,在旁邊指手畫腳:「把她綁在床上,腿腳和胳膊都要綁起來,免得她再亂動。」
霍紹恆看了看顧念之露出來的手臂,已經被膠繩捆得淤青紅腫了。
想了想,他走到衣帽間,在裡面搜尋了一會兒,拿出幾條藍紫色絲巾,將顧念之呈大字型綁在床上。
陳列瞪圓了眼睛,指著那絲巾結結巴巴地道:「霍……霍少!你竟然用愛馬仕絲巾當繩子?!」
夭壽哦!
愛馬仕絲巾最便宜一條也要五六千塊錢!
貴得至少要四五萬人民幣……
就這樣拿出來綁在顧念之的手腕和腳踝上,真的好嗎?!
霍紹恆沒有理他,緊緊抿著唇,飛快地將顧念之的手腳綁在大床的四個角上。
陳列在旁邊一邊幫忙,一邊神色古怪地看著霍紹恆:「霍少,你怎麼會有那麼多愛馬仕絲巾?」
這可是女人用的……
霍紹恆淡淡地道:「念之喜歡愛馬仕絲巾,我上次去法國出差,順便去愛馬仕總部買了十幾條,打算今年當生日禮物送給她的。」
其實是因為他沒有時間在那裡精挑細選,隨便看了看,就將所有今年新款都買下了,所以長長短短,不一而足,正方形的,長條形的,各式各樣都有,花花綠綠,藍紫紅白,看花人的眼睛。
陳列豎起大拇指,咧嘴笑開了:「霍少就是霍少!做監護人又出力又出錢,真是夠格!」
霍紹恆冷冷掃他一眼,朝顧念之那邊抬了抬下頜,言歸正傳:「你說過如果她能扛過去,會變成性冷感?到底是為什麼?」
「是這樣的,如果她能扛過去,她就會像對病毒有了抗體一樣,因為她被最強效的媚藥刺激過,扛了過去之後,再也沒有什麼,能讓她做一個正常女人。」
霍紹恆的雙唇抿得更緊,連輪廓分明的下頜都顯露出明顯的緊繃。
他高大的身軀如同一張拉滿了弦的弓,凡是離他三尺之地的人都會遭到他的無情射殺!
過了半天,他回過頭,看著陳列,語氣冷得能掉出冰渣子:「你是說,她就只有這兩個可能,一個是死,一個是一輩子性冷感?」
如果真的是這樣,豈不是害了這個女孩一輩子?
陳列被霍紹恆突然展現的陰鬱冷酷嚇得往後縮了縮,嘟噥道:「也不是,還有第三種方法。」
「那還不說?!」霍紹恆一聲暴喝,陳列直接兩腿一軟,抱著頭蹲在地上,口不擇言地嚷嚷道:「就是跟她做愛!讓她用正常渠道發洩出來就可以了!這樣她的餘生不會在性冷感中渡過,只會比一般女人更敏感一些!」
這種極特殊的藥,據陳列所知,出自日本東京帝國大學醫院的著名生物醫學專家織田正男之手。
本來是為了日本國好女色的頂級權貴造出來讓他們盡情享受的,根本就不是讓人硬扛的……
也就是霍紹恆這種腦子裡只有武器和殺戮的人,才會想著要人家小姑娘硬扛過去。
陳列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霍紹恆:還真是把女人當男人用,把男人當牲口用……
抬頭看霍紹恆的視線已經移開了,陳列扶著桌椅悄悄站起來,摘下已經滿是霧氣的眼鏡擦了擦,又道:「其實,找男人跟她上床就沒事了。只不過她還不滿十八歲,眼下又一點清醒意識都沒有。我不好拿這個主意,所以特意找你。你是她的監護人,只要你同意,我馬上去找男人。」說完瞇著八百度近視的雙眼,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看著霍紹恆。
對於陳列來說,這還真不是個事兒,他在特別行動司做軍醫多年,什麼情況沒有見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6章 你是我的藥(3)
霍紹恆不由自主握緊拳頭,眸光輕閃,不動聲色雙手往後背了起來。
他的視線落在陳列臉上,一寸寸看過去,簡直像在凌遲他。
「找男人?找誰?你當她是什麼?」霍紹恆背著手,一步步往陳列面前走過去,氣勢逼人。
沒戴眼鏡,看不清霍紹恆的臉色,陳列只感覺到一股朔風迎面撲來,臉都疼了。
只好往後退了幾步,戴上眼鏡,看了看剛才顧念之在他這裡做的筆錄,喃喃說道:「念之還沒有男朋友,還是處女,所以得找個靠譜的男人。」
霍紹恆:「……」
伸手一把將陳列看的筆錄奪過來,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然後面無表情地將所有筆錄撕下來,從褲兜裡掏出打火機,噌地一下點亮,對著那筆錄底部點燃了,扔到屋角的不鏽鋼垃圾桶裡。
一團火焰蓬得從垃圾桶裡亮起來,那筆錄瞬間就成了灰燼。
「霍少!你這是做什麼?!」陳列跺著腳,要撲過去救火,卻被霍紹恆伸臂攔住。
「這種事,你還記在紙上?」霍紹恆橫他一眼,「有沒有腦子?說,有沒有記在電腦裡?」
「這可是很重要的數據!」陳列慘叫一聲,眼看著那份詳盡的數據記錄在不鏽鋼垃圾桶裡化為灰燼,心疼得肝都顫了,「看你幹的好事!我還沒來得及錄入到電腦裡!」
陳列是個醫學天才,對一切跟醫學有關的數據有近乎變態的痴迷。
霍紹恆一下子毀了他的寶貝。
陳列氣壞了,都忘了害怕,一甩袖子,回到門邊抱著胳膊仰頭看天花板,沉著臉道:「那就什麼都別說了,找男人吧!」
霍紹恆默然半晌,艱難地點點頭,在屋裡走來走去提條件,一根根手指伸出來:「第一,不要讓別人知道。第二,找的男人要健康,沒有性病,沒有跟人亂來過,最好也是處男。第三,做過之後,必須忘了所有的事。——可以做到嗎?」
陳列翻了個白眼,「不記得這件事不難,但你這是給她找女婿呢?還要健康、沒有性並還得是處男?!要不要在全軍比武招親啊?!再說了,這個藥,是直接打到她的血液裡,比口服的效果更恐怖,一個男人恐怕不行,最少得找七個。」
霍紹恆又一次沉默了,半晌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打到血液裡?誰幹的?」
「先別管誰幹的,你得趕緊把她的情況解決了。她只有二十四小時,現在已經過了六個小時了。」陳列指了指自己的手錶,「再拖下去,受苦的是她。」
霍紹恆悶聲不語。
跟一個男人上床也就罷了,一次七個?——實在太過份。
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小姑娘馬上要跟不同的男人翻雲覆雨,想一想腦子就要炸了……
陳列覷著眼睛不時偷偷打量霍紹恆,幾次欲言又止。
他知道霍紹恆不是能被人說服的人,除非他自己想通……
過了一會兒,霍紹恆抬了抬手,「別說了,讓我想想。」說著,掏出一包煙,修長有力的手指抽出一支煙放到嘴邊,點燃了深深吸了一口,往前走過去,推開通往屋外的落地長窗,站在陽台上,看著外面的群山出神。
這時已經夜深了,特別行動司在C城的駐地設在市郊群山的腹地。
月光像是水洗一樣,從樹梢林間照了過來,帶著傾斜的月華,冰冷清涼,卻驅不散心底的燥熱。
霍紹恆靜靜地站在陽台上,手裡夾著煙,間或抽一口,整整站了一個小時,才回到屋裡,對陳列道:「不用找別人了。」
陳列從盯著霍紹恆在陽台上抽煙的背影的時候,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霍紹恆這樣猶豫過。
以前指揮千軍萬馬,也只在他彈指一揮間。
作為一個軍人,一個特別出色的軍人,臨陣猶豫是最要不得的。
可這一次,霍紹恆卻出乎意料的猶豫了。
陳列甚至盯著他的背影,悄悄按下秒錶記錄時間。
他倒要看看,霍紹恆會猶豫多久……
事實證明,霍紹恆猶豫了一小時一分鐘零二十秒。
創紀錄了。
陳列咧開嘴笑,伸長手臂,拍拍霍紹恆的肩膀,「辛苦你了。」頓了頓,又道:「你打算一個人扛?」
霍紹恆扔掉手上不知第幾支煙,低聲道:「……是我的疏忽,應該給她更多的保護。」
帝國軍部特別要求他做她的監護人,他卻沒有完成任務。
「這怎麼能怪你呢?都不像你說的話。」陳列學著霍紹恆的腔調:「你一向是怎麼說的?——除死無大事,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跟男人上床又不會死,只是為了解藥而已,又何必在意跟幾個男人上床?
