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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2126525 發表於 2015-10-21 12:52 PM

【長篇小說】【夜之牙】(吸血鬼風)【2/9更新∥第十一章-紅心騎士&V Hunter】

本帖最後由 redmarks 於 2016-2-10 10:23 AM 編輯


 大家好,我是布丁{:35:}
 依然感謝點進"夜之牙"的朋友們{:45:}
  如果有看過布丁的另外兩個作品"寂寞的重量"&"傘女"的朋友
  應該已經有點習慣布丁的寫作風格了~也就是普普啦~哈哈{:7:}
  "夜之牙"是比另外兩個作品還要更早之前的拙作{:1:}(所以感覺會很菜請不要介意{:12:})
  很明顯~布丁是吸血鬼控{:14:} (不過,最喜歡的作品可不是暮光之城,而是"夜訪吸血鬼"唷)
  最常幻想吸血鬼會突然出現把自己擄走~然後發展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什麼的...
   時間一長,發現自己實在是病的不輕...
  於是決定把它寫出來~來滿足一下自己的淫...啊、是想像{:3:}
   這篇是長篇,目前還在進行中,只是在寫了傘女後已經擱了一陣子。
  就在這幾天,感覺是該讓他再次出土...啊、是再重新上路的時候了{:50:}
So,布丁再次獻醜啦{:34:}(第一章內容短了些...嗯...真的只有短了些:L)
  有興趣的可以看看:handshake



Ps.小小預告~"寂寞的重量"快要完結了唷;P也感謝捧場"傘女"的朋友們,傘女的節奏會開始加快唷:shutup:



Ps.布丁作品裡的圖片均取自於網路,為了讓大家更容易融入故事裡,圖片都是經過認真挑選的!
     雖然"夜之牙"裡的一些角色布丁有畫過,但是因為年代久遠(?)實在是太醜了...
     於是只好放棄讓它現世的念頭:lol


第一章 闖入者


  傍晚六點半,她一如往常的下了班。

 她上班的地方是一間名叫-「糖果」的綜合飾品店,雖然叫糖果,但可不代表它們賣的就是糖果。

 什麼叫綜合飾品店?

 喔!就是現在很常見到的什麼都賣的店,有賣髮飾,項鍊耳環、衣服帽子,甚至還有內睡衣等等…。

 總之,什麼都賣就對了。

 至於,這份工作累不累人,這她倒是覺得還好,她這個人只要看到錢,就什麼辛苦都忘了!呵。

 不過,有一點,最近倒是有點困擾,那就是她發現自己的小腿好像變粗了…。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服務業都是站著比較多嘛!看來得去買個健康襪來穿穿了,她可不想年紀輕輕,就有破壞美感的靜脈曲張啊!

 白舒帆,是個今年4月21號就要滿23歲的平凡女孩,跟姐姐兩人相依為命。

 父親在他們都還很小時,就因為肝病去世了,而母親則在前年因為再婚而移居國外,在父親死後她們已經好一陣子沒連絡了。

 她們住在父母結婚時用貸款所買下的公寓裡,雖然不用付房租,但在他們決定離婚並把房子登記在姐姐的名下後,那還未付完的房貸、理所當然的就落在她們身上,姐姐的車貸、之前的學貸、管理費、水電費、天然氣、以及生活上的各種開銷等等。

 都讓她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感傷,她們得要努力養活自己才行。

 還好她們是姐妹,不然要是只有她們其中一個獨自面對的話,不知會是一個怎樣悽慘的光景。

 喔,忘了說,相較於她只有2萬初的微薄薪水,姐姐就能幹多了,人不僅漂亮有氣質,追她的人一卡車,她還是百貨公司的專櫃小姐。

 相較之下姐姐的薪水優渥許多,姐姐偶爾還會送她名牌包,但是送的,跟自己買的就是不一樣嘛!

 白舒帆希望有朝一日,她也能用自己的錢買喜歡的名牌包!

 但是目前還是只能做做白日夢吧…哈。

 就當她還在肖想名牌包時,有人從背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嗨,舒帆,妳怎麼還在這啊?打算吃過晚飯再回去嗎?」

 回頭一看,才發現是她的同事貝貝,她大概只有155公分左右,留著一頭微捲短髮,眼睛大大的,她不愛化妝,所以仍可清楚看到她臉上的一些雀斑。

 但她卻一點都不在意,因為她崇尚-「自然就是美」!所以她很討厭那些把粉當水泥補個不停的女人。

 「喔,正要回去,妳呢?要去買晚餐?」

 貝貝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在她眼前晃了晃。

 「妳說對了,我正要去幫那群懶女人買晚餐。」她翻了翻白眼,一臉受夠了的表情。

 白舒帆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別這樣嘛!有空的人就去買,這是大家說好的,總會輪到她們的。」

 「那我先回去了,我還得去書店拿我訂的書,掰。」

 「嗯,掰,明天見。」貝貝點了點頭後,便抓著小紙條往一旁的美食街跑去。

 他們的店位於市區,又緊鄰學校,學生、年輕人是主要消費群,所以地點還不錯,尤其是到了假日的時候,生意都是強強滾!

 步行不到5分鐘,白舒帆走進一間規模頗大的書店。

 她走近櫃檯,朝笑的一臉親切的店員問道:「妳好,我昨天接到你們店家的電話通知,我訂的書已經到了是嗎?」

 「請問妳的大名是?白…舒…帆…喔!有了,請問是-『吸血達令』1到8集嗎?」

 「是的。」

 「好的,那白小姐,要跟妳收書錢1768元,收妳1800...找妳32元,謝謝!」

 捧著沉甸甸的書,白舒帆笑的很開心,『吸血達令』是目前最夯的美國影集,可以說是繼之前的電影-『X光之城』和影集『X血真愛』後,最受年輕人喜愛以及瘋狂的吸血鬼影集!

 而最愛吸血鬼的她,當然也是發瘋的一個…。

 『吸血達令』目前播到第4季,以一季一集來算的話,現在差不多演到第4集左右,第五季要等到明年3月份才看的到,拜託,現在才10月耶!

 她才等不下去呢~!所以趁著領薪水,忍痛把它一次都買了,一想到可以搶先看後面的劇情,她簡直樂的都快飛上天了!

 「呵呵,晚上可以好好的享受了…。」可以想像她現在的表情實在是猥瑣到讓人敬而遠之...。

 從巷子裡牽出她的破機車,將書放進置物箱戴上安全帽後,她帶著愉悅的心情離開。

 大概10分鐘後,白舒帆到了她家樓下,這時包包裡的手機響起。

 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來電者,是她的姐姐白舒亞。

 「喂?姐喔,怎麼了?這個時間妳不是還在上班嗎?」白舒帆邊講手機,邊將機車上鎖,然後抱起那疊書放在機車座墊上。

 「是這樣啦,我今晚可能會早上才回去,要幫同事慶生,我們待會要去唱歌,妳一個人沒問題吧?」

   「拜託,姐,妳還當我是國小生嗎?我都22歲了耶!好啦,知道了,不過,姐,那妳隔天爬的起來嗎?」

 跟她總是宅在家不同,她美麗的姐姐可是十分的享受青春啊!有時她甚至覺得自己還比較像姐姐…。

 「OK啦!我明天放假,可以睡一天,那就先這樣,掰。」話筒裡傳來有人在叫她的聲音,然後電話就掛了。

 「看來今天晚餐得自己想辦法了。」白舒帆抱起書,往電梯走去,這時熱心的管理員伯伯好心的幫她按了電梯樓層的按紐。

 「妳這麼用功啊!看著麼多書?」

 「啊?」瞄了一眼抱在懷裡的書,看來伯伯是誤會了,心虛一笑,「還、還好啦!人就是要多看點書,腦袋才不會生鏽嘛…。」

 她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

 由於對方讚賞的眼神實在太刺眼,白舒帆連忙閃進電梯,用尷尬的笑容跟他道別。

                 * * *

 進屋後,她將鑰匙放在玄關處旁的小盒子裡。

 「好,先來煮水餃吧!嗯…再來個蛋花湯好了。」

 先開了客廳與廚房的燈,接著將書抱進她的房間擺好,再換上輕便的小可愛和短褲,白舒帆這才哼著小曲走出房間。

 就在她要走進廚房時,才想到早上衣服好像還沒收。

 「要是又忘記的話,老姐又要罵人了。」

 啪,白舒帆打開陽台的燈,正當她打開落地窗,要踏近陽台時卻愣在當場…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不,應該不會看錯,因為她與陽台大溉只有6步左右的距離。 

 她將已伸出的左腳收回,然後瞪著背對著她,正坐在她家陽台上的-「人」…。

 沒錯,此時她家的陽台上竟然坐了個人,而且從背影判斷,還是個男人!

                * * *


  她的腦袋裡頓時塞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什麼殺人通緝犯啦、心理變態狂啦、劫財又劫色的強暴犯啦…越想越覺得不妙…。


  白舒帆不禁吞了口口水,怎麼辦,報警嗎?

 但問題是現在能動嗎?要是被他發現了怎麼辦?

 怎麼這麼倒楣啊!想想自己才22歲啊!男朋友都還沒交呢…她可不想就這樣跟世界Say Goodby了…。

 此時,她的目光瞄到桌上的花瓶。

 好!拼了!

 她盡量將動作放輕、放慢,就怕一不小心發出一點聲音,而去驚動到對方…

 就差一點點了…再一點點…好、很好!拿到了!

 將花瓶拿穩,然後又慢慢的移回原本的位置。

 她暗自打量,嗯,看來這個攻擊位置還不錯。

 平復了一下情緒後,她將花瓶高高舉起…當她對準了對方的後腦勺準備砸過去時,對方卻在這時回頭了…

 無庸至疑,他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長的很好看的男人。

 他的眼睛如墨般的深沉,而髮色也是黑的,那看起來很柔軟的頭髮在微風吹拂下輕輕飄揚,微長的髮絲在前額落下,挺直的鼻樑,還有那笑起來一定會很迷人的薄唇。

 白舒帆簡直看直了眼,天啊!他根本可以跟『吸血鬼達令』裡的男主角媲美了嘛!

 「妳想用那個打我嗎?」他指了指她正高舉著的花瓶。

 「呃,這個嘛…」抬頭看了一眼舉在頭頂的花瓶,這還真是證據在手想辨還沒理由。

 他挑了挑眉,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等等,她幹嘛跟他這麼客氣啊?她現在可是有生命危險的人耶!

 「沒、沒錯!就是要打你用的!你是誰?是怎麼進來的!」

 白舒帆盡量裝出兇狠的表情,但老實說,面對帥哥,還真的兇不太起來耶……

  似乎被她所謂的兇狠的表情給逗笑了,他將頭轉回去,接著雙手一撐,整個人就這麼輕鬆的站起,然後轉過身看著白舒帆。

 「我只是在這裡吹吹風而已。」他攤了攤手,一副她大驚小怪的模樣。

 哇靠!他應該有185吧!好高啊~他穿著黑色短T,下半身則穿著有點貼身的白色牛仔褲,再配上咖啡色短靴,看起來簡單有型,就跟一般的男大生沒兩樣。

 不過,她知道完全不一樣,因為沒有哪個正常的男大生,會沒事站在別人家的陽台上吹風!

 「少在那邊裝瘋賣傻,識相點,快點離開這裡,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

 努力的催眠自己,站在眼前的是個全身脫光光,並且高齡90歲的變態老阿公,而不是只有下半身圍著浴巾,正向她拋媚眼的金城武…。

 男子將頭向右邊側了側,問道:「妳是要我從這裡跳下去?」

 他這麼一問,她倒是愣住了,對吼~這裡是10樓耶!

 難道要讓他進來再讓他從大門口離開?去~她又不是白癡,這樣她沒有死更快才怪!

 「你怎麼上來,就怎麼下去!就算你真的跳下去,也不關我的事,只要你快點離開我家就對了!」一隻手抓著花瓶,另一隻手則伸向一旁的電話,讓他知道他還是快走為妙。

 男子將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但卻好像一點都不緊張。

 白舒帆全身緊繃的盯著他,深怕他會耍什麼花樣,突然,視線模糊了一下,然後感覺自己好像有點不對勁…。

 不知為何,她竟放下手中的花瓶,然後張開嘴不知說了什麼,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感覺就好像是…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

 那種詭異的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當那詭異的感覺完全消失時,她看著自己的雙手,並將自己從頭到腳檢查一遍。

 「奇怪,一切都很正常啊!那剛剛到底是怎麼了?」疑惑的看著已被放在地上的花瓶,奇怪,她並沒有想放下的意思啊!身體怎麼會自己動呢?

 啊!對了,那傢伙!

 往陽台一看,卻發現他已不見蹤影…

 「不會吧…難道他真的跳下去了?天啊!如果是用爬的,也不可能一下就不見人影吧?所以…他是真的跳下去?還是...不小心摔下去了?」

 白舒帆努力的往樓下看去,但由於已是晚上,除了別人家的陽台和一堆草外,還真看不到什麼東東。

 慘了慘了,從10樓摔下去一定死的,雖然他是可疑人士,但他…其實也沒做什麼嘛!

 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決定報警。

 就當她拿起話筒,要播打電話時,從她身後卻傳來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妳的房間還真是令人眼睛一亮啊。」

 喀嚓!迅速將電話掛回,撿起地上的花瓶,然後再用已能與奧運選手相媲美的速度,奔向她的房間。

 「你這傢伙!你是怎麼進來的!」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明明沒有看到他走進來啊!?

 只見她房間的燈大亮,而平時她睡覺的床,此時,卻坐了個人。

 一個她以為已經從10樓跳下去,此刻應該已經摔成肉泥的男人!

 「喔,妳請我進來的啊!還有,妳好像真的很喜歡吸血鬼。」他翻了翻手中的書,又說,「更正,應該是超愛!」

 然後,他抬頭給了她一個迷人的微笑。

 「誰說你可以動我的東西的?你不要太過份了!」

 可惡,她都還沒看呢!他竟然就這樣把她的「吸血達令」的封套拆了,然後自顧自的欣賞起來?

 拿著花瓶衝進房間,將他手中的書搶下,然後用眼神拼命的砍他!

 「呃,妳的眼神真可怕,是妳邀請我進來的耶,這樣一來,我就是客人,你應該好好對我才是,怎麼可以這樣對著客人瞪來瞪去的…」

 「聽你在放屁!第一,我從沒邀請你進來過!第二,別以為我怕你,我現在就去報警給你看!」現在的歹郎都這麼囂張嗎?真的是會氣死人!

 「妳生起氣來,臉蛋紅噗噗的,還挺可愛的。」男子完全無視她的警告,接著他又拿起床頭櫃上的吸血鬼影集DVD,左翻右看。

 「你…」感覺到自己都氣到快中風了…。

 一怒之下,便將手中的花瓶用力的往他丟去,就算你是帥哥,她也不把算再留情了!去死吧你~!

 沒想到,男子竟然連眼也不抬,便輕易的將花瓶接下,彷彿他只是在打蚊子似的。

 白舒帆的嘴張成了O字形,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是怎麼做到的?」這也太神了吧!他連看都沒看耶…。

  「真想殺我啊妳…真狠的心。」

   他搖了搖頭,放下花瓶後,又問:「妳好像很喜歡這傢伙?」他指著貼在牆上的超大張海報,那是『吸血達令』的男主角。

 見狀,她心中的那把火就又燒了起來!

  「喂!我說你,你到底想幹嘛?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私闖民宅啊!」白舒帆指著他氣呼呼的說。

  「私闖民宅?」他先是一笑,然後離開床,朝她走了過來。

  「你、你想幹嘛?」

 白舒帆害怕的想往後退,畢竟她的防身武器-花瓶,剛剛已經功成身退了…,但卻發現,她竟然動不了!?

 喔!天啊!今天是倒了八輩子的楣都在鬼附身嗎?否則,身體怎麼老是怪怪的啊!

 眨眼間的功夫,他已經來到了她面前,他微微傾身向前,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


  待續…

補充內容 (2015-10-23 10:50 AM):
由於
我覺得第一章的內容實在是少得可憐
於是我把它捕的完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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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2126525 發表於 2015-10-23 11:43 AM

本帖最後由 a22126525 於 2015-10-29 12:56 PM 編輯

第二章 我想和妳談戀愛

「我沒有私闖民宅,我說過,是妳邀請我進來的,還有,妳的臉…怎麼越來越紅?」


 男子用他那雙迷人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你就是私闖民宅!你就是!還有,我臉紅關你什麼事啊?我、我覺得熱不行喔?」嘖,他一定要靠的這麼近說話嗎?


  喔喔,她收回之前說過的話,他不僅是帥,而是帥翻了。 


  停停停!白舒帆,都什麼時候了,妳還有那個心情欣賞帥哥!?


「你,離我遠一點!不然小心我、小心我…」她努力想著可以嚇唬他的話,嘖,只怪她平常太少罵人,現在想嗆個聲,都要想半天…真嘔。


「小心妳怎麼樣?」他又靠近了一些,她甚至可以數出他有幾根眼睫毛…。


「小、小心我咬你!我咬人很痛的!」


 雖然跟帥哥近距離接觸是她的夢想,但這也太近了吧…想像跟現實根本就完全不一樣嘛!


 聽到她的話,男子的眼睛一亮,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黑色的眸子,似乎慢慢的變成了藍色…?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想要咬我這種話,感覺…挺特別的,告訴妳~我也滿愛咬人的…」說到最後,他低笑出聲。


 男子將她滑落的髮絲塞往耳後,然後緩緩將臉埋進她的頸窩裡。


 「!」現現現在是什麼情況!!!!


「知道嗎?就算我不碰妳,也可以感受到妳的體溫,可沒想到,一靠近後…妳的熱度幾乎要將我溶化…怎麼?害羞?」


「你到底想幹嘛啦!你這個變態!」白舒帆感覺自己的臉已經快爆了。


  她真的是白癡嗎?明明就是要嚇跑他的,怎麼變成好像她在跟他調情似的...還有,他剛剛說什麼?他說他也喜歡咬人?


  呃,她可沒有那方面的特殊癖好…。


                 * * *


「竟然說我是變態,真傷人啊,妳…」他用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脖子,「不是很喜歡我嗎?」。


  白舒帆一副見鬼了的表情看著他。


「誰說我喜歡你了?」


 吼!自戀難道是帥哥的通病嗎?呃,好啦!是有一點點...但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呵。 」他離開了她的頸窩,將她的左手抬起,用他的唇摩挲著她的手腕。


 他親密的舉動,讓白舒帆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媽呀!他該不會是想…喔,不!


「我我我、我警告你喔!你要是敢、敢對我怎麼樣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你你的…!」真丟臉,她竟然緊張到結巴。


「這麼討厭我?妳不是很「哈」我嗎?」說著說著,他竟然伸出了兩顆又尖又白……的尖牙!?


 看到尖牙,她完全怔住,她用力的閉上眼,想搞清楚是不是幻覺,但睜開眼後,那兩顆尖牙卻依然存在…。


 白舒帆盯著那尖牙看,它…是突然彈出來的,如果是假的, 不可能沒看到,因為在剛剛的對話中,他一直都在她的視線裡,所以也不可能是偷戴上的。


「呃…」它看起來真的…好逼真,不,是一點都不假啊!


 她倒吸一口氣,身為吸血鬼迷的她,怎會不知道那兩顆尖牙代表了什麼……。


 而且他的眼睛現在竟然完全由黑變成藍色的了!


 如果是變色片也說不過去吧?因為她很確定他的眼睛一開始是黑的,再說由黑轉藍的過程也是她親眼所見…。


 正常人的眼睛不可能會變色吧?


「你你你……」這麼說、這麼說,她激動到說不出話來。


「我可以將妳此刻的反應,解釋為-『欣喜若狂』嗎?」他歪頭問。


 天啊、天啊!竟然、竟然真的有------


「吸血鬼!」好一會兒,她終於能說出完整的話。


                 * * *


「如假包換。」他眨了眨眼。


  見他大方的承認,白舒帆腦袋飛快的運轉著,陽台上非人的平衡感,俊美的外表,輕而易舉接下的花瓶,變色的瞳孔,還有……


「你竟然催眠我!?」


 一定是這樣的,書裡有提到,吸血鬼通常都擁有催眠人類的能力,難怪今天她的身體老是怪怪的。


 「真聰明,但我們比較喜歡-『魅惑』這個說法。」對於指控,他也不否認。


 想法得到證實,一時之間,她還真不知該怎麼消化這個事實,說她在做夢呢~很遺憾,從進門到現在所發生的事她都還記得一清二楚!就算想裝死也沒辦法…。 


 她看著眼前的…呃…吸血鬼,心中的激動真的是難以形容,想不到世上真的有吸血鬼耶!而且現在在她家就有一隻。


 不過,看著被他握在手裡的手,視線再移到他的尖牙,忍不住毛了起來...


「那個,你可以先把我身上的魅惑解除嗎…?我這樣都不能動…好像有點…」她怯怯的說。 


 他露出一副被我發現了的表情,笑道:「妳…怕我?」


 白舒帆搖頭,一開始是真的有點嚇到,不過,開玩笑,活生生的吸血鬼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耶!


  她超想叫他先幫她簽個名,然後再合個照之類的,反正這簡直就像是看到天王巨星出現在她家的意思是一樣的!只是這位天王巨星比較特別一點就是了。 


 不過,不應該說是活生生,因為他們從生理上來解釋的話-已經百分百死亡了。


「不怕?我想也是,因為一般在這種情況下,正常人應該是放聲尖叫大喊救命吧?而不是若無其事的站在我面前,叫我幫她解開魅惑。」


  他藍色的眸子從她的臉,緩緩下移到她的脖子…。


「呃…」


   注意到他的視線,白舒帆有點不安的問:「我相信你一定是已經吃過『晚飯』後,才來我家的陽台上吹風的吧?」她可不想變成點心。


 聞言,他又將視線移回她的臉上,輕聲問:「妳說呢?」


 他眼裡的藍色此時又起了變化,原本只是淺藍;現在則慢慢轉為深藍。


 他眼睛的變化,她看的一清二楚,說真的,她好像沒看過書裡有提到,吸血鬼眼睛變色是什麼意思耶…


「那個,我能問你…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嗎?」真不妙,他的眼睛真的好迷人啊~。


「喔,妳說這個啊?」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在正常情況下,我的眼睛通常是黑色,黑色代表我的情緒穩定,而淡紅則是有點激動,深紅則是-憤怒。」


「那由淺藍變深藍呢?」


 就在剛才,她竟然發現她能動了,身體能動後,她第一個反應是把手給抽回來,然後跟他拉開距離。


「由淺藍變深藍是…」這時,房間的燈突然熄滅,房裡頓時一片漆黑,白舒帆嚇一跳,她回頭往客廳看去,發現不只是房間,就連客廳也是,心想應該整間屋子都是如此。


「你弄的?」她問,他點頭,黑暗中,他的藍眸閃閃發亮。


「為什…」話還沒完,就被他細長冰涼的手指給制止。


「由淺藍變深藍那就表示…」在黑暗中,他用手指輕抵她的唇,另一手則輕攬她的腰,然後輕靠在她的耳邊說:「我很興奮,非常興奮的意思。」


 白舒帆瞪大了眼,很興奮?還非常興奮?那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很餓的意思嗎?」白舒帆氣息略顯不穩的問,她能感覺到,從她耳邊傳來一陣微微的酥麻感。


「不一定,也可以解釋為我心情很好的意思。」


「那你…不會咬我囉?」


「比起咬妳,我比較想和妳談戀愛。」


「啊?」她有沒有聽錯?




我想...要是想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特別
把她留在身邊應該是個不錯的方法。 by 恩夫姆

  待續…
補充內容 (2015-10-23 12:01 PM):
之前有捧場看第一章的朋友
看第二章之前
記得回去看看第一章
因為布丁後來有再補充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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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2126525 發表於 2015-10-23 01:42 PM

本帖最後由 a22126525 於 2015-10-24 08:22 AM 編輯

第三章 恩夫姆-貝爾法德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白舒帆努力的讓自己別在他的懷中失控尖叫然後昏倒。


 「我並不是在開玩笑,難道妳感受不道我的真誠?」


 「…」她是感覺不到什麼真誠,詭異似乎還比較多一點。


 「我連你叫什麼名字,和你到底是不是來把我當晚餐都不知道。」


  她知道被吸血鬼抱在懷裡,不是什麼好事,她也知道應該馬上推開他,然後發瘋似的尖叫再奪門而出。


  白舒帆很確定他並沒有控制她,所以她想逃隨時都可以,不過,她卻不想這麼做,因為她發現,她一點都不害怕,再說了,要是以理性的角度來說-她不覺得她可以跑得比吸血鬼快。



 「喔,這倒是我失禮了,『恩夫姆.貝爾法德』我的名字,妳可以叫我恩夫姆,我的父親是英國人,母親是東方人,我24歲獲得永生,現在年齡是200歲。」他優雅的介紹著自己,就在他開口時,房裡的燈也亮了。


 意外的,他倒是很配合。


 「200歲…」聽到他的真實年紀,白舒帆愣了愣,原來他有東方的血統,難怪他不像一般的金髮藍眼吸血鬼,反而是黑髮黑眸,看來他比較像他的母親。


 燈亮後,恩夫姆也放開了她。


 不知為何,她竟感到有點失落…天啊,看來她真的不正常!


 「這樣有對我比較了解?」恩夫姆笑問。


 「你真是個有禮貌的吸血鬼,現在的吸血鬼都像你這樣嗎?」真不可思議,她竟然在跟吸血鬼聊天…不過,說真的,這種感覺還真不賴。


 「前者顯然是個人的教養問題,至於後者嘛…當然不是,雖然比較少了,但是還是有一看到人類就昏頭的吸血鬼。」他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所以我遇到你算幸運嗎?」白舒帆一臉你少來的表情看著他。


 「我從頭到尾都比較像是受害者吧?」他指了指被他放在床上的花瓶,「看來,妳比我有危險性。」他搖了搖頭。


 藉著燈光,白舒帆發現他的藍眸從深藍褪成了淺藍。


 雖然她像一般的小女生一樣,都對愛情抱持著一份憧憬,總會幻想著自己的白馬王子會從夢裡走向現實,甚至是有個英挺帥氣的吸血鬼,會在半夜從窗戶爬進屋裡擄走她之類的…。


 但幻想歸幻想,她不是笨蛋,當幻想變成現實時,才知道那種感覺有多麼的不真實和可怕。


 「如果你只是想吸血的話,那就吸吧!反正我知道我是逃不掉的,你不用灌我迷湯。」遲疑了會兒,她還是決定說出心裡話。


 看著眼前俊美的恩夫姆,她嘆了口氣,不過換個角度想,能在死前親眼見證吸血鬼的存在,也算是值得了,只不過,姐姐她應該會很難過吧?


 要說她有什麼放不下的、捨不得的,那就只有姐姐了。


 反正她也沒有男朋友,所以除了她唯一的家人外,對於這個世界,她還真沒有什麼特別不捨的。


 如果真的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她還太年輕吧...


                 * * *


 恩夫姆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時間已經將近深夜1點,除了路上偶爾呼嘯而過的引擎聲,一切是那麼的安靜。


 時間分秒過去,恩夫姆卻始終沒有說話,他的沉默,讓白舒帆感到不安,她剛剛該不會做了件蠢事吧?


 比如說-激怒一個吸血鬼。


 就當白舒帆心中的不安已經擴大到要將她淹沒時,恩夫姆終於開口了--


 「如果我讓妳感到不安,我很抱歉,但是,請妳相信我,我並沒有想傷害妳的意思。」


 「雖然你這樣說,不過難道你要我相信從一個吸血鬼口裡說出:「我對妳一見鍾情,請妳跟我交往!」的這種鬼話嗎?我不是三歲小孩子!」似乎覺得被當成笨蛋,她不禁有點激動。


 她知道她必須清醒,否則死的不明不白,那可真是太冤枉!


 恩夫姆又沉默了,他的藍眸裡似乎多了一絲情緒,好像是…懊惱?


 「為什麼妳不相信我?」


 「因為這很難讓人相信!不然你說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見鬼了,在正常情況下到底誰會相信啊?


