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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np0504 發表於 2017-6-4 10:38 PM

書帖名稱:嫡枝(台版書名:摘了桃花爺)
違規項目:重複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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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規章節:第十五章 端倪
違規樓層:16樓
內  文:

……前略……

  這個小丫頭,果然和她想的一樣……

  恐怕偷走她們的錦帕也是蓄意的。

  恐怕偷走她們的錦帕也是蓄意的。

  只是,不知道她的用意是什麼。


================
書帖名稱:嫡枝(台版書名:摘了桃花爺)
違規項目:重複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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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規章節:第四十三章 暗斗
違規樓層:44樓
內  文:

……前略……

  玉華哪裡肯讓這機會就這樣飛了去,抬起頭來,眼中含淚地望向大太太,「玉華可是哪裡得罪大伯母了?」

  昭華眉眼一挑。

  若是尋常時候裝可憐,老太太可能就順了她的意。然而身為一個小輩,當著這麼多人裝可憐地質問長輩,老太太可不會姑息。更何況,她的母親還在這裡。這已經是越矩了!

  昭華眉眼一挑。

  若是尋常時候裝可憐,老太太可能就順了她的意。然而身為一個小輩,當著這麼多人裝可憐地質問長輩,老太太可不會姑息。更何況,她的母親還在這裡。這已經是越矩了!

  二太太心知要糟,連忙抬起頭來想要挽救一番,卻被老太太一記眼光定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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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np0504 發表於 2017-7-3 12:12 AM

書帖名稱:夏沫微然 -【盛寵--婚色纏綿】《全文完》
違規項目:重複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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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規章節:087:乖小貓變河東獅吼
違規樓層:89樓
內  文:

……前略……

  又來,每次說甜言蜜語之前連半點暗示鋪墊都沒有。本來應該是甜蜜蜜的,她卻只有錯愕的份。

  愣了片刻之後,顧雪宸才笑著問他,「如果我是女王,那你是什麼?」

  「當然是女王最忠實的僕人。」衣食住行伺候周到,家裡的大小事都聽她的,如此奴性確實堪比僕。

  愣了片刻之後,顧雪宸才笑著問他,「如果我是女王,那你是什麼?」

  「當然在女王最忠實的僕人。」衣食住行伺候周到,家裡大小事都聽她的,如此奴性確實堪比僕。

  「我才不要做什麼女王,如果沒有顧家長女的身份束縛,我一定會像媽媽一樣,把自己想去的地方都玩個遍,順便搜尋各地的特別設計風格,說不準哪一天我也能成為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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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np0504 發表於 2017-7-26 01:31 PM

書帖名稱:非常特別 -【重生之美人兇猛】《連載中》
違規項目:斷缺文 (缺漏第九十九章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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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規章節:正文 第九十八章 假死
違規樓層:102樓
內  文:

……前略……

第九十九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莫離殤狼狽地站了起來,耳邊響起陰惻惻地聲音:「離兒,妳作什麼?」

    「嘿嘿,乾爹,我在屋頂看星星,嘻嘻,不小心才……你們可以繼續,繼續……」莫離殤嬉皮笑臉地一面說一面往外挪,以防被夙雲飛抓著了掐死。

    「離兒!」秦飛燕見了羞惱異常,用力推開了夙雲飛,便欲往屋外衝去。

    「娘!」莫離殤連忙拉住了她,低聲道:「娘,妳別忘了,我乾爹時日無多了。」

    秦飛燕聽了腳步戛然而止,矛盾不已地回頭看向夙雲飛,又看了眼莫離殤,咬了咬唇,終於慢慢地走回了夙雲飛的身邊。

    莫離殤見了詭異地一笑,得意地走了出去。

    如詩有些擔心道:「小姐,妳真夠損的,要是被宮主知道了妳這麼說他,小心宮主扒了妳的皮。」

    「放心吧,乾爹只會感謝我,要不這麼說我娘什麼時候能打開心結?那我想抱弟弟妹妹豈不是遙遙無期了?」

    「就小姐妳鬼主意多!」如詩聽了失笑起來,接道:「小姐,眼下夫人已然出了將軍府,咱們是不是該行動了?」

    「嘿嘿,當然,哪能讓她們這麼好過?」

    ——重生之美人兇猛——-

    荷園內,夏晚荷正懶散地靠在美人榻上,手有一搭無一搭地拈著水晶葡萄,那葡萄紫的晶瑩,她的指如青蔥般透著玉潤,懷孕後,她顯得比以前豐腴了許多,皮膚更是透著光澤。

    「荷姨娘,這是剛熬好的燕窩,您快吃吧。」夏晚荷的貼身丫環瑜兒小心翼翼地捧著一碗燕窩放在了她的面前。

    「唉,天天吃,都吃煩了。」夏晚荷不耐煩地看了眼這燕窩。

    想當初她別說燕窩了就連吃飽都成問題,沒想到進了將軍府,這以前高不可攀的東西倒成了累贅了,而且變得不止是口味,還有心,一顆不滿足現狀的野心!

    「荷姨娘多少吃點吧,不為您自己為了您腹中的少爺,您也得多吃點,聽說這可是大補,將來少爺會更聰明身體更強健,您將來可全靠在少爺身上了。」

    聽了瑾兒的話,夏晚荷心情大好,啐道:「妳這丫頭就是會說話,倒讓我聽著十分可心,好,我喝,拿來吧。」

    「是。」

    接過瑾兒手中的燕窩,夏晚荷慢條斯理地喝著,她一口一口十分優雅的抿著,突然問道:「那二姨娘那裡喝的也是這血燕嗎?」

    瑾兒聽了微微一愣,才道:「聽說這批都是血燕,是將軍高價從鄰國買來的,不過……」

    「不過什麼?吞吞吐吐的連個話都說不利索」夏晚荷手中的湯匙微微一頓,微怒的瞪了她一點。

    「不過…。」瑾兒遲疑了一下看了看夏晚荷的臉色道:「不過聽說二姨娘那裡送的卻是極品官燕。」

    「叮」夏晚荷恨恨地將湯匙扔進了碗裡,氣道:「算了,我不喝了,不過是別人不要的東西,我稀罕嗎?」

    瑾兒聽了嚇了一跳,連忙勸慰道:「荷姨娘,可不要這麼說,要知道這可也是將軍的一番心意,聽說本來將軍買了五斤極品官燕,五斤極品血燕是一半一半給兩邊的,但杜姨娘畢竟在府裡根深蒂固,讓管家把五斤極品官燕都拿到她屋裡了,可是不管怎麼說這五斤極品血燕也是將軍托人買來的,荷姨娘妳千萬不能恃寵而嬌,讓將軍心生厭惡了。」

    「哼,沒想到那賤人亦是好命,這十幾年沒有懷上,偏偏我一懷上兒子,她也懷上了兒子,本來眼見著她就要從此寂寞深閨鎖了,沒想到卻被她鹹魚翻了身,真是氣死我了!」

    「荷姨娘,說句不好聽的,說不定啊就是您給她帶來的喜氣,不然為什麼您一懷上男胎,她就懷上了?」

    「嗯,妳說的有道理。真是老天爺不開眼,要不是她懷上了,這將軍府的夫人位置,將軍定會讓我做上了。」夏晚荷聽了憤憤不平道。

    瑾兒聽了眼眨了眨,有些詭異地笑道:「其實荷姨娘想做將軍夫人倒也不難。」

    「噢?妳說什麼?」夏晚荷一陣激動,看著瑾兒的眼中射出了興奮的光芒,她拉住了瑾兒的手,急道:「快說,妳有什麼辦法,只要有用,事成之後,我定忘不了妳的好處。」

    「荷姨娘說什麼話來?所謂是主子榮則奴才榮,奴婢怎麼能不盼著您好呢?」瑾兒聽了連忙表起了忠心。

    聽了瑾兒的話,夏晚荷十分的滿意,她笑道:「妳果然是個機靈的丫頭,不枉我當初把妳提拔上來。」

    瑾兒低下頭,唇間泛起淡淡的譏嘲,口中卻道:「多謝荷姨娘的提攜。」

    「好了,別繞彎子了,快說說什麼辦法?」

    「奴婢的辦法就是只要荷姨娘比二姨娘先生,那麼這長子就是您生的,自古以來立長不立幼,您與二姨娘同時為姨娘,要提當然就是先提荷姨娘您了。」

    夏晚荷聽了先是一喜,隨後又愁道:「妳這話說的等於沒說,這先生後生哪是我能決定的,何況聽說她比我還先懷上呢。」

    「這倒不難,一般孩子八個月就可產下並存活,到時吃些催產的藥相信荷姨娘定能比杜姨娘先生出小少爺的。」

    夏晚荷眉間一跳,隨後又有些緊張地問道:「那催產之藥對我可有副作用?」

    「這高門大宅經常用著,哪曾聽說有什麼副作用,倒是對胎兒似乎會有些影響,不過都是些體弱之症,待花個三兩年調理後倒也無虞。」

    「妳確信能調理好?」夏晚荷聽了心思動了動,卻有些不放心的追問道。

    「這個自然,李侍朗家的大公子,林尚書家的大少爺,當初都是這樣生出來的,他們的母親都是姨娘提拔上來的。」

    「好,這事交給妳了,妳放心,只要事成,我一定會好好報答妳的。」夏荷晚聽了眼中冷戾輕閃,一副壯士斷腕的模樣,咬了咬牙,轉身從床裡摸出了五百兩銀子,遞給了瑾兒道:「這些銀兩妳先拿著,要是不夠再問我要。」

    瑾兒藏住心中的譏誚,臉上卻流露出貪婪之色,忙不迭地接過道:「謝謝荷姨娘,謝謝荷姨娘。」

    「嗯。」夏晚荷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心中充滿了嚮往。

    瑾兒將銀票小心翼翼的收好後,才對夏晚荷福了福道:「荷姨娘要沒有什麼吩咐,奴婢這就出門去尋摸尋摸這些藥去。」

    「好,妳快去吧。」

    「是」瑾兒快步離了去。

    夏晚荷目不轉睛地盯著瑾兒的背影,冰涼的眼中充滿了詭譎的風波,她想了想,叫道:「寒香。」

    「姨娘」寒香急急地走了進來,她焦急地看著夏晚荷道「姨娘,怎麼了?是不是有哪不舒服?」

    「寒香,還是妳心疼我。」夏晚荷見了有些感動地看著她。

    寒香愣了愣,雖然她與瑾兒都是大丫頭,但她的嘴比較笨,一直沒有瑾兒討夏晚荷喜歡,沒想到今天夏晚荷突然對她這麼好,倒讓她有些不適應了。

    她不放心地走到了夏晚荷的身前,囁嚅道:「姨娘,您還好嗎?」

    夏晚荷被她的表情弄得一澀,差點一口氣沒有憋過去,啐道:「我像不好的樣子嗎?」

    「噢,那就好。」寒香長吁了一口氣,她知道她們丫環的命不值一文,現在夏晚荷懷著少爺就是將軍心尖上的人物,如果有一點的不測,那麼她們這些丫環就有可能下場慘不忍睹。

    「我來問妳,妳可聽說過催產的藥物?」

    寒香搖了搖頭,紅著臉道:「姨娘,我一個黃花閨女哪知道這些東西啊!」

    「唉,真是個呆丫頭。」夏晚荷聽了滿是失望的嘆了口氣。

    寒香聽了不服氣道:「姨娘,那您可是聽說過?」

    「呃…。」夏晚荷被她一說愣了愣,隨即才明白過來,有些惱怒道:「嘿,妳這丫頭倒反駁起主子來了。」

    「啊,姨娘饒命!」寒香聽了嚇得一下跪倒在地。

    夏晚荷見了倒笑了起來,啐道:「起來吧,主僕間逗個樂瞧妳嚇得那樣。」

    寒香見了收起了一身冷汗,心中卻對夏晚荷更加敬畏了。

    這夏晚荷雖然入府不久,對恩威並施之行卻學得實足實,她知道這整個荷園就寒香是可靠的,因為寒香是她親自從外面帶來的,所以只會忠心於她一人,可是人雖然忠誠了卻是有些木訥,不過卻並不代表寒香不懂陰謀詭計,這丫頭城府也是極深的,不然不會從不說人是非卻亦沒有人說她任何壞話,更沒有人欺侮過她,一個人要做到這樣,非得有一些手段才成。

    「寒香,我且問妳,妳想不想跟著姨娘我享福?」夏晚荷試探道。

    「現在跟著姨娘也是享福了,以前奴婢家裡連吃都吃不飽,有病都沒錢看,自從跟了姨娘,幫奴婢的娘治好了多年的病,還賞了奴婢天天有口熱湯熱飯,奴婢已經很知足了。」

    「唉,妳是知足了,這種日子卻是長不了多久了。」夏晚荷聽了嘆了口氣,眼中生生地逼出了些霧氣。

    「姨娘可是心中有些不安?」

    夏晚荷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嘆道:「連妳也看出來了,我也不瞞妳了,我與杜姨娘同時懷子,要是她比我早生了,她到時必將重新掌握府中的大權,重得將軍的寵愛,那時我恐怕就生不如死了。」

    寒香聽了輕聲道:「便是現在,雖說是四位姨娘共同執掌中饋,其實那些管家僕人得知杜姨娘懷子後都只聽她一人的了。」

    「所以啊,我絕不能讓她比我生在前面!」夏晚荷堅定地說道。

    「可是這生前生後哪是人自己定的?」

    「所以才問妳有沒有催產藥,這藥靠不靠譜。」

    「原來是這樣,姨娘放心吧,奴婢這就出府問些老人。」

    「嗯,妳辦事我放心。」

    寒香笑了笑,對著夏晚荷福了福後才慢慢退去,走到門時,突然道:「姨娘與其這般被動受制,為什麼不主動出擊?」

    「妳說什麼?」夏晚荷陡然一驚,眼瞇了起來。

    寒香遲疑了一下,打開門看了看外面後,才快速地回到夏晚荷身邊輕聲道:「姨娘您來將軍府來得晚,自然不知道將軍府發生的一些事,奴婢雖然在外面,卻比姨娘多知道了些將軍府的秘事。」

    「噢?什麼事?」夏晚荷立刻驚喜地抓著寒香,急道:「快說什麼事?」

    「奴婢的三表姑家的侄女嫁了村頭張家的二小子,那二小子家有一個表叔叫孫三來著…。」

    聽寒香囉哩叭唆地說了一堆人名,夏晚荷不耐道:「妳說這些個人來有什麼用?」

    寒香神秘一笑道:「自然是有用的,那孫三聽說來將軍府裡幫傭,幫到了二姨娘這裡,而後來卻再也沒有回去過。」

    「啊?怎麼回事?」夏晚荷一聽這事來了勁了,聽得有些眉飛色舞了。

    「具體怎麼樣並不清楚,只知道有人傳言這孫三與二姨娘有些沾染。」

    「不會吧?要是有這種事,將軍還能放過那賤人?」

    「聽說孫三是閹人。」

    「哎,說了半天是個閹人,這算是什麼事?」夏晚荷聽了倒沒了心氣,頓時失望起來。

    「姨娘,這無風不起浪,既然有一就有二,那次是杜姨娘運氣好,但這次卻不是這樣了。」

    「妳是說二姨娘真有姘夫?」夏晚荷聽了情緒又高亢起來。

    「沒有。」寒香搖了搖頭。

    「沒有妳說什麼?妳這個死丫頭,尋我開心嗎?」夏晚荷聽了頓時泄了氣,那情緒被寒香搞得上上下下,遂有些生氣了。

    「唉,姨娘且不著急,這有與沒有得將軍相信不是?」寒香再次看了眼外面,才小心翼翼道:「那事雖然被摁了下去,但將軍心裡未必沒有些許在意,要是這次弄了個男人出來,您想,將軍會怎麼想?何況將軍與二姨娘這十幾年沒懷上過第二胎,怎麼就突然懷上了呢?既然有了懷疑,這孩子還是不是將軍的就難說了。到時您生得早固然是好的,生得就算晚了,將軍卻亦要掂量一下了。」

    夏晚荷聽了大喜過望,用力抓住了寒香的手道:「看不出妳平時沉聲不響,關鍵時候倒是陰狠毒辣。」

    寒香聽了臉一白道:「姨娘這話讓奴婢誠惶誠恐,奴婢只知道沒有姨娘就沒有奴婢的好日子,所以只要有人擋著姨娘的路,奴婢定會不遺餘力鏟平道路。」

    聽了寒香的話,夏晚荷自知失言,遂溫情的笑道:「瞧妳,說著玩的,妳倒記恨上了我了,傻丫頭,這府裡我只相信妳,妳就別跟我計較了。來,這個給妳。」

    說完從腕上剔下一個晶瑩玉潤的玉鐲塞入了寒香的手裡。

    寒香忙不迭的推辭,眼中誠意拳拳道:「姨娘,您的鐲子奴婢是不能要的,一個奴婢不能為主子分憂那這個奴婢有何用?如果這個奴婢為主子辦事還要收好處,那這個奴婢還不如不要呢。」

    夏晚荷聽了大為欣慰,自道沒有看錯人,她把鐲子放回手腕上道:「既然妳不要賞賜,那這錢妳卻要拿著,辦這事也是要花錢的。」

    說著拿出了一疊銀票遞給了寒香。

    寒香倒不推辭,拿過錢看了眼,從中抽出一張,將剩餘地還給了夏晚荷道:「一百兩足夠了。」

    寒香的不貪讓夏晚荷雖然很滿意,但是她卻怕錢少不好辦事,於是勸道:「妳多拿些吧,畢竟讓人去杜姨娘那裡做那種事,被將軍抓住了可是要活活打死的,誰會為了一百兩銀子賣命呢?」

    寒香非常古怪地看了眼夏晚荷一眼,道:「姨娘怎麼會認為奴婢要讓人去真的做那種事呢?莫說杜姨娘不會肯,就算肯一時也找不到讓杜姨娘傾心的男人啊。」

    「那妳有什麼辦法?」

    「這個姨娘放心吧,奴婢自會把這件事辦好。」

    飄香閣裡

    瑾兒拿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遞給了杜詩詩身邊的張嬤嬤,那張嬤嬤拿著銀票,菊花般臉譏笑道:「這夏晚荷倒是十分大方,拿著五百兩的銀子買她自己的命,她值五百兩嗎?」

    「值不值的人家都出了五百兩銀子。」杜詩詩冷冷地笑了笑,眼卻看著自己剛修剪好的指甲,不停地翻轉著,似乎要找出些不完美之處。

    「二姨娘,您說奴婢該如何做?」瑾兒笑了笑問道。

    「怎麼做?」杜詩詩拖了個長長的尾音,才笑道:「自然去買催產藥給她就是了,不過別忘了放十倍份量的催產藥!」

    「十倍?這可是要她的命了。」瑾兒微微一驚。

    「哼,就是要她的命!竟然敢在我的面前懷上老爺的孩子,她想得美!還想母憑子貴?我讓她母子都是閻王殿享福去!這將軍是我的,將軍府也是我的,沒有人能搶走我的東西!」杜詩詩目色有些淒厲,神情變得猙獰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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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np0504 發表於 2017-7-31 11:55 A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7-8-13 12:50 AM 編輯

書帖名稱:Fresh果果 -【仙俠奇緣之花千骨】《全文完》
違規項目:重複段落(另 原作者錯別字多,故後面順便重新編輯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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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規章節:接出書版完結
違規樓層:70樓
內  文:

  前略

  幽若低頭汗顏,就算一向過於自傲的殺阡陌頭腦簡單性格衝動了點,尊上你也不用這麼鄙視人家吧?「色誘是很有殺傷力的!」她不甘的補上一句。
  
  白子畫挑挑眉毛:「那又如何,反正小骨又看不見。」
  
  幽若徹底無語了,怪不得那麼鎮定自若呢,原來是打的這個小算盤,果然人不可貌相,原來尊上也是很狡猾的。
  
  白子畫挑挑眉毛:「那又如何,反正小骨又看不見。」
  
  幽若徹底無語了,怪不得那麼鎮定自若呢,原來是打的這個小算盤,果然人不可貌相,原來尊上也是很狡猾的。
  
  哼哼,可是等再過些年,東方彧卿回來了,看你還怎麼坐的住,怕是半步都不准骨頭師傅離開眼前了吧!
  