陳列在心裡鄙夷霍紹恆的口不對心,當然,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當著霍紹恆的面說出來。
霍紹恆抱著胳膊站在床前,低頭看著越來越躁動不安的顧念之,問陳列:「她是不是完全沒有意識?」
「絕對什麼都不記得。只有感官的感覺,完全認不清人。」陳列明白霍紹恆的顧慮。
雖然霍紹恆跟顧念之完全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顧念之十二歲就跟著霍紹恆長大,他是她的監護人,一向把她當晚輩照顧,現在卻要面對這樣尷尬的局面。
「放心,我不會對別人說的。」陳列理解地點點頭,「我知道輕重,再說,這也是醫生的職業道德,要保護病人隱私。」不過想了想,又道:「軍部那邊,我也會給你保密。」
「嗯,你給我立下軍令狀。如果你讓別人知道這件事,這輩子你就進監獄做你的醫學實驗吧。」霍紹恆辦事一向很慎重,口說無憑,他是不會相信別人發誓的。
從書房裡真的拿了一張軍令狀出來,讓陳列又簽名字,又摁手印,才放過他。
陳列本來還想提醒霍紹恆一些注意事項,但看他連軍令狀都請出來了,心裡特膈應,哼哼唧唧不想多說了,將一個小盒子扔到霍紹恆手裡:「拿著,記得戴上。」
霍紹恆低頭一看,原來是一盒沒開封的避孕套。
「這裡有二十個,肯定夠用了。」陳列上下打量霍紹恆裹在軍裝裡面的精壯身軀,賊忒兮兮地道:「不過你行不行啊?你今年二十八歲是吧?以前戰績是一夜幾次?不要逞能哦!最少要做七次呢,每次都要讓她徹底發洩出來,你能行嗎?我這裡有小藍藥丸,忒壯陽……」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霍紹恆拎著衣領,嗖地一下子扔了出去。
「槽!要不要這麼狠啊!」陳列摔了個屁股墩兒,疼得他呲牙咧嘴,但是那大門已經在他背後咣當一聲關上,再也聽不見屋裡的聲音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7章 你是我的藥(4)
C城特別行動司駐地的屋子都有絕好的隔音功能,還能反無線電和電磁干擾,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偷聽或者偷窺。
將陳列扔出去之後,屋子裡就只剩下霍紹恆和顧念之兩個人。
鑒於顧念之此時意識全失,已經不算是一個人了,只有霍紹恆一個人還是清醒正常的。
他依然穿著軍裝,伸著穿了軍靴的長腿,坐在白色硬木沙發上,凝望著床的方向。
夜深沉,屋裡沒有亮燈,窗簾被他拉上了,厚厚的金絲絨隔音遮光簾子從屋頂垂到地上,一絲不動。
對面就是他的大床,鋪著整潔清爽的象牙白細條格一千八百針埃及棉床單,是顧念之給他挑的。
他其實不在乎這些東西,平時在外面出任務,雪地泥地極地,高山沙漠沼澤他都睡過。
但是回到家,他都依著顧念之。
好在她雖然年紀小,但品味並不差,每每挑選的東西,都很合霍紹恆的心意。
比如這條象牙白細條格床單,不僅非常舒適,而且極度符合他潔癖的嗜好。
床上的枕頭是同色同質埃及棉記憶枕,據說對頸椎有好處,也是顧念之專門給他挑的。
唯一多出來的東西,是一個鮮活柔嫩到爆的女體——顧念之。
霍紹恆忍不住又點燃一支煙,久久凝望著她。
他並沒有抽,只是習慣性地燃著一支煙,夾在手指間,直到煙火自動熄滅,他才垂下頭,將煙頭摁在煙灰缸裡。
屋裡有些煙味,霍紹恆摁下室內遙控器,打開換氣機,將屋裡的空氣抽換一遍,煙味很快就沒有了。
慢吞吞將口袋裡的煙盒掏了出來,扔到茶几上,往後仰靠在沙發上,長長吁了一口氣。
手裡不知什麼時候掏出zippo的打火機,也是顧念之買給他的。
霍紹恆舉起打火機,面無表情地打出火,然後熄滅,再打出火,再熄滅,再打出火,又熄滅。
就這樣反反覆覆撥弄著打火機。
越來越黑的屋子裡,只有他手指間的打火機不時亮出火光,照亮了他如同雕像般深邃的側顏,俊美得讓人絕望,冷酷得讓人心悸。
屋裡屋外都很安靜,只有顧念之連續不斷的呻吟不時響起,那聲音媚得簡直讓菩薩聽到都要還俗。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手機屏幕突然在黑暗中亮了起來。
霍紹恆瞥了一眼。
是陳列的簡訊:霍少,你開始了嗎?你行不行啊?不行我幫你找人來?只是一夜春宵,再說念之那麼漂亮,肯定應者雲集。我保證事後大家都不記得,也保證他們一定身體健康,沒有任何STD……
霍紹恆眉頭緊擰,猛地一把摔碎手機,扔掉手裡的打火機,站了起來,觀望她良久,終於往床那邊走過去,坐在了床頭。
他拍拍她的臉,啞聲問道:「很難過?需要解脫?」
他的目光晦澀深黑,沒人能探測到他真正的心思。
而顧念之的意識早已模糊,整個人軟癱在床上,嫩得滴出水來,像是剛剛凝結成型的凝乳,稍稍碰觸,就震顫不休,漾起動人的曲線和節奏。
鼻間聞到一股強烈的男性荷爾蒙味道襲來,顧念之立刻舉起身體迎了過去,拚命想要碰觸那能讓她解脫的所在……
霍紹恆的夜視能力一直很好。
屋裡雖然黑,但是他的眸子已經適應了黑暗。
空氣中瀰漫著微妙的甜香,顧念之的面容帶著異樣的潮紅,沒有焦距的眸子霧蒙蒙的,更增誘惑。
霍紹恆移開視線,將床頭櫃上剩下來的長條形愛馬仕絲巾抓了過來,往她臉上一搭,托起她的頭,在她腦後打了個結,蒙上她的眼睛。
深藍色的愛馬仕絲巾蓋住了她水汪汪的眸子。
顧念之其實什麼都看不見,她的意識完全崩潰,如同被鎖在黑暗的屋子裡,看不到出路,只能死撐。
這種狀態,在她意識深處,似乎並不陌生……
蒙上她的眼睛之後,霍紹恆順勢摸了摸顧念之的臉頰,觸手滿掌溫軟,同時摸到了一手的汗,濕淋淋的。
看來不能再猶豫了。
霍紹恆深吸一口氣,從床上站起來,兩手搭在腰間的皮帶扣上解開,將皮帶隨手扔到地上,再開始解軍裝的扣子,從最底下那顆開始,修長有力的手指一直往上,逐顆解開,最後在脖子處停了一停,才慢慢解開脖子下面軍裝的風紀扣。
脫下軍裝扔到床邊的沙發上,再甩了齊膝的軍靴,只穿著灰黑色平角內褲往浴室走去。
不一會兒,浴室裡響起稀里嘩啦的水聲,一個健壯優美的男體影影綽綽映在浴室的毛玻璃門上。
……
洗完澡,霍紹恆腰間圍著一條棕色棉浴巾,赤裸著胸膛走了出來。
打開室的角燈,高大的身軀如同古希臘神邸,投影在米白色牆紙上。
膚色微棕,肩寬背闊,清晰的人魚線繞著八塊腹肌迤邐直下,深入到腰間的浴巾裡。
腰線精壯細窄,臀部挺翹,再往下的雙腿更是強壯筆直,蘊含著巨大的爆發力。
站到床邊,低下頭,頭髮上一滴水珠緩緩滴落,順著喉結滾落到肌肉虯結的強壯胸膛上。
而顧念之在床上正拚命掙扎,衣裳早就揉成一團鹹菜,露出來的肌膚已經全是粉色。
霍紹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一手拉開自己的浴巾扔到沙發上。
身下早就蓄勢待發,硬得不能再硬……
他皺了皺眉,難道這些年的抗色誘訓練完全不起作用了嗎?