 「…」恩夫姆先是看了她一眼,然後突然抱住她,跟剛剛輕攬她的腰不同,這次他是整個人抱住她,白舒帆頓時深陷在他獨特的味道裡。


 「人類對於我們來說,是食物也可以是玩物,所以我們對待人類的態度,一是殺;二是留在身邊當食物或玩物打發時間,也許我們生性就是殘忍,看見人類我們就壓抑不住想吸血的慾望。」


 「吸血…對於我們來說是不可抗拒的本能,也是我們必須永遠背負的命運,不過,幾百年幾千年過去了,我們也進化了,我們已經能克制那股慾望,甚至也研發出了人造血,也有的吸血鬼會喝動物的血來代替人血。」他將下巴抵在她的頭上緩緩的說著。


 「我們試著融入人類社會,試著跟人類和平共存,現在的吸血鬼已經不像以前那樣野蠻了,妳知道嗎?除非是人類自願,否則吸血鬼要是隨便吸人血的話,是要受到制裁的。」


 「…原來真的有人造血這種東西啊…那種東西好喝嗎?」從他的胸前傳來她的聲音。


 「呵,真的一點都不好喝,但我們別無選擇。」他的語氣裡透露出一點無奈。


 「…我只是個平凡的人,你說你想跟我談戀愛,是想把我當食物還是玩物…」這次從他胸前傳出的聲音有點悶悶的。


  白舒帆先是感到他的身體一僵,然後他搭著她的雙肩,低頭看著她,說:「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吸人血了,我要是真的想殺妳,剛剛多的是機會。」


  接著,他將他的右手手掌覆在左胸上,「而且,我可以感受到妳的這裡…似乎很寂寞。」他的語氣,他的眼神,是那樣的認真。


  看著他的舉動,白舒帆像是被發現了什麼心事般,低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 * *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不過是說了一句話,她卻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似的,感覺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心裡有點痛痛的,還有眼睛不知是進了沙還是長針眼,眼淚竟然就這樣突然掉了下來。


 「別哭,妳的淚會令我心疼。」他溫柔的用手指拭去了她的淚,輕輕的捧起她的臉,看著她。 


 「還有一件事,吸血鬼基本上都能讀出人類的心思,但我卻讀不出妳的,還有,一般中了魅惑的人類,除非是我們施術者解開,否則是無法自行解開的。」


  他又拭去了落下的另一滴淚,然後繼續說:「但妳卻能自己解開,這是在人類身上從沒有發生過的事。」


 「最後一點,」他將額頭抵著她的,「在妳身邊我就能感到莫名的安心,這對我來說也是前所未有的,妳知道嗎?妳很特別。」


  他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看著他的笑容,白舒帆感覺內心深處的某樣東西似乎就這樣崩壞了,她知道那是一面牆,現在那座牆塌了…


 「你們吸血鬼都這麼會哄女孩子嗎?我都快感動死了…」


  自從父母都不在後,雖然還有一個姐姐,但她對於自己的未來卻是一片茫然,跟活潑的姐姐不同,她每天就只有上班下班,沒有特別好的朋友,也沒有可以分享生活的男友,更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或是想達成的夢想,她有時真的會覺得她這樣活著到底有什麼意義。


 雖然姐姐喜歡往外跑,但那也是在她有空閒時,否則平常都是三更半夜才回來,她知道姐姐是想讓她們有更好的生活,所以雖然她的薪水不多,但她卻從沒有說過什麼。


 她說:『我要代替爸媽好好的疼妳,所以舒帆只要開心的過日子就好了。』


 對於這樣的姐姐,她也不好意思去跟她說-『其實,我很寂寞…』這種話。


 「雖然我不知道妳現在在想什麼,不過,妳的表情就像是剛被丟棄的小狗一樣,是那麼的楚楚可憐。」恩夫姆看著她說。


 「你才是被丟棄的小狗咧…」白舒帆試著擠出笑容,但卻只讓眼淚掉的更兇。


 「以後讓我陪伴妳,照顧妳的心好嗎?我會讓它不再寂寞。」恩夫姆低頭吻去她的淚。


 突如其來的溫柔,不禁令她渾身一顫。


  這一夜,她知道她的心淪陷了,她愛上了一個真正的吸血鬼…


 嗯...


 咦!!!!!!!!!!!


 不對啊!


   這到底是什麼神進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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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2126525 發表於 2015-10-28 10:17 AM

本帖最後由 a22126525 於 2015-10-29 12:17 PM 編輯

第四章 暗客x國王x拜訪



 中午12點白舒帆幫同事們買了午餐,又買了飲料,然後才踏進店裡。


 「舒帆,妳來啦!今天午餐吃什麼呢?」


 以愛吃出名的小胖妹-『胖妞』一馬當先的跑過來確認菜色。


 「妳不是說要吃海鮮炒飯嗎?我可是照妳的吩咐,去妳愛吃的那家買的喔。」白舒帆捏了捏胖妞豐潤的臉頰。


 「是吼~我就知道舒帆人最好了!真的是使命必達耶!」胖妞從袋子裡拿出她的海鮮炒飯,然後將其它便當分給其它同事。


 「呵,反正也不是什麼麻煩事。」白舒帆拿出自己的那份燒肉飯,邊吃飯邊跟她們聊天。


 突然,一陣響亮的雷聲,把大家嚇了好大一跳。


 「哇靠…這雷聲也太大聲了吧!是要嚇死人喔~」貝貝捂著耳朵,一臉驚魂未定。


 「這雷聲好近喔…不會這麼倒楣劈到我們吧?」胖妞邊扒飯邊含糊不清的說。


 「……」


 「喂!臭胖妞,妳少在那邊烏鴉嘴好不好?呸呸呸,要死妳自己去死,別把我們拖下水!」


 「就是說啊!要劈就劈妳一個就好!」 


 「吼!妳們很沒有同事愛內!真過份!」胖妞不滿的說 。


 「誰叫妳要烏鴉嘴,咒大家死啊!」


 「我只是說不知會不會劈到我們而已…哪有咒大家死啊…」


 「最好是被雷劈到還能活啦!笨胖妞…喂!妳幹嘛喝我的味噌湯啊?」


 「誰教妳們都欺負我,我要報復!我要喝光妳們的湯!」喝完味噌湯,胖妞趁貝貝不注意,便把她的紫菜湯也搶過來。


 「啊,我的湯!胖妞,妳別那麼幼稚好不好~」


 「哼,咬我啊。」她一口將紫菜湯喝完,挑釁味十足。 


 「妳妳妳,死胖妞,妳死定了!看我的必殺-搔癢癢攻擊!」貝貝邊笑邊朝胖妞撲去。


 看著同事打鬧,一旁的白舒帆也笑的很開心。


 吃飽後,白舒帆走到店外,抬頭看向變的有些陰暗的天空,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要下雨了呢?


 「如果下雨的話,客人應該也會變少吧。」


                    * * *

 傍晚六點半,打卡後,白舒帆用最快的速度往她停放機車的巷子跑去。


 趁現在雨停,她得趕快回家才行,雖然有帶雨衣,但她覺得穿脫很麻煩,所以能不穿就不穿。


 「嘖,最討厭下雨了,做什麼都不方便。」將包包放進置物箱,戴上安全帽,插鑰匙,發動,但竟然----沒反應!?


 咦?不會吧?


 不死心的又試了好幾次,但它就像跟白舒帆槓上了一樣,說不動就不動。


 「要耍脾氣也等我到家後再耍嘛!怎麼偏偏挑這個時候啊…果然二手車就是不可靠…」


 白舒帆沮喪的蹲在機車旁,思考著該怎麼辦,這附近好像沒機車行啊,要的話,得牽著車過好幾個路口啊!


 「唉…光想就累人,我看還是先搭公車回去好了,明天再想辦法。」


 當她站起身,突然一道白光閃過,整片天空頓時忽明忽暗了起來。


 「…不會這麼倒楣吧…」她慢慢的往天空看去。


 轟隆好大一聲,從層層烏雲中傳出滾滾雷聲,閃電夾帶著雷聲,那驚人的氣勢,讓白舒帆心中的不安,頓時升到最高點。


 果不其然,一滴、兩滴、三滴…原本細小的雨滴,轉眼間就變成了傾盆大雨!


 「…真是太棒了,看來我今天得去買張樂透才行了。」看著已經濕透的衣服,她嘆了口氣,目前也只能先回店裡避雨了,雨實在是太大了。


 「妳似乎遇到了難題呢。」突然,一把淺藍色的雨傘,替她擋去了打在身上的雨滴。


 而握著這把傘的主人,有著好看、乾淨、細長的手指,她的視線順著手指、手腕、肩膀、脖子,最後她的視線對上了一對帶笑的黑眸。


 「恩、恩夫姆?」咦?他怎麼會在這裡?


 「唔…在大雨裡被丟棄的小狗嗎?真可憐,但別怕,我會帶妳回家。」


 他先是幫她撥開她額前因雨水而變的濕黏的頭髮,然後再拿出手帕,輕輕的幫她擦拭著。


 「就跟你說我不是小狗了!我、我自己來…。」只要面對他,她的心就會亂跳個不停。 


 看來,恩夫姆對自己的影響力,正往很糟糕的方向發展啊……


 他將傘遞給了白舒帆,然後蹲下,看著她的破車,問道:「壞了嗎?」


 「嗯。」她點了點頭,將手帕還他後,確定雨傘有幫他擋到雨,才一臉無奈的說:「二手車本來毛病就多,其實車行老闆早就叫我換台新車了,因為光是修理費就不划算,不過,我就是捨不得花錢啊!」


 一台全新的機車要5、6萬耶!她怎麼捨得啊~!


 「節儉是美德,我喜歡,但要是過頭…那就是自虐,妳對自己不好,我可是會心疼的。」他先是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就又將注意力放在機車上。


 他的那句『我喜歡』讓白舒帆的心跳加速了一下,喔喔,她好討厭她的情緒會被他輕易影響的感覺。


 「…什麼自虐啊?哪有這麼誇張啊!錢就該花在刀口上,難道你沒聽過嗎?」


 白舒帆蹲了下來,偷瞄了他一眼後,也把視線放在機車上。


 「沒關係,以後有我在妳身邊,我會努力讓妳快樂。」恩夫姆將兩手都放在機車上,然後看著她,說:「捨不得買新車?沒關係,我還妳一台新車。」


 什麼?還她一台新車?意思是他要幫她修?


 「你要幫我修?」白舒帆指了指自己的破車,他點頭,看向他空空如也的雙手,她不解的問: 「但你什麼工具都沒有啊?怎麼修?」


 「我修車不用工具。」恩夫姆神秘的說,只見他左手依舊放在機車上,右手則是微微舉起,此時,她發現恩夫姆的眼睛已經變成了淡藍色。


 就在白舒帆還在納悶他要做什麼時,突然從他的左手冒出了淡淡的藍光,然後在下一秒整台車像是通了電般,一道像電流的藍光從車頭開始,然後是車身,帶著滋滋聲響以非常快速的速度流向車尾,藍光到了車尾後便消失不見。


 「修好了,我剛剛幫妳的車做了大整修,它現在的狀況跟新的沒兩樣。」恩夫姆看著機車,似乎很滿意的說。


 白舒帆瞪著機車,久久說不出話來,真的假的…現在的車用電、電一電就修好了?


 「這樣就修好了?」白舒帆皺著眉說。


 「不信來試試?鑰匙給我。」恩夫姆伸出手,她半信半疑的將車鑰匙交給他,對於她的懷疑,他只是露出了個自信的笑容。


 一樣的動作,鑰匙插進,發動--但這次不一樣的是,這次機車一發就動!


 引擎聲也比以前有力多了,不像以前又吐黑煙又吐白煙的,好像隨時都要解體似的…。


 「哇嗚!太神了吧!你竟然真的修好了?你到底怎麼辦到的啊?」白舒帆對著機車東摸西摸,一臉的不可置信。


 「妳忘了我是誰嗎?這只是小意思。」恩夫姆將白舒帆手中的傘拿走,看著她說。


 他的話讓她一愣,對喔,他是吸血鬼啊!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不過,不對啊,吸血鬼甚麼時候還兼修機車的天賦技能了...囧


 話說,就在昨晚,她莫名其妙的就突然多了個-夢寐以求的吸血鬼男友了耶…


 「呃…」白舒帆尷尬的笑了笑,對於他們的關係,她還不太能適應,不過現在她覺得,似乎還不賴?


 「現在還沒完全晚上…你…出來沒關係嗎?」白舒帆左右看了看,小聲的問道。


 「沒關係的,只要接觸陽光的時間別太長,通常是不會有太大的傷害,傍晚六點過後剛剛好。」


 「這樣啊…」白舒帆點了點頭。


 「我們一起回家吧。」恩夫姆將傘收起,不知何時,雨已經停了。


 「咦?喔,嗯…。」他是特地來接她的嗎?怎麼說呢~總覺得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


 有男友接送原來是件會讓人這麼開心的事啊……呵。


 「唔,我已經很久沒騎這玩意兒了…妳真幸運,我的復出處女秀就獻給妳了。」他看著被他修好的機車喃喃的說著,然後對白舒帆眨了眨眼。


 「噗,還處女秀咧!我應該回的了家吧?」說的也是,吸血鬼都用飛的吧,開車的話還有見過,但騎車的吸血鬼就……好像沒看過。


 「相信我,我一定會把妳平安送回家的。」


 「那可不一定。」一道低沉的男聲在他們的身後響起。


 恩夫姆迅速把白舒帆護在身後,收起笑容看著來人。


 「你是?」


 白舒帆從恩夫姆的身後微微探頭,這才看清楚對方的樣子。


 那是一個男人,一個比恩夫姆還高上一些的壯碩男人,他穿著黑西裝,跟恩夫姆的略長黑髮不同,他是有點像刺蝟頭的短髮,金髮綠眸,皮膚白晰,五官清秀,外國人? 


 「我叫克魯,大膽『暗客』!我們國王要見你,敢反抗,死。」克魯面無表情的說著。


 聽到『暗客』兩個字,不知為何恩夫姆的表情一鬆,他回頭,說:「舒帆,妳先回去,我很快就會回來。」


 他要跟他走嗎?那個叫克魯的為什麼叫恩夫姆『暗客』?那是什麼意思?國王要見他?國王又是誰?


 她用眼神詢問他,他跟他走真的不會有事嗎?對方應該也是吸血鬼吧?總覺得對方來者不善啊…


 「放心,只是個誤會,我去解釋清楚就沒事了。」拍了拍她的手,恩夫姆給了她一個別擔心的笑容。


 話說完,恩夫姆跟克魯便都消失了。



                 * * *


 恩夫姆跟克魯走後,白舒帆便騎著被恩夫姆修好的機車回家。


 到家後,白舒亞剛好洗完澡出來。


 「舒帆,妳回來啦?還沒吃飯吧,想吃什麼?今天姐放假,晚餐就交給我吧!」


 「咦?喔…都好啊!姐妳煮什麼都好吃。」相較於白舒亞的熱情,白舒帆則顯的有點提不起勁。


 「…舒帆,妳怎麼啦?看起來沒什麼精神耶!工作不順嗎?」白舒亞停下擦頭髮的動作,關心的問道。


 「沒有啦~什麼事都沒有,可能是…我肚子餓了吧!姐,那妳就煮妳最拿手的牛肉麵好了。」白舒帆微微一笑。


 「好啊!牛肉麵啊…我記得冰箱裡還有牛肉吧?哼哼~我去看看。」白舒亞似乎心情很好,只見她邊哼著歌邊走進廚房。


 「那我先回房了。」


 「舒帆,妳先去洗個澡吧,東西煮好了,我再叫妳。」從廚房傳來白舒亞的聲音。


 「嗯,我知道了。」白舒帆走進房間,關上門,燈也不開,直接就往床上一躺。


  恩夫姆他應該沒事吧?雖然他是個強悍的吸血鬼,但那個叫克魯的應該也是吧?


  而且他那句「大膽『暗客』!我們國王要見你,敢反抗,死。」『暗客』指的是什麼呢?而國王…就更令人匪夷所思了。


 「唉呦!不想了不想了~!」煩躁的翻了個身,眼睛閉上又睜開。


 「希望…恩夫姆他真的沒事才好。」

                 * * *

 恩夫姆跟著克魯來到了一間餐館前,他抬頭一看,「鼎泰豐」?


 「跟我來,國王正在等你。」克魯領著恩夫姆往店內走。


 聲名遠播的「鼎態豐」果然是名不虛傳,即使是平日,店內仍然是坐無虛席。


  他們倆人越過聲鼎沸的人群,恩夫姆發現,店內的服務生、經理,似乎都很尊敬克魯,看到他都會點頭說聲:「克魯先生好。」


  看來,這個傢伙的地位不低啊!恩夫姆在心裡暗自揣測著。


  他們沒有往樓上走,而是直往深處的廚房走去,穿過廚房後,他們來到了一處像後門的地方,克魯打開了鐵門。


  鐵門一開,在後面竟然出現了向下延伸的石梯。


  地道嗎?


 恩夫姆看了克魯一眼,克魯仍是一副面無表情的說:「請吧。」


  恩夫姆微微一笑,率先走進了地道。


  地道並沒有想像中複雜,反而只有一條路直通到尾,一路上只有一盞盞昏黃的油燈,和克魯皮鞋的喀喀聲,其實吸血鬼可以無聲無息,但克魯似乎是故意的。


  為什麼?難道是想讓自己更像人類?


  恩夫姆在心裡打量著克魯這個人,他好像從開始到現在都沒笑過呢!真是個奇怪的傢伙。


  咦?死路,他們似乎走到了盡頭,而在路的盡頭也是一扇鐵門。


 「從這兒進去?」恩夫姆回頭看向克魯。


  克魯越過恩夫姆,推開鐵門,走了進去,鐵門後面似乎是個房間,見狀,恩夫姆也跟了上去。


  如同黑曜石般的黑色磁磚,潔白無比的天花板與牆,在房間的正中央則擺了一套白色沙發,黑色的雕花圓桌,除此之外,再無其它。而在房間的深處則是還有兩道門,一左一右,一黑一白。


  此時,白色沙發上坐了一個人,而在沙發後面,則是站了一個跟克魯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子,一樣的臉,一樣的黑西裝,一樣的面無表情,唯一不同的是-他左耳戴了個單只骷髏頭的耳環。克魯則是沒有戴任何飾品。



  坐在沙發上的則是一個看起來只有15、6歲的男孩,褐髮棕眸,長的一副娃娃臉,一臉稚氣未脫的模樣。


 「嗨,不知從何而來的尊貴客人,你來到我的地盤,卻沒有來『拜訪』我…你可知成為『暗客』的後果?」男孩一臉燦笑的說。


 「這位是本地的國王-『賽拉達』。」克魯退到賽拉達的身後恭敬的說。


 「尊敬的國王,這純粹是個誤會,我只是錯過了時間,絕對沒有要與您為敵的意思。」恩夫姆右手橫在胸前,優雅的向賽拉達行了個禮。


 「喔?是這樣?」賽拉達把玩著自己的手指,臉上仍是掛著笑容,但那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


 「我只是因為有事擔擱了,絕不是惡意如此,若國王不信的話…」恩夫姆伸出右手,直視賽拉達說:「可以現在就立刻進行『拜訪』。」


 「好!安魯,準備進行『拜訪』。」賽拉達拍了拍手。


 「是的,國王。」另一個跟克魯長的一樣的男子,轉身走進黑色房門的房間,很快的,安魯便走了出來,只是他的手上多了兩樣東西。


  一個是有著精美雕花的碗狀金色器皿,另一樣東西則是一把金柄匕首。


  安魯走到了恩夫姆面前,他一手捧著金色器皿,另一手則將匕首交給恩夫姆,恩夫姆接過匕首,毫不猶豫的便將匕首快速的往右手腕劃去。


  匕首劃下去的瞬間,那疼痛感讓恩夫姆的眉頭皺了下,但也只是一瞬間,鮮血延著傷口;緩緩往下滴落在金色器皿裡,而那不淺的傷口,也在下一瞬間就完全復元。


  恩夫姆呼了口氣,將匕首還給安魯,這個『拜訪』不管做幾次,都是這麼麻煩。


  安魯將匕首擦乾淨後,拿著裝著恩夫姆鮮血的金色器皿,走回賽拉達身邊。


 「國王,這是貴客的『拜訪』,請接受。」


  賽拉達接過金色器皿,仰頭一口喝下。


  喝下恩夫姆的血後,賽拉達舔了舔嘴角,原本的棕眸,也變成了如鮮血般的紅色。


 「恩夫姆.貝爾法德,性別,男,24歲獲得永生,永生年歲200歲。200歲…比我多了20年啊…」賽拉達像是在跟恩夫姆說話,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賽拉達閉上眼,並深吸了一口氣,良久,再次睜開的雙眸,已經恢復成原本的棕色。


 「好啦,『拜訪』已經完成,恩夫姆,歡迎你來到台灣,我是這裡的國王『賽拉達』,希望你在這裡玩的愉快。」賽拉達起身,朝恩夫姆走去,並給了恩夫姆一個擁抱。


 「我相信我會玩的很愉快的。」一想到白舒帆,他就不禁心情愉悅。


 「你比我長了20歲,實力也不錯,你應該不會…」


 賽拉達話還沒說完,恩夫姆便知道他的意思。


 「目前我沒有任何向您發出『挑戰』的理由,我想以後應該也不會,我這個人怕麻煩,所以,國王,您大可放心。」


 「是嗎?那是我多慮了,抱歉,再次歡迎你,恩夫姆!克魯,送客。」賽拉達坐回了沙發,目送恩夫姆離開。


 走出店外後,恩夫姆回頭向站在門口的克魯道別後,人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怎麼每個國王都神經兮兮的……」

                 * * *

 「舒帆,麵煮好囉~舒帆-!」


 聽到白舒亞的叫喚聲,白舒帆睜開眼睛,看著一片漆黑的房間。


 她竟然睡著了?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啊?算了算了,先去填飽肚子再說。


 走出房間,正好迎上笑容滿面的白舒亞。


 「咦?舒帆,妳怎沒先去洗澡啊?洗完澡再來吃香噴噴的牛肉麵,才是一大享受嘛!算了,還是先來吃吧!看看我的功力有沒有退步。」她邊說邊幫白舒帆盛了一碗。


 然後白舒亞拉開椅子坐下,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呵,姐妳眼睛瞪的那麼大,叫我怎麼吃的下啊?好啦好啦,別催嘛~這麼燙,讓我吹一下~嗯…好吃!麵Q、肉嫩、湯濃,姐,妳功力依舊啊!」


 白舒帆吃了幾口後,向她比了個大姆指。


 像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只見白舒亞一臉得意的起身,「那當然,也不想想我是誰?我可是廚藝能與食神媲美的白舒亞啊~!」


 「慢慢吃,最好是能將整鍋吃光。」她替自己倒了杯牛奶,然後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邊拿著遙控器轉著電視節目邊說。


 「整鍋!?拜託,我又不是豬!我沒有那種潛力好嗎。」白舒帆苦笑的說。


 30分鐘後。


 「姐,我吃飽了,先回房間了喔。」打了聲招呼,白舒帆便回房去了。


  走進房間,打開燈,正當她拿完換洗衣服,準備待會兒要去洗澡時,一個在房裡突然出現的高大身影,把她嚇了一大跳。


 「啊---!」由於太突然,她不禁尖叫出聲,就算已經認出那人是誰,也來不及了…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是出現了小強嗎?還是有變態在偷看妳?別怕,有姐保護妳!」


  聽到白舒帆的尖叫聲,白舒亞連忙跑過來確認狀況,由於白舒帆門沒鎖,所以她一轉就開。


  只見白舒亞左拿掃把,右拿棒球棒,一副忍者要為主人誓死捍衛的模樣。


 「呃…那個…」見白舒亞全副武裝的跑進來,白舒帆一方是感到感動,另一方面則是…


 「看妳嚇成這樣,我看應該是出現了會飛的小強吧?」


  白舒亞自顧自的作出了判斷後,她放下棒球棒,拿著掃把,在房間內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趁白舒亞將注意力放在她的床舖上,白舒帆偷偷的往天花板看去…


  這一看,差點又叫出來,白舒帆嚇的冷汗直冒,此時,白舒亞苦苦找尋的『目標』正像電影裡的蜘蛛人一樣,攀在天花板上…。


  沒錯,攀在天花板上的正是-恩夫姆。


  白舒帆連忙給了他一個抱歉的眼神,如果是在正常的情況下,她是可以將他介紹給姐姐認識的,但現在這種狀況,她應該只會被嚇暈吧…?


  恩夫姆像是明白她的想法,點了點頭。


 「奇怪了…妳的房間我都找遍了,連窗戶也看過了,就是沒看到耶~真是怪了…」


  舒亞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難道是在天花板上?」說著說著,就要往天花板看去…


 「啊!姐,我看到了!那隻小強剛剛往客廳飛去了!」白舒帆大叫一聲。


 「什麼?原來是跑到客廳去了,好~舒帆,妳在房間躲好,讓姐來處理!」就像是要去拆炸彈一樣,白舒亞貼著牆小心翼翼的往客廳走去。


  見白舒亞一臉認真的模樣,白舒帆忍住笑,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說了聲好,便把門關上並上鎖。


 「呼,嚇死我了,你也出現的太突然了吧!」


 「是嗎?我也沒想到妳見到我,竟然會這麼激動。」恩夫姆從天花板輕輕落下,然後,他將一袋東西放在房間的小矮桌上。


 「這是什麼?」她走近矮桌,把東西從袋子裡拿出來。


 「鼎泰豐的小籠湯包!?」看著那還溫熱的湯包,白舒帆一臉激動。


  雖然剛剛已經吃飽了,但小籠湯包可是人人的最愛呀!而且還是鼎泰豐的『正宗』小籠湯包啊!


  恩夫姆看著白舒帆迫不及待的樣子,笑道:「看來,妳很喜歡。」


 「你買的?」


 先是咬了一口湯包,然後再吸入那濃而不膩的飽滿湯汁,天啊!真是太幸福了~!就算會撐破肚皮她也甘願。


 「是別人送的,可以算是見面禮吧!妳要是喜歡吃,以後我帶妳去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而且不用錢。」


  恩夫姆抽了張衛生紙,幫她擦去沾在嘴邊的湯汁。


 「什麼?不用錢?真的假的?難道鼎泰豐是你開的?」聽到可以白吃不用錢,她差點嗆到。


 「吃慢點,沒人會跟妳搶,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不,是小狗,是一隻在大雨中被丟棄,餓了好幾天的小狗,所以才會被溫暖的第一餐給嗆到。」恩夫姆拍了拍白舒帆的背。


 「你怎麼老說我是小狗啊!就跟你說了我不是狗嘛…」


  白舒帆真的搞不懂,他怎麼老愛把她比喻為小狗?