  那或許,是尊上在這世上唯一忌憚的一個人?
  
  沒過多久,半空中就飛來一片火紅的雲彩,正是殺阡陌溫柔的抱住她從火鳳身上緩緩飛落下地。
  
  微微有些急切的習慣性抬起手來,果然立刻有一隻手上前將她握住。心像被展開來鋪在陽光下曬著,暖融融的。
  
  「好點了嗎?」白子畫溫柔地靠近她在他耳邊問。
  
  花千骨微笑點頭,她的聽覺兩年前已經基本恢復,這次跟著殺阡陌是去治嗓子的。為了她能早點好起來,二人都耗了不少的修為,另外再加上笙蕭默等人的幫手,將原來可能要幾十年才能魂魄健全的時間大大提前,可是花千骨回想兩年前無法感知無法表達的日子,還是有些恐慌。那時候總是喜歡隨時握著白子畫的手或拉扯著他的袖袍才能安心。否則好像整個世界都冷冷清清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聽覺恢復正常之後,日子就好過多了,因為可以聽得到周圍的人和她說話,交流也更容易些了。
  
  白子畫知道被潑絕情池水後獨自一人在蠻荒的日子給花千骨心底留下了很大的陰影,所以總是寸步不離的陪著她,照顧細心,體貼入微。
  
  殺阡陌艷光四射,依舊是讓人不可直視的存在,但此刻滿面都是寵溺疼惜的笑容,他拍拍花千骨的腦袋,看看白子畫:「小不點的嗓子沒有什麼大礙了,過些日子應該會慢慢恢復,但是視力可能還得等幾年,我會繼續想辦法。」因為不是生理的問題,靈魂失去了感知外界的能力,哪怕換了身體也一樣看不見。
  
  白子畫點點頭,也不言謝,拉著花千骨到桌邊坐下:「備了幾碟小菜,一壺薄酒,有空坐下喝一杯?」
  
  殺阡陌歡喜之情溢於言表,白子畫親自下廚啊,這等美事怎能錯過。他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可是沒想到幾口酒菜下肚,心裡就開始鬱悶了。他一向自負以前照顧琉夏之時學了一手好廚藝,這次還每日變著花樣做給小不點吃,心想我打不贏妳師父至少做菜比他強吧?沒想到原來白子畫手藝比他還好,太過分了。他就是不信這個世上有這麼完美的人。今天回去就把六界的名廚全抓回去,他要開始苦練廚技!
  
  兩人一邊吃一邊給花千骨夾菜,花千骨的碗裡的菜都冒尖了。
  
  這時遠遠來了幾個人,殺阡陌一見額頭開始冒汗,放下筷子道:「小不點妳好好休息,過些天姐姐再來看妳。」剛一說完,人就嗖的一下不見了。落十一等一行人剛踏上絕情殿,就聽見一人在大呼小叫。
  
  「殺美人,殺美人不是來了嗎?人呢?」火夕東張西望到處找。
  
  幽若無語,她好不容易藉著吃飯這會看看美人她容易嗎,火夕一來就把人家給嚇跑了。殺阡陌愛慕者見過千千萬,大概就沒見過火夕這樣花癡的吧,若是一般人他早就拿刀廢了。

  可是偏偏火夕是花千骨的朋友笙簫默的徒弟,而且只是愛美之心,並沒有邪念。上次傻乎乎地用法力在殺阡陌來長留山臨空而下的時候下了一場極其壯觀的藍羅花雨,說什麼全是親手所種,鮮花配美人,卻不知道殺阡陌對藍羅花過敏,打了一個星期的噴嚏。要不是這次舞青蘿剛好不在,他又有好受的了。
  
  花千骨在席間連比帶畫寫的把這幾個月的經歷簡單說了說,因為不但有殺阡陌,還有墨冰仙,鬥闌干。藍雨纜風他們的幫忙,她才恢復得這麼快的。
  
  在提到墨冰仙時周圍空氣明顯冷了一些,花千骨連忙心虛的轉移話題,因為直犯睏,吃晚飯便早早回房睡了。
  
  晚上白子畫把殺阡陌留下的草書裡記載著的這幾個月治療中發現的一些問題看了看,又讓落十一去添備了些藥材。
  
  回到房間,見花千骨正斜依在床上,輕薄透明的紫色長裙直垂下地,手裡拎著一個香囊放在鼻前,眼睛卻是微閉著的,姿勢懶惰而撩人。
  
  「睡醒了?」她這幾年每天有一大半時間都是昏睡中度過。
  
  花千骨點頭,眼睛看著他,目光雖沒有焦點卻不失神采、「幽若走了。」
  
  ——去哪裡了?
  
  花千骨打手語問。
  
  「似乎彥月的師傅要彥月繼任主持方丈之位,她趕去阻止去了。」
  
  ——小月要當方丈?
  
  「他已經拒絕了,可能他自己都還弄不清楚為什麼拒絕吧。」
  
  ——你沒給幽若說?
  
  「讓她急急也好,正好給我們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不然她總在外面偷聽。」
  
  花千骨無語,他不是都施法隔音了嗎?幽若根本一直什麼都聽不到。
  
  「拿什麼東西?」大老遠就聞到香味,清新淡雅,若有似無,彷彿能勾起人最深沉最遙遠的回憶。
  
  「妳在魔界的這段時間還調香了?」
  
  花千骨搖頭。
  
  ——紫熏姐姐托我帶回來給你的。
  
  白子畫遲疑了一下道:「好的,我收下了,要是再見替我謝謝她。」卻沒有伸手接花千骨遞過來的東西。
  
  花千骨很想知道白子畫現在是什麼表情,可惜看不見,微微嘟起嘴吧,把香囊又放回鼻下左聞右聞。
  
  ——真是好香,放下執著後的大徹大悟,這樣的味道,我無論如何都調不出來,這回是我輸了。
  
  白子畫無奈搖頭,扶她起來照例要給她調息真氣,花千骨卻揪住他袖子。
  
  ——師父,你為什麼要對紫熏姐姐那麼絕情!你早知道她喜歡你的對不對?知道她為你擋過天劫,也是為了你才墮仙的?
  
  白子畫不語,只是擰眉看著她:「這衣服是紫熏給妳的?」
  
  花千骨看不見了,衣物一向由幽若準備由他經手,這件衣服的料子是由銀蠶魚吐的絲織成,只有東海有。
  
  ——是啊,好看嗎?
  
  紫熏姐姐說,就算自己看不見,也應該在師父面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白子畫眉頭更緊了,她不會在殺阡陌面前也穿成這個樣子吧。
  
  ——你還沒回答呢,不准把話題岔開。
  
  她又不是之前沒恢復記憶的小骨,總是被他忽悠。
  
  白子畫脫下外套遮住她露在外面的雪白雙肩:「我知道又能怎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自己的固執,紫熏是驕傲的人,我給不了她愛,她也不需要我的憐憫。」
  
  ——可是……花千骨還繼續打抱不平,卻被白子畫勾起下巴。
  
  「我還沒跟妳算賬,之前居然敢給我下春藥!」
  
  ——不是我下的,是竹染。
  
  「可是妳居然那時候讓紫熏來給我送解藥,妳什麼意思?」
  
  花千骨心虛地低下頭,不敢再多說。
  
  白子畫提到自己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刻依然耿耿於懷。
  
  「我當時氣得真想從沒收過妳這個徒弟。」
  
  花千骨連忙摟住白子畫脖子,補上幾個親親,不過沒找準位置,親在白子畫鼻尖上。
  
  白子畫輕嘆,偏轉頭,那張小嘴仍不死心的又繼續尋著他的貼過來,唇上帶著紫熏香囊的那股淡淡香氣,在他唇上摩挲了一會兒,溫暖柔軟的舌尖輕輕探出,描繪著他的唇形,然後撬開縫隙進入,一直不規矩的小手也悄悄探入他的衣內。
  
  白子畫連忙把花千骨推開,臉頰微微泛紅:「不准胡鬧。」
  
  明知道以她現在還沒長大依舊十四五歲的孩子模樣,自己不可能對她做什麼越軌的事,她卻老是挑逗他,夜裡睡覺還總把他當床。
  
  花千骨得意的捂著臉無聲的哈哈大笑,前俯後仰的頭不小心撞在牆上,疼得齜牙咧嘴,白子畫只能無奈的揚起嘴角。
  
  ——好想要個小小白!我們都成親五年了五年了!
  
  花千骨舉著小拳頭抗議著,她想吃師父很久了,可是這些年來他們夜夜同床共枕,居然還是半點進展都沒有。
  
  白子畫挑眉,她真是越來越膽大了!有本事就快點恢復視力恢復法力快點長大啊,總之在那之前休想他會碰她,而且他也還需要一段時間來接受適應,徒弟變娘子的事實。
  
  ——你還是不肯接受我,你還是只把我當徒弟,我知道你和我成親只是因為內疚……花千骨開始裝哭,不用醞釀眼淚水就嘩嘩的往下掉。
  
  白子畫知道她又在撒嬌,可是心一下就軟了,小小的人抓過來,溫熱的吻順著後頸印上去、花千骨感受著白子畫潮濕的呼吸,溫暖的大手碰過的每個地方都好像被火燒著一樣。不行不行,刺激太大,她受不了了。
  
  白子畫嘴角上揚,懲罰性質的輕輕咬著花千骨的耳垂、「嗯……師父……」花千骨忍不住呻吟出聲頓時,兩個人都愣住了。白子畫驚喜的看著她:「可以說話了?」
  
  花千骨咳了兩聲,也開心的笑了起來。「好,好像是可以了耶!原來這方法這麼好用,以後可以多試試。師父,我們繼續?」
  
  白子畫使勁彈了她額頭一下:「別鬧了,坐下調息真氣,再不用多久,說不定妳就可以看見了!」
  
  花千骨點頭,埋頭親吻白子畫的掌心:「我好想你啊,我都五年沒見你了。」
  
  白子畫另一隻手摸摸她的頭:「傻瓜,不是一直在妳身邊嗎?」
  
  「嗯,師父,不是說大夢三生,上次你在長留海底的時候夢到了什麼?」
  
  「夢到我只是凡人,變得很老很老,然後和妳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花千骨心頭一疼:「師父,對不起……」
  
  「別再想過去的事了,只要妳一直在我身邊,不傷不死就不是詛咒,而是神恩浩蕩。」
  
  花千骨笑著點頭,趴進白子畫的懷裡,只是突然覺得,過去受過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
  
  世上的人都在祈求一個永遠,而永遠已經握在他們手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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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np0504 發表於 2017-8-24 11:48 AM

書帖名稱:側側輕寒 -【簪中錄】《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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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規章節:第64章 四 如風如龍(二)
違規樓層:65樓
內  文:

  前略

    同昌公主沒好氣地看他一眼,語氣輕慢:“是,九叔您也請對駙馬手下留情。”

    場上人都下馬休息,把馬匹丟在場上末世重生之桃木。滌惡精力充沛,兇巴巴地到處挑釁其他馬,搞得眾馬都只敢龜縮在一角,眾人都是大笑,連剛剛輸球的都忘記鬱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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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規章節:第125章 一 似幻如真(三)
違規樓層:125樓
內  文

  前略

    她放開手中的琉璃盞,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心想,無論是什麼東西,十年了,或許不僅僅只是習慣,而是一個不可或缺的重要東西了。

    眼看紅日漸漸西斜,成都府卻還未曾到達DoubleClick Bid Manager

異世流放。

    景毓催馬趕上,在窗外低聲說:“王爺,郡主身體不適,已經下車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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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規章節:第132章 四 與君采薇(一)
違規樓層:132樓
內  文

  前略

    侍衛們排開所有學子,同昌公主帶著幾個侍女,直接走到第一排的位置,只瞟了坐在那裡的學生一眼,他們便趕緊收拾了書本跑到後面去了

英雄聯盟之最佳第六人。

    而同昌公主旁若無人,徑自在首排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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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np0504 發表於 2017-8-25 12:26 PM

書帖名稱:霧矢翊 -【重生之賢妻難為】《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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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規章節:☆、第74章
違規樓層:75樓
內  文:

前略

  阿難受傷的**除了楚霸寧、溫良、如藍、如翠、王太醫和當日同楚霸寧去救人的幾個親衛之外,再無一人知曉了。而這些人除了王太醫外,都算是楚霸寧的心腹,自然會聽從他的命令,不會多嘴透露出去。至於王太醫,阿難雖然不知道楚霸寧怎麼做,但看王太醫每回來給她請脈時那副恭恭敬敬的模樣,相信他也不是問題的。

  以楚霸寧縝密的心性,處事的方式,他確實將此事瞞得連何城守也無法察知的地步,讓阿難覺得他就像小說裡面的那種反派大領主,隻手遮天……Orz……

  阿難自己先?艘桓觥

  阿難想起自她受傷以來,換藥什麼的事情全都是楚霸寧親力親為,甚至不准丫環碰她一下,如翠如藍兩人也只是幫忙遞遞東西什麼的,心裡有種過猶不及的感覺。恐怕,因為這次的事情,徹底的激起了他心裡那種龜毛的佔有慾與潔癖,將她當成了他一個人可以碰觸的所有物來對待來了。

  幸好,還有王太醫可以每天來給她請脈,沒有做得太過份。不過,阿難想,要是他自己會醫術的話,連太醫的請脈也省了,絕對會自己每天親自給她號下脈算了。

  如此,阿難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她是個人,但卻完全只能屬於一個男人,甚至被他霸道地某不准除他以外的人碰觸一下,將她關在金屋裡,將她鎖在他懷裡,一種讓人窒-息的霸道的禁錮與佔有。

  阿難有時無聊了也會想一下,自己有沒有因此而覺得窒-息難受呢?若是在一個男女平等的和平社會,他這種行為自然會讓習慣了**的現代人窒-息難受。可是,她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了,好像已經習慣了女性的地位,習慣了女人作為男人的附屬品而存在,似乎對他這種**的佔有慾並無任何不滿。

中略

  雖然兩年時間變故大,但對唯一的年幼的胞弟,在這深宮裡,當時的崇德皇帝是將弟弟當成兒子一樣養的,特別是在那段血雨腥風的奪嫡生涯中,帝王年邁多疑,儷貴妃又因先帝的寵愛瘋狂**眾皇子,年長的皇子對皇位虎視眈眈,而他們的母親又是個靠不住的,兄弟倆只能相依為命,暗中佈局,熬了幾年終於熬到了先帝去逝,貴妃倒台,年長的皇子死的死貶的貶,十皇子登基,才走到如今的地步。


【正確內文】

前略

  阿難受傷的真相除了楚霸寧、溫良、如藍、如翠、王太醫和當日同楚霸寧去救人的幾個親衛之外,再無一人知曉了。而這些人除了王太醫外,都算是楚霸寧的心腹,自然會聽從他的命令,不會多嘴透露出去。至於王太醫,阿難雖然不知道楚霸寧怎麼做,但看王太醫每回來給她請脈時那副恭恭敬敬的模樣,相信他也不是問題的。

  以楚霸寧縝密的心性,處事的方式,他確實將此事瞞得連何城守也無法察知的地步,讓阿難覺得他就像小說裡面的那種反派大領主,隻手遮天……Orz……

  阿難自己先囧了一個。

  阿難想起自她受傷以來,換藥什麼的事情全都是楚霸寧親力親為,甚至不准丫環碰她一下,如翠如藍兩人也只是幫忙遞遞東西什麼的,心裡有種過猶不及的感覺。恐怕,因為這次的事情,徹底的激起了他心裡那種龜毛的佔有欲與潔癖,將她當成了他一個人可以碰觸的所有物來對待來了。

  幸好,還有王太醫可以每天來給她請脈,沒有做得太過份。不過,阿難想,要是他自己會醫術的話,連太醫的請脈也省了,絕對會自己每天親自給她號下脈算了。

  如此,阿難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她是個人,但卻完全只能屬於一個男人,甚至被他霸道地不准除他以外的人碰觸一下,將她關在金屋裡,將她鎖在他懷裡,一種讓人窒息的霸道的禁錮與佔有。

  阿難有時無聊了也會想一下,自己有沒有因此而覺得窒息難受呢?若是在一個男女平等的和平社會,他這種行為自然會讓習慣了自由的現代人窒息難受。可是,她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了,好像已經習慣了女性的地位,習慣了女人作為男人的附屬品而存在,似乎對他這種變態的佔有欲並無任何不滿。

中略

  雖然兩年時間變故大,但對唯一的年幼的胞弟,在這深宮裡,當時的崇德皇帝是將弟弟當成兒子一樣養的,特別是在那段血雨腥風的奪嫡生涯中,帝王年邁多疑,儷貴妃又因先帝的寵愛瘋狂迫害眾皇子,年長的皇子對皇位虎視眈眈,而他們的母親又是個靠不住的,兄弟倆只能相依為命,暗中佈局,熬了幾年終於熬到了先帝去逝,貴妃倒台,年長的皇子死的死貶的貶,十皇子登基,才走到如今的地步。


================
書帖名稱:霧矢翊 -【重生之賢妻難為】《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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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規章節:☆、第75章
違規樓層:76樓
內  文:

前略

    楚霸寧:=__=!本王不是這個意思……

    溫良和何夫人等剛進門,聽到這二貨主僕倆的回答,頓時迦揮猩瘛N毛這話聽起來就是讓人覺得那麼迥兀棵髏骼錈嫻囊饉紀φ常的……

中略

    聽到阿難的話,原本淡定的老大夫彷彿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般炸毛了,不高興地說:「王妃,老夫行醫一輩子,可從來沒有人敢質疑老夫的醫術!你這脈象,脈來流利,應指圓滑,氣通肺腑,絕對是喜脈無疑!你若是不相信,再請其他大夫來診斷!就算是京城裡來的大醫,老g也相信他們的診斷也絕對會和老夫診的一樣!!」

中略

    阿難心裡已經相信了老大夫的話了,因為自己最近挺嗜睡的,吃得也比平時還多,心裡只是隱隱有個感覺,倒沒想到竟然真的懷孕了。阿難從來不相信什麼「克妻絕子」的命格,她嫁他這麼久,還不是活蹦亂跳的?所以懷孕什麼的也是遲早的事情罷了。可是,她現在才十六歲,是不是太早了些呢?她原本還打算等這具身體發育成熟,十□歲後再懷孕的。


【正確內文】

前略

  楚霸寧:=__=!本王不是這個意思……

  楚霸寧被一對二貨堵得說不出話來!