以前訓練的時候,哪怕吃了媚藥,他依然能夠面不改色冷對那些最妖嬈的「燕子」,完全無動於衷。
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真槍實彈」的「實戰」過,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的意志力和克制力實在太強大了,還沒有一個人能撩起他真正欲罷不能的慾望。
他一向把自己當完美的戰爭機器。
所以這一次,霍紹恆對自己身體勃發的硬朗很不解,也很不滿意。
他深吸一口氣,擰著眉躺到床上,彈性極好的床墊重重沉了下去。
一把摁熄牆上的角燈,臥室立刻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顧念之此時已經完全被感官直覺支配。
敏感地察覺到身旁多了她渴望的氣息,她嗯嗯低吟,往霍紹恆這邊焦急地蹭了過來。
霍紹恆摸了摸顧念之的頭,翻身上去,用牙將顧念之衣裳的扣子一顆顆解開,低聲說:「對不起了,只是為了解你的媚藥……」
正在饑渴中翻滾的顧念之如飲佳釀,醺然欲醉。
動人的男性氣息蘊滿她的鼻端腦海,她不能思考,無法辨別,只想觸摸擁抱那近在咫尺的身體,紓解自己滿身滿心既空虛又飽脹的渴望。
但是手腳被綁的牢牢地,根本掙不脫。
她只好奮力拱起雪白粉嫩嬌弱綿軟的身子,向那熱源處送過去。
霍紹恆的五官葳蕤有致,有種凌厲的俊美,沉默不語的時候對女人的殺傷力尤為巨大。
而在昏暗的室裡,面對著失去意識的顧念之,他的凌厲出乎意料地緩和下來,修長有力的潔淨手指撫上她的側顏。
顧念之側過頭,將面頰埋入他的掌心,貪婪地呼吸他的氣息。
胸口有積焰在沸騰,在燃燒,她想靠近,靠近,再靠近……
感覺到她無法抑制的急不可耐,霍紹恆緩了一緩,低沉隱忍的嗓音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覺察的動容和沙啞:「小乖,別急,馬上就給你……再忍一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本帖最後由 小叛叛 於 2016-8-20 11:53 PM 編輯
第8章 你是我的藥(5)
摁住她的肩膀,霍紹恆整個人懸空在她身子上方,胳膊用力,將她壓得動彈不得。
霍紹恆其實並不想碰觸她的身體,生怕那裡是讓他萬劫不復的陷阱,只要試一次就再也戒不掉。
可他還沒有伏下去,她已經迎了上來。
妖嬈的女體舞動如纏纏繞繞的絲綿,舉得越來越高,彎成倒仰的一張弓,努力靠近他強壯寬闊的古銅色胸膛。
兩心合一的地方,一面柔似水,一面硬如鐵。
她和他不由自主同時哼了一聲。
她的聲音柔媚中帶著長久忍耐之後的解脫,而他的聲音卻是猝不及防之下的爆發。
霍紹恆心中一凜。
他從來沒有這樣失控的時候,他也不允許自己有這樣的失控。
他不能有任何弱點。
揚起頭,在黑暗中長吁兩口氣,平息著越來越快的心跳。
目光漸漸適應了黑暗,雖然還是模糊不清,但也看得見她的臉。
眼睛上蒙著絲巾,恰好突出了她精緻高聳的鼻子,還有小巧豐潤唇線分明的雙唇,如玫瑰花般徐徐綻開,展現他面前。
她越來越急地喘息,身子跟著一起一伏,連帶著雙唇一張一闔,就像誘餌。
凡是誘餌,必定香甜甘美。
他伸出手,握住她細膩的面頰,右手大拇指無意中從她的唇瓣上一抹而過。
濕潤、顫抖,軟彈得不可思議。
像是被燙到一樣,他飛快移開手指,右手順著她的面頰往下,落在她精緻的鎖骨上。
雖然是骨頭,但是脆弱得用手輕輕一碰就能掰折了吧?
霍紹恆遲疑了一下,手指輕緩地從她鎖骨處如和風般掠過,撫過她單薄的削肩,軟若無骨的手臂,再移到她的腰上。
他微微一怔。
真正不盈一握的纖腰。
抿了抿唇,喉結艱難地上下滾動,再往下……
霍紹恆重重喘息了兩聲。
整個人一動不動懸在她身子的上方,竟然不敢靠近。
他有意避開了她綿軟的胸,卻避不開最隱秘的地方。
霍紹恆雖然沒有跟人做過,但是理論知識非常充足,而且在抗色誘的訓練中見識過不少女體,豐滿的,瘦削的,纖長的,嬌小的,各種膚色,各個人種他都不陌生,但是從來沒有動過情。
在那些女子面前,他甚至能剋制住自己的生理慾望,讓自己沒有反應。
而對顧念之……
霍紹恆輕輕咳嗽一聲,理智地決定不去想這個問題。
她的細弱輾轉落入他的掌心,在他手掌的輾轉揉搓之下,終於緩緩綻開。
在自己強大的身軀面前,她是那樣弱小,到底要怎樣才能……
霍紹恆覺得這個問題不能細想。
一想就滿頭滿身的汗,全身硬似鐵,叫囂著要投入那緊緻溫暖的所在,舒緩他的慾望,也紓解她的饑渴。
但是他也知道,顧念之還是處子,他沒法就這樣硬來……
而是需要更多的功夫盤磨。
霍紹恆忍得滿身是汗,也不得不一忍再忍。
他的指腹常年握槍,微有薄繭,在她身上輕撫,帶起了更大的酥麻。
顧念之的呻吟越來越銷魂,身子敏感到極致,軟得不可思議。
本來已經被那媚藥弄得骨酥筋軟,再被霍紹恆一盤弄,她的感覺就在他的手心處聚集,如同夏日的風暴,來得迅猛而熱烈。
她想靠近那讓她欲罷不能的源泉,她想有東西填補她的空虛,可惜手腕腳腕被絲巾勒得起了紅痕,無法掙脫。
霍紹恆手掌的熱氣越來越蒸騰,她也變得越來越熱,越來越軟……
終於在霍紹恆忍得全身都要爆炸的時候,他迎頭闖了進去,一手抓住大床的床頭板,用力擺動起來。
顧念之已經全身都在顫抖,眼睛什麼都看不見,腦海裡無法思考。
她只知道一次次用力抬起身子,想更緊地靠近他……
他卻倏地一下移開雙手,不再碰觸她的身子,而是撐在她腦袋兩邊的床上。
一咬牙,身子往下一沉,床墊跟著一起一伏,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
顧念之的呻吟聲更大了,身子著急地往前一縱一縱地往上送,腰肢舞得飛起,聲音柔糜誘惑到極點。
霍紹恆目光爍爍,已經適應了黑暗,將她一張一合的紅唇看得清清楚楚。
他忍得額頭上青筋都爆出來了。
汗水從他胸前滑落,滴到她的胸口,又順著她胸口滑膩的肌膚滾落到象牙色細條格床單上。
知道她是第一次,他極力控制自己,不要馳騁太過,但他也是第一次,這種突破他想像的愉悅讓他差一點失去理智。
顧念之的身子在最初的刺痛之後,很快就陷入了慾望的海洋。
她的身子跟著載沉載浮,想要抱住那歡愉的源頭,但是她的手腳都綁得緊緊地,忍不住急得哭了起來。
嚶嚀的呻吟和細碎的哭聲交織在一起,一向意志力和克制力強大到不可思議的霍紹恆都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
到了最緊要關頭,顧念之被他撞得快要碰到床頭板了。
霍紹恆眼疾手快,在這個關頭還能分心用手控住她的頭,以免撞上。
他的手一碰到她的頭,顧念之就打了個激靈,全身的血液似乎從頭頂匯流而下,往身子裡面的一個點沖刷而去。
「啊——!」顧念之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間於慘叫和歡愉之間短促尖銳的叫喊聲。
霍紹恆也不可抑制發出一聲粗吼。
幸虧這屋子是隔音的……
霍紹恆腦子裡不由自主閃出這個念頭。
如果被別人聽見顧念之這種聲音……他突然有種要殺人的衝動。
一切來得又迅猛又熱烈,雖然蒙著眼睛,她也能看見眼前出現了朵朵金花,腦子裡一片空虛,全身都虛脫了。
他猛地從她身上抽離,用毛巾捂住了自己。
沒多久,室裡瀰漫開了濃郁的石楠花香。
※※※※※※※※※
和諧版送上。另外解釋一下,前一章說的「燕子」,是前蘇聯克格勃情色女間諜的代稱,還有「烏鴉」,指的是前蘇聯克格勃的情色男間諜,這都是專有名詞哦,不是某寒自造的。O∩_∩O。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9章 你是我的藥(6)
霍紹恆喘著氣,看了看他身下也在喘息的顧念之,低聲問:「你好些了嗎?」
顧念之沒有回答,也不知道她聽清楚了沒有。
不過按照陳列的說法,她還處於完全無意識的狀態中,所以問也沒用。
霍紹恆又喘了幾口氣,才拿著剛才弄髒了的毛巾去浴室洗了一番。
因為顧念之和他都是第一次,基於一種霍紹恆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理,這第一次,他有意沒有戴套子。
後面還有六次,還是要戴套子的。
霍紹恆從浴室洗乾淨出來,還端了盆水出來,要給顧念之擦洗。
他沒有開燈,只是就著浴室裡一點微弱的光芒,匆匆忙忙給她把身上的汗擦乾淨了。
畢竟沒有戴套子,而且他是第一次,難免有些放縱。
他的手伸過去,三下兩下就擦完了,將毛巾扔回到水盆裡。
等一切收拾乾淨之後,他才在她身邊躺下。
顧念之這時候一動不動,就像沒有被下藥以前一樣乖巧聽話。
霍紹恆鬆了一口氣,存了一點僥倖心理。
也許不用真的做七次吧?