  不過,雖然有點討厭,但是她發現,他每次說她是小狗時,眼神總是很溫柔,讓她有一種…被寵溺的感覺。


  恩夫姆先是故做思考狀後,說:「這是誇妳可愛的意思吧?我也不知為什麼,我就是覺得妳就像一隻可憐的小狗般,是那樣的惹人憐愛。」


  然後他又搖了搖頭,「呵,鼎泰豐當然不是我開的,不過,只要妳想吃,跟我說一聲,我一定會滿足妳。」


  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他們』開的。


  聽到能白吃白喝,白舒帆高興的連聲說好,不過…


 「對了,今天那個叫克魯的,說你是『暗客』什麼的,還說要帶你去見國王,應該沒發生什麼事吧?」放下湯包,白舒帆一臉認真的問。


 「喔,關於這件事,我要是只說個大概,妳應該也無法了解,所以我還是全部解釋給妳聽。」


 「現在的吸血鬼跟以前最大的不同就是-我們變的比較有組織,規矩與限制也比較多,幾百甚至幾千年前的吸血鬼,只知道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再殘忍、再怎麼不人道的事情,我們都做的出來,因為在我們眼裡,獵食人類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吸血鬼』這個名詞,在當時還真是美化我們了,我們應該叫做『怪物』才對!因為只有『怪物』心中才會除了殺戮再無其它。」


 「但在某一天,一位神秘的吸血鬼出現在我們眼前,他說既然我們擁有凡人所渴求的永生,那就應該讓自己隨著時間、時代的變化而進化,我們是高貴的、優雅的、不凡的,不應該像是活在陰溝裡的老鼠般,低賤、骯髒,為了生存拋棄自尊,只會躲在暗處,過著永無天日的日子!」


 「他提出了吸血鬼應該與人類和平共處的提議,但這個提議卻遭到許多老資歷的吸血鬼反對,並對他發出了格殺令,格殺令持續了大概有一百年之久,在這一百年裡,他不躲也不藏,但就是沒有一名吸血鬼能夠成功殺死他。最後,大家折服於他深不可測的實力,取消了格殺令,並推舉他為吸血鬼界裡的最強者,與最高權力領導者。」


 「他的名字叫做-『韋亞思.戈丹』,在他的帶領下,試著與人類和平共處的我們,所能觸及的世界變的更廣了,而在我們永生的歲月裡,我們擁有的不再只是空白,我們嘗試了許多事,我們工作,也試著投資,我們讓自己享受生活,就這樣,全新的吸血鬼時代來臨。」


 「由於在韋亞思的帶領下,我們的生活的確變的更好,與人類的衝突也降到了最低,這也大大的有利了我們的生存,所以大家都很尊敬他,也很信服他,不過,有一天他卻表示:「既然一切順利,那我也不用再事事都站在台上了,我將會分派國王與皇后,以後你們就自己管自己吧!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雖然認真聽著故事,但白舒帆嘴巴也沒閒著,小籠湯包一個接著一個塞,沒辦法,實在是太好吃了!


  這時,恩夫姆不知從哪變出一杯茶,他放在桌上,示意她喝些水。


  喔,他為什麼總是這麼貼心呢~!


  他見她喝了水後,才又繼續說道……


 「在每一個國家裡都會有一位國王或皇后,而每任王或后,下面都還會有擔任護衛或收集情報的騎士,在最初時,每國的王或后都是由韋亞思指派的,但只有最初的第一任,想當王或后的條件很簡單,除了本身的實力和永生資歷外,本身的支持勢力多寡與強弱也很重要。」


 「如果你的實力夠強,那你就可以向王或后發出『挑戰』,『挑戰』一但發出就無法收回,而受到『挑戰』的一方則沒有拒絕的權利,只能接受,而『挑戰』的方式則是挑戰者與被挑戰採取一對一的方式,只要能讓對方主動認輸或是死亡,就算勝利,但如果在過程中任何一方出現幫手的話,也算輸。」


 「如果實力不夠,但又想稱王的話,只要本身的勢力夠強,那麼一樣可以發出『挑戰』,所以有時會出現王或后的實力或資歷比騎士低的情況,但這種例子並不多,因為通常這種的王或后都當不長。」


 「『權力』是腐蝕心靈的毒藥!」恩夫姆語帶朝諷的說。


 「…你的意思是叛變嗎?也是啦!主子的實力比自己弱,那幹嘛不自己稱王?」白舒帆先是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每國的王或后,在自己所屬的國家裡,可以依自己的喜好來訂定規則,當然,這只對吸血鬼有效,而各國的規則也都不太一樣,比如說在A國家裡-「吸血鬼可以互相殘殺,即使導致對方死亡,也不用受任何責罰。」在B國家裡則是-「在本國內禁止吸血鬼有任何不當的衝突行為,違反者,一律殺無赦!」」。


 「前者是屬於比較危險的吸血鬼,這類的吸血鬼通常不太在意後果,是屬於比較恣意妄為型的,但太超過的結果,通常是落到讓韋亞思親自消滅的下場。而至於後者,則屬於較溫和派的,這類型的吸血鬼危險性比較低,而他們與人類的關係通常也處的最好。」


 「雖然各國井水不犯河水,但有一條共通的規定就是-『拜訪』!當有陌生的吸血鬼踏入他人國家時,一定要向當地的王或后進行『拜訪』,所謂的『拜訪』有點像是你們人類的身份認證,就像是戶籍登記一樣,進行『拜訪』之後,就可以擁有對方的基本資料,也能因此記住對方的氣味,只要對方還在自己所屬的國家裡,就可以藉此來感應對方的一舉一動,但『拜訪』在相同的國家裡,只需進行一次。」


 「而『拜訪』是可以傳承的,因為它就像記憶一樣,將藉由舊的王或后的血傳承給新任的王或后,『拜訪』的期限為隔日的落日前,只要超過時間就會被當地的王或后視為敵人,這種狀況下就稱為-『暗客』,有著偷渡入境的意思,通常就算真的超過時間,但只要馬上進行『拜訪』的話,並不會遭到多大的為難,除非真的是另有所圖的人才會不進行『拜訪』,比如說想發出『挑戰』,或跑來獵食人類卻栽贓嫁禍的人。」


 「那你是因為超過進行『拜訪』的時間,才會被當做『暗客』,並被帶走囉?所以你是去跟國王進行『拜訪』,而那個克魯則是國王的騎士?」


 「賓果!妳真是個好學生。」恩夫姆打了個響指,一臉妳真聰明的表情。


 「不過,除了『拜訪』這個共通的規定外,還有另一條韋亞思定下的規定,那就是-『異族挑戰』,凡是主動挑釁或攻擊我族的人類(或其他異族),將視為『異族挑戰』!在人類主動攻擊的狀況下,我族將可以對人類(或異族)發動反擊,『異族挑戰』的條件下,傷害或致死都不列入審判,我們雖然崇尚和平,但我族的尊嚴絕對不容侵犯!」


  看來『我不犯人,人不犯我』是這個韋亞思的處事底限啊!這個叫韋亞思的似乎是個不錯的傢伙呢!


  白舒帆暗自在心裡給他下了個「好人」的評價。


 「但那也只限在人類主動挑釁或攻擊的情況下,不然平常要是隨便襲擊人類的話,可是會遭受責罰的。」


 「想不到這麼複雜啊…在我看來,這個叫韋亞思的就像是你們的總統,而那些國王與皇后的就是什麼市長、議長、外交部長之類的,而剩下的就是他的子民了,這樣講不是簡單多了嗎?」白舒帆皺著眉說道。


 恩夫姆明顯一愣,接著爆笑出聲。


 「呵呵…妳說的沒錯,是我太笨講的太複雜了,妳真是個聰明的小東西。」恩夫姆摸了摸她的頭。


  白舒帆真的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把她當成小狗了,不過,被他摸的感覺好舒服啊!


  糟糕,好像有點睏了,果然是飽了肚皮,就鬆了眼皮啊…


  就當白舒帆感到昏昏欲睡時,突然,感到身體一輕,下一刻,她已被恩夫姆輕放在床上。


 「妳睏了。」恩夫姆柔聲說。


  房間的燈自動的滅了,淡淡的月光從窗外照了進來,月光將恩夫姆略顯蒼白的臉,襯托的更加邪魅。


  撐著沉重的眼皮,像是著魔般,白舒帆大膽的伸出手,輕輕撫觸著恩夫姆俊美的臉龐。


 「你也會像小說裡的男主角一樣,在一旁看著我入睡,直到天明嗎?」


  從手指傳來的溫度,雖然是冷的,但是,那雙正由黑轉藍的藍眸,卻是如此炙熱。


 「我會把握跟妳在一起的每分每秒,看著妳入睡也是件有趣的事,可以欣賞妳的睡姿。」恩夫姆坐在床沿,看著她說。


 「我的睡姿很醜啦~那…你可以抱著我嗎?」她想做這件事想很久了,因為那個畫面看起來感覺好像很幸福。


  恩夫姆因她的話,而挑了挑眉,「要不是妳一臉睡意,我會以為妳在勾引我。」


  聞言,白舒帆忍不住笑罵道:「胡說!我才沒有勾引你呢!」


  恩夫姆說了句:「是嗎?那還真可惜…」之類的話後,便爬上了床,白舒帆將頭靠在他的手臂上,面對面,他的手則抱著她的腰。


  白舒帆舒服的閉上眼睛,雖然沒有有力的心跳聲,也沒有煨人的體溫,但那冰冷;對她來說卻是溫暖的,那是一種打從心底的溫暖。


  就在即將向睡神投降前,白舒帆喃喃的說:「恩夫姆…難道你…真的一點吸血的慾望都沒有嗎…」


  對於這點,她是真的很好奇,照理說他們靠的這麼近,應該會很難受才對,但他卻連一點掙扎的表情都沒有。


 「這個嘛…要說完全沒有是騙人的,畢竟那股誘人的味道,我們實在是很難抗拒,不過,我說過,我們改變了,而我對於自己的自制力還滿有自信的。」


 「這可以說是一種「甜蜜的折磨」吧!」恩夫姆嘆了口氣道。


 「是嗎…」甜蜜的折磨啊~她喜歡這個說法,終於,白舒帆帶著滿足的微笑進入了夢鄉。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珍惜妳,所以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妳,即使那個人是我自己也不行。」恩夫姆在她耳邊說道,並在她額上印上一吻。


  這邊房裡甜蜜依偎,客廳裡卻是殺紅了眼。


 「你這死小強,到底在哪裡!還不快點給我滾出來-!今晚我一定要讓你變成一具屍體!」


  可憐的白舒亞還在跟「不存在的敵人」奮戰著。


                  * * *


  凌晨3點,冷清的街道上,已看不見人車,但在大馬路中間卻有一隻白狗孤獨的走著。


  那抹白,在三更半夜的大街上,顯的是那樣的醒目與孤寂。


  白狗似乎是很多天沒有進食了,看起來非常的瘦弱,牠彎進了一條巷道,走了一段路後,像是再也沒有力氣般,就這樣倒在一家店家門前…。


 喜歡就是喜歡,我也覺得不可思議... by 恩夫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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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2126525 發表於 2015-10-28 12:04 PM

本帖最後由 a22126525 於 2015-10-29 11:50 AM 編輯

第五章 危機x再戰黑靈

 「舒帆,妳是換了新機車嗎?」貝貝將車鑰匙拿給白舒帆,一臉疑惑的問。


 「啊?沒有啊,為什麼這樣問?」她什麼時候換了新機車?


 「什麼?小氣鬼舒帆換新機車啦?在哪在哪?我要看!」胖妞衝出店門口,在機車旁不停的打量著。


 「什麼嘛!貝貝,妳是瞎了嗎?這哪裡像新車啊?還是跟以前一樣破啊!」胖妞一臉失望的說。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嘛!明明就跟以前一樣是台破車,但是騎起來的感覺卻跟以前完全不一樣耶!」貝貝也走到機車旁,一臉不解的說。


 「有這種事?舒帆,鑰匙給我!我騎騎看就知道。」胖妞拿走鑰匙,然後便迫不及待的試騎起來。


  過了五分鐘,胖妞帶著一臉見到鬼的表情,將車鑰匙還給白舒帆。


 「天啊!簡直跟新車沒兩樣嘛!不僅騎起來超順,而且那馬力超強的說!我只是輕輕一摧,結果就像是喝了白馬馬力夯一樣,超猛!」


  胖妞拉著白舒帆興奮的說。


 「…」還白馬馬力夯咧!奇怪了,她並沒有換新車啊,啊!難道是之前恩夫姆幫她修車的關係?


 「舒帆,妳該不會是買新車怕我們發現,所以動了什麼手腳吧?」貝貝將頭靠在白舒帆的肩膀上,瞇起眼睛,一臉懷疑。


 「對啊,就像頭文字D裡的86一樣,其實在那破車的外表下,藏了一顆馬力超強的超級引擎!」胖妞瞪大眼睛說道。


 「我說你們,真的是越說越離譜了!連86都出來了…我只是在前幾天…有把車送修啦!因為突然發不動…」


  白舒帆心虛的說著,總不能說是恩夫姆用他的神手修好的吧?


 「是這樣?」貝貝仍是一臉懷疑。


 「當然是這樣啊!我買新車是好事啊,那有什麼好隱瞞的啊!」受不了貝貝那質問的目光,白舒帆將注意力放在擦拭銀飾品上。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舒帆妳一定要告訴我,妳是去哪一家修車行修的!這也太神了吧~竟然能把妳那台半入棺材的破車修的跟新車一樣,簡直是機車界裡的怪醫黑傑克啊!」


  胖妞就像是訓練有素的記者一樣,已經準備好了紙筆,目光充滿了狂熱。


 「呃…我說啊…機車是我朋友幫我送修的…所以我不知道在哪裡耶…」白舒帆給了胖妞一個抱歉的眼神,媽呀!快饒了她吧…!


 「咦?怎麼這樣啊…」聽到她說不知道,胖妞和貝貝都一臉失望。


 「貝貝、胖妞,妳們看,有客人喔!」白舒帆試著轉移她們的注意力,而她也成功了,見她們跑去門口招呼客人,白舒帆才鬆了一口氣。


  呼,她還以為會心臟病發咧!


  由於今天是貝貝的生日,所以大家約了晚上10點要去慶生。


 「那我們晚上10點見囉。」向她們擺了擺手,白舒帆便騎著機車離開。
                
  到家後,先洗了個澡,但當洗完澡時,卻想到一個問題,於是她打電話給貝貝。


 「喂?舒帆啊~怎麼啦?」手機很快就被接起,聽的出來,貝貝的心情很好。


 「我是想問說,雖然我們約晚上10點,但妳好像沒跟我說要去哪耶?一樣去好樂迪唱歌嗎?還是先去看電影,然後再買蛋糕和好料的來我家慶生?」


  白舒帆回想著之前彼此生日時的慶生方式。


 「呃…唉呦!老是一成不變多無趣啊!總是該來點不一樣的嘛!妳說是不是呢?」貝貝似乎有點欲言又止。


 「貝貝…妳該不會在打什麼鬼主意吧…?」聽出不對勁,白舒帆連忙問道。


 「哈哈,什麼鬼主意啊~反正妳晚上不能不來喔!先這樣,掰。」瞪著已掛斷的手機,不知為何,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算了,也許是我想太多了。」將手機往床上隨手一丟,便走到客廳看電視去。


  咦?今天怎都沒看到恩夫姆呢?真是奇怪啊…。


                 * * *


  在鼎泰豐的地道房間裡,賽拉達一臉嚴肅的坐著。


「找我來有什麼事?」講話的人,竟是白舒帆疑惑整天沒見到人的恩夫姆。


  恩夫姆坐在沙發上,看著手中裝著人造血的玻璃杯,沒什麼表情的問道。


  克魯將一份報紙放在桌上,恩夫姆先是看了賽拉達一眼,然後才拿起桌上的報紙。


 「社會版頭條。」賽拉達提醒道,仰頭喝了一大口的人造血。


  恩夫姆將視線放在社會版上,那是一個20歲女大學生在暗巷裡被殘忍殺害的新聞,不過會被放在頭條,當然不僅是一般殺人案那麼簡單。


  恩夫姆仔細的研讀著其內容,兇手的手法非常兇殘,女學生的死因是失血過多,而那傷口就在喉嚨,至於兇器警方初步判斷,不是刀也不是任何利器…而是-牙齒!


  兇手活生生的在被害者的喉嚨咬了一個大洞!不僅造成被害者大量失血,更駭人的是,這名兇手似乎還嗜吃人肉!因為除了被害者喉嚨上那一個拳頭般大小的恐怖傷口外,在全身四肢處,都發現大小不一的窟窿,經過檢查,赫然發現那竟也是被兇手一塊一塊咬下來的,而在案發現場並沒發現任何肉塊,所以警方嚴判那些肉很可能都被兇手吞進肚了……


 「這不是我們的人幹的。」看著報紙,恩夫姆皺著眉說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因為在我這裡也沒有任何可疑名單,再說…對方應該也不是吸血鬼。」賽拉達似乎有點不悅,畢竟在他的地盤上出了事,而且還不知去哪抓人,這讓他很頭疼。


 「不是吸血鬼?你的意思是…」恩夫姆放下報紙,看向賽拉達。


 「除了這件命案外,其實在這幾個月,陸續發生了好幾起類似的案件,手法一樣殘忍,只是怕引起人民恐慌,所以有好幾件他們都沒有公佈,在這幾件命案裡,兇手除了吃肉外,」賽拉達指著自己的胸口說:「他還會吃-心臟。」


 「什麼?!」除了生吃人肉還會吃心臟,這個……難道會是…


  恩夫姆一臉凝重的不發一語,但眼裡卻是隱藏不了的滿滿震驚。


 「想必你應該也猜出來了,雖然人類把它當做是一件變態殺人案來看待,但你我都很清楚,他並不是。」賽拉達動了動食指,身後的安魯立即上前替賽拉達將已到底的玻璃杯倒滿,當然,倒的是人造血。


  沉默了半晌,緩緩的從恩夫姆嘴裡吐出2個字:「黑靈。」


 「看來我的防禦出現了很大的漏洞啊…竟讓那令人討厭的怪物混了進來…」賽拉達先是微微一笑,然後臉色一變,雙眼赤紅的說:「而且還在我的地盤上殺人!」


 「黑靈…他們最近似乎動作頻頻,沉寂了這麼久,我看他們應該是準備行動了吧!。」恩夫姆的情緒也有點不穩,他的眼睛已經變成了深藍色。


 賽拉達手中的玻璃杯應聲而碎,鮮紅的血液沾滿了賽拉達的手,他伸出舌頭輕舔,並伸出了獠牙,血紅般的雙眸厲光一閃,沉聲道:「要是他們以為可以一直這麼囂張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恩夫姆拿起他一直沒有喝半口的人造血,仰頭一口飲盡,他的藍眸裡盡是擔憂,看來他要叫白舒帆小心點才行,不,他應該要盡量待在她身邊保護她才行。


 「我先走了,關於…黑靈,我會密切注意的,對了,發現他們應該有動手的權利吧?」恩夫姆起身向門口走去,頭也不回的問道。


 「那當然,你沒動手的話,我還要找你麻煩呢。」賽拉達說道。


 「呵,是嗎?我知道了。」當手碰上門把時,恩夫姆回頭說道:「黑靈…不好對付,千萬別大意。」然後,他離開了地道。


「哼,這還用你提醒嗎?安魯、克魯,你們馬上去打探黑靈的消息,先搞清楚到底混進來了多少。」


「是的,國王。」安魯與克魯同聲回道,然後一起離開了房間。


  賽拉達拿了個新玻璃杯,將人造血酙滿,輕啜了口,喃喃的說:「你們這群醜陋的東西,想再風光的回到舞台上?歷史已經改變了,你們不過是跳樑的小丑罷了,我們能殺你們一次,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 * *


  晚上10點,白舒帆與胖妞貝貝她們依約在火車站附近的速食店碰面。


 「搞什麼啊?貝貝還沒來嗎?怎麼主角反而遲到啊。」白舒帆坐在機車上,一臉不滿的說。


 「唉呀,我看她可能有些事擔擱了吧!不然她很少遲到的。」


  胖妞對著機車的小鏡子左看右看,像是看到了不滿意的地方,她拿出了粉餅,補起妝來。


  看著胖妞瞪大眼睛刷睫毛膏的樣子,她忍不住開口問道:「有必要那麼誇張嗎?我們不是只是要去唱個歌,吃個宵夜之類的而已嗎?妳怎麼打扮的像是要去夜店跳舞啊?」


  瞧瞧這小妞,她竟然還穿了超短迷你裙?


 「我們就是要去夜店沒錯啊!」不知何時已到達的貝貝,點著頭說道。


 「什麼?我們什麼時候說要去夜店了!?」白舒帆瞪著笑的一臉開心的貝貝。


 「什麼時候說的啊…這個嘛~現在囉!」貝貝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然後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


 「不行!我不去!我不想去那種地方!」她對去那種音樂聲大到可以震死人,然後看一堆妖魔鬼怪跳舞的所謂的-夜店沒興趣!


 「白舒帆!今天我是壽星耶!壽星我最大!妳一切都得聽我的!是叫妳去見識一下,又不是叫妳去夜店跳脫衣舞,妳反應那麼大幹嘛?」貝貝板起臉孔說道。


 「呃…可是…」


  也是啦,掃壽星的興好像也不太好吼!看貝貝似乎真的很想去呢!連平常不化妝的她也化了淡妝呢,服裝則是黑色細肩帶小可愛,加超短熱褲。


  不過,她就是不想去啊~長那麼大她還沒去過什麼夜店呢…總覺得好像很可怕的樣子。


 「沒有什麼可是!上訴駁回!妳要是敢再拖拖拉拉…就給我試試看!好啦~出發囉~」像是沒看到白舒帆哀怨的眼神般,貝貝興奮的發動機車帶頭先走。


 「看妳們都穿的那麼辣,我穿牛仔褲好像不太…」白舒帆還在試著做最後的掙扎。


 「白舒帆!妳要是再廢話一個字的話,我就跟妳絕交!」貝貝回頭給了她一記狠瞪。


 「好嘛好嘛!哪有人這樣的啦…」嗚嗚,恩夫姆你在哪裡啊~


  進入夜店後,白舒帆就像姥姥逛大觀園一樣,什麼東西都覺得很新奇,連看到有人在打啵,都像是看到了烏龜在騎機車似的。


 「拜託,舒帆,妳可不可以不要再搞笑了,很丟臉耶!還好我們的是包箱,不然一定會被人家給笑死。」


  貝貝白了她一眼,然後喝了口特調雞尾酒。「哇!這特調雞尾酒真讚!」


 「貝貝,喝慢點啦,要是喝醉了怎麼辦?」相較於她們的大膽,白舒帆只敢小口小口的喝。


 「吼!舒帆,妳真的不夠意思耶!慶生就是要開心啊!妳這個不行、那個要注意的,這樣怎能玩的盡興呢?」胖妞嘟著嘴抱怨道。


 「就是說嘛!來,把蛋糕拿出來,我們先來唱生日快樂歌和吃蛋糕吧!」貝貝拍了拍手,開心的說道。


 「好啊好啊!舒帆買的水果蛋糕好像很好吃呢!」聽到終於要吃蛋糕了,胖妞簡直比壽星還高興。


 「妳可不要一個人就把蛋糕給吃光了啊!」白舒帆打趣的說。


 「才不會呢~妳們就會笑我…」胖妞誇張的翻了翻白眼,那有趣的表情,逗的她們哈哈大笑。


                 * * *


  大約凌晨1點半,她們離開了夜店,當然,她們的情況慘重…


  貝貝已經茫到說她看到了她的夢中情人木村拓哉來接她…而胖妞也沒有好到哪去,此刻她正單手撐著牆,努力貢獻著她剛剛吃的水果蛋糕和雞尾酒。


 至於自己呢~雖然她喝的不多,但也已經到了微茫的狀態,不過跟她們兩個比起來,她是好過千百倍了。


  扶著貝貝,白舒帆一臉無奈的說:「看來我們只能坐計程車回家了。」唉,又要花錢了,真討厭。


 「我想尿尿……」貝貝忽然抬頭看著她說。


 「啊?妳等等,那我先扶妳進去店裡去上廁所好了。」


  白舒帆扶著貝貝轉身,就要進店裡時,她卻推開了白舒帆,搖搖晃晃的往一旁的暗巷走去。


 「我忍不住了啦!」貝貝有點歇斯底里的吼著。


 「好好好,那我陪妳過去,小心點,這邊有石頭…」白舒帆又上前扶住貝貝,陪她走進暗巷。


 「妳們等等我啊…我也要尿尿啦~」身後傳來胖妞虛弱的叫喊聲。


  就在她們兩個在方便時,白舒帆則負責擔任把風的角色。


 「喂!妳們兩個好了沒有啊~尿這麼久,連孩子都生出來了啦!」


  她們該不會以為她們是在家裡那溫暖又舒適的廁所吧?搞清楚!她們現在可是光著屁股,在隨時都可能會有人經過的巷子裡耶!


  發現沒有人回答,白舒帆擔心的回頭一看,才發現她們這兩個寶,竟然就這樣倒在地上睡著了!?


  天啊!有沒有搞錯啊-她們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人,白舒帆頓時覺得一陣無力感襲來,要是只有貝貝一個人還好,但還有胖妞啊!她要怎麼把她們抬走啊?


  就在白舒帆正在煩惱著該怎麼處理她們時,她聽見有人走近的腳步聲。


  由於暗巷裡沒有路燈,只有旁邊夜店斗大招牌的霓虹燈光,微微閃爍著,但能見度還是很低。


  那個腳步聲在離她大概10步的距離時停下來,但由於真的很暗,所以只能隱約看到微微露出的球鞋。


 「需要幫忙嗎?」那個聲音很低,很粗,是個男人。


  剛開始白舒帆還以為是恩夫姆,但一聽到聲音她就知道不是,這該怎麼辦才好呢?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接受他的幫助會比較好,但是兩個喝醉的女人,加上一個也醉的差不多的自己,再加上一個不知心懷何心的陌生男人…


  看來,還是拒絕比較好吧!


 「放心,我不是壞人,我可以幫妳叫車,再幫妳把妳的朋友抱上車,這麼晚了,妳們三個小女生這樣是很危險的。」


  男子又往前接近了一步。


 「我…」


  正當白舒帆想拒絕時,突然一陣暈眩感襲來,她難受的蹲下身,喔!該死~看來她真的醉了,接著便感覺意識逐漸模糊... ...


 「妳看起來也很不舒服呢,妳就放心吧,我真的不是什麼…」男子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低沉的咆哮聲給打斷。


  從暗巷深處緩緩走出了一隻白狗,在黑暗中,牠的眼睛閃著綠光,牠壓低身軀,露出森森白牙,喉間的低吼聲,散發著濃濃的警告。


  見到白狗,男子身形一頓,然後從黑暗中緩緩現身,那是一名大約30歲左右的男子,身材高瘦,身上穿著一件蓋住全身的咖啡色大衣,頭髮是很奇怪的灰白色。


 「…臭狗,一邊去。」


  男子原本低沉的聲音,漸漸變的越來越粗瘂,而原本應該是黑色眼睛的眼窩裡,竟然只有兩個深深的黑洞!


  見男子逐漸逼近,白狗不退反進,警告的低吼聲不曾斷過,此時,牠身上的白毛已經全部豎起。


 「看來…你是跟我槓上就對了…但是,就憑你嗎?」男子不屑的說。


  白狗低吼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男子撲去!


 「哼。」見白狗突然向自己撲來,男子也不緊張,因為在他眼裡那只不過是一隻營養不良的臭狗而已。


  但就在男子準備要一腳踢開白狗時,他卻突然發現,他竟無法出力!?


  他一臉不解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就在男子低頭時,從他的左肩牓開始出現了三道大概三指寬的爪痕,爪痕一直從左肩膀延伸到右大腿,接著從他的傷口裡爆出了血霧,然後喀吱一聲,他的腿就這樣與他的大腿分離…再來是上半身…


 「你竟然是…這怎麼可能…」男子一臉的不可置信,接著他的頭也掉了下來…


  白狗走到已變成屍塊的男子身旁,低頭又咆哮了聲,像是在嘲笑男子的不屑。


  解決掉男子後,牠將視線轉回躺在地上的三個女人,牠歪了歪腦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後牠走到那三個女人的身邊,低頭嗅了嗅後,像是體力透支般,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 * *



 寂靜的巷道裡,突然出現一位身穿醫師白袍、腳踩細跟紅色高跟鞋的黑髮女子。


 喀喀喀的高跟鞋聲由遠而近,然後,黑髮女子在地上的三女一狗旁停住。


 「唉呀呀,這是怎麼回事啊?我看看…」她蹲下身子看了看,「有酒的味道~所以是喝醉了?一次還倒三個,這還真是有趣啊。」


 「這邊這三個是醉倒了,那你呢?小傢伙~」女子將視線移向也躺在一旁的白狗身上。


 「嗯~雖然情況有點詭異,但這個…」女子站起身,看向垃圾桶旁那疑肉塊狀的不明物體。


 她先是皺了皺眉,後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她撥了撥她的利落短髮,然後露出了個甜美笑容。


 「想不到我這麼幸運,才接到任務沒多久,就遇到目標了,而且還是已經先掛彩的~這就叫做撿便宜嗎?呵呵。」


 她邊說邊從身上的醫師白袍口袋裡拿出手術手套戴上,然後走向那堆肉塊。


 「喂!要裝就裝的像樣點,否則,就別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丟人現眼!」女子踢了踢肉塊,紅嫩的嘴唇勾著笑意。


 就在女子講完話後,那原本看起來應該是死透的肉塊,竟一塊一塊的像是有意識般的自動拼湊了起來,一會兒後,之前被白狗解決掉的男子,竟然又完好如初的復活了!