  溫良和何夫人等剛進門,聽到這二貨主僕倆的回答,頓時囧然有神。為毛這話聽起來就是讓人覺得那麼囧呢?明明裡面的意思挺正常的……

中略

  聽到阿難的話,原本淡定的老大夫彷彿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般炸毛了,不高興地說:「王妃,老夫行醫一輩子,可從來沒有人敢質疑老夫的醫術!妳這脈象,脈來流利,應指圓滑,氣通肺腑,絕對是喜脈無疑!妳若是不相信,再請其他大夫來診斷!就算是京城裡來的大醫,老朽也相信他們的診斷也絕對會和老夫診的一樣!!」

中略

  阿難心裡已經相信了老大夫的話了,因為自己最近挺嗜睡的,吃得也比平時還多,心裡只是隱隱有個感覺,倒沒想到竟然真的懷孕了。阿難從來不相信什麼「剋妻絕子」的命格,她嫁他這麼久,還不是活蹦亂跳的?所以懷孕什麼的也是遲早的事情罷了。可是,她現在才十六歲,是不是太早了些呢?她原本還打算等這具身體發育成熟,十八九歲後再懷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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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規章節:☆、第83章
違規樓層:84樓

【正確內文】

  產房是按阿難的要求佈置的,屋子裡已經燒有地龍,暖融融的。

  阿難被抱到床上時,肚子已經陣痛起來了。

  此時,屋外響起了一陣夾雜著風雪的腳步聲,一會兒後,丫環嬤嬤及接生嬤嬤都來了。接生嬤嬤是上個月來到桐城的,是宮裡技術最好的接生嬤嬤,皇帝特派過來,就了是為讓她平安生產。

  為了使空氣流通,窗戶並沒有關得嚴實。聽著外頭的風雪聲,阿難不知道孩子出生在這種冰天雪地的時期好不好……

  「你們還在磨磨蹭蹭什麼,沒見到王妃很疼嗎?」

  阿難突然聽到了一陣怒吼,抬眸見到楚霸寧眉頭蹙得死緊,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不過神色仍是嚴肅無比,彷彿正在做一件正經的事情一般。阿難原本是有些緊張的,可一看到這個男人的表現,怎麼也緊張不起來,難道是因為他將她的緊張都分攤走了嗎?

  蘇嬤嬤指揮著丫環們將丫環去燒水的燒水,收掇東西的拾掇東西,該幹什麼的幹什麼,有條不紊。而丫環們平時也被蘇嬤嬤調教過,生產時的事情都交待過了,知道此時該做什麼,雖然神色有些驚慌,動作並不顯得慌亂。

  阿難身下躺的白色棉布已經用沸水煮過烘乾的,不說身上的被褥用具,全都是新的,並且用沸水消過毒的,阿難相信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不過,阿難似乎忽略了某個意外了,直到蘇嬤嬤委婉的聲音響起,阿難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拽著一隻大手呢。

  「王爺,王妃生孩子,請您出去好嗎?」

  古人覺得產房血氣沖天帶煞,男人進產房是不吉利的,是以蘇嬤嬤這行為並沒有錯,誰知楚霸寧根本不買她的賬,冷嗖嗖地瞥了她一眼,壓抑的聲音帶著火氣:「本王就在這裡,妳們絕對要讓王妃平安生下孩子,不然……」

  話雖未說完,但看到嚴肅的眉宇間一閃而過的煞氣,屋子裡的人心都涼了。

  蘇嬤嬤雖然不贊同楚霸寧的行為,認為堂堂一個王爺,身體尊貴無比,實在不應該如此兒女情長,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可是,肅王是個任性的,有時連皇帝太后的話都不聽,哪會聽一個小小的宮廷嬤嬤的話?於是,蘇嬤嬤只能無奈中放縱任流了。

  阿難兩輩子第一次生產,說不害怕是騙人的,有這個男人在身邊,看到他嚴肅的表情、蒼白的臉色、皺得死緊的眉宇,心裡總算安心幾分。不過,她雖然不認同蘇嬤嬤的話,卻也覺得讓他看到自己生產的一面實在是……心頭有些彆扭與不願。聽說男人進產房會留下陰影,而且自己這模樣真的好醜……

  「王爺,你就出去吧,我沒事的。」

  阿難放開他的手,虛弱地朝他笑了笑。因為陣痛,她的臉色變得蒼白,也為了不在他面前叫出聲,每痛一下,都臉上的肌肉都抽搐一下,只能咬著牙將那痛苦的陣痛吞下。

  「本王不走!」

  楚霸寧硬邦邦地說了一聲,然後彎腰用手捋開她臉上被汗水沾濕的髮,用帕子仔細地將她臉上的汗水擦去。

  楚霸寧此時是十頭牛都拉不走了,阿難肚子一陣抽疼,也不理會他了,專心地與肚子的疼痛作起鬥爭來。

  「阿難……」他將阿難揪住被子的手撈起握住,有些遲疑地問:「很疼嗎?」

  阿難抬眼看他,見他的臉色看起來比她這個孕婦還糟糕,只難勉強笑道:「不疼……呃——是有一點點疼的……啊——」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傳來,阿難終於忍不住叫了一聲。而這一聲,終於將這個強作鎮定的男人給嚇著了。

  阿難痛過一陣後,肚子終於緩解一些了,整個人攤在床上,汗水涔涔。如藍在旁邊給她擦汗。楚霸寧整個人也是出了一身的汗,這大冷天的,堅毅的臉龐上汗水一顆一顆地往下掉。阿難讓他低下頭,伸手用袖子為他試去臉上的汗水,有些不忍心了。

  「王爺,請你出去吧,你在這裡也幫不上忙,說不定還會影響嬤嬤們接生呢。」雖然她心裡很沒底,可是看到他這樣子,她也不忍心留他在這裡了。越是相處,這個嚴肅的男人越讓她覺得可愛得不行,越是心疼他,不想他承擔太多。

  楚霸寧瞄了眼產房裡忙來忙去的眾人,然後直接轉到阿難的上方,繼續站著不動了。

  這男人擺明著要留在這裡了,除了阿難,沒人有那個膽子去趕他。於是眾人只當沒瞧見他,各行其是。

  「王妃,頭胎的時間比較長,您現在可以吃些東西來補充下體力。」接生的耿嬤嬤說道。

  阿難想起前世的一些知識,知道現在開始陣痛,還沒有要生,保存體力最重要的,真正的生產要等陣痛時間縮短為一刻鐘一次,那才夠算準備工作就緒。

  阿難繼續剛才的早餐,現在不怎麼痛了,倒是有心情吃東西,見站在床前看她的楚霸寧,阿難想了想,直接讓人將他們的早膳端進來,夫妻倆就在產房中,吃起早膳來,看得周圍守著的丫環嬤嬤們一陣無語。

  「王爺,你要多吃點,保存體力啊!」某位即將要生產的孕婦邊吃邊勸道。她聽說過很多陪老婆進產房的男人,絕大部分會受不了那個刺激而昏倒的。以防外一,阿難勸他多吃一些,保存下體力,她也不知道自己這生孩子要用多長時間呢,怕到時她孩子還沒生出來,他昏倒了,可不是添亂嘛。

  「……」

  丫環嬤嬤們:=__=!到底哪個是孕婦啊?腫麼覺得這說話的角色顛倒了呢?

  如藍只覺得某人又犯二了,瞬間有種掩面的衝動,這下子丟臉丟到產房了。不由得慶倖另一個二貨丫頭去廚房端熱水去了,沒在此時一起跟著犯二。

  雖然阿難想保存體力多吃點,但隨著陣痛的間隔越來越短,小腹下墜之感越來越清晰,讓她難以下嚥。直到蘇嬤嬤讓人端來蔘湯,勉強喝了點,精神倒是足了。她吃得不多,楚霸寧更是幾乎沒有怎麼吃,只是一徑地盯著她瞧,雙目幽深難測。

  下人將杯盤撤下後,阿難重新躺回床上,努力深呼吸。

  「阿難……」楚霸寧握住她的一邊手,擔憂地看著她蒼白的臉。

  阿難深吸了口氣,努力笑道:「只是有點疼,沒事的。蘇嬤嬤說孩子很健康,我也很健康……啊——」突然一個沒忍住,疼得發出一聲呻吟。

  阿難感覺到握著她手的男人徒然一緊的力道,終於忍不住說了:「王爺,您還是出去吧,您在這裡,我沒法子專心生孩子……」

  「……」

  分心瞄他們的丫環嬤嬤們聽到某人的話,不由得瞄了眼被認為是「阻礙孕婦生產」的王爺,見他臉色發黑,忙不迭地將頭埋得低低的。現在他們算是明白了,肅王妃是個膽大包天的,連自己的夫君也敢這麼說話,等她生了兒子,指不定要上房揭瓦了。

  「妳專心點!本王陪著妳!」楚霸寧沉聲道,然後彎腰,將唇湊到她耳邊,輕輕地呢喃道:「阿難,本王要妳平安無事!」

  「……」阿難抬眸看他。

  他深黑的瞳仁鎖著她的目光,不允許她有任何否定的答案。阿難心裡有些無奈,這個男人其實很任性,任性地不准別人違逆了他的意願。該慶倖他平時某些強烈想要做某事的願意不多嗎?

  阿難終於在他霸道強勢中點點頭。

  然後,又開始了一輪的陣痛。

  *********

  阿難這一痛,從早晨疼到傍晚,還沒有生出來。

  聽聞她要生產,何夫人、溫良、嚴律等人都過來了。此時王府女主人正在生孩子,沒有人招待他們,除了何夫人這個生過孩子的過來人,兩個大男人只能忤在門外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要幹什麼。特別是聽到裡面偶爾傳來的破碎的呻吟聲,兩個大男人嚇得差點跳起來。

  「子修啊,那個……不會有什麼事吧?」嚴律很憂心,因為他想起肅王「剋妻絕子」的命格,很擔心會「一屍兩命」,屆時可真是剋妻絕子了。

  溫良瞪了他一眼,「當然沒事了!裡面可還有我未來的義子,怎麼可能會有事情?」

  「義子?」嚴律詫異地看他。

  「王爺答應我了,王妃若是生的是小世子,讓他認我做義父,我以後就不怕老了沒人送終了!」

  嚴律啞然失笑,「你想得可真遠。若是生的是小郡主呢?」

  「那就繼續生!」溫良斬釘截鐵。

  「……」

  「不過若是生的小郡主像王爺的話,阿律,咱們可能要辛苦一點,多掙些錢給小郡主添妝,將來才好將她嫁出去啊。」

  嚴律隨著溫良的話想到女版小包子牌的王爺,於是很沉痛地附和溫良的話:「……確實有這個必要!」

  ********

  屋外的男人在討論著某人要生男生女的事情,屋子裡頭,隨著阿難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楚霸寧已經在瞪人了。王爺的氣場不是誰都能承受的,無論是接生嬤嬤還是一旁遞東西的丫環都覺得壓力山大,耿嬤嬤不由得對疼得意識快迷糊的阿難說:「王妃再使力啊!來,跟著奴婢做,吸氣,呼氣,再用力。」

  阿難疼得只想剖腹產算了,可惜這個時代沒有剖腹產,讓她只能繼續疼著。雖然她很想叫囂著剖腹算了,可她也知道若是自己真的這麼說了,某個男人會第一個收拾她,嬤嬤們也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她。

  疼痛將她的力氣消磨盡,用完了力氣後,還沒聽到接生嬤嬤說那句經典的「已經看到孩子的頭」什麼的話時,她已經筋疲力盡,忍不住哭喊起來:「王爺,我不要生了,好疼好疼……」

  兩輩子加起來,都沒這麼疼過,那種撕裂一般的疼痛消磨了她的意志,讓她再也顧不得周圍,只想從這種痛苦中解脫。

  「阿難,阿難……」楚霸寧摸著她的臉,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喚她的名字安撫。見阿難仍是疼得哭叫時,不由抬頭怒視房裡的人:「妳們幹什麼吃的,沒見到王妃疼嗎?快點讓王妃生出來,不然給本王滾!」

  這話聽著怎麼讓人那麼糾結呢?要不是現在不是笑場的時候,已經有人忍不住在心裡偷笑了。

  蘇嬤嬤查看了阿難的情況,發現胎兒太大,她力氣又已經用完了,再不給她補充些精力,孩子沒生出來會窒息在母體中,連帶的母體也會出事的。蘇嬤嬤趕緊讓人去將蔘片拿來,讓阿難含住,「王妃,千萬別昏,不然孩子會有危險,連帶您也會危險啊!」

  阿難含住蔘片,靠在楚霸寧懷裡,眼神黯淡。

  「阿難,妳答應我的事情呢?難道妳要將我丟下……」

  他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聲呢喃,聲音裡的悲涼令人難以忽視,彷彿有一支錘子搥著她的心臟,讓她一陣陣難受。

  「阿難,不要丟下我……阿難,妳答應過一直留在我身邊的……」

  「阿難,妳和孩子我都要……」

  阿難聽著他越來越急促的聲音,心知他此時已經是霍出去了,根本不管旁邊的人怎麼看他。肚子很疼,可是聽著他的話,心臟更疼。

  突然,接生嬤嬤的驚喜的聲音響起:「看到頭了!王妃,快,加把勁,頭出來了……」

  聽到這話,楚霸寧的聲音嘎然而止,阿難的精神也一振,然後感覺下面一陣劇烈的撕痛,有什麼東西滑了出去。

  「啊——」

  她疼得尖叫出聲,在那東西終於剝離出去後,她知道自己終於將孩子生出來了,精神一鬆,終於讓自己昏了過去。

  ********

  門外的人聽到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頓時個個像泄了氣的皮球,鬆了口氣。這隆冬臘月時節,每個人都在緊張的等待中出了一身的汗。

  溫良一骨碌地從凳子上躍起身,撲到門前,扒著門縫往裡面喊:「王爺啊,孩子生出來了吧?是男是女?」

  裡面沒有聲音,倒是接生嬤嬤的聲音傳來了:「回溫大人,是個小郡主。」

  「小、小郡主?」溫良瞠目結舌,然後看看隨著一起來的嚴律,訥訥地說:「難道咱們以後真的要努力掙錢給她添妝?」

  嚴律忍著笑,在他肩膀上捶了一記,笑道:「你這話最好不要給王爺聽到,不然本將軍可不保證你這軍師能不能活到過年。」

  溫良被他捶得齜牙裂嘴,但到底沒有再大聲嚷嚷了,只是心裡的沮喪難以言喻。

  「溫大人?」

  如翠端著熱水過來,看到身形頹喪的某位美男,忍不住喚了一聲。

  溫良看了她一眼,又嘆了口氣,說道:「丫頭,看來本大人沒妳的好運氣啊。」

  如翠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離開,然後聳聳肩,端著熱水進了房。

  **********

  屋子裡,蘇嬤嬤已經麻利地將孩子用乾淨的繈褓裹好,放到楚霸寧面前,笑道:「恭喜王爺,小郡主很健康呢。」蘇嬤嬤心裡有些遺憾只是個女兒,不過這孩子算是平安出生了,今後也沒有人敢再說肅王 「剋妻絕子」,也算是好事一樁。

  楚霸寧只是隨意看了一眼,又望向床上已經被丫環收拾好一身狼狽的人,問道:「蘇嬤嬤,王妃怎麼樣了?」

  「回王爺,王妃只是脫力,等她休息夠了就會醒來的。」

  得到安心的答案,楚霸寧終於放心了,想起身時,發現半邊身子已經麻了,他一直維持著這姿勢幾個時辰,先前情緒繃緊,並未注意到有什麼不對的。等一切塵埃落定,終於發覺半邊身體麻得厲害。

  「啊,王爺,您的手流血了……」如藍驚呼一聲,看著他搭在膝蓋上的手腕,那裡一道深深的牙痕,血沾上了衣服,已經乾了,看起來就是被人咬傷的——至於被誰咬的,屋子裡的人彼此心知肚明。

  楚霸寧看了一眼,並未在意,對抱著孩子的蘇嬤嬤說道:「讓本王抱抱她。」

  蘇嬤嬤應了一聲,小心地將孩子放到他懷裡。

  可能是第一次抱這種脆弱的生物,讓他的姿勢有些僵硬,怎麼抱也不得章法,看得蘇嬤嬤很擔心他會不會將新生兒給摔了。

  楚霸寧盯著懷裡的孩子,皮膚有些紅,但並不像人們說的那樣一出生就是皺巴巴的,反而顯得很平滑柔嫩。蘇嬤嬤解釋說,因為孩子在母體中營養吸收得好,所以才會這樣。孩子已經睡著了,正安靜地任由不得章法的爹折騰著,不哭不鬧,顯得很乖巧。

  楚霸寧再仔細打量懷裡孩子小巧的五官……

  嗯,像誰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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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規章節:☆、第84章
違規樓層:85樓
內  文:

前略

    這天,當阿難將小包子抱到房裡喂完奶後,正抱著她猛親猛親,親到小包子都要扁嘴哭了時,小包子她爹像天神一樣從天而降,拯救了她慘遭狼吻時,某位總做迨碌哪鍇字沼詒蛔?爍魷中小