他側過身去,將綁著顧念之手腳的愛馬仕絲巾都解開了,給她揉著手腕上的紅腫淤青。
就在他的揉按中,顧念之剛剛平靜的呼吸又粗重起來。
她偏過頭,蒙著眼睛的腦袋對著霍紹恆的方向,紅唇朝他嘟了過去。
霍紹恆正低著頭給她揉著手腕,突然感覺到顧念之慢慢湊近。
他不動聲色地垂著眼眸,不去看她,只是想知道她接下來會做什麼。
結果一雙豐潤的唇瓣貼在他的下頜,靈巧的小舌頭從她嘴裡伸出來,舔了舔他的下頜。
霍紹恆怔住了,不是因為被顧念之舔了下頜,而是因為她一碰他,他馬上又有反應了。
這也太快了吧……
他以前扛過的無數色誘和媚藥訓練難道都不作數了嗎?
霍紹恆面無表情地伸臂將顧念之抱到懷裡。
第一次的時候他還非常謹慎地不想碰觸她的身體,可之後腦子清醒了,想起來陳列說過,可以讓他不記得這件事,因此第二次就沒有什麼顧慮了。
顧念之不算矮,但在霍紹恆面前,就顯得小巧了。
整個人窩在他懷裡磨磨蹭蹭,不斷扭動,喉嚨裡發出如泣如訴的哼哼聲,腦袋在他懷裡拱來拱去,像是被慾望支配的小獸,但是軟軟地,嫩嫩地,讓人忍不住憐惜。
霍紹恆低下頭,一雙大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心裡一動。
顧念之的身子實在太軟了,她身子裡到底有骨頭嗎?
大手忍不住在她身上撫摸起來。
從腰背往上,慢慢來到她的腋下,像托孩子似的將她抱起,翻過來放到自己身上。
浴室的燈忘了關,影影綽綽昏黃的光透過毛玻璃照了過來。
面前的女體青澀又飽滿,有股非常矛盾的迷人氣息。
「……又想要了?嗯?」
霍紹恆在她耳邊低語,終於伸臂從床頭櫃上拿過來陳列給他的那盒避孕套,抽了一個出來撕開。
本來想慢慢地來,可是看顧念之急切的樣子,藥性正在發散,她的慾望比剛才還要猛烈。
霍紹恆一咬牙闖了進去。
顧念之的喉嚨裡發出嬌嬌軟軟的聲音,像是痛苦,但也可能是歡愉,聽得霍紹恆頭皮發麻,繃緊了下頜……
顧念之這一次沒了絲巾的束縛,雙臂攀著霍紹恆的肩膀,比第一次的時候更加熱情。
大床再次跟著一起一伏,比第一次的時候波動更大。
這一次,霍紹恆毫不顧忌地將顧念之整個人抱在懷裡。
他們契合得那樣密絲合縫,以至於她的第二次來得比第一次還要快。
顧念之的身子猛地彎成弓形,整個人懸在半空中,細長的脖頸隨之往後長仰,發出一聲媚入骨髓的嘶喊。
霍紹恆第二次卻堅持得久一些,再加上他本來就體格健壯,這時還沒有盡興。
在他的乘勝追擊之下,她的第三次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再次到來。
霍紹恆再接再勵,根本就不想放過她,在很短的時間內,再次讓她發洩了出來。
這一次,霍紹恆也不忍了,跟著放了一次。
她已經是四次了,而霍紹恆才第二次。
這一次因有避孕套,他清理得很迅速,扔下套子到床頭的密封不鏽鋼垃圾桶裡,順便抽出床邊的紙巾擦了擦,便仰躺下來,閉上眼睛。
她已經發洩四次了,應該好一些了吧?
霍紹恆想著,轉身側望著她看了一會兒。
見顧念之的氣息逐漸平復,半晌沒有動彈,呼吸也勻稱了,他才闔眼睡了。
不過他在睡夢中都是警醒的。
不知睡了多久,當顧念之唔唔低叫著,又往他身上纏了上來的時候,他眼睛都沒睜,身下已經有了反應,反手從床頭櫃上再拿過一隻避孕套,然後將她摁在床上,猶豫了一瞬。
顧念之卻已經等不及了,整個人恨不得靠上去。
霍紹恆不再多想,埋頭將她放倒……
顧念之頓時覺得整個人都圓滿了。
這一次換顧念之主動。
霍紹恆沒有料到這小姑娘平時看上去乖巧聽話,在床上卻很有股不饒人的纏勁兒,像是聊齋裡吸食書生精血的妖精,恨不得讓人死在她身上才好。
而且也別說,她主動的時候,確實讓人魂兒都要飛了,好幾次從鼻子裡發出難以抑制的悶哼,後來更是緊緊握住她的腰肢,不許她再動。
霍紹恆可不想輸了這場較量。
他是個很大男子主義的人,哪怕在床上,也是得理不饒人的。
哪有小姑娘還沒有出來,他就先出來的道理?
必然不能這麼快!
他確實也做到了。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她就小死了兩次,整個人只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
這一次實在太過激烈,兩人過後神情都有些呆滯。
霍紹恆到底是訓練有素的軍人,首先回過神,拿起床頭櫃上的手錶看了看,已經是半夜四點。
這一次,兩人持續了接近一個小時。
翻身下來,將避孕套扔到床頭的密封不鏽鋼垃圾桶裡,才長長吁了一口氣。
算算次數,她已經有六次,只差一次應該就沒事了。
側頭看了看顧念之漸漸平息下來的呼吸,已經比剛才好很多了。
這一次,她能睡得時間長一點吧?