 重新復活的男子,身體一直不停的抖動著,而他臉上那可怖的兩個黑洞,竟冒著淡淡的黑氣。


 「咯咯咯…蠢女人,知道嗎?剛剛妳已經失去唯一一次可以殺死我的機會了!」


 「是嗎?我倒不這麼覺得耶!我不想佔你便宜啊~黑靈先生。」女子俏皮的眨了眨眼。


 「臭女人!妳以為我不知道妳是誰嗎?你們吸血族不管過了幾百年,那副高傲的嘴臉…依然還是令我噁心到想吐!」黑靈冷哼了聲。


 「彼此彼此囉~不管過了幾千年,你們黑巫族,那副醜到連鬼都不如的白癡樣…依然還是讓我的眼睛無法適應說。」


 女子雖反唇相譏,臉上卻是一副我好怕的柔弱模樣。


 「可惡…看我撕爛妳那張嘴!」


 黑靈突然全身勢氣大漲,濃農的黑氣不斷的從全身冒出,而兩個黑洞裡的淡淡黑氣,則由黑轉為黑紫色。黑靈那詭異的模樣,又為他的樣子添加了幾分的陰森。


 「真是小心小肚的,說沒兩句就翻臉,真沒意思。」女子也不害怕,仍是一副像是在跟老友敘舊的模樣。


 「莉莉菈,妳還要玩多久?妳是把國王的命令當玩笑嗎?」突然,安魯出現在女子的身後,他彎腰將貝貝和胖妞,一左一右的扛在肩上後,冷冷的說。


 「國王命令我們要「盡快」解決黑靈,妳還有心情在那邊玩?國王現在可是非常的不高興。」


 接著克魯也出現了,他將舒帆抱起,踢了踢白狗,他看向安魯,似乎是在詢問這隻狗該怎麼辦。


 安魯看了白狗一眼,面無表情的說:「帶走吧。」克魯點了點頭,他也學安魯將人扛在肩上,因為這樣他才能空出手來抓那隻狗。


 克魯將舒帆扛上肩後,左手放在她的腰上,然後右手抓起白狗的右後腳,就這樣以倒栽蔥的姿勢,將白狗提著。


 「真討厭,人家玩的正起勁說~這位黑靈先生受了傷呢!要是真打…可是一下子就玩完了,那樣多沒意思啊!難得可以活動一下筋骨啊。」


 莉莉菈噘起小嘴,一臉無辜的說。


 「受了傷正好,省麻煩,我只給妳一分鐘。」安魯走到莉莉菈的面前,比了個一的手勢。


 見他們就像是在開家庭聚會似的,而把自己給晾在一旁,黑靈怒了!


 「一分鐘?怎麼,你們以為三打一就可以輕鬆戰勝我嗎?別太囂張了!」


 從黑靈的嘴裡長出了數不清的利牙,而他原本蓋住全身的咖啡色大衣,也在越發濃厚的黑氣下,逐漸腐蝕溶化…除了大衣外,只要是穿在身上的衣物,幾乎無一倖免。


 「唉呀呀,瞧瞧這個一點美感都沒有的傢伙…是真的想讓我的眼睛長針眼嗎?」莉莉菈搖了搖頭,看著已完全沒有任何衣物蔽體的黑靈。


 此時的黑靈有點像是全身焦黑的乾屍,枯瘦的四肢,在他身上已看不見任何的肌肉,只有皺巴巴的黑色皮膚緊黏在骨頭上,雜亂的尖牙,隨著他的沉重呼吸,嘴角還會流出墨綠色的液體,手指與腳指的前端也都長出了如彎月般的紅色爪子。


 「不管看幾次,我都無法忍受將視線…停留在這副鬼模樣身上太久。」安魯皺著眉說道。


 克魯則是將頭撇向一邊,他看著手中的白狗,問道:「莉莉菈,一分鐘夠嗎?還是30秒就夠了?」


 黑靈其實並不好對付,即使是已經受了傷的黑靈,但他們會這樣一搭一唱的激怒黑靈,其實是有原因的,因為面對任何的敵人,除了靠拳頭外,頭腦也是很重要的!


 擾敵,也是戰術之一。


 話說-『衝動是魔鬼。』


 如果能因此讓黑靈喪失判斷,那只會讓戰鬥更有利,當然,有利的是他們這邊。


 克魯瞥了一眼莉莉菈,後者心神領會,呵,他們幾百年來一同作戰的默契,可不是才一天兩天的!


 「我看你們還能耍嘴皮子耍多久!」


 黑靈身軀微蹲,然後往前一個傾身,剎那間,咻的一聲,人已像子彈般彈射而出!而他的目標當然是莉莉菈、克魯與安魯三人!


 「這麼心急~我猜你的女朋友們應該都很不滿足吧!瞧你那副急色鬼趕著投胎的模樣。」


 莉莉菈嗖的一聲擋在了黑靈的面前,一個側踢,黑靈被踢個正著,但他卻在空中靈活的轉了個身,然後又朝莉莉菈撲去,這次他伸出了手中的紅色利爪…


 「想不到你還有使用道具的癖好啊~呵,原來你也是懂得情趣的嘛!」莉莉菈笑的一臉愛眛。


 「臭女人!我一定要把妳的嘴撕下來掛在牆上當裝飾品!」黑靈揮舞著利爪,朝莉莉菈的頭頂狠狠的抓了下去。


 「暗戀我就直說嘛~並不一定要用這麼激烈的方式來引起我的注意啊!」


 莉莉菈迅速往地上一蹲,躲開黑靈那一爪,並往他的下盤一掃,她這一掃,可是踢斷了黑靈的兩條腿…


 趁黑靈雙腿重組再生前,莉莉菈趁勢撲了上去、並把黑靈壓倒在地,她將擦了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放在唇間,嫣然一笑說:「看的出來你很拼命呢,但很可惜…你不是我的菜說。」


 「該死的女人,去死!」黑靈從嘴裡噴出了墨綠色的液體,那液體不僅腥臭無比,還冒著黑煙。


 「怎麼還是噴毒的老招啊,就沒有新招嗎?」


 莉莉菈嘴上說的輕鬆,但在心裡可是一點都不敢大意,她迅速後退,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那毒相當難纏可怕,就連百毒不侵的吸血鬼,一但中了黑靈的毒,輕微的話也得休息個十天半個月的,要是沾染毒素過多,中毒太深的話,就算再強悍的吸血鬼,下場一樣是死。


 「哼,嫌我的招老嗎?那妳就別躲啊!」見莉莉菈後退,黑靈撐著上半身怪笑著說,這時,異變發生!就在黑靈的背上,竟然有兩團突起物在不停的蠕動著。


 「不好!他要完全變形了!」克魯與安魯神情同時一緊。


 「莉莉菈,別再拖了,快解決他!」


 「太遲了!看我怎麼捏死你們,再把你們一一吞下肚!」唰的一聲,從黑靈的背後竟長出了一對黑色的肉翅!


 「嘖,真是麻煩…」莉莉菈盯著黑靈背後的那對肉翅,神色不耐的道。


 「照妳這樣的速度打下去,天都要亮了。」


 從黑靈的背後突然出現一個黑影,黑影用他的雙手硬生生的將那對肉翅給撕了開來!


 「啊-----!好痛啊---」突如其來的劇痛,讓黑靈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先是左翼,再來是右翼,黑影無視黑靈的激烈掙扎,黑影的手緊緊的抓住肉翅,讓黑靈沒有絲毫逃脫的機會。


 「到底是誰…你這個該死的…快點放開我!」黑靈已經近乎瘋狂的咆哮著。


 「我是誰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快點去死就對了。」在將黑靈的肉翅完全撕毀後,黑影將黑靈的頭給扭了下來,然後將手指插進他那兩個眼窩裡。


 「你、你想做什麼!快點放開我-!」黑影的舉動似乎讓黑靈很害怕。


 「我想做什麼?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你快點去死就對了。」


 尾音剛落,轟的一聲,從黑靈的眼窩裡冒出了熊熊烈火,在黑靈尖銳的慘叫聲中,最後整顆頭顱就這樣消失在火焰中。


 頭顱消失後,黑靈的殘肢也逐漸化成了灰燼,沒錯,看似無敵的黑靈,其實他們的弱點就在於那可怖的眼窩,那是他們靈魂的所在之處,除了用火燒毀頭顱之外,並無它法可以殺死黑靈,因為他們可以不斷重組再生,觸摸不到他們的弱點,他們就等於是無敵的!


 克魯吹了個口哨,下了個評語,「乾淨俐落。」


 安魯豎起大姆指,也給了一個評價。


 「唉呀呀,這位帥哥,你也太粗魯了點吧?這麼快就玩完了,我都還沒打過癮呢!」


 莉莉菈收回了她剛剛伸出的指甲,剛剛黑靈長出肉翅後,她本已打算要認真打,她的武器是可以收縮自如的指甲,跟黑靈那如彎月般的爪子不同,她的指甲是直的,鋼般的無堅不摧,有如鋒利的手術刀般…。


 黑影走到了莉莉菈面前,這時才看清楚黑影的樣貌……恩夫姆甩了甩沾在手上的血汙,紅色的眼睛,表達了他現在的情緒。


 「現在沒那個時間讓妳慢慢玩,消滅黑靈是當務之急。」他朝莉莉菈說道,然後看向被克魯背在背上的白舒帆。


 注意到恩夫姆的視線,克魯邁出步伐走向恩夫姆,他看著恩夫姆說道:「人給你。」


 「謝謝你們,我無法想像要是你們再晚來一步的話,會發生什麼事。」


 恩夫姆接過白舒帆,他將她輕抱在懷中,上一刻滿是殺意的眼眸裡,此刻卻是柔情款款。


 「也許你該謝的不是我們。」莉莉菈指了指被克魯拎著的白狗。


 「莉莉菈,我門並不能確定…」安魯搖了搖頭。


 「一定是牠幹的好事,不信你們看…」莉莉菈抓起白狗的前腳,指著那還沾著灰黑色肉屑的爪子說:「這就是證據。」


 「看來,除了黑靈外,我們還得到了額外的收獲啊~這傢伙應該不是普通的狗吧?如果真的要猜的話,也許牠是…」莉莉菈仔細的打量著白狗。


 「不管牠是什麼,我們還是先去跟賽拉達碰面吧!此地不宜久留。」恩夫姆看著白狗,眼裡閃過了一絲情緒,那是厭惡…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傢伙應該是『那個』吧?


 如果真的是…嘖,算了,目前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




 別怕,有我在。by 恩夫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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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2126525 發表於 2015-10-29 10:32 AM

本帖最後由 a22126525 於 2015-10-29 01:26 PM 編輯

第六章 白牙與黑月

「唔…」


 天啊!她的頭好痛...簡直就像是被卡車碾過一樣,白舒帆難過的睜開眼,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宿醉?


 透過窗簾灑進來的陽光,還是有些刺眼,白色的天花板,熟悉的吊燈…


 咦?這是她的房間?


 撐著身體坐起來,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象,白舒帆終於確定她是在自己的房間沒錯。


「奇怪…我是怎麼回來的啊…」對於昨晚的記憶,她還停留在貝貝與胖妞「睡」在巷子裡的階段。


 現在是幾點?拿起一旁的鬧鐘一看,這才發現……


「天啊!竟然已經11點50分了!要遲到了要遲到了~~」


 匆忙跳下床,從衣櫃裡拿出短T與牛仔褲,將身上的衣物換下後,白舒帆便急急忙忙的出門趕上班去。


                  * * *


 「都嘛是妳啦!去什麼夜店啊?不僅害我難過的要死,還害我今天遲到…」白舒帆邊點貨邊跟貝貝埋怨道。


 「唉呦!又不是只有妳難過,我跟胖妞也很難過啊…」貝貝有氣無力的說,她昨晚喝最多,所以她的狀況可說是三人裡最差的。


 「就叫妳少喝一點,妳看,現在現世報了吧?」


 看著貝貝難過的樣子,白舒帆有點幸災樂禍的說。
 「…等我好一點的時候,妳就死定了妳!」貝貝學西部牛仔做了個拔槍的手勢。


 「呵,妳可以再白癡一點。 」白舒帆笑笑的說。


 「竟敢說我白癡?白舒帆!我看妳是真的想去地獄觀光就對了?」


 「拜託,想也知道,我一定是上天堂的好不好?地獄是留著給妳去的…」話一說完,白舒帆馬上落跑。


 「好啊妳!膽子越來越大了啊?有種妳就別跑-」


 「妳們的精神怎麼那麼好啊?好羨慕妳們喔…嗚…我好難過的說…」胖妞一臉虛弱的說。


 經過昨晚的鬧劇,今天看起來似乎又是個平凡的一天。


 但真的是這樣嗎?
                  * * *


 下午三點半,今天的生意還算可以,當白舒帆正在整理架上的東西時,突然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一股視線,疑惑的轉身一看…


 的確是有人在看她,不、不是人,是有一隻狗,有一隻狗正坐在店門口看著她,那是一隻看起來有點髒又有點營養不良的白狗。


 為什麼白舒帆這麼確定牠是在看她呢?因為她試驗過了,不管她走到哪,牠的視線就跟到哪,所以她確定牠的確是在看她沒錯。


 白舒帆不解的打量著那隻狗,奇怪~她對那隻狗一點印象也沒有啊!照理說應該是第一次看到這隻狗才對,但為什麼那隻狗看她的眼神,好像跟她很熟似的…?


 帶著疑問,白舒帆朝那隻白狗走了過去,見到她的舉動,那隻白狗也不害怕,仍是一動也不動的坐在原地。


 白舒帆在牠面前蹲下,摸了摸牠的頭,問道:「小狗,我們認識嗎?不然你幹嘛一直看著我呢?」


 總覺得這樣正經的問一隻狗問題,好像有點蠢,呵。


 白狗先是舔了舔她的手,然後用鼻子頂了頂,最後再張著牠那無辜的眼睛,直盯著她瞧。


 「呃…我說你啊~該不會是來要吃的吧?」白舒帆看著白狗的樣子,笑問。  


 白狗像是聽懂了她的話,牠歡快的搖著尾巴,一臉期待。


 「…呵,你也真會挑,竟然挑到一個店裡最窮的,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你別再用你那無辜的眼睛看著我行不行。」


 白舒帆好氣又好笑的戳了戳牠的額頭。


 跟貝貝打了聲招呼,白舒帆離開了店裡,大概6分鐘後,她拿著剛買的豆腐乳雞排,走進店裡 。


 「來~這是我們這邊最好吃的雞排喔!平常不知要排隊排多久呢…喂!你吃慢一點啦!沒有人會跟你搶啦~」


 看著白狗狼吞虎嚥的樣子,白舒帆不禁心疼了起來。


 沒辦法,誰叫她天生同情心氾濫,而且她最愛的就是狗了!


 「你是被拋棄的嗎?」


 牠沒有戴項圈,也許是一般的流浪狗,但就流浪狗來說,牠好像又太乾淨了…雖然看起來也髒髒的,但牠的髒並不是毛都揪結在一塊的那種髒,反而像是…只是沾了點灰塵的那種。


 而且好像也沒有皮膚病,四肢看起來也很健康,沒有傷也沒有掉毛,眼睛也很有神,更沒有一堆黃色的眼屎,整體的狀況看起來真是好極了,一點都沒有流浪狗的樣子。
 

 「你該不會是最近才加入流浪狗的行列吧?不然你怎麼會這麼乾淨?」看著白狗那有點灰灰的白毛,白舒帆打趣的道。


 「舒帆,妳在幹嘛啊?有客人要結帳喔!我這邊忙不過來,妳可以先去幫忙結一下帳嗎?」貝貝高聲喊道 。


 「好~我馬上過去!」她又摸了摸白狗,然後說:「我先去忙了,你慢慢吃喔。 」


 就在白舒帆離開一會兒後,白狗東西也吃完了,牠抬起頭似乎在找尋著什麼,最後牠的視線在櫃台的地方停住,然後牠趴了下來,繼續看著她。


                  * * *


 「吼!你不能跟著我啦~!」


 白舒帆頭痛的看著自從她下班後就一直跟著的白狗,看牠一點都沒有要走的意思,難道…牠把她當成了主人?


 白狗歪著頭,似乎不懂為什麼不能跟著她。


 「你跟著我也沒用啦!我、我是絕對不能養你的。 」白舒帆將頭撇向一邊,故意不去看牠。


 「嗚………」白狗發出了嗚嗚聲,聲音裡滿是哀求。


 從餘光中,白舒帆看見牠原本豎起的耳朵已往後擺,頭也垂的低低的,尾巴也無精打彩的垂著,彷彿牠的眼睛裡還掛著兩顆大大的淚珠;隨時都會掉下來似的…


 這這這,這也太可憐、太可愛了吧!好吧,反正她的堅持本來就很薄弱…...


「…好吧,你贏了!你就跟我走吧... 」唉,為什麼她就是學不會拒絕呢!!


 話雖說的無奈,但其實她心裡是很高興的,畢竟她本來就很喜歡狗,只是老話一句-就是捨不得花錢!


 既然現在有免錢的送上門來,那她就不客氣的收下啦!至於姐姐嘛~她應該是不會反對才是。


 當她跨上機車時,白狗也很自動的跳上車。


 「哇,你還會坐機車啊?太好了,這樣我就可以少教你一樣了,但在回家之前,我得先帶你去洗個澡,順便做個身體檢查才行。 」


 我記得在民生路那附近好像有一間寵物店的樣子。


 白舒帆懷著興奮的心情,載著白狗往目的地騎去。


 就在他們一人一狗離開後,在原本他們待的地方,從一旁的防火巷裡走出了一隻跟白狗體型差不多大的黑狗,那隻黑狗抬起頭,在空中嗅了嗅,最後牠看向白舒帆離去的方向,似乎有些煩躁的甩了甩頭,然後便邁出步伐,追了上去。


                  * * *


 白狗的檢查結果讓白舒帆很滿意,因為牠什麼疾病都沒有,甚至連一個小傷都沒有,是一隻十足的健康寶寶!


 看著眼前已經煥然一新的白狗,拔舒帆不禁有些著迷的看著牠,因為牠真的好美!


 牠的毛原本就是白色的,只是有點髒,所以看起來灰灰的,不過,洗完澡的牠,恢復了原本的潔白,牠的白就像牛奶般,而牠的毛就像絲綢般那樣的柔軟,一點都不扎手,蓬鬆又柔軟,在燈光下甚至會有一種牠在發光的錯覺。


 仔細一看,她才發現,牠的耳朵是尖的,挺直的豎起,而牠的嘴也有些尖尖的,眼珠子是淺綠色的,跟一般圓嘴的拉拉或黃金不太一樣,這樣看起來倒有點像是哈士奇,但有全白的哈士奇嗎?
 因為好奇,白舒帆問了獸醫白狗的品種。


 「嗯…關於這個嘛~純白色的哈士奇我也看過不少,不過像牠這種不混一絲雜色的純白,彷彿鍍了層鑽石般的光澤感我倒是第一次看到呢!真的是很漂亮。 」獸醫推了推他的金框眼鏡,眼裡滿是欣賞。


 「那牠還會再長大嗎?」白狗現在的體型大概是再比中型狗的體型大一點,也已經算大了。


 「關於這個問題,我想我就可以很確定的跟妳說了,答案是會!如果牠真的是哈士奇的混種的話,應該會長的跟哈士奇一樣大,就算不是,我剛幫牠做檢查時,發現牠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呢!也許會比成犬的哈士奇還要大一點也說不定,看來會是一隻大狗狗喔!」獸醫搖著頭,發出嘖嘖聲的說。


 「想不到你竟然可能會長的比哈士奇還大啊?真嚇人耶你~」白舒帆撓了撓牠的下巴,只見牠舒服的瞇起眼睛,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呵,總覺得有種誤上賊船的感覺…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但…她也不會後悔啦,不然她不就跟那拋棄牠的主人一樣了嗎?


 「咦?妳還有另一隻狗嗎?牠們應該是兄弟吧?長的還真像,牠只要稍微整理一下,一定也會是隻大帥哥喔! 」獸醫突然看著她說。


 「啊?你在說什麼啊?我只有帶一隻狗來啊!」白舒帆的臉上打了一個大問號。


 「那隻黑狗不是妳的嗎?」他指著她的身後問道。


 白舒帆轉頭一看,發現在店門口果真坐了一隻黑狗,那隻黑狗還真的跟白狗長的很像,不論是體型、樣子都很像,除了毛色的差別外,牠們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像是知道他們在談論牠,黑狗起身走到白舒帆的腳邊,用頭很親密的蹭了蹭。


 「他果然是妳的狗,瞧牠跟妳撒嬌的樣子,還真可愛啊!」獸醫將黑狗抱起,往店裡寵物洗澡專用的水槽走去。


 「妳放心,妳的狗那麼可愛又特別,我只收妳白狗的錢就好,至於這隻黑狗則完全免費~還附加健康檢查喔!」獸醫突然回過頭來向她眨了眨眼。


 「…」


 呃,問題不在那裡吧?問題是那隻黑狗不是她的啊----!


 「喂!你看清楚~那隻是不是真的是你兄弟啊?」


 白舒帆拍了拍已經在「渡龜」的白狗,將牠的頭轉向正在洗澡的黑狗那裡。


 原本正沉浸在洗完澡後的舒適感的白狗,其實已經快睡著了,但就在牠看到黑狗的那一剎那,精神突然為之一振!


 但牠的表情似乎有點-複雜?白舒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畢竟她不懂狗語,更無法解讀牠臉上的表情,但那是一種直覺,牠的表情應該是複雜吧?


 但到底是不是,她也不知道,那只是猜測。


 牠就像一隻超通人性的聰明狗,牠只看了黑狗一眼,就馬上向白舒帆拼命的點頭。


 「你的意思是…牠真的是你兄弟?」


 點頭。


 「那…牠是跟著你來的?」


 點頭。


 「所以…現在是買一送一,強迫推銷囉?」白舒帆的語調忍不住上揚。


 白狗一開始似乎有點不太懂她的意思,但後來好像搞懂了,只見牠又點了點頭…


 「喂!這位大哥,我是姓白,不是姓凱耶!你是詐騙集團派來的喔!」白舒帆指著白狗的鼻子生氣的說。


 回答她的是…一臉無辜。


 「…裝、裝無辜也沒用啦!同樣的招只能用一次,我不會再上當了!」白舒帆狠下心,嘴硬的說。


 「恭喜妳,牠也是一隻健康寶寶喔!妳看,牠也跟那隻白狗一樣美的驚人!」


 對於黑狗那異常柔軟的黑毛,獸醫似乎有點愛不釋手的輕撫著。


 「呃…那個,其實這隻黑狗並不是我的狗,所以我是想說…既然你喜歡的話…那要不要考慮把牠留下來?」


 白舒帆盡量忽視黑狗那哀怨的眼神。


 想不到前一刻還態度有佳的獸醫,在聽到她的話後,整個感覺驟然一變 。


 「我原本還想誇妳是個有顆美麗的心的好女孩,沒想到,就在轉眼間,妳怎麼就變的這麼無情呢?」獸醫板起臉孔,一臉嚴肅的說。


 呃…現在是怎麼回事,她現在成了壞人就對了...


 「牠明明就很喜歡妳啊!而且妳忍心拆散牠們嗎?看到牠們這樣,妳真的還忍心拋棄牠嗎?」獸醫指向一邊的角落說道。


 白舒帆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牠們兩隻狗不知何時已跑到角落去,牠們把頭靠在對方的身上, 身子緊緊的依偎在一起,瘦小的身子縮成一團,一副「我們就只剩下彼此了!」的淒涼模樣……


 「…......」


 牠們絕對是演出來的!牠們兩隻不僅是戲精而已,簡直都可以去領金馬獎了!


 「想不到妳年紀輕輕的,卻沒有一副好心腸,妳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呢?妳都沒有良心嗎?」


 獸醫就像是跟那兩隻狗說好的一樣,兩狗一人,一搭一唱,配合的完美無缺。


 看著已經在搥心肝的獸醫,白舒帆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這下好了,她反而變成拋棄愛狗的大壞人了,這一切倒底是怎樣啊?養一隻是還好,但養兩隻…這實在是…那得要花多少錢啊?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好像也已經無法推掉這個麻煩了…


 「OK,狗我帶走就是了,這樣總可以了吧?」受不了那兩狗一人赤裸裸的控訴眼神,白舒帆投降了。


 「呵,打從妳進門的時候,我就看出來~妳是個這世上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因為妳有著一顆善良的心。 」獸醫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笑容可掬的說。


 「…」


 剛剛明明就不是這麼說的,他明明就說她沒有一副好心腸,還說她殘忍…看著態度前後不一的獸醫,白舒帆忍不住在心裡嘀咕著。


 「如果有任何的問題,都歡迎妳來找我喔!我會視情況給妳折扣的。 」他遞給了白舒帆一張名片。


 「嗯,好的,那我走了,掰掰。 」白舒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回應道。


 「嗯,再見了,白小姐。 」道別後,他便轉身走進店內。


                 * * *


 總覺得自己好像被詐騙集團給狠狠的敲了一筆的感覺,那兩隻狗是團員,而這個獸醫則是詐騙集團的首腦之類的……


 「你確定你要這樣坐?」白舒帆一臉奇怪的看著像貨物般橫掛在後座的黑狗。


 黑狗也很捧場的的點了點頭,見狀,白舒帆徹底的無言了,她到底是撿了兩隻什麼啊?該不會是怪物吧?


 「算了,反正前面也沒有位子給你坐,你就將就一下吧。」低頭看了眼坐在腳踏墊上的白狗,她嘆了口氣說。 


 經過這一番折騰,白舒帆到家已經9點多了。


 「天啊!已經九點多了喔!得快去洗澡才行。」進房間拿了換洗衣物後,在進浴室前,白舒帆看向正在客廳東聞西嗅的兩隻狗。


 「至於你們…你們聽得懂我說的話對吧?我告訴你們,要是想尿尿的話,要去陽台喔!就是這裡,知道了嗎?」


 白舒帆將陽台的落地窗推開了一些,好方便牠們進出。


 「唉,姐回來的時候,我還真不知該怎麼跟她解釋…算了,到時再說吧!先洗澡去,好累喔~」白舒帆邊揉著有些發痠的脖子,邊走進浴室。


 大概40分鐘後,白舒帆一臉舒爽的走出浴室。


「嗯~~真是舒服啊!感覺好像一身的疲憊都不見了似的…!?」正當她舒服的伸著懶腰時,突然,她被客廳詭異的一幕給嚇到…


 白狗與黑狗一左一右的各站在一邊,牠們身上的毛都已豎起,只見牠們一臉警戒的對著客廳中央低鳴著。


 恩夫姆一臉陰沉的看著眼前的兩條狗,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此刻的心情非常的不爽。


 白舒帆彷彿能看到恩夫姆的視線在半空中與那兩隻狗交會,然後產生了藍紫色的火花…


 「這兩隻…狗,是怎麼回事?」恩夫姆將視線轉向她。


 呃,恩夫姆的心情看起來好像很差啊!瞧,他的眼睛都變成深藍色了。


 難道他討厭狗嗎?


 「呃…是我今天撿回來的,因為看牠們好像很可憐啊~所以就把牠們帶回來了…來,我跟你介紹,白的叫-『白牙』,黑的叫-『黑月』,還不錯吧?這是我剛剛洗澡的時候想到的。」


 白舒帆一臉高興的說。


 「妳竟然連那該死的名字都幫牠們取好了?」平常優雅的恩夫姆,今天情緒似乎很不穩。


 此刻的恩夫姆,就連瞎子都看的出來,他的心情不是非常不好,而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好!


 他這是怎麼了?是真的有這麼討厭嗎...