    「如翠,將她抱下去。」

中略

    「所以,楚楚喝她的奶水已經夠了。」

    阿難一陣無力,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同他解釋母乳對孩子的性。這個時代,有錢人家都會請奶娘,只有貧苦的農民才會自己餵養孩子。這不只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同時也是一種時代的潮流。

    每當她說母乳對孩子有益處時,這男人也會說,奶娘也是做過母親的,一樣是母乳,而且奶娘身體很健康,每天都有太醫為她把脈,吃的很好,不用擔心她的乳-汁不營養不健康……

中略

    阿難那個心虛啊,她怎麼只顧著舒服而忘記這男人對一丁點的變化都能明察秋毫的本事了,當下訕訕地笑著,抱著他的一條胳膊,討好地說:「沒有沒有,只是擦了□體。真的,我用人品保證!」

    楚霸寧捏著她的下巴左右看看,哼了一聲,說道:「連坐月子的忌諱都不顧的人,你的人品不值錢。」


【正確內文】

  這天,當阿難將小包子抱到房裡餵完奶後,正抱著她猛親猛親,親到小包子都要扁嘴哭了時,小包子她爹像天神一樣從天而降,拯救了她慘遭狼吻時,某位總做囧事的娘親終於被抓了個現行。

  「如翠,將她抱下去。」

中略

  「所以,楚楚喝她的奶水已經夠了。」

  阿難一陣無力,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同他解釋母乳對孩子的重要性。這個時代,有錢人家都會請奶娘,只有貧苦的農民才會自己餵養孩子。這不只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同時也是一種時代的潮流。

  每當她說母乳對孩子有益處時,這男人也會說,奶娘也是做過母親的,一樣是母乳,而且奶娘身體很健康,每天都有太醫為她把脈,吃的很好,不用擔心她的乳汁不營養不健康……

中略

  阿難那個心虛啊,她怎麼只顧著舒服而忘記這男人對一丁點的變化都能明察秋毫的本事了,當下訕訕地笑著,抱著他的一條胳膊,討好地說:「沒有沒有,只是擦了下身體。真的,我用人品保證!」

  楚霸寧捏著她的下巴左右看看,哼了一聲,說道:「連坐月子的忌諱都不顧的人,妳的人品不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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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規章節:☆、第100章
違規樓層:101樓
內  文:

前略

    王太醫在心裡擦擦汗,也知道肅王妃對肅王而言是怎樣的存在,馬上說道:「王爺,老臣覺得,王爺與王妃暫時分開睡比較好,前三個月是危險期,切莫**……其他的,老臣稍會寫個本子讓王爺過目吧。」

    楚霸寧點點頭,示意丫環去取來筆墨紙硯,然後吩咐王太醫,即日起,住到隔壁的客房中,專門負責給阿難安胎。

中略

    等楚霸寧離開,如翠摸過來,瞅瞅阿難的臉色,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小姐,你難道沒有直接給大爺家的六小姐來一個撩陰腿麼?就算要吃虧也不能這麼吃吧?要是奴婢在,奴婢直接撓花她的臉,扯掉她的頭髮,打平她的胸……」

    阿難抽抽嘴角,逵猩竦廝檔潰骸八是女的,撩陰腿沒有用!而且我是踢了她好幾腳了,都踹到她肚子上了,可是她就像打不死的小強,馬上就滿血原地復活了。還有,撓花臉什麼的,是潑婦的行為,你以後嫁人了,千萬別那麼幹。」阿難順便教育一下二貨丫環,若是她估算沒錯的話,最多一年,溫良就會回來提親了。這丫頭真的嫁去溫家,鎮國公府裡絕不興潑婦打架那一套。

中略

    可是阿難聞著這股誘人的香氣,不只沒有引起絲毫的食慾,反而有種想吐的感覺。

    楚霸寧扶著她起身坐到桌子前,小包子楚楚也被丫環抱著坐在對面,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楚霸寧親手為阿難呈了一碗雞湯,金**的雞湯上面飄著幾粒紅色的枸杞,看起來十分漂亮。


【正確內文】

  王太醫在心裡擦擦汗,也知道肅王妃對肅王而言是怎樣的存在,馬上說道:「王爺,老臣覺得,王爺與王妃暫時分開睡比較好,前三個月是危險期,切莫行房……其他的,老臣稍會寫個本子讓王爺過目吧。」

  楚霸寧點點頭,示意丫環去取來筆墨紙硯,然後吩咐王太醫,即日起,住到隔壁的客房中,專門負責給阿難安胎。

中略

  等楚霸寧離開,如翠摸過來,瞅瞅阿難的臉色,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小姐,妳難道沒有直接給大爺家的六小姐來一個撩陰腿嗎?就算要吃虧也不能這麼吃吧?要是奴婢在,奴婢直接撓花她的臉,扯掉她的頭髮,打平她的胸……」

  阿難抽抽嘴角,囧囧有神地說道:「她是女的,撩陰腿沒有用!而且我是踢了她好幾腳了,都踹到她肚子上了,可是她就像打不死的小強,馬上就滿血原地復活了。還有,撓花臉什麼的,是潑婦的行為,妳以後嫁人了,千萬別那麼幹。」阿難順便教育一下二貨丫環,若是她估算沒錯的話,最多一年,溫良就會回來提親了。這丫頭真的嫁去溫家,鎮國公府裡絕不興潑婦打架那一套。

中略

  可是阿難聞著這股誘人的香氣,不只沒有引起絲毫的食欲,反而有種想吐的感覺。

  楚霸寧扶著她起身坐到桌子前,小包子楚楚也被丫環抱著坐在對面,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楚霸寧親手為阿難盛了一碗雞湯,金黃色的雞湯上面飄著幾粒紅色的枸杞,看起來十分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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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叛叛 發表於 2017-8-31 12:16 AM

書帖名稱:疏影琉璃 -【大神!和我成親吧!】《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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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規章節:第113章 【番外4他的驕傲】

違規樓層: 114樓

內  文:第113章 【番外4他的驕傲】

  許朵樂以為自己定下來已經很早了,一直到她去拍畢業照的時候才發現,排在她前面那個女生已經肚子已經四個月大了。

  除此之外還有帶小朋友一起來拍畢業照的,那小男孩還特別黏她,因為她是「糖果姐姐」。

  是的,許朵樂大四的時候在兒童頻道上鏡頻頻,加上形象親民,一下子就變成了小朋友心目中的新偶像。

  已經火熱到上街的時候會有小朋友大喊糖果姐姐,然後一群小朋友就圍著她。

  讓許朵樂連網吧都不敢去了tt,很怕帶壞小朋友呀。

  卓媽媽和陳昭昭的媽媽也會受朋友孫子的拜託,拿著電視臺賣的週刊、填色本周邊之類的來給許朵樂簽名。

  已經很有明星氣場了,讓許朵樂哭笑不得。

  電視臺的周邊有參與兒童節目的表格,小朋友們剪下來填好資料寄給電視臺就有機會參與到節目裡。

  表格裡有寫為什麼想來電視臺。

  十個小朋友裡面八個寫因為糖果姐姐。

  那位同班的女同學的兒子喊著糖果姐姐之後,另外還有一些不知道哪些專業帶的家屬小朋友也跑過來。

  這個時候許朵樂班裡也是有幾個做新聞主播之類的女生,還有出過不少節目外景已經拿到電視臺正式簽約的女生,都沒有許朵樂這樣受到擁戴。

  因為小朋友太熱情,最後許朵樂拍畢業合照前後幾乎都在跟小朋友們合照。

  聽著小朋友們很得意地炫耀她一個個簽名,許朵樂又囧又得意。

  ……好歹也是明星阿喂。

  當然不是每個小朋友都那麼聽話,所以拍照的時候一片混亂,幸好許朵樂還是安穩地拍完了合照部分。

  卻一直沒辦法脫身,小朋友們的家長有的是在拍畢業照,有的則是拜託她幫忙哄哄小孩。

  一下子居然拖到卓一陽來接許朵樂的時候。

  卓一陽往許朵樂旁邊一站,那眼神帶冰一樣一掃,居然有小朋友被嚇哭了。

  ……最後散場散得也是很囧,不過到底還是許朵樂哄回來了。

  這天之後許朵樂之後大神並不太喜歡小朋友。

  -----------------

  許朵樂拿畢業證的那天也是和卓一陽領證的同一天。

  ……這種畢業紀念和新婚紀念同一天的感覺,怎麼都覺得很微妙啊重生之握瑾懷瑜。

  但是又覺得這樣很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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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叛叛 發表於 2017-9-9 01:50 PM

書帖名稱:這碗粥 -【絆橙】《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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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規章節:第五十三章

違規樓層: 54樓

內  文:第五十三章

  許惠橙沒有向沈從雁細問其中的緣由。

  鍾定估計是覺得她太慢,已經找了過來。

  許惠橙抬頭看到他,不禁露出笑容。

  鍾定無視旁邊的沈從雁,焦點只在許惠橙那邊。他揚起慣有的冷調子,“磨嘰什麼。”

  沈從雁卻不甘被忽略,她挺胸提臀,昂著頭,“未婚夫先生這麼久沒見我,是不是甚是思念?”

  鍾定瞥了一眼,“你哪位?”

  沈從雁震了震,連連後退,似是承受不住這打擊,她倉皇中抓住許惠橙的手,“聽聽這是什麼話,老天怎麼不下一道雷來劈死這負心郎。”

  許惠橙倒有點習慣了沈從雁的一驚一乍,她扶住沈從雁搖搖欲墜的身子。

  “情敵小姐。”沈從雁潰不成軍,“我衷心勸告你,你真的要好好想想自己的未來,這種男人值得你托付麼?他今天可以對我絕情,以後也會這樣拋棄你。”

  “小茶花,過來。”鍾定盯著沈從雁握住許惠橙的那只手,目光清冷。

  沈從雁便松開了許惠橙,然後誇張地抖了抖,“又冷血又殘忍。可憐我美貌如花,卻敵不過情郎的鐵石心腸。”

  許惠橙在旁琢磨著現在的場景,更是一團雲。太美小姐的心思,許惠橙至今沒有弄明白。

  但是鍾定那邊,卻是態度明顯。他壓根就不待見這個未婚妻。對此,許惠橙是喜悅的。雖然這份心情很自私。

  “過來。”鍾定不耐了,上前准備去拽許惠橙。

  許惠橙識相得很,主動向他走過去,輕輕握住他。

  鍾定抬起她的手,在沈從雁之前抓過的地方擦了幾下,“少和神經病來往。”

  “……我好命苦。”沈從雁啜泣一聲,“連未婚夫先生都嫉妒我的嬌顏。太美啊太美,你為什麼要這麼美。”

  鍾定完全當沈從雁不在場,他拉著許惠橙掉頭就走。

  許惠橙卻回了頭,朝沈從雁道別,“太美小姐,再見。”

  “好的。”沈從雁絨扇一揚,眼淚說止就止,抿唇一笑,“有緣的話,我們江湖再見。”

  所謂的舞會,當然有男男女女的貼身起舞。

  許惠橙回到會場,已經是抒情的節奏。她主動坦白,“鍾先生,我不會跳。”

  “我有說過要和你跳?”鍾定回憶了下山洞裡她那奇怪的舞蹈,他笑了,低頭和她耳語道,“改天你跳給我看。”

  她覺得這男人怎麼會這麼惡劣,明明知道她舞技差,還想看她笑話。她略帶埋怨,“不跳。”

  “小氣,跳跳舞怎麼了。”

  “就不跳。”

  他笑著捏她的臉,“小茶花脾氣還挺大。”

  他倆在角落裡打情罵俏的舉動,落在別人眼裡,皆是異樣。

  那些是是非非,他們沒敢在鍾定面前哼唧。但是在背後,卻將這一對門不當戶不對的男女,描述得非常不堪。當然,期間也有關於沈從雁的閒事。

  只是,三個當事人,鍾定和沈從雁都是我行我素的性格,許惠橙雖然自卑,可是她抱著只在乎曾經擁有的心態,也就假裝不知。

  喬凌和鍾定算是多年的朋友,可他也不是很理解鍾定今晚的目的。他對陳行歸說道,“今晚過後,還不知道鍾沈兩家要鬧出什麼事來。”

  “誰知道。”陳行歸微笑。

  “鍾定金屋藏嬌也就算了,居然還光明正大拖到這裡來。”喬凌搖搖頭,“這不等於拆了沈家的台。”

  “那又如何?”陳行歸望向鍾定和許惠橙的那個角落,“你以為鍾定為什麼一直聽鍾家的安排?”

  喬凌臉色有些沉。

  “只是因為他沒遇到過自己想要的東西。”鍾定什麼都不缺,就是缺愛。

  喬凌隱隱聽出了什麼,“你是說那個妓女是他想要的?”

  “聽我一句勸,那兩個字別再提。”陳行歸拍了拍喬凌的肩膀,“鍾定已經把那個會所全端了。”

  “是麼。”喬凌明白了,突然笑道,“我當初要是肯花錢,說不定那女的現在歸我。”

  陳行歸也笑。“不會的。”因為鍾定和喬凌不一樣。

  要俘虜鍾定,其實很簡單。只要真心待他好,就行了。

  可惜的是,小部分女人因為他詭異的性格而落荒而逃。而大多數的女人,眼裡看到的,只有那個“鍾”的姓氏。

  鍾定早早就離開了宴會,他將許惠橙送到樓下,親親她臉頰後,說道,“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先回去。”

  許惠橙擔心他是不是又要變換性格,試探問了一句,“你不上去換衣服嗎?”

  “不換。”他的笑容變得有些冷。“就這樣很好。”

  她想了想,低聲說,“那……早點回家。”

  他抱她一下,“給我留盞燈。”

  許惠橙自然答應。

  鍾定目送她進了電梯,表情就斂了。

  他出去時,在附近兜上了早川裡穗。

  早川裡穗坐在後座位置,都能感覺到鍾定身上那股凌厲的殺氣,空氣都凝固了。

  “鍾先生。”她打破了靜寂,“朱吉武已經是四面楚歌,你怎麼還讓越財幫著他逃?”

  鍾定不吭聲。

  她咬咬牙,再道,“犯不著讓這種垃圾髒了你的手。”

  “早川裡穗。”他在紅燈前停了車,“你很吵。”

  “抱歉。”她閉上嘴。

  朱吉武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扣了扣帽子,走進電梯。

  這裡是他最私密的一個住處。連警察都沒有找到這。

  會所的出事,很突然。可是朱吉武心知肚明,是誰在幕後。

  會所干的生意本就是非法,對方只要擺平了和朱吉武有合作關系的官員,那麼會所就全垮了。媒體的曝光、警察的查封、輿論的譴責。再加上,朱吉武的逃跑。

  朱吉武當時在警局被審訊後,就急了。他和警局的副局長有交道,便又走了個後門,試圖以整頓會所的名義,等這陣風頭過去,東山再起。

  誰知,副局長的情婦將此事爆了出來。

  於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因為反腐的話題,眾官員紛紛撇清關系,有的更是把朱吉武往死路上趕。

  於是,朱吉武最近過得相當艱難。

  他到了家門口,警覺觀察了四周,然後快速開門躲進去。

  室內一片漆黑。

  他正要開燈,突然,一聲“叮”響起,一簇火光亮了起來。然後再“叮”一下,火光滅了。但是有微微的暗絲在閃。

  朱吉武伸向開關的手停住了,他望向微光處。雖然完全看不見,但是他直覺知道,那個抽煙的男人,是鍾定。

  “朱老板近來可好?”鍾定很陰柔,聲音又輕又飄。

  朱吉武啞啞地笑,“想不到啊,她還真有本事。傍了個男人,就把我逼到這地步。”

  “她要沒了我這個男人,那就是你逼死她了。”

  朱吉武哈哈大笑,笑完後就轉為怒火,“她要是聽話,我會逼她?”他胸腔一陣震動,“個小賤人,就知道爬男人的床。我就讓她爬個夠!”

  鍾定的煙絲滅了。

  朱吉武的情緒起伏得厲害,“是她的錯,她不知足!”

  “你算什麼!”他打開燈,面目猙獰,“她就是被上百上千的男人輪了,我也還會接納她。她什麼都不懂!”

  鍾定鬆了松領口,那殺戮的欲望壓制不住。他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出手。

  朱吉武還在那吼道,“沒有人比我更愛——”

  鍾定倏地閃到朱吉武的面前,一把扣住他的喉嚨,把他狠狠撞向旁邊的酒櫃。

  “你還真懂火上澆油。”鍾定揚著淺笑,眸中是深邃的寒潭。

  酒櫃的玻璃碎裂,酒瓶陸續墜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鮮血沿著朱吉武的後腦慢慢而下。他的背部刺進了些玻璃碎片,可是他眼睛暴凸,裂開嘴笑,“你生氣?”他的笑聲斷續刺耳,“我就是要她髒。沒有男人會要她,只有我!”