霍紹恆卻睡不著了,他一向是早上四五點就起床鍛煉,昨晚雖然荒唐了一夜,但拜平時一貫的高強度訓練所賜,他還撐得住,便悄悄起身,去浴室沖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第10章 你是我的藥(7)
三月末的天氣,C城的晚上還是很冷的。
不過霍紹恆這座小樓四季恆溫,有中央空調調控,並不覺得太冷或者太熱。
只是他剛才經過一番從未有過的激烈「運動」,心情有些複雜,需要冷水來讓自己清醒清醒。
嘩嘩嘩嘩的涼水衝到頭上,確實如同一盆冷水沖下來,他略有些雜亂的心緒瞬間就平息下來。
就當是一次任務而已,就像以往千百次任務一樣。
雖然這一次的任務香艷了一些,難度也小了很多,但也只是一次任務。
沒有任何別的意思。
不過在徹底忘記之前,他要仔細回味一番……
站在浴室的花灑下,霍紹恆一支胳膊扶在牆壁上,閉著眼睛享受著清涼水流的沖刷,臉上的冷峻之色終於有所緩和。
沖完涼,他脖子上搭著浴巾,邁著健壯的長腿從浴室走出來。
聞到室裡濃厚的腥膻味道,嘴角抽搐了一下,找到室內遙控器,再一次打開室內抽風機,將屋裡的空氣再置換一遍。
然後在白色硬木沙發上坐下,打算抽一根傳說中的「事後煙」。
結果煙還沒點上,就聽見大床上顧念之又翻滾起來,還有絲絲難耐的喘息從她喉嚨裡發出來。
她的雙手開始揮舞,好像要將臉上蒙的絲巾抓下來。
霍紹恆頓了頓,扔下手裡的煙,一個箭步躍到床上,一隻大手握住她揮舞的兩隻手臂,舉起來摁到頭頂。
聞到一股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顧念之不再企圖去抓臉上蒙的絲巾,只憑著嗅覺往霍紹恆這邊蹭。
只一個晚上,霍紹恆發現自己已經被「訓練」得「隨時可以要,隨時可以硬」……
他剛沖過涼,身上還很乾爽,只是某些部位已經「殺氣騰騰」。
正要俯身下去,發現他的大床上濕漉漉的。
霍紹恆皺了皺眉頭,大手一托,就將顧念之抱了起來,離開大床。
臥室裡沒有別的床了,他往四周看了看,抱著她走到剛才他坐著的白色硬木沙發上,將顧念之放下。
以前不覺得這沙發窄小,但是擠了兩個人之後,好像就很有些不勝重負了。
「……這沙發該換了……」
在騰騰震動的沙發上埋頭用力的霍紹恆腦海裡突然飄過這樣一個無稽的念頭。
……
不知道是因為換了地方,兩個人都覺得很新鮮,還是因為最後一次,顧念之身上的藥性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霍紹恆只知道他還沒有進入狀態,顧念之就發洩出來了。
已經是第七次了。
看著大口大口喘著氣,心跳逐漸恢復正常,但是面色極度蒼白的顧念之,霍紹恆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沒有繼續下去。
雖然他最後一次沒有得到紓解,但是顧念之得到就夠了。
本來就是為了解她的媚藥,又不是為了自己歡悅才跟她做的。
霍紹恆離開她的身子,起身收拾了一下,再去衣帽間的櫃子裡拿了一床一模一樣的乾淨床單換上。
回頭走到沙發旁,看見顧念之已經睡得死沉死沉的。
這一次,跟前幾次陷入昏迷的無意識狀態是真的不一樣了。
霍紹恆將她抱起來,放到換了乾淨床單的床上,隨手給她搭上一條薄毯掖了掖。
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蒙著她眼睛的絲巾取下來。
看她睡熟了,才匆忙走進浴室,又洗了一次,換了一件黑色圓領T恤和一條軍用迷彩褲。
推開臥室的落地長窗,他走到小陽台上,終於點燃了「事後煙」,悠閒地抽了起來。
抱著胳膊站在陽台上,他眸色沉沉,看著遠處的群山,像是有心事,但也可能什麼都沒想。
淡紫色的霧靄在山間縈繞,初升的朝陽在山的背面露出一絲犄角,馬上就要脫穎而出。
就在這時,駐地裡響起了起床的號子,剛剛還靜謐得如同世外桃源的山谷頓時沸騰起來。
霍紹恆看見這些他熟悉的場景,吐出一口煙圈,揚手一抬,手中剩下的煙蒂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穩穩落到陽台角落的垃圾桶裡。
他深深吸了一口清晨新鮮的空氣,轉身進了屋子。
關上落地長窗,再拉上遮光隔音的金絲絨窗簾,霍紹恆瞥了一眼床上的顧念之。
還在一動不動地沉睡。
肯定是累壞了。
霍紹恆唇角微勾,心情極好地往臥室門走去。
剛剛一拉開臥室的門,就聽見撲通一聲響。
一個胖胖的身影倒栽進來,圓圓的腦袋咚地一聲砸到地上。
霍紹恆的眉梢抽搐兩下,沉聲道:「陳列!」
倒栽進臥室的人自然就是在門外等了一整夜的國手神醫陳列。
揉著後腦勺,扶著門框站起來,瞪著眼睛看著霍紹恆:「你你你……都做完了?!」
「你什麼你?」霍紹恆臉色冷峻得能刮下一層北極寒冰,「誰許你坐在我房門口的?」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陳列嘟噥說道,偷偷瞅了霍紹恆一眼,賊頭賊腦地問:「……做了幾次?」
霍紹恆並沒有回答,面不改色地揮了揮手,「進去看看她好了沒有。」
「啊?真的?」陳列趕緊衝到客廳,將自己那個可以媲美簡易戰地醫院的醫藥箱拎過來,激動地都結巴了:「都都都……做完了?真的做了七次?」
霍紹恆對他這種問題採取了全面迴避態度,低頭從迷彩褲的褲兜裡又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上,深深吸一口。
看著陳列打開醫藥箱,取出針管,給顧念之從她的胳膊上取血樣。
顧念之依然在沉睡,一截白玉般的胳膊搭在枕頭上,臉上毫無血色。
藍紫色的絲巾依然蒙著眼睛。
霍紹恆看了一眼,覺得有些燥熱,垂眸狠狠抽了兩口煙,趁著陳列正在做血液透析的時候,走過去推推他的肩膀,「出來說話。」
陳列將儀器設定好了,等著測試的結果,才跟霍紹恆走出室。
霍紹恆探頭進屋裡看了一眼,確定顧念之還在沉睡,輕輕關上臥室的門,對陳列攤開手,「拿來。」
「什麼拿來?哦,你要什麼?我欠你什麼了?」陳列狐疑地瞇著眼睛看著霍紹恆,「我眼睛近視得厲害,看不清楚,你別誑我。」
霍紹恆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道:「藥啊,你說能讓人不記得的藥。」
「啊?」陳列一愣,「什麼不記得?」
「你別裝蒜。」霍紹恆的聲音低沉冷冽,視線凜冽,如刀一樣砸向陳列:「之前你不是說能找人幫忙,保證他們事後什麼都不記得嗎?你如何保證他們不記得?」
「啊?哦!」陳列終於明白過來,臉上的神情一瞬間變幻莫測,半晌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愣愣地道:「那個藥啊,您也要吃?您又不是外人……」
霍紹恆掃他一眼,繼續攤手:「少廢話,藥呢?」
陳列真的沒想到霍紹恆也需要藥物來幫助遺忘。
圓圓的嘴張了又闔,半晌很是無奈道:「這個嘛,霍少,是這樣的,那藥啊,是要做那事之前吃,可以保證過了之後什麼都不記得。就跟念之一樣,您看她這個樣子,醒來保管什麼都不記得。」
也就是之前就讓人進入意識混沌的狀態,完全靠本能行事就可以了。
霍紹恆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果然陳列往後縮了縮,恨不得把自己圓圓的身子整個兒藏到地洞裡,他支支吾吾地道:「……做完之後再吃是沒用的。霍少,您現在才找我要那種可以遺忘一部分記憶的藥,已經來不及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11章 請什麼病假?
霍紹恆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眸色越發深黑,像是颶風之前的海面,陰沉得不見天日,他抱著胳膊,居高臨下地俯視陳列:「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也不算沒有。」陳列心裡有些小得意,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又取出眼鏡布,將眼鏡摘下來慢條斯理擦了擦。
「怎麼說?」
「如果你一定要事後清除記憶,目前來說,就只有物理方法了,就是動手術,切除你大腦裡的一部分額葉。」陳列說完看了霍紹恆一眼,不等他有所反應,便又飛快地道:「但是這樣做的後果非常嚴重。霍少你作為高級將領,軍部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做這種手術的。況且,你用什麼理由說服軍部同意你做手術呢?是吧?」陳列極是誠懇地給霍紹恆分析利弊。
「操!」霍紹恆重重一拳揮出,將自己的大鐵門硬生生砸出一個拳頭的凹形。
陳列一看,眼睛眉毛都動了起來,樂呵呵地道:「霍少?你不用這樣吧?以你霍少的意志力和控制力,忘掉這種記憶是分分鐘的事!而且也不可能對你造成任何困擾,是吧?」
「當然不會。」霍紹恆面無表情地在陳列面前揉了揉拳頭,發出作響的骨節爆破聲。
陳列身上的汗又出來了,暗道得趕緊轉移話題了,不然今天小命難保,情急間,他想起顧念之,立刻高舉擋箭牌:「霍少,我得去給念之檢查檢查,小姑娘還是處女呢,也不知道昨晚被你弄成什麼樣子了……」
「你站住。」霍紹恆叫住他,眉頭擰了起來,「找個女醫生過來檢查。」
「霍少你歧視我們男醫生!」陳列義正辭嚴表示抗議,但是在霍紹恆變色之前,馬上打開自己的呼叫器說道:「葉醫生,你來霍少的小樓,有件機密任務需要你。」
霍紹恆這才饒了他,縮回手,走到窗邊站定,抱著胳膊看著窗外,淡淡地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知道知道!明白明白!」陳列忙點頭哈腰,認錯態度良好。
霍紹恆見他這幅樣子,冷冷掃他一眼,不再說話。
沒過多久,葉紫檀背著藥箱走了上來,先對著霍紹恆行了軍禮,然後看著陳列道:「陳醫生,有什麼任務?」
陳列朝室裡面努努嘴,帶著她往屋裡走,一邊低聲道:「……是這樣,念之,你認得吧?小姑娘不小心被人那個了,我們剛剛把她救回來,你去檢查檢查,看看她身上傷得怎樣,嚴不嚴重,給她上點藥……」
葉紫檀也是軍醫,而且是陳列的下屬,聽見這話吃了一驚,忙道:「啊?誰幹的?抓住沒有?」
陳列的眼風往霍紹恆那邊飛了一眼,見霍紹恆默默轉過身,面對著窗外的方向,嘴角翹了翹,輕輕咳嗽一聲,不滿地道:「問這麼多做什麼?有霍少在,你擔心會抓不到兇手?我告訴你,那兇手已經被霍少挫骨揚灰了……不過你記得一定要保密,等下霍少會讓你簽軍令狀,知道輕重了吧?」
「哦。我知道,一定會保密的。」葉紫檀悶悶地點點頭,背著藥箱走到室。
屋裡很昏暗,葉紫檀先打開了屋裡的燈,然後戴上手套,掀開顧念之身上蓋的薄毯。
眼前的情景讓她倒抽一口涼氣。
「啊——!真是禽獸!怎麼能下手這麼狠?!完全不顧小姑娘的身子!」葉紫檀看見顧念之身上深深淺淺的青紫紅痕,還有下身的腫脹墳起,氣得不行,在臥室裡破口大罵作孽的男人不得好死,挫骨揚灰都便宜他了……
陳列在門口忍笑忍得五官都扭曲了,簡直快要受內傷。
站在窗邊的霍紹恆嘴角抽搐兩下,便恢復了一貫的面無表情,淡然轉過身,往大門外去了。
他的兩手插在迷彩褲的褲兜裡,耳邊習慣性戴著藍牙耳機,從三樓下來,看看時間還早,打算先去晨練,跑跑十公里障礙越野跑,發洩一下他未釋放的精力。
剛剛跑了出去,他的藍牙耳機又有電話進來。
這一次,是駐地的接線員。
「霍少,您的民用專線電話打進來留言,是有關顧小姐的,您要不要聽留言?」
霍紹恆是顧念之的監護人,但他的真實身份並沒有對外公開過。
他給顧念之在外面留的電話號碼,是一個民用號碼,而他的身份,也只是一般公司小職員,所以顧念之的同學朋友只知道她是孤女,有個家境一般的表叔做監護人。
「說吧,什麼事。」
「是這樣的,今天是顧小姐研究生複試面試。電話是從顧小姐的大學系裡打來的,一早上打了十幾個電話,顧小姐電話沒有人接,最後才打了您留的電話。」
研究生複試面試?