 「你拿的那個是什麼啊?」這時,白舒帆注意到他手中提的袋子。


 「喔,這個是我幫妳買的草莓蛋糕,今天推出了新口味…」恩夫姆情緒稍緩,他提起了手中的袋子,卻發現,袋子的底部卻破了個洞...


 袋子裡還裝著一個白色的紙盒,在紙盒裡裝的才是蛋糕,但此時那白色紙盒卻不翼而飛。


 就在她跟恩夫姆都一臉納悶的時候,突然一陣奇怪的聲音,傳近他們的耳朵。


 那聲音像是-在吃東西的聲音,不知為何,白舒帆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跟恩夫姆同時轉頭往聲音的來源看去,先看到的是那不翼而飛的紙盒此時已變的稀巴爛的被丟棄在地上,除了慘不忍睹的紙盒外,還有散落一地的蛋糕,沿著沾了滿地的奶油看去,他們看到了聲音的來源…


 只見白牙與黑月正津津有味的吃著;那所謂的新口味的草莓蛋糕,黑月吃的不亦樂乎,白牙的嘴裡甚至還叼著一顆草莓…


 赫!突然,從她的背後傳來了陣陣的寒意…喔喔,看來有人抓狂了…


 「你們…這兩隻畜牲…我一定要宰了你們!」恩夫姆紅色的雙眸,彷彿是要在牠們的身上瞪出兩個洞來似的。


 看來,恩夫姆跟白牙與黑月似乎很不對盤啊!


 這以後的日子…應該又會是麻煩不斷吧…唉。




 她讓我感到溫暖...by 白牙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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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2126525 發表於 2015-10-29 11:47 AM

本帖最後由 a22126525 於 2015-10-29 01:39 PM 編輯

第七章 獵人VS獵物x誰才是獵物?


 國家-台彎,地點-台北,時間-晚上。


 在某棟商業大樓的頂樓,站了5個人,這5個人分別是4男1女。


 站在最前頭的是一名看起來稚氣未脫的褐髮男孩,而在他的身後則一字排開的站了三個人,左右兩邊分別是穿了一身黑西裝,身材高大,長的像是雙胞胎的金髮男子。


 而在兩名金髮男子的中間,則是一名穿了醫師白袍,腳穿紅色細根高根鞋,留著一頭利落短髮,有著姣好身材,並有張鵝蛋臉的黑髮女子。


 在這3人身後,有名男子呈大字形的躺在地上,他的黑髮凌亂不堪,前面甚至還因為過長擋住了眼睛,男子穿了件長袖黑帽T,以及一件不知是流行元素還是穿的太頻繁而東破西破的牛仔褲,球鞋也是髒到已經從白變成咖啡色,而他左腳球鞋的前端,甚至還能看到兩根腳指…


 「根據調查的結果,混進這裡的黑靈數量有5隻,扣掉之前解決掉的一隻,還剩4隻,有三隻都在台北,至於另外一隻則藏身在高雄。」安魯走到為首的男孩身旁說道。


 「還有4隻啊…想不到竟然混進來了這麼多。」賽拉達看著遠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唉呀呀,台北的夜景真的是很棒呢!今晚的天氣也不錯,是活動筋骨的好時機,不過,在高雄那隻怎麼辦?下次再解決?」


 莉莉菈伸了伸懶腰,然後將手搭在克魯身上問道。


 「既然有垃圾,那當然就要一次清乾淨,不然,久了…可是會發臭的。」賽拉達道。


 「所以?要派人去嗎?還是我們晚點再…」克魯上前一步問道。 


 「我已經有合適的人選了…」賽拉達回頭,看著莉莉菈身後,說:「羅航,高雄那邊就交給你了,我會派安魯跟你一起去,應該沒問題吧?」


 躺在地上的男子-羅航,賽拉達的第4名騎士,是他所有騎士裡最少露面的一個,因為平常一些瑣事,安魯跟克魯都能處理的很好,必要時莉莉菈一出面,也是萬事OK。


 所以他平常根本沒什麼表現的機會,不過這樣也好,因為他可以當賽拉達的暗哨,真要有什麼緊急狀況,他就可以適時出現,話說-自己的底牌,敵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羅航從地上一躍而起,他晃頭晃腦的動了動身體,霹靂啪啦…一陣關節舒展活動的聲音,響亮的響著。


 「OK,大致上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如果真的要說的話-可能就是被安魯給悶死吧,因為他不愛說話、又沒什麼表情,簡直就跟死人沒兩樣。」熱完身後,羅航指著安魯說道。


 「我本來就是死人。」安魯冷冷的回了一句。


 「喔!對吼,」羅航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說的也是,應該說你是個不懂生活情趣,從頭到腳都是個無聊至極的人。」他攤了攤手說道。


 「哼。」安魯不再搭理他,見自討沒趣,羅航抓了抓他的亂髮,走到賽拉達前面,問道:「是現在出發嗎?」


 「嗯,垃圾…當然是越快清理越好。」賽拉達先是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安魯問道:「這邊3隻的正確位置有調查到嗎?」


 「有的,分別是萬華、九份以及…更正,並不是三隻都在台北,還有一隻是在桃園龍潭鄉。」安魯就像一個稱職的秘書,認真的報告著。


 「這些討人厭的傢伙怎麼就這麼麻煩呢~就不能相親相愛的聚在一起嗎?這樣跑來跑去的多累啊。」莉莉菈不滿的說。


 「好,這樣就夠了,今晚我們扮演的是-優秀的獵人,今晚是…狩獵之夜!」


 賽拉達笑著,那是貓見到老鼠的興奮,那是勢在必得的自信!


 獵人VS獵物,不平靜的一夜即將展開……


                  * * *

 國家-日本,地點-福岡,博多灣,時間-晚上。


 在博多港所處的博多灣,有一名身穿鐵灰色和服的男子孤獨站立著,他看著遠處的燈火,聞著有些沁涼的海風微微的笑著,似乎很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但這份寧靜並沒有維持的太久,一名穿著黑裝束的忍者,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男子背後。


 「國王,聽說在台灣出現了黑靈的蹤跡。」


 鐵源真一,日本的國王,黑髮黑眸,永生資歷200歲,模樣有點像中年大叔,總是身穿鐵灰色和服加夾腳木屐,在腰間則掛了一把紅鞘居合刀。 


 「喔?黑靈?那東西又重出江湖了啊?嘖,怎麼就不能過些平靜的日子呢…」


 鐵源真一嘆了口氣,又問:「那日本也被滲入了嗎?」語氣跟剛才的輕鬆不同,帶了點嚴肅。  


 「…就目前我們的調查,似乎真的查到了黑靈活動的跡象,因為名古屋那裡在上個月發生了兩起女高中生被殺害的命案,我們去查看過,兩個心藏都被挖出,應該是黑靈下的手沒錯。」


 「這樣啊,想不到還真的給我混進來了啊…」鐵源真一摸了摸腰間的愛刀,表情有點玩味。


 「算了,就當做是在斬妖除魔,維護正道好了!哈!好久沒有當英雄了呢!紫,你去集合其它人,我們來演一齣伏魔降妖的好戲!」鐵源真一雙手環在胸前,兩眼放光的道。


 人是刀的主,刀是人的伴,利牙並不是唯一的利器,當人刀合一,將斬斷一切欲殺之物!


                  * * *

 之後,在許多的國家都陸續出現了黑靈的消息,各國都如臨大敵,在幾百年前,黑巫族曾向吸血族發起挑戰,那一戰可謂慘烈!雖然吸血族折損了將近千人,不過,黑巫族更甚,他們幾乎滅族!


 當時他們雖然含恨而退,但仍宣誓他們一定會討回這筆帳!還說他們捲土重來的那一天,就是吸血族消失在歷史上的那一刻!


 吸血族雖然打贏了勝仗,但他們也吃了黑巫族不少虧,無庸至疑的,黑靈很強,他們擁有能讓吸血鬼喪命的可怕毒液!甚至還有飛天的肉翅,戰鬥力也很驚人,不管從哪方面來看,他們都不遜於強悍的吸血鬼!


 所以,對於黑靈,不管過了多久的時間,他們都沒有絲毫小看的意思,就算再次交鋒,他們仍會全力以赴,不過,這次笑到最後的人…依然會是他們!


 因為在他們身後還有偉大的-韋亞斯,所以他們深信,吸血族-必勝!


 不管是蠢蠢欲動的黑靈,還是屏息以待的吸血族,顯而易見的是…一場遍及全世界的激戰即將展開!
                  * * *

 白舒帆看著一臉凝重的恩夫姆,有點無法消化他剛剛所說的事,天啊,竟然有這麼可怕的怪物,恩夫姆說他們叫做黑靈。


 「所以,你是說昨天晚上我們三人差點變成黑靈的晚餐是嗎?」白舒帆語氣裡透露著害怕,雙手更是下意識緊緊交握著。


 想不到她們昨晚竟然離死神這麼近?


 要是恩夫姆他們沒有及時趕到的話,那她真的不敢想像那個後果…


 「別害怕,我會保護妳,從現在起,妳出門在外都必須萬分小心,當然,我也會在暗處保護妳。」


 恩夫姆用他的雙手包覆著她的雙手,一臉認真的說。


 「那貝貝她們呢?她們也同樣危險不是嗎?你也可以保護她們嗎?」想到貝貝她們可能遭遇的危險,白舒帆不禁緊張的說。


 「放輕鬆,舒帆,只要是妳所在乎的人,我都會盡我全力保護他們的。」恩夫姆將她擁進懷裡,柔聲說道。


 「對了,那個黑靈只吃人嗎?他們對狗有沒有興趣啊?我怕白牙和黑月也會有危險…」


 「……」對於這個問題,恩夫姆不知為何沉默了。


 白舒帆卻把這個反應解讀為不妙。


 「你怎麼不說話?難道比起人,他們其實對狗更有興趣嗎?我跟牠們雖然相處不久,但我也不希望牠們有任何的危險啊!」


 從他懷裡掙扎起身,白舒帆一臉緊張的問。


 恩夫姆看向在床下睡到翻肚的兩隻狗,他閉起眼睛,揉了揉不太舒服的太陽穴,這兩隻…畜牲,果然是個麻煩。


 「放心吧,牠們…不會有事的。」雖然他很希望能讓牠們有事…恩夫姆在心裡恨恨的想著。


 「你說的是真的嗎?」白舒帆一臉不安的問。


 「當然…是真的。」才怪,他就是那個想讓牠們馬上有事的人!不過,任何會讓舒帆難過的事,他都不會做的,哼,先讓那兩隻狗暫時活著。


 好了,現在舒帆的安危有他保護,這邊應該是沒問題,現在就只能希望賽拉達那邊能一切順利了。 
                 * * *

 在萬華區的某棟廢棄屋裡,正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打鬥。


 在一小時前他們找到了第一隻黑靈,並把他逼到了這罕有人煙的廢棄屋裡。


 磅!


 一聲彷彿是什麼東西砸到牆的聲音,從廢屋裡的三樓傳來。


 克魯將拳頭從牆裡抽了出來,牆上的大洞,又大又深,可見克魯這拳的威力有多驚人。


 他的這一拳,瞄準的是-黑靈的頭。


 「你一直像隻猴子一樣跳來跳去的,我們要打到什麼時候啊?」克魯拉了拉身上的黑西裝,有點不耐煩的說道,嘖,該死的猴子,害他的西裝都髒了。


 身上已經好幾處掛彩的黑靈,一雙可怖的黑洞往眼前的三人掃了一圈。


 「你們卑鄙!竟然三打一,有本事就跟我單挑啊!」


 黑靈不服氣的叫囂著,他的肉翅已殘破不堪,手腳也都各斷了一隻,他們三人綿密的攻擊,根本不讓他有任何再生重組的機會。


 「唉呀呀~我說你是在說笑話嗎?單挑?你以為我們很閒是不是?還單挑咧!」莉莉菈一臉不屑的說。


 「妳這個臭女人,給我閉上妳的臭嘴!」這個討厭的女人,他會掛彩,有一半的功勞都要拜她那張臭嘴所賜!


 「打不過,認輸就好了嘛!實力弱也是辦法的事啊!放心,我人很好的,我絕對不會笑你的。」莉莉菈舉起她的右手,一副我發誓的模樣。


 「閉嘴閉嘴閉嘴!」黑靈像是發瘋般朝莉莉菈撲了過去。


 他的紅色利爪朝莉莉菈瘋狂的左右揮舞著,莉莉菈非常快速的閃躲著黑靈的每一次攻擊,兩人的速度之快,竟然在空中留下了殘影!


 「呃!」突然,黑靈感到他的喉嚨一緊,接著有一隻手掌緩緩的覆蓋在他的頭頂上。


 「垃圾,你已經浪費了我太多的時間。」賽拉達放在黑靈頭頂上的手,用力一抓,整顆頭便碎成了黑粉,露出了藏在頭顱裡的綠色靈魂之火。


 那靈魂之火似乎有著意識,在它曝露的那一瞬間,它便想逃跑,但也就在那一瞬間,它被賽拉達緊緊的攥在手裡!


 「想逃?你以為你逃的了?我說你已經浪費我太多的時間了,獵物就該乖乖的束手就擒才對。」


 很快的,紅色火燄在它身上穿上了一層紅衣,那抹紅,是那樣的令人炫目,嘶啞的尖叫聲迴盪在廢屋裡,久久不散。


 「走吧,還有兩個呢。」賽拉達從三樓的窗戶,往下縱身一跳,在半空中,人便已消失在夜色裡。

                 * * *

 另一方面,高雄。


 羅航與安魯在高雄的後火車站停車場,找到了他們的目標。


 「你先上還是我先上?」羅航邊打量著眼前的黑靈,一邊興奮的回頭問道。


 「什麼你上我上的,打就對了。」安魯大步上前,朝黑靈走去。


 「喂!你真的很無趣耶!配合一下也不行?」羅航擋在安魯的面前說道。


 「我就是這麼無趣,不喜歡就滾一邊去。」安魯將羅航推開。


 「你怎麼可以叫我滾一邊去?我們現在是搭檔!搭.檔~懂嗎?我們當然要同生共死啊!」羅航又擋在他前面,他指了指安魯又指著自己說道。


 「我一點都沒有要和你同生共死的意思,要死你自己去死。」


 安魯再次推開他,這次他一閃身就來到了黑靈的面前。


 黑靈展開了他的肉翅,身體微伏,墨錄色的毒液不停的從他的嘴角滴下。


 他是想從空中攻擊?還是他想噴毒?安魯在心裡揣測著黑靈的下一步會怎麼攻擊。


 「哼,這種傢伙我一下就能解決了。」羅航就像是路人一樣,在一邊發表意見。


 「喔?是嗎?那就交給你了。」安魯收起攻擊姿態,退到羅航的身後。


 「啊?你這是什麼意思?」看著一派輕鬆的坐在汽車引擎蓋上的安魯,羅航有點愣住。


 「你很強不是嗎?」安魯一邊拿出他剛在附近買的壽司,一邊朝黑靈抬了抬下巴,說道:「那種傢伙…你一下就能解決了不是嗎?」


 看著安魯手裡拿的壽司,羅航有點莫名其妙,但他仍點頭說道:「是…是這樣沒錯啊,不過,你為什麼在那裡吃壽司啊?」


 這傢伙什麼時候買了壽司啊?


 「我準備看你大展身手啊!當個觀眾很無聊的,所以我帶了點東西打發時間。」安魯難得一笑說。


 「…」那個笑容還真討人厭。


 「喔喔,容我提醒你,他現在跟你只距離2公分喔!唉呀,瞧他那一口利牙,真是可怕啊。」安魯就像在看戲一樣,壽司就這樣一個接著一個。


 「什麼2公分…」突然,羅航感覺到有一股熱氣噴在他的後頸,他心中一跳,馬上往旁邊跳開。


 即使如此,他的後頸上仍被劃了幾道口子。


「靠!你怎麼不早點說啊!我的頭差點就沒了耶!」羅航摸著他的後頸,朝著安魯大吼。


「Davvero incurante(你真粗心)。 」安魯搖了搖頭。


「少跟我現你那該死的義大利文啦!」靠,會多國語言很了不起是不是?


 羅航朝安魯比了個中指後轉身,先是撥了撥他那微捲又亂的像鳥巢的頭髮,然後朝黑靈勾了勾手指,笑道:「放馬過來吧!」



                 * * *

 半夜,白舒帆被手機鈴聲給吵醒。


 從恩夫姆的懷裡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拿起一旁放在桌上的手機。


 看了一眼來電者,顯示的是貝貝。


 「喂…貝貝喔~拜託,妳知道現在幾點了嗎?現在是…凌晨2點耶!妳不睡覺在幹嘛啊?」她打了個哈欠,一臉睡意的說。


 「舒帆?我是胖妞啦!」電話裡傳來胖妞略顯急切的聲音。


 「胖妞?妳怎麼會用貝貝的手機打給我啊?妳跟貝貝在一起嗎?這麼晚了妳們還在外面喔?」


 「事情是這樣的,我晚上約貝貝出來吃宵夜啊!但妳知道就在我們要回家時,生了什麼事嗎?」不知為何,胖妞的語氣顯的有些顫抖。


 「怎、怎麼了嗎?」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被她的情緒所感染,白舒帆也緊張起來。


 「就在我們準備去牽車時,我們看到一個人抓了一個小女孩往公園跑去,我跟貝貝因為擔心小女孩的安危,所以跟了進去,但是,舒帆,妳知道嗎?妳絕對不會相信我們看到了什麼…」


 不知是什麼原因,胖妞壓低了聲音,但聲音還是抖個不停。


 知道她們一定是遇到了不尋常的事,白舒帆沒有打斷她,認真的等她說下去。


 胖妞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又繼續說道:「那個抓走小女孩的…根本不是人!牠是個怪物!牠竟然把那個小女孩的心臟挖出來,並放進嘴裡吃掉…妳相信嗎?牠竟然在吃那小女孩的心臟!」說到最後,胖妞已經嚇哭了。


 天啊!聽到這裡,白舒帆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貝貝她們竟然遇到了黑靈!


 「胖、胖妞,妳先冷靜一點,妳們現在哪裡?」這下事情大條了,白舒帆被嚇的睡意全消,心中滿是害怕與擔憂。


 「…我們後來被那個怪物發現了,我們一直跑、拼命的跑,但是,想不到那個怪物竟然還有翅膀!我們被嚇的半死,還跌倒了好幾次,我還差點被抓走呢!現在我們躲在一個地方…」胖妞越說越害怕,說到最後幾乎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胖妞!妳跟貝貝都安全嗎?妳告訴我,妳們人在哪裡…嗯…黃昏市場?妳是說在我們店附近的那個黃昏市場嗎?很大的那個菜市場對嗎?好,我馬上趕過去,不!不要報警!等我過去。」


 掛上電話,就在白舒帆回頭要跟恩夫姆說這件事時,卻發現恩夫姆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人影。


 「看來,他應該是先趕過去了吧,我也得快點過去才行…天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啊!」她急忙的套了件牛仔褲,又穿了件外套,便拿著車鑰匙衝出家門。


 就當白舒帆衝到樓下,準備要發動機車時,才發現白牙跟黑月竟然也跟了出來!


 「你們不能去啦!很危險的喔!不-行,懂嗎?」向牠們搖了搖手,希望牠們能乖乖的在家等,但是…她顯然是想太多了。


 只見白牙已經在前座坐好,而黑月也已經輕鬆的跳上後座「掛好」,一副就等著白舒帆出發的模樣。


 「…算了,拿你們沒辦法,那你們等一下要聽話,不能亂跑喔!」


 她現在沒有那個美國時間跟牠們在那邊耗,連忙發動機車,以最快的速度往菜市場飆去。


                 * * *

 在沒有任何燈光的昏暗菜市場裡,排水溝的臭味,生肉味與海鮮等等…,菜市場就像是個大雜燴,各種味道都混在一起,雖然已經沒在營業,但那仍漂散在空中的氣味,仍是讓人難以忍受。


 貝貝與胖妞躲在一攤疑似賣豬肉的攤位後面,因為那再熟悉不過的生肉味,讓她們確定應該是豬肉攤沒錯,她們害怕的緊緊靠在一起。


 此時,一隻小強爬到了胖妞的肩上,胖妞嚇了一大跳,差點就尖叫出聲,還好貝貝及時用手捂住她的嘴。


 「噓…千萬別叫啊!」貝貝壓低聲音說道,然後,皺著眉幫胖妞彈掉了她身上的小強。


 「…貝貝,妳說牠會找的到我們嗎?」小強離身後,胖妞緊張的東張西望,也許是太緊張,她感到口乾舌燥,而她的心就像是在打鼓一樣,越跳越快、越跳越大聲。


 「我也不知道,噓!牠好像來了…」貝貝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專心的感受著周遭的動靜。


 黑靈一路追著她們,現在,牠在菜市場外停了下來,因為她們已經不見人影。


 牠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思考著,突然,牠將視線定在菜市場那邊,之後牠收起了翅膀,往菜市場走去……


 這個黃昏市場是附近規模最大的菜市場,攤位將近100攤,而貝貝與胖妞則躲在最角落的位置,她們認為只要她們不出聲,就算那個怪物想找到她們,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所以,她們相信她們應該能拖延上一段時間。


 不過,她們錯了!因為黑靈除了眼睛外,牠們還有靈敏的鼻子…


 黑靈本來沒有要進菜市場的,但一股氣味卻令牠改變了主意。


 雖然菜市場裡充斥著各種雜味,但有一種味道是絕對掩蓋不了的,那就是人類的氣味!


 「看來,我找到可愛的獵物了…」黑靈興奮的朝她們的藏身處走去,沉重的腳步聲在空無一人的菜市場裡,顯的是那樣的清晰。


 「貝…貝貝!妳有沒有覺得牠好像知道我們躲在這裡耶!」聽著越來越接近的腳步聲,胖妞驚慌的拉著貝貝的手臂說道。


 「應該不可能吧………咦?腳步聲好像停了?」相較於胖妞的慌亂,貝貝則顯得較為冷靜。
 
 「…難道牠放棄了?但我剛剛真的覺得牠好像知道我們在哪耶…」胖妞也仔細的聆聽了一會兒,聽了半天,果然沒有再聽到那令人害怕腳步聲。


 就當貝貝決定大膽的探頭察看情況時,一陣毛骨悚然的聲音,卻從她們的頭頂傳來…


 「嗨,兩位可愛的小妞!玩捉迷藏啊?那妳們輸了喔~因為-我.找.到.妳.們.囉!」


 黑靈蹲在她們所躲的豬肉攤上,沾著紅色碎肉的利牙,在黑暗中就像一把利刃抵在她們的脖子上,是那樣的令人感到害怕又絕望…


「啊---------!」


 是夜,白月如鉤,微風依舊,但一陣突兀的尖叫聲卻在黑夜中,注入了一股詭異的寒意…。


                 * * *

 就在賽拉達他們剛解決了第2隻黑靈時,卻接到一個令他萬分震驚的消息。


 「什麼?你說在各地都陸續發現黑靈的蹤跡!?」賽拉達瞪著他的手下,他揪起對方的衣領,沉聲問道:「你該死的再說一次!」


 「國、國王,就在剛剛…我們陸續發現有其它黑靈入侵的痕跡…這個消息已經經過確認無誤!因為還有人與黑靈發生戰鬥…」


 被揪著衣領離地好幾公分的吸血鬼,緊張的向他們看起來已經要抓狂的國王報告著。


 「這麼說來,黑靈就不只4隻了…」賽拉達放開了他的手下,眉頭緊鎖。


 「難道是安魯的調查出問題?所以才會產生錯誤的情報?」莉莉菈也一反平常的嬉笑,一臉嚴肅。


 「不可能,安魯的能力大家都知道,他是不可能出現這種錯誤的。」賽拉達搖了搖頭說。


 「那麼…這就是牠們的陰謀囉?」克魯沉吟了一會兒後說。


 「……很有可能!」莉莉菈點頭,然後,她看向賽拉達問道:「牠們的目的會是什麼?現在我們又該怎麼辦?」


 賽拉達沒有回答莉莉菈的問題,他沉默的來回踱步著。知道賽拉達正在思考,克魯跟莉莉菈也沒有再出聲打擾。


 終於,賽拉達停下了腳步,他抬頭,眼中紅光大盛的說:「分化!牠們想來個各個擊破!牠們先派出一些餌引我們上鉤,然後,趁我們都在專心對付牠們所放出的餌時,再將牠們的主力放出來,想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哼,沒想到牠們不僅數量增加了,連腦袋都變聰明了。」莉莉菈撇了撇嘴說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克魯問道。


 「你!傳令下去,現在是最高警戒狀態,召集所有的人,必須極盡全力消滅黑靈!只准站著死,沒有背著亡!要是有人敢偷懶的話,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知道了嗎?快去!」賽拉達向那個跟他報告消息的手下厲聲說道。


 「是,屬下尊命!」接到命令後,他一刻也不敢停留,馬上離開辦事去了。


 「看來,我們必須速戰速決才行!走,我們必須加緊腳步!」賽拉達眼神一凝,加快了他的速度。


 月光下,在許多的高樓大廈間,可以看到許多的黑影交錯飛掠著,那速度之快,根本讓人無法看清,而賽拉達便是黑影其中之一,看著身後逐漸增加的黑影,他知道,他的援軍到了,他勾起一抹有些冷酷的笑。


 想玩?那他就奉陪到底!


                 * * *

 另一方面,恩夫姆在趕往救援貝貝她們的路上,在還沒到達前,卻又遇到了黑靈的偷襲!


 「可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黑靈的數量似乎變多了。」恩夫姆閃過那朝他噴射而來的毒液。


 這樣他一定會有所擔擱,該怎麼辦,她們可禁不起等啊!可惡!這時,他又躲過了對方的撕咬攻擊。


 「也只能拼了!」恩夫姆的眼睛已完全染成紅色,他往前一踏,人便已消失在原地,他出現在黑靈的面前,一照面便是快到肉眼都看不清的快拳狠踢。


 每一拳都穿透對方的身體,骨頭的碎裂聲不斷的響起,黑靈被他踢向空中,恩夫姆微微一蹲,然後腳尖一使力,轉眼間便出現在黑靈的上面,在空中形成了他朝下,黑靈朝上的姿勢。


 恩夫姆的攻擊絲毫不停歇,他馬上又給了黑靈好幾記的重拳,每一擊都讓黑靈的身體不斷往下沉,就在黑靈快落地時,身影一閃,恩夫姆又出現在他的下方,一個利落的朝天踢,黑靈又被踹到了空中。


 攻擊就一直如此的反覆著,恩夫姆打定主意不讓黑靈有任何重生再組的機會,因為他沒有那個時間再重打一遍!


 被恩夫姆一陣狂打猛攻的黑靈,此時的身體已經殘破不堪,牠的腳、牠的手,都已斷成了好幾截,而牠的翅膀也只剩一邊,全身鮮血淋漓,紅色與墨綠色佈滿了黑靈的全身,讓牠看起來狼狽又恐怖!


 「不好意思,我趕時間呢。」恩夫姆微微一笑,他抓向對方的頭,下一次攻擊,他就必須結束這場戰鬥!   
  
                   * * *  
  
 一路的狂飆,白舒帆已到達目的地,但奇怪的是,她卻沒有看見恩夫姆。


 「奇怪了…恩夫姆呢?」


 將機車停好,白舒帆帶著白牙與黑月躲在一邊的草叢裡,注意著前方菜市場有無動靜。


 就在白舒帆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時,旁邊的白牙與黑月卻朝著她身後低鳴了起來。


 「呃…不會吧…老天爺,禰不會對我這麼殘忍吧?」心中的警鈴大響,白舒帆僵著身體,緩緩的回過頭…


 果不其然,在樹上蹲著一隻張著翅膀的黑靈,牠伸出牠長著紅色尖甲的手向她揮了揮,然後用牠那尖銳的聲音說:「我剛還在羨慕我的同伴,牠有兩個點心吃呢!想不到,我的運氣也不差啊~妳跟那兩隻狗看起來味道也不錯呢!」


 牠的舌頭又長又紅,而墨綠色的口水則延著舌尖不斷滴下…


 白舒帆瞪大了眼睛,恐懼已經塞滿了胸口,直覺叫她必須快逃,但她的腳就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一樣,怎麼樣就是動不了。


 黑靈邊怪笑著,邊振翅一飛,牠以極快的速度向她俯衝而來,「第一個就先吃妳吧!」


 「恩夫姆----!」


 死亡陰影籠罩著她,白舒帆害怕的抱著頭縮在原地,剎那間,她的心中閃過了無數人的臉孔,有姐姐、貝貝、胖妞…而她第一個想到的是-恩夫姆!