  鍾定沒有再和朱吉武廢話,側踢了過去。

  朱吉武這下倒是反應過來了,急忙往旁躲開。他喘著大氣,抵擋鍾定的攻擊。一退再退時,朱吉武跌到臥室的門前。鍾定的腿再掃過來後,朱吉武撞開了臥室的門。

  借著外面的光線,鍾定的視線在牆壁停駐了下,他感到不對勁,於是立即開燈。

  燈光亮起後,那鋪滿牆壁的照片就這麼暴露了出來。

  鍾定的目光凝滯了。他眼前的這張照片,許惠橙很年輕,臉上還有嬰兒肥。她和旁邊的男人坐在一張凳子上,表現得很不情願。那男人與她隔著一尺的距離,上半身卻扭過去摟她的肩膀,姿勢很奇怪。

  更奇怪的是,那個男人沒有臉。他的臉被塗掉了。

  因為鍾定動作的停頓,朱吉武找到了機會,飛快地一拳襲向鍾定。

  鍾定險險閃過,卻不自覺往牆上看去。

  這間臥室,貼滿了許惠橙。照片都是放大的。年紀大約是十六七開始,一直到大濃妝。表情有委屈、有驚懼、也有虛偽的嬌媚。

  卻獨獨沒有真心的笑容。

  床邊的一張照片,許惠橙彎著腿坐在地上,雙手被捆,望著鏡頭的眼睛,盈滿淚水。

  鍾定的世界全紅了。

  【正確內文】

他們和陳行歸道別時,喬凌在旁盯著許惠橙瞧,愣是怎麼也看不出她有何過人之處,值得讓鐘定特別照顧。

    鐘定只瞥了喬凌一眼,然後就攬著許惠橙的肩往外走。

    許惠橙垂頭。直到出來室外後,她內心的自卑感才有所減輕。

    那奢靡華麗的世界是她完全陌生的。她站在裡面,感覺到的是她和鐘定的天壤之別。當她和他獨處時,她就會變得比較自信。她一時間也分析不出這是什麼原因。

    她揚起頭望向身邊的男人。

    鐘定回視她,「怎麼?」

    許惠橙笑。

    「因為我太帥,讓你移不開目光?」

    「呵呵。」她只能這麼回答。

   「呵呵。」

    「呵呵呵呵。」

    鐘定沒有再和她對笑,他哼道,「那你說剛剛放眼全場,誰最帥?」

    「鐘先生。」反正在她心裡,他最帥。

    「這還差不多。」鐘定非常滿意她的回答,摟過來在她的臉頰處親了親。

    許惠橙有些不自在,她還未習慣在外面的時候和他親親我我。他說他自己沒談過戀愛,她卻覺得,他是個很好的情人。偶爾的親昵舉動,都讓她心動不已。雖然那毒舌的性格改不過來,但是哪些話題應該適可而止,他把握得很好。他損她胖,損她沒文化,但不曾嫌棄過她的過往。

    她怎麼可能不在他懷裡淪陷呢。哪怕他下個月就要和別的女人訂下婚約。

    也許她真的失落在風塵之地太久,所以連基本的道德觀念都淡薄了。她如今甘願在他身邊當個第三者。

    鐘定垂眸望著她的眼。以前的她,眼中有著濃濃的悲苦,最近逐漸被另一種情緒替代。因為他的緣故。

    時間尚早,鐘定開車兜許惠橙去街上轉。

    途徑會所隔壁的一條路,許惠橙又緊張起來了。會所出事後,她就沒有來過這附近。

    鐘定趁著紅燈的空檔,一把拽過她的手,與她十指相交。「想不想去吃宵夜?」

    她怔了下,然後曲著手指緊緊握住他,點頭。

    這條路直走就是她以前住過的公寓,他旋了方向盤,左轉繞上另一條路。

    關于會所的事,除了前陣子的那個新聞,後來就沒消息了。許惠橙不知道朱吉武逃到了哪兒,她的心底仍然潛藏著對他的畏懼。現在經過這裡,她還是會憶起以前的生活。賣笑、鞭笞,生不如死。

    她的手心傳來鐘定暖暖的溫度。她所有的好運都是從遇到他那天開始的,雖然那是另一個他。

    許惠橙此時想起沈從雁的話。

    關於鐘定的性格突變,許惠橙不清楚有多少人了解內情。她猜測喬延的那間房是關鍵,所以鐘定進去再出來,就換了個人。

    可是那種變換,到底是他有意識為之還是真的有病,不得而知。

    鐘定感覺到她把他的手越握越緊,便側頭望她。見她一副神游太虛的模樣,他晃了晃她的手,「想什麼?」

    「沒什麼。」

   「陪我去吃蛋糕。」

    「會胖……」心寬體胖,她日子是滋潤了,可是身材卻更加走形。

    「你看我吃。」他瞥了眼她的胸前,「不過你胖也是有點好處的。」起碼抱得舒服。

    鐘定一直喜歡魔鬼身材的辣妹。許惠橙這種微胖型的,不在他涉獵範圍內。真的動心後,那些外在的條件他都拋掉了。他身邊什麼美女沒有,他不缺這些膚淺的表面。

    許惠橙掂了掂自己的腰腹,女為悅己者容,她想她的確應該減肥了。

    所以接下來的宵夜,她只是個觀眾。

    許惠橙托著腮,望著對座的鐘定。他那身材,確實是好看。當然,臉也很好看。她突然問道︰「鐘先生,你有堅持鍛練嗎?」

    「天生麗質,沒辦法的。」他低頭挑著蛋糕上的藍莓。

    「你別騙我。」那肌肉哪能是天生的。

    鐘定一哂,「知道我騙你還問。」

    許惠橙大概有兩三次見到他從健身房出來。她前陣子忙著給他做早餐,後來閒了,她還是習慣出去露台澆剪草,沒時間天天去追著問他那段時間在幹嗎。「你說……我也能練嗎?」她這幾年一直很疲乏,沒怎麼運動過。

    他抬眼,目光在她胸前逛了一圈,「你簡單玩玩就行,別真練出肌肉,抱著硌手。」

   「我就想……瘦點兒……」

    他眉眼一挑,「瘦給誰看?」

    許惠橙不吭聲。

    那個抱著她說她胖的男人,老神在在,吃完蛋糕吃甜品,一點兒都沒客氣。

    她則硬是忍下食慾。

    鐘定更壞的是,回去的路上,他大言不慚道,「等你哪天練到我這樣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那我就更加滿意了。」

    許惠橙默默瞪他。

    她越來越覺得,他很幼稚,非常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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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叛叛 發表於 2017-9-9 02:04 PM

書帖名稱:這碗粥 -【絆橙】《全文完》

違規項目:整章節完全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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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規章節:第五十四章

違規樓層: 55樓

內  文:PS:54章整篇錯誤,只貼上正確內文

許惠橙和康昕的聚餐,之前因為康昕那邊有著各種事纏著,所以一直拖。

  直到會所上新聞了,康昕才覺得鬆了一口氣。

  年關將至,康昕也準備要離開d市。她主動聯絡許惠橙,約了吃頓飯。

  許惠橙掛上電話後,去網上查找關於會所的新聞。所有的消息顯示時間還是十天前,關于朱吉武的行蹤,報導沒有半點透露。

  她曾經問過鐘定,朱吉武會不會來報復她。

  鐘定斬釘截鐵,「不會。」

  她相信他。

  許惠橙走在路上,再也不用擔心會被監視。她覺得這個城市的景色也比過去美麗。

  康昕已經早早在餐廳坐著。因為前陣子的焦慮,她瘦了些,容顏依舊精緻。當許惠橙入座時,康昕細細打量後,驚嘆了聲,「山茶,你變漂亮了。」

  許惠橙的五官,還是那個五官,但是眼神明顯澈亮了,而且有了絲小女人的味道。

  「是麼……」許惠橙自己天天看著,沒有太大的感覺。倒是鐘定早上揉著她的臉,調侃她也就這張臉顯瘦。

  「你現在……」康昕端起咖啡,小啜一口,猶豫了下,才繼續問,「還和鐘定一起嗎?」

  許惠橙有些羞意,低眉點了頭。

  康昕瞄到許惠橙浮現的紅暈,笑了。「恭喜。」

  「謝謝。」

  康昕不去詳問鐘定的事。她認為,不外乎是金主的包養。她轉了個心思,提醒說,「趁著現在他還寵你,你就該為自己下半輩子準備準備。」康昕擔心鐘定玩完後,許惠橙一個子兒都沒撈著。

  許惠橙聽得懵,琢磨後明白了。她搖了頭,「我欠他的已經很多了。」她和他的身份差距,她都清楚。她不奢望他會給她正式的名分。在他還需要她的時候,她會一直陪著他。直到,他厭倦為止。

  康昕嘆氣,「怎麼說也是風塵裡打滾了好幾年,你怎麼還這麼死心眼。」

  「鐘先生他對我很好,很好。」許惠橙這話落地有聲。在她眼裡,鐘定是個很簡單的男人。只要順著他,哄著他,他就會很好說話。

  康昕愣了。她覺得,鐘定肯定是玩玩就算。那樣的富貴家族,哪是許惠橙能夠踏足的。只是,眼見許惠橙一頭栽了進去,康昕也不好說什麼。她把話題轉到了會所上。

  會所的查封,很是突然。

  明明前陣子還是風風火火,勢頭十足。那些異國風情的姑娘們,個個都是千嬌百媚。朱吉武志滿意得,還曾揚言要開連鎖分店。

  誰料,一夜之間,風雲變色。

  康昕踫巧那天晚上出台,所以躲過了警察的搜查。第二天她收到風,不敢再回公寓,直接買了車票逃到了鄰市。後來她在電視上看到,有好多姐妹都被抓了。

  那一刻,康昕的心情很復雜。

  她終於離開了,可是再也白不回來了。

  現在她向許惠橙敘述自己這段日子的生活,仍是感慨萬千。她坦白道,「山茶,我以前和你說過,我進這行是自願的。」

  「嗯……」許惠橙點頭。「是為了錢嗎?」

  康昕一窒,音調沉了下去,「我也很瞧不起自己。我家祖祖輩輩都是漁民,生活很窮。後來我來這裡打工,聽說幹這個掙錢,就下海了……」

  許惠橙靜靜聽著。

  「我剛開始幹的時候,好幾次差點被虐死了。我發誓我要當上紅牌……」康昕最後成功了,可是卻拼不下去了。她哽住,「我現在後悔了。」

  「過去的事別想了。」因為想也沒有用。

  康昕苦笑。「是的,我不想了。」

  後來提及朱吉武這個人,康昕說道,「山茶,你最近要多留神。他不知逃哪去了,我覺得……他還會來找你的。」

  「嗯……」許惠橙謹慎點頭,「謝謝。」

  「其實……我以前覺得你很不識好歹。」

  許惠橙驚住。

  康昕笑了笑,「你如果對著武哥溫柔一點,他應該會疼你的。」

  許惠橙臉色都白了。他做過多少可怕的事,她對他,只有懼和恨。

  康昕惋惜道,「你真傻。」她早猜出來了,朱吉武迷戀許惠橙,簡直到了求而不得的程度,所以一遇到許惠橙的事,他就癲狂。

  許惠橙抖了抖唇,「我恨他。」

  「這就是傻。」康昕呼出一口氣。

  簡單的飯餐過後,兩人走出餐廳。

  許惠橙無意中轉頭,卻見不遠處,鐘定靠在車門前,長胳膊長腿的,很是勾人。

  她驚喜不已,想要朝他奔過去,便匆匆和康昕道別,「有空再聚。」

  「好的。」

  康昕看著許惠橙小跑著撲到鐘定的懷裡。

  許惠橙仰頭笑的側臉,在繽紛的街景中,格外靚麗。

  那個在康昕眼裡,宛若惡魔的男人,居然也在笑。他回視懷裡女人的眼神,漾著旁若無人的親昵。

  康昕在這一刻,很想收回自己剛才的話。

  憑著許惠橙的性格,如若不是朱吉武傷她太深,她又怎麼會一點機會都不給。

  許惠橙不是太傻,她只是沒有犯上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

  田秀芸過年要和父母出外旅游,她計劃在年前去趟鐘定家,更換藥的批次。

  她打電話給鐘定約時間。

  他懶懶散散應道,「隨時都可以。」

  看來他真的相當清閒。

  田秀芸去診所把各種外敷藥、內服藥都準備好,裝進藥箱。她這些年來都是這麼為他服務的,定時過去,從不久留。

  今年唯一的不同則是,鐘定家突然有了個女人。

  開門的是許惠橙。

  田秀芸怔愣了下,很快又恢復平靜無波的表情。

  許惠橙不太記得田秀芸的長相,但是那古板的打扮,倒是有印象。她笑盈盈道,「醫生,你好。」

  之前田秀芸配的去疤藥,效果還可以。許惠橙背後的鞭痕慢慢淡去,就是繃的皮有些皺。許惠橙還是很感謝這位醫生的。

  田秀芸點點頭,提了下手裡的藥箱,「我給鐘少爺送新藥過來。」

  許惠橙讓開路,讓田秀芸進去。許惠橙還在鞋櫃上找了鞋讓田秀芸換上。這一舉動,儼然是一副居家小媳婦的模樣。

  田秀芸直直往裡走。

  走廊的端處有個藥櫃。

  她熟練地把藥櫃上的藥品一一替換後,倏地注意到,那瓶去疤藥膏用量很快。她回憶了下鐘定的傷,應該不至於到如此誇張的地步。

  她緩緩關上櫃門,將視線在走廊裡轉了一圈,然後走出來客廳。

  這套房子是鐘定最常住的。他愛好的風格都是簡約硬朗,而今卻染上了溫馨的色彩。

  也許是因為多了那一個人,以及一些暖色調的家居。

  許惠橙本來坐在沙上看奇幻仙俠電視劇,聽到田秀芸的腳步聲,她回頭,趕緊站起來,「你忙完啦?」她低腰執起一杯熱茶,「醫生請喝茶。」

  「謝謝。」田秀芸接過熱茶,慢慢啜了一口。

  「鐘先生有事出去了。他說如果你樂意的話,可以留下來吃頓便飯。」許惠橙還是笑著。「他一會兒就回來。」

  「謝謝。」

  田秀芸放下茶杯,又微微抬頭望了下許惠橙。

  她還記得。這是一個多月前那個酒醉的女人。

  鐘定這個家不易進。

  她不了解上次他救許惠橙是怎樣的心態,但是如今站在這裡,她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田秀芸的確想留下來,看看鐘定和這個女人是怎樣相處的,他是否有別的另一面。

  她為他工作了幾年,說完全對他不上心,是假的。

  他曾經故意為她制造過幾次機會,她心知肚明,但從未接受過。甚至於,每當他留下破綻,她就離他越遠。

  在田秀芸的眼裡,鐘定就是個紈絝少爺,不工作,玩女人,大錢。因此就算他時不時調戲,她仍然保持理智,沒有一絲動搖。

  她看不透他。他的態度太模糊,太曖昧,她不敢輕易冒險。她告訴自己,這樣的男人不可靠,不值得。

  她也曾想過,如果他真的肯撥開那層迷霧,她是不是會鼓起勇氣朝他前進一步。

  可是答案,在她的層層理智之下,卻還是否定的。

  ----

  許惠橙和田秀芸都不善談。

  兩人只好藉由電視劇的喧鬧來打破尷尬。

  偶爾許惠橙給田秀芸斟茶,彼此禮尚往來客套話。

  田秀芸暗暗打量許惠橙。

  室內暖氣很足,許惠橙穿著寬鬆的家居服,把她的身形襯得更加橫向。

  田秀芸暗道︰什麼時候鐘定好這一類型了。

  許惠橙的思緒也在飄。她想,既然田秀芸是鐘定的家庭醫生,那他的分裂症,田秀芸是否知情呢?

  許惠橙好幾次都欲言又止,等到電視劇集結束,她試探道,「醫生……我想問問……」

  「請說。」田秀芸扶了扶眼鏡。

  「你……了不了解性格分裂呢?」

  田秀芸略顯詫異,「這方面只涉及皮毛。」

  「這樣……」許惠橙喃喃著。

  「那病患有什麼症狀?」

  「平時好好的。就是有時候……冒出來一個完全不同的。」她和鐘定一起的時候,他太正常了。哪裡和喬延的性格沾得上邊。

  「一般來說,這是心理因素引起的。」田秀芸沒有仔細研究過精神類疾病,她只是調用曾經的知識,「在受到刺激之後,一切情感、思想和言行就會按照另一種方式行事。」

  許惠橙上網查過這些理論,可她不明白鐘定有什麼心理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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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叛叛 發表於 2017-9-10 10:11 AM

書帖名稱:這碗粥 -【絆橙】《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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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規章節:第五十五章

違規樓層: 56樓

內  文:整章節全錯,故只貼上正確內文

田秀芸繼續道,「通常是客體知道主體的存在,主體卻不記得客體。」

  許惠橙連連點頭。她向喬延說起鐘定的時候,喬延確實清楚。而她問鐘定有關他弟弟的事,鐘定都是敷衍的態度。

  見許惠橙特別關注這個話題,田秀芸謹慎問道,「除此之外,患者還有沒有別的表現?譬如自殘。」

  許惠橙搖頭。自戀倒是有。

  「患者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我不知道……」許惠橙追問道,「醫生,這種病會不會治不好?」

  「這不是絕對的。」分裂症的案例奇特,非正常思維能理解。「也有不治而癒。」

  許惠橙聽著聽著,還是覺得沒譜。說到底,鐘定都不知道自己犯病,怎麼治?

  田秀芸捂著茶杯,見許惠橙沉浸在自己思考中,她也保持沉默。

  這一段對話過後不久,鐘定回來了。

  他一見到坐在客廳的田秀芸,掛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田醫生今天真有空。」

  田秀芸頷示禮,「鐘少爺。」

  許惠橙在這一刻猛然想起,鐘定和這醫生貌似是有貓膩的。思及此,她的目光轉向了鐘定那邊。她覺得他笑得,很有深意。

  鐘定回她一記揚眉。

  田秀芸很不自在。在剛才那段時間裡,她已經察覺到了,這個家有太多許惠橙生活的痕跡。就連那隨意擱在書櫃上的娛樂雜誌,都在眾多財經類書籍中格外顯眼。

  田秀芸一直有個疑問,像鐘定這麼桀驁的性格,一旦被馴服了,那會怎樣。而現在,她看著他和許惠橙的互動,覺得就該是這樣了。

  他望著許惠橙的眼神,真真勾人。

  飯菜都是許惠橙的手藝。本來鐘定是打算讓王嫂來打雜的,可是許惠橙想著王嫂家裡也要忙過年的事,自己閒著也是閒著,所以她推辭了。

  許惠橙圍著圍裙在廚房忙乎。

  鐘定在廳裡和田秀芸偶爾搭幾句話。

  田秀芸後悔自己答應了這頓便飯。她雖然和他認識了幾年,但平時除了他的調戲之外,別的話題幾乎沒有。

  「鐘先生,田醫生,吃飯啦。」許惠橙把餐具擺放好後,跑過來客廳招呼。

  鐘定過去餐廳時,輕輕拍了拍許惠橙的背。動作幅度不大,看似就像是不小心踫到的。

  田秀芸在後邊瞧見,卻領悟到了其中的親密。

  原來能征服鐘定的女人,不是女強,而是賢妻,甚至於這個賢妻無須國色天香的美貌身姿。

  用餐時候,鐘定和許惠橙彼此間聊得也不多,但是偶爾的眼神交流,卻讓田秀芸清楚知道,她是個外人。

  田秀芸想,這是她這輩子吃過最酸澀的飯菜。

  ----

  田秀芸在食之無味的午飯後,就告辭離開了。

  許惠橙一邊在廚房洗碗,一邊回想著鐘定和田秀芸各自的神態。現在看來,他倆倒什麼曖昧都沒有。

  其實就鐘定的條件來說,許惠橙不太相信他沒有情史。但是既然他那樣說,她就不去介意。

  當鐘定無聲無息地從後面抱住她時,她嚇了一跳,差點摔碗。

  「小茶,你要洗碗洗到什麼時候。」

  「快了。」也許是因為想得多,她的動作確實比平時要緩慢。

  他捉住她腰上的肉捏了幾下,「過年想去哪兒玩?」

  許惠橙驚訝地側頭。

  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在這個城市孤零零的,這幾年的春節就是吃著以前媽媽會準備的飯菜,回味一下曾經擁有的快樂。