霍紹恆皺了皺眉頭,恍惚想起來顧念之好像前一陣子跟他說過,要考研究生,難道已經考完了,要面試了?
停下跑步,霍紹恆撥通了陳列的電話,淡定地問道:「陳列,念之是考過研究生入學考試了嗎?」
陳列「哦」了一聲,點頭道:「考了,好像還考了第一名呢,怎麼了?」
霍紹恆掏出一支煙點上,對陳列道:「那她什麼時候能醒?今天是她研究生複試面試,你知道嗎?」
「面試?得了吧,她就算今天醒了也起不來床,被折騰得太過了,恐怕得在床上躺一星期才能下床。」陳列陰陽怪氣地道,敲了敲桌子。
霍紹恆狠狠抽了一口煙,吐出一道白煙,鎮定地道:「嗯,那你給她開病假條,病得越嚴重越好。我找人給念之的大學系裡送過去,看看能不能把面試推後。」
陳列這倒沒有推辭,他知道顧念之很想讀法律系的研究生,一邊在臥室裡擺弄自己的血液透析儀器,一邊對著耳機說:「沒問題,不過大學那邊,要不要找個得力的人去說情?不然要是對方打官腔,公事公辦就不好了。」
「我讓陰世雄去辦這件事。」霍紹恆說著就切換電話,撥通了陰世雄的電話。
陰世雄是霍紹恆的生活秘書之一,跟別的部門打交道這種事,一般都是他出面,為人仗義,八面玲瓏,一張巧嘴能把樹上的八哥都哄下來。
陰世雄接到霍紹恆的電話,忙答應了,馬上過來取了病假條和診斷報告,親自開車去顧念之的大學系裡找老師請假。
此時正是面試開始前一刻鐘。
馮宜喜穿著一襲淺灰色西裝套裙,端莊地等在會議室裡。
今天是B城的何之初教授面試的時間。
顧念之還沒有出現,大概她是來不了了……
馮宜喜低下頭,掩飾住自己滿臉喜色。
隔壁的辦公室裡,一身白色西裝的B城B大法律系教授何之初背對著大門,不耐煩地道:「如果面試都要遲到,那就不要來了,請什麼病假?!」
「何教授,我們顧小姐是真的得了急病,您看看這是專業醫生開具的病假條,還有診斷報告。」陰世雄做戲做全套,將從陳列那裡拿過來的病例報告都拿出來了。
當然病情是假的,真相是不可告人的……
何之初從窗前轉過身,垂眸看向陰世雄遞過來的病假條和診斷報告。
陰世雄悄然打量何之初,在心裡暗暗吃驚。
沒想到這個聲名顯赫的B大法律系教授這麼年輕!
剪裁合身的白色西裝穿在他高大挺拔的身軀上,更顯得他風流倜儻,俊逸非凡。
何之初的眼睛細長,狹長的眼尾往鬢邊挑過去,看人的時候水汪汪的,是出了名的桃花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12章 有什麼證據
靠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電腦椅上,何之初搭著電腦椅的扶手,一隻胳膊伸出去,將陰世雄送過來的病假條和診斷報告拿過來掃了一眼,聲音清冷地道:「真的病了?」
「當真是病了,我們做這假有什麼意義啊?」陰世雄兩手一攤,十分痛心說道:「我們念之可是第一名!如果不是真的病得起不來床,她怎麼會不來?!」
何之初抬眸看他,狹長的眼角微微上挑,「……是嗎?」
陰世雄知道何之初不僅是帝國最好的大學B大法律系的教授和博士生導師,而且是美國耶魯大學法學院的高材生,哈佛大學法學院終身教授,還是全美排名第一的大律師事務所的合伙人。
這種人,是絕對不會輕信別人的一面之詞的。
因此他不跟何之初講道理,而是另闢蹊徑,卯足了勁兒給他戴高帽子:「何教授,我們念之從小就仰慕您,一早就說要考您的研究生。當她知道您要親自來面試,高興得幾天幾夜睡不著覺!您不能扼殺一個好學生的希望啊!」
何之初的眼角抽搐了兩下,闔上顧念之的檔案,放到一旁,淡淡說道:「你說的太過了。不過,顧念之是這一次的第一名,我給她一個機會。三天之後這個時間,讓她來面試。——過期不候。」
陰世雄大喜,忙起身道:「沒問題沒問題!三天之後,我們一定到!」
……
此時C城特別行動司的駐地裡,葉紫檀已經走了,只有陳列一個人待在霍紹恆的臥室裡擺弄他的醫學儀器。
顧念之依然在旁邊的大床上沉睡不醒。
看著剛剛列印出來血液透析的結果,陳列讀得很仔細。
顧念之的血液裡乾乾淨淨,之前因為中了H3aB7所產生的不良影響,已經全部消除了。
也就是說,顧念之一晚上至少發洩了七次。
陳列一邊看著這些數據,一邊跟他曾經搜集到的有關H3aB7的信息進行比較,搖頭晃腦地驚嘆不已。
霍少就是霍少,實在是太厲害了……
陳列哼著小曲,將醫藥箱拎出室,對坐在外面客廳吃早飯的霍紹恆說:「霍少,昨晚辛苦了。來,我給你做個全面身體檢查吧。」說著就挽起袖子,脖子上掛著聽診器,手裡拿著測血壓儀走過來。
霍紹恆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盤六個巨大的牛肉包子,一盤半熟的牛排,一碗雜糧粥,一碟培根煎大蝦,還有一碗起司土豆泥,都是高熱量高蛋白的食物。
他放下刀叉,伸出胳膊,讓陳列給他檢查。
一分鐘後,陳列發現霍紹恆一切正常。
走路不晃,說話不喘,不冒虛汗,血壓和心跳都很正常,更沒有面色發白。
一點都不像一晚上做了七次的人……
「……霍少,我昨天給你的避孕套呢?都用完了?」陳列收起測血壓儀和聽診器,故作不經意的問道。
霍紹恆指了指室的方向,「在那邊的床頭櫃裡。」
陳列忙回到臥室,找到床頭櫃裡的避孕套盒子。
裡面還有十七隻沒有開封的避孕套,說明霍紹恆只用了三隻。
他的目光在臥室裡逡巡著,最後落到牆角的密封不鏽鋼垃圾桶上。
走過去將垃圾桶的密封蓋打開,看見裡面什麼別的東西都沒有,只有三隻用過的避孕套。
經過他仔細檢查,他發現只有兩個避孕套裡有精 液,另外一個雖然用過,但並沒有東西在裡面。
也就是說,霍紹恆只射了兩次,就讓顧念之至少發洩了七次?!