 「嗷----嗚!」


 就在白舒帆以為要命喪在黑靈的手上時,從她的身後傳來了兩聲-狼嚎聲?


 就在狼嚎聲響起的同時,從她的耳邊清楚的傳來了陣陣骨骼錯位的聲音,然後便是兩道破空之聲從她的身後竄出,直向黑靈撲去。


 預期中的攻擊並沒有落下來,在她的前方,反而響起激烈的打鬥聲,白舒帆害怕的睜開眼睛一看,卻愣住了……


 跟黑靈纏鬥的是體型大的驚人的兩匹狼!跟巨大的狼比起來,黑靈頓時變的渺小了許多。


 一白一黑,兩匹狼左拍右咬的把黑靈逼的狼狽不堪,一個不注意,黑靈的身體便被黑狼給硬生生的咬下一半,而就在牠想分心對付黑狼時,下一刻,牠的頭落入了白狼那巨大的嘴裡……喀吱一聲,牠的頭被咬的粉碎,然後在白狼的嘴裡冒出了紅色的火燄。


 不甘的喊叫聲,就這樣逐漸消逝在空氣裡。


 看著眼前巨大的兩匹狼,白舒帆從地上站起,有點不確定的說:「白牙?黑月?」


 回應她的是,兩聲響徹雲霄的狼嚎……  


                  * * * 
      
 「妳是誰!?」


 在菜市場的角落,躺在地上不停喘著氣的黑靈,看著眼前的女子,驚疑不定的問。


 「你問,我就得答嗎?你以為你是誰啊?哼。」


 女子右手一揮,一把銀色匕首順勢飛出,噗嗤一聲,匕首正中黑靈的頭顱,靈魂之火緩緩飄出,女子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了不斷掙扎的綠色火燄。


 黑眸紫光一閃,下一刻,靈魂之火已經化為一顆小火球。


 「哼,你以為你真的是獵人嗎?愚蠢!」女子冷哼一聲。


 此時,淡淡的月光從菜市場那些微破洞的屋頂透了進來,月光將女子的面容給照了出來,大眼睛,脂粉未施的清秀臉旁上,還可看到些許的雀斑。


 此名女子竟然是-貝貝!


  噓。。。狩獵開始了。by 賽拉達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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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2126525 發表於 2015-10-29 12:51 PM

本帖最後由 a22126525 於 2015-10-30 11:25 PM 編輯

第八章 戰況漸歇


 「靠!你真的從頭到尾都在那邊吃壽司啊?」


 羅航低咒了聲,邊把手中已化為灰燼的黑渣拍了拍。


 「難道你需要幫忙?就我的觀察…你很行。」安魯聳聳肩,不以為意的將最後一個甜蝦壽司放進口中。


 「雖然我很行是事實,不過,當黑靈的數目變成三隻的時候,我真的「不介意」你幫一下忙的。」羅航加重了語氣說道。


 他盯著安魯旁邊那堆的像藝術般高而不倒的透明壽司盒,真的是見鬼了,他什麼時候竟然已經吃了10盒的壽司了!?


 「誰說我沒有幫忙的?當你陷入危機時,我可是犧牲自己幫你擋下了第三隻的偷襲啊。」


 安魯指著他已鬆開的袖釦,意思是-那就是他有幫忙的證據。


 「你只是邊吃壽司邊把他當老鼠耍著玩罷了,最後還不是靠我自己去解決他的?你根本就只是邊吃壽司邊在那邊看戲!」


 羅航越說越激動,原本一隻黑靈他是很有自信的,誰想到一下就變成了三隻!而這傢伙竟從頭到尾都不幫忙的?


 稍早的情況……


 磅!黑靈被羅航一拳給擊飛,落到了一台車的車頂上,晃了晃腦袋,牠站起身,從車頂一躍而下。


 「看來熱身賽結束了。」羅航動了動脖子,身體像是有節奏似的,輕輕的左右搖擺著。


 「臭小子,身上長蟲啊?想不到高傲的吸血族裡,竟然還有你這種不愛乾淨的異類啊?」


 媽的!這看起來像流浪漢的傢伙,外表看起來很糟,但身手卻一點都不兩光,相反的,還很能打!


 而且他的身手還有點詭異,與其說是在打架,還不如說他像是在跳舞…。


 哼!雖然牠一點都不想承認,但吸血族的確強者不少,怪的…也不少,現在在他面前就有一個。


 「你以為…」羅航的身子詭異的一扭,下一刻,他人出現在黑靈的身後,「你在跟誰說話啊?」他笑咪咪的說。


 「什麼…!」


 黑靈一驚,但牠反應也極快,肉翅一拍,瞬間拉開了他們的距離,一個轉身,牠攻向羅航的腰間,羅航往後一縮,黑靈加快了速度,利爪的殘影驚險的竉罩著他,羅航左躲右閃,看似落於下風,但他卻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突然,黑靈的動作一頓,只見牠那原本像彎月般的紅爪,竟逐漸變直並且並攏,五爪緊黏在一起,形成了錐形狀,此種狀態下,不論是堅硬度、還是銳利度、整體攻擊的威力都大幅提升!


 「我一定要把你像西瓜一樣切成兩半!」毒液、難纏度上升的利爪、擾亂的肉翅,黑靈的攻擊可說是又狠又密,每一擊都想致羅航於死地!


 見羅航像個小丑似的被他打的四處亂竄,牠心裡的那股得意,溢於言表,雖然牠也有擔心過他的另一名同伴會來幫忙,但牠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因為那面無表情的傢伙,除了坐在那邊吃壽司外,並無其它動作。


 「哈哈哈!我看還是把你當成生魚片、一片一片的切下來好了!」黑靈得意的狂笑著。


 「哼。」羅航在空中翻了個身,落地後,雙腿一蹬,整個人像炮彈似的衝向黑靈,他左手橫在胸前,手肘向外,拳頭向內。


 碰!一個肘擊將黑靈再度擊飛,黑靈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但牠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起身,不過,還是慢了…


 「嗨,你在看哪裡啊?」羅航先是拍了拍牠的肩牓,然後用力一踢,喀喀兩聲,黑靈的兩條腿以極其詭異的姿勢形成跪姿,看樣子,準是斷了。


 「你…啊—!」又是兩聲脆響,羅航一腳睬著牠的背,然後抓住牠的雙手,往後用力一扯,硬生生的將牠的雙手給擰了下來。


 「真的是很暴力。」安魯搖搖頭,不是很認同羅航的戰鬥風格。


 羅航是在騎士裡最少露面的一個,所以很少有人見識過他的身手,一般他給人的印象,就是-怪異!雖然怪異卻感覺沒什麼殺傷力。


 但如果真的是這樣認為的話,那可就真的是大錯特錯!


 相反的,他在所有騎士裡是最暴力、最殘忍的一個,當他進入戰鬥狀況時,他的對手,很少能「完整」的活下來。


 在黑靈的尖叫聲中,牠的全身不停的蠕動著,再生!牠準備要再重組再生!


 但是羅航哪會給牠這個機會,他將牠的肉翅用力一撕,然後將牠的身子提起,往上一拋;一記上勾拳,打穿了黑靈的胸口,他抽出那沾滿墨綠色血液的右手,接著就是漫天的拳雨,黑靈就像是個破麻布袋般,只能任由羅航為所欲為。


 「剛剛很囂張嘛你~醜.八.怪。」


 羅航停止了攻擊,然後,他轉身撿起他從黑靈身上擰下的其至中一隻手臂,走向已經血肉模糊,只剩一顆頭顱完好的黑靈。


 黑靈仍不放棄重組再生的機會,死命的想抓住任何一絲再生的可能。


 「再見了。」噗嗤!羅航將紅色錐狀的尖爪刺進黑靈的頭顱,下一秒,紅光燃起,戰鬥結束。


 就在羅航要轉身走向安魯時,一抹黑影瞬至,等他想反應時,他的左肩已被紅爪給刺穿!剎那間,鮮血飛濺!


 「唔!竟然還有…」羅航抓住那紅爪,往前一摔,黑靈整隻被摔飛了出去,一記手刀,羅航劈斷了黑靈半截的手臂。


 他拔出那刺進左肩的紅爪,盯著那已從地上爬起的黑靈說:「我,最討厭偷襲了。」


 語氣雖然充滿了怒氣,但他卻突然狂笑了起來,他不停的笑,像是被點了笑穴般的狂笑不止,倏地,狂笑停止,他壓低了身子,上半身往前傾,整個人幾乎貼地而行,以驚人的速度朝黑靈逼進。


 速度所造成的風,吹起了他那覆蓋住雙眼的黑髮,血紅的雙眸,殺機盡現,羅航,又稱-「瘋狂羅航」!


 突然出現的第二隻黑靈也沒有讓安魯打消看戲的念頭,此時,他正在解決第六盒壽司,他真的深深覺得,壽司真的是世界上最好吃、最美味的東西了。


 「喔!」突然,安魯一手捧著壽司,一手撐著引擎蓋,來了一個華麗的後空翻。


 紅爪毫不遲疑的刺進了那看起來價值不斐的汽車引擎蓋裡,第三隻黑靈現身!


 「套一句那傢伙說的話…」安魯面無表情的坐在隔壁的車頂上,他拿出芥末淋在壽司上面,然後說:「我也最討厭偷襲了,尤其是當我在吃東西的時候。」


                  * * *


 「舒帆!妳沒事吧?」就在白舒帆還在為白牙與黑月的身份震撼時,恩夫姆出現了。


 恩夫姆緊緊將她抱住,良久,才放開了她,他把白舒帆上上下下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擔心她是否有受傷。


 「太好了,看來妳沒事,舒帆,原諒我,我被一隻黑靈給絆住了腳步,所以才會…」恩夫姆充滿歉意的說。


 「沒關係的,還好有白牙和黑月在,剛剛就是牠們救了我,你知道嗎?牠們竟然是狼耶!」白舒帆指著牠們興奮的說。


 恩夫姆瞥了牠們一眼,雖然還是很討厭牠們,不過,就如舒帆所說,要不是牠們,舒帆可能已遭遇不測,不過…那不代表他以後就會給牠們好臉色。


 見恩夫姆只是看了牠們一眼後,就不再說話,而白牙與黑月也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自顧自的理毛、打哈欠。


 「呃…你早就知道牠們的身份了嗎?」白舒帆的視線在他們之間流轉著。


 恩夫姆看著她,點點頭。


 賓果!難怪恩夫姆會這麼討厭牠們,因為狼人跟吸血鬼本來就是水火不容的死對頭啊!


 不過…白舒帆看向白牙牠們,牠們是狼沒錯,但好像不是人耶!


 在書上或電影裡,一般有狼人血統的人好像都是在成年後,在第一個滿月從人變身為狼。然後,從此就擁有了能變身成狼的能力。


 但她遇見牠們時,牠們很明顯並不是人,現在也只能說從小狼變為大狼而已…那牠們到底是什麼?就純粹只是狼?


 看著白牙與黑月,難道說電影終究是電影、小說終究是小說?都是唬爛人的?


 白舒帆深深的疑惑著,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慮,恩夫姆淡淡的說:「牠們是變異狼人。」


 「變異狼人?」


 就當白舒帆還想追問時,恩夫姆卻拉著她菜市場走去,見狀,她才驚覺她還有正事要做…她是來救貝貝她們的啊!


 在昏暗的菜市場裡,白舒帆緊緊的靠著恩夫姆,而白牙與黑月也恢復了原狀,跟了上來。


 「真的好暗喔…恩夫姆,你能看的到她們嗎?」就算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但她還是看不太清楚什麼。


 「跟我來。」


                  * * *


 雖然黑暗對於吸血鬼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對於他們來說,要找一個人類,就算不用眼睛看也找的到,因為那誘人的味道…就算他們想不注意也難。


 他們一直往深處走去,突然,一陣細微的碰撞聲,讓他們停下了腳步。


 恩夫姆將她護在身後,白牙與黑月也上前警戒著。


 「…舒帆?是妳嗎?」從深處傳出一道害怕又虛弱的聲音。


 白舒帆認出了那個聲音,她越過恩夫姆跑向前去,找了一會兒,最後在女用廁所找到了她們。


 「貝貝!妳還好嗎?胖妞她怎麼了?」


 貝貝坐在地上,背靠著牆,而胖妞則側躺在地,頭靠在貝貝的大腿上,雙眼緊閉。


 貝貝與胖妞身上都有多處的擦傷,衣服更有多處像是被爪子抓破的痕跡,兩人都狼狽不堪。


 「我跟胖妞原本以為一定死定了,因為那個怪物最後找到了我們,不過,就在那個怪物想攻擊我們時,有一個男人出現救了我們…後面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們都昏過去了。」貝貝有氣無力的說。


 「有人救了你們?」想不到竟然這麼幸運!白舒帆鬆了一口氣的想著。


 不過,會是誰呢?應該是恩夫姆他們的人吧,不然,除了吸血鬼外,還有誰有那個本事能對付黑靈?


 「妳說…有個男人救了你們,那妳有看清楚那個男人的長相嗎?穿什麼樣的衣服?大概多高?」恩夫姆四處看了看,最後將視線定在角落的那堆黑渣上。


 白牙趴在舒帆的腳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但牠那雙淡綠色的眼睛,卻直盯著貝貝,而黑月則是東聞西嗅,像是在確認些什麼。


 「因、因為太暗了,所以我並不是看的很清楚,應該是穿白上衣吧!至於其它更詳細的部份,我就不知道了……」


 貝貝抬眼看向發問的陌生男人,本來是好奇,想說是不是白舒帆的朋友之類的,但當她跟那男人的視現一對上,她渾身一震,瞳孔更是縮放了下,隨後,她將視線移開,嘴唇緊抿,不再看向恩夫姆。


 「貝貝,妳在發抖耶!別怕,已經沒事了~」見貝貝如此害怕,白舒帆心疼的緊緊抱住她,同時,心中的大石也放了下來,至少…她們還活著!


 沒有遺漏貝貝任何情緒變化的恩夫姆,剛剛貝貝看到她時,那眼裡的震驚讓他充滿了疑問,他跟她是第一次見面,照理說與陌生人無異,但她的反應卻像是…認識他的樣子?


 而且,她剛剛明顯在撒謊,如果救她的人也是吸血鬼的話,那為什麼他完全感受不到一點點吸血鬼的氣息?難道除了吸血鬼以外,還有實力強到能單獨收拾掉黑靈的強者?


 太可疑了。


 這個想法讓恩夫姆的眼神一冷,看向貝貝的表情也冰冷了幾分,這個女人,有古怪。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將貝貝留上了心,決定暗自觀察。


 「我看還是叫救護車吧!我們先去醫院一趟。」看著傷痕累累的貝貝跟胖妞,白舒帆拿出手機打電話。


 「舒帆,那個男人是誰啊?」


 就在跟對方說完他們所在地的位置之後,貝貝突然靠過來附在白舒帆耳邊低聲問道。


「妳說他啊?」白舒帆指著站在不遠處的恩夫姆,貝貝點了點頭,前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他啊…他是我的男朋友。」


 糟糕,這下不是被糗死,就是被嚴刑逼供了。


 「男、男朋友?」貝貝驚呼,她的拳頭頓時收緊,好一會,才鬆開了拳頭,她漾著笑臉,朝著白舒帆擠眉弄眼的說:「好啊!竟然偷交男朋友?明天妳可要如實招來喔~!」


 「好啦好啦,現在妳們比較重要啦!」白舒帆吐了吐舌,不好意思的說。


 轉過身背對舒帆她們的恩夫姆,黑眸裡滲出了一點藍光,她剛剛的那抹情緒竟然是憤怒?為什麼?而且她竟然能阻止他探聽她的心?她到底是誰?


 好看的眉越皺越深,這個叫貝貝的女人,究竟是敵,還是友?


                  * * *


 「國王,再半小時就要天亮了。」


 莉莉菈用手背抹去了臉上的血污,然後撥了撥她那顯的有些凌亂的短髮。


 「嗯,根據剛剛接到的消息,黑靈的數量只剩下三隻了。」


 賽拉達嘆了口氣,即使是強悍的吸血鬼,但接連幾小時不停歇的戰鬥,也是令他感到有些疲憊。


 「剩餘三隻黑靈的確切位置,應該很快就會知道。」克魯邊說邊打量著身上黑西裝的破損程度,看來得換套新的了。


 此時,他們三人正站在101大樓的最頂端,整個台北市盡收眼底,他們幾乎是從一樓打上來的,還好時間是凌晨,所以沒有引起注意,雖然他們已經非常小心了,但是,玻璃還是破了幾面…不過,他們目前也管不了這麼多就是了。




 「那就先撤退吧,明天,我們就要結束這場鬧劇。」說完,賽拉達往下縱身一跳,莉莉菈與克魯也緊跟在後,半小時後,地平線上的金光逐漸喚醒了整個城市,黑夜褪去,白日來臨。


 流量漸多的車陣,一早就充斥著人潮與叫賣聲的菜市場,飄著吐司香的早餐店,學童三倆成群的嬉鬧著,一切,似乎既如以往。


 夜裡的惡戰,彷彿只是一場夢……。



  zzzzzZZ... by 羅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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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2126525 發表於 2015-11-2 01:07 PM

本帖最後由 a22126525 於 2015-11-2 01:16 PM 編輯

第九章 黑妖王

 「我說妳們,明明就是該在家休息的人,怎麼還來上班啊?」


 看著手腳各處都還包著繃帶的貝貝與胖妞,白舒帆眉頭直皺。


 「唉呦!沒有妳想的那麼嚴重啦~睡一覺起來,其實精神已經好很多了。」胖妞捧著便當,笑咪咪的說。


 「對啊,其實傷口都不深,所以並不會影響活動。」貝貝喝了口青草茶,一臉要她放心的表情。


 「不過,話說回來,妳這個賊小妞,我可是都聽貝貝說了喔~」胖妞一臉賊笑的湊過來,一雙小圓眼幾乎都快看不見。


 心頭一跳,白舒帆尷尬的別開眼,「既然貝貝都已經跟妳說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啦…。」


 「咳嗯,我可是也正等著呢。」貝貝輕咳一聲,瞥了白舒帆一眼。


 「等…等什麼啊?」白舒帆裝忙,打哈哈的說。


 「妳真的以為我們這麼好打發嗎!」貝貝與胖妞異口同聲的說。


 「呃…」那兩雙眼裡赤裸裸的威脅實在是太嚇人,於是白舒帆只好投降。


 不過,她當然不可能全部據實以告,光是昨晚的黑靈就把她們嚇的夠嗆了,現在要是再冒出個吸血鬼,她們應該會當場暈過去、然後再驚醒過來指著她的鼻子大罵神精病之類的…實在是情況所逼,白舒帆只好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十分鐘過後


 「咦?你們是在書店裡認識的喔?」胖妞問。


 「嗯,是…是啊,聊了幾句後,才發現我們還滿聊的來的,後來就常約出來見面之類的,然後我們就在一起啦。」


 白舒帆盡量以真誠的表情、正常的語氣說話,其實,說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胖妞放下便當,上下打量白舒帆,一臉懷疑:「什麼叫做然後你們就在一起啦?我怎麼覺得妳好像講的很心虛啊?」


 「啊?就感覺不錯...所以就在一起啦!心、心虛?三八喔!沒這回事。」擺了擺手,白舒帆努力的裝死。


 「妳男友…長的很帥呢!他是台灣人嗎?在做什麼的啊?個性如何呢?」貝貝也湊了過來,一臉興奮。


 「他是混血兒,爸爸是英國人,媽媽是東方人,個性還不錯啊,很體貼,至於工作嘛…」


 糟糕,她還真不知道恩夫姆是在做什麼的耶。


 「什麼?貝貝妳已經看過舒帆的男友了嗎?」胖妞驚呼道。


 「是啊,就在昨晚…啊!對了,那時妳昏過去了,所以妳沒看到,唉呀,真可惜,是個超級大帥哥喔!」


 貝貝朝胖妞眨了眨眼,一臉調皮的說。


 「吼!不公平啦!舒帆,我也要看!妳怎麼可以只給貝貝看?那我呢?」胖妞不滿的說。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應該會來接我下班,到時妳就能看到他了。」白舒帆猶豫了會兒後說道。


 「真的嗎?太好了太好了~~!」胖妞眼睛一亮,隨後便笑呵呵的繼續扒飯去了。


 「那個,舒帆,妳男友他…叫什麼名字啊?」貝貝把玩著已喝完的青草茶的吸管,狀似隨意的問道。


 「他叫恩夫姆。」這個問題簡單。


 「恩…夫…姆?」把玩的動作停止,貝貝整個人就像是定住了似的,像是陷入了沉思。


 「貝貝,妳怎麼啦?貝貝!」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放起空來啦?白舒帆一臉奇怪的拍了拍她的肩。


 「喔!沒事,我只是覺得恩夫姆這個名字好特別喔,果然外國人就是不一樣。」經這麼一拍,貝貝才回過神來,她笑著說。


 「開始有客人了,舒帆,妳也快點把飯吃一吃吧!」貝貝起身,轉頭說道。


 說了聲好,白舒帆加快了吃飯的速度,不知是不是她多心,總覺得貝貝好像怪怪的…。


                    * * *


 「下班時間到囉!舒帆~~妳男友呢?」胖妞捱在白舒帆旁邊,一臉期待的左顧右盼。


 「呃…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他會不會來說…」這次她可沒有騙人,畢竟恩夫姆都是突然出現的。


 「什麼?妳現在是在耍我嗎?」胖妞一聽可不高興了,給了白舒帆一記狠瞪。


 貝貝也在一旁湊熱鬧,雖然手裡忙著整理商品,但她的一雙眼睛卻不時的往外瞄,想必她也是很期待的。


 就在白舒帆不知如何是好時,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轉角,然後那道身影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楚,最後來到了她們三人眼前。


 「下班了?我們回家吧。」恩夫姆微微一笑,伸出手牽住她的。


 「呃,你來啦…先等一下,我朋友想認識你。」


 雖然不是第一次牽手,連抱也抱過了,但那是私底下,在外人面前還真有點難為情。


「喔?」恩夫姆將視線轉向胖妞她們,因為舒帆的關係,他認得她們,而且昨晚也見過面。


 胖妞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手指著恩夫姆,就是說不出話來。


 恩夫姆走到胖妞的面前伸出手,優雅一笑,「妳好,我常聽舒帆提起妳們,我是恩夫姆,請問妳的名字是?」


 「我我我……」胖妞的臉頰氾起了紅暈,我了半天就是沒有第二個字。


 在一旁的白舒帆看不下去,主動幫她回答:「她就是胖妞,長的很可愛吧。」


 「而她呢~就是貝貝了,這次算是正式認識吧!」白舒帆接著走到貝貝身旁,搭著她的肩說。


 相較於胖妞的心花怒放,貝貝則顯的很平靜,她淡淡一笑,走上前去,伸出手,說道:「你好,我是貝貝,很高興認識你,請問你是做什麼的呢?」


 恩夫姆禮貌回握,看著貝貝的眼睛說:「我也很高興認識妳,平常舒帆受到妳們的照顧了,真的很感激,我跟朋友合夥開了一間夜店,有空可以來玩。」


 在恩夫姆說完後,兩人交握的手也隨即放開。


 咦?夜店?她怎麼沒聽他說過?不會是亂掰的吧…白舒帆奇怪的看了恩夫姆一眼。


 「夜店?請問是哪家啊?我們有空一定要去光顧一下。」


 貝貝將仍在恍神狀態的胖妞給拉過來,然後也搭著舒帆的肩說道。


 恩夫姆看著眼前這個叫貝貝的女人,心裡總是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女人,好像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雖然她笑著,但那只是表面,因為她的眼裡可是一點笑意都沒有,相反的,還帶著些許的殺氣,雖然她隱藏的很好,但還是讓他察覺到了。


 想套他的底是嗎?


 雖然他不知道她心裡在打著什麼主意,但她要是以為他會被她牽著鼻子走的話,那她可是把他想的太簡單了。


 想鬥,他奉陪,不過,他一定會把她的假面目給撕下來!


 恩夫姆不露痕跡的將心思隱藏在笑容後面,他就像變魔術般的將手掌一翻,兩張黑色的名片便出現在他手中。


 「這是我們店-『夜』的VIP卡,請收下,妳們要是來店裡,我一定會好好的招待妳們,不過要事先跟告知就是了,因為我不常去店裡。」他將名片分別遞給胖妞與貝貝。


 那是一張不知用什麼紙做成的卡片,摸起來跟一般薄紙的質感不同,有著異常光滑的觸感,而且也比一般的名片厚上許多,名片大致上都是黑色,周圍有著像雕花般的金色花邊,正面是一輪藍月,背面也是,將卡片以不同角度翻轉,還會看到藍月裡浮現出黑色的「夜」字樣,不僅特別、質感感覺起來也是一等一,整張名片透露著滿滿的神秘感。


 「哇~這麼特別的卡片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耶!貝貝,妳看在那個藍色月亮裡會浮現他們的店名耶!」胖妞翻轉著手中的卡片興奮的拍著貝貝的肩。


 「…這應該花了不少錢吧。」貝貝盯著手中的VIP卡,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真的好漂亮喔。」想不到恩夫姆說的竟然是真的,白舒帆連忙湊了過去,喔喔,這麼特別的卡片,她也是第一次看到。


 「那麼就先這樣,我和舒帆還有事先走了,很高興認識妳們。」恩夫姆拉起白舒帆的手離開了店。


 「天啊!想不到舒帆的男友竟然這麼帥耶!他叫恩夫姆?喔,連名字也這麼迷人…」


 胖妞又變成了花癡樣,許多愛心在她的頭上冒個不停。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貝貝看著手中的名片,冷冷的說。


 「?貝貝,妳剛說什麼?」胖妞勉強分神的問了貝貝。


 「沒事,我什麼都沒說,好啦,去忙吧。」貝貝將卡片收好推了推胖妞,然後繼續手邊的工作。


                     * * *


 到家後,恩夫姆說他晚上有事必須要出去,臨走前他叮嚀沒事別出門,今晚他們要將所有黑靈一舉殲滅,所以她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可能無法顧及到她,他不希望昨晚那種驚險的情況再發生一次,他說他承受不了。


 「放心,我會乖乖聽話的,再說,要是真的發生什麼事的話,還有白牙牠們啊!不會有事的。」白舒帆拍了拍黑月與白牙的頭說。


 「…總之,今晚外面很不平靜,妳也叫妳的朋友小心點,我會盡快回來。」


 說完,他站上陽台邊緣,一個轉身就要往下跳。


 「等等!」


 白舒帆拉住了他,他停住,回頭看她,「怎麼了?」


 「那個…雖然我知道你們很厲害,說這種話只是多餘,但我還是想說…」看著他,白舒帆深吸了口氣後,說:「你一定要小心喔。」


 聞言,他沒有說話,就只是看著她。


 「你你你千萬別誤會喔!我只是擔心你,並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喔!我知道你們吸血鬼很強…唔!」


 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誤會了,白舒帆急忙解釋,但話還沒說完,她的嘴便被堵住了…


 白舒帆瞪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臉孔,轟的一聲,腦袋裡頓時一片空白,現現現、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啊?


 她能感受到恩夫姆冰涼的唇,此刻正貼著她的...天啊!恩夫姆竟然在吻她?!


 恩夫姆的吻很輕很柔,彷彿她是一件珍寶似的,但是這對她來說還是太刺激了,腳一軟,恩夫姆穩穩的抱住,他睜開了他那迷人的眼睛,看著白舒帆紅似蘋果的臉蛋,低低的笑了。


 「要呼吸啊,小笨蛋,想死嗎?」說完又輕啄了她一下,眼裡滿是笑意。


 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有點恍惚,聽到他的話,白舒帆勉強說道:「還不都是你害的…下次我會記得的...」


 天啊,快給她一個藏身的地洞吧!!!