  別的什麼都沒有。

  她好奇道,「你過年不是和你爸媽一起嗎?」她以為這個團圓的節日,他肯定要在家度過的。

  「就除夕和他們隨便吃個飯就行。」鐘定撥了撥她的瀏海,「吃完飯我就回來。」

  許惠橙知道自己不該把喜悅表現得這麼明顯,可她忍不住,那嘴角翹起的弧度越來越彎。

  她終於有一個可以期待的春節。

  ----

  春節是個大節。

  所以沈從雁準備盛裝打扮,去給未來的公公婆婆拜個年。

  她在衣帽間挑選衣服時,念叨著,「現代社會,哪裡還能找到像我這麼知書達理的兒媳。」

  這一排排的衣櫃,皆是浮誇華麗服飾,實在和知書達禮沾不上邊。她把所有的衣櫃瀏覽了一遍,然後走出房間,得意洋洋道︰「好在這房子設計了三個衣帽間。」

  另一間房,擱置的則是低調樸素的服飾。

  只是,沈從雁站在門外,遲遲不邁步。

  直到有個女人匆匆趕來,舉起手中的場記板,喊道︰「鐘家俏媳婦,第二十二場,anetbsp! 」 沈從雁神態驟轉,輕移蓮步,儼然一個賢淑良家。她回頭朝女人說道,「小鬟,你今天遲了。」

  小鬟非常配合,「請小姐責罰。」

  「下不為例。」沈從雁微笑。

  ----

  鐘定公然和小情人出雙入對的事,鐘、沈兩家已有耳聞。

  就鐘家而言,只要鐘定和沈從雁的利益聯姻不出簍子,那麼他在外面天酒地,鐘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那場宴會,有些出格。特別是鐘母聽聞沈從雁早就盼著要與鐘定攜伴參加之後。

  鐘母接待沈從雁的態度,非常客套。雙方都有一種端著的感覺。

  「我兒子自小頑劣,有些事,被加油添醋後,和真相就越來越遠了。」鐘母用蓋子微微撥了下杯中的茶,「等會兒他回來了,我和他談談。」

  沈從雁斂眉低笑,語氣柔和,「男人嘛,外面的逢場作戲,在所難免。」

  鐘母笑得更加慈祥,「雁兒如此善解人意,我那兒子真有福了。」

  沈從雁略帶羞澀地垂眸,兩腮紅彤彤。

  鐘母暗裡打量沈從雁。

  先前鐘家都見過沈從雁,但不仔細。鐘家很在意下一代的基因。鐘定的長相,遺傳自父和母的優點,這就賦予了他自戀的資本。

  沈從雁的容貌身材沒得挑,又有沈姓的背景,自然鐘家樂意和之聯姻。

  這些聯姻,大家心知肚明,都是交易。當事男女連面都沒見過,終身大事就已經定下了。

  不過,現在沈從雁的表現,倒像是對鐘定有點意思。

  鐘母輕啜杯中的熱茶。

  她和鐘定不親。

  這個鐘家,對於鐘父和鐘母來說,大概就是短租酒店。他倆逢年過節回來住個幾天,其餘時間,橋歸橋路歸路。鐘父在外金屋藏嬌,鐘母的入幕之賓另有其人。

  有時候,鐘母望著鐘定疏離的樣子,會遙想到自己的另一個兒子。那個兒子太過優秀,以至於,她的天平完全傾斜了。她甚至覺得,鐘定除了那副皮相以及家世之外,就找不到別的閃光點了。

  容貌,是父母給的。背景,亦是。

  換言之,鐘定離了鐘家,什麼都不是。

  鐘母認為,沈從雁是迷上了鐘定的外表。等到他的本性暴露後,沈從雁就該吃苦頭了。

  沈從雁拜訪完鐘母,又往鐘老太爺那裡去。

  鐘老太爺見到沈從雁的端莊面容,淡淡地嗯了一聲。

  沈從雁遵循禮節,和鐘爺爺、鐘奶奶都一一問候。長輩的態度,不算熟絡。聊沒幾句,就失去了話題。

  最後,鐘奶奶開口挽留沈從雁就餐,正好可以和鐘定培養培養感情。

  沈從雁羞澀答應,然後便退了出去。

  出來時,她回望了眼奢華的建築物,低道,「如果一輩子要待在這麼悶的地方,那還真可憐呢。」

  她在鐘家逛了逛,在走廊遠遠看到鐘定的身影,她嫣然一笑,凝望著他。

  鐘定的眼角瞥了瞥她,然後就移開目光,繼續往前走。

  沈從雁緩緩迎上前,搖曳生姿,「未婚夫先生,我們真是有緣。」

  鐘定當沒看見。

  「一天有二十四個小時,一個小時有六十分鐘,為什麼我們會在這一刻相遇?」她抑揚頓挫,讚嘆道,「這都是愛神丘比特的箭,把我倆的心,串在了一起。”

  「你哪位?」他一如既往冷淡。

  「未婚夫先生居然忘了我。」她倒抽一口氣,然後淒淒道,「我也知道,像我這樣的百變美女,每一個形象都在你的心中撥動了難以忘懷的漣漪,所以你只記得上一個我。」

  鐘定理都不理,就要和她擦肩而過。

  她往側邁出一步,擋住他的去路。

  他終於算是正眼望了她。

  「未婚夫先生。」沈從雁眨了眨眼,暗送秋波,讓自己保持最佳笑容,「我倆下個月就要訂婚了,你說過年這段時間,是不是要好好培養培養感情?」

  鐘定勾唇諷笑,「未婚妻小姐想要怎麼培養?」

  「哎呀。」她捂住臉頰,害羞不已,「我這麼純潔的小清新,別的什麼事,我可沒有想。最美好的時刻,應該留待大婚之日。」

  「那是自然。」他往她的身段瞄了一圈。沈從雁纖細勻稱,比起家裡那位,她更符合時下的審美。

  沈從雁笑瞇了眼,「未婚夫先生,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天就開始培養。」

  「沒空。」鐘定收回視線,繞過她,繼續向前。

  她的表情變得悲怨,「還有什麼事情比陪伴你的未婚妻更重要呢?」

  鐘定頭也不回。「我要陪女朋友。」

  ----

  鐘家就餐的氣氛很沉悶。

  偶爾鐘奶奶會和沈從雁搭幾句話,也讓鐘定好好照顧自己未來的妻子。

  鐘定淡淡地答應,實際上卻沒有任何行動的表示。

  沈從雁那含羞帶怯的表情,時不時瞄向鐘定的愛慕眼神,讓鐘母也不禁拋了視線過去鐘定那邊。

  鐘家不覺得鐘定有多出色。

  因為他一事無成。本來大學讀得好好的,卻突然輟學。鐘家的產業按理來說,繼承者是他,但他沒有商業天賦。到頭來,鐘定就掛著個股東的頭餃。真正管事的,反而是鐘父在外的私生子。

  鐘母想,鐘定大概是鐘家最失敗的基因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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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叛叛 發表於 2017-9-10 10:24 AM

書帖名稱:這碗粥 -【絆橙】《全文完》

違規項目:內文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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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規章節:第五十六章

違規樓層: 57樓

內  文:整篇錯誤,故只貼上正確內文(後面的章節大部分全錯)

沈從雁沒有久留,吃完飯就打道回府。

  鐘定因為鐘爺爺的吩咐,送她出了鐘宅。

  臨別時,沈從雁掏出手絹,低泣一聲「未婚夫先生,如果你想發展我倆的感情,請聯系我。我的電話為你二十四小時不關機。」

  「隨便。」送客任務完成,鐘定便轉身離去。

  沈從雁揮了揮手絹,喊道,「未婚夫先生,你不要太想我呀。」

  直到他的背影轉進岔路,她才慢慢疊起手絹,走向門口候著的車。

  她拉開車門,優雅上車。

  車裡的小鬟擺起場記板,「鐘家俏媳婦,第二十二場,netbsp!」沈從雁大呼一口氣,說道,「辛辛苦苦還沒有出場費,我真是勞碌命呀!」

  小鬟眼角一抽。

  「哎,那個情敵小姐,可真厲害,把我的未婚夫先生都勾走了。」沈從雁搖頭嘆道,「現在這年頭,原配都是弱勢群體。」

  「我覺得,這未來姑爺就是玩玩的。」小鬟遞過去一瓶水。

  沈從雁抿了抿瓶口,「玩得多,身子骨虛吶。我真替他擔憂。」

  小鬟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

  許惠橙和鐘定約好了晚飯的地點。

  他回鐘家這段時間,她在家待得無聊,便提前出門,打算在餐廳附近逛逛。

  在這個城市待了四年,她卻還是陌生。平日裡就基本的活動區域,其他的地方沒去過。

  d市一到過年,人口密度就驟降。交通變得順暢無比。

  康昕已經回去老家過年。至於她會不會再回來這裡,還是個未知數。康昕臨走前,許惠橙衷心道,「祝你的新生活順利。」

  「謝謝。」康昕在電話那頭笑了,她望著候機室的人群,再轉向外面灰白的天空,「山茶,以後你有困難,記得找我。」在冒出退出的念頭後,她就開始了金錢的籌備。所以,錢財方面,她還是比較充足的。

  許惠橙答應了。也許,她和康昕這樣的交情,算是朋友了吧。

  逛著逛著,許惠橙突然被櫥窗裡的衣服吸引住。

  那應該是情侶裝。風格和色彩都相似,男的硬朗,女的飄逸,卻又非常合稱。

  色彩是暖系。

  鐘定的衣著都偏向暗沉。喬延的,倒是陽光些。可是,她想與之成為情侶的,不是喬延。對喬延那種遙不可及的情愫,在他和鐘定重疊後,就完全不見了。

  她抱的是鐘定。一個劣跡斑斑的男人。

  許惠橙推開店門,導購小姐迎了上來,「抱歉,我們這裡只接待貴賓會員。」

  許惠橙愣了下,「那算了。」

  退出後,她又回頭望了眼櫥窗。

  她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哪裡有資格和他情侶裝。

  所以,買不到就買不到吧。

  這家店之後,許惠橙沒有了再逛的心思。她看看時間,估計鐘定一會兒也到了,便提前進去餐廳。

  她坐下後點了杯熱茶,了短信向鐘定匯報自己的行程。她翻看著自己和鐘定自開始以來的短信記錄,不禁笑了笑。

  這時,旁邊傳來了一聲,「美女,一個人?」

  她乍聽,聲音有些熟。她抬起頭。

  對座的男人衣著光鮮,風度翩翩。

  是喬凌。

  許惠橙和鐘定一起後,就沒單獨和他的那些朋友踫過面。

  她的感覺中,貌似陳行歸比較正常些。其他的,都是衣冠禽獸。尤其這個喬凌,她還挨過他的巴掌,她更是避之不及。

  許惠橙的笑容變得小心翼翼,「我等鐘先生。」

  「鐘定不愛坐大廳。」喬凌笑,「走,去廂房等。」

  她的思維滯了下,然後保持著禮貌,謙和道,「我和他說了,我在大廳。」

  喬凌哼了哼,「你這話,底氣很足啊。誰給你的自信,鐘定?」

  許惠橙不清楚喬凌的目的,她乾脆不吭聲,低頭看手機暗著的屏幕。

  「別在他那裡吊死。」喬凌凝視著她的臉,「他現在疼你,指不定哪天就把你踹了。」他輕佻地伸手去踫她的頭,她慌忙閃過,還是被他拽住一把。他瞇了瞇眼,「你不會忘了這頭是誰燒的吧?」

  「喬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賣誰不是賣,他出得起的價,我也能出。」

  許惠橙聽出來了,她抬眼看向喬凌。「我已經不干那個了。」鐘定說過,他和她是戀愛。

  喬凌沒料到會是這種回答,他略帶不屑,「你和他一起不就是幹那個。」

  「不是。」她很堅持這一點。

  喬凌靠向椅背,嘲笑著,「不上床難道是給他當保姆的?」

  許惠橙不再解釋,因為沒有人會相信。連她自己都覺得,鐘定是一時昏頭才會和她這樣的女人談情說愛。

  可是,他要昏,她就陪他昏。

  「我以前覺得你挺識時務,希望你現在也是。」喬凌伸展著坐姿,目光片刻不離她身上,「讓我盡盡興,給你雙倍的價格。」

  許惠橙很想掉頭就走,但是理智讓她遲疑了。鐘定和喬凌的交情非淺,她不想得罪喬凌,只能強調,「我脫離那行了。」

  喬凌隱隱有怒意浮現,卻在極力克制。他突地往前傾,伸手抓住她的頭,微微施力。他在想著,要是把她的頭皮掀起來,鐘定會有什麼反應。

  許惠橙摒住呼吸,不得不拉近和他的距離,以緩解拉扯的痛感。

  喬凌最終還是按耐住了脾氣,他改為撫摸她的臉頰,假笑道,「也對,以前你是萬人睡,現在單單伺候一個,地位上升了。」

  她把臉偏了偏,閃避著他的手掌。

  「別以為傍上鐘定,你就頭頂一片天了。」他眼中譏嘲,臉上卻堆起笑容,「也不想想自己什麼身份,一朵黑木耳你還能開出山茶花?」

  許惠橙的臉色開始蒼白,她的過去永遠抹不掉。特別是鐘定那個圈子的,幾乎都清楚她幹過什麼。她跟著他,這些惡毒的言辭,她早有準備。

  她將手藏在桌下,緊緊握著拳頭,拼命回憶著鐘定和她在床上說過的話。

  一句一句。

  那是她的支柱。他扶著她,幫她撿回那遺失已久的尊嚴。

  最後她拍掉喬凌的手,控制自己的呼吸,說道,「我不賣。所以,請你離開。」

  喬凌往門口的方向掃了眼,然後站起來,露出瀟灑的微笑,拽起許惠橙,低頭吻下去。

  許惠橙驚覺他的舉動,要閃開已經來不及。而且他粗暴拉扯她,致使她的雙手撞到桌角,一時間巴掌也揮不上去。她慌亂中,抓住桌布的下擺,猛地一掀。

  暖暖的熱茶潑到了喬凌的上半身,擺設的花瓶滾落在地,刀刀叉叉墜落時,劈啪作響。

  喬凌暗罵一聲,鬆開她。他甩了甩手上滴到的茶水,狼狽之餘,仍不忘假裝關切問道,「你有沒有燙到?」

  鐘定停在不遠處,靜靜看著這一幕。在他的角度,許惠橙留給他的,只是背影。

  服務員已經趕去喬凌那邊。

  喬凌好像是沒有見到鐘定,正在低頭擦拭身上的污漬。

  許惠橙不想再和喬凌對峙下去,她抓住自己的手袋,匆匆掉頭就要往外走。才一轉身,就見到了前方的鐘定。

  他的表情很淡,也不知在那看了多久。

  她怔住了。

  許惠橙此刻忽然冒出一種想法。那就是在喬凌和自己之間,鐘定選擇了前者。不然,他為何不過來幫自己一把。

  鐘定暗暗端詳她。她的一側絲稍顯凌亂,兩頰帶著些紅。他琢磨著,那究竟是什麼原因引起的紅。

  是害羞,還是室內的溫度。

  因為之前的動靜,餐廳好些食客都往這邊張望。

  許惠橙察覺到那些目光,低頭往前走。她和鐘定越來越近。

  距離三四米時,她瞄了他一眼,見他神情未鬆,便又垂眸看地上的拼花。到了他的跟前,她抬手想去拉他。

  他對於她的動作無動於衷。

  她鼓起勇氣,握住了他的手,「鐘先生……」

  鐘定幾不可聞哼了聲,「我可沒去打擾你。你倆運氣背,親個熱都鬧。」

  許惠橙噎了下,她突然分辨不出他的這句話是真心還是假意。

  見她沒吭聲,他勾起一抹笑,「沒親到,不痛快?」

  「我……」

  她剛要啟口,他卻掐起她的下巴,眼裡陰暗,「我這不是可以補償你嗎。」話音落在她的唇上。

  許惠橙瞪大了眼。

  他在咬她,是真的咬,甚至把她的唇瓣都啃出了血。他的慍意明明白白地傳達給了她。

  她想躲,因為疼。

  周圍傳來的起哄聲音,讓她打消了念頭。

  她終究還是不希望鐘定在公共場合難堪。

  ----

  當許惠橙和鐘定、喬凌坐在包廂時,她的唇上還泛著血絲。

  兩個男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鐘定一手搭著許惠橙的腰,另一隻手,玩轉著自己的打火機。

  喬凌望著對座的一男一女,偽裝的笑容已然卸下。

  在鐘定和許惠橙的關係公開後,陳行歸的反應是最平和的。其他的狐群狗黨,多多少少都對許惠橙有鄙夷的心態。可是礙於鐘定的面子,沒有太過表露。

  他們之前都以為鐘定是隨便玩玩。那樣的話,找個妓女挺好。放得開,玩得爽。

  可是後來,陳行歸透露了鐘定一怒為紅顏的事情,喬凌則越想越不對勁,擔心鐘定栽到了許惠橙的井裡。

  這些年,鐘定的日子是過得很隨性。可是同時,鐘家的實權離他越來越遠。喬凌能預見,再這麼下去,鐘定遲早會玩完。

  鐘家現在的核心,是鳳右。據說是鐘父與其深愛的女人所生。

  以前因為私生子的身份,鳳右默默無聞。後來,鐘家上下都覺得,鐘定除了敗家外,毫無建樹。

  鳳右便出現了。他不負眾望,為企業獲利頗豐。鐘父最終等到了一個絕佳的時機,將自己鐘愛的兒子一步一步扶上塔尖。

  而鐘定這個父不愛母不親的,僅僅因為血緣的關係,掛著鐘家獨子的名號。

  名號能維持多久。等到鳳右大權在握,鐘定還不是落敗下場。

  喬凌覺得,鐘定能熬到現在還有錢花,已經是上帝保佑。偏偏鐘定學不來低調,包個小情婦,還那麼光明正大。

  鐘定的打火機開了合,合了開。在這安靜的室內,響得非常規律。

  許惠橙因為之前的吻,有些生氣,她扭過頭望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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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叛叛 發表於 2017-9-11 10:41 PM

書帖名稱:這碗粥 -【絆橙】《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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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規章節:第五十七章