而且這種發洩,需要徹徹底底的內裡發洩,不是外在的發洩……
陳列臉上神情變幻,一瞬間換了無數種表情,完全沒有一種表情能表現他「臥了個大槽」的激動心情。
實在是太厲害了!
簡直非人哉!
陳列在室裡發了一會兒呆,才抱著一個IPAD,打著飄出來,古怪地看著霍紹恆,壓低聲音道:「……霍少,你真的讓她發洩了七次?都在裡面?」
霍紹恆面無表情地點頭,「我從不做假。」
陳列飛快地點頭,鼻尖上都冒著汗:「我信!我信!」
過了一會兒,在手裡的IPAD上劈里啪啦記錄了一連串數據,又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那你到底射了幾次?我看見你只有兩個套子是射了的……」
霍紹恆:「……」
不想理他這種無稽的問題,霍紹恆垂下眼眸,沒有回答,叉了一大塊半熟的嫩牛排放到嘴裡細細咀嚼。
陳列半晌沒有聽到霍紹恆的回答,有些著急了,在他身邊彎下腰,低聲嘀咕道:「……霍少,介紹一下經驗撒?好東西要跟好朋友分享,是伐?」
「什麼經驗?」霍紹恆聽見這個問題,覺得自己不吃都飽了,放下刀叉,拿起餐布擦了擦嘴,站起來順手將陳列手裡的IPAD奪了過去。
「你這都記錄的什麼東西?」霍紹恆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如果他沒有看錯,陳列記載的是他霍紹恆一日三餐吃的食物。
陳列有些臉紅,但還是一本正經地道:「我就是做個科學實驗,看看霍少的飲食習慣是不是有天然壯陽作用。」
霍紹恆看了他一眼,將IPAD扔給他,沒有揭穿他,也沒有嘲笑他,指著桌上的早餐道:「你把它們都吃了,然後每天早上跟特別行動司的兄弟們一起早鍛煉,我看你是太閒了。」
陳列嫌棄地看了一眼霍紹恆早餐裡那些高熱量高蛋白的東西,朝霍紹恆出去的背影癟了癟嘴,但還是坐了下來,吃了一頓早飯。
他剛吃完,霍紹恆的勤務兵范建就過來請他過去,「陳醫生,首長在小會議室等您過去開會。」
「什麼事啊?」陳列忙拿起自己的會議記錄本,往小會議室走去。
小會議室在霍紹恆這座小樓的地下室裡。
陳列走了進來,看見只有霍紹恆一個人坐在橢圓形會議桌的盡頭。
「霍少?」陳列走了進來,順便關上小會議室的大門。
「坐。」霍紹恆指了指他對面的位置,語音非常低沉:「找你來,是想問問念之中了媚藥的事。昨天沒顧得上,今天你原原本本給我說一遍。」
敢動他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件事確實需要徹查。」陳列的臉色異乎尋常的嚴肅起來,「大體上來說,是念之去參加她同學的生日宴會,然後在生日宴會上被人用針扎了一下。」
「你確定是用針?」
「不管是不是針,都是針尖狀的東西。而且念之在失去意識之前,對我說過,是背後中招。我也檢查過,她的左肩處確實有一個極細小的孔眼,那裡的媚藥含量比她身體別的地方要高得多,應該就是從那裡扎進去的。」
「呵呵,有本事。」霍紹恆敲了敲會議桌,「那她知道是誰做的嗎?」
「她猜應該是她的同學馮宜喜。」陳列推了推鼻樑上快要滑下來的眼鏡,「但是我們一點證據都沒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13章 順藤摸瓜(1)
「馮宜喜?」霍紹恆手指在會議桌上嘀嗒敲了兩下,低聲喚開藍牙耳機,「給我查顧念之班上同學馮宜喜的家庭背景資料。」
兩年前顧念之轉學到C大的時候,他們已經把她同班同學的家庭背景大致查過一遍,確信都是奉公守法的普通人家才讓她入學。
很快他的資料庫找到了馮家的資料,投影在會議室的大屏幕上。
霍紹恆手裡把玩著一枚圓圓的金幣,看著大屏幕上的馮家資料,深邃的眼眸瞇了起來,「沒有證據?怎麼會沒有證據?」
「啊?哪裡有?只有念之說的話而已,說不定她醒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口說無憑啊,霍少!」陳列不得不提醒霍紹恆。
霍紹恆唇角勾了勾,將那枚金幣啪的一下拍在會議桌上,站了起來,「最大的證據你都忘了?——H3aB7。」
陳列猛地抬頭,看了看大屏幕上馮家的背景資料,驚喜地一拍腦門:「真的啊!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霍紹恆抱著胳膊站起來,往大屏幕走去,黑色T恤本來應該是寬鬆的,但硬是穿出了緊身的效果,肌肉虯結的胸膛顯露無疑。
「我記得你以前提過一次這個東西,說從數據看非常厲害,我讓你弄點來給我們的成員訓練,結果你說這東西在日本也是極少數人才能弄到,只有頂級權貴才有機會享用。」霍紹恆停下腳步,站到大屏幕前。
陳列點點頭,「確實是這樣。所以……」
「所以,你告訴我,以馮家這種背景,馮宜喜是從哪裡弄來的這東西?」
馮家在一般人眼裡已經足夠有錢了,但僅僅是有錢的商人而已。
H3aB7可不是僅僅有錢就能弄到的東西,連陳列這種大校級別的高級軍醫,又背靠帝國軍部直屬特別行動司,都拿不到實物,只搞到一些數據,馮宜喜這個大四女生是如何做到的?
霍紹恆說完轉身,對著藍牙耳機再次下命令,「趙良澤,馬上找人給我查念之大學同學馮宜喜昨晚生日宴會前後,都見過誰,做過什麼事,說過哪些話,半個小時之內,給我查出她前二十四小時的全部內容。」
趙良澤是霍紹恆另一個生活秘書,為人縝密,心細如髮,而且記憶力超群,過目不忘,是個電腦天才,一般幫霍紹恆打理一些秘密事務。
耳機那邊傳來趙良澤肯定的答覆,霍紹恆才嗯了一聲,掐斷耳機電話。
陳列朝霍紹恆伸出大拇指,讚道:「不愧是霍少,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破綻!」
霍紹恆收起桌上的金幣放回迷彩褲的褲兜裡,「走吧,等趙良澤傳來消息,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陳列走在霍紹恆身後,感慨地說:「我也想知道,馮宜喜是如何弄到這個寶貝東西的,劑量還那麼大。」
霍紹恆心裡一動,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回到三樓,他看了看臥室的大門,還是沒有進去。
正好陰世雄打來電話:「霍少,顧小姐的面試推遲到三天後的上午八點。」
霍紹恆淡淡應了一聲,「好,你回來馬上去小會議室。」
轉身對陳列說:「你看著她,我有事先走了。」說完就離開了。
半個小時之後,陰世雄和趙良澤都來到小會議室裡,和霍紹恆一起開會。
趙良澤站在大屏幕前,開始逐一介紹他查到的內容。
「馮宜喜前二十四小時大致情況很正常,沒有特別的地方,除了她給了她表哥一百萬,從他手裡買了個黃色梨形鑽戒。」
大屏幕上打出那個梨形鑽戒的實物圖。
霍紹恆盯著那梨形鑽戒中間尖尖的凸起,不動聲色地說:「放大戒指。」
大屏幕上的戒指被一步步放大,直到纖毫畢現,幾乎看得見它上面一道道細微的刻痕。
高清照片的清晰度是可怕的。
「這鑽戒現在在哪裡?」
「還在馮宜喜手指上。」趙良澤說著,打出另一張圖片,是馮宜喜剛從一輛黑色房車裡出來,她的左手搭在打開的車門上,可以清晰看見她左手中指上戴著的黃色梨形鑽戒。
「這是十五分鐘前剛剛拍的照片,她從大學面試結束回家。」趙良澤補充說道。
「面試?」霍紹恆一怔,「什麼面試?」
「她和顧小姐一樣,都參加了B大法律系的研究生入學考試。顧小姐第一名,她,第二名。」趙良澤意味深長說道,和陰世雄交換了一個眼神。
陰世雄想到今天顧念之沒有去面試,霍少還讓他專門去請假,轉頭問霍紹恆:「霍少,是跟顧小姐有關?」
霍紹恆沒有回答,肅著臉直接下命令:「繼續查,馮宜喜的表哥是從哪裡弄來這個戒指的。」說完從趙良澤手裡取走存著全部資料的快閃記憶體盤,找陳列去了。
陳列拿到快閃記憶體盤,馬上存入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開始分析這個戒指。