 把心情給平復下來後,白舒帆紅著臉看著他,問:「為什麼突然吻我?」


 「因為妳說了很可愛的話。」恩夫姆笑說。


 「我是擔心你耶,那是關心,哪裡可愛了…」白舒帆瞪了他一眼,以為他在開自己玩笑。


 「呵,我的意思是我很感動,看來我在妳心裡的份量很重呢!那種有人真心關心的感覺真好,我只是太開心了。」


 他捏了捏白舒帆的鼻子,藍眸閃閃發光。


 「唔…我當然關心你啊,說什麼傻話啊。」聽到他的話,白舒帆忍不住咕噥道。


 由於此刻懷裡兩頰羞紅的女人實在是太誘人了,就當恩夫姆忍不住低頭想要的更多時,一陣低鳴卻破壞了這濃情蜜意的氣氛與機會-


 「嗚~~~~」


 「閉嘴。」像冰刃般的目光朝白牙砍了過去,恩夫姆瞪著那壞他好事的臭狗。


 「呵呵,我看牠們一定也是在替你擔心呢。」


 白舒帆彎腰抱了抱白牙,這時黑月也蹭了過來撒嬌,她搔了搔黑月的下巴,黑月呼魯呼魯舒服的閉上眼睛。


 瞪著眼前「一團和樂」的景像,牠們會擔心他才怪!他看牠們還巴不得他死在外面呢,牠們絕對是故意的!


 恩夫姆真的有一股想把那兩隻畜牲分屍的衝動…不過,他得忍!他咬牙切齒的說:「我先走了,妳自己小心。」


                     * * *


 台北高鐵站


 在購票處總共站著四男一女,男的俊美異常,女的則美的不可方物,他們的出現引來了旁人不少注目。


 「那個帥哥怎麼這麼慢啊~該不會還在跟他的女友離情依依吧!」莉莉菈坐在椅子上托著腮幫子,嘟著紅唇說。


 「他有名有姓,名叫恩夫姆.貝爾法德,少在那邊帥哥帥哥的叫,一副他是路人甲似的。」克魯站在賽拉達旁邊,頭也不回的說。


 「唉呀呀~他真的很帥嘛!叫名字就叫名字,真是老頭子。」莉莉菈哼了一聲。


 「來了。」安魯看著樓梯口說道。


 恩夫姆的身影一晃就出現在眾人眼前,「抱歉,我來晚了,我們要去哪呢?」


 「台南,安平古堡!」羅航搶在安魯開口前說道。


 安魯瞪了他一眼,隨即點了點頭,然後將已買好的票分給眾人。


 「好,我們出發吧。」


 賽拉達走在前頭,他們一行人所到之處,人群都會自動讓開,彷彿是國際巨星似的。


                 * * *


 地點-台南 安平古堡 時間-晚上11點半


 「這裡安靜的好像會有鬼跳出來似的的,好像什麼都沒有耶~安魯,你情報沒有錯吧?」羅航邊吹著口哨,邊問道。


 「如果錯了的話,那你以死謝罪好了。」安魯看了他一眼。


 「哈!以死謝罪啊?好啊~咦?等等…為什麼是我死啊?」羅航先是滿臉笑意,接著笑容一垮,指著自己怪叫道。


 「白癡。」安魯搖了搖頭。


 「你說什麼?冰塊臉!你是想單挑嗎?」羅航衝上前去,雙手插腰,不滿的說。


 「閃開,別擋路,你不知道你跟石頭長的很像嗎?小心我踢你。」安魯就像是沒有看見他似的,越過他,繼續往前走。


 「什麼?!你你你…」羅航瞪著安魯的背影,氣到說不出話來。


 「你們要一直這麼高調嗎?這樣我保證等一下黑靈就會自己跑出來了,這可都是託你們兩位的福。」莉莉菈看著他們,冷冷的說。


 「前面好像有人。」走在最前面的克魯停了下來。


 「是黑靈嗎?」恩夫姆問道。


 「好像不是,看起來反而比較像是…我們的人。」克魯以不太確定的語氣說。


 「你們還有人?」恩夫姆向賽拉達問道,見賽拉達搖頭,他眉微微一挑,那麼那會是誰的人?


 就當他們還在揣測是不是新的入侵者時,他們碰上面了。


 「你們怎麼現在才來啊!我等你們一會了呢。」一個身穿鐵灰色和服的男子,迎面笑道。


 恩夫姆眾人面面相覷,大家心裡交流了一會兒,結果沒人認識眼前的男子。


 「喔,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我叫鐵源真一是日本的國王,請問你們誰是台灣的國王?」男子的眼神在眾人間流轉著。


 「我是,我叫賽拉達,是台灣的國王。」


 賽拉達走向前,他打量著眼前的男子,日本的國王?日本的國王怎麼會跑來這兒?難道也是為了黑靈?但有必要嗎?


 「由於事態緊急,所以我來不及向您進行拜訪,真的很抱歉,等事情一解決,我會補上的。」鐵源真一抓了抓頭,一臉歉意的說。


 「我知道了,日本的貴客,歡迎你,你剛說事態緊急?發生什麼事了嗎?」賽拉達眉頭輕皺。


 「黑靈,你知道吧?」鐵源真一停頓了下,接著又說:「牠們的頭頭跑來台灣了。」


 「頭頭?你是說黑妖王嗎?」賽拉達臉色一變,在他身後的眾人也是臉色大變。


 「是啊,本來黑妖王是出現在日本的,但牠很狡猾,派了一堆蒼蠅來絆住我們,自己卻趁機躲到台灣來了,由於是從我手上溜掉的,所以我有責任,這就是我會出現在這邊的原因。」鐵源真一說道。


 賽拉達點頭,想不到比黑靈更難纏的黑妖王竟然也現身了,雖然他們本來也打算斬草除根,但沒想到這機會竟然來的這麼快。


 「那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安魯問道。


 「我也是一路循著那隻黑妖王的臭味追來的,目前確定的是牠就躲在這古堡的某處,剛剛我們殺了一隻黑靈,依我們的判斷應該還有兩隻。」鐵源真一指了指身後的安平古堡。


 「國王小心!」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從旁竄出,唰的一聲!一道冷光砍斷了一條又粗又長的墨綠色觸手。


 一名黑衣忍者,在砍斷了那襲向鐵源真一的觸手後,便又再次隱身於黑暗之中。 


 「謝謝了,紫。」鐵源真一用力的踩了踩仍不斷扭動的觸手,觸手是黑妖王的攻擊手段之一。


 「看來有人等不及了。」恩夫姆看向古堡深處的藍眸越來越亮。


 「為了能好好款待我們的貴賓,我就先去把一些雜魚先處理掉吧。」莉菈菈看向一旁的大樹,意有所指的說,牠們以為牠們躲的很好嗎?呵,真可愛。


 「我來幫妳吧,兩個人速度快一點。」


 安魯走到樹下抬頭說道,直接走到敵人的藏身處嗆聲,挑釁!這絕對是赤裸裸的挑釁!


 「可惡!你們休想接近我們尊貴的王!」兩隻黑靈從樹上一躍而下。


 「這裡就交給我們吧!我們很快就會進去找你們的。」莉莉菈向賽拉達說。


 「賽拉達!在這裡!那傢伙跑到樹屋這來了!」遠方傳來鐵源真一的喊叫聲。


 賽拉達等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樹屋,他們一進樹屋就看到了大概有兩層樓高的大傢伙,黑妖王就像是黑靈的放大版,只是牠是全身是墨綠色的,跟黑靈的黑色不同,而臉上的黑洞也從兩個變成了三個,一個在額頭上,下半身與黑靈無異,但是牠不用變異就已擁有一對大的嚇人的紅色肉翅,最可怖的是在牠的頭頂上則長了無數的觸手,那些觸手像是有自己的意志般,不停的蠕動著,而牠與黑靈最大的不同知處就是-牠的武器不是彎月般的利爪,而是一把比牠自己還要高過一些的巨劍!


 注意到賽拉達等人,黑妖王舉起手中的巨劍,冷哼一聲,巨劍雖大,但黑妖王揮舞起來可完全一點都沒有笨重的樣子,彷彿就像是在拿筷子似的,磅的一聲巨響,原本賽拉達等人站的地方,地板頓時碎成了兩半。


 「很行啊,大塊頭。」羅航吹了個口哨,兩眼放光的說。


 黑妖王,黑靈的最高統治者,難纏指數只增不減!


 與黑妖王的一戰,將是最後一戰!




呀!!!!!討厭啦(///)吼... by 白舒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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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2126525 發表於 2015-12-31 09:28 PM

本帖最後由 a22126525 於 2016-2-9 11:37 AM 編輯

第十章 落幕

 從樹屋裡一直傳出巨響,因打鬥而引起的煙塵彌漫在空氣中。


 裡面打的激烈,外面也沒閒著,安魯與莉莉菈這邊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而在古堡外,則不時可以看到許多黑影交錯閃過,他們是鐵源真一的騎士負責警戒工作,防止有不知情的人類靠近。


 要是真的有人類誤闖的話,他們會在第一時間進行魅惑並消除對方的記憶。



 樹屋裡,金屬的叮噹聲不斷,那是居合刀與巨劍碰撞之故。


 黑妖王往下一個重劈,那驚人的氣勢,大有把鐵源真一劈成兩半的意思,鐵源真一大喊道:「來的好!」噹!刀一橫硬是接下這劍。


 「想不到你擁有一把好刀啊,能在我的劍下撐那麼久而不變成廢鐵和肉片的…你倒是第一個。」


 黑妖王的聲音沉如洪鐘,牠一邊增加巨劍下壓的力道,一邊揚起左手拍飛向牠發動攻擊的克魯。


 被正面擊中,克魯整個人倒飛出去,就像被大鐵球擊中似的,他在牆上撞出了個大洞,整個人消失在漆黑的洞口裡。


 賽拉達與恩夫姆對視一眼,後者點了點頭,下一秒,他們兩個幾乎是同時間衝了出去。


 就在距離黑妖王大概三、四步時,恩夫姆突然往上一跳,賽拉達則繼續往前衝。


 空中的恩夫姆殺氣大盛的說:「我一定要把你的頭給扭下來!」


 「誰把誰的頭扭下來還不一定!」


 黑妖王的手突地往空中抓去,恩夫姆一個閃身驚險躲過了黑妖王的巨掌。


 「看來...我突破了你的防線啊。」在黑妖王的手背一踩,恩夫姆再次高躍而起,一個俯衝,瞬間他已逼進黑妖王的腦門!


 「輕敵…可是大忌啊,愚蠢的小子!」嗖!黑妖王頭上的觸手,突然朝恩夫姆襲來。


 什麼!?


 一個閃避不及,恩夫姆的手腳已都被溼黏的觸手給給牢牢纏住,原本只有幾公分長的觸手,轉眼間,竟然暴增到能衝破屋頂並把整個樹屋團團圍住的驚人程度!


 黑妖王將恩夫姆高高舉起,牠看著在空中動彈不得的恩夫姆,說:「你覺得我該拿你怎麼辦呢?我想想…唔,五馬分屍怎麼樣?」觸手猛然收緊!


 「唔!」從四肢傳來的疼痛,讓恩夫姆痛苦不堪,可惡,這混蛋!


 恩夫姆一咬牙,極力忽視那磨人的劇痛,努力的想擺脫那惱人的觸手,但回應他的卻是-全身像是要馬上被撕裂的巨大痛楚。


 「啊-----!」


 吸血鬼的肉體比人類強壯好幾百倍,但是那疼痛感依然讓人無法忍受,不過,要是換成一般人類,早就變成一堆肉塊了。


 「嗯?」


 就在黑妖王正享受般的看著恩夫姆那因劇痛而扭曲的表情時,牠感覺到本來一直被牠用巨劍壓制著的鐵源真一似乎有了動靜。


 鐵源真一的膝蓋微彎,只見他小腿以下已經都陷進地板裡,由此可見黑妖王的力氣有多大。


 他右手握柄,左手托著刀背,他的雙眼赤紅,牙齒幾乎要被他咬碎,他粗喘著氣,用刀慢慢的將劍往上推…


 「你…別太囂張了,本大爺…可不是專程從日本來…給你打著玩的…喝啊!」


 他艱難的說著,說到最後,一個用力,他的眼珠像是要突出來般,脖子處也爆出了好幾條的青筋。


 刀與劍磨擦出了火星,噹的一聲,鐵源真一終於將劍彈開,他腳步連踏,迅速拉開了與黑妖王的距離。


 鐵源真一盯著眼前的黑妖王,雖然狼狽,但他赤紅的眼睛裡卻閃動著興奮,過癮,真是該死的過癮啊!好久沒打的這麼爽了!


 黑妖王揮了揮手中的巨劍,「不錯嘛,還挺有兩下子的。」牠看著鐵源真一,饒有興趣的說。


 一抹黑影,悄然無息的潛到了黑妖王的腳下,賽拉達微微抬頭,看著巨大的黑妖王,他冷哼一聲,等我把你撕成兩半時,看你是不是還是這麼囂張!


 剛剛他與恩夫姆的策略是,一個當誘餌,一個趁機找機會近黑妖王的身,沒想到竟然這麼成功,黑妖王的注意力全在恩夫姆的身上。


 他將視線定在牠的雙腳上,就先廢了你的腳吧,這樣應該能讓牠的行動多少受阻,雖然不知牠的再生速度有多快,但是,時機只要抓的到,即使只有幾秒,也足矣!


 決定就出手!


 賽拉達狂風驟雨般的攻擊落在了黑妖王的雙腳上,黑妖王低頭朝他低吼,巨劍頓時揮下,但賽拉達卻像是沒有看見似的,仍全神貫注拼命的攻擊著,被攻擊的黑妖王身上;雨點般的碎骨聲響如爆竹般不停的響著。


 眼看著巨劍已經快落到他的頭頂了…仍無法脫身的恩夫姆見狀,焦急的大喊:「賽拉達!快退啊!」


 鐵源真一飛奔向前,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巨劍正毫不留情的逐漸往下降…媽的,來不及了!


 危機當前的賽拉達,突然詭異一笑,他頭也不回的說:「我還以為你們想造反呢,再晚一步,我可就真的掛了。」


 巨劍就這樣硬生生的停在賽拉達的頭上,距離,大概只剩一公分左右…幾根髮絲飄然落地,只差一點,落地的就是他的人頭!


 「話不能這樣說啊~英雄總是比較晚登場的嘛!」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有三個人及時趕到,羅航用空手奪白刃的手勢擋在賽拉達的前面,他的雙手夾著巨劍的前端,腳下的地板已龜裂,嘴上雖然說的輕鬆,但仔細一看就可發現他的手正微微的發抖著。


 另一個是用已伸長變的如手術刀般鋒利的指甲;刺穿了黑妖王手腕的莉莉菈。


 她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說:「我連趕高鐵也沒這麼認真呢,我可是護主心切啊。」這種奇怪的比喻,也只有她能說的這麼煞有其事…。


 「抱歉,來晚了。」


 最後一個則是蹲在黑妖王那已有些變形的肩頭上的安魯,他甩了甩有些發疼的雙手,這大傢伙還真不是一般普通的硬啊。


 賽拉達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這就是他對他的騎士的信任,當他把他的背交給別人來守護的時候,在那一瞬間,他也已經把命給交出去了!


 不過,他不怕,他可是堂堂的國王!他賽拉達的手下絕對不是那種會在他背後捅他一刀的卑鄙傢伙!


 「看我的,速斬,斷!」


 趁黑妖王不注意,鐵源真一躍到了空中,刀光連閃,噗嗤噗嗤…原本緊纏恩夫姆不放的觸手被砍成了好幾段。


 落地後,恩夫姆投給了鐵源真一一個感激的眼神,「謝了。」


 鐵源真一拍了拍他的肩,豪聲道:「謝什麼!自己人幫自己人有什麼好謝的。」


 恩夫姆笑而不答,但他眼中的激賞,可是毫不掩飾。



 喀啦喀啦…克魯從牆上的大洞裡爬了出來,一些小碎石從身上落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這時他注意到那明顯有些怪異的手臂,他皺起了眉,骨折?


 幾乎沒有猶豫,他用另一隻手伸向那隻骨折的手臂,猛地一扭一轉,一聲骨頭的脆響,讓人頭皮發麻,但他卻像只是打了隻蚊子似的,克魯面無表情的動了動那條手臂,嗯…還不錯。


 接著他走了幾步後又停了下來,他低頭看向他的左腳,這一看才發現,他的左腳腳踝以下,竟然整個歪了一邊!


 他又皺眉,又骨折?


 怎麼這麼麻煩…也是沒有任何猶豫,他蹲下身,雙手一用力,喀喀!


 兩聲脆響後,克魯站起身,動了動他的左腳,像是對他的「醫術」感到很滿意,他淡淡一笑:「搞定。」


 雖然吸血鬼的再生能力沒有黑靈那麼變態,但是只要不是致命傷(例如陽光、銀製的武器類、火燒、或是爆頭…)大致上都會自行恢復,骨折,只是小意思,他們只能感受到痛覺,所以不能用人類的常理去判斷他們的傷勢嚴重與否。


 「嗨!克魯,你還活著嗎?你剛剛飛的好遠啊!」羅航朝他揮了揮手。


 「你都還沒死,我怎麼可能死。」克魯回著話,但他的眼睛卻直盯著黑妖王,你給我的,我一定會加倍還給你!克魯在心裡暗暗想著。


 「哈!看來你好的很嘛,安魯,我剛還以為你弟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條命呢!」羅航揉著有些發軟的手說著。


 「沒看到你兩腳先伸直,我們是不會比你先死的。」安魯看也不看他一眼,但話卻依舊毒辣。


 「呃…我說你啊!我是有欠你錢是不是?你怎麼老是看我不順眼啊!」羅航用手指著安魯氣呼呼的說。


 「要廢話去地獄裡說!」觸手一條又一條的朝他們刺去,眾人連忙跳開,躲的躲,閃的閃,但黑妖王的觸手就像是有長眼睛似的,緊追著他們不放。


 「靠!這滑不溜丟的東西,真的是噁心死了。」羅航才剛以一個側翻躲過了向他直砍過來的巨劍,下一秒那墨綠色的觸手便向他伸來。


 「那些觸手專門找笨蛋下手,從剛才就一直追著你不放呢。」安魯的身影從羅航的身旁掠過,淡淡的丟了一句話。


 「你你你…你有種別跑!可惡…別再砍了啦~煩死人了!」


 羅航瞪著那三不五時就會砍過來的巨劍,心中的一把火直冒,都是這大傢伙害的,害他不能去找那冰塊臉算帳!


 恩夫姆、賽拉達、莉莉菈、鐵源真一、克魯、安魯、羅航一共七個人,他們將黑妖王團團圍住,擾敵、晃虛招、言語刺激、有的逮到機會就猛攻,眾人合作無間,黑妖王也從原本氣燄高漲的的態度變成了謹慎以對,再怎麼說,牠也是個有著高智慧的黑妖王,跟那些三言兩語就被煽動而失去冷靜的黑靈不同,小看牠,可是會付出代價的!


 「看來,圍毆好像比較有希望啊。」鐵源真一笑道,他吹了聲口哨,五道人影立刻向他飛掠而至。


 「國王,有何吩咐?外面不需要警戒了嗎?」五個黑衣忍者,單膝跪地恭敬的說道。


 「現在這邊缺打手啊,紫、紅、藍、橙,你們四個留下,黃,你一個人去外面就行了。」鐵源真一邊砍斷那煩人的觸手,邊說道。


 「遵命。」那名叫做黃的忍者瞬間原地消失,剩下的四名忍者紛紛拔刀,他們在鐵源真一的面前一字排開,頓時,殺氣沖天!


 「很好,給我死命的打!就算丟了命,也要把牠拉下來做墊背的!」


 鐵源真一大吼道,然後將居合刀緩緩收進刀鞘裡,他右手輕放在刀柄上,身體壓低,並微微向前傾,這熟悉的姿勢,沒錯,正是拔刀術!


 鐵源真一靜止在原地不動,但他的一雙眼睛卻隨著黑妖王的一舉一動而左右轉動著,他在等,他也必須等,因為,刀一離鞘,就得給目標致命一擊才行…


 見鐵源真一就像座雕像般一動也不動,羅航問道:「那傢伙是怎麼啦?中邪嗎?」


 「那是拔刀術的起手勢,沒見識。」安魯驚險的躲過了黑妖王的第一次毒液攻擊。


 「就你最行!」羅航瞪了他一眼。


 「多謝誇獎。」


 「…」他發誓,他有一天一定要把這個冰塊臉給斃了!羅航在心裡恨恨的想著。


 「在那之前,我會先斃了你,你忘了我們能聽到對方的想法嗎?」


 安魯回過頭無聲的向羅航說了一句話,雖然羅航不會讀唇語,但他一看就知道他說了什麼…他說的是:「你果然是笨蛋。」


 「你才是白癡呢!」見他不能將安魯怎麼樣,羅航便將氣都出在黑妖王的身上,黑妖王龐大的身軀,剛好成了最好的出氣包。


 見羅航發狠的模樣,安魯滿意一笑,這小子,就是經不起激,得到想要的效果,安魯便又專心的投入戰鬥。


 「就是現在!」


 鐵源真一的紅眼彷彿能滴出血般,鏘的一聲,鐵源真一往前踏了一步,明明只有一步,整個人卻以肉眼幾乎看不清的速度,化作了一道流光,電光火石間,他人已出現在黑妖王的頭頂上。


 「鐵源真一流,花落!」鐵源真一大喊道。


 「去死吧你!該死的大傢伙!」羅航將心中的怨氣都化作了殺意。


 「你就快點消失吧,我很累。」賽拉達不耐煩的說道。


 「想不到你竟然跟你的那些手下一樣醜,人家很失望說。」莉莉菈邊說,邊揮舞著手中的利刃,寒芒閃過,黑妖王的五根手指頓時被她給削了下來!


 「啊----!」黑妖王痛喊一聲,毒液朝著眾人噴去。


 「你很麻煩。」安魯淡淡的說道。


 「我會把一切都還給你。」克魯面無表情的說。


 「就別再浪費時間了。」恩夫姆已將牠的紅色肉翅給打爛。


 「冒犯國王者,死!」紫、紅、藍、橙齊聲說道。


 眾人幾乎同一時間出手,勝負…即將揭曉!




 良久,樹屋轟的一聲整間倒下,周圍頓時變成白茫茫一片。


 在外面警戒的黃見狀,馬上朝樹屋這邊飛奔而來,現在的狀況是…?


 他一臉緊張的等著煙塵散去,突然,灰濛濛的煙塵裡出現了一個人影,接著又出現一個…兩個…三個……最後所有人都出現在黃的視線裡。


 「國王!您沒事吧?」黃擔心的問道,他看著眼前的眾人,突然一頓,他看向鐵源真一旁的騎士,一、二、三…人數少了一個…。


 鐵源真一吐了口氣,然後沉重的說:「橙…犧牲了。」


 此話一出,眾人陷入了一陣沉默,剛剛的一戰,每個人都是並肩作戰的戰友,不管是誰犧牲,大家的心裡都不好受。


 「別難過,他也算死的值得,至少我們最後殺了那個大傢伙,這樣也算幫橙報仇了。」鐵源真一拍了拍黃的肩膀說道。


 「是啊,終於結束了。」看著已變成廢墟的樹屋,賽拉達嘆了口氣。


 每個人的眼裡都充滿了無法掩飾的疲憊,是啊,一切終於結束了。


 台南.安平古堡,凌晨四點半,最艱難的戰鬥,在一人喪生的情況下終於落幕了。


 黑妖族再次興起的野心,也隨著黑妖王的倒下而宣告粉碎!


 不過,就在黑靈的事件結束後,新的一波騷動也即將拉開序幕……






 雖然有張娃娃臉,卻意外的強吶~不愧是身為國王的人。
                 by 鐵源真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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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2126525 發表於 2016-2-9 01:52 PM

本帖最後由 a22126525 於 2016-2-10 03:20 AM 編輯

第十一章 紅心騎士&V Hunter


 「什麼?!妳再說一次?」
 原本要繼續往口中送的培根蛋吐司就這樣停住,白舒帆一臉呆滯的看著眼前像個小女孩般正快樂的轉著圈圈的女人。

 「我是說,妳老姐我考上空姐啦!快恭喜我吧~!」白舒亞的眼裡閃著小星星邊尖叫邊興奮的跳來跳去。

 「呃…恭、恭喜妳。」頓了一會,白舒帆才繼續慢慢吃著的手中的培根蛋吐司。

 今天是白舒帆排休的休假日,正當她打算把它睡到翻過去時,卻被濃濃的烤吐司香味給喚醒,那是白舒亞親手做的早餐,是她最愛的培根蛋吐司,再加上一杯鮮奶茶,天啊,真的是太幸福了。

 「我說妳啊,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高興啊?妳難道不為姐姐開心嗎?」白舒亞皺著眉,戳了戳白舒帆的額頭說。

 「我當然為妳高興啊!我看起來不高興嗎?」白舒帆將最後一口吐司塞進口中,然後喝了一大口的鮮奶茶。

 白舒亞搖頭,「看不出來妳高興的情緒在哪。」

 「我只是有點…驚訝,我一直以為妳只是說說罷了,沒想到妳竟然真的考上了。」放下杯子,白舒帆看著難掩喜悅的白舒亞。

 「空姐,一直是我的夢想啊,為了能順利通過考核,我還跑去學了日語跟法語呢!現在妳老姐我可是能說中、英、日、法四種語言喔!」白舒亞挺了挺胸一臉驕傲的說。

 「太好了,我真的打從心底為妳感到高興。」白舒帆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

 「喔,親愛的,不過我有點放心不下妳啊!我是飛國際線的,常常一上飛機就是十天半月的,我們可從來沒有分開這麼久。」

 白舒亞先是看著白舒帆,接著一把抱住她。

 「這倒是真的,從想到大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從來沒有分開過…」

 抱著白舒亞,白舒帆能感覺到胸口的那股溫暖,逐漸漲滿,此刻,她們緊緊相擁,對彼此的那份愛是如此的清晰。

 「不過,我已經不是那個跟在姐姐後面老是流著鼻涕的小妹妹了,放心吧!我可以照顧自己的。」

 略顯不穩的語氣,洩露了白舒帆的情緒。

 「笨蛋,在姐姐心中妳永遠是一個需要姐姐照顧的小妹妹啊。」

 白舒帆看著已經淚流滿面的白舒亞,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

 「姐,妳的鼻水都流出來了,好醜喔…」

 「閉嘴啦!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那邊搞笑…」白舒亞嬌斥一聲,隨便抽了幾張衛生紙胡亂的擦著。

 「對了,雖然我會常不在家,但是,我還是一樣每個月都會把錢匯進妳的戶頭裡,只要妳有需要就去領出來用,千萬不要客氣,知道嗎?我們的日子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雖然不到富有的程度,但妳也不用什麼都要省!該用的就要用,聽到沒?還有啊…」

 她邊擤著鼻涕,邊叮嚀一些日常生活該注意的大小事。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妳又不是永遠都不回來了,幹嘛交待一些有的沒的?妳好歹也對我有點信心嘛!」

 白舒帆有點啼笑皆非的說,拜託,她又不是生活白癡。

 「我這是擔心妳啊,讓我關心一下會怎麼樣?」像是說話不滿被打斷,她給了白舒帆一記狠瞪。

 「是是是,是我不對,請繼續。」將雙手舉高晃了晃,白舒帆做出一副投降狀。

 「哼,這還差不多,還有就是,妳晚上要睡覺時,一定要確認門窗有沒有鎖好……」像是怕說漏了般,她邊說邊繞著屋子打轉,看到什麼就說什麼。


 看著滔滔不絕正說個沒完的白舒亞,雖然跟她鬥著嘴,但心裡那股感動,一直在白舒帆胸口發熱著,看來,她真的有個很棒、很棒的姐姐呢!