違規樓層: 58樓

內  文:【整章節全錯,故只貼上正確內文】

鐘定把許惠橙的頭掰回來,在她耳邊低語道,「小茶,你這——」

  他點住她唇上的傷口。

  她犯疼,慌忙閃避。

  「開了朵好看的兒。」他彎起眼楮,刻意停頓了下,又道,「我畫的。」

  許惠橙垂眼看著鐘定的手指,很想一口咬下去,最好咬得他也出血。

  鐘定好像感覺到了危機,收回手指,低聲斥道︰「再瞪,回去我繼續咬。」

  她最後看他一眼,然後別過頭去,正好對上喬凌的視線。

  她和喬凌對視的瞬間,鐘定的打火機突然重重合上。

  鐘定轉頭望向喬凌,輕輕地笑,「怎麼不點菜?」

  喬凌能感覺到鐘定的敵意,他覺得鐘定的眼裡有層層的陰鬱。喬凌知曉自己之前的表現讓鐘定誤會了,只是這結果讓喬凌更加沮喪。

  鐘定何曾因女人而棄兄弟,況且還是這樣的貨色。

  喬凌心裡有腹誹,表面上他順著鐘定的問話,按下服務按鈕。

  等到服務員下單,喬凌親切問了句,「山茶想吃什麼?」

  鐘定拉起許惠橙的手,溫柔回道,「她喜歡吃肉。」說著他還捏了捏她的虎口處。

  許惠橙奇怪地看了看鐘定,不說話。他們想點什麼菜哪輪得到她來提意見。特別是鐘定心情不好時,她才不去捋他鬚。

  她現在一點兒都不想理他。

  進餐時,許惠橙望著精緻的菜色,如同嚼臘。

  喬凌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好幾次說起鐘定和沈從雁的婚事。

  鐘定的表現則是︰「白白送上門的,哪有拒絕的道理。」

  許惠橙泛起一陣的澀意。

  她仔細回憶了下,他這樣的話,她以前在柵欄溝就聽到過。可現在她和他的關係徹底改變,她再怎麼有心理準備,還是無法徹底坦然。

  這兩個男人後來的對話,她沒有再細聽,她游離在自己的思緒中。

  不過她還是知道,鐘定時不時就拉她的手,掐來掐去,好像突然得了多動症。她偶爾甩甩,他就鬆開。過了一會兒,他又來捉。

  後來她就隨便他了。

  鐘定訂婚的日子是下個月的二十五號,嚴格算起來,都不到一個月時間了。許惠橙想,自己也就這陣子算是談戀愛了。一旦他訂了婚,她就是個真正的第三者。

  而她也不曉得,鐘定對她的新鮮感能維持多久。

  思及此,她轉頭看向鐘定。

  鐘定微微傾前,笑著問道,「回神了?」那半彎的眉眼有意誘惑,眸中的光澤更亮。

  許惠橙頓時覺得什麼未來都不願去管,只想溺到那汪深潭中。她也回之一笑。

  喬凌的這頓飯吃得也不怎滋味。他在對面望著那對男女自然而然的親密,心中悶堵。

  他哪裡見過鐘定這般如沐春風的樣子。

  這女人恐怕真是個禍水。

  禍水不都傾國傾城麼,她怎麼夠格。

  ----

  許惠橙就是在被鐘定的美色晃神後,脾氣慢慢有消。後來唇上的疼痛讓她回到了現實。

  歸程的路上,鐘定好幾次開口,她都回應得心不在焉。

  鐘定也就懶得再說。他到家後扔了車鑰匙,上樓進房洗澡。

  許惠橙默默坐在樓下的廳裡看電視。她喝茶時,燙到了傷口,於是嘀咕了一句,「神經病。」

  她說完後意識到,鐘定確實是個神經病。

  鐘定洗完澡沒見許惠橙上樓來,他靠著沙坐下,抓起手機開屏鎖屏、開屏鎖屏。

  然後他扔了手機,點燃一根煙。

  呼過一會兒煙霧,他望向房門,外面毫無動靜。

  鐘定瞇瞇眼,又抽了幾口煙,他扯掉衣服,上了床,短信曰,「回來睡覺。」

  許惠橙在廳裡坐了好久,久到看完了一集的電視劇,外加某個音樂節目。短信聲響起時,她望了望時鐘,然後繼續跟著電視裡的歌曲哼唱。

  最後她邁著步子上樓。因為真的睏了。

  鐘定聽到她的開門聲,坐起後又掏了煙。他下床出來起居間,盯著她唇上的破皮,哼了句,「這畫不如剛才好看了。」

  許惠橙心中暗道︰幼稚。

  她垂下頭,沒有看他,直接進去浴室。

  他的表情頓時晦暗了。

  鐘定從沒哄過女人。當然,也沒有女人敢在他面前耍性子。

  許惠橙這會兒說不上是擺臉色,但就是沉默。她洗澡出來,仍是不吭聲,靜靜吹完頭就上床,拉起被子蓋住了大半張臉。

  鐘定的臉色越來越冷。

  他隨手把燈一關,立即朝那背向他的女人撲了過去。

  許惠橙驚了驚,隨即嘴唇就被他的手掌覆住了。她的呼聲也掩在他的掌心中。

  鐘定摩挲著她的唇瓣,輕輕舔了下她的傷,低道,「疼死你最好。」語氣惡狠狠的。

  她縮了縮。

  鐘定舔著舔著就深吻了起來。他一手扯開她的睡衣,意圖已經十分明顯。

  許惠橙陷在枕頭中,微仰承受。

  她知道他在脾氣。之前的床上運動,他開始都會很輕。而這一次,他卻施加了力道,並且在挑情時間上,有著明顯的縮短。

  他似乎等不及她起反應了。

  可她的身體緩慢遲鈍。如果可能的話,她也希望自己能隨時跟著他的節奏。

  當他拉起她的左腿時,她不安地並緊,「還不行。」

  鐘定不管不顧,冷冷道,「先讓我進去。」

  許惠橙趕緊摟住他的肩,貼近他的胸膛,「會疼。」她的聲音低而細,央求的調子很柔、很軟。

  他的動作頓住了,感覺憋了一晚上的懣氣終於有散去的跡象。他掐了下她的臀,「就用這語氣,來說說,是我親得你舒服呢?還是你的初吻對象?」

  聞言,她怔怔地看向黑暗中的他。鐘定應該是不知道喬延的存在,而她則不敢輕易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

  鐘定沒有等到她及時的回答,又有些僵了,「說話。」

  「你。」許惠橙的這句輕而有力。

  他笑了。

  所以,什麼喬先生,滾遠。

  鐘定掐著她的臉啄了啄,繼續道,「話是說得中聽,不過,還是先讓我進去。」

  許惠橙繃了下。她跟著他越久,越是怕疼。

  他不再和她囉嗦,緩緩動作。

  她呼出一口氣,只能努力地適應他。

  鐘定進了一半後就停住,靜靜地俯視她。

  室內昏暗,彼此都只有隱約的輪廓。

  可就是那模糊的線條,都已經讓他覺得遇到了最美的風景。

  ----

  除夕那天,許惠橙一大早就起來忙。

  因為鐘定承諾會回來陪她過大年,所以她格外欣喜。

  顛沛流離了這麼多年,她太渴望一個團圓之夜了。

  許惠橙打開冰箱,望著裡面的新鮮菜肉,笑著列下菜單。

  等到鐘定下樓後,她問道,「你喜歡吃什麼呀?」

  「隨便。」鐘定說完加了一句,「要甜點。」

  她埋頭寫字的動作停住,抬起頭來,「鐘先生,你有蛀牙嗎?」

  鐘定秀出一口白牙,「牙好,吃嘛嘛香。」

  她嘀咕著,「遲早長蛀牙。」

  他笑了笑。

  許惠橙開始有些不一樣。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性格,漸漸蛻變,有時候還會小聲說他壞話。而他樂意這麼縱容她,讓這朵飽經風霜的兒,在他的世界開出不一樣的燦爛。

  鐘定到了傍晚時分,才準備動身回鐘家。

  他出門前一刻,回頭看向許惠橙,「等我回來。」

  她笑盈盈地點頭,冒出尖尖的小虎牙。

  鐘定將這一幕收進心裡,然後出門。

  ----

  鐘家的年夜飯,隆重而奢華。

  在鐘家的環境裡,男人們事業有成,瀟灑風流,自然在外的鶯鶯燕燕眾多,好幾個都是播種滿天下。不過,只有經過鐘家承認的幾個私生子女,才能在除夕之夜與家族共宴。

  鳳右自然在列。

  鐘父曾經試圖將鳳右的姓氏改為「鐘」,遭到了鐘母的反對。

  後來鐘父就作罷。畢竟權勢都在鳳右手裡,區區一個姓氏,就不和鐘定搶了。

  鐘母之所以反對,倒不是因為她多麼憐惜鐘定,她圖的只是鐘定名下的股份。她寧願護著一個無能之輩,也不允許鳳右獨掌鐘氏。

  鐘定驅車進去鐘家,覺得空氣沉滯不通。他鬆了鬆領口,熄火下車。

  室外的停車場寒風勁勁。

  旁邊停著一輛越野,還沒有上牌。

  他看了一眼,往大宅走去。

  進去宴會廳後,他在角落裡坐下,點煙。

  鐘家的人都知道,鐘定這個唯一的少爺,不過是徒有虛名。他們結交奉承的對象,是鳳右。

  鐘定樂得清淨。

  他望著宛若眾星拱月般的鳳右,和一堆說不上名字的外來兄弟,微微瞇眼,呼出了裊裊煙霧。

  現實就是這些有血緣的親情,還不如他和陳行歸幾個的交情。

  遠遠的,鳳右的視線似乎是向這個角落轉了過來。

  鐘定夾下煙,垂下眸把玩自己的手機。

  鐘定出門是算好時間的。不一會兒,就是正式入席。

  長長的餐桌,鐘母隨同鐘定在坐,鐘父和鳳右則在另一側。

  鳳右的母親,沒名沒份,沒有出席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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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叛叛 發表於 2017-9-11 10:49 PM

書帖名稱:這碗粥 -【絆橙】《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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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規章節:第五十八章

違規樓層: 59樓

內  文:  鐘老太爺在上菜前表講話,無非就是回顧過去,以及展望未來。言詞間,鐘老太爺表現出對鳳右極大的期望,然後他將目光略過鐘定。

  鐘定的臉上一片平靜,不見悲喜。

  鐘老太爺沉吟道,「鐘定,你可別辜負了阿延為你打下的江山。」

  鐘母聽到這句,眼裡有微光一閃而過。她對另外一個兒子的感情,遠遠過對鐘定的。她甚至不認為這是偏心。

  鐘定彎起眼,「謹遵爺爺教誨。」

  鐘母見到鐘定的笑容,更加生厭。她不相信鐘定聽不出鐘老太爺話裡的貶義。

  好兒子離開了,留下的是個平庸者。如果阿延還在,鳳右的勢力哪會像現在這樣囂張。

  鐘定幾乎是瞬間就察覺到鐘母的情緒。

  對座的鐘父眼裡只有鳳右,旁邊的鐘母心裡思念的是那早逝的兒子。

  鐘定半垂眼,凝視著餐桌瓶上的水仙。不知家裡那朵茶兒,這一刻有沒有那麼一點點在想他。

  鐘老太爺的話講完後,氣氛就靜悶了。

  一道道精緻的菜色呈上來,鐘定卻沒有胃口。他向來就對這個年夜飯嗤之以鼻,現在更加覺得難吃。以前還有喬延、大姑的陪伴。如今大姑已經三年的除夕沒有過來了。

  鐘定在十天前和大姑的見面,不太愉快。或者是陳舒芹讓他真的煩了。他是個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性格,可卻越來越忍不下陳舒芹。

  想到陳舒芹,他就不免聯想到那個和她有著相似的背影,但卻對他傾心相待的傻兒。

  鐘定此刻嚮往的是之前許惠橙羅列的菜單。她還說,會獎勵甜品。她那表情自以為神秘兮兮,其實傻透了。可就是她這麼一副歪著小虎牙的樣子,讓他想起都有一絲暖意。

  相較於鐘定的不屑,鳳右則大讚廚師的手藝,各種奉承的話,說得宛若肺腑之言。

  鐘老太爺笑得慈祥,暗藏精光的雙眼在鐘定和鳳右之間游轉。

  這些孫子,鐘老太爺說不上疼愛與否。鐘家的座右銘是︰成王敗寇。鐘老太爺自己就是踩著兄弟的血肉到達金字塔頂端的。

  鐘老太爺想,鐘定恐怕要輸得一敗塗地了。

  ----

  年夜飯結束後,眾長輩離席。

  鐘定執起車鑰匙要離開。

  他走出大宅,鳳右在後方喚道︰「哥。」

  鐘定不回頭,繼續向停車場走。反正他不認為這聲稱呼是叫自己。

  鳳右不死心,又道,「鐘定哥。」

  鐘定當耳邊風吹過。

  鳳右的美眸驟冷,而後又揚起笑,步伐跟了過去,「鐘定哥。」

  鐘定跳上車起火。

  鳳右敲了敲車窗,睜著無辜的大眼楮,水汪汪的。

  鐘定斜睨窗外。

  鳳右再敲敲。

  鐘定搖下車窗,「怎麼?」

  「哥,今天是除夕哪。」鳳右笑起來,臉上洋溢著青春。「團圓之夜,怎麼不留下來陪爸媽聊聊天?」

  「我和你爸媽不熟。」鐘定態度很冷淡,說完就踩下油門,呼嘯而去。

  鳳右因為攀著車窗,差點被車的力道甩開。他穩住身子後收起假笑,上了那輛越野車。

  坐上駕駛位,他不急著起火,而是先在車內嗅了嗅,彷彿聞到了什麼芬芳。而那一抹芬芳,在他想像中是火苗竄起的焦味。

  最後他綻開笑容,「開車小心,鐘定哥。」

  ----

  鐘定開出鐘家兩公里後,停車。他在後備箱找了下工具,扎破了輪胎。

  除夕夜,路上的士車都沒有。

  鐘定站在夜色中,計算著自己徒步回去的可能性。

  他看看手錶,快九點了。

  傻兒在等他。

  於是,陳行歸在這個夜晚被叫出來當車夫。

  鐘定在電話裡只說自己車爆胎了。等上了陳行歸的車,鐘定問道,「纜車管理員沒找到?」

  陳行歸沉眼,「也許已經被滅口了。」

  鐘定哼道,「不愧是鐘家的血脈。」沒有主語的一句話。

  「你是不是太命大了?」陳行歸只要想起那個纜車,就會心有余悸。

  「我也覺得。」

  「你怎麼笑得出來。」

  「因為禍害遺千年。」鐘定眼楮彎彎的,遮去眼中的冷冽。

  大過年的,陳行歸想去鐘定家裡蹭頓晚飯。

  鐘定不答應。「我家那位怕生。」

  「你家那位?」陳行歸對這個稱呼皺眉,「你不會忘了你下個月要訂婚吧?」

  鐘定笑,「你不說,我還真忘了。」

  就算陳行歸提醒了,鐘定還是想不起訂婚日子是幾月幾號。關於未婚妻的事,他從來沒有用心去記過。

  「鐘定。」陳行歸望著前方的路,「你和那朵是來真的?」

  「也許吧。」鐘定倚著座椅閉上了眼。他和許惠橙在一起的候很輕鬆。他一開始就是想試試,而現在越試越好,好得讓他捨不得走了。

  ----

  和陳行歸分別,鐘定進去電梯。到達頂層後,他突然停在候梯廳,望向另一戶的房門。

  好半響,他舉步走過去,開了門。

  他立在門口環視裡面的黑暗,輕輕道,「阿延,新年快樂。」

  一室寂靜。

  鐘定背著光,臉上是漆黑的暗色。公共走廊的光,有幾束映到扭曲的壁畫上,顯得驚悚無比。

  「父親母親很想你。」

  「爺爺奶奶也是。」

  「還有大姑。」

  「陳舒芹。」

  「以及我……」

  「新年快樂。」

  門重新被關上。

  剛剛在燈光的暈影中張牙舞爪的壁畫骷髏再度恢復沉寂。

  ----

  許惠橙聽到開門聲,欣喜不已,「鐘先生。」她臉上大大的笑容,幾乎晃暈了鐘定的眼楮。

  他張開了懷抱。「嗯,我回來了。」

  許惠橙微訝,隨即奔了過去。

  也許是因為外面風大,鐘定懷裡的溫度有點低。她依在他的胸前,「我以為你要很晚才回來呢。」

  他回抱她,突然問,「小茶今晚有沒有想我?」

  她仰頭凝望他,「一直。」自他離開後,她就在等著他回來。

  鐘定笑了,眼裡閃著清澈的流光。他抵住她的額頭,看著自己在她眸中的倒影,「怕你想太久,所以就趕回來了。」

  她掩不住喜悅。她喜歡他這樣笑,襯得他眉目清朗,雅人深致。

  許惠橙平時飲食的口味偏辣。自她來鐘定這裡當廚娘後,就改清淡了。因為鐘定吃不得辣。

  今晚她卻煮了一道香辣鍋巴肉片。

  她端菜出來解釋說,「這是我以前在家時候,除夕都會吃的菜。」也算是她的精神寄托。

  「嗯。」鐘定瞥了眼紅通通的辣椒,不打算去動那盤菜。只是她提到了她的家人,他就順帶說道,「我托了朋友去找你父母。」

  許惠橙愣住了。

  「還沒有消息。」他掌握的線索,就是朱吉武上次派人去圍堵的她弟弟。

  她反應過來後,突然熱淚盈眶,話音都在抖,「鐘先生……」什麼言語都無法表達她此刻的澎湃。

  鐘定撇嘴,用手掌掩住她的眼楮,「哭得真難看。」

  她的淚水浸濕了他的掌心。「謝……謝你……」

  他望著自己手縫流出來的眼淚,「小茶,你會不會一直陪著我?」

  「我會的。」為什麼不呢?