雖然他沒有見到實物,但完全可以通過高清圖片算出戒指的真實尺寸大小,還有戒指頂端凸起的容積。
「大小正好容納念之昨天被扎的H3aB7。」一小時後,陳列結束電腦裡複雜的程序計算,揉了揉通紅的眼睛,抬頭看著霍紹恆說道,「鐵證如山,一定是她。」
「我知道,但她也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霍紹恆換了身軍裝,手上戴著露出手指的黑皮手套,要去槍房練槍。
陳列沒有再說話,和霍紹恆剛才一樣,現在陳列心裡也升起一股隱憂。
……
夜幕降臨,C城的高級會所福臨門華燈初上,一個個穿戴整齊的男男女女低笑著在會所進進出出。
會所在一座高級大廈內,佔據了整座大樓的頂樓五層。
最高層走廊盡頭的一個包間里,一個衣冠楚楚的年輕男子喝得爛醉,幾乎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誰,他含含糊糊地嘟噥道:「要H3aB7?這東西可不便宜……」
「多少錢,你開個價。」一個滿臉油光的胖子貪婪說道,「曾爺我什麼都差,就是不差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14章 順藤摸瓜(2)
「……你準備兩百萬,現金,我去找人看看能不能給你弄一點兒。」那喝醉了的年輕男子嬉笑著說道,兩眼直翻白,看上去竟然不像是醉酒,而是磕了藥。
那自稱「曾爺」的胖子笑著連忙打躬作揖,「那我去準備了,你什麼時候能夠弄到手?」
「等著吧,過兩天給你信兒。」那年輕男子打了個酒嗝,掏出手機,給自己的表妹打了個電話,一邊對那曾爺揮手告別,一邊醉醺醺地道:「妹妹,今兒哥哥做東,慶祝你面試成功,來吧,福臨門最頂樓518室,咱們不見不散!」
電話另一邊的表妹正是馮宜喜,她今天面試非常成功,一想到B大法律系二十八歲的海歸教授何之初是那樣俊逸清雋,玉樹臨風,她的心就怦怦直跳,恨不得歡呼雀躍,跟所有人分享她心中的喜悅和得意。
「表哥,真的要給我慶祝?」
「當然了,你是我的表妹,咱們兄妹倆什麼交情?快來啊!你來就知道了,有巨大驚喜哦!」
「那好,我就過來了啊。」馮宜喜抿嘴輕笑,換了身黑白短裙,那裙子短得直到大腿根兒,顯得一雙腿更加白淨修長。
馮宜喜一個人來到福臨門頂層包廂518室,剛推開門,就看見黑漆漆的屋裡突然亮起了燈,無數花瓣和粉彩紙屑從屋頂掉落下來,還有開香檳的啵啵聲,小喇叭嘀嘀叫的聲音,氣氛十分喧囂熱鬧。
「surprise!」
一群衣著時尚的男女從包廂的各個方位鑽了出來,對著門口的馮宜喜鼓掌歡迎。
馮宜喜的表哥捧著大蓬玫瑰花從人後走了過來,笑著送到她手裡,又按著西式禮節將她拉到懷裡親了親臉,「妹妹,哥哥我提前預祝你考上B大法律系何之初教授的研究生!」
馮宜喜笑得合不攏嘴。
跟大家一起笑鬧了一陣子,有人就拿出了「好東西」,互相吸食起來。
馮宜喜本來是不沾這東西的,但是今天心裡特別高興,看見別人吸的欲仙欲死,忍不住也試了一下。
後來她就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了,只記得身上很熱,她不斷地喝酒,不斷地笑,跟瘋子一樣,然後不斷的脫衣裳,後來就不知道跟誰抱在一起了……
福臨門會所的保安室監視屏幕前,一個保安模樣的男子悄悄錄下518房間的內容,然後傳給一個神秘郵箱。
沒多久,趙良澤就在另一端收到了這個視頻。
「……霍少,我們拿到視頻了。賣H3aB7的人正是馮宜喜的表哥胡傳信。」
「盯著他。」
……
深夜,霍紹恆回到自己的小樓,看見陳列坐在客廳的地上,面前擺著一堆他的醫學儀器,正在聚精會神地提煉血樣。
「……你怎麼還沒走?」霍紹恆腳步一頓,「念之呢?吃晚飯了嗎?」
陳列嘆息著搖了搖頭,「還沒醒呢。」說完又瞅了霍紹恆一眼:「你看你都做的什麼事兒?不過就是讓她發洩出來而已,你就把人往死裡弄啊!」
霍紹恆:「……」
穿過一個小小的走廊來到臥室前,看見臥室還是關著門。
霍紹恆明白了,「……還沒醒?」
他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
已經過了一天,臥室裡窗簾低垂,還是靜悄悄黑的。
剛一踏腳進去,彷彿還能感覺到空氣裡那股異樣的妖嬈。
霍紹恆不動聲色退了出來,輕輕關上門,回到客廳,往沙發上坐了下來。
陳列回頭看了看他,見他神情肅然,低垂著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霍少,如果明天念之還是醒不來,這件事恐怕有些問題。」陳列拿起試管晃了晃,壓低聲音說道。
不用陳列提醒,霍紹恆早就覺得不對勁了。
他長吁一口氣,沒有說話,起身走到自己的書房去了。
這一夜,陳列沒有睡,霍紹恆也沒有睡。
第二天一大早,陳列再一次去室看顧念之,見她還是沒醒,不僅沒醒,而且發起了高燒。
陳列趕緊拿了退燒針過來先給她的胳膊打了一針,然後又開始抽血。
顧念之白皙的胳膊上,已經看得出明顯的斑斑青紫,都是抽血造成的淤痕。
霍紹恆從書房出來,看見陳列又握著一試管血從室裡走出來,伸手攔住他,「你到底要做什麼?抽了多少血了?」
陳列一手將他推開,護著自己的試管,理直氣壯地說:「我這是為了她好。她今天已經發燒了,我看,這H3aB7真的不簡單。——也對,日本東京帝國大學醫院的著名生物醫學專家織田正男,怎麼可能只做媚藥這種不入流的東西……」
霍紹恆的眉梢禁不住跳了跳,聲音低沉得厲害,像低音炮,重重擊打在人心,「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那H3aB7,十有八九沒有那麼簡單。——它不僅僅是媚藥,我懷疑還有別的功能。」陳列將顧念之的血又倒入透析儀器裡,再次開始分析。
「發燒?你說念之發燒了?」霍紹恆明顯沒有預計到這個結果,「念之怎麼會發燒?」
「我還不知道原因,我這不正在做實驗嗎?我要做血液樣本培養,你別杵在這裡了,該幹嘛幹嘛去。」陳列揮著手,要將霍紹恆轟走。
霍紹恆看了他一眼,抽出一支煙點上,狠狠吸了一口,淡淡地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等了。」說著,回頭又看了看室的大門,才離開自己的小樓,一邊下樓,一邊召集自己的人手。
二十分鐘後,一輛灰色小轎車停在C城高級會所福臨門所在大廈對面的街邊。
這車的樣子非常低調普通,不過車玻璃是特殊處理過的,從裡面能夠清晰地看到外面,從外面卻看不到裡面。
而且車身和玻璃都經過防彈處理,車裡面更是全套真皮座椅,裝有頂級音響和電腦網路配置,專有衛星定位系統導航,隨時可以轉換成一個臨時的軍事指揮所。
霍紹恆就坐在車後座上,戴著墨鏡,目光如鷹隼般盯著對面的大廈。
勤務兵范建是司機,和生活秘書趙良澤一起坐在前排。
另一個生活秘書陰世雄則坐在霍紹恆的另一邊。
四個人靜靜地等了一會兒。
天色還早,街上的行人很少,賣早點的攤子才剛剛鋪開,空氣中浮動著食物的香味和清晨特有的潔凈氣氛。
沒過多久,一聲聲嗚啦嗚啦刺焉刺破了清晨的寧靜。
一輛輛警車開了過來,停在大廈樓下。
從警車上呼啦啦跳下來數十個荷槍實彈的防爆警察,都戴著黑色頭套,蒙著臉,只露出眼睛,抱著半自動步槍,很快堵住了大廈的樓梯出口和電梯出口,同時也有更多的警察分別從樓梯和電梯上樓,往頂層的會所去了。
福臨門會所剛剛經過了一夜的繁華和喧囂,此時正是會所打烊關張的時候。
客人們大部分都走了,不過還有少數喜歡玩通宵玩嗨了的人,還賴在會所的包廂裡沒有起身。
特別是頂層518室裡開了通宵party的一群男男女女。
「開門開門!警察臨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