 就這樣,一個美麗的早晨,就在白舒亞滿滿的-「愛的叮嚀」度過… 


                   
 「今天是我在百貨公司上班的最後一天,晚上同事要辦歡送會,應該會很晚回來,就這樣,我出門囉。」白舒亞給了白舒帆一個笑容,然後便出門了。

 白舒帆笑著點頭,白舒亞出門後,不知為何,她竟在門口發起了呆…

 看到姐姐一圓夢想的模樣,她除了感到羨慕外,也不禁審視起自己,夢想啊,那她的夢想又是什麼呢?相較於姐姐的努力,她是否顯的過於平凡?關於生活的熱情與衝勁,是否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漸漸的消逝了呢?

 皺了皺眉,似乎想不出個答案,白舒帆有點沮喪的嘆了口氣。

 正當她覺得自己想太多時,一回頭,卻對上兩雙閃亮亮的眼睛…

 白牙與黑月不知從什麼時候已來到白舒帆的身後,此刻正以閃死人不償命的閃閃目光,尾巴狂搖的盯著她。

 「你們這是……想出門散步的意思?」被盯的渾身不自在,白舒帆以養狗的心情去揣摩牠們的心思。

 白牙與黑月歡快的點了點頭,像是很開心她能明白牠們的意思,很高興的圍著她打轉。

 「呃…說真的,你們真的一點狼的樣子都沒有耶…」白舒帆有點哭笑不得的看著牠們可愛的反應。

 看著一白一黑的白牙與黑月,白舒帆淡淡一笑,「有你們陪我,日子應該不會太孤單才是,好好好,要出門了~別咬我的褲子啦…」



 晚上七點,在台北機場有一群黑衣人正嚴陣以待,他們就像是一群訓練有素的軍人,每個人都站的挺直,目不斜視,視線都固定在他們所等待的那班飛機的出口處。

 「天啊,那群黑衣人是哪來的?他們都沒有表情耶…真可怕…」

 「待會兒該不會是要幫派大火拼吧?要不要先報警啊?」

 「你別多管閒事啦!等一下連你也一起倒楣。」

 在黑衣人的周圍,許多的旅客都在竊竊私語著,不過目光都不敢在他們身上停留太久,深怕一個不小心就真的會惹禍上身。

 僅管周圍的私語聲像蒼蠅般嗡嗡嗡的響個不停,但那群黑衣人仍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彷彿他們聾了似的,連皺個眉都懶。

 突然,其中一個黑衣人動了,他走到所有黑衣人的前面,目光緊盯著已經陸續有旅客出現的出口。

 從拉斯維加斯飛往台灣的班機,終於抵達台灣,下機的旅客如潮水般源源不絕,但在所有旅客裡,有一抹瑰麗的紅,是那樣的引人注目。

 而此時所有黑衣人的目光也都定在那抹紅身上。

 那是一名金髮女孩,她有著如洋娃娃般的波浪長捲髮,眼睛是藍色的,在頭上還別了個黑色的大蝴蝶結,陶瓷般無暇的白晰肌膚,長睫毛,小挺鼻,櫻桃小嘴是誘人的粉嫩紅,她上半身是滾著黑色雷絲邊的紅色馬甲,下半身則也是滾著黑雷絲的紅色小蓬裙,白嫩的大腿勾引著眾人的目光,而從小腿開始則是X交錯而下的黑色綁帶紅色娃娃鞋。

 女孩的身高大概在165左右,年紀看起來似乎也只有16、7歲,不過,她的美讓人幾乎無法直視,女孩的目光在四處搜尋著,接著她看到了那群黑衣人,只見她就像是看到了久違的老朋友般,她笑的很甜,那深深的酒窩,不知電暈了在場多少人。

 她蹦蹦跳跳的往黑衣人那裡走去,整個人就像天真無邪的天使,就只差背後沒有翅膀而已。

 「你們等很久了嗎?」女孩的聲音軟呼呼的,不僅人長的美,聲音也跟人一樣甜。

 「不會,能等候高貴的『紅心』騎士大人,是我們的榮幸。」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恭敬的像女孩行了個騎士禮。

 「呵,你們的國王有在家乖乖的等我嗎?」女孩眨了眨眼睛,問道。

 「有的,都照您的吩咐,不準國王來接機,只準待在王宮待命,賽拉達國王正在等您呢,紅心大人。」

 「很好~有乖乖聽話,我這可是體諒他呢!我知道他前一晚經過了一場惡戰,他應該要多休息的。」女孩的嘴角一直保持著迷人的弧度。

 「是的,能得紅心大人如此的關心,想必國王一定也是深感欣慰。

 「那我們快走吧,我的肚子餓了,我很懷念小籠湯包的滋味呢。」女孩摸了摸肚子嘟著小嘴,可愛度直逼破表!

 周圍的抽氣聲此起彼落,甚至有人像是失了魂似的,無視黑衣人的存在,大膽的上前請吃飯…不過,下場都是直接被黑衣人給「請」到廁所去,至於在廁所裡發了什麼事,就不得而知了。

 女孩一臉愉悅的跟黑衣人上了車,她的心情似乎很好,一路上都一直哼著不知名的小曲。

 別看女孩一副無害的模樣,黑衣人對待她的態度也是十分恭敬,由此可知,女孩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這名女孩的來頭的確不小,她是韋亞思的四騎士之一『紅心』騎士,韋亞思雖然強悍,但他手下的四名騎士可也是赫赫有名,可以說自從韋亞思不管事後,所有的事物幾乎都交給他的四騎士去處理,不管是什麼事,即使是想見韋亞思,也必須透過四騎士去通報才行。

 這四名騎士分別是-『黑桃』、『紅心』、『方塊』、『梅花』,他們每個人的實力,就都像是那神秘的韋亞思一樣深不可測,而在四騎士裡就屬黑桃最神秘,據說他就像幽靈般隨伺在韋亞思的身旁,可說是韋亞思吋步不離的保鑣。

 而紅心則是最常露面的騎士,也因此她的人氣很高,不過,可別被她那天使般的臉孔給騙了,偉大的韋亞思麾下豈有弱將?

 有著能溶化人心的甜美笑容,外表像是天使般無害的紅心,小瞧她可是會吃虧的,因為她的永生資歷可是長達320年!

 車子大概開了3、40分鐘後,終於在「鼎泰豐」前停下,先是紅色的娃娃鞋進入眾人眼廉,接著就是那閃閃發亮的金色捲髮。

 「喔喔,我聞到小籠湯包的香味了,真棒。」紅心動了動她小巧的鼻子,可愛的說著。

 「紅心大人,國王在王宮裡已為您備妥了小籠湯包。」在門口等候的是面無表情的克魯與安魯。

 「是嗎?那我們快去見賽拉達吧!」紅心勾著他們的手一臉興奮的說。

 進地下王宮後,賽拉達向紅心行了個騎士禮,「歡迎您,尊貴的紅心騎士大人。」

 「賽拉達,一陣子不見了,你好嗎?有沒有想我啊?」

 紅心一坐下,安魯便將熱騰騰的小籠湯包送上,紅心則是迫不及待的馬上品嚐了起來,不過她的吃相可一點都不急躁,只見她小口小口的吃著,就像是個氣質高雅的千金大小姐,看她吃東西彷彿是種享受。

 「託您和韋亞思大人的福,賽拉達很好,紅心大人有多想我,我就有多想您。」賽拉達微微一笑。

 「呵,一陣子不見,你好像變活潑了啊~賽拉達!」

 紅心那粉嫩的小嘴上,此時正沾了些許的湯汁,那水亮水亮的視覺衝擊,讓人恨不得狠狠的親上一口!

 「紅心大人這次來,是所謂何事?」賽拉達遞了張紙巾給紅心,紅心接過紙巾,輕輕的擦了擦小嘴後,她給了賽拉達一個甜笑,「當然是關心你們啊!」


 「我們?」

 「這次黑靈的事,其實亞思大人也一直都關注著,當最後傳出你們戰勝黑妖王的消息時,韋亞思大人可是對你們讚譽有佳喔!我也覺得你們好棒啊!」


 紅心像個小孩子似的開心的拍著手。

 「韋亞思大人為了表達關心之意,便派我們四騎士向各國的國王與皇后進行慰問,以及了解各國的死傷人數與損失程度。」

 紅心慢條斯理的吃著一個又一個的小籠湯包。

 賽拉達點了點頭後,又問:「除此之外…?」

 紅心放下筷子,看向賽拉達的目光亮了幾分,「你很聰明。」說完這句話,便又拿起筷子,繼續吃她的東西。

 見狀,賽拉達也不急,打了個響指,克魯馬上倒了兩杯人造血,一杯遞給賽拉達,一杯放在紅心的面前。

 10分鐘過後,紅心終於把小籠湯包都吃完了,而賽拉達在這10鐘裡都只是慢慢的喝著人造血,沒有說過一句話。

 紅心端起了裝著人造血的酒杯,她先是向賽拉達舉杯後接著小口的啜飲著。

 她轉動著手中的酒杯,輕聲說:「除了表達韋亞思大人的關心之外,還要帶兩個情報給你。」

 「願聞其詳。」賽拉達一口仰盡杯中的人造血。

 她比了個一。

 「第一件事-『狼人』,牠們最近族裡的爭鬥似乎越演越烈,近期一定會有麻煩出現。」

 紅心接著又比了個二。

 「第二件事-『V  Hunter 』出現了,雖然我們之前跟他們有過約定,但他們對我們恨之入骨,最近一丁點小事就藉題發揮,不過重點是他們的內部似乎出了一點問題,好像是出現了新血,對於我們與他們之間的約定,反抗聲不斷。」

 「想不到黑靈的事件才剛結束,便又有兩個新麻煩出現了啊…」賽拉達眉頭輕皺,看的出來,他很重視紅心所帶來的情報。

 「韋亞思大人的意思是,狼人的事能不碰就不碰,畢竟我們跟他們本來就不合,至於V  Hunter …主要是靜觀其變,要是真的有大變動…那就以特殊條約來辦,犯我族者,殺.無.赦!」

 說到最後,紅心手中的酒杯突然破裂!

 藍色的眼睛,此時已變成紅色,一直掛在嘴角的笑容褪去,取代的是冰冷的殺意……





 晚上八點,白舒帆與恩夫姆以及白月與黑牙在河濱公園散步,恩夫姆牽著她在一處草皮坐下。


 「想不到妳姐她竟然真的考上空姐了,真是恭喜她了。」恩夫姆說。


 「對啊,我姐很厲害吧!」


 「不過,妳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恩夫姆看著她說。


 「…該怎麼說呢,應該是覺得會有點寂寞吧,畢竟我跟我姐沒有分開這麼久過。」看著遠處的燈火,白舒帆覺得有點悶。


 「妳要是再這樣說,我可要生氣了。」恩夫姆板起臉孔說道。


 「?你為什麼要生氣?」白舒帆不明所以的看著恩夫拇。


 「對妳來說,妳姐姐可以說是妳唯一的親人,但那是在遇到我之前。」


 他牽起白舒帆的手,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說:「不過妳現在還有我,我也是妳的親人,我會永遠保護妳、陪伴妳,一輩子,所以不要怕寂寞,因為有我。」


 「你是嫌我的眼睛不夠腫、不夠醜嗎?」真是的,最近真的是越來越愛哭了。


 「呵,不管妳變成什麼樣子,在我眼裡妳永遠都是最美的。」恩夫姆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髮,嘴角微微上仰,看著他,白舒帆竟感到自己有點暈眩。


 白舒帆心想自己醉了,她被一種名為-「愛」的酒給醺醉了,就算會被酒的副作用給折騰到頭痛欲裂她也甘願,因為她已經無法沒有恩夫姆了。


 這時候,白舒帆的腦海裡突然閃過某部吸血鬼電影裡,女主角問男主角的一句話,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親口說出這句話的一天,但就像是下意識的,沒有多想,那句話就這麼脫口而出了,就像是已經把它憋在心裡很久了似的。


 「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你也會這麼說嗎?」問出這句話的同時,白舒帆的心裡竟閃過了一絲害怕。


 像是沒有料到白舒帆會這麼問,恩夫姆撫摸頭髮的動作就這麼僵住,他看著白舒帆,久久不語,看到他的反應,白舒帆急忙的問道:「怎麼了?你為什麼不說話?難道說,當我真的變成滿臉皺紋的老太婆時,你就不愛我了嗎?」


 白舒帆感覺像是過了一世紀這麼久,恩夫姆終於開口-


 「妳怎麼會這樣想呢?難道在妳的心中,我對妳的愛就這麼膚淺嗎?」恩夫姆一臉認真的說。


 「當然不是…但我就是會不安啊,畢竟我會一直變老是事實,可是你卻…即使你說你不嫌棄腰都挺不直的我,但我想那時的我…就連站在你身邊的勇氣都沒有。」


 光是想到自己無法再以匹配的身份站在他身旁,白舒帆就很難過,也為那遲早會來臨的未來感到害怕與恐懼,不安,正已緩慢的速度侵蝕著自己的心……


 「舒帆,妳只要記住一件事,那就是我愛妳,我會盡我所能讓妳快樂,當妳快樂,我會陪妳大笑,當妳難過,我的肩膀會給妳安慰,當妳感到猶豫,請妳緊握我的手,因為我會永遠支持妳,妳就像是那禁忌的陽光,但是我願意用生命為代價,去愛妳、守護妳。」


 恩夫姆冰冷的唇落在白舒帆的額頭、鼻子、臉頰,最後是她的唇。


 恩夫姆的溫柔讓白舒帆心醉,但也讓她難過,因為她知道他並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在他的懷裡,白舒帆的心裡裡閃過了許多想法,試著問自己,她真的能拋下愛她的人以及所有一切,跟恩夫姆永遠在一起嗎?


 姐姐已經有了夢想陪伴,幾近完美的姐姐跟不一樣,她是一個不需要人家擔心的人,而自己呢?


 活了20幾個念頭,直到遇到恩夫姆才開始真正有在過活的感覺,雖然姐姐對她很好沒有錯,但恩夫姆對她的重要性是難以言喻的。


 他讓她體驗了不一樣的生活,雖然有點驚險啦~但自己卻意外發現,她並不會排斥這樣的日子,有這樣的體悟她也是嚇一跳,也許她骨子裡一直渴望冒險吧、也許她就是討厭千篇一律的生活。


 她當然知道想成為一個吸血鬼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樣簡單,不過,現在吸血鬼的生活幾乎跟人類沒兩樣,除了晝伏夜出的夜生活以及人造血以外,白舒帆試想自己應該是能適應的吧…


 如果這是唯一能跟恩夫姆永遠在一起的方式,白舒帆自己思考得到的結論是-她是願意拋棄人類的身份的!


 因為只要有他,她就不會感到害怕,也許以全新的自己來重新過一次精彩的人生也是不錯的,像是想通了,也有可能是夏日的涼風太過涼爽,白舒帆竟然就這樣睡著了,以至於她錯過了恩夫姆臉上一閃即逝的痛苦神情,以及眼裡的猶豫。


 恩夫姆低頭看著懷裡的白舒帆,喃喃的說:「舒帆,妳知道嗎?妳剛剛的眼神,讓我感到害怕…不要那麼早就讓我面臨抉擇,好嗎…?」


 這時,白牙與黑月走了過來在他的身旁坐下,恩夫姆抬眼看向牠們,問:「怎麼?玩累了嗎?」


 白牙先是看白了舒帆一眼,然後朝著恩夫姆低吼了聲,由於怕吵醒舒帆,牠還刻意壓低了聲音,黑月也低吼著,眼裡有著不滿。


 「哼,你們擔心的事,難道我就不擔心嗎?不用你們多事。」像是知道牠們的想法,恩夫姆略顯不悅的說。


 「放心吧,凡是會傷害她的事我都不會做,就算傷害她的那個人是我也一樣,不過,她所做的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她,只要她能快樂。」


 像是得到想要的答案,白牙與黑月又恢復成了平常懶散的樣子,打哈欠的打哈欠,抓癢的抓癢,就跟一般的狗沒兩樣。


 「別誤會,我還是一樣討厭你們。」


 「嗚!」白牙對他放了個又臭又響的屁。


 「嗚!」黑月則對他打了個大噴嚏。


 意思是-彼此彼此。


 「你們好大的狗膽!」


 顧不得白舒帆還在睡覺,恩夫姆暴怒出聲,白舒帆被他的怒吼聲給嚇醒,「怎麼了怎麼了?」她一睜眼,卻愣住了。


 「你們這是在幹嘛?」


 只見白牙整隻都巴在恩夫姆的頭上,牠的四肢緊緊抓著恩夫姆,嘴則咬著他的頭,而黑月的牙齒就像是黏在了恩夫姆的大腿上了似的,任由他怎麼甩,就是甩不掉,就這樣掛在他身上東搖西晃的。


 「我們在玩轉風車......」


 恩夫姆把手伸向死賴在他頭上的白牙,腿也拼命的想把黑月給甩開。


 「轉風車?有那種遊戲?」白舒帆歪頭一臉不解。


 「當然有,妳看黑月不是玩的很開心嗎?」


 雖然恩夫姆在心裡已經罵翻了天,但他仍面帶微笑的回答著,這兩隻該死的畜牲!總有一天、他一定要把牠們給扒筋抽骨!


 聞言,白舒帆點了點頭,瞧黑月搖著尾巴的樣子,可見牠是真的很愛玩這個所謂的…呃,轉風車的遊戲,原來牠們喜歡玩這麼暴力的遊戲啊!這種遊戲也只有恩夫姆能跟牠們玩...不然要是換成自己的話應該會被活活咬死吧。


 「那個,恩夫姆,你的頭流血了…」


 「…混蛋…我要殺了你們!」


 恩夫姆的怒氣再次翻騰…。





 在『糖果』店裡,貝貝與胖妞正在做最後打烊的善後工作。


 「貝貝,妳有聽舒帆說嗎?她姐姐考上空姐了耶!聽說下禮拜就要去上班了喔!」


 「嗯,我知道,有聽說過。」貝貝說。


 「空姐耶!好羨慕喔~」胖妞邊將掛滿商品的鐵架推進店裡邊興奮的說。


 正當貝貝要回答胖妞的話時,此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貝貝走進櫃台從包包裡拿出她的手機。
「喂?我是…嗯…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貝貝將拖把遞給了胖妞,「我有急事,必須先走,地已經拖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關燈和拉鐵門而已,就麻煩妳了,掰。」她穿上外套,包包一拿,便匆匆的離開了。


 「搞什麼啊…人家都還沒說好呢!」


 胖妞拿著拖把,看著已經不見人影的店門口,一臉不滿的說。





 在士林夜市裡,紅心正吃著鴉肉麵線,但她的眼睛卻直盯著對面已經洗好切好,並一包包擺放整齊的水果攤。


 「紅心大人,您想吃那個是嗎?想吃哪一種?」安魯放下筷子問道。


 「我想吃蓮霧和水梨!要大包的喔!」紅心開心的說。


 「知道了。」安魯抽出黑色皮夾,向對面的水果攤走去。


 「想不到您的食量還真是驚人,您剛剛已經吃了一個海鮮鍋、兩盤炒麵、還喝了一杯1000cc的西瓜汁,您到底是把那些東西都裝到哪去了?」


 賽拉達上下打量著身材嬌小的紅心,還好他們吸血鬼最多的就是錢,不然以她的這個吃法,他們馬上就要喝西北風了。


 「沒辦法,台灣的小吃實在是太好吃了,回去後就吃不到了,我一定要吃個夠本才行。」紅心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說。


 「真的是太驚人了。」克魯擦著嘴,對於紅心那驚人的食量也是深感佩服,但要是比賽吃壽司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因為絕對沒有人能吃的贏安魯的。


 「紅心大人,我知道在後面不遠處有一間店賣的芋圓仙草很好吃喔!」莉莉菈指著某處說道。


 「芋圓仙草?QQ的那個嗎?好啊好啊!待會就去吃那個吧!」紅心兩眼發光的說。


 「什麼?還要吃啊?!」羅航嘴裡的湯差點噴出來。


 「紅心大人,您的水果。」安魯將水果交給紅心,紅心一接過水果便迫不及待拿起一塊蓮霧小口小口吃了起來,「好甜、好好吃喔!」她一臉滿足的說。


 賽拉達等人見狀,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她明明就是一個比他們任何人都高階的吸血鬼,卻一點上位者的架子都沒有,真的很難讓人不喜歡她,不過他們還是不會太過逾越就是了,畢竟她是一位320歲的吸血鬼啊!


 他們就像是一幅畫每個人都美的不像話,來逛夜市的人,目光幾乎都黏在他們身上,沒有人的視線能不在他們身上停留超過10秒就移開的,賽拉達他們並不知道因為他們的關係,夜市變的比平常更加、更加的擁擠了…





 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光著腳在地下道狂奔著,她披頭散髮臉上的妝也都花了,她一邊跑一邊回頭看,那驚恐的表情彷彿有怪物在她身後追著她似的。


 她拼命的跑,連一秒也不敢停留,連腳指已經都破皮留血了也不管。


 「瞧妳,累成這樣,還是我抱著妳跑比較快吧。」


 一道男聲在她身後響起,女子嚇了一大跳,轉頭一看,赫然發現那名緊追她不放的男子正悠閒的跟在她身後。


 女子放聲尖叫,顧不上腳指的疼痛,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死命的往前跑,跑著跑著,她發現就在前面不遠處有間警察局,警察局!太好了,她有救了!


 此時,從警局裡走出了一名警察,他走到外面抽起了煙,女子簡直是欣喜若狂,她張嘴就想喊,但突然咻的一聲,女子就這樣消失了…


 「嗯?剛剛那裡好像有人的樣子?」


 那名警察朝剛剛女子的所在處看了看,瞧了一會兒,發現除了幾隻野狗外並沒有任何人影,他搖了搖頭,一定是太累了,然後他緩緩的走回局裡。


 在暗巷裡,女子抖著身子,一臉害怕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好險啊,剛剛差點就讓我的晚餐給飛走了,雖然說殺了那個警察也是可行的,但那總是麻煩,對嗎?」男子蹲了下來,拍了拍女子的臉。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錢,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只要你能不殺我…」女子淚流滿面跪在地上哀求著男子。


 「嘖嘖,瞧妳一副可憐樣,不過,怎麼辦呢?我不缺錢啊。」男子撇了撇嘴。


 「那你想要什麼?只要能不殺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求求你…」女子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繼續哀求著。


 「很抱歉,妳的小命我是要定了,畢竟我很餓啊!」男子猛一用力,將女子從地上拉了起來,他將她壓在牆上,整個頭都埋進了她的頸窩裡。


 「媽的!這個味道真的是超香的!人造血跟這個比起來簡直是垃圾!」


 男子將女子的頭往旁一扳,白晰的嫩頸,頓時呈現在他的眼前,男子的雙眼閃著紅光,獠牙已伸出,他興奮的粗喘著氣,他能清楚感受到那頸動脈的跳動……


 他吞了口口水,張嘴便要咬,女子瘋狂的掙扎著,掙扎了一會兒,見她竟無法撼動男子分毫,最後她放棄了,她絕望的閉上眼睛。


 「你知道你已經違規了嗎?那名女子並不是出於自願,所以你不可以動她。」一道不慍不火的聲音從巷口傳來。


 男子一驚,他往巷口看去,但由於那個人背著光,所以他無法看清對方的樣貌,但從身材和聲音判斷,應該是個女的。


 「妳應該只是個人類吧?看妳好像知道些什麼,不過,違規又怎麼樣?我只要連妳一起殺就沒人知道了。」男子說著話,但對於懷中的女子仍是緊緊箝制住。


 「哼,我就說嘛,你們怎麼可能會遵守規定這種東西,規定是定給「人」遵守的,你們連人都不是!」女子邊說邊走進了巷子,由於她的走近,男子才能藉此看清女子的樣貌。


 那是一名身材嬌小,長相普通的短髮女子,但她的打扮卻十分搶眼特別,女子身穿兩截式的黑色皮衣皮褲,上半身是平口小可愛,下半身是超短熱褲,露出的細腰,在肚臍上可看見銀色十字架的臍環,再加上黑色短靴。


 除此之外,她在身上還穿了件白色風衣,白色風衣的背面有一個大大的銀色十字架,而在十字架的下面則插了一顆紅色的骷髏頭,女子的整身打扮十分特別。


 「你是想化成一灘血水,還是馬上在我眼前消失?」


 女子從腰間拿出了一把銀槍,他將銀槍指向男子,喀鏘,清楚的上膛聲,讓男子知道她並不是在開玩笑。


 「銀槍…銀色十字架…紅色骷髏頭…難道妳是?!」男子看到女子手中的銀槍,以及身上的那件白風衣,像是想到了什麼,眼裡閃過了害怕。


 「既然你答對了,怎麼還不滾?」女子往前走了一步。


 「哈哈哈,就算妳真的是他們的人又怎麼樣?別以為我就真的怕妳了!」男子用力一拽,那名女子頓時橫在了他的前面。


 「來啊!我就不信妳連人類也敢殺!來啊,來殺我啊!」男子緊緊勒住女子的脖子。


 「你是不是真的沒帶腦子出門。」女子不屑的說,她握槍的姿勢不變,另一手往腰間一摸,鏘啷一聲,一條銀鏈猛地往男子甩去。


 「什麼?!」


 男子的手一接觸到銀鏈,便起了陣陣白煙,男子吃痛的放開了女子,女子往後一拉,銀鏈纏上了女子的腰,往後一捲,轉眼間,女子已安全的落在了短髮女子的身旁。


 見危機解除,女子向短髮女子道了謝,便想離開現場,不過就在她轉身時,一陣疼痛從後頸襲來,眼一黑,女子便昏了過去。


 「很抱歉,妳還不能離開,妳的記憶必須消除才行。」她將女子扶到牆邊,安頓好女子後,她又一臉冷樣的將銀槍舉向男子。


 「我沒有吸她的血,嚴格說來,我並沒有違規,所以妳不能殺我,不然就換成妳違規了。」


 剛剛被銀鏈碰到的地方,仍讓他感到很疼痛,他看著女子手中的銀槍與銀鏈,該死,銀製武器對他們來說是殺傷力極大的武器,搞不好還會死!因此他不得不謹慎。


 「理論上說來,是這樣沒錯,不過,我看你好像並沒有想好好遵守規定的意思,那還不如現在就殺了你,免得以後麻煩。」


 女子說完就開槍,她連續開了三槍,第一槍正中男子的頭部,第二槍與第三槍分別打中男子的左右膝蓋。


 膝蓋爆出了血霧,男子抱著頭在地上痛苦的狂吼著,女子收起銀槍,又拿出了另一把有著紅色花紋的黑槍,男子的紅色眼睛已流出了鮮血,他大吼一聲,發瘋似的朝女子飛撲過去,見狀,女子也不害怕,舉起黑槍對著男子又是一槍,這一槍就像是汽油碰上了火燄,男子轟的一聲,變成了一團火球,接著又是轟的一聲,男子就這樣變成了一具焦屍。


 「死的好。」女子收起槍回頭將那名女子扶起轉身就要走,不過在巷口的六道人影卻擋住了她的去路。


 「妳殺了我的人,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嗎?」


 賽拉達瞇起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女子,他注意到女子的白色風衣,眼裡閃過一絲了然,銀色十字架…原來是他們的人。


 克魯與安魯則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但眼裡的厭惡可是毫不掩飾,他們也認出了她的身份。


 莉莉菈跟羅航則是一個勁兒的稱讚女子剛剛的戰鬥有多精彩有多帥氣,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怎麼,打了小的,大的就也跟著出來了?」


 女子的視線在他們六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後她的目光停在那個金髮女子身上。


 紅心走上前,她先是左右打量著女子,然後,她燦爛一笑,指著女子說:「我知道妳是誰,妳是V  Hunter的人吧!」


「沒錯,我是V  Hunter的獵殺者-貝貝!」貝貝眼神無懼的迎視賽拉達眾人。




我有許多不同風格的漂亮衣服,但最喜歡的還是我那時期的風格
華麗又美麗,完全符合我的氣質 :")
by 紅心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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