  「是嗎。」鐘定眼如新月,「你答應了,就要信守諾言。」

  許惠橙點頭。

  「如果你哪天反悔了,就趕緊逃跑,知道嗎?」

  她明顯不懂,愣愣的。

  鐘定放開手掌,將她抱過來,撫上她的短髮。「記得跑快點。」他笑得很親切。

  他怕他對這種被珍視的感覺上了癮。萬一她有了異心,他一定控制不住自己的惡意。他會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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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叛叛 發表於 2017-9-12 12:46 PM

本帖最後由 小叛叛 於 2017-9-12 12:48 PM 編輯

書帖名稱:這碗粥 -【絆橙】《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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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規章節:第五十九章

違規樓層: 60樓

內  文:章節數寫錯故重新編輯。

【正確內文】這一年的春節,許惠橙永遠都記得。

  過去所有的苦楚寂寥,在鐘定的懷抱裡,似乎都遠去了。

  鐘定只有和她在床上,才會有熱烈的反應。他性格冷淡,天生毒舌,也不會甜言蜜語,更沒有對她說過一句「喜歡」。

  可是她知道,他真的疼她。

  他的眼楮不會騙她。

  許惠橙愛極了他那雙眼楮,沉寂時如墨,淺笑時如星。

  之前她以為自己對喬延的心動,就是喜歡。現在她懂得了,那純粹是美好的憧憬。

  真正的愛,在鐘定這裡。她會因為他而自信、生動。哪怕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她也想擦乾污泥去靠近他,親吻他。

  春節幾天,鐘定和許惠橙去鄰近城市游玩。

  沒有計劃,自駕瞎逛。

  也就是這趟出門,鐘定終於意識了一件比較重要的事。那就是他迄今為止都不知道他女朋友的真名。

  許惠橙在收拾行李時,翻看了下身份證,以確認有效期。

  鐘定正好撞見這一幕,他突地抽出她的身份證,瞄了眼上面的照片,「好蠢的樣子。」

  她聽著,泛起了情緒。那是朱吉武逼著她去拍的。這張二代身份證,除了拍照是她自己參與的,其他的手續,都是朱吉武代辦的。

  鐘定的目光移到身份證的名字上。

  原來他的小茶叫許惠橙。

  他又細細看了下她的身份證號,挑起眉峰,「我還以為你起碼小我兩個代溝以上,沒想到,都已經聖誕樹年紀了。」

  許惠橙都分辨不出這是褒還是貶了,她郁悶問,「你今年幾歲呀?」

  「明年而立。」他回答完又壞笑,「小茶,你初中老師教過什麼叫而立之年嗎?」

  「教過。」她搶回自己的證件。

  幼稚。

  高中生居然也來嘲笑初中生。

  ----

  鐘定和許惠橙抵達下榻的酒店後,酒店經理出來門口迎接,態度恭敬,「鐘先生,您好。」

  「嗯。」鐘定應得很敷衍,他拉起許惠橙的手往候梯廳走。

  酒店安排的是頂層套房,在窗邊俯瞰城市,霓虹夜色一覽無遺。

  許惠橙笑嘆,「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鐘定的手隨意搭在欄桿上,接了句,「高處不勝寒。」

  她的笑容僵住,然後轉頭望他。

  他半斂眉眼,望著高樓下的渺小眾生,神情冷清。

  許惠橙本來要反駁的話倏地止住。她以為像鐘定這樣傲氣的天之驕子,應該會喜歡帝王般把世界踩在腳下的感覺。

  鐘定的目光移到她的臉上,伸手彈了下她的鼻頭,戲謔道,「看帥哥看得都流口水了。」

  她差點要去擦拭自己的嘴唇,還好剛舉起手,就反應過來了。她橫他一眼,表示不滿。

  他輕笑,扣住她的腦袋,傾身吻了過去。

  鐘定以前的生活,和喬凌相比較的話,那真算不上放狼。他有時帶著女伴根本不是為了床事,而是各種各樣的遊戲、賭局。

  他天性偏冷,即便在這檔子事上,也有著絕佳的控制力。以前和許惠橙獨處幾天,他都沒有想要疏洩的衝動。

  可他現在喜歡和她親熱。

  他覺得自己都要著迷了。看著一個僵硬的女人慢慢地變軟,真是成就感十足。

  最重要的是,他確定,她抱著他的時候心裡想的,也是他。

  ----

  許惠橙有些無語,明明兩個小時前,她和鐘定是在看風景,怎麼一瞬間就演變成了滾床。

  完事後,鐘定下了床去洗澡。

  她半閉眼躺著,不想動彈。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讓她嚇了一跳。

  她抬頭望向聲源處。

  是鐘定的那部白色手機。

  她就那麼直直望著。

  她還是十幾天前,遇到過喬延。後來的鐘定,一直都是鐘定。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犯上這種病。他在她心裡是勢不可擋的英雄,怎麼會被壓倒。

  鐘定擦著頭出來,見到許惠橙焦距定在一個點上,他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當下,他的眼神就變冷了。

  他過去看了看手機,然後又扔掉。

  許惠橙眨眨眼,看著他過來坐在床邊。她斟酌著開口道,「你的手機響了很久……」起碼有四個未接來電。

  「嗯。」鐘定摟過她,手指習慣性地在她的間穿梭。

  她見他對那幾通電話沒有回應,便也就噤聲了。

  她蹭去環住他的腰,把他抱得緊緊的。他頭上的水有幾滴滴到她的臉上,冰冰涼涼。

  鐘定低頭望著她依在他腰間的腦袋,笑道,「小茶想再來一次?」

  許惠橙瞬間臉紅了,趕緊拉開和他的距離,搖頭道,「不是……」

  「說實話。」

  「不是……」

  他捏她的鼻子,「你鼻子變長了。」

  「沒有!」

  「別不承認,你就是想再來一次。」說完他都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翻身壓上她,「如你所願。」

  正當鐘定進行得如火如荼時,那白色手機又響了。

  他眼裡有陰郁乍現。

  手機持續在響,響到床上的兩人結束了這一輪的雲起雲落,那電話都不停歇。

  鐘定最後接了電話,聽到電話那端的聲音時,他本來不耐煩的神情驟轉,低低喚了聲,「大姑。」

  許惠橙還是無力地躺著,她望著他的側臉,忽然覺得他在這一刻有些落寞。

  鐘定套上浴袍,出了房間。

  她的視線追隨著他的背影。等他去了外間,她都還是盯著門口。她聽不見他講電話的內容,她就等著他回來。

  她剛剛似乎是見到了喬延……

  鐘定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內時,許惠橙又覺得前一刻可能是自己眼花,產生了錯覺。

  他還是鐘定。

  他回來抱起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陽台聊電話,他的雙手有些冰。

  「小茶……」

  「嗯。」不用過多的言語,許惠橙能感覺得到,他需要她。

  鐘定思緒在恍惚,有點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誰。他有時會陷入這樣一個狀態裡,記憶很亂,莫名其妙就不知怎麼去了別的地方。就像聖誕節那天早上,他完全想不起為什麼會在許惠橙家裡醒過來。而她又是怎麼接待他進屋的。

  前幾年,偶爾會這樣。後來慢慢的,就變成了經常性。

  鐘定擁緊懷裡的女人,在她耳邊低聲喃語,「小茶,你喜歡誰呢?」問完他就意識到,如果她蹦出的字眼不是關於他,那麼他該怎麼辦。

  「喜歡鐘先生。」她回答得格外動聽。

  他笑了,獎勵地親她。

  他收獲了一份前所未有的真心。而他沉淪進去,不想再出來。

  他在她這裡,感覺到了存在感。不是什麼鐘家少爺,也不是誰的替代品。他就是他而已。

  ----

  在這類高端酒店,特別容易踫見同圈層的人群。

  鐘定和許惠橙在s市玩了兩天後,打算前往下一個城市。臨走前,他倆在酒店宴廳吃飯,不巧遇到了某些蒼蠅們。

  旋轉餐廳的窗外是浩瀚藍天,邊上的隔間屬於半開放式。

  那群蒼蠅路過隔間,往裡望了望。

  走在前面的那個蒼蠅甲,認出鐘定後,停下了腳步。他嘖嘖出聲,「喲,這不是鐘少爺嗎?」

  鐘定瞥過去一眼,連客套話都懶得說,繼續夾自己的菜。

  蒼蠅之所以為蒼蠅,那自然得具備黏人的屬性。甲繼續道,「鐘少爺來這玩,怎麼不跟我打聲招呼嘛。鳳右要知道的話,又會怪我怠慢他哥哥了。」

  這堆蒼蠅們,都是鳳右派的,而且甲和陳行歸還是死對頭。換言之,他們是來找茬的。

  鐘定放下筷子,執起紙巾擦紙,動作優雅,一派貴公子的氣質。他笑道,「和你打招呼?我比你富有比你帥,萬一你自卑跳樓,我就太對不起我鳳右弟弟了。」

  甲的臉扭曲了一下,他的確醜。鐘定的話直直刺中了他的痛處。他切齒的時候,猛然望見鐘定對座的女人。

  甲曾聽鳳右提過一件事。

  鐘定包了一個低廉的小姐。低廉到什麼程度呢?那就是去站街拉客,都不一定能有生意的貨色。

  甲打量著許惠橙。她的模樣,倒是乾乾淨淨,秀美的五官,有種說不上來的味道。

  鐘定注意到甲的視線後,眼中已經有冷意滲入。

  蒼蠅甲吆喝著後面的蒼蠅乙。「這女的,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乙會意過來,附和道,「是啊,很面熟。」

  許惠橙怔住了。她完全不認識這幫子男人。

  甲露出極其惡毒的笑容,「看看這小臉蛋兒,是不是去年和我們玩制服party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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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叛叛 發表於 2017-9-12 12:58 PM

書帖名稱:這碗粥 -【絆橙】《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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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規章節:第六十章

違規樓層: 61樓

內  文:整章錯誤,只貼上正確內文

「還真是啊。」乙垂涎道,「我⺪,和我們好幾個哥們都爽過,很放得開。」

  許惠橙聽明白後,煞白了臉。

  後面的男人們紛紛起哄。

  「想不到啊。」蒼蠅甲得意地望向鐘定,「我們玩爛的,居然被鐘少爺撿到了。怎麼樣,技術還可以吧?都是我們哥們教出來的。照理說,你還得給我們付學費呢。」

  眾蒼蠅大笑。

  鐘定勾起唇角,眼中卻有寒霜在凝結,陰霾而暗沉。

  他的小茶技術非常生澀,叫得也小聲。

  可是這一切都是他的。

  只是他的。

  蒼蠅們誇大的嘲笑聲,就像是一把斧頭,一下一下地讓許惠橙剛剛開始癒合的傷口,再度撕裂出血。

  她的臉色灰敗而蒼白。

  這一刻,她居然說不出辯駁的話。

  他們說的,都是假的。她很清楚。但是,她不能否認的是,的確有醜陋的男人踐踏過她的身體。哪怕她奮力掙脫自己的自卑感去擁抱鐘定,那也不代表,她已經堅強到別人當眾譏笑她和他時,她還能淡定自若。

  鐘定手裡不知有什麼東西甩了出去,正中蒼蠅甲的脖子。

  甲大叫一聲,捂住痛處。

  後面一干人等頓時上前,站到甲的後方。

  鐘定見狀,笑容的弧度加大。他輕輕拉起許惠橙,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撫了下她的瀏海,「小茶別怕。」

  許惠橙的眼裡有淚水搖搖欲墜,她咬牙忍著不讓它們落下。

  他的吻印在她的眼角,「有我在。」

  她猛地抓住他的上衣,緊緊地拽,仍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手掌抵住她的背,慢慢拍著,帶著安撫的意味。

  蒼蠅甲望了眼地上的餐刀,再看自己手上沾上的血跡,他一怒而起,「鐘定,你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嗎?」

  鐘定側頭過來,掃視了一圈蒼蠅們的架勢,「你的?那正好。」

  甲再捂了下傷口,感覺血流得更多,他狠狠道,「不知死活。」

  甲和鐘定的接觸不多,有關鐘定的事,大多是來自鳳右的評價。甲對鐘定的印象,就是個孬種。況且,甲這邊有五個人,他想當然的,以為自己勝券在握。

  看到鐘定掛著詭異的笑容,緩緩走過來,甲還掉以輕心。

  所以,當甲俯著上半身懸在半空,雙手亂揮亂抓,卻稻草都沒一根時,他後悔得要尿褲子了。

  鐘定站在窗口處,絲隨著寒風舞動。他按住甲的後腰,微笑向其他蒼蠅說道,「你們不過來救他嗎?」

  蒼蠅乙丙丁戊面面相覷,沒有一個膽敢有所動作。他們都沒料到鐘定的度會這麼快。前一刻,在他們沒來得及反應的時間裡,鐘定已經把甲拽到了窗戶邊上,然後打開窗戶,推了甲出去。

  「先把他放了。」蒼蠅乙戰戰兢兢,開口說,「有話好好說。」

  鐘定瞄到蒼蠅甲褲子的濕漉漉,諷刺哼了聲,「真是失禮。」

  甲整個上身都橫在窗外,連掙扎都不敢。他怕他一掙扎,鐘定就徹底鬆手。甲望著高樓下的車水馬龍,什麼鼻涕眼淚都出來了,「救……命……」

  鐘定望著甲無助的慫樣,陰笑道,「別說我現在還姓鐘,就算哪天我不冠這個姓了,換個許定喬定什麼的,也輪不到你來我這品頭論足。」

  甲狼狽地求饒,「是我的錯……以後……不……了……」

  「聽說,你和我女朋友有過?」

  鐘定的這句輕飄飄的。甲的耳邊風聲呼呼而過,差點就錯過了。甲捉住了話尾,大喊,「沒有……」

  鐘定靜默了一會兒,然後揪住甲的衣服,把他甩到旁邊。

  甲撞到裝飾瓶,以一個匍匐的姿勢摔倒在台階上。他的手掌被碎片割破,但他此刻還是想謝天謝地。畢竟地上比較安全。

  蒼蠅乙丙丁戊這下終於有動作了。他們趕緊過去扶甲起來。

  「給我聽清楚了,別隨隨便便玩個女的,就說是我女朋友。」鐘定笑得冷淡,「還是你對我女朋友太過迷戀,幻想成狂?」

  甲搖頭如撥浪鼓,賠笑著,「我看錯了。」

  許惠橙全程都沉默著。

  鐘定差點把甲推出窗戶的時候,她慌忙捂住嘴,不讓驚呼出口。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著鐘定後,是非觀模糊了。她就是相信他。哪怕他悖逆全世界,她還是會選擇奔向他的懷抱。

  她看著他笑著朝她伸出手,她把自己的左手放到他的掌心。

  他的手很溫暖。

  她和鐘定都有意回避她的過往。她不說,他不問。可那些都是事實。而且他的朋友們都知道。

  許惠橙直到上了車,突然道,「我沒有去過制服party。」

  「我知道。」鐘定沒有急著啟動車子,他握起她的手,「沒關係,都過去了。」

  許惠橙直直望著前方,被硬生生扯開的傷口依然鮮血淋灕。她是他的累贅。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卻由於她的存在,要承受很多異樣的眼光。

  他望著她的側臉,手指纏繞上她的絲,「小茶。」

  她開始哽咽。

  他靠近她,在她耳邊喃語著,「我十四歲就開始亂搞男女關係,到現在有十五年了,時間將近是你的四倍。」他停頓後,問道,「你覺得我髒不髒?」

  許惠橙搖搖頭,有淚珠滑落。

  「那不就是。」鐘定啄啄她的耳垂,繼續道,「多的是女的到處一夜情,最後也嫁得心安理得。」

  「娛樂圈明碼標價的明星,被玩殘了後還不是一堆粉絲追著跑。」

  「那些咬過你的狗,他們有誰真的記得你?」他撫上她的肋骨附近,「除了我,還有誰仔細看過你這個小痣?」

  「記住你身體的,只有我。」

  「而我記得的,也只有你。」

  「我們就是彼此的第一次。」

  「小茶,只要你以後都像現在這樣對我好,我就會把你捧上天。其他的,都不重要。」

  「好好陪著我。嗯?」

  許惠橙的眼淚止不住。

  她怎麼會不陪他?她簡直愛他愛得入了魔。

  ----

  鐘定和許惠橙閒逛到初十才回程。

  回到d市後,春節的氣氛已經淡去了。這個城市恢復了忙碌的快節奏。

  當然,這和兩個無業游民,關係不大。

  正月十二那天,狐群狗黨們邀著鐘定出去玩。

  鐘定隨口答應。

  許惠橙生怕又去什麼聲色場所,問道,「我可以不去嗎?」

  他笑而不語。

  最終她還是被拖去了。

  好在不是夜總會之類的。地點是郊外的一個度假別館,設計雅緻,庭院深深,小橋流水。

  許惠橙跟著鐘定在春節期間也去過不少高檔場所。她之前看電視,見到那些旅游景點人山人海,後來和鐘定出去,倒都是高雅別緻的環境。

  這就是金錢的門檻。她在努力適應他的生活圈子。

  現在喬凌見著她的出現,已經不意外了。只是態度依然比較輕視。

  鐘定察覺到後,直接攬上許惠橙的肩膀,「我女朋友。」

  陳行歸笑笑。

  喬凌皮笑肉不笑。

  在場的其他友人們反應不大。

  前陣子鐘定宣告許惠橙是他罩的之後,他身邊的位置就一直給她留著,這就代表鐘定還沒膩了她。有些事在私底下八卦可以,一旦當著鐘定的面,大家還是有所忌憚的。

  許惠橙當然知曉在場的眾人對自己是怎樣的評價。

  他的朋友們都看不起她,可是她喜歡的是他,和他的朋友沒關係。說她自欺欺人也好,她只想安安靜靜享受和鐘定在一起的時光。

  別館的休閒區和住宿區,隔著一個淺水湖。

  鐘定牽著許惠橙的手,繞著湖邊慢慢走。「想不想在這住幾天?」他本打算就是出來和那幫子吃喝玩樂,不過這裡環境很好,而且喬凌幾個人也有夜宿的安排。

  「我什麼都沒帶。」她以為就是玩兩三個小時而已。

  「這兒不缺。」別館做的就是上流圈層的生意,服務當然面面俱到。「你要想住,我們就玩幾天。」

  許惠橙點頭。其實她無所謂,不過既然他提了,她不好掃他的興。只是,如果沒有鐘定那幫朋友在場,她會更加樂意。

  夜宿的房間安排在東南角。窗戶望出去,就是微綠湖泊。眼之所見,皆是自然美景。

  許惠橙在房裡待著都不想出去了。她半挨在窗邊,眺望著遠方的綠蔭。

  鐘定拽起她,「別悶在這裡,出去走走。」然後他撫過她的腰間,「這一堆肉。」

  她尷尬,拍掉他的手,「我開始減肥了。」雖然還沒有成效。

  他繼續捏著,「我怎麼記得我們還沒發展的時候你就已經在減了。」

  「那時候有瘦的……」但是,後來又胖了。

  鐘定笑,「你一直就這麼胖?」

  「沒有。」她是最近這半年胖起來的。以前憂愁重重,要胖也不容易。

  「恐怕沒有機會見到小瘦了。」他下了結論。

  ----

  葉箏看到許惠橙的時候,一時間想不起來是在哪裡遇過。

  許惠橙圍著的圍巾是男款。

  葉箏在橋上遠遠望到,鐘定拽著圍巾把許惠橙的下半張臉都堵得嚴嚴實實。他那拽圈的動作說不上體貼。葉箏甚至看到許惠橙似乎是因為被夾到頭,捂了捂頭。

  葉箏之前就聽到關於這門不當戶不對二人的傳聞,但是親見後,葉箏倒覺得他倆不是傳聞中那麼不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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